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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婆婆身边的人类红人，是白水一带的大堂经理。”

　　　　“她为什么跟河神在一起。”

　　　　“不知道啊，看他们亲密的感觉，好像有一腿。”

　　　　夜溟牵着陆子衿回到酒店，才礼貌的放开她：“那我先回去了。”

　　　　“嗯。”陆子衿看着手中还没散离的触觉，有些发愣。

　　　　夜溟淡淡笑了一声，之后便上了楼。

　　　　……

　　　　陆子衿夜晚睡得深沉，梦里有个人，在叫着她，她惊醒着坐了起来，刚刚从梦里出来，隐隐约约却觉得梦里的场景不是她目前经历过的，难道是这个身体的前身的记忆？

　　　　想着想着，外面却一片嘈杂。

　　　　陆子衿打开门，一些人还紧张兮兮的跑过去，她顺手拽了一个，捉过来问话：“干嘛呢，三更半夜的。”

　　　　“婆婆回来了。”

　　　　陆子衿：“回来就回来了，需要这么大阵仗？”

　　　　“她在河神那里，河神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呢，要我们过去候着。”

　　　　陆子衿手一松，那个人重心不稳差点跌在地上，就看到眼前一花，身后的人已经窜走了。

　　　　她赶到夜溟的房前，那里已经围了一些人，但都只能候在门外，不能进去。

　　　　陆子衿敲了敲门，门内是婆婆的声音：“谁？”

　　　　“是我。”

　　　　里面婆婆的声音一顿，才说：“进来。”

　　　　陆子衿打开门一条缝隙，将自己塞了进去。

　　　　里面灯火通明，但只站着婆婆一个人，她双手抱胸，幽蓝的眼睛扫了过来，声音冷淡：“看来我不在的日子，你没有把河神照顾好啊。”

第410章　河神大人么么哒（11）（）　
陆子衿一惊，跑到床前，夜溟紧闭着眼睛，脸上有一些薄汗，唇色是白的。

　　　　“夜溟！”陆子衿吓到了，她扑到床前，脱口而出便是他的名字。

　　　　婆婆眼睛一动，看向床上的人，刚才叫了许久的夜溟，却在这个时候眼皮动了动，然后……竟然醒了。

　　　　夜溟睁开眼，好像有些有气无力：“不关她的事。”

　　　　“我知道。”婆婆清冷的声音从床边传过来。

　　　　“那他是……”陆子衿想起自己带夜溟出去喝的鱼汤，该不会？

　　　　闵大叔不会做那样的事吧……

　　　　“无碍，只是从杜郡之地来到这里，不太适应，我刚才已经为他查看过。”婆婆右手施了个法，房间的灯光悄悄变暗，“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守夜吧，明日我再来。”

　　　　“是。”

　　　　婆婆说完就走了出去，走之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陆子衿一眼。

　　　　门啪嗒一声关上，门外候着的人也熙熙攘攘的被遣散回去睡觉。

　　　　月上中天，夜溟头发和皮肤连接的地方已经带出了一点藤蔓的叶子，慢慢地往眼睛里蔓延，陆子衿吓了一跳，夜溟察觉到她看的地方，勉强抿出一个微笑：“月圆之时，这些便会长出来，天亮了就不会了，别害怕……”

　　　　“我不怕。”陆子衿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

　　　　陆子衿既然答应了在这里守夜，那必定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着夜溟的情况的，但他却一直睁着眼在看她，她忍不住伸出手覆盖在他眼前：“别看了，睡吧。”

　　　　夜溟却没动，一直看着她。

　　　　“怎么了？”

　　　　“若是你冷，我不介意你和我一起睡。”

　　　　陆子衿一愣，看着他的眼睛里起了一丝玩味：“你喜欢我吗？我只跟喜欢我的人睡。”

　　　　“喜欢的。”

　　　　床上的人没有一丝犹豫。

　　　　陆子衿却闹了个大红脸，握草，他这是怎么了？

　　　　这个夜溟攻略起来这么容易？总有一种送上门让你撩，如果你不出手，甚至还会主动撩你的夜溟？

　　　　她不动，夜溟也睁着眼睛不动。

　　　　最后陆子衿无奈，脱了鞋袜，翻身上了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夜溟还主动调整了一下位置，往她身边贴了贴：“睡吧。”

　　　　房间的光又变暗了些，却依稀是有一些浅光的，陆子衿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渐渐绵长才闭上眼睛入睡。

　　　　第二天醒来，陆子衿坐直身体，身边的人面朝着她，睡得很沉，她悄悄下了床，打算去厨房做点人类吃的食物，给他带回来。

　　　　一出门，却撞见了婆婆。

　　　　“子衿。”婆婆的指尖夹着一只雪茄，她淡淡吸了一口，往另一个方向喷了出去，却奇怪的被陆子衿怀里的东西吸了过去。

　　　　陆子衿吓了一跳，把藏在怀里的核桃壳拿了出来。

　　　　“此物可吸食钦煞之气，香烟有毒，它吸过去自然正常。”婆婆解释道，她目光扫了一眼陆子衿的脸，声音兀自变重，“不过，你却不正常。”

　　　　“什么？”她怎么听不懂婆婆在说什么呢。

　　　　婆婆似乎有些忌惮门内的河神，高跟鞋往前踏了一步：“跟我来。”

第411章　河神大人么么哒（12）（）　
书房内，书籍有些凌乱，婆婆右手动了动，屋内的书籍开始自动归类自动回到书架上，她在桌子前坐下，幽蓝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看穿：“子衿，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话吗？”

　　　　“到了白水一带的人，若你还想念着人间的浮尘，那么我便送你回去。”婆婆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什么？”婆婆怎么忽然跟她说这些了？

　　　　“你想念人间的情爱我不管你，但若是你与那个河神有什么瓜葛，那我便不得不管。”

　　　　“河神？”听婆婆的意思，是不要喜欢河神？

　　　　婆婆以为她听不懂，正打算再说一次，她不过离开一段时间，一回来便听闻她的大堂经理与河神的种种，属下描述她与那河神的亲密姿态，她拧紧了眉头，“河神非福祉之人，应该说在杜郡之地的人或是妖都不是福祉之人，若是你真与他有什么瓜葛，只要杜郡之地还在，他便不能陪你一生。”

　　　　婆婆犹豫了下，还是将心底的忧虑说了出来。

　　　　“婆婆我不怕。”陆子衿认真道。

　　　　婆婆看着她，一动不动，似乎想要从中挖出一点犹豫的神色，但是她失败了。

　　　　“你回去吧，河神迟早都是要回去杜郡的，那杜郡是个钦煞之地，你一个人类是怎么都适应不了的。”

　　　　等陆子衿离开之后，婆婆的房间出现一个人，一身黑袍，眼睛里带着浅浅的褐色，他蹲在窗边，看着下面度假村里的人来人往。

　　　　“你还有闲情逸致过来，看来还是神域的事务不够繁忙。”婆婆站起身来，她今天穿了深红色的旗袍，衬得皮肤更加雪白，眼睛的蓝色更像宝石一样。

　　　　“你干嘛捉弄她？”男人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指。

　　　　“考验考验她。”婆婆轻哼了一声，“不过，她有点可爱呢，怪不得阿溟喜欢她。”

　　　　“嘁，我劝你别玩太大，阿溟现在可是有记忆的，若是你把陆子衿玩坏了，他指不定要搞什么，别忘了，他和他儿子可是老祖宗心中的祖宗。”黑衣男人愁眉莫展道，似乎才刚刚受够了折磨。

　　　　“放心，我有分寸，在神域我什么时候没有分寸过。”婆婆幽蓝的眼睛闪过一丝躲避，她站起身来，重新说的话，已经有点赶人的姿态，“好了，我现在要去看看夜溟，你走吧。”

　　　　小叔子一动不动，啧了一声，才说：“伽蓝，他已经有儿子了，就算你变成白水一带的婆婆，他还是会认得出来。”

　　　　“别说了。”伽蓝明显不想再听到他的话，手指一挥，直接把窗户也关了。

　　　　小叔子跌出窗外，条件反射浮在了空中，撇撇嘴，轻哼了一声，身形一闪，消失在白色的雾气之中。

　　　　……

　　　　陆子衿下到夜溟房间，他已经起来了，看起来面色好了很多，他头上的那些藤蔓确实如他所言，已经消散下去了。

　　　　“我饿了。”看见陆子衿，夜溟不自觉眉脚软了软，连自己也没发觉自己声音有一些撒娇。

第412章　河神大人么么哒（13）（）　
“已经吩咐厨房给你做吃的了。”陆子衿的声音也不由得软了软。

　　　　“妖怪的食物我不太吃得惯。”夜溟难得的又作了一下妖。

　　　　“已经吩咐厨房做了人类的吃食，我去看一眼。”陆子衿笑了笑，出了门。

　　　　一出门，便看见婆婆，陆子衿挑起眉，有些诧异。

　　　　婆婆日理万机，就算客人是河神，也不见得要一日来看这么多次，距离刚才，一个小时都还没到。

　　　　眼前的蓝有些晃眼，看来她刚才回去换了件衣服，大红的旗袍还是换成了她喜爱的深蓝，妖冶的蓝眼睛下面画了好看的大红唇，她双手抱胸，看见陆子衿，露出一个微笑：“河神这里我亲自照看，大堂还有许多事，你需要盯着点，小何那个前台，可靠不住。”

　　　　“是。”陆子衿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婆婆一向这么吩咐她。

　　　　陆子衿越过她走了几步，她回头看了一眼，却正好撞见婆婆也回头看她，这眼神……

　　　　有些奇怪。

　　　　陆子衿先去厨房看了一下煮给夜溟的食物，确定没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才让人送过去，自己则去了大堂。

　　　　昨日缺了一日，小何忙得脚不沾地，看见她来了，忙跑过来：“大人，你可算来了。”

　　　　“怎么了，最近很多新客人？”陆子衿理了理自己的西装，露出一个标准微笑。

　　　　“倒不是，咱俩可是金牌搭档，少了你一个怎么行。”小何义正言辞的说。

　　　　陆子衿可不这么觉得，小何可能只是觉得少了一个唠嗑的对象，在前台怪无聊的，果然过了一会儿，小何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嘿，怎么样，昨天婆婆让人都在门外候着，是不是河神出了什么事啊？”

　　　　“没有，他好得很。”陆子衿面不改色说道。

　　　　夜溟说有许多人或是妖都觊觎着他的位置，就算他真的有什么，也一点都不能泄露。

　　　　“嘿嘿嘿，昨晚你在里面守了一夜呢，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小何甚至露出了猥琐的笑容，看着陆子衿的神色满是揶揄。

　　　　陆子衿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小何忍不住了：“别不说话呀，都有人看到你带他去闵大叔那里吃饭了，闵大叔是谁，也就给你一点面子，我们想吃他做的饭，你都没带我们去过呢，还有人看到你们抱在一起回来了。”

　　　　“咳，谁给你说的？”陆子衿耳朵有些发红，昨天夜溟说有人跟着他们，他便开始搂着她，她也没在意。

　　　　“到处都这样说啊，你不知道啊，你昨晚可能已经睡了，婆婆回来的时候听到那些消息，脸色可臭了。”小何巴拉巴拉的说。

　　　　“婆婆？”陆子衿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脸色为什么要臭？”

　　　　“我怎么知道呢，你问婆婆去啊。”小何幸灾乐祸的说，“你说，婆婆都几百岁的人了，不会喜欢一个当上河神几年的人类吧，也是，那人类确实长得英俊。”

　　　　“你们妖怪怎么这么八卦呢。”陆子衿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第413章　河神大人么么哒（14）（）　
“是你们人类来这里才要泯灭红尘心啊，我们妖怪不用。”

　　　　“如果你想回到人间，记得去婆婆那里，把你在人间的记忆找回来。”

　　　　小何的话仍在耳边环绕。

　　　　她人间的记忆么？

　　　　与她那些梦境有关？

　　　　……

　　　　夜溟房间内。

　　　　房门打开，夜溟抬起眼，不是熟悉的陆子衿的身影，却是另一个人，他收起正要展开的微笑，脸色有些淡漠：“你来了。”

　　　　“好些了吗？”伽蓝走近了几步，想要看真切一点。

　　　　夜溟垂下眼，从桌子上拿过一本常看的书，上面还摆着一把白玉梳，他伸手又拿了过来，仔细研究了起来，才回答：“无碍，多谢婆婆关心。”

　　　　“没事，想来你在房间里有些烦闷，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伽蓝仿若听不到对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转眼一想，夜溟在神域时便就是这个脾气，她也是见怪不怪。

　　　　指尖摩挲着白玉梳，温润光滑的触感让他一下子心情好了起来，夜溟眼里渗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他这才抬起头：“昨日大堂经理子衿大人已经带我走过一遍，想来这白水一带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婆婆日理万机，就不劳烦婆婆了。”

　　　　他一口一个婆婆，听得伽蓝有些很不是滋味。

　　　　看到他手中的白玉梳，伽蓝试着又走近了几步，状似不在意般问：“看这物什，不像妖界之物，倒像是人间的物品。”

　　　　“你说这个？”夜溟拿起白玉梳，“这个是前几日子衿大人所赠，甚为好用。”

　　　　“看来子衿把河神大人照顾得挺好。”伽蓝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之意。

　　　　“她确实很可爱。”

　　　　夜溟也不抬头看她，研究完白玉梳，把梳子重新放在桌上，才拿起书继续看。

　　　　伽蓝站了一会儿，感觉对方的生疏之意，只好说：“既然河神繁忙，那我便不打扰了，先告辞。”

　　　　夜溟眼皮也没有掀，只淡淡说了一句：“不送。”

　　　　伽蓝出了门，平复了一下内心的心情，才往正门走去。

　　　　越过几座门廊，才看到陆子衿接待一位新的客人，这是妖界的政客，脾气很坏，不知陆子衿如何应对？

　　　　那位政客骂骂咧咧，陆子衿似乎不为所动，好脾气的将客人接到前台，为他办理入住手续，最后随手赠送了两张泡温泉的券，那位政客的脸色才好了一点。

　　　　她冷眼看着，等那位政客走远了，她才出来：“子衿。”

　　　　陆子衿回头：“婆婆。”

　　　　平时婆婆很少出来的，最近怎么了，老是看到婆婆，见了鬼了。

　　　　“今日放你的假，我们出去走走。”伽蓝兀自走在了前面。

　　　　陆子衿犹豫了一下，往小何那边看了一眼，对方递给她一个无力的眼神。

　　　　走过白水一带的两座桥，婆婆的背影若隐若现的隐没在白雾中，陆子衿只得加快脚步跟上。

　　　　她很少出来，要出来也是往人间那边的方向走，很少往妖界这边，因为戾气太重，万一遇到什么妖怪，她可没有法力跟对方打。

　　　　但是现在婆婆走在前面，她也不敢停下脚步。

　　　　前面是一间妖怪开的酒肆，蓝色的身影带着陆子衿进了酒肆，上了二楼，一坐下，伽蓝便要了两打的果子酒。

第414章　河神大人么么哒（15）（）　
“喝酒吗？”伽蓝妖冶的蓝眼看向陆子衿，“只是葡萄酿的普通酒，不会醉的。”

　　　　陆子衿抿着唇，不知道婆婆为什么突然约她出来喝酒。

　　　　见她不为所动，伽蓝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又拿过一只小杯子，倒了半杯给陆子衿：“就喝一点。”

　　　　“婆婆今日心情不太好？”陆子衿看到她那双有些忧郁的眼睛，问道。

　　　　不过，婆婆鲜少向别人展露自己的感情，或者说，她从未从婆婆脸上看到喜怒哀乐，还以为，婆婆是一个没有情感的老板。

　　　　“是有一点。”伽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被子重重砸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周围的酒客有些不满的看了过来，在这里饮酒的大多都是妖怪，脾气也不甚好。

　　　　陆子衿只好赔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她今日心情不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些妖怪哼了一声，转过去喝自己的酒。

　　　　“陆子衿，给我说说，你有什么优点？”伽蓝喝了半天，觉得用小杯子喝酒实在没意思，干脆直接扔了酒杯，就着酒瓶就喝了起来。

　　　　“啊？”陆子衿一脸茫然，突然为什么要她说自己优点。

　　　　“快说！”伽蓝一脸霸道，甚至有些怒目而视。

　　　　“噢。”陆子衿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身为人类，最大的优点就是，“够怂！”

　　　　“噗！”伽蓝没忍住，生生喷了一口酒出来，她斜眼看过来，“什么狗屁优点！给我认真点！”

　　　　陆子衿这么平凡，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为什么夜溟非要对这个人类如此钟情。

　　　　明明神域里，多的是优秀的女孩，身怀异能的，美貌过人的，多如牛毛，陆子衿有的，神域里的人不见得没有。

　　　　“倾国倾城……算吗？”

　　　　“……换一个。”

　　　　“善良。”陆子衿给自己发了一张好人卡。

　　　　“……换一个。”

　　　　“……脾气好。”她发现她脾气确实蛮好的，几乎很少发脾气。

　　　　“……善良和脾气好不是同一个意思么？”伽蓝觉得自己耐心快要用完了。

　　　　“那，大概没了。”陆子衿托着腮，说道。

　　　　伽蓝仰头灌了一口酒，绕着弯儿跟陆子衿说，对方也不明白，她打算单刀直入：“那你干脆说说好了，河神为何要喜欢你？”

　　　　陆子衿轰一声闹了个大红脸：“……河、河神没说喜欢我啊。”

　　　　伽蓝一瓶酒喝完，伸手又开了另一瓶，两打酒喝得七七…八八，她对陆子衿这种恃宠而骄的女人忍耐心已经接近边缘：“呵……”

　　　　陆子衿看着婆婆，还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