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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敬余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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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抓着相机就要跟过去。
  陆绍安不会答应让他单独行动,几个人商量好一起行动,帮他去找。
  陆绍安只给了半天的时间,如果天黑之前还没有找到,那就放弃,晚上很容易迷路。
  卫臣答应了,可是走了没多久陆绍安就要求原路返回,因为一场暴雨即将来临,山体不知道怎么样,万一发生滑坡几个人都会遭殃,他们必须回到高处去。
  卫臣自然是不甘心,他想自己单独去附近转转,碰碰运气,自然是被拒绝了,这样太危险,尽管卫臣一再保证自己不会走远。
  他们在龙脊崖附近安营扎寨,打算等明天雨停了再赶路。
  晚上的时候卫峥和卫臣吵了一架,余笙一直觉得卫臣性格很温和,没想到也会吵架,原因是卫峥没收了他的相机,要他哪都不许去。
  再温和的人也有脾气,他生气了,生气卫峥的不理解。
  但是最后他还是妥协了,任由她没收了他的相机,也没有继续吵架,打算冷处理。
  他离开了帐篷,穿着雨衣坐在崖顶,一个人冷静。
  余笙看见他出去了,怕他出事,跟过去看了看。
  两个人坐在那儿聊了会儿。
  卫臣像是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跟余笙讲了他和卫峥的故事。

☆、第44章

  卫臣出生就没有父母; 他的母亲从未嫁过人,作风不是很好; 整个域城的男性都有可能是他的父亲; 他母亲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她也并不想管,只是怀孕了就得生下来——域城的习俗是不许女人打胎的。
  卫臣出生的时候不顺利; 他的母亲难产死亡。
  如果按照惯例,卫臣是要被送去青堂的,那是个类似寺庙的地方,不过不供奉神佛; 只供奉阴鬼,和四条几米长的蟒蛇; 没人要的阿猫阿狗可怜虫都会送进去; 像个大型的福利院; 那里很乱; 条件差; 死了也不会有人管。
  送进去的孤儿; 不会有太好的下场。
  最后是卫氏的太婆把他领回家的; 让他免于忍受青堂糟乱的环境。
  太婆和太公两个人住; 她是青堂的领事,每年的祭礼都是她来主持; 她原本有一个女儿是要继承她的衣钵的,但她的女儿逃离了域城,很多年没有回来了。
  太婆很想念女儿; 卫臣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卫臣长到六岁的时候,他才见到太婆的女儿,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她和丈夫一起回来,还带了两个乖巧的双胞胎小姐妹。
  太婆之前为女儿卜过一卦:鬼子成双,大凶。
  看见这两个小人的时候,太婆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很忧愁。
  女儿以为她不高兴,处处哄着,那时候刚刚好举办大祭礼,女儿在祭礼上跳了降神舞来哄太婆高兴,这个古老的习俗已经很少有人会了,青堂的六米巨蟒从灵龛里爬出来,和她共舞,所有人欢欣鼓舞,来年会是个好年头。
  但是太婆的女婿吓坏了,那是个严谨的中年男人,做玻璃门窗生意,他不太能接受域城这个地方浓厚的迷信色彩,认为这是个可怕而且疯狂的地方,尤其那条对域城来说象征着权威和神圣的蟒蛇,把他吓得不轻,他当晚就生了病,之后一直卧病不起。
  然后好转后很快就独自离开了,不仅不要妻子,连两个女儿都不要了。
  卫臣那时候还小,他什么都不懂,只对两个小姑娘好奇,觉得自己有妹妹了。
  那时候卫峥和卫嵘还不姓卫,姓罗,是那个做玻璃门窗生意的男人为了纪念自己从商的“峥嵘岁月”为女儿们起的名字,后来太婆把两个小姐妹的姓给改了,说一个懦弱的男人,不配拥有子女。
  太婆嘴上责备女儿,但其实内心还是深深地爱着她。
  后来太婆的女儿就带着两个女儿定居在了域城,只是抑郁成灾,没多久就去世了。
  两个小姐妹一直是太婆在带。
  卫臣十六岁那年,卫峥和卫嵘十四岁,她们从小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对域城打心眼里排斥,整天郁郁寡欢,太婆满足她们的心愿送她们出了山,说无论往后路坎坷还是平坦都要她们自己走了。
  太婆很平静地送她们离开,回来后才掩面哭泣。
  她是个心肠很软的老太太,但是无奈身边总是离别。
  卫臣后来上了大学,也离开了。
  他考上了c大,和鬼妹在一个学校,那时候鬼妹还没有出道,她只是个性子有些怪异的小女孩,因为样貌很怪,性子也很冷,所以总是显得孤僻不合群,他过去后经常关心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鬼妹才会显示出那么一点儿开朗来。
  卫峥从a大过来看鬼妹的时候,两个人才相遇,卫臣劝她回去看看太婆。
  他从小对卫峥就怀着一种不一样的情愫,再相遇的时候就越发发酵了。
  卫峥很主动地对他表示好感,两个人很快走到了一起。
  很久之后卫臣才知道鬼妹喜欢他,而卫峥之所以会追求他,不过是想和鬼妹抢罢了。
  就像小姐妹小时候会一起抢一个玩具,那个玩具如果不能同时拥有的话,那么两个人就会哭着闹着拼尽全力占在自己手里,不是多喜爱,只是占有欲作祟。
  “我很爱她,所以假装不知道,其实我也知道她并不怎么在乎我,她很没有安全感,所以对很多事情显得很冷漠,我能理解的。”卫臣低着头,声音混着雨水沙啦啦的声音,听不太真切。
  余笙侧耳听着,忽然觉得有些唏嘘,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想说这样不值得,可感情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只能沉默着。
  “她说她毕业后我们就结婚,我很高兴,无论她是不是真心爱我,至少她愿意迈出这一步,我们总会越来越好的。只是我们没有很多的钱,她今年就要毕业了,我想给她一个稳妥的未来,我作为一个摄影记者,只能用作品说话,我承认我有点儿急了,可她太强势了。”卫臣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好了,她对我从来就没有满意过。”
  余笙是不能理解那种“不管你爱不爱我,但只要你愿意在我身边,我就守护你到底”的心态,她是个比较实在的人,我爱你你也要爱我,我们相爱才能走下去,你要是不爱我,我再爱你我都会后退到绝对安全的距离。
  “我也喜欢一个男孩子,这次回去我就打算跟他表白了,但是如果他不喜欢我,我就再也不会理他了。”余笙看了卫臣一眼,“我们不一样,所以我不能体会你的感受,也没办法安慰你。”
  为了表达自己不能安慰对方的遗憾,余笙把自己的相机借给他使用了。
  余笙嘱咐了句:“你别离开太远,下雨天山上很不安全的。”然后就回去睡了。
  没过多久就响起一阵尖叫,是卫峥,她知道余笙借给卫臣相机,很生气,出来找他,听见悬崖边有声音,她没听清,犹豫了片刻,这片刻的功夫,失足滑下山崖,这会儿死命扣着悬崖边的卫臣最终没了力气彻底跌了下去。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只能拼命地尖叫,来缓解内心的震惊和伤痛。
  所有人都从帐篷里出来,卫峥看见余笙的时候,死命地摇晃着她,“为什么要借给他相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眼神里的阴狠吓到了余笙,她半天说不出话来,那一瞬间,她也觉得自己是自己的责任,是她借给他相机,所以他出事了。
  八个人一起下去寻找,祈祷卫臣能够奇迹生还,他们打着手电筒,一遍一遍地叫着卫臣的名字,最后是凌晨的时候在崖底看见卫臣尸体的,身体已经冷透,尸僵已遍布全身,推测来看,应该是跌下来就已死亡。
  卫峥抱着卫臣的肩膀崩溃大哭。
  余笙的心像是扎了一根尖锐的刺,她根本无法原谅自己。
  他们来之前已经签署了危险知情同意书,也买了人身意外保险,卫臣的死亡是个意外,是谁都不想发生的事情,陆绍安安慰余笙,“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是意外,谁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既然发生了,我们要勇敢去面对。”
  这不是你的错!
  这真的不是你的错!
  你不要太自责!
  所有人都这样安慰她,但是她毕竟只是个十八岁刚刚一脚踏进成年行列还没来得及好好适应的不成熟姑娘,这件事就像是一根梗在喉咙的鱼骨,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她自己根本没法消解。
  回去的时候,顺风旅馆的太婆摸着卫臣凉透的手,叹了口气,“都是命数!”
  卫峥趴在她身边大哭。
  保险公司的人来做了鉴定后,卫峥最终决定将卫臣葬在这里。
  那晚是太婆给卫臣送魂,点了长灯,守到天亮,然后尸体用火烧了,混着木棍的灰土,一起洒下了断崖。
  临走的时候,卫峥对余笙说:“我做不到不怪你,但这的确不是你的责,你不用自责。”
  余笙并没有松口气,很多个夜晚,余笙都会做噩梦,梦见暴雨声、女孩子的尖叫、一遍遍的呼喊、手电筒晃动的光,偶尔还会梦见卫臣跌下悬崖的画面。
  余笙不敢告诉父母,第一次正式面对死亡,就是这样的场景,她没办法接受接受。
  后来她回去过邬西山脉一次,站在断崖边儿,吹着风,想象卫臣温和的面目,泪流满面,低声说着对不起。
  去的那晚她在顺风旅馆住下了,太婆拄着拐杖进了她的房间,抽着水烟问她:“孩子,你很内疚?”
  余笙点点头,说:“是的。”
  “这不是你的错,是命数,一个人要活多久,冥冥之中,早就安排。”
  “太婆,我明白,可我还是经常做噩梦。”
  “那你想忘记吗?”
  “我想,可是忘不了的。”
  “不,可以。”
  那是一种类似于催眠的行为,通过反复的心理暗示把一些记忆压制在潜意识里,达到遗忘的目的,余笙最后接受了。
  她想,忘记了就好了。
  只是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余笙躲在黑洞洞的空间里,脑海里是卫臣和卫峥两个人从龙脊崖翻下去的画面,同一个地点,同一种方式,同一个噩梦。
  “笙笙……你别吓我!”姜博言的声音就在耳边。
  余笙好想抱抱他,把自己埋进他怀里,可这会儿她有点儿无法控制自己。
  大概是昏迷了,她想。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抱抱我,姜博言,我有点儿冷。
  大约发生了奇妙的心灵感应,下一刻姜博言抱紧了她。
  真有默契啊!
  余笙想,我醒过来就还你一个。
  不,两个。
  诶,其实多少都可以啊!

☆、第45章

  余笙醒过来的时候; 在顺风旅馆后院客房的床上。
  太婆抽着水烟,坐在一旁盯着她看; 看见她醒过来; 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造孽喽!”
  姜博言坐在床边; 强势地抓着她的手,余笙觉得他快把她手攥骨折了。
  如果他的爱用这个力量来衡量的话,余笙觉得他大概已经爱她到无法自拔了。
  他眼底有些憔悴; 看见她睁开眼; 目光才带了点儿光彩,“你要吓死我啊!”
  余笙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冲他露出一个傻不拉叽的笑。
  看着她这蠢样; 他终于也露出一点儿笑意; 紧绷了许久的脸色,渐渐和缓。
  余笙一点儿也不想醒过来,脑子里被塞了太多东西; 她觉得像是吃了太多消化不动似的,累得只想睡; 可无奈这边儿姜博言死命地抓着她的手; 那边陆玥在拼命掐她的人中,余笙觉得自己都快被她掐秃噜皮了; 再不醒过来估计她该被陆玥这没轻没重的死丫头给强行掐断人中了。
  她这个在姜博言面前自动开启臭美模式的人,怎么能忍受被人在脸上给掐出花来这样有损光辉形象的事。
  所以她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把我掐破相了我跟你急啊!”虽然这句威胁因为虚弱并不带有任何震慑意味; 反而有点儿搞笑。
  陆玥被她吓得半死,这会儿猛地松口气,又气又想笑,最后也没舍得给她一个爆栗,“刚醒来就贫,你怎么这么能耐啊!”
  “快给我个镜子,我怎么觉得人中破皮了,疼死我了,你一个姑娘家就不能力气小点儿。”余笙折起身的时候,眼一黑,差点儿没又跌回去,姜博言接住了她,把她扶正了,“你个已婚青年妇女,那么臭美做什么。”他安慰她,“没破皮,还是很漂亮。”
  说完又补了超级酸的一句,“我眼里你最美。”
  其他人齐齐吐了一个长长的“呕”,冷凝了的气氛,这才大地回春般活泛起来。
  诶呦喂,这糖衣炮弹砸的,余笙捂着胸口,“已婚就已婚,妇女是什么鬼?还有,你脸皮真厚。”
  这么多人呢!
  姜博言笑了笑,“没你脸皮子厚!”
  余笙知道他又在调侃她那晚把他按在床上的事,横了他一眼,没理会他。
  她晕倒了大概有两个小时了,警察赶到的很快,真的派了直升机过去,把所有人暂时撤离到了这里,尸首拍照后被带回去给法医做鉴定。
  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不是他们这些人一面之词就可以判定的。
  所幸还有余笙的相机,她那时候做了全程跟拍,就连最后卫峥从上面跳下来的画面都有——相机在三脚架上,余笙没来得及关闭。
  余笙没有多大的事,就是猛地受了刺激,一时没缓过来才晕倒的,这会儿醒过来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就是心里觉得很沉重,灌了铅似的,她这小身板几乎要提不动心脏了,胸口闷得像是六月里的暑热天,恨不得去南极跳个舞才能缓解的那种燥乱。
  “之前没有任何的预兆,我从来没觉得她会去寻死,她工作一直很努力,手下有一个杂志社,是份时尚杂志。……前段时间她还费力去请了很厉害的模特来做封面人物,是我去做的摄影师,那时候她跟我说,能不能翻身,就看这次了。……她还请我们去吃饭,席间她公司的姑娘跟我说,她已经很久没合眼了,加班加点了很久,这么努力,一切也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我总觉得她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去死。”余笙出门的时候,几个警察迎了上来,问询的时候,她这样回答。
  然后又皱了下眉,补充说,“不过我想跟三年前有点儿关系,那次我们一起徒步翻越邬西山脉,也是在龙脊崖,她男朋友失足跌落,就是她死的那个地方……”
  余笙把过程复述了一遍,包括所有的细节。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余笙为什么会昏倒,也不知道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只是单纯地以为余笙是被吓晕过去的。
  毕竟那场面连警察见了都忍不住皱眉,惧怕死亡是人的天性,一个人有多大的决心才能从一百五十多米的高空跳下去?
  最后变成一团肉酱,给活人的感官已经不是一个惊恐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直到余笙把几年前那件事说出来的时候,几个人才似乎有那么点儿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然后是“千人一面”的震惊。
  如果不是警察在,陆玥几乎要跳起来大吼一声“这特么是怎么回事,你特么竟然出这么大事都不告诉我”了,这会儿卓诚只能死命地拉着她,“都过去了,过去了,别激动。”
  “扯淡,又不是你闺蜜!”陆玥瞪着他,眼眶红红的,像是要哭出来了,卓诚只能举手投降,“我扯淡,是我扯淡!”
  这话一说,本来不想哭的陆玥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怕惊扰警察,也怕余笙担心,扭过头去,捂着嘴,一脸扭曲地掉眼泪,卓诚难得正经了会儿,把她搂进怀里,“好了,哭吧!”
  林池抱着叶琛的胳膊,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作为一个脑洞大得可以装下整个银河系的编剧,这会儿也有点儿接受无能了,那可怜的小模样,让叶琛连推开她都不忍心了,就那么任她抱着。
  照这情形下去,叶琛怎么都有种被吃的死死的错觉。
  这可就有点儿操蛋了。
  姜博言直接把余笙揽进怀里,“这不是你的错。”他的声音有些僵硬,心疼得彻彻底底。
  那语气里的沉沉的关心像一道屏障,为余笙隔绝了不安,
  余笙从他怀里钻出来,拍了拍他的手臂,不安的躁动的心像是被春雨滋润过,泛着湿润的光泽,她笑了笑,小声跟他说:“我都知道,别担心。”她握着他的手腕,要他别激动,两个警察大哥还在问话呢!
  其中一个体贴地等他们在这边儿你侬我侬演电视剧似的,腻腻歪歪地抒发完感情后才又礼貌地开口问了句,“你是说她可能是殉情?”
  余笙回过神来,摇摇头,“不好说,但我觉得有很大的关系。”
  同一个地点,如果和卫臣没关系,余笙想不出来别的原因。
  一个拿本子做记录的年轻警察忽然抬起头来问了句,“你刚说三年前是忽然听见一声卫峥的尖叫,然后你们才从帐篷里出来的,那时候卫臣已经跌落下去,跌落之前,你们有人目睹吗?”
  “没有。”余笙摇摇头,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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