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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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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觉便坐在他身边的杌子上,两根手指按住狄青的寸关尺,两眼微闭着沉吟半晌,方睁开眼道:“相公贵体无恙。”

“那为何我的头昏昏沉沉,内里像火烧一样?”狄青嘶声问道。

“除了身病外还有心病。《大智度论》说,种种内外诸病名为身病;阴郁、瞋恚、嫉妒、悭贪、忧愁、怖畏等种种烦恼、九十八结、五百缠、种种欲愿等,名为心病。”圆觉缓缓道:“心病也一样会让人感受到痛苦,否则何以称为病?”说着看看狄青道:“相公可是有心病?”

狄青默然,许久方点了下头。

“大师,我父亲的心病该如何医?”狄咨急切问道。

“贫僧连什么心病都不知……”圆觉摇头苦笑。

狄青却渊默不言。

“这样吧,狄相公抽个签看看吧。”圆觉笑道:“我们看看佛祖如何启示相公。”说着对门外侍立的小沙弥道:“去,拿签筒来。(圣堂)”

小沙弥马上飞奔而去,须臾取回一个黑油油的竹筒。大相国寺的灵签天下闻名,狄青更是亲身试验过。

那是十几年前,他被朝廷调回京城,一日得暇便动了兴头来大相国寺游玩,同行人告诉他寺里的签灵,他也就随喜抽了一支,签文是:

‘朝朝暮暮伴君侧、一举成名不胜寒;忽然一阵大风起、金是沙来沙是金。’

当时狄青请人解签,当时给他是解签也有四句话:‘遇武则兴、遇文则衰、遇水则死、遇火则生。’

那时候的狄汉臣,还是年轻气盛、锐意进取的年纪,一听自己的‘生死兴衰’都被定下了,心里头老大不舒服,顺手把那支签插回签筒,不屑一顾地说:“什么灵签,都是些模棱两可不三不四的话,我偏不信它!”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那签文和解签,竟暗合自己的人生轨迹……他先在禁军中,一步步做到殿前司都指挥使,又被提升为枢密副使,尽管深得官家信任,官也做得很大,但知名度并不算太高,毕竟这是个文官的世界。

真正让他名扬天下的,是平定侬智高叛乱……这不正是吻合所谓‘朝朝暮暮伴君侧,一举成名不胜寒’么?

再说那解签,所谓‘遇武则兴’……这很明显,自己从士卒一步步爬到枢密使,所靠的,不正是盖世的战功?而且重用他、提拔他、力主派他南下平叛的老上级,庞籍庞相公,乃是单州成武人,籍贯中恰好有个‘武’字。

所谓‘遇文则衰’,就更好理解了,他一个武人,误入文官的世界,几年来的日子,难道还不够衰么?而且现在的宰相,恰好姓‘文’……

至于‘遇水则死’……谁不知道,他狄青之所以会落到这般田地,就是因为人们认为,他应该为这场大水负责!

看到圆觉手中的签筒,狄青竟涌起这么多的回忆,良久,他方定定神,从中又抽出一支签,看了一眼,登时面如金纸,只见上面写着四句诗道:

‘朝朝暮暮伴君侧、一举成名不胜寒;忽然一阵大风起、金是沙来沙是金。圣堂’

狄咨把他手里的签,奉给了圆觉老和尚。圆觉接过来扫一眼,淡淡问道:“这签有何不妥?”

“与我十多年前抽的那支,竟然是同一支……”狄青艰难道。

“这很正常,因为是同一个人抽,”圆觉却不以为意道:“同人同命,难免会抽到同一支欠。”顿一下道:“请问狄相公今年贵庚?”

“四十九岁。”

“正好与签数相符,可见不只是巧合。”圆觉平淡说来,狄青却越发觉得深不可测,想探明究竟的心情更加急迫,不由自主地往圆觉身边挪近一步,急切地说:“此中玄机,还望方丈明示。”

圆觉目光如电,在狄青身上扫了一下,缓缓问道:“狄相公,这支签当年是怎么解的?”

“遇武则兴、遇文则衰、遇水则死、遇火……则生。”狄青马上回答道:“前三句都算应验了,只是最后一句‘遇火则生’,还请方丈释疑。”

“我佛家,讲得是火中涅磐,”圆觉缓缓道:“灭死生之因果,渡生死之瀑流,才可苦痛消除而得自在。”

“如何才能涅槃?”狄青轻声问道。

“放下!”圆觉当头棒喝道:“放下一切是非心、名利心!斩断一切因果、烦恼!”

“放下……”狄青愣住了。

“阿弥陀佛!”圆觉宣一声佛号,对狄青道:“相公恕老衲直言,你半生戎马、诚然战功赫赫,却也造尽了杀孽,而心中全无佛界。若还不悬崖勒马,立地成佛,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若平日,他的这番危言耸听,狄青也就是姑且听之罢了。然而今日,文彦博的那封手札,已经让狄青的自信轰然坍塌,此刻竟深信不疑。

“事既至此,你还要问什么?”圆觉深谙人的心理,不肯多说一句让人生疑的话,

“请教老方丈,金是沙来沙是金是何涵义?”狄青艰难问道。

“妄为金变沙,向佛沙变金。”圆觉又宣一声佛号道:“施主好自为之。”

“妄为金变沙,向佛沙是金……”圆觉走后,狄青像着了魔似的,一直在念叨这一句,他的面色晦明晦暗,一生的荣辱,像走马灯似的,浮现在眼前。

他想到自己年少时在东华门,看到状元游街所立下的志向。

想到在西北战场上,那个披头散发、戴着青铜面具,所向披靡的鬼面将军。

想到赠与他《春秋》,勉励他要认真读书的范文正公。

想到韩琦杀了他的心腹爱将,嘶声怒吼道:‘东华门外,状元唱名者才是好汉!’

想到昆仑关上,自己大破侬智高的豪情万丈。

想到回京之后,官家那‘定不负君终生’的誓言。

想到四年来,在枢密使位上,自己委曲求全,却处处遭受文官奚落的愤懑。

想到官家忘记昔日的誓言,默许文彦博将自己驱逐出朝廷……

狄青突然觉着万念俱灰,虎目有泪光闪现。然而他终究是流血不流泪的英雄,深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道:“笔墨伺候。”

狄咨赶紧磨好墨,狄青端坐在书案后,提起笔来,缓缓写下重逾千斤的几个字:‘辞呈’!

“爹爹!”狄咨霍然变色道:“事已至此了么?”

“……”狄青点点头,没有说话,继续奋笔疾书,仿佛要把心中的委屈,在笔端发泄出来。

正在写着,门响了,狄咨沉声问道:“谁?”

“大哥,是我。”这狄咏的声音。

“进来。”

门开了,玉树临风的狄咏,出现在父兄面前,他的身后,还跟着个高大的亲兵。

“他进来干什么?”狄咨皱眉道。

狄咏笑笑,转身把门关上,对狄青道:“爹爹快看谁来了?”

狄青闻言抬起头,那长脚的亲兵也摘下斗笠,露出一张英气勃勃的面孔。

“三郎,你怎么来了?”狄青惊讶道。

“不放心,来看看元帅。”陈恪解下身上的雨披道。

“我今天丢人了。”狄青自嘲的笑笑,让他坐到火盆边,把身上烘干。

陈恪依言坐下,扫一眼狄青桌上正在写的奏本道:“我猜猜元帅在写什么。”

“不用猜,是辞呈。”狄青将笔搁下,淡淡道。

“元帅怎么转性了,”陈恪一脸错愕道:“前些日子我劝你引退,还坚决不肯呢。”

“是朝廷的意思……”狄青叹口气道。

“这么说,你接到圣旨了?”陈恪问道。

“没有。”狄青摇头。

“有官家的手札?”陈恪追问道。

“也没有,是文相公的手札。”狄青再摇头,说出真相道。

我怎么从没听说,东府大臣能罢免西府大臣?”陈恪哂笑一声道。

“自然还有官家的意思。”狄青又叹一声,意态消沉道:“只是官家当年有言在先,此时不好出尔反尔,才会让文相公暗示我吧……”

“哈哈哈哈……”听了狄青的话,他的俩儿子都面色发白,陈恪却放声大笑起来。

继续写,明早看。

第一七一章狄青保卫战之蝴蝶

“你笑什么?”狄咨和陈恪没什么交情,见他对父亲如此不敬,自然心中不悦。

“我笑元帅英明一世,糊涂一时!”陈恪却不看他,只盯着狄青道。

“放肆!”狄咨训斥陈恪道。

“住口。”狄青看一眼狄告道:“你们都出去。”

“是,父亲……”狄咨郁闷的垂首,和狄咏下去了。

“三郎,你且说,我哪里糊涂了?”待屋里只剩他们俩,狄青问陈恪道。

“明知道要害你的是文彦博。”陈恪冷笑道:“还要相信他的鬼话,难道还不糊涂么?”

“什么?”狄青不信道:“我与文相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怎么会害我?”

“唉……”陈恪终于明白,狄青为何会被文彦博那么轻松就做掉了……在他看来,这位沙场上战无不胜的将军,在政治上,连及格分都达不到。

然而陈恪这是苛责古人了,要知道,除了他和未来那位无法无天的拗相公之外,任何人都无法超脱其所处的时代,狄青自然不例外。

在宋朝以前,武将的地位,向来都是凌驾于文官之上的,他们野心勃勃,积极参与政治,甚至经常会干掉皇帝,历史从来都是由他们左右。然而宋朝总结五代更迭教训,加之赵匡胤得国不正,为免有人效仿,对武将开始严加防范。但因为赵匡胤本身就是第一军人,尚可以平衡文武,使文臣武将各司其职。

但到了太宗时期,情形彻底恶化。因为赵光义乃弑兄篡位,加之他在当上皇帝以前,被赵匡胤隔绝在军队之外,使他将提防那些太祖留下的骄兵悍将,当成了关系到皇位安危的头等大事。虽然出征用兵、驻屯防御,仍主要由将领负责,枢密院中也继续维持较高的军人比例,但在人选上已经完全变了味。

如枢密院长贰、三衙将领及前线统帅,大都是宋太宗的无能亲信。其所用王显、柴禹锡、张逊、杨守一等,皆为以往藩邸属吏,名为武官,却几乎全无战场经历。他们得以统帅军权的唯一理由,就是忠诚可靠。实则多为庸碌之徒,纵然握兵十万,也临阵惧战,甚至以贪婪、险恶,以逢迎攻许为能事。

而以曹彬、潘美为代表的开国宿将,为了避免功高震主,唯有对太宗言听计从,甚至明知圣旨荒谬,也不敢违抗,而是贸士卒之死以自全……雍熙北伐就是这么败的,杨业也是这么死的。

至于那些没有政治头脑,依然奋勇争先的将军,如郭进、杨业、呼延赞,皆都要么惨死,要么被贬黜,皆都陷于可悲的境地。

在赵光义费尽心机打压武将的背景之下,武将从骨子里形成循规蹈矩、俯首帖耳的特征,这次文彦博用一封含糊其辞的手札,便想搞掉狄青,实在并非创举,而是借鉴了前人”…太宗太平兴国三年,秦州节度判官李若愚之子李飞雄,诈称天子派出的巡边使臣,带了几个随从,便一路西行到秦州境内。面对不持任何凭证的李飞雄,当地将领竟俯首贴耳,甘心受缚就刑,竟被他孤身一人,就夺取了军队的控制权。

此事足以反映武臣们的屈从驯服,其应有的强悍素质可谓荡然无存,而狄青,纵然天纵英才,亦无法摆脱这种骨子里的循规蹈矩,所以哪怕是一道非官方的宰相口令,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接受,而不是质疑。

好在陈恪这只蝴蝶出现了,他叹口气道:“仇,不一定要当面结的,你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冒犯。人们时常拿元帅和他做比,当年收复贝州一城,文彦博就当上了宰相,拿什么和元帅平复整个南方相比?欺世盗名、名不副实!只要有元帅在,他就浑身不舒服。”

“唉。”都这时候了,狄青还帮着文彦博说话:“宰相肚里能撑船,他岂能这样小、器?”

“元帅知不知道。”陈恪幽幽道:“在你面圣叫屈之后,他曾经与官家有一番奏对?”

“知道。”

“奏对的内容呢?”

“外臣从何而知?”狄青摇头道。不屑或者说不会玩那些鬼蛾伎俩,就是他为什么被文彦博玩于鼓掌的原因。

陈恪便将那番‘狄青是忠臣。“太祖难道不是周世宗的忠臣?,的话,讲给狄青听。

狄青听了毛骨悚然。一国枢相,居然要通过这种方式,才知道关于自己的内幕,可怜可悲,却也可教”,…那些君子们口口声声要正大先明,难道窥探宫禁之事,就是正大光明了?只可惜,这个世界上,真正堂堂正正的人,总是最容易受到损害的。

“官家到底什么态度?”沉默良久,狄青望向陈恪。

“官家没有听信文彦博的鬼话,但是,弹劾你的人多了,八成会让你离京以平息风波的。”陈恪笃定道。

“为什么?”狄青不解道。

“纵观庆历新政以来,官家的执政恩想,便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陈恪为他分解道:“如果让官家发现,你的存在,会刺ji文官集团不断发难时,他必然倾向于,委屈你一个人,以安抚整个文官阶层,而不是与庞大到已经在挟持皇帝的文官集团作对。”

“让三郎这样一说。”狄青听完之后,表情沮丧道:“我还是应该识相请辞,以解君忧…

“感情我半天白说了。”陈恪冷笑起来道:“元帅出尔反尔,真真让人失望。上个月,我劝你主动请辞,你说什么来着?说要给天下贱儿树立榜样,所以你要坚持到底。当时的凿凿之言、犹在耳边,怎么这会儿,又要识相请辞了?”

“我原先只道,无论怎样,官家也会支持我。”狄青面红耳臊道:“谁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官家的麻烦。”

“难道在战场上,元帅也会未战先怯?”陈恪道:“发现敌人过于强大,就丢下自己的士兵逃跑?”

“当然不会!”狄青仿佛被伤到自尊,大声道:“我狄汉臣戎马半生,从没丢弃过部下!”

“现在,你要是做了逃兵。

”陈恪ji动起来道:“那些被你ji励、被你鼓舞的一代人,就要全部失去理想、失去目标,失去人生的希望,成为最可悲的弃卒了!”

他的话,如暮鼓晨钟一般,震动着狄青的肺脏,将附着在其心中的,那些忧谗畏讥、沮丧挫败,一下下全都剥离下来。狄青出神良久,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若无三郎苦口相劝,狄青几误矣!”

见狄青终于摆脱了失败情绪,陈恪的语气也缓和下来,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三郎自谦了。”狄青终于振作起来,重新考虑自己的处境道:“我现在该怎么办?”

“无它,以不变应万变尔。”陈恪笑道:“元帅有功无过,你不主动请辞,谁也无可奈何。”

“难道要死赖着不成?”狄青苦笑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他可不想让人戳脊梁骨,骂是官迷心窍。

“官场进退之道,大有学问。”陈恪轻声道:“元帅栓熟兵法,为何不用在官场的经营上?现在元帅就当成一场战争,来审视敌我的处境,你看,应该如何应对?”

“这样可以么?”回到本行,狄青马上进入状态道:“要是比作战争的话,我现在孤军深入,后无援兵,敌众我寡,根本无力反击。

“应该如何应对?”陈恪沉声问道。

“这时候,应该避免无意义的牺牲,迅速撤出前线,打通后援,稳住阵脚,再作它图。”狄青奇怪道:“这么说,我还是要离京?”

“不能离京。”陈恪摇头道:“离开了京城,那些人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那该如何?”

“去职不离京。”陈恪沉声道:“说白了,文彦博这么急着赶你下台,有个更深层的目的,是让韩绮当上枢密使,以此为条件,联合他对抗贾昌朝贾相公。所以文彦博需要这个位子、韩绮也需要。反正这个傀儡般的枢密使,当着也没什么滋味,元帅索性把这个位子让出来,但是,要提条件……”

“条件?去职不离京么?”狄青苦笑道:“我已经是枢密使了,在京官里挪窝的话,只能去当宰相……”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没有位子,可以创造位子嘛。”陈恪异想天开道:“元帅去教书育人怎么样?”

“嘿……”狄青期盼满满,以为他能有甚好主意呢,闻言苦笑道:“三郎说笑了,我一介武夫,岂不误人子弟?”

“难道只有文人需要受教育?”陈恪悠悠道:“武人就不需要么?”

状态要一点点恢复的,今天还有两更!

第一七二章满江红

第一七二章满江红

“武人?”狄青神色郑重起来道:“当然需要了。(圣堂)大宋军事疲软,症结不在兵而在将,有道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正是因为现在的武将,普遍爱财惜命、怯懦萎靡,不会带兵,缺乏谋略,素质之低下,耸人听闻……三郎见过西南那些军官的德性,不瞒你说,大宋北方的军队,京城的禁军,强也强不到哪去。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西军,否则当初我也不会请求调西军平叛。”

顿一下,狄青有些黯然道:“让我没想到的是,昆仑关之战,我们在最佳的战场,最佳的时机,以最佳的状态,与仓促赶来的侬军交战,结果还打成一场险胜。可见我离开的十余年里,西军也开始飞速堕落了。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因素,就是当年那批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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