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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国公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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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愿将全部家财送予官爷!”
他上下打量于我、又打量棺材铺,哼声口中冒,不冷不热的问道,“能有多少?”
“烦请官爷随我来。”我吸了下鼻子,半垂首转身入院,身后脚步跟随。
踏入大屋,我对他道,“请官爷稍候。”说罢掀帘入屋,将放在枕下的碎银捧在手中,返回时他正瞅着喜字与红烛。
“官爷们日夜劳苦,这10两银子请您犒劳弟兄们,另外的40两是小女子一家孝敬您的,请您高抬贵手、大发慈悲。”一面说着、一面将10两与40两先后递给他。
他见着50两银好似苍蝇遇粪般贪婪,双目紧盯白花花的银两移不开眼。
“哈哈哈哈——”突地,他大笑,掂着碎银奸滑道,“你这小娘子嘴巴真甜,嫁与寻常人家真是亏了。”
闻言,我惶恐,垂首作受惊状,身子也配合着颤抖不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越发张扬,将碎银揣进怀走向院子,对押制陆严的两名官兵道,“放了他,咱们走!”
“是!”官兵得令,立即释放。
“严儿!娘的严儿!”陆婶一把抱住儿子,眼泪顿时倾下。
“官爷慢走——”我从大屋追至院门口相送,目视着他们另去别家征丁。
危机解除,我收起泪水与可怜闭阂院门、插上门栓。
“小莫,多亏有你,太感谢了!”陆叔抓住我的手,满面感激,眼眶微红。
“这是我该做的。”我摇首轻言,言罢将他三人一一看过,“现下天还早,回去睡吧。”
陆叔一面拭眼角、一面点头,陆婶喜极而泣、舒出一大口气,陆严搂着她柔声安抚。
随着官兵征丁结束,辰时的“汝阳大都”一片死寂,门环扣击声显得骇人惊魂。
我心一跳,从浅睡中醒来,闻扣门声可判定非官兵。
陆婶出去开门,随即便听见妇人的哭声,我、陆叔、陆严均来到院里。
“王家婶子,你这是怎么了?!”陆婶扶住妇人歪斜的身体,口气稍急。
“葛家儿子被官兵抓走了,葛老太太一头撞在墙上……”她话未说完,到此已无法继续,泣不成声。
闻言,我心中一叹,终究无法避免伤亡。葛老太太略有所闻,家中只有她与正值壮年的儿子,儿子至今尚未娶妻……
“什……么……”陆婶惊骇,色变,悲切流露。
“烦劳你们给老太太打口棺木,棺木钱我给。”说着,她手入怀摸索。
“使不得!棺木我们打,但钱万万不能收!”陆婶立即拒绝,压住她的手。“婶子先回,稍后我让严儿、小莫去老太太家走一趟。”
“这怎么行,你们小本经营……”
“婶子别说了,收不得!”陆婶坚持。
“这……唉,那好吧……”妇人唉息,收起银子,“那我先回,烦劳你们了。”一面拭泪、一面离去。
她走后陆婶一声长叹,精神一下子萎靡好多,口中喃呢,“造化弄人……上苍无眼……葛家香火就这样断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012章 天商大将军
草草用罢早膳,我随陆严离开棺材店。左行,拐过一条巷到达后方狭窄小街,街尽头便是葛老太的家。
陆严推门入,随两扇破旧门板“吱嘎嘎”开启,小院内的狼藉即刻入目……
竹筐、簸箕、蒌子、板凳等物零散的落在地上,主屋门半敞,门旁土墙上有块暗色血迹。
我缓步而行,目光于小院中游扫,当踏进主屋时深深地阂起双目,短暂后张开,四个字于脑中浮现:一贫如洗!
葛家穷困的地步是我无法想象的,地面潮烘烘,土坑剥落的厉害,且燃柴处焦黑无比。显然,土坑自建成便未换过、甚至连翻新的迹像也没有。
一座小院、一间主屋、一张土坑、一张四角桌、两把及及可危的木椅,其余家当均无。屋内光线昏暗,比陆家添上“更”字。
葛老太的尸体平躺在坑,想来是王家婶子找人抬上去的。
立在坑前,我可清楚的看见她苍老面容上的痛苦,就算已咽气仍可见,那是发自内心的痛苦与不甘,以及对朝廷的憎恨。
她额头上撞出一个血窟窿,血水因死亡不再涌冒,满面血迹令人不敢忽视,触目惊心!
想想便知,她60多岁的模样,儿子征去西北有去无回,她一位孤寡老人岂有再活之理?如陆婶所说,上苍不公!
陆严轻轻搬动葛老太的尸体,用软尺丈量她的头部、身高及双足。
除去棺木,寿帽、寿衣、寿鞋必不可少,着装前还需净身,着装后上妆,要令死者干干净净的去地府报到。
陆严一面丈量、一面将尺寸报给我,我打开随身带来的长盒、从内取出纸笔一一记录,记罢收回。
陆严将葛老太抱起,由于她死亡时间过长,身体已僵硬,故尔抱来好似颗树。
商兵征丁,如此一闹街上无人走动,平日繁闹荡然无存。隐隐哭声入耳,泣者未敢大声,只得压抑哭泣。
棺材店附近矣如此,我想“大都”其余的地方也应无差……
★
3日后,我与陆家将葛老太下葬,祭拜完毕从野外回返。街上百姓比3日前多了些,只是人人面上的悲伤无法褪去。
我4人由东向西,随行,隐约闻见马蹄音,数量众多。我微眯双目西望,只见少许百姓向长街两旁自行分列。
我4人随波逐流,不晓得前方发生何事。
马队从长街尽头慢慢浮露,首映入目的是匹黑亮似缎的高头大马,马背上端坐一位身穿战甲的男子,男子身后跟随骑兵、步兵不等。
我将双目眯去1/2,右眼无法识物,只得靠左眼仔细辨别男子的模样。随马队驶近,男子容貌尽收眼底。
他很年轻,面容刚毅,约摸25、6岁,从装束看应官居将军。他虽未站立,但坐于马背也可令人知晓高大威武,武功不凡。
他,似曾相识……
我双眉蹙起,在脑中搜索10岁以前的记忆。记忆纷杂、血肉模糊,一位少年从血糊中脱颖而出……
是他!!认出的这一刻我内心激涌澎湃,半眯的眸刹那间大张,原来他已贵为“天商王朝”的将军!
百姓奇静无比,没有交头接耳,男子一面骑在马上、一面拧眉,目光于两旁百姓间来回扫视。显然,他不解百姓愁苦因何而来。
他的目光从我面上扫过,陌生,他已不认得我了……
他身后是两列骑兵,队伍浩浩荡荡缓缓前进。骑兵与步兵间押戒10辆囚车,每辆囚车中均囚禁10名以上的落败者,落败者裸露在前臂的图腾刺青混着鲜血煞是醒目。
最令人胆颤心惊的莫过于首囚车上插着的木棍,棍上悬挂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人头发丝零乱披散,模样已辨不清,肤色灰诲失色。
看到这颗人头时百姓间才有人发出恐惧的抽气声。
我望着队伍一点点从面前走过,目光跟随,一幅儿时画面闪入脑海……
画面中有一名身着华服的女娃,还有一位白衣飘飘的俊朗少年。
女娃摇着少年的衣袖半是撒娇、半是认真的说道,“教我舞剑!”
少年笑吟吟摇首,委婉拒绝,“待公主再大些时微臣方可教。”
“为何?”女娃不解,眨着乌亮璀璨的大眼睛询问,并未因拒绝恼火。
“公主还小,不安全。”少年坦言相告,面上笑容始终未减。
“说真的哦,不许反悔!”说着,女娃伸出小拇指要与少年打勾勾。
少年未随,而是将双手背于身后、朝女娃颔首躬身道,“微臣遵命。”
画面到此被风吹散,一片刺白代替彩色。那名女娃是我,而少年便是他……
“小莫!小莫!”耳边传来微急的呼唤,肩上一沉。回神,我望向左侧,陆婶担心的脸孔就在眼前。
“你难色不好看,是不是不舒服?”
我未语,垂下眼睑,不知不觉中竟然陷入了往事的回忆。
“唉,那么血腥的一幕你会感到害怕也是常事。领兵者乃当朝将军霍青,他一年前出征南伐,如今得胜而归。闻报,那颗人头便是‘莫达王’窝森纳。”她错解我意,径自说着。
“莫达王”窝森纳……耳熟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忆不起。
“好了,咱们回去吧。”陆婶牵起我的手拍了拍,轻声叹息。
◇
回到棺材店时正午,用过午膳我在膳房收拾。院外,门环击响,“叩、叩、叩”。
门开,听见陆严礼貌问好,“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
“听闻你们这儿的纸钱与纸人特别好,是真的吗?”一道清脆女音问得直截了当,同时也令我刷碗的动作为之一顿。
我听得这个声音,是赤衣女子,不会错!
放下其余的碗,我用布巾擦擦手出膳房来到院子,对门口的她说道,“你所闻不虚。”
“呀,是你!”她见到我面露惊讶,随即笑容扩大,咯咯笑道,“又碰面了,原来你在这里,咱们还真有缘。”说罢另续,“纸钱与纸人可是你做的?”
“不错。”我不动声色,接连三次碰面,太过有缘,好似上苍刻意安排一般。
“好,我要看你当场制作!”
“请随我来。”我扫了陆严一眼,他会意,阂上院门跟随。
我将赤衣女子领进北院偏房,当场折纸剪钱、绘制纸人彩衣,陆严则快速用竹条编扎小人框架。
期间,赤衣女子时尔看我制作、时尔出房看陆严编扎。
当纸钱与纸人完成时我胸有成竹的对她说道,“如何。”
“不错,果然名不虚传!”她抚着纸钱与纸人大赞,赞罢从系在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锭碎银搁在桌上,“这是5两定银,我要黄、白纸钱更10卷,男性纸人8名、女性纸人8名,轿子1顶8人抬。给你5日将这些赶制,事后另付10两。”她将要求详细告知。
“可以,送去何处?”我应下,将5两碎银递给陆严。前前后后15两,富人出手真是阔绰。
“5日后我差人来取。”她一面说着、一面以指把弄卷玩垂在胸前的青丝,瞅着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莫晨。”我直视她的眼睛,“你呢?”
“呵呵,沈瑶。告辞。”说罢,她将胸前青丝潇洒甩向身后,火红衣裙轻轻翻飞,推门离去。
步出偏房,我立在院中目视着消失在拱门的那抹赤色,心下默念她的名字:‘沈瑶……’
我与她还会再见,一定!
第013章 自大的男子
5月槐香,春风拂,漫天花雨。
我提着食盒自西向东,前往郊外森山为陆家父子送膳。月中,父子二人均上山砍柴、伐木,一为平日生活、二为作工选材。
黄土路上百姓不多,时尔3人、时尔2人、时尔独行,贫、富不等。道路较为宽敞,路面些许坑洼,道旁草木生长茂盛。
即入夏,气温时时高升,寒日里微薄的日光现下也显得力而从心。
洁白的花瓣飘飘洒洒填满视野,“大都”的生活已3月余,这段日子是北皇灭亡后我度过的最快乐时光。
垂下视线瞧瞧老旧中却散发出温暖关爱的食盒,我的心略微软化,甚至还有些融入其中的感觉,很奇妙、令人全身舒畅。
抬首时起风,花瓣向我飞来,其中一朵打上左眼,我下意识侧头闭目,脚步未停、仍行。
忽地,一股热气喷洒糊面,我心一跳,止步、反射性向后退去一步,张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马脸,热气从它鼻内喷出,收步及时未撞上。
白马打响鼻,原地倒动前蹄低嘶。它一动,背上人影隐约可见。
调高视线看去,骑在马背上的是位穿着似本国、非本国的年轻男子。
他拥有一张深刻的五官与颀长身材,麦色肌肤在日光下泛着健康光泽,从头至脚令人无法忽视的便是那双狭长的凤眼。
很显然,我在不知不觉中偏离路迹,从而险些撞上自对面而来的他与白马。我退一步,轻颔首,道:“抱歉。”说完绕离白马。
前行因男子伸出的马鞭而停顿,只闻他道,“‘佛光寺’怎么走?”
闻言,我抬首上望,他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不知。”吐出两个字,我欲行。
他以马鞭抵住我锁骨,续问,“素闻‘佛光寺’乃‘汝阳大都’至灵之所,‘大都’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为何你不晓得?”
他言外意唯有知晓才可称之为“大都”百姓,但很遗憾,我10岁前出宫次数区指可数,身为皇室不比百姓自由,怎可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公子可听闻过龙?”我未直答,所答非所问。
“自然听闻。”他缓缓收回马鞭,眉梢微提。
“是否有见?”
他微愣,愣后扬高眉梢,“‘大都’百姓都似你这般无礼吗?”从口气中听不出喜怒,就连他的表情也停留在似笑非笑。
“恕不奉陪。”丢下4字,不想与他多加攀谈,迈步前行。自大的男人,他留给我唯一的印象。
身后无声,待我即将远去才闻马蹄代步音,反向。
森山脚下,陆家的单轮木板车靠在树旁,我沿板车方位向上寻找,至半山腰时闻见锯木之音。
小心向声源走去,穿过茂盛高大的树木来到一块平坦旷地。陆叔蹲在地上绑着劈成等量大小的柴,陆严则拉着木锯伐树。
“陆叔、陆大哥,吃饭了。”我朝他二人走去,边走边唤。
陆家父子同时停下手里的活向我看来,我冲他们扬了扬食盒。
“严儿,吃完饭再锯。”陆叔直身,说罢便要将沾满木屑的双手往衣服上蹭。
见状,我制止,将食盒最上两层取出搁在盒盖上,从最底层紧贴碗边处取出出门前浸湿的布衣递给他。
“呵呵,小莫你想的真周到。”他笑,擦摆手将布巾递给儿子。
砍柴伐木乃力气活,以置于他二人用膳稍显快速,想必肚子早已饿。
他们用膳,我静候,待他们用完好将食盒收回清洗。
膳罢,我将碗筷收起,并对陆叔道,“婶子让您和陆大哥早些回去,不要太晚。”
“知道了。”陆叔笑容满面,一面搓手、一面点头应。
“我先回了。”提起食盒,转身要走,陆严却将我唤住,“莫晨,等一下。”
我回身,待他续言。他瞅着我半晌只是蠕动嘴唇不发声,见状,我微蹙眉,问道,“什么事?”
“不不,没什么,回去小心。”他欲言又止,想对我说的绝非叮嘱。罢,是与不是都不需想,我点了下头离开旷地。
我未直回棺材店,而是朝离棺材店最近的“泰和酒馆”走去。“泰和酒馆”与棺材店位于同一平行线,只是前者靠前、后者居后。
今日乃陆叔45岁寿辰,陆婶让我回来时买一坛酒、与一斤鸭脖子。一年省吃俭用,除去过年唯有当家的作寿时才开荤。
父皇曾说再和平繁荣的国家都会贫富分化,且厉害非常。我儿时听来不信百姓生活贫苦,如今亲走一糟,事实明显摆在眼前,再无不信之理。
立在“泰和酒馆”一楼柜台前,我将所需告知掌柜,他将一小坛酒搁在柜上叫我等候,只因鸭脖子需些时候。
我点头,离开柜台于就近一张桌旁落坐,将食盒放在桌上。目光于一楼扫视,已过膳时,酒馆内客人不多,只有几桌。
当目光扫视左侧靠墙位置时顿住,随即收回,眉轻蹙,郊外遇见的自大男子在此用膳。
后脑不晓得被何物打中,某物落地声轻响,我朝左前方看去,一粒花生米。未理会,甚至连后脑也未碰,谁人打我心里有数。
我不理会助涨某人放肆,花生米接二连三打中后脑,一次比一次频繁,好似故意。
花生米躺在脚边的地上越聚越多,后脑第10次被打中时我站了起来,转身,朝某人缓步走去。 。 想看书来
第014章 利嘴与结交
“有意思吗?”我立于男子桌前冷言,他看上去20岁模样,却玩着孩童把戏。
“为何没有?”他大方承认,修长手指轻转酒杯。
“是吗。”我唇泛冷笑,抄起盘子将花生米悉数泼在他脸上。
他未曾想我有此举,实受。花生米快速掉落,掉在他身上、掉在地上。
此举令其余食客抽气惊息。
我一面瞅着他、一面不慌不忙搁下盘子,他脸上沾着细小盐粒,盐粒将他的麦色肌肤点缀出雪莹之效。
我转身欲离,手腕却被抓,紧接着便闻隐含火气的沉声,“你真无礼!”
闻言,我侧身回望,目光从他抓住我腕子的手调至他面,嘲讽,“有礼还礼、无礼勿还,男女授授不亲,你不觉得抓着我更加无礼?”
“原来这就是‘大都’的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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