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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裔战神-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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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胖那人叹道:“庾开府啊,说起来你也许不会相信,宇文护为了保护自己,竟然连睡觉的时候都呆在铁笼子里,你叫我怎么办?”

    文士似乎没有听明白,一怔之下,问道:“宇文护怎会睡在铁笼子里?”

    矮胖那人也知道自己的话有点唐突,于是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那个道人,说道:“师兄口齿清楚,还是你把咱们今夜遇到的事情说一遍吧!”

    那个高瘦的道人点了点头,接着,便把他俩进入大冢宰府之后的遭遇简单扼要的诉说了一遍,当他说完之后,又补充道:“在我俩刚进入到大冢宰府的时候,便听到宇文护的居处喧闹异常,不过,等到了那里,却又恢复了平静,也不知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厢房里原先的那四个人听了高瘦道人的描述之后,其中一个禁不住叹了一口气,有点失望的说道:“这么说要想捉住宇文护乃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妙月神尼打量了一下说话的这个人,只见他年约三旬,圆形脸庞,颧骨微耸,留着八字胡,尤为醒目的是面颊上的两道长眉和长眉下一双长长的眼睛,使得他整个人透露着十足的精明。

    高瘦的道人奇怪地看了一眼留着八字胡的那人,疑惑的问道:“原来王爷早就知道刘玄石,今夜根本就不是探听消息去了,而是直接就想捉住宇文护?”

    那个留着八字胡的人微微一笑,叹道:“既然刘寄北不肯帮我们,那咱们怎的也要多点准备。”随后,他又笑道:“张道爷是不是怪我事先没有告诉你,其实,这是个误会,我本以为刘玄石会将事情全都告诉你呢。”

    高瘦道人叹了一口气,略有些酸意的说道:“若真如此便是好了,本来我张宾受了文帝所托,历经千山万水来到长安,不为别的,只为能够早点让王爷回归故里,没想到王爷??”

    他刚说到这里,矮胖那人便笑道:“师兄何时变得如此小性儿,你不就是没能知道我这一次前往大冢宰府的真实目的吗?说实话,师弟我并不是特意想瞒你,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性情,一向是谨小慎微,假如事先我告诉了你真相,你还会和我一起前往大冢宰府吗?嘿,只怕不横加阻拦便是万幸了吧!”

    高瘦道人摇了摇头,对此大不以为然,不过,他并没有继续为自己争辩,而是朝着另一个道人问道:“龙腾法主阅历丰富,据你猜想那个叫做雷老虎的使剑高手到底会是何人呢?”

    妙月神尼一惊,暗道:原来这个潇洒的道人便是王远知,传说他有仙人之姿,眼下看来确有几分脱俗之处。

    龙腾法主王远知微微一笑,说道:“如果那人真的姓雷,而且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覆雨剑法’,据贫道猜测此人定是雷化雨。”

    高瘦道人张宾叹道:“法主的猜测和贫道不谋而合,不过,令贫道疑惑的是,传言雷化雨早在多年以前便死了,怎会又成了宇文护的贴身护卫呢?”

    刘玄石却道:“且不管雷老虎究竟是不是雷化雨,只要有他在宇文护身边守着,我看要动宇文护便是很难啊。”

    王远知淡然一笑,瞧着留着八字胡的那人说道:“其实贫道认为,捉没捉住宇文护和能不能把您送回江南,这根本就是两回事。”

    留着八字胡的的那人点了点头,说道:“正如法主所言,如今咱们这边高手如云,另外又是暗中从事,尽管此去江南路途遥远,但是,有着诸位帮忙,料想该不会出现什么岔子。”

    刘玄石叹道:“道理虽然是这样,可是若能捉住宇文护岂不是更加牢靠,有他作为筹码,即使遇到了人为地阻拦,也可以凭着他的权势遮挡过去。”

    留着八字胡的那人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捉不住宇文护,那边由着他逍遥吧!”

    那个文士此时也道:“昨天,宇文护带着人在宫里折腾了半天,不仅没弄得什么好处,而且还和皇上扯破了脸,所以,我想在未来的几天内,长安城里绝不会太平,此时正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依我看王爷不如尽早的离开长安,免得迟则生变。”

    留着八字胡的那人点了点头,随后叹道:“皇兄如今已是陈国之主,他虽是封我做了安成王,但是在这长安城里,却是毫无用处,如果我真的回到了江南,诸位的相救之情,陈顼没齿难忘。”

    房里众人见他如此说话,连忙各自摇手,纷纷婉谢。

    妙月神尼呆在房顶上,仔细一寻思,已然知道那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是谁了,于是忖道:安成王陈顼不是已经被人刺杀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庾信的府中?

    刘玄石忽然说道:“这时要走确实是个机会,不过,我一想起来刺客的事情,便是心有不甘,按理说王爷在长安城内低调做人,一向是谁也不招惹,可也不知是哪个畜生,偏偏瞧着王爷不顺眼,竟然派了人来刺杀,假如让我知道是谁做的,一定不会放过他。”

    庾信摇了摇头,叹道:“所谓吉人自有天相,若非王爷担心贺若敦回到长安报复,及时的躲了起来,恐怕真会着了贼人的道儿。”

    陈顼则不以为然的说道:“俗语说得好‘福乃祸所依,祸乃福所寄’,既然老天爷不让我死,那么就算天下人都要杀我,只怕也伤不得我半分。”他说到这里,朝着王远知一笑,叹道:“就拿法主来说吧,明明已经获知了我的死讯,他却偏偏不肯离开长安,结果找来找去,竟然撞见了张道爷,从而知道我藏在庾开府家中,假如当时他略微一放弃,扬长江南而去,岂不是会于我失之交臂,所以说冥冥中自有天意,咱们凡事不可以太过于执着。”

    王远知淡然一笑,应道:“所谓道法自然,安成王能够深入三味,实属难得。”

    张宾忽然不冷不热的问道:“王爷现在便想走吗?”

    陈顼点了点头,朝着刘玄石问道:“刘公这几年潜心招募的那些人都到齐了吗?”

    刘玄石道:“差不多了,还有几个此时已在路上,也就是这两天便到了。”

    陈顼脸上露出笑容,环视在场众人,说道:“大家辛苦了一夜,此时天色将亮,我看还是各自安歇去吧!”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房顶上的妙月神尼,她抬头望了望天色,知道再待下去便有可能被人发现,于是见到四下无人,便悄悄地从房顶上下来,绕过早晨起来打扫的仆人,偷偷出了庾信的府第。

    当她来到了巷口,看到旁边有一个茶肆,本来没觉得什么,然而当她将要与其错身而过的时候,忽然间有点心神不宁,同时感到又有些口渴,便回过身子,走了进去。

    由于是早晨,出门的人尚是稀少,所以,茶肆里很是冷清,妙月神尼进去的时候,除了她之外,还有两个人,也正坐在角落里喝茶。

    当她一进门,看清其中一个饮者的时候,竟然不自禁的呆了一呆,随后,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换了又换,似喜似悲,似嗔似怒,同时心中暗道:他怎会在这里出现了?

    那个饮者正端着茶杯啜吸,闻听又有人进了来,便扭头去看,结果发现是个尼姑,不由得目光凝滞了一下。

    若不是他脸上带着一个青铜面具,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怕此时也会露出诧异的神色。

    在他对面坐着的那个人,看了看妙月神尼,又瞧了瞧他,嘴角旁边现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说话。

    也许是角落里坐着的这俩人太过于不寻常,茶肆的主人躲得远远地,显得毕恭毕敬,当妙月神尼进来的时候,竟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妙月神尼很快的恢复了平静,走到带着面具的那个人桌子旁边,稽首就座后,温颜说道:“原来黄檀越在此,怪不得贫尼路过茶肆的时候,似觉心田颇不宁静。”

    黄君放下杯子,淡然应道:“黄某无意扰乱神尼心境,倒是神尼不邀自来,惊扰了黄某。”

第十七章:囚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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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月神尼不以为然的一笑,叹道:“漠北武尊就是漠北武尊,无论到了哪里,都一样的气势凌人。请使用访问本站。”

    黄君不以为然的说道:“天下间庸人自扰,怎能怪到我黄君身上?”

    他对面坐着的张天师忽然叹道:“人心如镜,如若大家都觉得如此,那事实上也可能真就是这样。”

    黄君看了一眼张天师,冷哼一声,说道:“你是不是又想和我打上一架?”

    张天师摆了摆手,说道:“依我看还是算了吧,等你先把那三个人找到再说。况且,再过几天,便该和那盗墓贼碰面了,咱俩一味相斗,假如因此而受了内伤,岂不是让那盗墓贼得了便宜吗?”

    黄君默然,低下头继续喝茶。

    妙月神尼看着张天师,心中暗想:那盗墓贼又是个什么人,听他话中很是郑重,料想绝不是等闲之辈。

    由于妙月神尼恬静好虚,所以并没有去追问,而是试探着核实张天师的身份,她淡然问道:“如果贫尼猜得没错的话,这位该是张符天师吧!”

    张天师点了点头,叹道:“当年我和傅准禅师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一代高僧圆寂之后,竟有神尼这般的人物执掌门户,也算是对傅准禅师的一个圆满的业报吧!”

    妙月神尼一愣,问道:“天师认得贫尼?”

    张天师尚是没有说话,黄君却是不以为然的说道:“刚才是我告诉他的,所以他才知道。”

    妙月神尼“哦”了一声,随后恍然,叹道:“一别多年,没想到武尊‘腹语传心术’的功夫更是出神入化了。”

    黄君淡淡的说道:“没什么了不得的,倒是神尼的‘大悲陀罗尼神功’更加精进,一眨眼的功夫,接连变换了数种法身,或许当年的傅准禅师都不如你。”

    妙月神尼愣了一下,随即回忆起自己刚进来时,由于心神受扰,不自主的外泄神功,于是叹了一口气,说道:“黄檀越见笑了,如果贫尼的修为能够及得上师傅的万一,也不至于在心神恍惚之际,显露了自己的薄技。”

    黄君哂道:“神尼妄自菲薄,黄君不敢苟同。”

    妙月神尼不愿意在这件事情再谈下去,故而说道:“黄檀越这一次来到长安,可曾见过了令徒独孤伽罗吗?”

    黄君摇了摇头,随后问道:“据伽罗信中提到,她未来的夫君倒是神尼的弟子,没想到咱们倒成了亲家?”

    妙月神尼一笑,说道:“尘俗之事,一切是缘,有时候确实是咱们始料未及的。”

    张天师在一旁也笑道:“世事本无定数,二位皆是出尘之人,本不该有这些感慨的。”

    黄君冷冷的说道:“大家都是用嘴吃饭,用脚走路,黄某可从未自诩过是什么出尘之人!”

    张天师不以为意,摇了摇头,叹道:“我和你认识多年,时常受你的冷嘲热讽,知道我为什么从来都不介意吗?”

    黄君点了点头,说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你若和姬神光一样的顽固,不知开化,我岂能和你并肩游走?”

    张天师淡淡的说道:“他妨碍了你一桩婚事,你也断了他一条胳膊,这段官司按说早就两清了,你又何必念念不忘呢?”

    妙月神尼心道:“张符口中的那个‘他’指的自然是姬神光,可是姬神光又是谁呢?”

    黄君微怒道:“咱们曾经在回中山立下过誓言,谁也不准再提那件事,你这臭道士难道忘了吗?”

    张天师一笑,说道:“忘不得,忘不得,你且消消气,我不提也就是了。”

    妙月神尼见到气氛尴尬,便说道:“据我徒儿杨坚说,独孤伽罗很是想念黄檀越,并且希望在她出嫁那天,黄檀越能够亲自送她出阁。”

    黄君语气转柔,叹道:“这丫头倒还记着我这个师傅,算我没有白养活她异一场。”

    张天师道:“既然小伽罗如此看重你这个师傅,那你怎的也要有所表示,不过,我左看右看,实在看不出你身上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黄君傲然道:“我黄君能够亲连现场,便是给了独孤家和杨家莫大的面子,难道这世上还有什么礼物比我更贵重吗?”

    张天师连忙道:“是极,是极,黄君是何等人物,天下间的武中尊者,就算是皇上邀请,那也得看你心情,你这张面子啊,那可真是世间最贵重的东西了。”

    随后,他又叹道:“不过,徒儿婚事,你这做师傅的面子固然了得,可如果空手而去,总还是有些不妥吧。”

    黄君隐藏在面具后面的那一双眼睛,犹如璀璨的星辰一般接连闪动,随即他点了点头,说道:“你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既然如此,我便准备一件礼物,届时一定不会让我徒儿失望也就是了。”

    妙月神尼问道:“黄檀越打算什么时候去见独孤伽罗,她和杨坚的婚期可没几天了。”

    黄君道:“且不着急,等我先把老二、老三找着再说。”

    妙月神尼问道:“令弟不是在昨日随檀越一起离开了皇宫吗,怎还有找着找不着之说?”

    黄君默然,倒是张天师接过话来笑道:“黄鼎和黄鹰以及赫连拓疆本来是随着咱俩一起走的,可是,半道上因为我多说了几句,惹得大武尊颇不高兴,也不容我分辨,硬是和我动起了手,没想到就在我和他胶着的时候,他的那两个兄弟竟然悄悄地溜走了,等我和他切磋完了之后,回过头来再去寻找,那俩人早就没了踪影,没办法,我只好陪着他找了一夜,结果什么也没找着,一时口渴,便来到这个茶肆喝茶,没过一会儿,神尼便来了。”

    黄君恍若未闻,自顾自的喝完了杯中的茶水,又提壶倒了一杯,双手不住的摩挲着杯子,若有所思。

    妙月神尼继而问道:“那么黄檀越的二徒弟赫连拓疆又去了哪里?为何也不见他?”

    张天师叹道:“这事说起来话长,神尼最好还是去问黄君吧!”

    黄君忽然用不冷不热的语气接道:“那小子去找他爹了!”

    妙月神尼不知其中紧要,然而他知道黄君平生不打诳语,既然事情牵涉到别人的私事,她这方外之人不好细作打听,于是,挑了个话题说道:“不知黄檀越知不知道,有一些人似乎很在意咱们那俩徒弟?”

    黄君听她话中有话,便问道:“神尼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胆敢觊觎我徒儿不成?”

    妙月神尼一叹,也不加隐晦,便把葛玦挟持独孤伽罗以及许常善要杀杨坚的事情,简单扼要的和黄君说了一遍。

    她说完之后,张天师忽然叹道:“在丹水右岸的丘陵中,我曾经看到柔然国师迦旃林提以及刘寄北,还有一个白衣男子,为了一个女子而争斗,结果,白衣男子耍了计谋,借着刘寄北之力,伤了迦旃林提,而后,白衣男子带着女子落荒而逃,真没想到那个女子便是独孤伽罗。”

    黄君仰首连着冷笑数声,然后,默然喝下茶水,轻轻的拍了一下桌子,淡淡的说道:“没想到我黄君纵横天下数十年,还是有人不把我放到眼里!嘿,刚才我还在想,该送什么样的礼物能不让我徒儿失望,现在好了,我知道送什么了。”

    妙月神尼大惊失色。

    由于她自持是个出家人,颇有些矜持,所以虽是坐在桌旁,但是离着桌边还有一些距离,当黄君轻拍桌子的时候,她听到桌面上似乎没什么动静,而桌子下方的地面上却是发出一声轻响,于是偷眼瞧看,一看之下,禁不住有些心神震颤,原来,就在桌子下面坚实的地面上,清清楚楚的有着一个深深的掌印。

    妙月神尼和黄君曾经为了黄鹰的事情而动过手,那时她便清楚的认识到,黄君的“西凉掌”深奥无比,尽管她的‘大悲陀罗尼拳’也练到了化境,可是比起黄君在‘西凉掌’上的造诣来,还是显得火候不足。

    所以,在西域六贼的事情过后,妙月神尼更加的勤修苦习,过了多年之后,已是逐渐的树立起了信心,觉得自己的‘大悲陀罗尼拳’较之当初进境颇丰,就算是再和黄君交手,也不见得便输了他。

    然而,当她这一次邂逅黄君含怒出手的时候,见到地面上那个轮廓清晰的掌印,不由得心生气馁,知道自己仍不是他的对手。

    妙月神尼恢复平静之后,对着黄君说道:“没想到黄檀越的‘西凉掌’力更胜从前,竟然到了‘岫云穿雾,碧空嵌影’的无上境界,真是令贫尼大开眼界。”

    张天师忽然正色道:“神尼只说对了一半,如今他的掌力不仅能放,而且还更能收,放时如同‘岫云穿雾,碧空嵌影’,收时则似‘长鲸吸水,逍遥北冥’,唉,不是我赞他,当今天下,能够在掌力上胜过他的,我还真想不出还有谁来。“

    黄君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要不然怎会还有人将我黄君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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