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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暖止不住笑了，“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知道，这真是老天都在帮我。”
　　她抬头看天上一眼，显然心情相当不错。
　　“然后？你要联系这个号码？”
　　“我等他们联系我。”
　　邓容一头雾水，也没问了，这毕竟是乔暖的事，她早就过了什么都好奇的年纪。
　　“现在回去？”
　　乔暖抿嘴一笑，“我去剪头发。”
　　“你要剪掉你的长发？”
　　“嗯嗯，早就想剪了，一直不得空。”
　　这边两人气氛和谐的一共前往理发店，而那边肖月和曹金阳被导购笑着送出门，她脸颊的红色才刚刚消退。
　　伸出手拍拍脸蛋儿，“啊啊啊！乔小姐太撩了！”
　　曹金阳脸一沉。
　　只听他妻子又说：“赶紧把钱转给她！”
　　“正在转。”
　　照着那女人刚刚写下的卡号输进手机，而后一愣，“少了一位数。”
　　“啊？”肖月上前，仔细对比。
　　“还真是，那怎么办啊？”她眉头紧皱，一脸忧愁。
　　曹金阳也愁啊，是他想给媳妇儿买衣服，怎么最后倒成了那女人买的！
　　“我去问问导购知不知道。”他转身进去，肖月跟上，两人向导购询问联系方式。
　　“这是客人隐私……”导购相当犹豫。
　　“可是我们是给她还钱，你不给我我怎么还？”
　　“好吧，不过我也只有微信，你加一下吧。”导购无奈，见纸上确实少了一位数，透露了微信。
　　肖月点点头，申请加好友，好一会儿都没人理她。
　　“乔小姐上微信的时间少，你们可能要等好久了。”
　　“啊？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她。”
　　肖月一脸气馁，随即又打起精神，“总会回复的，没准儿还能趁机和她交朋友！”
　　曹金阳：“……”对于那女人他是一点也不放心。
　　“她回复了你告诉我一声，不许单独见她！”
　　肖月偏头，摇摇头，“唉，乔小姐声音真好听！”
　　“……”
　　“我们去买口红吧！”
　　“你想要？”
　　“我买支正红色，下次有机会见到乔小姐送给她。”
　　“……”
　　……
　　荣谨再见乔暖是周天，她提着电脑来咖啡厅办公。
　　一头利落的齐肩短发，微卷，修饰着一张精致的脸，口红还是正红色，她推门进来，整个店都安静下来。
　　荣谨本以为她不来了，所以霸占了她的位置，这会儿她进来，立刻站了起来。
　　“没事，你坐。”乔暖微笑。
　　荣谨回她一个微笑，把电脑移到桌子的另一边，“顾客是上帝。”
　　乔暖摇摇头，坐在了他的对面，两人成相对而坐的姿态。
　　不过桌子不小，中间又隔了两台电脑，但也不尴尬。
　　“乔小姐，还是白水吗？”
　　“先给我一杯咖啡吧，清醒一下，待会儿再换成水。”
　　“好的。”
　　“谢谢你。”她看着小姑娘说的，眼睛对眼睛，极为真诚。
　　荣谨看着小姑娘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脑袋点了两下，一溜烟跑了。
　　荣谨：“……”
　　“你真勤劳，老板加薪吗？”
　　乔暖晃了下脑袋，让头发往后一点，这动作她做起来，极为优雅。
　　“反正也没有其他事。”她说道。
　　送咖啡的时候换了另一个服务员，荣谨可以想象她们在后厨为了谁来给“乔小姐”送咖啡怎样商量了一通。
　　乔暖接过，在兜里拿出几块巧克力，递给服务员，“来，请你们吃。”
　　这一个比上一个淡定，笑着接过，道谢离开。
　　不过她手上拽紧，脚步有点乱，估计到了后厨，巧克力也快化了。
　　乔暖端起来喝了口，埋头工作，荣谨不敢打扰她，余光看了几眼，也低头工作。
　　一时间相当安静，氛围良好。
　　店长小心翼翼挪到门边，挂上熟悉的牌子，看着这牌子，他的内心在滴血，都是钱啊！
　　挂上以后，等到店里的顾客离开，再没人进来。
　　……
　　乔暖本来准备中午就回去，荣谨却问她：“在这儿吃午饭吗？”
　　想了想，“炒饭吧。”
　　“好。”
　　等到炒饭上桌，乔暖终于出声，“你叫什么？”
　　荣谨一愣，拿着勺子的手明显僵硬，“张俊。”
　　这时候还是不要挑战“荣谨”两个字在业内的知名度。
　　乔暖没说什么，把耳发别在耳后，安安静静吃饭。
　　这儿不靠窗，在角落的位置，开着昏黄的灯光，柔和的颜色印在她的脸上，无一不精致。
　　衬衣最上面一颗扣子打开，锁骨清晰可见，荣谨微微皱眉，太瘦了……
　　是不是要再去学学厨艺？好好给她养养。
　　荣谨余光看着她，他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次有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有这么一个人，只觉得余生有她相伴，足以。


第17章　巧合
　　“张俊。”
　　“啊？”正收盘子的荣谨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叫他。
　　他现在叫张俊。
　　对面的姑娘微微偏头，眼角带了点笑意，“你长得挺贴合名字的。”
　　荣谨：“……”
　　手一抖，盘子险些摔在地上，荣谨心里“砰砰”直跳，这丫头……在调戏他？
　　显然，没被人撩过的荣谨被撩得不成样子。
　　没在意荣谨想什么，乔暖已经打开笔记本继续工作了。
　　鹏程科技的项目想要拿到，一定要精准的规划和设计方案，要有能打动他们的东西，使得元夏在广贸的“低价”面前，有竞争力。
　　周一这天早上。
　　乔暖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西装，搭配白色衬衫、高跟鞋，最上面一颗扣子没扣，戴上细细的项链。
　　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轻轻带上耳环，全程面无表情，动作不急不缓，行云流水。
　　一身装扮得体后，乔暖提着包，向外走去。
　　去鹏程科技以前，还得先回自己公司，她还要去拿些资料。
　　也是正巧，赶上公司招新人，业务部也缺了两个，即将补上来。
　　她不在意这个，只拿了东西出去，哪知道在门口看见个姑娘蹲着哭。
　　乔暖皱眉，元夏还是相当守时，这个时间门口没什么员工来往。但偶尔有那么一个，都是元夏的客户，看见影响不好。
　　章唯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面前伸出了一只手，上面一包纸巾。
　　她红彤彤的眼睛顺着那双极为好看的手看上去，连抽泣都忘记了。
　　“你怎么了？”她轻声问。
　　章唯张了张嘴，有些羞愧。
　　见她明显不想说，乔暖只把纸巾递给她，道：“不要哭了，眼泪是女孩子的宝贝。没什么大不了的，笑着站起来，不要再丢掉宝贝了。”
　　她说这话时一板一眼，但奇怪的让人听了进去。
　　章唯小心翼翼伸出手，想拿纸巾，却被人顺势握着手腕拉了起来。
　　“别哭了，哭花了脸不好看。”
　　她说完离开，章唯回头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还是没出声。
　　她是来找工作的，毕业这么久了，什么工作都没有找到，今天也是，已经不用回去等消息，她知道已经黄了。
　　然而知道和接受是两回事儿，哭了一场，又被这样一个女性安慰，她又找回了动力。
　　现在要做的是去另一家公司面试，她要像刚才那女士一样！
　　乔暖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也就不知道有个姑娘以她为目标，不断努力。
　　并且在很久以后，为她提供了怎样的助力。
　　……
　　“我们董经理正在见客……”秘书支支吾吾。
　　乔暖瞬间明悟，是广贸的人。
　　“没事，我等等。”她淡定的坐在一旁，接过助理递的水，小口抿着。
　　好一会儿广贸的人才出来，项目部黄长富经理。
　　对方显然也看见她了，眼睛一眯。
　　他们广贸对乔暖可以说印象深刻，这人到了元夏没多久，他们瞄上的单子已经被抢了好几单了。
　　尤其上次余创的项目，白珍珠已经有意广贸，这女人横插一脚，她就反悔了。
　　“怎么，乔小姐也来了。”
　　“黄经理不也来了吗？”乔暖也微眯眼睛，笑意不达眼底。
　　“对啊，我们对广贸相当重视，怎么，你们李经理不来，让个小职员跑一趟？”
　　乔暖嘴角微勾，上前一步。
　　“元夏项目多，不比广贸，整个公司的精力都可以放在这儿。”
　　“你！”
　　黄长富先是勃然大怒，随即讽刺，“一个女人，有时间就找个男人结婚，别回头和你们邓经理似的。”
　　乔暖眼睛一厉，她最讨厌这种思维的男人！
　　冷笑道：“黄经理搞砸了和荣氏的合作，竟然还在广贸待在，啧啧，这得多缺人啊。”
　　“放肆！”
　　“呵，我最看不上你这种男人，比不过女人还看不起女人。”
　　“乔暖！你……”
　　“你除了像一只鸭子一样只知道叫以外，还会点什么？”乔暖一只手支撑在腰上，另一只手撑在桌上，下巴微抬，满脸都写着嫌弃。看黄长富的眼神，毫不掩饰的恶心，像是看待垃圾。
　　被她看着的黄长富大口喘气，梗着脖子，气到两脸通红。
　　“我会让……”
　　“是不是要让我好看？那来呀，只知道干嚎过个瘾？蠢货。”
　　最后两个字让黄长富揪住心口的衣服，眼里的愤怒都快烧了出来，狼狈极了。
　　乔暖只嗤笑一声，一点不把他放在眼里。
　　“乔小姐，董经理有请。”秘书是个女人，满脸笑意看着乔暖。
　　助理年纪更小些，上前接过她手上的杯子，两颊微红，一脸崇拜。
　　乔暖点点头，从他旁边走过，姿态从容，气质非凡。
　　秘书脸立刻冷了下来，冷哼一声，“黄经理，还有事吗？”
　　黄长富敢跟乔暖顶，却不敢和鹏程科技的秘书顶。
　　“没，没事。”
　　脸色难看的离开。
　　……
　　乔暖走进经理办公室，董瑞一脸笑意，“乔组长来了？”
　　董瑞和乔暖接触过的所有客户都不太一样，他是典型的笑面虎，嘻嘻哈哈一张脸。所有人都觉得和他不错，然而他阴起人来毫不手软。
　　乔暖其实不太爱和这种人打交道，心思太深，一言一行都要极为小心。
　　“董经理早。”
　　“早早早，吃饭了吗？”他笑着问，很贴心。
　　乔暖点点头，“吃过了，这才来找您工作。”
　　“哈哈哈，我的荣幸。”
　　“不知道董经理对于这个项目什么想法？我们元夏诚心想和贵公司合作。”
　　“我们都是打工的，能有什么想法，还是得老板说了算。”
　　董瑞突然压低声音，“也是我和你们元夏熟，悄悄告诉你，老板的意思还是竞标。”
　　他声音压得低，一脸真诚，说的话也仿佛在理。
　　乔暖却眼睛一眯，这哪是关系好，这分明就是压价。
　　“是看价格竞标？董经理，鹏程科技和元夏合作过，你们一定知道，元夏从来不走便宜路线。实惠不等于廉价，我知道你们肯定在担心我是不是能做好。前段时间的余创项目您应该看见了，鹏程科技的项目交给我，我保证不会比余创那项目效果差。”
　　董瑞还是笑着，他说：“我还要和老板商量一下，乔组长要不就先回去，我现在要去开会了。”
　　“好的。”乔暖站起来，并不显得着急，董瑞这人，就是油盐不进！
　　……
　　走出鹏程科技的大门，乔暖也不着急回去，董瑞这边没办法着手，就只能从其他方面来了。
　　鹏程科技外面有个美食城，乔暖在进口那家奶茶店坐下，靠窗。
　　点了杯奶茶，喝了口又皱着眉放下，打开文件夹看了起来。
　　曹金阳一眼就看见那个女人，她气质出众，几乎从这儿过的都要看她一眼。
　　然而他看见的第一反应是拽进妻子的手，“老婆，我不想吃……”
　　已经晚了！
　　“乔小姐！”肖月差点跳起来，丢开曹金阳的手就往里跑。
　　站到乔暖面前，肖月才开始紧张，“乔小姐……”
　　乔暖淡淡抬头，先是疑惑，随即眼睛微睁，“是你们啊。”
　　曹金阳还没说话，他那妻子已经快跳起来了，“对对对，是我们。乔小姐，我们还欠你钱讷！”
　　乔暖偏头，疑惑。
　　肖月赶紧解释，“哎呀，那天那个账号少了一位数，没转进去，加乔小姐微信也没回应……”
　　“抱歉，我不怎么上微信。”
　　“没事儿没事儿，老公快转钱。”
　　“你们先坐吧。”
　　曹金阳皱眉，“不……”
　　“好啊。”他妻子已经坐下。
　　曹金阳：“……”
　　乔暖也没客气，报出自己的账号，曹金阳顺利转了进去。
　　“乔小姐……加一下微信吧。”
　　肖月说完对方明显一愣，随即点点头，成功加上。
　　“对了，乔小姐，送给你！”肖月颇为不好意思的拿出那支口红，递给乔暖。
　　对方一脸错愕，“为什么送我？”
　　“谢谢你。”
　　乔暖摇摇头，并不接。
　　“你收下嘛！”肖月一脸期待。
　　乔暖无奈，接过，“那你送我口红，我也没礼物送你。”
　　“不不不，不用……”
　　乔暖打断她，“吃饭了吗？要不请你们吃顿饭吧。”
　　“好呀！”
　　曹金阳：“……”
　　我妻子可能真弯了！
　　……
　　几人在一家饭店坐下，很普通的美食城店，肖月本以为乔暖这样的人会格格不入。事实上除了格外好看，并没有多维和。
　　她觉得自己更喜欢乔小姐了！完美女神。
　　“乔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啊？”
　　“不要叫我乔小姐了，叫乔暖吧。”
　　“暖暖。”肖月叫得美滋滋，完全不理会丈夫的脸色。
　　“过来谈生意。”
　　“生意？”
　　“嗯嗯，对面那个鹏程科技。”乔暖喝口水，说的漫不经心。
　　肖月一愣，不自觉发出声音，“咦。”
　　曹金阳皱眉，这么巧？
　　随即想，他们那天去服装店只是临时起意，所以遇见乔暖是巧合。
　　后来她帮忙解围、付钱，账号少了一位，加好友……
　　如果有想法，那为什么不通过好友申请？
　　今天也是肖月先送口红，对方才无奈请客。
　　应该是巧合吧？
　　眉头微微松开，曹金阳听着他妻子激动说：“真巧，我们就是鹏程科技的！”
　　对方也是毫不掩饰的吃惊，随即回过神，“也对，你们在这儿吃午饭，是对面的员工也理所当然。”
　　曹金阳没放过她所有的表情，见她这般反应，把心放了下来。
　　“什么生意啊，方便透露吗？”肖月一脸八卦。
　　乔暖把一缕头发别在耳后，笑道：“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们本来就是员工，知道的比我还多才对。我来是为了你们的新项目，刚才和董经理已经见过了。”
　　肖月对公司不熟，倒是曹金阳，技术部经理，这个职位对于一个科技公司而言，含金量十足。
　　“你是元夏的？”他虽然不管这个，也知道这项目这次想拿的公司不少，不过公司方面好像更倾向于广贸。
　　“你知道？”
　　曹金阳淡淡的说：“元夏乔暖，大名鼎鼎。”
　　乔暖还没说什么，肖月已经一脸兴味，“就知道乔小姐这样的人肯定不平凡！”
　　她表情越发无奈，又听肖月说：“那怎么样？咱们能合作吗？”


第18章　低廉
　　话音一落，对面的女人眉头微皱，她五官过于精致，这小小一个动作，也极为显眼。
　　“还不清楚，董经理说要竞标。”
　　肖月看向曹金阳，他对她了解的多一些。
　　曹金阳也皱眉，“竞标？”
　　“对，所以这次这个项目应该拿不到了，元夏从来走的就是质量不是价格。广贸开的价我们做不出来，没有任何收益，还要倒贴。”
　　“啊？公司想要和广贸合作吗？”肖月追问。
　　乔暖点点头，“广贸黄长富亲口说的，他开的那个价格，我们老板会杀了我的。”
　　她微微笑，好像并没有因为这个项目拿不到而有多难受，态度由始至终没多大变化。
　　曹金阳想的就要多些，一个元夏完全不能接受的价格，广贸却轻松开了出来，他们的低价……
　　“这事董经理负全责，项目给谁也是他定。”
　　乔暖点点头，“就可惜了之前做的方案，董经理还没看。”
　　“可以给我看看吗？”
　　乔暖吃惊，随即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他，“看吧，这是我们的方案，就算没用了，你们也不能用。”
　　她这样警告，曹金阳越发放心，翻着看了看。
　　老实说，他压根儿不懂这个，只能看出很复杂，后面甚至还有技术板块。
　　“你们不能压价做吗？”肖月问，她毕竟刚来，有些话问的无禁忌。
　　乔暖吃点饭菜，随意说道：“你们公司是科技公司，宣传这块要达到好效果，能不多投点儿吗？”
　　“什么意思？”
　　她动了一下，往肖月方向倾斜一些，咽下嘴里的东西，“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