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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和玛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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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还没删除爸爸微信好友前,分享乔奇祯资讯给她是泽仁普措开启他们父女对话的主要途径之一。
  面子和社交,成年人都该懂的。
  咽下食物,趁着乔奇祯的场合暂告一段落,她端起酒杯像刚才乔奇祯对付她爸妈一样去向乔奇祯的爸妈敬酒。
  从大学开始接商业剧本稿件起,做枪手,拿到署名权,到如今推算起来,也有好些年了。
  一般来说,一部电视剧的剧集都是拆散给一组编剧来写,白玛负责的部分逐渐靠前。
  这意味着她的能力是得到认可的。
  可是,和她合作次数最多的苗莉也好,偶尔联系的导师也罢,不止一个人和她掏心窝子时说过这种话——“你不适合这一行。”
  “你没野心。”这是她中学时最好的朋友胡笛说的。
  “也是,”胡笛自顾自继续往下说,“别人北漂是为了追求梦想,你呢?你留在那地方,是为了乔奇。”
  白玛没有反驳。
  平日里乔超喜欢小酌一杯,但到了泽仁普措这个少数民族人面前,他也就不勉强自己拼酒了。白婉和明丽则聊着教师职称考试的事。
  白玛打了个招呼,离席去外边透透气。
  姑姑家的餐厅设在园子里,给他们的包间也在隐蔽性最好的地段。白玛回头,看到没人注意这边,这才从口袋里翻出万宝路来。
  刚低下头,身后传来脚步声。白玛没来得及惊讶。他已经走到她身边,像小学时索要她刚买的辣条一样,坦荡地朝她伸出手。
  “你不是戒烟了?”她将烟盒递给他。
  他面不改色:“你要摆脱我,休想。”
  那时候他们还是高中生,乔奇祯跟着他的那群朋友学会了抽烟。他在教学楼的围墙后面偷偷抽烟,恰好遇到给班级倒垃圾回去的白玛。
  她问他:“你在干嘛?”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的交际圈并没有重合之处。许多人甚至不知道他们认识。
  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心理——也许是怕她告诉他爸妈,因此想把她也一起拉下水——乔奇祯将指缝间夹着的烟递给她:“要不要试试?”
  白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几秒钟后,她接过来,吸了一口,又递回去。动作熟练,显而易见不是新手。
  乔奇祯压抑不住心中泛滥成灾的浪潮,窸窸窣窣笑起来。
  从那之后,他就开始频繁蹭她的烟抽。两个人的交集也多了。
  都成年了,抽烟也不再是什么要杀头的事。但是习惯成自然,回去包间前,白玛还是从包里找出香水,给自己喷过,就看到乔奇祯朝她靠过来。他嬉笑:“也给我来点。”
  他们带着同样的气味进门。正轮到乔超谈两岸问题。
  白玛坐下,乔妈妈转身握住了她的手。先问她辛不辛苦,然后又贬低了几句自己儿子。
  明丽说:“小玛交了男朋友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id为 我想改个名 和 不能再看骨科文学了 的朋友的霸王票
  在学怎么写追妻火葬场
  大家可以写评论给我,我会很开心的


第3章 
  气氛有过肉眼可见的陡然中断,率先给出回应的却不是白玛。乔奇祯笑着搂过明丽肩膀,说:“妈,你别乱打听了。事业上升期谈什么恋爱。”
  说完,像是还不满意,他又朝白玛扬了扬脸,展示出优越的下颌线:“是吧白玛?”
  有人解围,白玛也领情。
  她笑笑,端起水杯的同时想,在座的人里,可不止她一个人是事业上升期。
  不过到底没说出口。
  晚餐结束,两户人家各自回去。白玛坐在后座上,刚掏出手机,车忽然急刹。开车的是白婉,眼看着用连帽卫衣罩住大半张脸的男生快步穿过马路,直接来开白玛所在的那一侧门,也不等她挪动位置,不容分说就挤进来。
  在妈妈“不愧是明星,小祯看着比我们家白玛还瘦”的唠叨里,在爸爸“小祯刚才应该陪叔叔和你爸喝一杯”的说教中,白玛皱着眉问他:“你不回去?”
  “猴子他们叫我去玩,蹭白姨的车比较顺路。”说着又朝白婉卖了个乖。孩子都是别人家的好,从小到大,这一点在白玛家体现得淋漓尽致。
  猴子是他们的高中同学,家境不错,算个富二代,和乔奇祯保持着数年如一日的友情。
  他没忘问白玛一句:“你去吗?”
  白玛毫不犹豫地拒绝。
  她和他是朋友,不意味着她和他的朋友们能相处好。
  就连白玛自己都承认,要不是有历史渊源,他们俩绝不可能产生关联。
  本以为假期就不会再有机会见面,没想到几天后,白玛去过银行回来,刚进门就看到年轻男士的鞋随意摆在门口。她弯下腰替他放整齐,然后才不紧不慢走向卧室。
  房门紧闭。一开门,小白就冲出来,在她身边打转。
  “你干嘛关门?”害得小白都没能来迎接她。
  乔奇祯正躺在她床上看她囤积的漫画书。
  “白姨开了空调。”他头也不抬。
  白玛家没安装暖气,又节约惯了,空调仅仅在夏天使用。只有乔奇祯才能享受这种待遇。
  “从我床上下来。”她的没有任何威慑力。
  白玛放下包,先摘掉假睫毛和美瞳,接着走到床边坐下:“我让你滚下去,听见没?”
  和隔着屏幕所看到的不同,乔奇祯是素颜。可在灯光下看来,还是白皙干净,连毛孔都找不到。
  她有种说不出口的懊恼。
  他完全没察觉,继续看她那几本《新世纪福音战士》。
  白婉送了水果进来,白玛趁机开口:“妈,你怎么又让他进我房间?”
  却得到白婉一边咀嚼橘子一边做出的回复:“你们小时候不都这样嘛。”她直接出去,留下热情的款待,深藏功与名。
  回头瞪了一眼乔奇祯,白玛看他根本没打算动弹。索性也仰身躺倒。
  她盯着天花板发呆,再回过神来时,漫画书已经搁到一边。乔奇祯在看她的手机。
  白玛的密码换来换去也就那几个。
  好久以前,乔奇祯用白玛的微博关注了他工作室的账号、他自己不用微博,一来避免事端,二来也没兴趣了解那些舆论,但人都有好奇心,偶尔他会拿白玛的看看。
  轻车熟路为几条自己的资讯推送点了赞,乔奇祯被上方的微信通知吸引了注意。
  “你别看我消息。”虽然这么说了,白玛却并没表现得很在意。
  她交际圈太窄,秘密太少,没什么好顾忌。
  消息内容,乔奇祯没有太在意。
  “这是什么?”他问。
  她头像是一幅抽象画,从脱离写实的图形中勉强能辨认出,那是一个哭泣的女人。
  白玛说:“毕加索。”
  想了想,她又说:“我打算换了。”
  等手机交还到她手中时,她的头像已经换成了一只很可爱的萨摩。
  “为什么是小白?”她在吃妈妈送来的水果。
  乔奇祯抬手拂过鼻尖,回答:“你手机里都没几张你自己的照片。”
  白玛不怎么拍照,事实上,私底下的乔奇祯也是。
  工作需要,他拍过数不清的照片,镜头感在形形色色的摄影师交口称赞中也得到认可。但他的手机相册空空如也,工作室一年到头都更新不了几张老板自拍。
  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知道使用手机的相机功能。
  乔超刚给身为小学生的乔奇祯买第一只手机时——当然,那时候还是按键手机的时代,他经常拍照,还屡次险些被班主任没收。
  出道后却像患上什么心理障碍,非要相册清零才有安全感。
  除此之外,成名使他发生的改变还有很多。
  比如作息时间。
  shito红得太彻底,他又是团体里的人气TOP。也不是没叛逆过,但就算公司给予惩罚性质的雪藏,团体解散后,乔奇祯还是活得最轻松的那一个。
  好处数不胜数,相应的也有弊端。
  想大白天像个普通二十代青年那样出门散散步是不可能了。
  他习惯了大半夜外出。
  眼看着时针指向象征大多数人熟睡的时间,乔奇祯终于从白玛床上爬起来。
  白母是真把他当干儿子,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自睡下了。白父是文字工作者,此时此刻正是赶稿时,无暇分心管他们。
  乔奇祯问白玛要不要一起。
  她迟疑了一下。
  他看起来比平时诚恳。白玛知道,这是他没联络其他人的信号。即便有几分疲倦,到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
  他开了车。
  先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乔奇祯留在车上,白玛去买水和香烟。掏出手机付账时,她顺手回了刚才胡笛发来的那条“姐妹在吗”。
  消息提醒很快再次出现。
  这次是一条营销号的微博。
  乔奇祯为素人女友庆祝生日。
  证据是几张模糊到看不清人脸的偷拍。
  “是你吧?日期是那天,乔奇愿意亲自陪着过生日的,也就只有你了吧?好久没见,你去拉直头发了?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
  胡笛还在滔滔不绝,白玛已经将手机屏幕的最后一束光盖灭。
  车驶向河边。
  他们所在的城市有河流经过。兜风的年轻人不少,但这个点来的也寥寥无几。白玛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自如地下车,和他在没有星星的夜空下穿过草地。
  他拧开瓶盖,自然而然地先递给她,然后才拿起另一瓶水。
  白玛走到河堤边。风很凉,她却只蹲下身裹紧了外套。
  乔奇祯坐到身旁,无可挑剔的侧脸与寂静的河面幻化成画。
  回想起他刚才用她手机翻看资讯时波澜不惊的脸,白玛忽然开口:“你交女朋友了啊。”
  她甚至没用疑问句。她没和他共度过什么生日,记者和网友误会的对象,也绝对不可能是她。
  他停顿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在回想还是单纯迟疑。乔奇祯说:“你说那个啊……什么女朋友,就一认识的人过生日,好多人都去了,截了只有我的部分而已。
  “最近上映那片想给我炒cp。合同上也没写。怕他们乱来,公司就想了点对策,过几天再澄清。”
  他现在已经不是偶像,早就不再仰仗流量吃饭。
  恰恰相反,因为他的职业经历和外形条件,时不时提醒粉丝也变成公事公办的任务之一。
  即便如此,乔奇祯的生活仍然被工作填充得满满当当。恋爱太花时间,他一直这么觉得。白玛也清楚。
  他解释时风轻云淡,她的神色也平淡自若。
  白玛不喜欢过生日。
  离家去往大学后,她便再也没过过生日。乔奇祯知道,也就默契地与她跳过这环节。
  但她没想到,他会去为与她同一天生日的人庆生。
  而且还被传成素人女友。
  他是知道的。知道会传出这种事,知道白玛会看到,他知道她的心。乔奇祯和白玛认识得太久,太过了解彼此。
  他们是最好、最亲密、最难舍难分的朋友。
  所以白玛知道,过去,现在,中学时向他告白的那些班花、校花也好,与他传出各种绯闻的女明星和媒体人也罢,乔奇祯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
  她也在其中。
  她是他不爱的人中的一个。
  仿佛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乔奇祯倏然笑起来。他说:“放心。我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就算谈恋爱,也不会丢下你的。我们——”
  他的声音很轻,掷入水中,却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她回过头,月色一般的目光流淌进他的眼睛里。
  白玛忽然起身。
  缄默的河流上,她站在河堤边,像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夜风将漆黑的长发吹起,掩埋了美丽的脸。
  她在茂密的黑发间静静地看着他。


第4章 
  认识乔奇祯时,白玛还不叫白玛。她跟着父亲起的藏名,叫做白玛央金。
  那时候她个性还算开朗,喜欢和周围同学说话。人数刚好,为了课堂秩序着想,老师把''她安排到教室最后的单座。
  乔奇祯转学过来,顺理成章占据唯一的空座。他们成为同桌。
  因为家住在同一方向,又都比较远。发现这一点后,他们又自然而然地同路回家。
  等意识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为了别人口中的“朋友”。
  而且。
  不记得多久以后,他们意识到两个人的爸爸妈妈也是朋友。
  多年前乔超和妻子明丽带着儿子奔赴外地工作,不得已减少了联系。而现如今搬回故乡,正好和朋友久别重逢。
  “你们小时候还一起洗过澡呢。”
  听着大人这样说笑,乔奇祯和白玛对视一眼。
  白玛忘记了。
  忘记了当时,乔奇祯是什么表情。
  就算是儿童文学《淘气包马小跳》里,也有马小跳喜欢夏林果这种桥段存在。即便只是小学生,男孩对女孩、女孩对男孩朦胧的感情也蓄势待发,和他们的身体一样蓬勃生长着。
  但乔奇祯不是马小跳。
  在同龄人都还相貌模糊的时候,他的五官已经明朗起来,眉目漆黑,倒映着超脱到有几分怪异、充斥着虚假成分的阴郁。
  都是装的。
  像是一种本能,他知道别人更喜欢怎样的他。
  女孩喜欢聚在他周围,舒展身体,高声说笑,给他带零食,为他写作业。她们倾尽全力只希望他多关注她们一点。而乔奇祯贩卖梦想的天分,在那时就已经初现端倪。他不冷落任何一个,却也绝不会使谁得到的比其他人多。
  而白玛也不是夏林果。
  白玛不经常回忆童年的自己。也不是说有多么不堪回首,主要是很难想象,那时候的她和后来的她竟然是同一个人。
  学期末班主任写评语时常常形容她“活泼”、“阳光”,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她成绩的确不错,但也就只有这样而已。
  白玛央金有点男孩子气。
  上小学时,她大大咧咧,性格仗义又洒脱。和她衬托起来,乔奇祯反而稳重许多——虽说这一点几年后就彻底反转了。
  那时候他们像一对好兄弟。帮乔奇祯写作业的女同学总要帮白玛也写一份。有些事白玛晚熟得很,五、六年纪还挽着乔奇祯的手臂,又或者搂着他的肩膀,吓得大她四岁的堂姐瞠目结舌,还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按理说乔奇祯这种有意识讨女孩喜欢的人绝不可能毫无知觉。可他偏偏就真的忍耐了这么多年,直到白玛自己多少意识到了以后才抽身。
  年龄增长,升上中学,他的受欢迎程度只增不减。
  大家逐渐被生活雕塑成不同形状。有改变,也有原封不动的地方。与小学时的故作忧郁相比,初中时,乔奇祯为自己增添了更多设定。他变得更加爽朗,结交的人五花八门,行事也越发张扬自由。
  而白玛却仿佛蜕皮的蛇,褪去率性,不再像以前那么张牙舞爪。
  在选择艺考前,白玛喜欢写作这件事早有渊源。
  她和乔奇祯的兴趣爱好曾经达到过惊人的一致。他们都喜欢画画,小学到初中都去同一个课外班上课。除此之外就是读书。
  乔奇祯一度坚信自己和圣埃克苏佩里笔下的小王子有共通之处,而白玛则对《小王子》无感,相比之下,她更喜欢宫泽贤治的《银河铁道之夜》。
  白玛她爸爸是小有名气的作家,年轻时得过几个具备含金量的奖项。年纪大了难免创作力减退,但他始终自认为是瓶颈期。
  即便如此,泽仁普措仍然以才华在这个汉族地区占据了一席之地,结婚生子,成家立业。
  在白玛很小的时候,爸爸就送给她一只笔记本。
  “送给你写东西的,”泽仁普措说,“可别拿去画画。”
  那是她的启蒙。
  乔奇祯是被他妈妈明丽强迫去学唱歌的。
  一开始是因为他妈妈在打艺校的主意。
  乔奇祯就这么半推半就,继续懒散地过了大半年。直到有一天和白玛央金聊起初中,得知她要考到重点初中去,这才垂死病中惊坐起。
  赶鸭子上架,他临时做了准备,轻轻松松,最后如愿以偿和白玛上了同一间初中。但没想到声乐课老师将他视作奇才,加之自己也不讨厌,于是学了下去。
  不过艺考时,他报的是表演专业。
  明明还是同学,明明回家的路也相同,长大以后,乔奇祯和白玛却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时不刻的亲密无间。
  升入初中,离开教室去操场参加升旗仪式时,白玛随波逐流出了门,在人群中左顾右盼寻找乔奇祯。她看向他时,他也看着她。
  白玛张了张口,刚要喊他名字,却眼睁睁看到乔奇祯回过头。
  他继续朝前走,和身边的男同学们有说有笑,留给她一个熟悉到近乎陌生的后脑勺。
  白玛是多么识趣的人啊。
  他们终于在性别差异而导致的隔阂上达成共识。乔奇祯有了他的哥们,白玛也有了她的闺蜜。
  白玛不和乔奇祯说话。
  在教室里不参与有关他的话题。
  走廊遇到也远远避开。
  不记得是第几次月假,白玛放学回家。她去过超市,手里拎着购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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