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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裔战神-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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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念头正萦绕在康居南心间的时候,他猛然一眼瞥见独孤楷提刀奔了过来,禁不住心中稍安,一边全力应付着刘寄北如同chao水般涌过来的层层刀浪,一边暗自盘算,如果独孤楷敌住了这名蒙面汉子,那么他就找机会脱身,重新去捉于谨,无论如何都要把《金书铁券》弄到手。

    刘寄北感受到了独孤楷的杀气,一边心中计算着距离,一边加紧了攻势,心想在独孤楷赶到之前,一举击杀康居南,免得腹背受敌。

    随着刘寄北一声低吼,体内真气如同惊涛拍岸,宣涌而出,使得他和“王霸”周围的气场陡然间变得无比强大,不仅带动起康居南身上的衣袂,猎猎嘶响,更是卷起了风沙把不远处李安和刘玄石等人陷入到了一片迷茫中。

    与此同时,刘寄北双手握住刀把,将“王霸”宝刀高举过头,紧接着毫无花哨的迎头劈向康居南,其势犹如君临天下,不可一世。

    康居南虽然隐藏了几分实力,可当他面对如此情形时,禁不住胆战心寒,顾不得思想,赶紧全力躲闪,远远地避了开去。

    谁也没想到,刘寄北看似威猛无俦、有去无回的一刀,却在逼走康居南之后,竟然凭空打了个转折,划过一道肉眼难见的弧度,不偏不倚,正好迎到了独孤楷劈来的环首刀上,只听“咔哧”一声,他和独孤楷错身而过。

    最不可思议的是,与独孤楷错换了位置的刘寄北,丝毫不再理会背后的独孤楷,身形毫不停留,手中宝刀就着原来的势子,横斩紧跟着独孤楷奔过来的马经天。

    马经天本想去捉于谨,做梦也没料到迎面碰上了刘寄北,仓促之间,不敢轻试其锋,亏他身法了得,竟然一下子滑出老远,避开了拦腰斩来的宝刀。

    刘寄北也不追赶,慢悠悠的走到于谨身前,以刀驻地,盯着不远处的独孤楷。

    独孤楷手里握着半截环首刀,怔怔的看了一会儿,随即将它扔掉,对着刘寄北说道:“原来是你!为什么你总坏我好事?”

    他说完之后,似乎觉得此话颇为无味,便紧接着叹道:“这一次是你的刀好,下一次可没这么幸运了。”

    尽管独孤楷说话时隐藏了平ri里的特点,可是刘寄北还是认出了他,禁不住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我虽不是什么豪杰大侠,却也从不欺压良善,并且对那样的人极是深恶痛绝,一向是看一个打一个,见一双打一双。而你每一次做的事情偏都不怎么光明,又被我赶上,这也真没有办法。说实话,也许咱俩上一辈子是冤家,轮到这辈子再续前缘也说不一定。”

    接着,刘寄北又朝着马经天说道:“在刘勇的驿馆里,你便想与独孤盛联手害我,今夜又伴着独孤楷,故技重施,难道西王母宫的人只会跟着独孤兄弟屁股后面转吗?”

    凭着马经天躲闪的身法,刘寄北已经认出这个破衣啰嗦的蒙面汉子,便是在淅阳郡城驿馆里和独孤盛一起围攻自己的那个姓马的儒生。

第十八章 :混战(4)【求各种支持】() 
独孤楷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而马经天却怒道:“你竟敢污蔑西王母宫,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之后,他蹬蹬蹬向前疾走了几步,看其情形显然是想过来和刘寄北动手。

    独孤楷见状,赶紧咳嗽一声,示意马经天保持冷静,随后,走到他的旁边,在其耳旁低语了几句。

    就在此时,于府的前院传过来纷杂的脚步声,只听有人声如洪钟,高声喊道:“贼人在哪里?竟然敢到于太傅府里闹事,真是吃了豹子胆!”

    于谨听到此人声音,连忙应声喊道:“是尉迟运将军吗?老夫在后院,贼人也在这里。”

    那人也赶紧答道:“太傅莫要着急,尉迟运马上便到。”随后就听到此人不断地催促手下人的呼喝声。

    独孤楷一听果真是尉迟运来了,禁不住心头懊恼,暗道:没想到是这厮巡城当值,看来今夜只能是无功而退了。

    尉迟运乃是大司空尉迟纲的儿子,身为将门之后,家传武学极是了得,而且一向铁面无私,不讲情面,对于朝廷忠心不二,很得宇文邕赏识。

    康居南快步聚到了独孤楷那里,低声对着他说道:“尉迟运一来,事情变得很是棘手,如果仍然在此处纠缠,大有可能既得不到那东西,又会暴露了身份,说不定因此还会丢了xing命,我看不如暂且作罢,咱们改ri再做打算。”

    独孤楷冷冷一笑,说道:“今夜你是主事之人,全听你的也就是了。”

    康居南心里一寒,忖道:这家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想把失利的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哼!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等见到了大冢宰,咱们再好好地算一算帐。

    他心里虽然大为不满,可脸上仍是露出诚惶诚恐的神情,对着独孤楷低声说道:“将军言重了,此时万分危急,还请将军主持大事,在下一定以将军马首是瞻。”

    独孤楷和马经天对视了一眼,随即独孤楷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一眼康居南,眼光极是轻蔑,接着,他猛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当先奔向了于府后面的围墙。

    马经天紧随其后,康居南愣了一下,见到抵挡于府家将的那些蒙面汉子,霎时间都纷纷随着独孤楷向后撤退,立时醒悟了过来,暗骂独孤楷不仗义的同时,也匆忙跟着大伙向后退却。

    李安和独孤兄弟本围着刘玄石争斗,当听到独孤楷的啸声之后,独孤殳和独孤季想也没想便撤刀就走,留下李安独斗刘玄石。

    李安见他俩如此不讲道义,心里很是生气,暗道:如果不是我处处护着你俩,只怕你俩早早就被人家伤了,不加感谢也就算了,走时竟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心地也真够自私的。

    他心里虽然大为不满,但手底下却丝毫不敢怠慢。他和刘玄石交手多时,对于敌手的武功已然有了一些了解。他知道纵使自己全力施为,只怕比对手也要略逊一筹,如今没了帮手,可谓是孤掌难鸣,更是没有取胜的把握,继而,他也萌生了退意。

    刘玄石似乎也不想将李安如何,见他拳脚之间锐意大减,知他要走,于是在出招之际也暗暗地留出了空挡。

    果然,李安连着走出几个险招之后,猛然退却,转眼间人已到了圈外,接着便混杂在了退走的众贼之中。

    今夜来到于府闹事的所有贼人,显然都不是平庸之辈,即使是退走,也不显得慌乱,交叉的抵御追来的于府家将,而已经到了后面围墙的贼人,则纷纷掏出爬墙用的抓索,搭上墙头之后,动作迅速地攀援了上去,一旦上到了墙头,也不立时离去,各自从背后取出弓弩,搭上箭矢,朝着追杀过来的于府家将she去,借以掩护自己的人离去。

    于谨见到贼人如此施为,便下令停止追赶,任由贼人离开,等到尉迟运赶了过来的时候,贼人早已走得干干净净。

    大批的火把将庭院照耀的亮如白昼,刘寄北看到尉迟运大约二十出头,生得极为壮实,尤其是一双大手,筋骨外显,脉络虬结,透着有力。

    尉迟运身后面则是大批的羽林军,一个个披坚执锐,神情严肃,一看就是jing锐之师。

    尉迟运快步走到于谨身前,抱拳施礼道:“末将尉迟运乃是今夜城内巡守,闻知太傅府中有强人出没,既帅麾下前来捉讨。”

    说到这里,他拿眼睛四处看了一下,见到庭院之中一片狼藉,躺着不少的尸首,禁不住叹道:“可惜还是来迟了,请恕末将失职之罪。”

    于谨淡然一笑,示意尉迟运不用行礼,然后说道:“将军哪里是来迟了,分明是来的正好。贼人们亡命之极,若不是将军及时赶到,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尉迟运说了声惭愧之后,说道:“太傅可知道那伙贼人的来路?”

    于谨看了看西南的方向,眼神显得极为深邃,淡淡的说道:“贼人来去如风,留下的也都没有活口。”

    说罢,他慨然叹了一口气,接道:“也不怕你们笑话,老夫既不知他们来自何处,更不知他们去向何方?甚至对他们为何会来到老夫的府中闹事也全无知晓。”

    尉迟运一脸的疑惑,心道:你这分明是推脱之词,贼人哪里也不去,偏来你家生事,你怎会一点端倪都没看出来?

    见到人家不肯说,尉迟运也不好再次相询,于是望了望刘玄石和蒙着脸的刘寄北,疑惑的说道:“刘坊主不在家里,怎会到了太傅的府中?哦,这一位又是谁,为何蒙着脸呢?”

    刘寄北一把扯下面帕,露出脸来,先是朝着刘玄石一笑,接着转过头去,对着于谨一抱拳,说道:“在下刘寄北,本是来朝见于老将军,并知会一些事情,哪曾想无意间却赶上了这事儿。”

    刘玄石一看蒙面人是刘寄北,脸上禁不住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随即恢复常态,笑呵呵的朝着尉迟运说道:“我本在庾信府中做客,只因多吃了几杯,内急之下即到外边小解,闻听这边混乱,一时好奇就过了来查看,恰好赶上于老将军受人围攻,故而想也未想的便和贼人厮杀起来了。”

    于谨眼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神se,朝着尉迟运笑道:“如今贼人退走,该不会再有事端,尉迟将军责任重大,老夫也就不挽留了。等到天明,老夫会到令尊府中小聚,顺便谢谢他生了这么一个神勇的儿子。”

    尉迟运心里记挂着那伙贼人是否还会到别处生事,便朝着于谨拜别,自行领着人走了。

    于谨在尉迟运走了之后,部署了一番,留下人收拾后事,然后带着刘寄北和刘玄石来到了他的书房。

    三个人还没坐停当,庾信已是赶了过来。他一进书房先是问候了于谨,接着便对刘玄石说道:“刘公原来在这里,可把庾信急坏了。”

    刘玄石笑道:“庾开府怎会找到这里来,何不以为我已回家了呢?”

    庾信也笑道:“我并非特为寻你才到这里,今夜太傅府里人声鼎沸,我唯恐太傅遭有不测,故而过来瞧看,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也在这里。”

    于谨微笑着说道:“多谢庾开府挂念,为了老夫府里的事情,叨扰了庾开府,真是过意不去。”

    庾信肃然道:“太傅千万不要客气。若非早些时候有太傅父子说服太祖和世宗,我们这些落魄的江南人,哪里会有今天这样的安逸?”

    当年于谨帅人荡平江陵,俘虏了许多文人来到长安。初始之时,包括庾信在内的很多人都不得意,有的甚至于流落街头。看到这种情况,于谨便在宇文泰面前建议,启用一些有学识和特长的江南文人为官,这才使得被掳来的一些人得到了很好的待遇。而后,西魏成立‘麟趾学’,拜为学士的人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像庾信、萧撝、王褒等人竟然和一些不学无数的人混杂在一起,这使得庾信、萧撝、王褒等人大感侮辱。

    于谨的次子于翼很有见地,他了解到这件事情之后,便建议世宗宇文毓将学士们分成等次,如此一来就会显得尚贤贵爵,尊重人才了。

    宇文毓果断采纳了于翼的建议,并且把这件事交给于翼去安排,结果,于翼不负众望,竟将此事安置的妥妥当当。

    江南文人最为注重脸面,于家父子即为他们安置了爵位,又替他们彰显了身份,他们也由此而深深感谢于谨和于翼两父子。

    庾信便是受惠最大的江南文人中的一个,所以在他心里,一直对于家父子感激莫名。

    他今夜前来探望,还真就如他所说,是为挂念于谨安危而来,只不过恰好遇到不辞而别的刘玄石而已。

    庾信看到于谨无恙,寒暄了几句之后便走了,临走之前,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刘玄石,并且嘱咐他,过一会儿从于谨府里出来后,一定要到自己的府里聚一聚。

    刘寄北看到庾信对自己不理不睬,好像不认识似的,一句话也没有说,禁不住感到有点奇怪,不知他为何会如此淡漠。

    庾信刚走,于谨的几个儿子便来到了书房。

第十九章 :墨香(1)【求各种支持】() 
【本书是全本小说,正在逐步上传中,坚决杜绝错字错句,恳请喜欢本书的读者收藏和点击,以免沉入书海后找书费事,谢谢!本书人物严格参照历史原型,感兴趣读者可以考究,如此谨慎,只是想通过小说,把南北朝三十多年的历史,做一表述,仅此而已。】

    刘寄北本来奇怪,于谨子女众多,为何迟迟没能露面,直到此时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于谨的长子于寔以为父亲外出办事不会这么早回来,便在自己的府中设下家宴,将所有的兄弟以及于谨的内眷都请了去。

    家宴一直进行到很晚,直至有人通知于寔,告诉他于谨府里出了事,大家这才匆忙赶了过来。

    由于书房不够宽敞,而于谨的家人又比较多,所以,只有于谨的长子于寔和次子于翼进了来,其他的人则都等在外面。

    哥俩一进到了书房之内,便都奔向了于谨,齐刷刷跪在他的面前,一边探视老父是否受伤,一边询问事情的经过。

    于谨安慰了几句之后,便将他俩叫了起来,简单扼要的把夜里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对着于翼说道:“我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于翼愣了一下,向着其他人看了看,随后点了点头,说道:“回父亲的话,您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

    他说完之后,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似乎是不想再说别的了。

    于谨看了看于翼,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刘寄北和刘玄石俩人微笑颔首,说道:“今夜多亏二位仗义帮忙,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刘玄石笑道:“于太傅对小人的作坊一想照顾有加,称得上是小人的衣食父母,如今大主顾有事,小人怎会袖手旁观,那岂不是要丢了饭碗?”

    于谨一笑,摇头叹息道:“老夫早就知道你是非常人,只是没想到你的武功这么好,唉!你与老夫相交数年,老夫到底还是把你看走眼了。”

    刘玄石肥嘟嘟的脸上泛着亮光,眉开眼笑地说道:“有什么走不走眼的,小人只是会些庄稼把式而已,上不得台面儿。”

    于翼忽然插嘴道:“家父隔三差五便要到刘坊主那里盘桓一番,初时还以为家父是留恋刘坊主的佳酿,后来才知家父并非贪图口腹之yu,而是冲着刘坊主的为人才去的。”

    刘玄石一改笑容,诚惶诚恐的说道:“小人只是一个酿酒的匠人,哪里会有于太傅看得上眼的长处,军司马之言实让小人惭愧万分。”

    于寔在一旁笑道:“家父曾说刘坊主深藏不露,没想到今ri竟被说中。”?

    刘玄石听罢连连摇头,嘴中不住的谦逊,看得其他人相顾莞尔。

    刘玄石再又呆了一会儿之后,便起身告辞了,于氏兄弟起身相送。屋内只剩下于谨和刘寄北,前者看看后者,本想说话,忽听房门一响,风也似的走进一人。

    刘寄北先是闻到一阵清冽之极的香气,紧接着便看到一个高挑的少女出现在面前,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少女已然对着于谨冷冰冰的说道:“于老爷你没事吧?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救了你?”

    于谨眉头一锁,看了看刘寄北,沉声说道:“莫要胡闹,该干甚干甚去,没看到这里有客人吗?”

    少女看也不看刘寄北一眼,连着冷哼了几声,一跺莲足,转身便出去了,留下了满脸怒气的于谨和一头雾水的刘寄北,默然相坐。

    好半天于谨才长叹一声,说道:“倒叫刘壮士见笑了,刚才进来的是老夫的小女儿。由于她母亲死得早,自小就野惯了,说起话来没轻没重,一见到她老夫就头疼。”

    刘寄北听得出于谨说话时,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苍凉,心知他定然有着难言之隐,故而岔过话题,说起了正事。

    刘寄北之所以夜里求见于谨,实是有着自己的想法。他一方面想要求证一下关于《金书铁券》的事情,看一看于谨手里到底有没有这个令宇文护大为揪心的法宝;另一方面他也想听一听于谨对眼下凤栖原事情的看法,如果于谨透露出对宇文护大为不满的话,他便乘机游说于谨站在杨忠等人一边,大家一起来拮抗宇文护,进而解除即将发生在凤栖原上的危机。

    刘寄北来求见于谨,初时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心想着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说一说眼下凤栖原的事情,在谈话期间,通过察看于谨脸se,然后见机行事。能够达到目的自然最好,否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自己也是孑然一身,本就无牵无挂,即使是于谨和自己翻脸,大不了一走了之而已,也不会对其他人造成什么损失。然而世事难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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