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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难为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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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创业,不是也把怎么折腾出十二指肠溃疡了?

    这哪里是首富家里的富二代该有的样子?

    景杉伸手过来拍拍梁柔的肩膀,“我不知道你跟聂焱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看兆老的态度,显然是已经注意到你了。而且他对你的态度不善,你自己要清醒一点,不要泥足深陷。”

    梁柔发现景杉的用词可真是委婉,什么叫泥足深陷不过就是让她别傻了。

    聂焱根本不是她能攀得上的人,而聂兆忠,更是手握基海兆业的掌舵人。梁柔对权利,尤其是如聂家这样富可敌国的权势没什么太多的理解,只是觉得恐惧,压迫感十足。

    梁柔有些天真的问,“他会对我做什么?给我钱让我离开聂焱?还是让我彻底消失?送我出国?”

    这是梁柔有限的关于豪门的知识储备能给她的答案。

    景杉来的路上也曾想过,说不定梁柔根本不像他以为那样可怜纯情。她也许是想要傍上聂家这颗大树,所以才会毅然离婚。很多的设想,景杉尽管接触社会不多,但是拜金女人是个什么样子,他还是知道的。

    也会自然的为梁柔开脱,想着是不是聂焱强占了梁柔,逼着梁柔离婚。可是这样的设想,太不合理了。在景杉知道聂焱的真实身份后,他就不觉得聂焱有什么原因是非梁柔不可的。

    景杉在医院,尤其是中心医院这样的顶级医院,接触最多的是病患。但是跟聂兆忠这样的顶级富豪也有接触,他太知道这些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女人?对这些人来说,何止是衣服,简直就是指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

    聂焱痴情梁柔?这个可能早已经被景杉否定了。

    能想到的答案,也不过就是梁柔想要攀上聂焱。

    可是任景杉想过再多种可能,他也没有预料到,梁柔竟然到今天为止,都不知道聂焱的真实身份。这可真是都不能说她傻了,只能说她可怜。

    景杉叹口气,“梁柔啊,别假设了。你要知道,聂兆忠若是想要对你动手,无论他想对你做什么,你都只有承受的份。”

    就梁柔的家世背景,面对聂兆忠,根本没有任何的还手能力。

    这不是势均力敌的较量,完全是单方面的审判。聂兆忠无论是想对梁柔做什么,又或者是什么时候动手,都不是梁柔能控制的,她只能听天由命。

    这太不公平了。

    可是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公平过呢?

    梁柔很认命,“我懂了。”

    景杉看她那样子实在是不忍心,转儿给梁柔出主意,“要不然你就去照顾他,你好好表现,时间长了,说不定他就会接受你了。到时候,你跟聂焱也不是毫无可能。”

    这话,说出来景杉自己都不怎么信。

    聂兆忠在中心医院是出了名的老顽固,最难对付的患者,没有之一。要不是他身份特殊,早没医生愿意去伺候了。赵湘不在一线当医生,跑来大学教课,也是聂兆忠的手笔。他在医院闹的赵湘除了他,不准给任何人看病。

    出了名的难缠,还不给人留后路的人。

    让正值医生一生中最黄金年华的名医生不能继续治病救人,这样霸道的人,景杉说起来也紧皱眉头。

    梁柔想要说服这样的人,谈何容易。

    景杉的想法,梁柔听进去了,却摇了摇头,“不了,他不会喜欢我的。”

    不提上一次去照顾聂兆忠,她是如何的尽心尽力,都没有得到他半点的善意。就说现在,她知道对方是聂焱的父亲,怎么可能还做出不知道的模样来。

    梁柔听到自己跟景杉说:“景杉,我想你误会了。我跟聂焱不过就是萍水相逢,他心善救了我们母女,还出钱让我上学。这些都是我欠他的,将来我挣钱了,我都会还回去。除此之外,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景杉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已经认清了形势,就不该在奢望。

    景杉有些不信,“真的?”

    梁柔看着景杉,眼睛里清清淡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她点头,郑重的说:“是这样。我跟他绝不会有更多的感情,至于兆老那边,你帮我推了吧。我现在要专心学业,没其余的心思去照顾人。”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景杉有感而发,“没想到兆老那样不近人情的人,居然能生出聂焱这样的儿子。热心肠,知道乐于助人,真是难得。”

    梁柔微笑着点头,就像是在夸一个陌生的人。

    下午的课上,梁柔意外的没有回答出来老师的提问。

    这是很难得的事情。

    梁柔平时给同学还有老师的印象,都是极为用功的那种人。就是不管别人在干什么,她就一定在看书的那种。梁柔的专业成绩不错,但是倒没几个人羡慕嫉妒。他们羡慕嫉妒的,是那种平时看着不怎么用功,一考试却高分频出的人。像梁柔这种,恨不能把板凳坐穿的哭功派,谁会羡慕。

    他们十年苦战,熬过了高考,现在好容易上大学了,谁不想着谈恋爱、逛街、享受自由的人生。谁还想要拿出当年九年备战、三年冲刺的劲头来学习。

    所以这一次梁柔没回答出来老师的提问,是十分古怪的事。

    更古怪的是,被老师批评之后的梁柔,一直面无表情,没有半点惭愧的样子。气的老师都说这届学生不如前几届!

    其实这些,梁柔根本都不知道。

    她满脑子都是跟聂焱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像是录影机倒带。对梁柔来说,聂焱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不管这种关系被定义成任何样子,可是他就这么牢实的扎在她心里。鲜活的、亲近的,不容割舍的。

    现在,让梁柔把聂焱跟遥远的基海兆业,跟难缠固执的聂兆忠牵系在一起,梁柔做不到。

    她觉得自己很错乱。

    基海兆业聂兆忠的儿子跟那个会对着梁柔调笑痞笑的聂焱,根本没办法重合起来。他们不是一个人,至少在梁柔的心里,他们不是一个人。

    恍恍惚惚的回到家,聂焱已经回来了,正抱着安安在玩。他买回来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安安还不会玩毛绒玩具,所以在聂焱怀里,安安对着毛绒玩具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聂焱在旁边给安安助阵呐喊,“不错!左钩拳都会了!下面再练练无影脚!”

    然后就拉着安安的胖腿去踢毛绒熊。

    安安一点就透,对着大熊又是一通踢。

    梁柔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一幕,就跟被强光刺了眼睛一样,眼泪就落了下来。

    聂焱抱着孩子‘吼哈嘿’的安安走过来,一脸嘲笑的跟安安说:“快看看你妈,怎么就这么喜欢哭鼻子,简直就是个哭包!”

    “哭包!”安安举着小拳头,正臂高呼的模样。

    然后聂焱就跟安安脸对脸的笑起来,聂焱笑着问梁柔,“又谁欺负你了?说出来,我去给你报仇!把他打的满地找牙好不好?”

    “好!”安安是个捧场王,聂焱说什么,她都应!

    这样的小乖乖说不喜欢,聂焱稀罕的不得来,扭头就响亮的对着安安的胖脸蛋亲。

    梁柔甩了下头,哑着嗓子胡扯,“我就是饿了。”

    她没有提任何关于聂兆忠的事情,就像今天景杉跟她说的事情都不存在似得。说她自欺欺人也好,说她弄虚作假也好,可她就是知道,她对聂焱说破他身份那一天,就是他们俩关系走到尽头的那一天。

    懦弱的她,不想那一天就这么来了。

    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明知道这么执迷不悟下去,是一条万劫不复的路。可是聂焱就是悬崖边的花,让她舍不得放手,舍不得就此一别两宽。

    聂焱看出梁柔的不对劲儿,不过她不愿意说,他就也不追问,接着她的话说:“饭早已经做好了,齐奶奶都刚下去接你了,你回来没碰上?”

    “没有。”梁柔一路回来,满腹心事,根本就没有注意路两边的人。

    这么想着,她就扭头出去,“我去找她。”

    等找回齐奶奶吃完饭,梁柔就带着安安出去散步。

    齐奶奶问聂焱,“少爷,你又惹小柔了?”

    聂焱也正想这问题呢,一顿饭下来,傻子才看不出梁柔有问题。这会儿,听齐奶奶问有些烦,随口说着,“怎么就知道是我惹她了?还不准她惹我不高兴啊?”

    齐奶奶没多说,在厨房里忙碌,过了好久才出来对着聂焱说了一句,“小柔跟尹小姐不一样,少爷,你别欺负她。”

    一听齐奶奶提起尹雅,聂焱立刻火了。

    “齐姐,别忘了你的身份。”

    这种重话从聂焱带着齐奶奶从聂家出来之后,聂焱就没有对着齐奶奶说过了。

    齐奶奶老眼有些红,人就不能过好日子。往常在聂家,什么难听话没听过,可是现在,就是这么一句,齐奶奶就觉得受不住。

    也不肯多说了。

    聂焱也不想惹她老泪纵横,可是谁让她好端端的提尹雅。

    “真他妈的活见鬼!”聂焱骂了一句,站起来开门出去了。

    站在楼下,就看到梁柔带着安安已经往回走了,梁柔穿着白衣白裙,她总是喜欢白色的衣服。安安可能是走累了,闹着要让梁柔抱。梁柔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却还是弯腰把安安给抱了起来。梁柔虽然脸上看着肉乎乎的,但是她学业辛苦,其实身上早已经熬的没了多余的脂肪,细胳膊细腿的。抱着安安那么一个明显超重的孩子,实在是吃力。

    可是就是再怎么吃力,她也没有松手。

    聂焱点了根烟,想着她怎么可能跟尹雅一样。尹雅养尊处优,别说是逆来顺受,就是事事顺着,都不一定能满足她。

    烟没抽两口,聂焱就掐了,快步上去从梁柔手里把孩子抱走了。

    训梁柔,“抱不动不会说?让她自己走!”

    梁柔确实累的不轻,带孩子真是个体力活。尤其是安安这样脾气霸道的小胖妞。

    一路回家,齐奶奶带着安安去洗澡,聂焱围着梁柔看了半晌,突然靠近她问,“不会是上次没给你,欲求不满,生我气了吧?”

    说完他自己就自觉认同了这个原因,大包大揽的说:“这也叫个事?还值当你哭?还不如把眼泪留着,今晚让你哭个够!”

 第057章:算是意外之喜吧。

    他的眼里仿若落了星子般闪亮,微微侧着身体,方便梁柔能跟他对视,嘴角衔着坏坏的笑。浑身都散发着点点的光,好看的让人心醉、心碎。

    梁柔盯着他的脸,一张足以倾城的脸。不同于之前她满心的为难、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跟聂焱的关系。到此刻,她对他的身份有了了解,对他跟她的未来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憧憬。就像意外捡到了珍宝,明知道不属于自己,也知道不会长久。可就是如此,更加会生出一种能珍惜一时就抓紧一时的心情。

    梁柔顺从自己的心,踮起脚尖吻了下他微勾的唇角。

    皮肤轻碰的瞬间,聂焱觉得头皮麻麻的,他不可思议的盯着梁柔看,“你你”他说不出话来了。

    从来都是他强势主动,调戏梁柔更是他的拿手好戏。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反客为主,而且,他这人荤素不忌,什么场面没见过。跟梁柔激情四射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但是偏偏,他此刻竟然被她这样有些小儿科的吻闹的语无伦次。

    梁柔还真没见过他这模样,竟然有些傻。

    她笑起来,心无城府,没有任何的忧虑,纯粹是被他这难得一见的样子给逗笑了。

    聂焱何曾被人因为这样的事情嘲笑过,在梁柔面前,他是彻头彻尾的情场老手。猛然被她突然的动作弄的反应不过来,那也不过是一瞬。聂焱恶劣呲牙,伸手就把梁柔揽住了,环住腰往上一提。梁柔的两脚就轻巧地离了地,跟他高度一致的脸对着脸。

    “调戏我,嗯?”他睨着她,带着些威胁的调调。

    梁柔抱住他的脖子,歪着脑袋说:“对啊!”

    就是调戏你,能怎么样?

    聂焱简直被这样的梁柔闹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白生生的脸上带着一种无所畏惧的表情,太直白了。直白到,他想要闪躲。

    正好此时齐奶奶抱着安安从卫生间里出来,安安刚洗完澡,身上裹着个小浴巾,不过她动来动去,浴巾已经滑落了下来,露出孩子跟雪豆腐似得皮肤。看到聂焱抱着梁柔,安安怪模怪样的捂住了眼睛,“哇!”

    她这么一捂眼睛,胳膊上还有肚皮上的肉肉就都挤在了一起,皱出好几个褶子,像个白嫩嫩的沙皮狗。

    真是小胖妞一个。

    梁柔推了下聂焱,没人的时候,她还能顶着一口气跟他直白相对。可是齐奶奶跟安安在,她就放不开了。

    聂焱却不怕人,“刚才的胆子哪儿去了?”

    他就是故意要糗她。

    梁柔气地直拧他。

    聂焱这才放开手,不过还是不能认输,被一个女人给调戏了,他怎么可能甘心,“你给我等着!”

    等什么呢?

    等来了叶枭的电话,叫着聂焱出去。

    临出门,聂焱跟梁柔交待,“我明天下午的飞机要去德国出差一趟,时间可能有点长。”

    梁柔之前完全不知道他要出差的事情,猛然说起来,她第一反应就是,“那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六猴儿都给我准备了。”他之前最忙的时候就住在公司里,他的那间办公室,又是办公用的,也是住的地方。穿的用的,在公司里都备着一份,他出差也不过就是带几套西装,其他的东西等到了德国那边在买,洗漱的东西也过不来安检拿不上飞机。

    梁柔不放心的叮嘱,“那你到了那边少喝点酒,按时吃饭,尽量吃软和的。”

    聂焱揉了下她的头,“放心吧,我之前在德国呆过两年多,熟悉的很。再者,德国人可不像国内,谈生意就得拼酒。”

    聂焱走后,梁柔又一个人去阳台抽了根烟。

    原来聂焱从前还在德国呆过两年啊。

    他的事情,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聂焱赶到如梦会所。难得的,他们兄弟七个都到全了,进门就听到叶枭在开玩笑,“这下好了,七个人凑全了,能一起去打妖精了。”

    这位大哥年纪越大,越有童趣。

    聂焱进门第一眼就看到在一群坐的歪歪斜斜的人当中坐姿笔直的尉迟翊,他身上熠熠生辉的海军制服,跟这包厢里纸醉金迷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能把这位请来,真不容易,聂焱进门先跟尉迟翊打招呼,“四哥。”

    尉迟翊见到聂焱,脸上才算是露出一丝笑来,“听说你最近发展的不错,这就对了!”他说话,有种军人特有的铿锵有力,“之前你那副熊样,不像个男人!”

    跟尉迟翊说话,聂焱下意识的都会把腰背打直一些,“是,四哥。”

    叶枭靠着徐泽池笑的欢,“你说,老三老四都是当兵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被提到的老三关墨抬脚就踢叶枭,“我这坐办公室的,跟人家这种为国争光的可不一样!”关墨在陆军某旅挂着政委衔,他看着要比尉迟翊要放松很多,出来也不穿军装,该怎么玩,怎么玩。

    聂焱坐到了尉迟翊身边,他们七个人,是臭味相投拜把子在一起的好兄弟。可是这其中也有不同,就相识的时间来说,聂焱跟尉迟翊其实是认识最早的。聂焱光着屁股蛋的时候,就追在尉迟翊后面,让尉迟翊带着他玩儿。聂焱上面没有亲哥,在他眼里,尉迟翊跟他亲哥也没什么区别。

    他们七个人中,最后加入的人,是叶枭。

    叶枭不是他们这种世家豪门出身,是靠着自己打拼起来的。自己能力够,年龄又最大,所以大家叫他一声,大哥。

    叶枭也很知道,聂焱这些人都是天之骄子,他既然当了大哥,就要负起责任,将人都照顾好。

    所以这几年叶枭跟大家都关系亲密,尤其是对聂焱,他尤其上心。

    尉迟翊也说,“你的事,大哥都告诉我了。”

    聂焱安安稳稳的坐着,‘嗯’了声。他之前公司出事的时候,尉迟翊在索马里执行护航任务,他不可能离的这么远还跟尉迟翊说这些糟心事。这几年他自暴自弃,却也听说尉迟翊以火箭速度提升,现在已经是最年轻的舰长了。

    “四哥,你从来比我强。”聂焱这样说。

    尉迟翊难得露出一丝动容,伸手搂住聂焱的肩,“你从小蒙我的时候还少?这怕是又要算计我了吧?”

    别看聂焱年纪最小,可是脑子转的却是最快。从小没少算计尉迟翊,在他们的圈子里,其实聂焱一直都是中心人物。要不是他年纪小,早就成了真的大哥了。

    聂焱憨然一笑。

    叶枭在那边抗议起来,“你们也太不地道了,一来就说悄悄话!尉迟,你可不能这样偏心啊,让我们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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