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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唐伯爵-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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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桥,村里直接倒退到解放前几乎与世隔绝的状态,老村长小卖部的油盐酱醋、便宜的冒牌货零食,无牌无证小诊所的青霉素葡萄糖等基本药物都将枯竭,老人身体弱,没有药品,一场感冒就能要人性命。
  村民们沉默,连瓜子都无心嗑了,拄拐的阿婆打破了死寂,说道:“我不搬,过了年就九十,活够了,留在这里等死。”
  “不能光考虑你自己。”老村长用烟袋锅子敲了敲黑板,“由你在这里等死,一了百了,城里的儿孙一辈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骂不孝,抬不起头做人。”
  “要走大家一起走,死都不怕,还怕进城?”老村长摆出一村之主的权威,“等下雪结冰,河面冻硬实可以走人了,我们就过河去城里住,这几天把家里猪牛鸡羊都宰了吃,吃不了就卖给考古队,这些东西太占地方,装进肚子里最省事。”
  拄拐阿婆:“我养的四只小母鸡开春就能下蛋了,舍不得杀,要走可以,我要带着鸡笼进城。”
  “中,都中。”老村长说。
  此时考古队也在食堂开会,这里以前是小学三年级课堂。整天在田野灰头土脸的工作,厚实的冬衣又很难清洗晾干,反正都脏,互不嫌弃,考古队员们男的像流浪汉、女的像拾荒者,两个月没正经洗澡,身上都臭了,好在久居鲍鱼之肆不闻其臭,闻习惯了,也就闻不出来了。
  肖队长像任课老师般双手撑在讲台上,宣布一个消息:
  “桥断了,老村长要带着村民全部迁走,考古队将失去一切补给支持,一旦大雪封山,考古队会被困在这里。我今天把断桥的事上报给院里领导,领导说同学们的安全第一,明天就派人过来验收兽夹村野外考古项目。验收完成,研究所联系当地消防部门在冰河建一座浮桥,我们带着出土文物渡河回研究所,提前放假,回家过年。等天气暖和了,我们再回来开启最后一个墓。”
  这个消息如同在沼气池里点火,顿时爆炸了。这群流浪汉和拾荒者欢呼着互相拥抱,庆祝提前放假。
  次日,村民开始准备搬迁,杀猪宰羊,考古队清晨就被村里此起彼伏的牲畜哀嚎声吵醒了,今天的早餐简直可以说是奢侈——烤全羊。
  “主烤官”是唐伯爵,在小学操场国旗台旁边升起篝火,金黄色的羊油滴在木炭上,香味勾魂摄魄。
  杰米老师蹲在水井旁边刷牙,因没打算在老家过夜,就没带化妆工具,夸张的哥特妆容褪尽,勉强像个正常人了。
  老村长瞧见孙子一头冲天红发就火大,顺手把自己的绿色雷锋帽扣在他头上,“要么老实戴帽子,要么用一罐子鞋油把头发染黑。免得你太爷爷说白天见鬼,见一次,打一次。”
  老村长毕竟是亲爷爷,嘴上骂大孙子不男不女,阴阳怪气,其实心疼孙子挨揍。
  “我选择戴绿帽。”杰米老师喷着满嘴牙膏泡沫,无可奈何。
  羊烤好了,口水快要流一茶缸的考古队员们绿着眼睛,一拥而上,分食烤全羊,硬生生把主烤官唐伯爵从桌子旁边挤出去了。
  唐伯爵看着这一幕,脑子里出现十几年前的场景,也是这样相似的野外考古。
  肖队长对手下饿死鬼投胎般的学生们食量了如指掌,建议唐伯爵去催催还没起床的刘顿,“……再晚一步,别说肉了,他们连骨头都不剩下。”
  说完,肖队长就拿着盘子挤进了人群,为老不尊和学生们争食。
  刘顿住在女生宿舍,和一群女生挤在大通铺上睡觉,她其实一清早就被牲畜哀嚎声吵醒了,故意装睡,是因为不想让外人看见她的素颜。
  作为去家门口五十米外倒垃圾都要戴口罩的精致女人,化妆像洗脸一样习惯,昨天来看唐伯爵,她的背包里有一瓶防晒霜、五支口红、一包吸油面纸、一包棉签、一块粉饼、一块四色眼影、一张三色修容盘、一只睫毛膏以及一套便携式化妆套刷。
  这些仅仅是用来补妆的,她的化妆箱比行李箱还大。
  背包掉进河里了,连补妆工具都没有,同住的考古系女生都素面朝天,刘顿打消了借用化妆品的念头。
  等同屋女生出去抢烤全羊,刘顿飞速起床,简单洗漱后,开始对着镜子打扮自己。
  镜子的背面是二十前最红的电视剧《还珠格格》大眼睛小燕子的剧照。
  课桌就是化妆台了,桌面被以前熊孩子们刻了大大小小的“早”字,已经各种公式小抄等,上面摆着昨晚在小卖部买的一罐痱子粉、圆铁皮包装的小蓝罐百雀羚润肤霜,一包火柴,一盒医用棉签,一包医用棉球,一张用来写春联的红纸。
  刘顿撕了一角红纸,泡在杯子里等待浸泡出颜色,然后开始对付头发。
  这里条件艰苦,昨晚没有洗头,发根出油,睡了一夜,发型开始扁塌,刘顿在发际线和头顶拍了一层痱子粉,慢慢揉搓,痱子粉吸油,再用梳子梳通头发,带走痱子粉,头皮立刻清爽,头发也蓬松起来。
  百雀羚润肤霜捂在手心温暖十秒,慢慢揉开,涂满全脸和脖子,包括耳朵,做好基础保湿。
  七块钱买的小蓝罐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面世,比新中国还早,八十多年的经典配方一直不变,润肤霜滋润度是够了,但显得满脸油光,像是抹了一层猪油。痱子粉来救驾,脸上轻拍少量,再用柔软的棉球慢慢用打圈的方式扫去浮粉,油光立刻变成雾面哑光,脸色变得均匀了。
  这时红纸已经在水里泡出颜色,一杯水变得浅红,刘顿用棉球蘸了蘸变色的水,现在手臂上试了试颜色,淡淡的橘粉,正好用来做腮红。
  脸颊拍上腮红,立刻有了好气色。
  划亮火柴,烧掉头部,吹熄,用残余的炭状物质画眉毛,用掉四根火柴,完成眉妆。
  最后,她拿起一根棉签,掰断棉签小木棍顶部棉花部分,点燃火柴,烘烤木棍中段部分。
  烘热之后,用手指试试小木棍的温度,然后用小木棍烫眼睫毛。
  眼睫毛遇热,往上卷翘弯曲,温度打败了地心引力,无需睫毛夹,就有夹睫毛的效果。
  唐伯爵催她出去吃饭,正好看见棉签烫睫毛这一幕,嘴角不禁上扬,无论何种境地,她都能积极乐观的对待生活,她打扮着自己,却不知她的灵魂更鲜活美丽,修复着他早就断了的心弦。
  “我来帮你。”唐伯爵划亮火柴,烘烤刚刚凉下来的棉签,给她烫另一只眼睛上的睫毛。
  “不要动,小心烫到眼皮。”唐伯爵低声道。
  历尽沧桑的老干部谈恋爱,就像钱钟书在《围城》里说上了年纪的人谈恋爱,就像老房子着了火,烧起来无可救药。
  刘顿正襟危坐,一动不动,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心脏狂跳,不像在烫睫毛,像是在上电刑,少女心被电的死去活来。
  “好了。”唐伯爵放下温热的棉签。刘顿对镜自照,烫睫毛的技术居然还不错。
  食指轻蹭着嘴唇,刘顿心痒痒的,“没有口红,有种方法能达到擦口红的效果,我需要你配合。”
  唐伯爵展示绅士风度,“乐意效劳。”
  刘顿搂着唐伯爵的脖子,吻向他的唇,这是最好口红,私人订制版本。

  ☆、第29章 我讨厌一切没有网络、快递和外卖的地方

  “姐!我给你抢了一支羊腿!”
  杰米老师提着烤羊腿冲进来邀功,打断了刘顿的企图,只差一毫米就亲上了!
  “对不起。”杰米老师像是做错事,低头把羊腿放在桌上,退下,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氛围被破坏,亲也不是,不亲也不是,进退两难,刘顿有些尴尬,唐伯爵举着小刀片下一块羊腿肉,“先吃早餐。”
  “主烤官”唐伯爵舍得撒辣椒粉,吃了半只羊腿,双唇辣得嫣红,达到了涂口红的效果。
  唐伯爵和考古队去考古现场做收尾工作,老村长去帮村民杀猪宰羊去了,王老太爷在空荡的村子里闲逛。
  无人管束,杰米摘下头顶雷锋帽,露出一头红发,厚实的棉帽压塌了发型,他不知从那里摸出一瓶偷藏的定型摩丝,挤出一大坨泡沫往头上抹去,重新抓成冲天火焰造型。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身为美妆师,刘顿佩服他的“气节”,“杰米,摩丝借用一下。”
  应他的强烈要求,刘顿等人都叫他杰米。
  杰米:“以后由你保管,就说是你的,不然我爷爷看见了,肯定把摩丝扔到河里去。”
  不同时代的人有审美代沟,杰米老师觉得时髦个性,爷爷觉得娘气、不男不女,太爷爷干脆认为他是鬼。
  摩丝盛行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造型力最强,缺点是有白丝,太硬不自然,现在几乎被淘汰了,
  不过它价格便宜,塑形力强,在非主流杀马特圈里很流行。
  这东西就是石油做的,含有大量酒精伤头发,刘顿不敢多用,只在发尾抓出蜷曲效果。
  无所事事,又断网,刘顿和杰米两个闲人在水泥糊成的乒乓球台上打球,消化那只烤羊腿。
  没有网络,时间变成蜗牛一样缓慢,习惯手机做伴、活在信息爆炸社会的现代人无法适应缓慢的节奏,乒乓球初时还有些趣味,半个小时后,刘顿就搁了拍子,“感觉像是在养老院生活,你们村里有没有好玩的地方?”
  “没有,这里是全中国最无聊的乡村。”杰米说道:“我讨厌一切没有网络、快递和外卖的地方,哪怕那里是天堂。”
  这时太阳终于驱散了粘稠的山雾,远处西山一片火红的景色一览无余,好像一团山火在燃烧。
  “那是什么?好美。”
  “哦,是一片红梅林,花开的漂亮,果子又酸又苦,掺到糠里喂猪,有时候猪都不吃。”
  刘顿眼睛一亮,”带我去红梅林,我们采些红梅花回来,做成有机的胭脂。”
  刘顿职业病作怪,三句话离不开本行,要动手做天然化妆品,杰米老师今年才满十八岁,玩心重,遂开着三轮摩托车,载着刘顿进山。
  一路颠簸,停在山半腰,前方树林密布,山路陡峭,三轮摩托车无法前进。
  此时刘顿的屁股都颠麻了,感觉不到臀部的存在,她的包落水,也没有带换洗衣服,此时她穿着唐伯爵的防寒冲锋衣,背着他的登山包,唐伯爵是个细心的人,里面装备精良,保温杯,登山杖,滑雪帽,瑞士军刀,巧克力等等无一不全。
  杰米穿着紧身羊羔绒牛仔裤和牛仔衣,里面没有穿秋衣秋裤,外面套着一件他爷爷的旧军大衣,两手空空,随便杵一根树枝当拐杖,连瓶水都没带。
  “带了什么水呀,口渴了吃一口雪就成。”杰米觉得刘顿背着偌大登山包简直是累赘。
  刘顿:“我要装梅花。”
  两人踏入梅林,一阵山雾涌来,将他们吞没。
  野外考古现场,因即将验收放假,一大早又吃过烤羊肉,考古队员个个精神处于亢奋状态,清点出土文物,造册装箱。
  岂料乐极生悲,细心的肖队长发现最后一个尚未开启的墓有塌陷的迹象,墓顶封土比昨日下陷约一指的深度,如果按昨晚的计划,等暖和了再来开始第二期考古挖掘工作,恐怕那时候古墓已经垮塌了。
  肖队长决定全队进行抢救性挖掘,之前从洛阳铲打出的五花土土层和金属探测仪的测量结果来看,这里应该是个大墓,且规模还不小,因此考古队对今天的挖掘工作充满了期待。
  直到挖出残缺的墓门,考古队发现这座古墓很早就被盗过了。
  这是一座被明显被暴力破坏过的墓门,被利器砸开,四分五裂,从残留的墓石上精致流畅的莲花纹来看,墓主的身份绝对不低。
  残破墓门后面有两堆陶制碎片,依稀辨认是一对独角兽、猪身、牛蹄的镇墓兽。
  气氛瞬间从亢奋变成失望,考古队员们个个都没有好脸色,神情凝重。
  很明显,这座古墓早就被盗墓贼光顾过了,里面的陪葬品还有墓主人的棺椁很可能被破坏殆尽。
  这个情形就像2000年央视首次直播考古,开启北京老山汉墓,之前铺天盖地的预热宣传,直播那天收视狂飙,几乎万人空巷,全国百姓盯着电视机。
  结果,几乎是个空的,早就被盗墓贼光顾多次,只剩一副腐烂的棺材板了,不仅考古界遗憾,连电视机前吃瓜群众也倍感失落。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大家心都凉了,此时兽夹村考古队失望之意不亚于2000年央视那场直播。由于墓顶有坍塌的迹象,为安全起见,肖队长将摄像机装在遥控车上,拍摄墓室状态。
  考古队盯着监视器,祈祷发生奇迹。
  从摄像机传来的画面来看,这是王公贵族才有的高规格砖室墓。铺着人字纹地砖,用三顺一丁砌法制作墓墙,砖砌的祭台、棺床,还有排水渠,排向馆床后面的阴井。
  头顶是砖砌的四边券进式拱形墓顶,墓顶有几处砖头剥落掉下来,开始往墓里漏土漏泥水,故外面封土塌陷。
  幕墙墙壁是砖拼砖镶的砖画,内容是炼丹飞升,武士出征,宫廷宴会等场面,此外,还有砖头砌成的直棂假窗,假门假院墙,这些典型特征都表示墓主人所处的年代是魏晋时期。
  除了砖砌墓室基本完整,其他皆是满目苍夷,棺材从棺床上侧翻,一具人体白骨从腐化纺织状物质里露出来,陪葬的瓷器罐壶陶俑等碎了一地,估计盗墓贼拿走了认为“值钱”的东西,剩下带不走的干脆摔碎泄愤。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无法得到。
  “这个地方应该立着一块墓志铭。”肖队长指着监视器画面里馆床前面一处凸起的石基,“连墓志铭都不见了,我们无法得知墓主人的身份。”
  唐伯爵觉得奇怪:“肖队长,盗墓贼连陶俑瓶罐都懒得偷走,就地砸碎,只盗当时最值钱的东西,他们偷一块笨重的墓志铭做什么?从基石的宽度和厚度上看,这块墓志铭应该有几百斤。”
  看到墓室被破坏成这个样子,肖队长被失望和愤怒情绪包围,反而只负责扫描技术的临时工唐伯爵比较冷静。
  “停!”唐伯爵看着画面里闪现一样熟悉的东西,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
  “倒退,把这里放大。”唐伯爵指着石基旁边一块貌似圆形的碎瓷片说道。
  肖队长照做,但是画面效果不理想,“像素有限,又沾满灰尘,看不清碎片的图案。”
  “我进去捡出来。”唐伯爵戴上施工用的保护头盔,肖队长忙阻止,“墓顶随时有坍塌的危险,我们先做好防护措施再进去,万一出事,我不好向你们王老馆长交代。”
  “来不及了,那个东西是我们找到墓志铭的关键。”唐伯爵往墓道走去,肖队长对手下学生们使了个眼色,“太危险了,我是领队,我应该第一个进去。”
  学生们一哄而上,拦住唐伯爵,肖队长戴上手套脚套安全帽进入墓道,捡起画面里的东西,快速灵活的像只搜救犬。
  “唐伯爵,我猜出你刚才的推测了。”肖队长摊开手,背面金属钩针已经锈断了,但搪瓷人像依然清晰,橡胶手套上是一枚毛/主席头像胸章。
  唐伯爵和肖队长心有灵犀,四目相顾,激动得点头,学生们有些懵,不懂领队和唐伯爵的意思。
  唐伯爵跨上摩托车,“肖队长,借你的车一用,我去村头打麦场接王老太爷。”
  当王老太爷驾到,学生们看见他身上军大衣胸口口袋上一排毛/主席胸章,顿时明白了当年是谁进入过这个墓室,还砸的稀烂。
  “同学们,你们也来破四旧了。”王老太爷左手扶腰,挥着右手,朝着学生们致意。
  此时老村长领着村里老木匠用木材在墓顶和地面之间做支撑,防止墓顶垮塌。
  唐伯爵扶着老爷子下车,走进墓室,毕恭毕敬邀请老爷子发言:“同学们都在这里等您,想听您讲一讲当年是怎么‘破四旧,立四新’的。”
  王老太爷环视墓室一周,慷慨激昂发表演讲:“同学们,毛/主席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力行动。我们无产阶级被封建地主阶级压迫数千年,我们推翻三座大山,翻身做了主人,这些腐朽统治阶级余毒还在,我们要彻底打倒,打烂!”
  “你们看这个陶俑。”王老太爷捡起碎陶俑的半个人头,“他们生前由我们无产阶级服侍,死后还把我们的形象做成人佣,继续压迫剥削我们,同学们,你们说该不该砸?”
  学生们看着满地的碎瓷片、陶片,无语凝噎。成千上万的碎片都要收起来运走,并亲手一片一片的重新拼起来,考验他们的眼力和耐心。
  唐伯爵指着基石,“这里应该有块大石碑,当年您是怎么对付这种顽固的封建余毒?”
  “如果是铜铁之类的,就送到城里大炼钢去,接受改造,为人民服务。这个石碑很结实,当年村里有个新石磨——”王老爷子指着远处村头打麦场说道:“我要石匠切割成四块,垒到石磨下面,好方便乡亲们推麦子。”
  唐伯爵怎么也没料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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