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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歌(三册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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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与昔,往与来,时光匆匆变换,记忆中还是杨柳依依,入眼处却已是雨雪霏霏。
    
    时光摧老了容颜,摧裂了情义,摧散了故人。
    
    季节转换间,有了生离,有了死别。
    
    一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应该是人世间永恒的感慨。
    
    物非人非,大概就是如此了!
    
    几千个日子过去,那个记忆中的陵哥哥已经彻底消失,现在只有刘大哥了。 

云中歌 云中歌(一) 第19章 戏外戏2 


云歌第一次好奇起二哥的心事,看着永远平静温和的二哥究竟有什么样的心事,才会喜弹这首曲子?
    
    二哥,如果你在家,也许我就不会离家出走了。
    
    可如果我不出来,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听懂这首曲子,我会只是一个需要他开解、他呵护的小妹。
    
    虽然从怒而离家到现在不过几月时间,可一路行来,人情冷暖,世事变换,云歌觉得这几个月是她生命中过得最跌宕的日子。
    
    几个月时间,她比以前懂事了许多,长大了许多,也比以前多了很多心事,她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可这也许就是成长的代价。
    
    孟珏正坐于竹下抚琴。的
    
    一身黑袍越发衬得人丰神如玉。
    
    这个气度卓越不凡、容颜若美玉的人,老天似乎十分厚待他。
    
    给了他绝世的容颜,给了他非比寻常的富贵,他自己又博学多才,几乎是一个找不到缺憾的人。
    
    却是为什么偏爱这首曲子,又会是什么样的心事呢?
    
    孟珏手中的琴曲突换,一曲负荆请罪。
    
    云歌原本藏在林木间不想见他,听到他的曲子,倒是不好再躲着。
    
    走到孟珏身侧,盘膝坐下,向孟珏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孟珏琴音终了,云歌随手取过琴,断断续续地弹起刚才的曲子。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云歌的手势虽然优美,却时有错音,甚至难以继续,一看就是虽有高人教授,但从未上心练习的结果。的
    
    孟珏往云歌身边坐了下,手指轻拂过琴面,放缓节奏,带着云歌弹着曲子。
    
    云歌的鼻端都是孟珏的气息,孟珏的手又若有若无间碰到云歌的手,甚至云歌有了错音时,他会直接握住云歌的手带她几个音。
    
    云歌不禁脸有些烫,心有些慌。
    
    孟珏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察觉,神色坦然地教着云歌弹琴。
    
    云歌的紧张羞涩渐渐褪去,身心沉入了琴曲中。
    
    云歌跟着孟珏的指点,反复弹着,直到她把曲子全部记住,弹出了完整的一曲《采薇》。
    
    星光下,并肩而坐的两人,一个貌自娟娟,一个气自谦谦。
    
    云歌随手拨弄着琴,此琴虽不是名琴,音色却丝毫不差。
    
    琴身素雅干净,无任何装饰,只琴角雕刻了两朵金银花,展现的是花随风舞的自在写意。
    
    刻者是个懂画意的高手,寥寥几笔已是神韵全具。可简单的线条中透着沉重的哀伤,那花越是美,反倒看得人越是难过,再想到刚才的曲子,云歌不禁伸手轻抚过金银花。
    
    “这琴是谁做的?谁教你的这首曲子?”
    
    “我义父。”孟珏提到义父时,眸子中罕见地有了暖意,唇边的笑也和他往日的笑大不一样。
    
    “你前几日说要离开长安,是要回家看父母吗?”
    
    “我的亲人只有义父。我没有父亲,母亲……母亲在我很小时就去世了。”
    
    云歌本来觉得问错了话,想道歉,可孟珏语气清淡,没有半丝伤感,反倒让云歌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了会又问:“你……你想你父母吗?”
    
    疏远的人根本不会关心这个问题,稍微亲近的人却从不认为需要问他这种问题。
    
    这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不及提防间,孟珏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黑玛瑙般的眼睛中有一瞬的迷惑,整个人都似乎隐入一层潮湿的雾气中。
    
    孟珏坐得离云歌很近,可云歌却觉得刹那间他已去得很远,仿若隔着天堑。
    
    好半晌后,孟珏才说:“不知道。”
    
    云歌低着头,手无意地滑过琴弦,是不愿想,还是不敢想?
    
    看孟珏正望着天空零落的星子出神,云歌低声说:“在西域月族传说中,天上的星子是亲人的灵魂化成,因为牵挂所以闪耀。”
    
    孟珏侧头看向云歌,唇边泛着笑,声音却冷冽若寒玉,“那么高的天空,它们能知道什么?又能看清什么?”理了理衣袍,站起身,“夜已深,歇息吧!”不过几步,人已消失在花木间。
    
    云歌想提醒他忘记拿琴了,看他已经去远,遂作罢。低着头若有所思地拨弄着琴。
    
    “曲子是用来寻欢作乐的,你们倒好,一个二个都一副死了老子娘的样子。”大公子一手拿着一个大烙饼,一手一陶罐水,翘腿坐到藤萝间,一口白水一口烙饼地吃着,十分香甜的样子。
    
    “你才死了老子娘!”云歌头未抬地哼着说。
    
    “我老子娘是死了呀!要不死,我能这么畅快?”大公子不以为忤,反倒一脸笑意。
    
    云歌哑然,这个人……似乎不是那么正常。
    
    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想到他先前风流不羁富贵的样子,不禁笑出声,“饼子好吃吗?”
    
    “吃多了山珍海味,偶尔也要体会一下民间疾苦,我这是正在体察寻常百姓的生活。”
    
    “说得自己和微服私访的大官一样。”
    
    “我本来就是大官中的大官,什么叫说得?这长安城里的官员见了我不跪的还不多。”大公子一脸得意地看着云歌。
    
    “你是什么官?哦!对了,你姓刘,难道是个王爷?民女竟然敢捉弄王爷,实在该死。”云歌笑讽。
    
    “说对了,我就是一个王爷。”大公子吃完最后一口饼子,颇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你敢对我无礼,是该死。”
    
    云歌知道他应该出身富贵,可藩王却是没有皇命,绝对不可以私自离开封地进入长安。这是为了防止藩王谋反,自周朝就传下的规矩,天下尽知。
    
    即使真有王爷私自进了长安,也不可能这样毫不避讳地嚷嚷着自己是王爷。
    
    所以虽然大公子说话时,眼神清亮,一副绝无虚言的样子,可云歌却听得只是乐,站起身子给大公子行礼,一副害怕恐惧的样子,拿强拿调地说:“王爷,民女无知,还求王爷饶了民女一命。”
    
    大公子笑起来,随意摆了摆手,“你这丫头的脾气!我是王爷,你也不见得怕我,不见得就会不捉弄我,我不是王爷,你也不见得就不尊重。倒是难得的有意思的人,我舍不得杀你。唉!可惜……可惜……是老三要的人……”
    
    他拿眼上下看着云歌,嘴里低声嘟囔着什么,嘴角暧昧不清的笑让云歌十分不自在。
    
    云歌板着脸说:“你……你别打坏主意,你若惹我,下次可不是这么简单就了事的。”
    
    大公子从藤萝间站起,一步步向云歌行去,“本来倒是没有主意,可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看看你还能有什么花招。”
    
    云歌心中紧张,但知道此时可不能露了怕意,否则以后定然被这人欺负死。
    
    面上笑吟吟地看着他,“极西极西之地,有一种花,当地人称食蝇花,花的汁液有恶臭,其臭闻者即吐,一旦沾身,年余不去。如果大公子不小心沾染了一二滴,那你的那些美人们只怕是要受苦了,而最终苦得只怕是大公子呢!”c
    
    大公子停住脚步,指着云歌笑起来,“你倒仔细说说我受的是什么苦?”
    
    云歌脸颊滚烫,想张口说话,却实在说不出来。的
    
    “敢说却不敢解释。”大公子笑坐了回去,“不逗你了。云歌,不如过几日去我府里玩,那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云歌笑皱了皱鼻子,“你除了玩、玩、玩,可还有别的事情?”
    
    大公子表情蓦然郑重起来,似乎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嘴角慢慢勾了笑,笑得没心没肺的
云歌笑皱了皱鼻子,“你除了玩、玩、玩,可还有别的事情?”
    大公子表情蓦然郑重起来,似乎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嘴角慢慢勾了笑,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低沉沉的语声在夜风中却荡出了苍凉,“没有别的事情了,也最好不要有别的事情,整天玩、玩、玩,不但对我好,对别人也好。”
    
    云歌朝他做了个鬼脸,“赶明我离开长安时,你和我一块去玩。论吃喝玩乐,我可也算半个精通之人,我们可以出海去吃海味,躺在甲板上看海鸥,还可以去爬雪山,有一种雪雉,配着雪莲炖了,那个滋味管保让你吃了连姓名都忘记。天山去过吗?天池是赏月色的最好地点,晚上把小舟荡出去,一壶酒,几碟小菜,人间仙境四字绝不为过。世人只知道山顶上看日出,其实海上日出的壮美也是……”
    
    云歌说得开心,大公子听得神往,最后打量着云歌叹赞:“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才是吃喝玩乐的高手,大半个汉朝我都偷偷摸摸地逛完了,结果和你一比倒变得象是笼子中的金丝雀和大雕吹嘘自己见多识广。黄金的笼子,翡翠的架子又如何?终究是关在笼子里。”
    
    云歌笑吐了吐舌头,起身离去,“去睡觉了,不陪你玩了。记得把琴带给玉之王。”
    
    云歌已走得远了,身后的琴音不成章法的响起,但一曲负荆请罪还听得大致分明。
    
    云歌没有回头,只唇边抿起了笑。 

云中歌 云中歌(一) 第20章 地上星 


为了给云歌回礼,也是替孟珏送行,许平君请孟珏和云歌吃晚饭。
    
    大公子听闻,也不管许平君有没有叫他,一副理所当然要赴宴的样子。
    
    长安城外的山坡。
    
    太阳刚落,星辰还未升起。
    
    七里香日常用来覆盖杂物的桐油布此时已经被洗刷得干干净净,许平君将它摊开铺在草地上。
    
    一样样从篮子里取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食物。
    
    都是粗褐陶碗,许平君笑得虽然坦然,可语气里还是带上了羞涩,“因为家里……家里实在没合适地方,所以我就听了云歌的意思,索性到外面吃。都是一些田间地头最常见的食物,我的手艺也不好,二位别嫌弃寒碜。”
    
    孟珏坐到了桐油布上,笑帮许平君摆置碗碟,“  “以天地为厅堂,取星辰做灯。杯盘间赏的是清风长空、草芳木华。何来寒碜一说?吃菜吃得是主人的心意,情谊才是菜肴的最好调味料。‘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许姑娘何必在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上介怀?”
    
    大公子本来对足下黑黢黢,从未见过的桐油布有几分犹疑,可看到日常有些洁癖的孟珏的样子,心下暗道了声惭愧,立即坐下。
    
    人都说他不羁,其实孟珏才是真正的不羁。
    
    他的疏狂不羁流于表象,孟珏的温和儒雅下深藏的才是真正的疏狂不羁。
    
    许平君看到孟珏的确是享受着简陋却细心的布置,绝非客气之语。
    
    心里的局促不安尽退,笑着把另外一个篮子的盖子打开,“我的菜虽然不好,可我的酒却保证让两位满意。”
    
    大公子学着孟珏的样子,帮许平君摆放碗筷,笑着问:“病已兄呢?还有云丫头呢?她不是比我们先出门吗?怎么还没有到?难不成迷路了?这可有些巧。”
    
    一面说着话,一面眼睛直瞟孟珏。
    
    许平君笑摇摇头,“不知道,我忙着做菜没有留意他们。只看到云丫头和病已嘀嘀咕咕了一会,两人就出门了。病已对长安城附近的地形比对自己家还熟悉,哪里长着什么树,那颗树上有什么鸟,他都知道,不会迷路的。”
    
    “哦……”大公子笑嘻嘻地拖着长音,笑看着孟珏,“他们两个在一起,那肯定不会是迷路了。”
    
    孟珏似乎没有听见他们的议论。
    
    干完了手中的活,就静静坐着。
    
    唇边含着笑意淡淡地看着天边渐渐升起的星子。
    
    山坡下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并肩而来。
    
    许平君笑向他们招了招手。
    
    云歌跳着脚喊了声“许姐姐”,语声中满是快乐。
    
    “对不起呀,我们来晚了。”云歌将手中的一个袋子小心翼翼地搁到一旁。
    
    凑到许平君身旁,一面用手直接去挑盘子中的菜,一面嚷着,“好饿。”
    
    许平君拿筷子敲了一下云歌的手,云歌忙缩回了手。
    
    许平君把筷子塞到云歌手中,“你们两个去哪里了?看看你们的衣服和头,哪里沾的树叶、草屑?衣服也皱成这样?不过是从家里到这里,怎么弄得好象穿山越岭了一番?”
    
    云歌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回答许平君的问题,只笑着向许平君吐了下舌头。
    
    刘病已半坐半躺到桐油布上,随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笑看着云歌没有说话。
    
    大公子却是眼珠一转,看看云歌的衣服,看看刘病已的衣服,笑得意味深长,暧昧无限。
    
    云歌只是忙着吃菜,没有顾及回答许平君的话,忽瞟到大公子的笑,怔了一下,脸色立即飞红,幸亏夜色中倒是看不分明,狠瞪了大公子一眼,“你今天晚上还想不想安生吃饭?”
    
    大公子刚想笑嘲,醒起云歌的手段,摸了摸肚子,立即正襟危坐。
    
    刘病已视线从大公子面上懒洋洋地扫过,和孟珏的视线撞在一起。

    对视了一瞬,两人都是若无其事地微微笑着,移开了目光。
    
    云歌夹了一筷子孟珏面前的菜,刚嚼了一下,立即苦起了脸,勉强咽下,赶着喝水,“好苦呀!”
    
    许平君忙尝了一口,立即皱着眉头道歉,“我娘大概是太忙,忘记帮我把苦苦菜浸泡过水了。”
    
    一面说着一面低着头把菜搁回篮子中,眉眼间露了几丝黯然。
    
    苦苦菜是山间地头最常见的野菜,食用前需要先用水浸泡一整天,换过多次水,然后过滚水煮熟后凉拌,吃起来清爽中微微夹杂着一点点苦味,很是爽口。
    
    因为是每个农家桌上的必备菜肴,贫家女儿四五岁大时已经在山头帮着父母挑苦苦菜,她娘怎么会忘记呢?只怕是因为知道做给刘病已和他的朋友吃的,所以刻意而为。
    
    云歌看着篮子中还剩半碟的苦苦菜发了会呆,忽指着孟珏,一脸吃惊,“你……你……”
    
    大公子赶着说:“他吃饭的口味比较重,他……”
    
    孟珏一笑,风轻云淡,“我自小吃饭味重。”
    
    那你怎么没有觉得我日常做的菜味道淡?云歌心中困惑,还想问。
    
    大公子摇了摇瓶中的酒,大声笑着说:“明日一别,再见恐怕要一段时间了,今晚不妨纵情一醉!许姑娘,你的酒的确是好酒,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没什么名字,我的酒都是卖给七里香,外面的人随口叫七里香的酒。”
    
    云歌含了口酒,静静品了一会,“许姐姐,不如叫竹叶青吧!此酒如果选料酿造上讲究一些,贡酒也做的。”
    
    大公子拍掌而笑,“好名字,酒香清醇雅淡,宛如温润君子,配上竹叶青的名字,好一个酒中君子,君子的酒。”
    
    许平君笑说:“我没读过书,你们都是识文断字的人,你们说好就好了。”
    
    虽是粗茶淡饭,可五个人谈天说地中,用笑声下饭,也是吃得口齿噙香。
    
    几人都微有了几分醉意,又本就不是受拘束的人,都姿态随意起来。
    
    大公子仰躺在桐油布上,欣赏着满天星斗。
    
    孟珏半靠在身后的大树上,手中握着一壶酒,笑看着云歌和许平君斗草拼酒。
    
    因为桐油布被大公子占去了大半,刘病已索性侧身躺在草地上,一手支着头,面前放着一大碗酒,想喝时直接凑到碗边饮上一大口,此时也是含笑注视着云歌和许平君。
    
    云歌和许平君两人一边就着星光摸索着找草,一边斗草拼酒。
    
    不是文人雅客中流行的文斗,用对仗诗赋形式互报花名、草名,多者为赢。
    
    而是田间地头农人的武斗,两人把各自的草相勾,反方向相拽,断者则输,输了的自然要饮酒一杯。
    
    云歌寻草的功夫比许平君差得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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