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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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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很多事情,比如你得去大地方出版,比如得有名人力推,若能一下成为官方指定的书刊,就更好了。”王方笑眯眯道:“但又可以归结为一句,请一位名人作序,马上便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得什么档次的名人?”陈恪瞪大眼睛问道。

“当然越大越好了,”王方伸出一个巴掌,收回两根手指道:“最好最好,能是那三位中的一位。”

“哪三位?”

“官家、范公、欧阳永叔。”王方一本正经道。

“噗……”陈恪差点趴在桌子上,苦笑连连道:“老师,你还真敢想。”

“连想都不敢想,人跟咸鱼有何区别?”王方微微敞开领口,显出狂儒本色道:“你的书已念得足够,再窝在青神这小地方,也没什么进益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敢不敢出川去,拜见那些大人物?!”

“老师,你真能让我见到官家?”陈恪简直要崇拜死这老头了。

“呃……见官家的话,确实有些不现实,”王方讪讪一笑,又嘿然道:“但范公和欧阳永叔,现在都是谪守地方,想见到他们,并非难事。”

“我想起来了,”陈恪恍然道:“老师和欧阳公是同科好友!”

“嘿……”王方面色怪异的一笑,讪讪道:“同科是真的,好友称不上。”

“你们不是经常书信往来么?”陈恪瞪大眼道。

“只往来了一回,还是他谪守之后,我写信慰问,他回信表示感谢。”王方大为尴尬,声音小小道:“办学不易,不往脸上贴金,这书院早就被官学给顶了。”

“老师不易啊……”陈恪重重点头,丝毫不觉王方虚伪,反而更加钦佩老先生的坦率了。

“不过,一回生、二回熟。我再写封信,你拿着去找他,怎么也会见你一面的。”王方望着陈恪道:“但有个麻烦你得知晓,范公也好、欧阳永叔也罢,皆被视为君子党的首脑,你请哪位作序,都会被划为他们一党。谁也不敢说,这对你的前途是好是坏。”说着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道:“好好考虑考虑吧……”

“不用考虑了。”陈恪也端起酒盅一饮而尽,用手背擦擦嘴,咧嘴笑道:“能见到范仲淹和欧阳修,想想就让人激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真是个洒脱的小子!”王方拊掌激赏道:“拿笔墨来,我这就给你写荐信!”

“是……”陈恪刚应一声,却听院门被急促的敲响,接着是一个惶急的声音:“山长,学生陈忱求见。”

“我哥……”陈恪登时一惊。

“进来,门没关。”王方沉声道。

第二卷【丑奴儿】第六十九章八娘

陈二郎推门进院。他浑身湿透,也不知是汗还是雨。再一看,手和膝盖都磕破了,衣袍上染着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发生什么事了?!”陈恪一下跳起来,查看他的伤势道:“谁欺负你了?”

“没事儿,我上山着急,自己磕的。”二郎拍拍他,在院子里朝王方道声罪,低声说:“家里有重病人,急待三郎回去看病。”

“哦?”王方微感讶异,心说,这小子还会看病?但事有轻重,他不便多问,颔首温声道:“快去吧。”

“多谢山长。”陈恪只来得及背上沉重的书箱,就被二郎拖下了半山腰。雨虽然不大,但台阶湿滑,险些坐了滑梯。

“到底谁病了?”陈恪甩开他的手,拭去额头的雨水,取出油布,把书箱蒙上,里面有他视若珍宝的书稿:“还有,你不是出去参加文会了么,怎么跑回来了?”

“是你八娘姐姐……”陈忱给陈恪一个凄凉的背影道:“至于我……”

“靠,你不早说……”话刚出口,便听陈恪骂一声,如一阵旋风卷过,已经冲下山好远了。

“这家伙……”憋了一肚子苦情的男子,摇摇头,赶紧追下山去。

多年的锻炼不是白给,十几里越野,陈恪一口气,便跑回了家。

把书箱往五郎怀里一扔,陈恪手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三郎,快去看看八娘吧。”宋端平和四郎都一脸焦急的围上来:“她病得很重……”

陈恪抬抬手,示意他们等自己喘匀了再说。

还是四郎细心,给他拿来毛巾、干衣,陈恪简单的擦拭一下,换下身上湿透的衣裳,便往后院去了。

刚过了月亮门,陈恪就感到后院的气氛无比沉重。

知道他回来,小妹迎出来,跑到他面前,还没说话,便哭成了泪人。陈恪拍拍她微颤的肩膀,轻声道:“不要淋雨。”

进了内室后,三苏和程夫人都在。老苏一脸的铁青,大苏一脸的低落,小苏一脸的悲伤,程夫人则紧紧握着八娘的手,整个人都木了。

顺着那只纤弱的手,陈恪看到形容枯槁、奄奄一息的八娘。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大恸。这哪是记忆中那个如水莲花般温柔美丽的苏八娘,而是一朵行将凋零的残荷……

“三郎,快看看你八娘姐姐吧。”见陈恪进来,程夫人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婶婶莫急,我这就看。”陈恪坐在程夫人让出的墩子上,观察了一下八娘的面部和舌象,又给她切了脉。

诊脉时,陈恪明显面色一变,惊得苏家人连忙道:“怎么了?”

“没什么。”陈恪摇摇头,又重新仔细诊一遍脉,不禁暗暗称奇。便起身道:“出去说吧。”

于是留下小妹和苏轼兄弟照看姐姐,苏洵夫妇和陈恪到了正厅。坐下后,苏洵急切问道:“三郎,八娘得的是什么病?”

“八娘姐姐这病,”陈恪沉吟道:“恕小侄直言,怕是内邪所致。”由人体内部产生的致病因素,如不良的情绪、不当的饮食习惯、过度的劳累或安逸等,中医称为‘内邪’:“我观她苔薄腻,脉濡弱,乃脾肺两伤之症。《内经》说思伤脾,悲伤肺。忧愁使人气结,悲伤使人气断,八娘姐姐的病,就是由忧思悲伤过度引起的。”

这些年,陈恪与宋辅切磋医术,不知比当年进步多了多少。

“三郎这么说,自然就是了。”听了陈恪的话,苏洵哀然点头道:“那要怎么治呢?”

“悲属肺志,可用甘麦大枣汤宣散清降肺气。”陈恪道:“忧思伤脾,但凡疏解脾胃郁滞、清心降火的方子,都有助于缓解忧愁。”

“那么说,八娘的病很快就能好?”苏洵夫妇同时想起,当年陈恪三剂药就让小妹痊愈的故事。

“不行。”陈恪摇头道:“这类思虑不解而致病者,药物只能治标,非得情舒愿遂,才能治本。”

“情舒愿遂?”

“说白了,就是心病还须心药医,”陈恪缓缓道:“比如悲伤,大哭一场,宣泄出来,是最好的良药;比如忧愁,如果看开了,放下了,自然也就好了。这时候,再辅以汤药调养,才能痊愈。”

“可她现在昏迷不醒……”

“这无妨,只是急火攻心,血脉不畅引起的,我可以把她灸醒过来,再用汤药缓解病情,剩下就看伯伯婶婶的了。”陈恪望着苏洵夫妇道。

“是。”听陈恪说,八娘昏迷是由‘急火攻心’引起的,苏洵顿时浮现出自责。使劲捶着脑门道:“都怪我……”

“这桩事回头再说……”程夫人让苏洵冷静一下,对陈恪感激道:“麻烦三郎了。”

回到卧房中,陈恪取来艾灸点燃了。让程夫人和小妹扶住八娘,拨开她脑顶的头发,看准了天灵穴,一灸灸了下去,少顷收回。

苏家人全都紧张的盯着八娘的脸,终于看到她的睫毛慢慢翕动,从腹内极深处吐出了一口极重的浊气,似乎还带着深深的一叹。

接着,她两眼慢慢睁开,渐渐看清了眼前的父亲、母亲、小妹、弟弟……这些日夜思念的人儿啊,怎么全都在眼前?

“莫非是在做梦?”她目光迷离的喃喃道。

“不是做梦,你是在家啊!”程夫人一把抱住她,泪雨滂沱大哭起‘苦命的儿’来。

听到母亲的声音,感受到母亲的体温,八娘一下子放声大哭起来。

小妹也在边上抽抽搭搭哭起来,苏轼苏辙两个大小伙子,眼圈通红的抹泪,苏洵那泪更似走珠一般滚了下来……

这一家子凄凄惨惨戚戚,弄得陈恪都鼻头直酸,知道他们需要很久才能平复,便轻手轻脚退出来。

来到院中,仰头望着天空,绵绵细雨滴在脸上,迷了他的眼眶。陈恪伸手一抹……怎么这雨热热的。

这时候,二郎才终于上气不接下气的出现在月亮门,见陈恪通红着眼睛,像是在擦泪,他顿时如遭雷击,竟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八娘……”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陈恪反应也快,飞扑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喝道:“号丧什么!八娘没死呢!”

“没死……”二郎两腿一软便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八娘,八娘……”泪水如泉涌一般淌下,比三苏加起来流得都多。

陈恪不能让他在这儿丢人现眼,便连拉带拽,把他弄回前院:“跟我买药去!”

从外面买回药来,药罐在炭炉上煎熬。

陈恪坐在个折凳上,照料着炉火,二郎也坐在个折凳上,望着炉火发呆。

天色渐昏,屋外是噼里啪啦的雨声,屋里是噼里啪啦的竹炭声,却更显得四下静谧。

“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在后院时,陈恪见苏洵夫妇情绪极不稳定,便强忍着什么都没问。这会儿,自然不会跟二郎客气。

“啥子咋么回事儿?”二郎没回过神来。

“你不是去游学了么,怎么又跑回来了?”陈恪问道。

“哦,我要去府衙报名,所以前日到了眉州。”二郎轻声道:“本打算在同学家看几日书,哪知心乱如麻,根本看不进去。”

“嗯,理解。”陈恪点点头。

“说上街走走散心吧,谁知鬼使神差,竟转到程家门前。”在最亲的弟弟面前,二郎没什么好隐瞒的:“虽然明知罗敷有夫,却忍不住还想再见她一面。这念头一生出,我便控制不了自己,之后几日,我每天都在程家对面的茶铺里坐着,等啊等,没等到八娘出来,却看到苏伯伯上门。”

陈恪往炉灶里填了一块柴,示意他继续说。

“过了好久,又见苏伯伯怒气冲冲的出来,我便有些不好的预感,鬼使神差的走出茶馆。”回忆起当日的经过,陈二郎脸上似乎放光,但绝不是幸灾乐祸:“苏伯伯看到我,也没问我为何会在,便大声让我找个滑竿。”

“于是你就找了?”陈恪摸摸鼻子,似乎有些遗憾,自己当时不在场,否则肯定趁机给程家点把火。

“找了,我俩便抬着滑竿,进去了程家大院,直奔后宅而去。”二郎面露悲痛之色道:“便看到了瘦成一把骨头的八娘,我当时就懵了。好像苏伯伯与程家的人发生争吵,我当时就一个念头,要带八娘走。便趁他们不注意,背上她就跑,一气跑出程家,跑到码头,正见有邱老大的船,我就跳上去,让他快开。船快开的时候,苏伯伯也跳上来,就把程家人甩了。”

第二卷【丑奴儿】第七十章男儿不该做备胎

阴雨绵绵,炉火红红。

“当初你要听我的,把八娘抢过来,”对二郎倏然迸发出的男子气概,陈恪却嗤之以鼻:“又何必现在逞英雄?”

“说得轻巧,当年我如何下手?”二郎郁闷道:“那时怎么看都像在破坏她的幸福。”

“有后遗症怕什么?慢慢处理就是!这话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全都被你当成耳旁风,现在好了吧!”陈恪怒其不争道。

“唉……”其实陈恪说得没道理,以那时的情形看,二郎确实没有插足的道理。怕也只有他这个冲动起来,就不管不顾的家伙,才会干出那种横刀夺亲的事。但现在说起来,二郎自然要后悔当年的理智了。

“算了,世上没有后悔药,还得往前看。”陈恪毕竟还是心疼自己的哥哥,拍拍他的肩膀道:“怎么会闹成这样?”

“谁能知道?”二郎缓缓摇头道:“苏伯伯亦不明所以,他说过年时见八娘,还好端端的,不知道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

“这问题,只有八娘自己能回答。”药煎好了,陈恪小心的撇去药渣,将黑亮的药汤倒入白净瓷瓶中。然后盖上盖,用下巴瞥瞥二郎道:“送去吧。”

“我……”二郎踯躅起来,早先那一嗓子‘八娘’,苏家人肯定听到了,他哪还好意思再露面。

“废话!”陈恪脸一板道:“你把人抢回来,就不管了!”

“怎么会呢?”二郎头摇的像拨浪鼓,脸变成块红布道:“我,我自是要管她到底的。”

“到底?”陈恪脸上浮现出一丝诡笑,一把揽住二郎的脖子,把他扯到近前:“到底有多底?”

“这个……”二郎使劲挣扎起来,一脸大便不畅道:“只要她需要,自然是永远了。”

“你看你看又来了!”陈恪登时火大,恨不得把二郎脑袋塞到炉子里:“你个苦情男!活该一辈子当备胎!”说着脸皱成一团菊花道:“什么叫‘只要她需要’?你还盼着再去程家抢一次人?就不能男人点,说句——‘我要把她留下来’!”

“我自然一百个愿意!”二郎道:“可是他们家现在这种情况,我出现合适么?”

“真是人头猪脑,”陈恪无奈道:“背也背了,喊也喊了,人家就是傻子也明了了,你还有啥放不开的?”

“这话怎么这么难听……”二郎苦笑道:“还有什么叫备胎?”

“你就是备胎,但现在人家前胎撒气了,正是备胎上位的好机会!”陈恪比二郎还激动道:“放心大胆的乘虚而入吧,展现出你的温柔体贴,让他们换上你这个备胎吧!”

“嗯,”二郎被忽悠的也热血了,紧紧攥拳道:“我不要当备胎!我要把她留下来!”

“对对对,就是这个劲儿!”陈恪终于开心起来:“大胆往前走,不要往两边看,你只一心抱得美人归,擦屁股的事情交给我!”

“好好的话,非要说得这么难听。”二郎端起瓷瓶,朝陈恪重重点头道:“三郎,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错过了!”

“嗯,这才像话!”陈恪欣慰道。二郎转身便走,快到门口时,却听陈恪道:“等等。”

二郎回头看着弟弟:“什么事?”

“我问你,在乎八娘嫁过人么?”陈恪目光怪异的望着他,虽然宋代离婚再醮十分普遍,但二郎这样各方面都堪称优秀的精品一手货,总是会希望初次结婚的另一半,也同他一样。

“当然不在乎,”二郎想都不想,便坚定道:“谁让我在她的生命中迟到了呢……”

“这一句真让人高山仰止,以后难免要借鉴一下!”陈恪怪笑起来道:“不过你也不吃亏,等你抱得美人归的时候,会有意外的奖励!”

“我盼着了。”陈恪急着去送药,只以为陈恪是说,要送自己什么结婚礼物,也没在意,便匆匆出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陈家院中静悄悄的。清明小长假,并不是后世才有,宋代的官府和学校,都会在清明节放假三天。

假期,自然要睡懒觉的。陈恪也是倦极了,昨晚煎了药,洗了个澡,连饭都没吃,倒头便睡得昏天黑地,中间似乎有什么人来过,他都一点没反应。

不知何时,他被隐约的怒喝声吵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披衣穿鞋便出去。

循声来到月亮门,见宋端平和和几个兄弟都在,几人躲在影壁后,不敢露头,只是竖耳听院子里的动静。

见陈恪过来,众人一起比划噤声的动作,然后让出个地方,让他一起听墙根。

“谁和谁?”陈恪小声问道。

“苏伯伯和程之才……”宋端平轻声道。

“岳父,您是让我把八娘接回去吧。”听到这个声音,陈恪脑海中,立马浮现出那个花样的俊男。他们只做了一年的同学,程之才对王老夫子提倡古文、不教时文十分不满,勉强待满三百天,便以要结婚为由,离开了学校。

“你休想!”苏洵那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程之才!你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他越说越气愤:“我好好的闺女交给你,你把她折磨得奄奄一息。我,我怎么就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女婿!我打死你个畜生!”

“岳父你冷静!哎呦妈呀,痛死我了……”便听到程之才惶急的叫声:“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拉住!”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院子里,似乎已经追打开了。满是苏洵的怒吼、程之才的惨叫声、乒乒乓乓的破碎声,还有几个陌生的声音:“住手,别打我家少爷!”“老东西说你呢,再不住手,看打!”

“你们住手!”苏轼兄弟愤怒的声音也响起。

陈恪几个不能再藏着了,一起冲进院中。只见天井里,满地破碎的花盆,苏洵状若疯虎,被几个家丁模样的按在地上。苏家兄弟则使劲扯那几个家丁,想让他们放开老爹。

还站着的只有程之才,他头上的冠歪了,发乱了,月白色绣暗花的儒衫也被弄脏了,正形状狼狈的用一块紫色的手帕,按住腮上的伤口,目光阴沉不知在想什么。

“程之才,你还是不是人!”陈恪几个跑出来,小妹怒气冲冲的从屋里出来,玉面发白,目光冰冷,陈恪还从没见她那样生气:“就算没有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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