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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难为情-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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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梁辛突然怀疑起来,就真的像个无底洞一样的让人忍不住往深去想。梁柔梁辛的父亲梁朝城是做警察的,一直很忙,要是有任务,几年都不回一次家,也是发生过的事情。梁家说白了,就是一个母亲带着两个孩子,虽然有个当警察的丈夫,可是常年不在家,形同虚设。
如果说梁柔的母亲真跟陈叔有点什么不正常的关系那可以追溯到时间就太久了。
梁辛的心里,父亲从来都是不可撼动的英雄形象,现在他发现母亲有可能早就已经背叛了父亲,那种心里的冲击,可想而知。
梁柔其实也不能很确定,毕竟曾经的那么多年,她妈妈跟陈叔是真的关系很不错。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她不能跟梁辛一样乱了分寸的胡说,她坚持道,“你别胡想,咱爸那种人,怎么可能会遇上这种事。妈妈一定是爱爸爸的,不可能在爸爸死前就起了别的心思。”
梁柔说的非常笃定。
梁辛眼神里写满了刺痛,“真的吗?”
他太难过了。从小到大,他心里的偶像从来都是父亲,那种高大伟岸正义的化身,是他毕生都想追求成为的样子。
可是到今天,他不仅发现了母亲的新感情,还在母亲口中听到了对父亲的谩骂与抱怨。
梁辛发现家里有男人的东西之后,当然怒不可遏,他质问母亲,怎么可以这样!父亲难道不值得母亲为他守一辈子?
母亲当即爆发,痛骂了梁朝城曾经的种种。
“我生你们两个都是自己去的医院,自己进的产房,自己签的字!我为什么要为他守一辈子?他给过我什么?”
“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嫁了一个警察,甜美温馨的生活我一天都没过上,每天就是担惊受怕!原本想着坚持坚持,他退休了,就能跟我好好过几年日子!结果呢?他死了!”
“我一身的病,怎么来的?生了两个孩子,月子都是我自己做饭给你们洗尿布,我身体能好?你爸死了,我在医院里躺着的时候,是你陈叔来照顾我!要没有他,我早死了!”
梁辛知道母亲说的都是事实。
他父亲是警察,不可能跟陈叔似得时时处处照顾女人。
可是梁辛还是忍不住吼回去,“我爸爸是英雄,他为国为民,要没有他,没有他这样的人,我们根本不可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你太自私了妈妈!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想,还有谁会做警察?!”
说完这句话,梁辛就冲出了家门,一路跑回临海市。
梁辛觉得自己此前二十多年的三观都被摧毁了。他的心里,父亲是英雄,母亲就是英雄背后的女人,相濡以沫,他父亲殉职了,母亲该伤痛该坚守,唯独不该,恶言相向。
如果一切都如母亲说的那样,那梁辛甚至觉得,侮辱了他的职业。
警察要是没有警察,这个社会会是什么样呢?
正义,真的比不过一餐一饭吗?
梁柔坚定的点头,“梁辛,不要怀疑父亲,更不要怀疑母亲。他们都已经尽力做到了最好,我们该为他们骄傲。”
不能在心里将父母的美好全部打破,若是这样,梁辛就会怀疑自己。
所以梁柔,坚定的这么说。
梁辛好似被姐姐说服了,他盯着梁柔,最后问了一句,“姐,你说我当警察,有意义吗?”
梁柔看着弟弟的眼睛,是真的觉得很心痛。
梁辛跟她还是有些不同的,梁辛从小的梦想就是跟父亲一样做警察。就算当年父亲因公殉职了,梁辛还是坚持考警校。若是心里没有坚强的信念支持,梁辛不可能这么做。
也许梁辛在很多事情上有些傻气,但是在除暴安良,坚持正义这条路上,梁辛从来不曾放弃过。
一个人的梦想对他有多重要?
梁柔不能摧毁弟弟的梦想。
梁柔说:“有!辛辛,你忘了小时候父亲来学校给我们开家长会,其他的同学都羡慕我们有个警察爸爸。父亲到死连尸体都没找回来,他是真的为了心里的正义信念奋斗了一生。你不该怀疑自己,更不该怀疑警察这个职业,这是父亲拿命去守护的。”
梁辛原本的彷徨无措都缓解了下来。
他一路来,那种自我怀疑以及怀疑世界的冲动,几乎毁灭了他。
还好,他的姐姐,给了他勇气。
不该怀疑的,是啊,父亲拿命去坚守的正义,他不该怀疑。
梁辛并没有在这里多停留,他说想要自己静静。这种时候,梁柔不可能强迫他,就放他走了。
梁辛走后,梁柔整个人就跟虚脱了一样。
她其实心里根本没底母亲是不是真的早就跟陈叔有牵扯。而且,对于父亲的死,梁柔身为女孩子,也没办法说出那些假大空的话。要不是父亲突然离世,她不会辍学,也不会有之后悲剧的人生。
可是面对梁辛,她不能露出真实的想法。
她的弟弟,一根筋的坚持着理想信念。也许有人说梁辛傻,可是梁柔知道的,这股傻气是支持梁辛走到今天的原动力,如果毁灭了梁辛对父亲对警察的坚信,那么也就等于毁掉了梁辛。
他会迷失自己。
所以梁柔必须给弟弟鼓劲儿,打气。
聂焱推门进来,什么都没说就抱住梁她。
这对姐弟嗓门那么高,他什么都听到了。梁辛还有这个姐姐给他提气,那梁柔呢?
聂焱心疼她。
第075章:你跟安安没有底气?
聂焱就跟哄安安一样,一下下的拍着梁柔,软着嗓子哄,“乖啊,别难过,万事都有我。有气就给我发啊。”
梁柔原本听说了母亲的事情,是有些虚脱感的。
可是聂焱这么一幅心疼她,心疼到不行的模样,倒让梁柔哭笑不得,这个人聂焱现在真是把她当孩子宠了。
她真的没有那么脆弱啊。
梁柔就说:“我没事啦,家里的事,我都习惯了。”
她没说大话。从小,她就是家中长姐,母亲照顾不到的地方,都是她来管。尤其是在父亲殉职以后,整个家,梁柔几乎一力承担了起来。安抚母亲的情绪,鼓励弟弟继续坚持下去,一切都是她在做的。
对外,梁柔不敢说自己有什么能力,但是对自己家里,梁柔是真的处理习惯了。
她的一句‘习惯了’倒让聂焱更心酸。
他只是将人抱的更紧些,梁柔不是一个会把苦难放在嘴上的人。可是她越是这样,聂焱越是放不下她。
梁柔跟梁辛说了一场话,从卧室里出来,安安倒像是忘记了前几天跟梁柔之间的不愉快。也不计较梁柔曾经打过她了,特别粘人的坐在梁柔怀里,不下来。
齐奶奶说:“孩子心里明镜似得,平时跟你闹闹脾气没什么,真心疼起你了,比谁都厉害。”
安安什么都没说,就是抱着梁柔不放手。
梁柔心里暖融融的,有聂焱,有安安,还有齐奶奶陪着她。她其实什么都不怕,怀里的女儿胖乎乎软绵绵的,动来动去显得活力十足,还会给家里人唱歌(虽然歌声真的不怎么样)。但是齐奶奶很捧场,不停的给鼓掌,聂焱第一次听安安唱歌,看安安将堆着一圈圈肉的短脖子扬起来,扯着嗓子吼,‘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
笑的聂焱倒在沙发上,拉都拉不起来。
梁辛来了一趟,并没有影响家里的欢乐气氛,有安安在,多少阴霾都能给冲散了去。
梁辛一个人在街头游走。
他平时的生活其实很单调,从上大学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未来要做什么,也知道为了他上学,姐姐辍学去打工。
所以,梁辛从没有放松过自己,他上学期间,将生活安排的满满的,除了专业课程的训练,还在外面兼职给高中生做家教。
工作之后,梁辛信心满满,从报道到现在,他不仅把局里桑乔布置下来的工作都完完本本的完成下来。还利用闲暇时间将临海市的大街小巷都走了一遍,叶枭在安安生日会当天对梁辛说的话,被梁辛牢牢记在心里。
既然想要当一名好警察,保一方的平安,那么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他都应该了解。
虽说刑警并不要求熟悉地形,要是查案需要,到时候可以跟当地的片警询问情况。但是梁辛想要做到最好,所以他并不打算到时候去问片警。
按理说,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他都是熟悉的。可是在这大年三十的晚上,他一个人走在街上,却觉得每一处都陌生。他像是完全的局外人,对母亲的感情走向,对父亲的怀念追忆,以及这么多年他自己不断不断的努力,都在心里出现问号,像是中国结,一环扣着一环,绕的他走不出自己的心魔。
跟梁辛一样满街乱转的人,还有元宵。
原本过年这种事,对元彰元宵兄妹来说,从来都是难熬的。在人人都回家,阖家团圆的节日里,孤单的人是可耻的。
往年元彰都会跟元宵一起过,可是今年元彰年前就忙着自己的生意,到大年三十了还没有完全搞定。下午的时候,元彰因急事出国,就留了童萱在家陪元宵过年。
童萱对元彰的安排百分百服从,可是元彰一走,童萱对着元宵的态度就很冷漠,并不显得亲热。
大过年的,元宵没有哥哥陪着就已经够委屈的,没想到竟然还要面对童萱的冷脸。元宵气不过,就跑出来自己过年。
可是元宵的朋友圈多年被元彰紧盯着,她根本没什么朋友。
唯一有接触的也只有柯桓他们几个,可是如柯桓他们这种大家族出身的公子哥。过年无疑要在家里,一年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不能缺席。这种时候,元宵根本找不到人来陪她。
看到梁辛也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元宵眼睛一亮,连蹦带跳的跑过去从后面扯梁辛的衣领子。
“梁辛!”元宵的声音又脆又亮。
梁辛扭过头来看她,眼神有些迷茫,表情也有些木。
元宵原本欢欢喜喜的,看到梁辛这样,一愣,然后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她静下心来一看,就发现梁辛跟平时很不一样,他警服的风纪扣开着,警服外套也被拿在手里,拿衣服的手懒懒的搭在肩上。人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的。
要知道平时的梁辛,警服永远穿的板板正正,干净整洁又严谨整齐。尽管看起来有些傻傻的,可是他那副周正样子,已经植入元宵的脑海。现在看他一反常态,元宵就先担心起来。
元宵心里早已经把跟梁辛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忘了,从上一次梁辛吐了她一手的蛋糕,两个人就算是既往不咎了。
梁辛个子高,属于那种清瘦高挑的体型。元宵跟他站在一起显得有些矮,她惦着脚尖摸梁辛的额头,“发烧了吗?”
女孩子一身的香气,在并不冷的临海市冬日,元宵应景的带着毛茸茸的猫耳朵白色兔毛帽子。她的手心里有汗,湿湿糯糯的贴在梁辛的脑门上。激的梁辛一激灵,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眼神诡异的看了元宵一眼,转身就走了。
“哎哎哎!”元宵急忙追他。
这人看着就不对劲,现在又走的这么快,元宵根本没多想,就追上去。
梁辛一路走得快,元宵腿短追不上他,跑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大呼小叫,“梁辛!你给我站住!你等等我啊!”
梁辛实在不想在这种时候应付元宵。
他扭过头来,一脸的痛苦,“你能不能放过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梁辛脸上的表情不是假的,他是真的很难过,很纠结。原本就是个较真儿的人,现在遇上元宵,他更觉得烦。
元宵被梁辛这样的表情惊到,梁辛就算是被元宵恶整的时候,都没有变过脸色,这般控制不住的情绪外露,让元宵莫名心慌。
梁辛转过身又走了,可是元宵并没有放弃,她不再出声,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跟在梁辛身后。要问元宵具体想干什么,她大概也是答不出的。心底里就是有个声音再说,跟上去。
梁辛做警察的,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身后人的追逐。
可是他此时真的很疲惫,没有任何气力去跟元宵纠缠。元宵原本就难缠,梁辛现在只想摆脱她。
没办法,梁辛只能开始变道,不再走大路,而是在街巷之间穿梭。
越是没人越是生僻的巷子,梁辛越是往里走。他想着能躲开元宵就行了,只要她跟不上他,自然会放弃的。
元宵也是有一分韧性的,毕竟是元彰的妹妹,就是平时看起来再怎么弱,怎么无害。发起狠来,还是有一股子狠劲在!她看出梁辛的意图,就拿出‘不服输’的劲头儿,就跟做游戏一样,她就这么坚持不懈的跟着梁辛。
两人的距离有时远一些,有时近一些,可是不管距离远近,元宵总是能在梁辛觉得自己已经甩掉人的时刻出现。
就这么你追我跑的,倒是把梁辛的心劲儿也给激了出来。
他警校学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连甩掉一个小姑娘都做不到。梁辛不在漫无目的的走,而是刻意的往一些他觉得元宵会害怕的地方去。城市越大,包容力就越大。高楼大厦固然璀璨,可是贫民区更多。越是发达的城市,隐僻的地方越是拥挤狭小。
梁辛诚心想要吓唬元宵,就往城中村人员混杂的地方走。
可是元宵呢?她全神贯注就只是盯着梁辛,能一直坚持不跟丢他已经花费了她所有的心神。哪里还有闲心思去看周围的环境,所以根本不为所动。
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跟打心理战一样。
梁辛发现策略不对之后,就变了路线,又往偏离人群的僻静地带走。
于是,元宵就发现越走周围的人越少,慢慢的连店铺都没有了。
她实在累惨了。
两条腿已经不是受大脑指派而往前走,而是一种惯性,已经没什么知觉了,只知道不能停,不能停。
拐过一个转弯,元宵觉得大脑短暂空白,面前的路上空无一人,放眼一看,根本没有梁辛。
元宵就呆立在原地,什么情绪都没有,她太累了。耳边唯一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喘气声,还有突然停下来之后,四肢传来的酸痛。
没等元宵有下一步的动作,就被人捂住嘴往一旁拉。
元宵人都是软的,连反抗都没有。梁辛连抱带拖着她,在她耳边说:“别出声。”
元宵眼睛珠子跟随着梁辛的头转的方向,往路的尽头看,只见有人拖着一个蓝白相间的麻袋在走。每一步都走的艰难,这条路上没人,就只有他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拖着袋子走,不时还东张西望。
等拖着袋子的人走后,梁辛放开元宵就要过去看看。
他手一松,元宵就软软的往下倒。
她刚才强撑着跟梁辛你追我赶的走了那么久,要是没停下来,说不定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可是这一停,身体就彻底撑不住了。连站着都觉得累。
梁辛也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地方。
没办法,只能抓着她的手腕,把人拉起来,就这么一前一后拖着走。
元宵这会儿放松下来,才有时间看看周围的环境。这里应该已经到了临海市的边缘地带,有一个大的垃圾场。
平时应该是有人看守的,可是今晚是大年三十,这种地方,空旷寂静如坟场。
这么一想,就觉得刚才那个来丢东西的人更显的奇怪。
元宵跟梁辛更紧一些,她有些害怕。
梁辛就改拉变成搂,半搂着元宵。是他把人一路带到这里来的,他该负责。
走到蓝白麻袋旁边,梁辛停住了脚步。也不上前去看,元宵有些心急,这地方实在好恐怖啊!
这种垃圾场除了气味难闻以外,还有一种末日的诡异感。尤其是现在已经是晚上,周围最近的路灯都还有一段距离。
影影绰绰的,吓都吓死人。
元宵有些傻大胆,心急着说,“一包垃圾而已,你到底想什么呢?不看咱们就走吧!”
梁辛皱着眉,听了元宵的话也不动。
元宵全身的酸痛不断的刺激着她,心里冒火,要是知道最后会来这么个地方,还会这么累,打死她,她都不追着梁辛走。
胸中有气,元宵往前两步,一脚就踹上那个蓝白麻袋。
“看看看!一次看个够!”她骂道。
结果那个袋子就顺着元宵的脚步侧倒了,砰的一声之后,露出一个头发凌乱的人脸。
啊!!!!!!!
元宵一个转身就双脚离地扑进梁辛怀里,连哭带骂,“梁辛,你混蛋!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你居然带着我来看死人!!!”
梁柔在大年初一接到梁辛的电话。
梁辛语气很兴奋,“姐,我接了个命案!这是我第一次侦查命案!”
发现了死尸,又是过年期间,很多刑警回老家的回老家,想要躲懒的也大有人在。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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