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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裔战神-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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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莫陈崇见到刘寄北和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心中更是生气,正要骂上几句解气,却见一名自家的仆人走了进来。

    他正疑惑间,仆人已是急冲冲的来到身前,并且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杨忠等人满脸疑惑,忽见侯莫陈崇惊怒交加,腾身站起,失声道:“什么?八夫人丢了?”

    说完,他也不与别人告辞,径直带着家仆匆忙走了,留下了一脸诧异的杨忠等人。

    杨坚吩咐家奴将一间客房打扫干净,并且掌起了灯火,由于心系书房那边的情形,便又急匆匆地走了。

    刘寄北苦笑一声,示意高颖落座,自己也搬了个交椅在他旁边坐下,说道:“其实我也有话问你。”

    高颖一笑,说道:“看一看咱俩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刘寄北疑惑的看了看他,说道:“还是你先说吧!把我拉了来究竟想要说什么?”

    高颖爽快的答应一声,说道:“大哥是否见到过赫连拓疆?这家伙已经失踪多ri,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甚至连他带走的那些羽林军也没个声息,简直是奇怪之极。”

第十七章 :访客(3)【求各种支持】() 
刘寄北吃了一惊,说道:“其实,我也正想问一问关于赫连拓疆的事情。据杨忠所说,前些ri子,宇文邕曾派宇文直前往蒙州,打算求证一下宇文神举和王轨在那里的所作所为。不料,宇文直刚过了凤栖原,就遇到了强人,为首的正是赫连拓疆。结果,两方面打了起来之后,除了宇文直单骑逃回来之外,他所带去的人竟然悉数没了影踪。”

    高颖奇道:“大哥和伽罗同时失了踪,我留在上洛郡找寻,赫连拓疆本想留下帮我,可是,宇文将军却说备不住在前面便能遇到,何必俩人盲目的搅在一起。他听了这话觉得有道理,就随军前行。等我徒劳无果,追上大军的时候,他已然离开了军队,问其原因,这才知道是他耐不住xing子,索xing自己去找伽罗了。宇文将军怕他一人有困难,选派了一小队羽林军供他驱策,打那以后,连他和所辖羽林军均都如石沉大海,全然没了声息。宇文将军事后派人寻找,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我这一次到长安之前,宇文将军还一再嘱咐我,顺便问一问他的下落,没想到大哥也不知道,唉,这家伙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呢?”

    刘寄北叹道:“在我来到长安之前,我曾问过伽罗用不用回头去找赫连拓疆。当时,伽罗认为赫连拓疆如果找不到她,定然会跑回漠北,说不准他真是这么做了。”

    高颖摇了摇头,对此并不赞同,他提醒刘寄北说道:“如果赫连拓疆真的回了漠北,他还带着那些羽林军做什么?我看这事透着蹊跷,内情一定不简单。”

    刘寄北心里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默不作声。

    高颖见他不再说话,忽然想起一事,便寻找话茬问道:“那一天伽罗和大哥一起失了踪,究竟发生了什么?

    刘寄北见他问起,就一边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一边简单扼要的把由上洛郡到长安经过说了一遍,其中自然略去了伽罗和杨坚在破庙里的那一段香艳情事。

    高颖听罢之后,问道:“这么说伽罗真是独孤信女儿,如今她已经认祖归宗,实为一件好事。”

    刘寄北“嗯”了一声,说道:“好事还不止一件呢,再过了几ri她便要成亲了。”

    高颖奇道:“她要嫁给谁了?”

    刘寄北诧异的说道:“你不是已经见过她了吗?怎还不知道这件事?”

    说完之后,他见到高颖摸了摸鼻子,仍是一脸的糊涂,便解释道:“其实,伽罗和杨坚早就认识,在来长安之前的一道上,杨坚和伽罗俩人相处得更是融洽,彼此心里都很欣赏对方,既而生出情愫。等到了长安之后,经过杨忠到独孤府中提亲,由于两家本就是世交,故而这件事一拍即合。经过商量之后,两家把婚事定在了四月初八龙华会这一天。”

    高颖如梦初醒般一拍脑袋,说道:“怪不得伽罗来了之后又匆匆离去,怎也不肯进到杨府中,原来是怕犯了忌讳。”

    刘寄北笑道:“这是自然,新媳妇还没过门,就一个劲儿的呆在婆家,遭闲话不说,也怕触了霉头。”

    高颖也抚掌笑道:“初到杨府没遇到大哥,我怎的也不肯说出实话,杨坚无奈,方把伽罗找来。结果这妮子怎的都不进府,而杨坚也是一脸的不自在。那时我心里就泛着嘀咕,不明白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乾坤,现经大哥一说,才知道原来如此,哈哈!”

    刘寄北瞧着高颖如此开心,便笑道:“也不是你娶新娘子,怎会这么高兴?”

    高颖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哥有所不知,我与独孤家也是颇有渊源,如今知道伽罗有了归宿,自然也为之高兴。”

    刘寄北陪着高颖说了一会儿话,忽然想起一事,问道:“ri客额和樊继能俩人还好吧?”

    高颖点了点头,说道:“除了有些担心大哥的下落,别的还好。”

    刘寄北心里暗道:巴菍将他俩托付给我,怎的也要完成她的心愿。

    俩人又谈了一会儿,直到有人送来晚饭,刘寄北吃了几口之后,便对着高颖说道:“晚上我要出去办点事,兄弟你先早点歇息。”

    高颖疑惑的问道:“什么事非得晚上去办?明天不行吗?”

    刘寄北微微一笑说道:“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高颖惊道:“什么?大哥要去杀人!”

    刘寄北“扑哧”一笑,说道:“你看大哥是一个喜好打杀的人吗?”说完再不多言,转身便出去了。

    他悄悄步出杨府,顺着华阳街往北走,跟着拐入了尚冠前街,步履悠闲的走过了京兆府,随后拐进了杜门大道,夹在形形sese的路人中,向北而行。

    刘寄北一边走着,一边心里盘算。第一次他在刘玄石的酒作坊喝酒时,遇到了庾信和殷不害,这俩人临走之际,庾信曾知会了刘寄北,庾信和殷不害都住在宣平门附近,并且无意中透露了于谨的住址。

    当时,刘寄北并没有在意,没想到眼下却有了用处,他一边走着,一边感叹世事之间因果暗合。

    宣平门和北第一样,住在那里的大多是一些权贵,刘寄北转过街口,步入到尚冠后街的时候,眼望着不远处一座座府邸,禁不住感受到了一种富贵的气息。

    由于刘寄北走得悠闲,等他到了宣平门的时候,已然进入到了二更天,路上的行人逐渐稀少,他先后找了几个人,问明了去处,便顺着指点朝着于谨的府第走来。

    等他来到了要找的地方后,心中禁不住暗笑,原来庾信就住在于谨的旁边,两座府紧挨着,而殷不害的住所则和庾信的府第隔了两座院落。

    刘寄北呆在巷子里一处僻静的角落中,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行人,便一纵身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

    他迅速爬到了高处,伏在枝干间,借着暗淡的星光,朝着于谨的府中看去,隐约见到门房之后,有着三重院落。每重院落的房屋均是以中轴对称,左右相应。院落与院落之间梯度有致,显得极为规矩。

    其时,府里有一些房间已然熄灯,只有最后面的几处房间还亮着,正因如此,彰显得府中很是寂静,一点也没有大冢宰府那种喧哗的氛围。

    刘寄北暗道:看不出于谨位高权重,住所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奢华。

    他静悄悄的呆在了树上,无意间又瞟了一眼庾信的府第,尽管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依稀觉得它虽然比不上于谨府第那么有层次感,却比于谨的府中布置的更为jing巧一些,颇有点小桥流水的味道。

    刘寄北见到两间府第只隔了一处高墙,禁不住灵机一动,暗道:不如我先进了庾信的府第,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于府。

    他念及于此,便下了大树,信步来到了庾信的府门前,略微沉吟一下,抓起门环,敲打了几下。

    过不多时,就听里面有人低声嘟囔着问道:“什么人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刘寄北清了清喉咙,不疾不徐的说道:“在下乃是庾开府的好友,今夜受庾开府之邀,特来造访。”

    里面那人又嘟囔道:“主人也真是的,这么晚了还请人来?看来今夜又得晚睡了。”

    接着刘寄北便听到打开门栓的动静,随后就见朱漆大门开了个缝隙,探出一个头来,却是个老者。

    只看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刘寄北几眼,揉了揉眼睛说道:“怎看你面生?请问高名!”

    刘寄北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在下来自江南,本是庾开府旧识。昨ri在下和他见了一面,说好今夜前来造访,劳烦你往里面通禀一声,他就知道是在下来了。”

    看门的老者半信半疑,伸手将门开大了些,随后搔了搔头,说道:“既然这样,就请先生在此等候,我到里面知会一声。”

    说完之后,老者侧过身子,招手让刘寄北进到门里,指了指门楼下的一张长凳,示意刘寄北坐下,接着便转身向里面走去。

    刘寄北看着他渐行渐远,赶紧朝着四周看了看,见到旁边无人,便站起身子,先是将怀里的面帕蒙在脸上,接着迅速奔到院落里的一处假山后面,躲在了暗影之中。

    过不多时,刘寄北闻得脚步声,定睛一看,禁不住心中偷笑,原来庾信竟然跟着看门的老者迎了出来。

    等到了门楼,老者四顾无人,颇为不解的说道:“明明那人刚才还在这里坐着,怎这一会儿的功夫便没有影儿了呢?”

    庾信站在原地也四处看了看,疑惑的问道:“庾福你是不是睡糊涂了,这里哪有人呀?”

    诧异之余,他一甩袖子,转头就走,并且颇为不满的说道:“赶紧把门关上,再有陌生人来,先问好是谁再说,莫要没来由的打搅我。”

    老者看得庾信走远,也很憋屈地嘟囔道:“谁知是你哪个混蛋故人,吃饱了前来无端的耍戏?”

    他“咣当”一声关上了门内,转身进了门房。

第十八章 :混战(1)【求各种支持】() 
由于自己的原因,导致老者无端受责,刘寄北倍感歉意,心道:情非得已,多有得罪了。

    他估摸了一下大致方位,再又看了看庾信府中的布局,忖道:只要我悄然无息的绕过了那两处厢房,大概便可转到后院,随后只要攀过高墙,就能到了于谨的府里。

    刘寄北看了看天se,计算了一下时间,心知二更过了大半,当下毫不迟疑,如同狸猫一般,从一个暗影中蹿到了另一个暗影里,不但动作敏捷异常,而且还毫无声息。

    转瞬间,他便来到了第二处厢房的后面,静悄悄地蹲在墙根下。看着对面的高墙,他心知肚明,纵然现在翻了过去,也只是到了于府的第二重院落,并不是他真正的目标所在。

    刘寄北略作歇息之际,忽听到身后房间内有说话之声,而且听着还颇为耳熟,禁不住好奇心起。

    他来到窗户旁,粘了唾沫轻轻点破窗棂纸往里瞧看,借着烛光,看清屋内坐着俩人,其中一人背对着他这边,而另一个人则侧着身子。

    侧着身子那人身材矮胖,刘寄北一下便认了出来,心道:“刘玄石大半夜的跑到庾信府中干什么?

    由于另一个人只看到了背影,所以刘寄北并不知道是谁,不过,瞧着那人的身形,他知道不是庾信。

    此时刘玄石正在说话,其内容前半截刘寄北没有听到,后半截倒是听了个真切,只听他说道:“眼下风声正紧,说不定会出什么事,今后王爷莫要再擅自出去了。”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刘玄石见那人沉默下来,便站起身子,接着说道:“此时天se已晚,我也要回去了,王爷好生休息。”

    那人轻轻的点了点头,还是没有答话。

    刘玄石也叹了口气,再次看了看那人便走了。

    刘寄北将头缩了回来,心里反复在合计,只觉得屋里那人的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又一时想不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响起了三更天的锣声,刘寄北忖道:管他是谁,眼下夜se已深,我得赶紧办正事。

    忽然,屋里响起脚步声,接着窗棂一暗,显然是那人吹灭了火烛。

    刘寄北蹑手蹑脚的过了窗子,正想往后院走去,猛听屋内有人断喝:“谁!”

    他着实吓了一跳,赶紧展开身法,迅速的没入到了另一处角落的暗影中。

    刘寄北刚刚躲得严实,就见房头闪出一人,身形矮胖,不用猜也知是刘玄石。

    只见刘玄石显得极为谨慎,转动脑袋四处踅摸,行走之间步履一点声息都没有,刘寄北心中吃惊,忖道:看来他并没有走远,要不然绝对不会听到屋里那人的惊呼。

    随后刘寄北又暗自惊奇,心想:这家伙闻声之后转瞬即至,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高手,不但腕力惊人,更是有着一手了得的轻功。

    刘寄北尽可能的收紧了呼吸,唯恐泄露了自己的所在。

    刘玄石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瞧不出个异常,便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叹道:“难道是王爷看错了?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看来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王爷受到了惊吓,就连神情都有些恍惚了。”

    说完之后,刘玄石又不以为然的连连摇头。

    刘寄北自家知道自家事,他之所以被屋里的人发现,大有可能是被屋里人熄灯之后,发现他印在窗纸上的影子。

    刘寄北见到刘玄石一边摇头叹气,一边走了回去,心里暗道了一声侥幸,同时也提醒自己,类似这等莽撞的事情,决不能再让其发生第二次。

    刘玄石去了以后,刘寄北不敢立时便走,他留在原处静等了一盏热茶的功夫,仍见不到一丝异状,这才快速移动身子,潜入到了后院。

    到了围墙下面,他用眼睛量了一下高度,知道凭着自己的轻功一下子上不了墙头,于是,他由背后抽出宝刀,退后了几步,接着憋足劲气,脚下发力,向前急奔,等到了墙根下,猛然纵起身形。

    如同一鹤冲天,刘寄北的身子陡然到了半空,就在只差一臂之遥就能攀上墙头的时候,他的身子已达到了极致高度。

    刘寄北心中有数,趁身子还没下沉之际,将早已握在手中的宝刀一下子插在了墙上。

    宝刀锋利无匹,随着“嗤”的一声,刀锋入墙,将他整个人挂在了墙上。

    刘寄北赶紧调息了一口气,然后由刀柄处借力,一下子翻身上了墙头,接着双脚攀住墙头,来了个“金丝倒挂”,猛然一把拔出插在墙上的宝刀,随即再腰腹用力返回了墙上。

    他不敢在墙上耽搁,赶紧滑下了围墙,仔细地看了一眼自己落脚的地方,发现地面甚为平整,紧挨着自己的旁边,则放着一个兵器架子,架子前面静置着几个石锁。

    刘寄北蹲着身子,心道:看来这里是一个锻炼身手的地方。

    他朝着四周又看了看,见到身侧不远便是一间屋子,黑黢黢的不见一丝光亮,但它旁边的屋子却是亮着灯光。

    刘寄北朝着亮着灯光的屋子靠近了几步,忽然看到那间屋子的窗棂上闪过几个影子,随后灯光便灭了。

    如此景象使得他颇为不舒服,出于本能,他情不自禁的快速躲在了一个角落里,藏好身子暗道:怎么心里这么不踏实,难道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正思忖间,忽然看到那间屋子门一开,踉踉跄跄的跑出了一个女人,隐约见她仿佛要呼唤,不料身后由屋里又蹿出一个蒙面的汉子,还没等女人喊叫,汉子已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朦胧间传来“咔吧”一声,那女人随声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刘寄北心中一寒,暗道:此人好狠毒的手法,竟然生生扭断了女人的脖子。

    那汉子蒙着脸,四下里看了看,见到没有异常,便拖起女人进了屋。

    刘寄北心中犹豫,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做,岂料,随着一声怒喝,那间屋子的窗户竟然爆裂,紧接着蹦出来一个人。此人前脚刚一落地,又有一个人如影随形似的由窗子里跟了出来。

    前面那人急忙回头,口中怒道:“今夜就算把它毁了,你们也别想得到。”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已经和身后紧随着的人接连过了几招,俩人功力好像不分伯仲,劲力交接之声“砰砰”不绝于耳,乍一看去似乎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虽然是在夜里,但是刘寄北目光犀利,看到先前那人身材消瘦,是位老者,而后面那人却是个胖子,由于蒙着脸,年纪倒是捉摸不定。

    紧随着老者出来那人别看身材臃肿肥胖,身子却极为灵活,尽管老者话语中颇为愤怒,可是他仍然一言不发,身形如同风车,围着老者打转,拳掌翻飞,对着老者紧逼不放。

    老者也不甘示弱,瘦小的身子快如闪电,闪展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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