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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国公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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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未立即用膳,而是目视她与一旁满面慈祥的陌生男人,想必他便是男主人。

  “快吃啊!别愣着,老婆子现做的!”男主人笑眯眯催促。

  音落,中间大屋的厚重棉帘掀起,冷风吹,一名年轻男子进入视野。他手里端着只碗,碗内盛着三只金黄的窝窝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007章 久违的家…
他身形高大、体格健壮;皮肤小麦色尤为健康;容貌虽不十分英俊,却也粗犷豪迈。

  救我的人是他,典型的平民百姓。

  他将碗搁在桌上,薄厚适中的唇瓣抿开憨厚之笑,“姑娘请用。”嗓音浑厚,略微轻哑。

  “谢谢。”我颔首,性子冷不代表不识好歹,若非有他相救怕是我已冻死街头。复国,焉能再谈?

  “哎哟,谢什么,严儿救你是应当的!”男主人笑语,将盛窝头的碗往我手边推推。

  “别说了,吃饭吧,看你瘦的!”妇人拿起冒着热气的窝头放进我碗里,双眉蹙,眼睛又有点湿。

  未再言语,我执筷一口一口进食。她心疼我,之所以掉泪怕是全因净身时看见我身上的伤痕。

  自颈至脚腕,大小伤口数不胜数,苦力地造就我的冷情,同样“赐予”我无法见人的躯体。

  多年来莫说热食,就算有些温度的食物都未吃过,热食对于我来说只是奢望与向往。

  口中窝头虽为粗粮,却有股甜味儿,那是淳朴的味道,有救我者的一份善心。

  当年的北皇子民如今已全部沉服,他们不过是普通百姓,我无理由要求他们如官兵般对国尽忠。

  百姓是水、国家是船,水可载、矣可覆,一个国家的兴旺全凭国策与百姓。这个道理我懂,深刻入脑。

  火盆置在离桌不远的地上,劈成一定长短粗细的木块在盆内“霹啪”燃烧,火星时尔崩起。

  现下的情形与苦力地相比有如天壤,耳朵听着燃木之声,口中嚼着带有甜味儿的窝头,我的心竟然就这样平静了下来,甚至有了暖意……

  胃中有食舒服多了,吃饱,我放下碗、筷以袖轻拭嘴唇。抬首,发觉一家三口正目不转晴的瞅着我。

  “姑娘,你……”妇人吐出三字顿住,将我细细打量。

  我不解她何意,静坐不动,待她自行将话补充完整。

  “姑娘,你是否从大户人家逃出?”她压低嗓音试探询问,“你是伺候小姐或夫人的吧?”

  “何出此问?”我不动声色。

  “你进食文雅、颇有修养,不似农家女。”她坦言相告,一面说着一面正直身体。

  我晓得她误解了,无解释必要,遂顺着她的话接道,“我是逃出来的。”身上的伤不为是种掩饰,可造成受毒打潜逃的证据。

  “要去哪儿?离‘大都’远吗?”闻言,她眼中蒙上些许雾气。

  “无家可归。”简短四字,我望着盆内燃烧的木块幽静而答。

  一家三口惊讶对视,妇人身子前倾、追问,“你爹娘呢?!”

  听及问起,我心一痛,望着火盆的眼睛眯了下,随后张复原始大小,平静回道,“死了。”

  “亲戚?”

  “死了。”

  妇人震惊,张启着双唇发不出声音。

  “那,你还有……”男主人续,只是未能将问句说得完整。

  “没有,全死了。”我始终望着火盆,置在桌上的双手缓慢地握成了拳、微微发抖。

  若非商隆谋逆,我现下仍是快乐的公主,也不会尝及悲苦!

  一家三口沉默了,无人再语。我虽望火盆,却能感觉到屋内的沉痛。

  静了许久,我收回目光朝他三人看去……

  妇人在哭,男主人侧着身子偷偷拭泪,年轻男子的眼睛也有些红。

  他们在为我难过,这一刻我的心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说不上来确切的感受,有点怪。

  屋内静默,我平舒口气,起身问道,“在哪里洗碗?”

  “放着就好,我来!”见我收拾碗筷,妇人立即站起。

  “洗碗之事我常做。”我端着碗避开她伸来的手,在苦力地岂止洗碗,再劳累的事都日复一日的重复着。

  她夺过碗搁在桌上,在我来不反应的情况下将我拥入怀抱。

  “孩子,你一定吃了许多苦……”她哭了,*着我的头泣不成声。

  我讶然,与她素不相识,只是简短的问答便引其落泪,是她太善良?还是我太冷漠?

  我不语,半垂着睫毛呆在她怀里。

  她抱着我哭了会儿,轻轻的放开我,哽咽说道:“今夜凑合着和我睡,明日让严儿给你打张床!”

  我的心再次受到撞击,不着痕迹的问道:“你们要收留我?”

  “对!你哪儿也别去,日后就和我们一起住!”

  “对对,住下来!”男主人正回身也道。

  我望着他二人没有言语,如此善良之人太久不曾遇见……

  见我不表态,男主人轻拍我肩膀担心道,“是不是不愿意?”

  我望进他忧心的眼里,心头涌起一抹久违的亲切感,顿了片刻,轻问,“我若留下能做什么?”

  “帮我们做买卖!”闻我此问,男主人即刻喜言。

  “什么买卖?”

  “这个……”他一下子噤声,搓着双手不知是否该说。

  “请直言。”我未顾及,他一家三口均为老实的本分人,莫非还能杀人放火不成?

  为何认为老实?没有原因,直觉相告。

  “棺材店,我一家经营死人的东西。”男主人坦露,说时也在观察我的表情变化。

  闻言,我心中的确掠过惊讶,棺材店未曾想。“我住。”应下,死人算何?我亲手斩杀时都未曾怕过。

  妇人大喜,握住我的手高兴道:“太好了!太好了!你这孩子竟然不怕!”

  男主人试了下眼睛,看模样真怕我不答应。

  我的目光从他二人面上扫过,扫至年轻男子时看见了诚恳的笑容。

  一家三口给了我不寻常的悸动,虽非沾亲,却像对待亲朋般待我,发自内心,无虚假。

  轻轻抬手覆上妇人的粗糙手背,我垂下头感受着家庭的温暖,这就是慈母的感觉……

  ★

  在棺材店住下已有月余,日子过得很快。

  棺材店小本经营,一家三口勤恳作工。有生意忙活,无生意时陆严外出打些短工换取银两。

  北院,制做之地……

  陆叔、陆严在外头搓木制棺,我与陆婶在偏房内剪纸,桌上堆积许多,白色、黄色均有几落。

  我剪,陆婶便用小线绳将剪好的纸钱分厚度一一绑起,一卷卷置在椅上。

  “小莫,你的手真巧,这些纸钱在你手里都变成了‘绣品’。”

  闻言,我抬首望,她唇边泛着赞许的笑意,拿在手里的纸钱逼真不虚,宛如真币。

  我不语,垂首继续剪纸。为了生存,什么都得会,在苦力地时我甚至还为康元补过衣裳。

  剪出预定的分量,我放下剪刀将椅上的一卷卷装进布袋,并道:“我去送了。”

  “好,送完回来吃饭,路上小心。”陆婶将桌上的碎纸拨至地上,拿起立在门后的扫帚扫地。

  我“嗯”了声,推门而出。

  陆叔、陆严抬首望来,见我要出去,陆严拭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叮嘱:“路上小心。”

  我点头,将布袋背上肩膀离开了棺材店。

  出门往南,走在街上人声吵杂,叫卖之声此起彼伏,小摊、小贩吆喝着为自己赚取一日的银两。

  在陆家,我的脸色明显有了好转,不再黯淡苍白,我甚至能在自己的脸上找到些血色。

  “汝阳大都”……我重新熟悉了此地,在此我失去一切,却又重拾家的温暖。

  嘴角微微上翘,一抹称不上笑意的弧线轻浮,一闪而逝。

  前方的吵杂令我缓下脚步,眯眼望去,只见一抹赤影晃动。

  一名少女握鞭挥抽,打得地上的男人们满地打滚、嚎叫,男人们双手抱头,五官因痛而皱。

  在旁,一位泪痕满面的少女抽泣,发丝凌乱、面有伤,衣裳也有撕扯过的痕迹。

  只需一眼便晓得为何,我想走却需等待,只因赤衣女子与地上的男人们占据了道路。

  赤衣女子虽抽打却无百姓斥责,反而得道称赞。她将男人们打得爬不起时才停手,抖鞭怒目斥道:“滚!否则别怪我抽碎你们的脑袋!”

  男人们在地上爬,以兔子之速爬出人群,未留下只字片语。

  他们一走,少女立即跪在赤衣女子前磕头道谢。“多谢姑娘相救!多谢姑娘相救!”

  此情此景令我立即想起被康元凌辱至死的女子,少女比她好命,至少有人出手相救。

  赤衣女子将少女扶起,瞅着男人们爬离的方向嫌恶道:“人渣!”骂完对随从勾指,言道:“一百两。”

  见状,随从恭敬递上一锭银元宝。

  将元宝塞进少女手里,赤衣女子道,“这一百两你拿着,去看大夫治伤,余下的过日子。”

  少女捧着元宝双手发抖,眸中的难以置信无法掩饰,她一介平民几时见过锭银?

  赤衣女子抬目,与我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刁蛮、火暴,我对她的首映评价。

  她望了我一会儿,随即收回目光拍拍少女的肩,收鞭离去,随从跟随。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少女只会说此句,弓着身子不停叩头。

  鞭打结束,人群散去,我走自己的路。女子与我反向而行,她穿着华丽光鲜、非富即贵! 。。

第008章 伤疤与凤轿
都南,员外府……

  庄员外抚着手中纸钱满意点头,道,“你的剪纸手艺比华春燕强多了,瞧瞧,纸钱在你手里与真币无异!”

  “谢员外夸奖。”我颔首道谢,面容平静、无喜色。

  “老夫还想要一顶轿子与四个小人,清明时一并给亡妻送去。”

  清明……我心下计算天数,距今不足一月。“员外有何要求?”

  “轿子气派些,阴间鬼多,难免攀比。”庄员外一面说着、一面露出了对亡妻的思念与疼宠。

  “可以。”我应下,不难做到。

  “呵呵,那就谢谢了。”

  “员外客气。”

  他唤来管家领我下去取做工费,我将银两收至怀中,道谢后离去。

  回返至遇见赤衣女子处,一列长长的队伍由对面而来,百姓们自动向街道两旁躲闪。

  我随人流暂立右方,侧头朝队伍看去……

  只见一名膀大腰圆的红脸汉子手持皮鞭领头,拽步阔行,年纪约摸三十来岁。

  在他身后跟着两竖排手、脚拷着铁链的壮丁,高矮不等。壮丁身旁各有握鞭男子看守,男子个个警惕、眼珠滴溜打转。

  队伍庞大,壮丁由矮至高排列。

  我望着这些与苦力差别不大的壮丁微蹙眉,随队伍走过,行至中央部分时一名壮丁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清俊,肤色介于小麦与古铜之间。棕色长丝披散,由一条黑带绑束,棕色灵动的眼眸略显无措、忧郁,体形偏瘦,十指修长。

  当看到他的手指时一个念头涌冒,他定会弹琴!无原由,我就知道。

  他走在队伍中目视前方之人后脑,心事重重,并未发觉我凝视的目光。

  队伍行过,百姓交谈随之而起,只闻其中一名(A)问道,“那些被拷了手脚的便是‘昆仑奴’?”

  “没错!别看他们为奴,却什么都懂,奴隶主把他们培养得个个全能!”另一名(B)回答。

  “这么神?!能卖不少钱吧?”

  “可不,少说也得这个数!”B伸出双手翻摆。

  “十两?!”

  “对!”

  “一名奴隶卖十两,那么奴隶得卖多少!”A显然受惊。

  “天晓得,光靠贩卖他们、奴隶主便可赚取许多银两,更何况值钱的奴隶身价翻一翻。”

  对话至此,我不想再听,举步离去。

  昆仑奴……心中默念,一种有别于苦力的人种,过得比苦力更加凄惨!

  寝前,我泡在木桶内净身,洗去一身疲劳。

  陆婶拎着小桶掀帘走进,将火盆小心旁踢,对我说道,“往桶边靠靠,我给你加点热水。”

  闻言,我贴于桶壁。随热水注入,觉得身子被浸泡的更舒服了,禁不住阂目享受。

  享受中被抽泣声打断,张目望去,只见陆婶双目含泪。

  “你还是这么瘦,为何不长肉?看看这些伤,全结疤了……”她颤抖着手碰触我肩头上的伤疤。

  我懂她的心,一直以来她都想将我喂胖,但我却半两肉也不长。

  我扫了眼自已的身子,神情淡漠,“无妨,习惯了。”

  平淡的口气引出她心酸的泪水,她抚着我恢复些血色的脸庞、操着鼻音说道,“究竟有多少人打你?”

  我定定的望着她,片刻后垂下眼睑,“记不得了。”

  她呜咽,抱紧我、与我额头贴抵,“我苦命的孩子,日后你要如何嫁人!”

  嫁人?呵……我唇边泛起冷笑,国恨家仇未报,嫁人太过遥远。

  “别笑话自己……再也无人打你!”她粗糙的指腹划过我的唇瓣,试图将冷笑抹去。

  她误解了我的意,错将冷笑当作贬低的嘲讽,我未在意,无声冷嗤。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嫁人之日,又有谁愿娶浑身是伤的女子为妻?难道不怕夜半噩梦难以入眠?

  ★

  天蒙蒙亮……

  我按以往时辰起床,将被子、枕头叠放整齐置于床头,轻轻掀起棉帘踏入中间大屋。

  说是为我打床,实质上陆严将自己的屋子让给我,他却睡在大屋、睡在那硬板床上。

  我朝墙角看去,他未醒,对面的陆叔、陆婶也仍于睡梦。

  出屋、轻阂门,我朝院落左侧的膳房走去。

  生火做饭,一面煮粥、一面捏着窝头。时候不长,门启。不需回首,我晓得来人是谁。

  “莫晨,你为何又这么早起来做饭?”陆严净手,净罢大步走至我身旁,从我手里拿走尚未成形的窝头,口气略含埋怨。

  我未在意,蹲身从灶旁桌下拉出菜坛,去掉坛盖从内掏出一块咸菜疙瘩。

  抄刀欲切,他压刀对我说道,“再去躺会儿,虽已初春,但早晨的天气还有些凉。”

  “我不是富家女。”丢下一句似答非应的话,我轻推开他的手执刀切菜。

  若以前我的确是金贵之躯,现下不过草命,多年的苦力地生活都熬过来了,何况区区切菜?

  我,鄂尔朵,没那么娇气!

  见扭不过我,他轻叹口气未再言语。

  我下刀利落,全拜苦力地所赐。

  不需费力便将一整块咸菜切成薄片,继而由薄片改丝、细细长长,在烛火的掩映下明亮好看。

  咸菜放进盘,将锅内白粥以勺搅和,搅罢立在旁瞧陆严捏窝头。

  窝头在他宽大的手掌内显得小巧,好似玩艺。

  我嘴唇轻抿,他如此健壮的男子摆弄着小窝头令人禁不住想笑。

  早膳后,我二人于北院忙活开来。

  陆严在外头熟练的操着工具制作轿子,我则在偏房内绘制彩纸,以便轿子制成时糊上去。

  我阂目沉思,径自思索陆员外的要求。大气……大气……不多时张目,脑中已有样式,提笔绘图。

  外头搓木音停,“吱嘎”门启,刻意放轻的脚步于桌旁停下。

  我未理会,聚精汇神绘图。

  自小受父皇宠爱,凡女子应会均掌握,小至缝纫、大至琴棋书画。虽称不上精湛,却也实用。

  一张轿侧之图绘罢,耳边随即传来陆严的称赞,“你画的真漂亮!似真的一样!”

  我将绘笔搁在色盘上,双手撑桌打量着绘好的彩图。

  目光从上至下,将彩图看过一遍后怔在当场。

  多么熟悉的样式、多么熟悉的颜色,原来在潜意识下我将自己的凤轿绘上了白纸!

  心头几经翻涌,凤轿已离我太远,远得遥不可及……

  见我神色有异,陆严轻拍我肩头轻声询问,“莫晨,你怎么了?”

  闻言,我眨了下眼睛,摇摇头不动声色的回道,“不,没什么。”

  语毕,将绘好的彩图搭在旁边的椅上晾干,继续绘制。

  甩去心头惆怅,我现下要做的是绘好彩图,其余不需多想!

第009章 一百两奴隶
四月七日清明节,我与陆家三口将轿子与小人提前送至员外府。

  庄员外立在轿前半晌未动,良久才抬手轻轻的抚上轿子,仿佛那轿子便是他已过世的亡妻。

  我望着他苍老的背影静立,春风拂面,吹动轿子四角的纸制彩穗,似乎是对他的抚慰。

  男人自古三妻四妾,有些钱势的人家无不女人围绕,像庄员外此般重情元配者实属少见。

  或许感到失态、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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