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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难为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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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
梁柔躲闪不及,被飞起来煎堆袭击了脸。
刚刚出油锅的东西,入口都还要再吹吹,更何况是打在脸上。
梁柔疼的抽气。
赵老却不依不饶,一声声的大骂,“那这种东西来糊弄我!我是老了,还没瞎!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想骗我?你还嫩!给脸不要!”
话骂得难听,梁柔从早上起来就忙忙碌碌的,忙到这会没得来一句赞赏,反而被痛骂羞辱。
委屈是必然的。
赵老闹的太凶,医院里的护士都跑进来看。赵老情绪过于激动,最终是被打了针才算是安生下来。梁柔被护士长叫出来,也是一通好训,“明明知道病人有心脏疾病!你还给他吃高油高糖的东西,你到底是不是医学院的学生?为什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你回去好好检讨,我会跟赵副院长汇报今天的情况!”
莫名其妙的,梁柔走出了医院。
南方过年街上年味儿很足,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可梁柔走在街上,却只想哭。
她一直都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摆脱残酷的命运。但,现实却总是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她想要自食其力,能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和孩子,她想把事情都做好,得到每个人的喜欢。
只是,结果让人沮丧。
梁柔回家的时候,齐奶奶跟安安都不在,聂焱看样子也是刚回来,一身西装还没有换下来。季节关系,今天的聂焱穿了身羊毛呢的西服套装,咖啡色的暗格,显得他斯文又贵气。梁柔进门就低着头,见齐奶奶跟安安都不在,想着大概又是被谁家给叫去帮忙准备年夜饭了。就直愣愣的往卧室里走,她心情好差,人也累得慌,实在不想应付聂焱。
“等会儿!”聂焱原本没怎么注意她,谁知道她这么一转身准备走,发现问题了。
伸出手去碰她的脸,看她一缩,人就要跑。
哪里还能让她在眼皮子底下给跑了,聂焱一把捞住人,一手捏住她下巴,就把她的脸给板了过来。她脸上一团一团的红,最严重的是在下眼睑那个地方,都起了好几个小小是水泡。
她的皮肤白,有一点点小印子都很明显,更何况是这种大面积的伤,跟斑点狗似得。
“怎么回事?!”聂焱一下子就怒了,“谁弄的!”
他以为梁柔最近跟着齐奶奶带着安安欢天喜地的在准备过年。心情本来是不错的,没想到今天提早回家来一看,竟然受伤了?
怎么能让他不怒!
梁柔躲躲闪闪的不说话,她去照顾病人的事情,都跟齐奶奶商量好了要瞒着聂焱的。好在她每晚都抢在聂焱之前回来,就算有时候回来的比聂焱晚,也会被齐奶奶打圆场,说她是去图书馆看书了。聂焱心里,大概梁柔爱学习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所以倒是没怀疑。
她现在要是漏了底,不仅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就是齐奶奶也被出卖了。
梁柔紧咬牙关一个字都不露。
聂焱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气的呼哧呼哧直喘气。两人僵持一阵,齐奶奶带着安安回来了。进门就说:“回来晚喽,这次小乖乖要被打屁股喽!”
谁知道一抬头,就看见聂焱捏着梁柔的下巴,梁柔的脸上还有伤!
齐奶奶一下子就误会了,松开安安的手,上来就拉聂焱,“少爷你有话好好说,小柔她好乖的。”
聂焱冷哼,“乖?我看她满肚子鬼心眼儿!”要不然怎么敢明目张胆的顶着他不说话!
安安跟着跑进来抱住聂焱的腿,她才不过聂焱的小腿高,胖乎乎的小身体这么一抱,聂焱就是再怎么想发脾气,也得顾忌孩子。
恨恨的说:“你们最好给我说清楚!要不然这事儿没完!”
说完他就抱起安安坐到沙发上去了,不过那气势,到底是不同的。齐奶奶在他身后,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转眼看到梁柔的脸,齐奶奶惊呼一声!
“小柔啊!这是怎么弄的!”齐奶奶这种老一辈的人,觉得女人的脸就是一切,毁了脸怎么成,这会儿也顾不上别的了,转头就去给梁柔找药膏来,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叨,“是不是那人作践你了?怎么到了新时代,还有这样的人家!”
这话一说完,聂焱就大大的哼了一声,表示很生气。
他怀里的安安也跟着大大的哼了一声,小脸虎着,看着比聂焱还要生气。
原本呢,聂焱发脾气,梁柔跟齐奶奶都有些犯怵,这位爷真的动起火来,动武都是平常事。梁柔见过几次聂焱动手打人,那是真的凶悍。
可是偏偏,这会儿西装革履的男人怀里搂着一个胖娃娃,再怎么威严,经过孩子这么一过滤,就都没了。
梁柔过去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事情都到了这一步,梁柔不说也不成了。齐奶奶那边,都已经说溜了嘴,再说,聂焱也是担心她。
话当然不能全说,就只挑能说的说,“是我大学里的系主任,她一直在治疗的一位患者。让我去看顾几天,协助治疗。”
这么说,应该不会有错。
聂焱瞪着梁柔的脸,“那你这是遇上医闹了?”
梁柔有一瞬间的卡壳。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是学医的,现在被病人袭击了,说起来还真是跟医闹有些像。不过现实情况,显然不是这样。
不过对着聂焱,梁柔不打算说细节,就胡乱的点头,“算是吧。”
聂焱嘴一咧,“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不去闹别人都已经是他们烧了高香了!竟然还敢来闹你!哪个医院,什么科室,几号病房!统统都给我说出来!敢欺负你,我让他一天都安生不了!”
他这话虽然有些泄愤的口吻,但是梁柔知道,她要是真说出赵老的病房号,聂焱就真敢去闹。
那怎么可以。
他现在好容易做起来正当生意。
难不成,又让他去闹事,当混混儿?
梁柔又沉默下来,齐奶奶拿了药膏来给梁柔涂。不碰的时候,还没感觉,一碰,疼的梁柔一抽一抽的。齐奶奶叹着气,“是用热水泼你了吧?我年轻的时候也受过这罪,小柔啊,这钱,要不咱别挣了,你给我的那些,我都给你存着呢,够用了。”
一提起钱,聂焱瞬间就又怒了。
“说来说去,你这是又跑去挣钱去了!”他就知道,好端端的,这都快过年了,梁柔跑去照顾病人,不可能只是为了学校老师的一句话。
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聂焱是缺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让你跑去伺候人!不准再去!”
安安吓的直往聂焱怀里钻。孩子大概是看到了梁柔脸上的伤,倒是不敢往梁柔这里扑。
聂焱说到做到,第二天连公司都不去了,“反正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提前放假!休息!”
他就守在梁柔的身边,把梁柔的手机都给没收了。
看到来自‘赵老’的来电,聂焱直接接起来,开口就训,“嘿!老不死的,你还敢打电话来!有种你报地址,爷爷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憋了一肚子火气,梁柔那脸上的伤,休息了一晚上还没好,早上起来变成暗红色的,看样子是要结痂,安安吓的,看着梁柔的脸,都掉了金豆子。
他们安安是多爱笑的小乖乖,从没有怎么哭过,看到安安哭,简直跟抽了聂焱的麻筋儿似得。他现在恨不能将这个赵老拖出来猛揍一顿,欺负女人,什么玩意儿!
这边,聂兆忠原本中气十足的打算骂梁柔个狗血淋头,不过是受了些小小的挫折,就敢撂挑子不干了!谁给惯的臭毛病,他当年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就是被老板踹的爬不起来,第二天都还是会去按时上班。哪有梁柔这样的娇娇性子!烂泥扶不上墙!
谁知道,他满肚子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聂焱大吼,‘老不死的’!
不孝子!
聂兆忠气的白眼直翻,想骂几句这个逆子,却又还是忍住了。要是让聂焱知道,他用手段把梁柔弄到身边来,这个逆子还真就能让他去见阎王!
家门不幸啊,养出这么个祸害!
聂焱等对方挂了电话,还在说:“这种人就是欠收拾,以为得了病就天老大他老二了?扯鸡巴蛋!谁家的鬼害谁家去!”
梁柔心里挺忐忑的,她被聂焱盯死,出不来门,就只能给赵湘打了个电话。
满心的愧疚。
赵老师给她找了份高薪的工作,却被她给弄砸了,这份心情的失落,不是别人能意会的。梁柔没说赵老半句不好,只说自己人笨嘴拙,跟赵老闹的不是很愉快。恐怕没办法再继续照顾他了。
赵湘应该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毕竟昨天在医院闹的挺大,护士长都出面了。
赵湘叹口气,语气很是失望的说:“梁柔啊,做医生不是只抓专业就可以的。还要跟病人建立良好的信任关系,要不然就是你技术再好,也没人相信你。这方面,你往后还要多动脑,要不然,只考成绩,没什么用。”
这话说的,梁柔都无地自容了。
原本她上学期期末成绩考的优秀,她心里生出的那点小小得意,这下全部烟消云散了。
好在马上就过年了,心里再怎么难过,都要压下去。
聂焱今年没有出去跟兄弟们过年,大年三十在家里过。齐奶奶做了一桌子的菜,安安手脚并用,忙不过来一样的吃。结果,吃撑了。
春节联欢晚会刚开始,安安就哭着喊:肚子疼。
孩子养到这么大,从来都没病没灾的,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家里的所有人都慌了神。
问她怎么个疼法,又说不出来,只是哭。抱在怀里也不安稳,小身子扭来扭去的哭,就是说肚子,疼疼。
给聂焱心疼的。
都顾不上大年三十吉利不吉利了,拿大衣把安安裹起来,“走!去医院!”
梁柔已经慌了神,齐奶奶甚至已经跟着哭起来,一家人全部出动,抱着安安去了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说是吃的太多,孩子胃胀。
孩子太小也没什么特别的办法,只能吃些山楂片之类的,让孩子自己缓过来。
安安就一直哭,疼的满床打滚,送到嘴边的山楂丸一口都不吃,看见吃的更是哭的伤心。只等到后半夜,才算是消停了,哭累了睡过去。
聂焱送了梁柔她们回家,自己进门又转出来,去了如梦会所。
每年兄弟们都要碰一面,他不去不合适。
这次他来的太晚,该走的都已经走了,就剩下个叶枭,还有元彰。
叶枭孤家寡人一个,无家可归。元彰怀里睡着元宵,看样子兄妹俩打算就这么过年了。元彰的母亲很早就带着他们兄妹离开了元家,后来他们母亲出车祸死了。元家的人竟然也没有把这兄妹俩给接回去,就放着兄妹俩在外面自生自灭。元彰十几岁就开始到处混,为了活下去,坑蒙拐骗,能做的都做过。拼到了今天,唯一珍视的就是元宵这个妹妹。
听见有人进来,元宵从元彰的怀里抬起头,迷迷糊糊的问,“谁来了?”
元彰的脸靠过去,几乎跟元宵的贴在一起,他轻声细语的说:“是你聂焱哥,你乖,再睡一会儿。要不咱们回家去?”
元宵不愿意,“回家有什么意思!”
小丫头长大了,也知道过年是需要阖家团聚的。
元彰这么多年跟捧着瓷器一样的养着这个妹妹,他什么都能干,什么都敢干。所有肮脏的,令人不齿的事情,都不在话下。可是这个妹妹,却被他养的单纯天真,跟块水晶似得透明干净。
只是,他能给妹妹打造一座象牙塔,却没办法阻止她长大。
她想要的东西,他这个哥哥,越来越无能为力。
聂焱坐到叶枭的身边,问,“其他人呢?”
叶枭不怎么痛快,他一到过年就心情不好,烦躁的厉害,说话都是火药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都她妈的窝进温柔乡了!”
聂焱觉得挺腻味,早知道他就不来了。元彰一个妹控,叶枭这一个怨夫。
还真不如在家里守着安安呢。
想起安安因为吃的太多,疼的哇哇哭的样子,聂焱不自觉就笑了。孩子难受的时候,大人只剩下操心,缓过劲儿来,才觉得好笑。
小丫头片子。
叶枭推着聂焱就骂,“走走走走,少在我面前笑的那么淫荡,故意刺我呢是吧!”
聂焱还真没留多久,他喝不了酒,坐在那里也是遭罪。
没等天亮,就又绕回家里去了。
悄悄的靠门锁,怕吵醒了齐奶奶他们。谁知道他轻手轻脚的进门,去发现梁柔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她手里夹着烟。
女士的。
他清楚的记得上一次见她抽烟,她被呛的不轻。
现在看这架势,已经很熟练。
什么时候学会的?!
第055章:我要你!
梁柔看着远处渐渐亮起来的天空,沉沉的吐出一口烟,然后就熄了火。她惦记着要去洗澡漱口,不想让齐奶奶还有安安察觉到她抽烟的事。
觉得无力的时候,抽烟能缓解一些。
每天都信心满满的开始,却又在丧气颓废中结束。
原本对新年所有美好的祝愿,都在安安的哭声中被撕碎。孩子哭了大半个晚上,要不是有聂焱在家,当机立断抱孩子去医院,梁柔都不知道自己撑不撑的下来。看孩子哭着喊疼的样子,她其实腿都软了。那种无助跟恐惧,折磨着她。甚至后怕,颤抖着不敢睡去。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安安对她来说,容不得半点闪失。
无眠的一夜过去,她又要重新振作,不能让自己流露出任何的脆弱。
转头,正对上冷眼睨着她的聂焱。见到他脸的瞬间,梁柔就心跳猛然加速,全身的血都往脑袋上冲!
没等她惊呼出声,人就已经被聂焱抱了起来。他二话不说就把她架起来,让她坐在了阳台的桅杆上。家里的阳台没有全包,一半是露天的,齐奶奶喜欢坐在阳台上晒太阳。
梁柔一半的身体伸出去,身后是五楼的高度,配上刚刚亮起来的光线,像是迷蒙的黑洞,随时都能将她吞噬。
极度恐惧的时候,其实是喊不出声的。梁柔只能紧紧的抱住聂焱的脖子,怕他稍一松手,她就会从楼上坠落下去。
“舒服吗?”聂焱问。
梁柔一脸一头的汗,被吓的。
她急忙摇头,也不知道是在说抽烟不舒服。还是说悬空这么坐在阳台的边沿上不舒服。
聂焱特别恶劣,探着头往梁柔身上闻。梁柔想要往后躲,可是她身后空空荡荡,身体倒出去太多,她又不敢,只能僵硬的挺着,让他闻。
“臭死了!”聂焱嗤之以鼻。她之前身上带着安安特有的奶味,可是今晚,又是跑医院,又是抽烟的,身上早已经没有了那股子奶味。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远不到臭的程度。可他非要说,“一股焦油味儿!”
梁柔也是气急了,又怒又怕的说:“你每天烟不离手,凭什么说我?!”
他自己成天抽烟不带停的,怎么现在倒是说起她了。难道这世上只准他有个烦心的事情,她就不能有吗?
聂焱一哼,伸长手臂就把梁柔又送出去了一截。
梁柔整个屁股都悬空出去,吓的不管不顾扒住他的脑袋,跟他贴的密不透风。可就是极度害怕的时候,她也不是毫无顾忌,只是压低了音量尖叫,“聂焱!”
聂焱倒是很喜欢她这么八抓鱼似得黏糊在自己身上。
他脸埋在她胸口,说话有些闷声闷气的,“还敢不敢抽了?”
梁柔已经哭起来,眼泪不断的掉,嘴里妥协道:“不敢了,我不敢抽了。”
这话说出来,人在绷到了极限后,猛然崩溃,哭的肝肠寸断。
她哭的可怜,聂焱把人往回收了点,却还是不肯放过她,就跟她脸顶着脸,他的头发有些长了,垂在额头上,一双眼睛藏在发后深的像潭,就这么直盯着她的眼。
“你这么要强干什么?”他问着,“养孩子哪能没个小病小灾的!至于你烦成这样?”
梁柔原本梗在胸口的那股郁气这会儿彻底释放,哭的止都止不住。她想说,她不是要强,而是自责。她觉得自己没用,没办法给孩子最好的一切。明明她早就知道孩子这么没有顾忌的吃并不是好事,可是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照顾孩子,她不能埋怨齐奶奶放纵孩子。老人家照顾孩子,都是这样的。她不仅不怨,反而满心感激。齐奶奶跟她们娘俩无情无故的,能帮她带孩子已经算是大恩。她只是埋怨自己,太没用了。
有时候想想,真觉得前途一片黑暗。她这个岁数了,才上大二,等毕业还有好多年。安安成长的速度惊人,在她不经意的时候,孩子已经会走会说话。她很怕,怕自己还没有拥有一切可以保护孩子本事的时候,孩子已经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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