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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难为情-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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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梁柔忍住了。

    她不能哭。

    赵湘说:“我们等下一起过一遍检查报告,再开个会。”

    尽管赵湘已经说过,她不想再继续工作在第一线,从前工作狂当够了,现在只想守着老公儿子过几天家庭主妇的悠闲日子。但是形势逼人强,梁辛出了事,赵湘再怎么也不可能袖手旁观。梁柔景杉在技术方面也许已经算很不错,但经验却跟赵湘相差甚远。做医生这个工作,有时候不完全是技术,也还要凭经验。

    梁辛身上的伤太多,皮肉伤可以先不管,内脏的受损却是不能不重视的。到底是该先解决大脑血块的问题,还是先解决内脏受损的问题,这就要靠医生的经验。

    有了赵湘这句话,梁柔的心才算是落到了实处。

    这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赵湘一直以来都是梁柔的老师,梁柔对赵湘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感,更崇拜她。

    有赵湘出马,梁辛的伤,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安安跟着梁柔折腾了一夜,第二天就没有去上课,请假休息。说是休息,可是梁辛这个样子,再怎么梁柔也离不开医院,就只能拜托赵湘再帮忙给带一天。

    这种时候梁柔能依靠的人,也只有赵湘、景杉他们一家人。

    桑乔问梁柔要不要通知他们母亲。梁辛现在昏迷不醒,将来能不能恢复正常还真是不好说。按照规矩,这样的情况是要通知家属的,梁柔算家属,梁辛的母亲更是家属。

    梁柔说,“还是我来说吧。”

    怎么跟妈妈说,梁柔心里也没底。当年她父亲就是因公殉职,现在梁辛又出了这种事,想想梁柔都觉得她母亲恐怕接受不了。

    梁柔先试探着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没想到远在玉洲市的妈妈通话后第一句就问,“辛辛最近在做什么?你不是已经调回临海市了吗?有没有多去看看你弟弟?我最近打他电话都不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梁柔寒毛都竖起来。

    原来不仅只有安安做了梦,就连远在家乡的妈妈,也感觉到了什么。家人之间的这种心有灵犀很难说的。被妈妈这么一问,梁柔反倒不敢说了,心里想着在观察两天,如果梁辛情况不乐观的话,再跟妈妈说实话吧。现在这情况,说了实话除了让妈妈干着急之外,又有什么用处呢。

    梁柔跟妈妈之间的关系其实从上一次过年回家被强行安排相亲之后就不怎么好了。

    可是那是亲妈啊,就算一时有气,也不可能真的记恨什么。

    挂了电话,梁柔呆呆地站在梁辛的病床前,整个人都是木的。梁辛找到的消息,传播的很快,至少一直在关心梁辛的人全部收到了消息。

    关双先来的。

    看到梁辛的现状,关双倒是第一个哭的人。原本梁柔该上去劝劝的,可是看关上哭的那么难过,梁柔又觉得很羡慕。

    其实梁柔也很想这样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可她哭不出来。

    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接踵而至,梁柔已经被磨练到,没有眼泪。

    到此时,其实聂焱在加拿大的情况,对梁柔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最现实的情况摆在眼前,梁柔的肚子已经微微凸出,而梁辛就连赵湘看了他的检查报告都摇头。

    不乐观

    每个人都说不乐观。

    不敢想象梁辛曾经经历了什么,他身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就连男人的特殊部位都有被攻击过的迹象。手腕脚腕都有深刻的淤痕,显然是曾被人控制住手脚,暴力相向。

    能对一个警察做出这种事,可想而知对方是什么人。

    桑乔说,警方是在一处废旧的厂房里找到梁辛的。临海市作为工业化港口城市,在城市的周边,郊区地带,多的是加工厂。从衣帽玩具小商品,到食品加工日常用具,大大小小的厂房多的是。也难为桑乔能带着人一间一间的搜查,最终契而不舍的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梁辛。

    赵湘劝梁柔,说:“总归人还有一口气。”

    对,这就是现在所有人都庆幸的事,多亏梁辛如今还有一口气在。

    找到的是个活人,而不是一具尸体。

    梁辛被找到,而邢封却依旧去向不明。邢封的母亲姐姐已经找到警局,邢封的母亲不管不顾的都给桑乔跪下了。

    “从前是我们家对不起你,现在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们邢封,求你了!”邢封失踪了这么些日子,邢封的母亲几乎是一夜白头。尤其是在梁辛找到之后,看梁辛这个样子,谁心里不怕。

    邢封多一分钟没有消息,危险就多一份。

    邢封的母亲到眼下这个时候,已经什么傲气都没有了,从前还会跟桑乔斗气,现在哪里还有这个心思。邢封的母亲哭的惨烈,“求求你们,救救我的邢封啊。他还没有结婚,他不能就这么没了。”

    邢封是家里独子,当初也正因为此,邢封的母亲才自视甚高有些瞧不上桑乔。她想要邢封娶一个安分的女人,最好能多生几个孩子。桑乔这样风风火火比邢封还脾气硬的人,不适合给邢封做妻子。

    邢封的母亲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要是当初她不那么强烈反对从中作梗,说不定邢封早已经跟桑乔结婚。也不会因为桑乔嫁了关墨而蹉跎至今。桑乔结婚后,邢封跟家里的关系明显疏离许多,他倒也不是恨家里人。他只是恨自己,没有坚定立场,守好桑乔。

    不想面对家人的逼婚,也反感母亲张口闭口说起桑乔的不好。

    邢封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邢封的母亲姐姐甚至想着,要是邢封还如从前跟她们那样的亲密,这次的失踪,怕是就不会出现。

    一切都晚了。

    邢封的妈妈哭的肝肠寸断,如果她没有了儿子,之前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早知道如此,她当年就该把桑乔捧在手心里,就算求她也要求得桑乔嫁进他们家。那样的话,现在邢封都已经做了爸爸了,也不会在这样以身犯险,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桑乔忙着继续寻找邢封,所以也不在医院里。

    关双哭了好一阵,没人劝她,也就慢慢自己就停了。她红着眼睛望向梁柔,哽咽着说:“他还能醒过来吗?”

    梁柔木呆呆的点点头。

    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弟弟永远醒不过来了呢。

    只是梁辛目前的情况,谁又能保证什么。

    关双陪了两个小时,之后静静地离开了。梁柔中途出去了一趟,让两个人能单独相处一会儿。总觉得关双有话跟梁辛说。

    其实关双能跟梁辛说什么呢?

    他们之间说白了就算最普通的同事关系。

    关双是真的只是在梁辛的床边坐了两小时,临走,她忍不住说了句,“如果你能预料到今天,你还会那么爱她吗?”

    谁又能知道答案呢。

    梁柔跟医院其他几个方面的专家以及赵湘景杉一起开了个会,大家的意见并不是很统一。有人支持现在就给梁辛做手术,清除脑部血块,也有人持保守态度。

    脑部这个血块可大可小,如果延误治疗,很有可能拖成脑死亡,那就成植物人了。

    梁辛现在最令人欣慰的一点就是他的大脑还是活跃的,并没有出现脑死亡的现象。如果真的脑死亡,那几乎就是盼了梁辛死刑。

    持保守意见的人,就说国内外有很多案例,这种大脑里因为外界暴力形成的血块,身体是有复原机制的。也有过随着身体自动代谢就逐渐消失的情况。毕竟现在梁辛还在昏迷,一般开颅手术,都建议在神志清醒的病人中进行。

    双方意见争执不下。

    最终,也只能妥协保守派。毕竟上手术台,危险系数远远大于保守治疗。

    梁柔头昏脑胀,梁辛如今的样子,需要人二十四小时照顾。他昏迷不醒,身上又有那么多的伤。需要每隔一两个小时就擦洗翻身一次,否则就会长褥疮。再来身上那么多伤处,若是得不到妥善的护理,会腐烂坏死。

    找护工也不是不可以,但梁柔想要自己来照顾。

    梁辛已经成了这样子,她放心不下交给任何人去护理。

    梁柔很认真的对景杉赵湘说了自己的想法,她打算休假,如果休假不成功,那么她就打算辞职了。这次梁柔没给景杉在说服她的机会,她直白的说:“我弟弟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没办法全心全意投入工作中,如果出现什么问题,那就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

    一来是要照顾梁辛,二来还有安安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说实话梁柔现在是分身乏术,从前工作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可是现在,每一天她都觉得是煎熬,要照顾弟弟,要照顾安安,还要顾忌着自己的身体,不能太累,不能心情太忧伤,她肚子里还有一个。

    人说女人怀孕的事情最该享受人生,做十个月的皇太后。

    但是到了梁柔这,不存在的。

    有时候也会觉得不公平,明明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这种时候,她多么希望有个人能帮她一把。但,不行啊。聂焱在加拿大,人出不来,消息也少的可怜。而且有了梁辛这件事,梁柔已经没有精力去关心聂焱。

    他好与不好,都距离她,太遥远了。

    眼前的事情,就已经够压垮她。

    赵湘支持梁柔,“心态不好就停一段时间,硬挺着上手术台,对谁都没好处。”

    梁柔连带着赵湘都是这么个想法,景杉也就没话说了,只是无奈提醒,“后天还有一场手术,病人家属找过你,还记得吧?这场手术你总要做完才能辞职,要不然我们都不好交待。”

    这个当然是应该的。

    就是普通的工作在辞职后也要做好工作移交的事宜,更何况是医生。后天要手术的病人,是梁柔一直负责的,手术前撂挑子,显然不行。

    赵湘手指在梁柔额前滑过,把她的头发往耳后顺了下,“我知道你最近心里苦的很,别怕,你还有我们,我们一直支持你的。安安,最近我会替你照顾好。”

    赵湘的手从前因为常手术,被消毒水泡多了,有些粗。

    去了美国一段时间,回来又彻底退了下来,保养的好了些。绵软冰凉,那种柔软的触感,让梁柔涨了很久的脑袋感觉到了一丝轻松。

    梁柔往赵湘身上靠,人有些脱力。

    赵湘不知道她怀孕了的事情,这事情她对谁都没说。可是不说就能忽视掉吗?不能的。梁柔心里的委屈像是要把她淹没,她太难过了。不仅是为自己的弟弟,为安安,为肚子里的孩子,更为自己。

    周围的一切让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就算现在聂焱即刻回国,又能改变什么呢?

    聂焱在梁柔的生活里,就是那可望而不可及的明月,爱他高不可攀璀璨明亮。可人是要生活的,一帆风顺的时候,还能望着遥不可及的月光满怀欣赏。真到了如今这样的局面下,梁柔更需要的是一个踏实的人。一个能替她分担一些,能帮助她一点的人,哪怕是每天去帮忙接接孩子,哪怕是帮她给弟弟翻几次身。

    梁柔先送了赵湘离开医院,安安还在赵湘家里,为此,梁柔就满心感激赵湘。

    等梁柔回到梁辛的病房时,就发现关双已经走了,却来了另外的人。

    “元宵?”

    元宵显然没想到会有人推门而入,急忙站起来,那动作显得很慌忙。像是做坏事被人发现了的模样。

    元宵这动作实在不能让人不多想,梁柔立刻警觉起来,“你在干什么?”

    要是从前梁柔不会怀疑,元宵跟梁辛两情相悦,是情侣,是爱人。但如今,显然一切都变得不同,梁柔对元宵已经觉得很陌生,眼前的女孩子,都让人警惕。

    不像关双来了就哭,元宵脸上没有眼泪。

    在面对梁柔的质问道时候,元宵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梁柔快走几步到了梁辛病床边,先是检查了梁辛病床边的仪器,发现一切数据正常,才松了口气。再看元宵,却发现她还是低着头,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这样的表情实在太不生活化,梁柔脑子转了下,试探着问,“你知道凶手是谁,对吗?”

    要不然不该露出这幅模样。

    就算心里还有感情,那该是心疼难过,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元宵连头都不敢抬,她从进来第一眼看到梁辛之后,就没有再敢看过第二眼。面对梁柔,元宵更是恨不能缩成一团。她声音跟蚊子一样,嗡嗡嗡的说:“是我是我”

    梁柔根本没听清。

    不过元宵知道谁是凶手这件事,让梁辛恶气满满,现在的梁柔,恨不能把这样对待过梁辛的人掏心挖骨。

    终于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宁愿自己报仇也不愿寻找警方了。

    只因痛太深,恨太深。

    梁辛现在的模样,只要还是个人,都会生出怜悯,于心不忍。将梁辛虐打成这幅模样的人,根本就不配为人。

    梁柔加深了语气,那种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语调,“说!凶手是谁!?”

    元宵从没见过梁柔这样凶狠的模样,只是听声音,她都不由得往后,瑟瑟发抖。

    像是聚集了很多的勇气,元宵提高了声量,喊,“是我害得,都是我害的!”

    一句话喊出口,元宵就崩溃了。

    她已经经历过哥哥的死,当时哥哥也是这样的,躺在手术台上,悄无声息。那时候她好恨,好怕,没有了哥哥,她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到底是谁把哥哥害成这幅样子。

    她不甘心,她要复仇。

    为了保住哥哥留下的一切,元宵甚至连梁辛都放弃了。她周旋在一大堆不怀好意的人中间,现在还回了元家。母亲与哥哥最恨的人,是她的父亲。而就在几个小时前,元宵还在对着元天霖撒娇讨好。

    元宵觉得自己早已经死了,灵魂已经随着哥哥远去。

    但当她看到躺在病床上如此惨状的梁辛的时候,元宵知道自己错了。就在刹那间,她觉得自己从来都做错了。

    她不要报仇了,哥哥的死她能放下了。

    只想让梁辛醒过来。

    元彰这些年做的事情,元宵都清楚,说个难听话,元彰的死,能说一句因果报应。但是梁辛是无辜的啊,元宵太知道要不是因为她,因为元彰当初的利用,梁辛不会牵扯到这团罪恶当中来。

    他曾经在阳光下踢正步的样子,一直在元宵的脑海里转。

    梁辛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他只是因为元宵的不断纠缠,爱上了她,为了她,他一步步被利用,甚至现在,被谋害。

    元宵浑身瘫软的坐在梁辛病床边的地上,她用额头一下下的撞着梁辛的病床,不断的呢喃着,“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就这么傻啊!”

    要不是梁辛一直放不下她,也就不会一路跟着她追查到元家去。

    一切都是她的错。

    这一切,她才是罪魁祸首。

    该怎么做才能换回他

 第152章:闹

    关双来也哭了,梁柔没劝,并且还避出去了。倒不是梁柔心狠,只是觉得她弟弟成了这个样子,身边的人看到了心里难过是理所应当的事,甚至梁柔还有些羡慕。能哭出来,多好啊。但事情总有不同,关双坐在梁辛病床边默默流泪的样子虽难过悲伤,但却不令梁柔心疼。

    元宵就不一样了。

    梁柔走过去双手扶住元宵,想把她拖起来。元宵的眼泪很少,但是那种万念俱灰,痛至骨髓的模样,让梁柔看了不忍心。嗓子里梗着个东西,尽管艰难,梁柔也还是说,“别哭了,他要是醒着,不会怪你的。”

    其实梁柔心底里很明白,梁辛走到今天这一步,跟元宵有分不开的关系。要不是元宵,梁辛就算会介入这个案子,却也不会陷得这样深。如果没有去过梁辛住的地方,梁柔大概会对元宵恶言相向。但是现在,她说不出那样的话。元宵的确有千百种不好,但是只要走进过梁辛那间小小宿舍房的人,就会感觉到曾经他们在一起时的甜蜜心动。

    安安从梁辛那间宿舍房里离开的时候,心心念念着抱走两个玩偶。梁柔没让安安拿,宁可给安安买新的。有些东西在那里,就不能被破坏,也不应该被破坏。就如曾经梁辛与元宵的感情,梁柔从不知道自己的弟弟会有那样的一面,会将房子布置成女孩子喜欢的模样,更甚至会如关双所说,去给元宵放一夜的烟火。

    元宵在梁辛心里的地位,梁柔无法估量,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梁辛珍视这段感情。他放不下,是因为曾经真心付出过,也曾美好如初夏。梁柔拍拍元宵,“你别哭,他会不开心的。”

    梁柔两句话,元宵更加难过,却又惦念着梁辛,生生忍住,不哭了。

    元宵擦着脸上的眼泪,手劲儿有点重,搓的脸蛋儿红彤彤的,元宵有些惭愧的面对梁柔:“姐姐你真的不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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