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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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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被看做是清贵,但管武学的话,则被视为毫无前途可言,所以他才会觉着,陈恪去武学院,是被皇帝打入冷宫了
“还是大意不得,那帮家伙奸诈的很,”一脸阴沉的赵宗实摇头道:“谁知道有什么阴谋?”他对前几日的遭遇,仍旧耿耿于怀,认为是赵宗绩父子在故意整他
“说的是,”赵宗祐点头道:“平心而论,陈恪那厮能力非凡,赵宗绩全靠他才有了今天,灭掉他赵宗绩就没了指望所以,还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让他给武学院陪葬”
“嗯确实不能大意”赵宗实点点头,却话锋一转道:“不过,还是以大局为重,尽量不要动手脚,等他自己犯错……”伪君子最怕混不吝,他一直告诉自己,忍一时海阔天空,等到我坐稳上那位子,姓陈的本事再大,我也能任意炮制他
“唉……”赵宗晖郁闷的叹了口气,陈恪一天不完蛋,他就一天不敢出门
“好了,”赵宗实不想再提陈恪,换个话题道:“龙老先生何时抵京?”
“换别人早就到了,但他年纪大了,不敢急行”一直紧盯此事的赵宗懿道:“再就是,咱们邀请他进京,不就是为了壮声势么?路上走得慢些,那些非沿途的州县官才能赶得上拜会”
“嗯”赵宗实点点头,面生忧色道:“不过,还是加紧进京我听说,王介甫马上就到了”章惇代表王安石来京城走门路,结果一头扎进陈恪的外宅中,此举被他看为,是这位享誉四海的官员,投靠赵宗绩的信号
再加上赵宗绩举荐王安石为三司度支判官,就坐实了赵宗实的猜想
“韩相公说了,不必担心,亦不必对王介甫心存芥蒂”赵宗懿摇头道:“他说王安石人品贵重,定不会掺和进来的,此事多半是那章惇,被陈三郎拉住了,据说他俩是好友来着但赵宗绩百般卖好,最多也不过换王安石个中立回来,影响不到我们分毫”
“嗯……”赵宗晖这下放心了,叹口气道:“要是父亲身子好些了,也省得我们瞎猜”赵允让本来就病入膏肓,赵宗辅的死,又沉重打击了他的精神,故而这段时间一直卧床不起太医吩咐他静养,不得瞎操心
“但愿如此”赵宗实叹口气道:“不过也要做好最坏的准备……”要说他对自己的父亲没感情,那绝对是瞎话,毕竟老头子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但现实遇到的难题,让他焦虑——如果赵允让在这节骨眼去世的话,那么按例,自己就不得不丁忧了
两年零三个月,实在太漫长了,足以把人之前的努力抹平你还得在老家束手无策的看着别人进步
有道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只怕三年后自己复出,赵宗绩已经抢到前头去了
“嗯”听他这样说,赵宗懿心里不痛快,但也不好挂在脸上道:“不过父亲说过,叫你不必担心,祸兮福所倚,焉知这不是件好事”
“我岂是那等不孝之人?”听父亲如此为自己着想,赵宗实有些羞愧道:“方才的意思,不过是想要床前侍疾罢了”
众人心说这还像句人话,赵宗祐道:“十三弟这就对了,有道是‘非孝子不忠臣’,我想全天下的人们都在看着你呢受点累就受点累,但能赚个好名声啊”
“对自己的父亲,怎能那样功利呢?”赵宗实摇头道:“传令下去,从即日起,府中不准唱戏、不准饮酒、不准争吵喧哗,违者严惩不殆”顿一下,看看众位兄弟道:“有道是‘子欲养而亲不待’,为了避免这个遗憾,我将放下一切工作,在父亲床前侍疾,外面的事情,全靠你们了”
“好”众人点头道,心里却冷笑道,看来老爹临时还要成为你作秀的工具
其实赵允让儿子多了去了,一人伺候他一天,一个月不带重样的但为了帮赵宗实塑造纯孝的形象,大家也就不跟他抢了
赵宗实说到做到,当天他就把在父亲的卧室内搭了张小床,就在此安营扎寨,这样赵允让一有动静,他就能听见,并第一时间处理状况
而赵允让的身体已经垮了,生活不能自理,吃喝和大小便都要在床上解决,赵宗实竟不假他人之手,,每日为老父喂水喂饭,端屎端尿、擦洗身体赵允让病得厉害,有时候会不认人,还动手打人,赵宗实却始终笑脸相迎、逆来顺受
他的这番孝行,很快传遍了京城,自然赢得好评如潮在某些人不遗余力的传诵下,竟也到了官家夫妇耳中……好,那人就是赵宗绩的老婆高滔滔,她是曹皇后的外甥女,小时候养在宫里,深得官家夫妇的喜爱她和赵宗实的婚事,就是官家夫妇促成的
结婚之后,高滔滔依然时常进宫,陪伴寂寞无聊的曹皇后女人见了面,就是闲聊呗,高滔滔三句不离赵宗实,没事儿还要吹一吹呢,何况此等光辉的纯孝之举?
曹皇后听了深受感动,认为自己没看错人,小十三真是个孝子但当她向官家提及此事时,赵祯却冷笑一声,并未作任何评价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进了八月,这一天,赵宗实带领一干兄弟,并王府幕僚清客几十人,会同三省六部的代表,出城二十里去迎接龙昌期的到来
许是巧合,就在同一天,王安石带着家眷,乘着不起眼的马车,也悄无声息的进京了…………状态调整完毕,明天提,需要月票刺激一下,我想回前十,谢谢)
第三三零章龙昌期中)
龙昌期,世称武陵先生,学究天人、着作等身专心讲学一甲子、桃李满天下,对文彦博这样的人物,都有授业之恩且他淡泊名利,几十年来,多位宰相向朝廷推荐他,然武陵先生屡召不应这使他的声望,也达到了当世的顶点
他的弟子,和那些推崇他的人,甚至将其誉为活着的圣人
如今他终于在赵宗实的数番邀请下,以九十高龄进京老先生乘坐在古朴马车上,亲近弟子三百人随侍左右,身后还有沿途跟随的信徒过千人而在面前,是前来迎接的汴京王公、官员书生近千人,可谓前呼后拥,声势浩大,煊赫至极
比起龙昌期抵京的轰轰烈烈大场面,从同一个方向进京的王安石,就显得无声无息了他和夫人吴氏,携儿女并两个弟弟,乘两辆不起眼的驿马车,从官道缓缓而来王安石兄弟七个,身故者三,他便成了最长者,还有亡兄弟们的遗孀子女,也都由他来赡养
京城物价腾贵,尽管三司度支判官的俸禄可观,王安石还是无法养活这一大家子只好将多病的老母并一干亲眷留在江宁,由四弟安国、五弟安世照料只将要到汴京求学的六弟王安礼、幺弟王安上,并两个儿子王雱和王旁,及幺女王荁带在身边
此刻,他正聚精会神的坐在车里看书,夫人吴氏则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风景,或者说呼吸着鲜空气她出身书香门第虽已年近不惑,却仍面容姣好、身材丰满……性喜洁净如果没有这最后一点,王安石在她眼里,绝对堪称模范老公
这个年代,婚姻最讲究门当户对像王安石这样举世闻名的大才子、大帅哥且青年得志之人,竟一点不好色,从来不去**也不在家里养小妾,这样的老公绝对是打着灯笼没处找
然而洞房花烛的那晚上,吴氏发现丈夫身上有股馊味一开始也不是特别在意,她以为是婚礼上丈夫操劳过度,身上分泌系统又发达才有馊味但过了一段时间才了解到,这位帅哥实在是邋遢,你要是不逼他,他就能一直不洗脸,遑论洗澡了
王安石脾气还不太好,你要是把他逼急了,他就抱着铺盖睡在书房,一睡就是一两个月尤其是在有了儿子之后,加肆无忌惮,恨不得睡一辈子书房别打扰到自己看书才好
吴氏终于忍不住,找王安石的老娘投诉:“你这个宝贝儿子整天不洗脸、不刷牙,邋里邋遢像个要饭的,婆婆你到底是怎么教的?”
谁知王安石的老娘笑着回敬道:“我这宝贝儿子,我没能耐教好怎么会金榜传胪呢?现在成了你老公了,就是你的事,你有本事便自己教好他不服气的话,你让我孙子考个鼎甲啊,那算你有本事”
吴氏顿时语塞,只好躲回屋里嚎啕大哭恨她父母当时只看中王安石的人品没在意他的习性想到要和这样邋遢的人过一辈子,她感觉像坠入火坑一般,整天为王安石的个人卫生等琐事烦恼以至于如今成了神经质,但凡王安石睡过的被褥,她都要洗过再用,夫妻生活也是能少就少,不过孩子倒是没少生
成婚近二十年来,他俩一共育有二子三女,其中长女出嫁舅家,次女早年夭折,只有眼前这个年方豆蔻、巧笑倩兮的幺女王荁在眼前承欢这小娘子生性活泼、聪慧狡黠、娇美无双,深得夫妇俩欢心
“娘,快看,外面好热闹啊”王荁才十四岁年纪,正是最活泼的时候,她这是第一次随父母进京,看什么都好奇
吴氏本以为小孩子大惊小怪,谁知打眼一看,竟真是盛况空前呢
“今日有什么盛会?”
“不是,”她的长子,年仅十六岁的王雱策马过来,这青年与乃父八分相像,只是嘴唇薄一些,眉目细一些,看上青出于蓝胜于蓝尤其他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端得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浑不似乃父那样邋遢只见他紧盯着远处的人群,冷声道:“一出闹剧罢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后一辆马车上,二十五岁的王安礼也掀开车帘,眺望远处,闻言道:“武陵先生学究天人,万众敬仰,你当心犯了众怒”
王方对这个比自己大九岁的六叔,并不算尊敬,他认为他太迂阔了:“六叔,这个龙昌期来者不善,我听说他携带了毕生着作一百卷,要献给朝廷一旦刊行天下,哪还有我学的活路?”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么……”王安礼想一想道:“也没什么不好?”
王雱刚要反唇相讥,便见远远有一骑驰来,便闭上嘴,冷笑不语
“敢问可是三司度支判官王大人的车驾?”那一身劲装、剃个光头的骑士,驰到近前、勒住马缰问道
“家父正是”王雱点点头道
“那太好了,我家大人和司马大人前来迎接”
听说陈恪和司马光来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王安石,终于放下书本、整整衣冠,下车与两人相见
“介甫,别来无恙”司马光比王安石年长两岁、早一科,两人是多年的好友了
“晚生拜见王公”尽管大宋朝禁止拜座主,但王安石是他的会试主考,所以陈恪执弟子礼相见
王安石目无余子,偏对眼前这二人十分欣赏,前者学问至深、人品至正,后者才华横溢、能力卓,皆是他推许之辈因此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拱手道:“安石何德何能,敢劳二位远迎?”
“介甫过谦了”司马光古板的脸上,也露出难得的笑容道:“这也就是你刻意低调了,若是像那武陵先生大张旗鼓,定然也有万众相迎的场面”
“呵呵……”王安石笑笑,向子弟介绍了司马光和陈恪二人,待其见礼后,又向他俩介绍自己的子弟,王安礼、王安上、王雱和王旁
介绍到王雱时,司马光早就知王安石此子,从小聪明过人十三岁上听陕西士卒谈起洮河一带形势,便说:‘此地大宋不抚而有之,若沦于敌手,则敌强不可制矣’还未行成人礼,就写了洋洋数万言的策论,与十四岁作《字典》的陈恪,并称大宋两大神童
如今看此子眉目俊秀、果然是人中之表,他不禁喜爱非常道:“这就是你家麒麟儿”
“胆大妄为,不成器的很”尽管王安石很自豪,还是要装出不屑的样子
“哈哈”司马光大笑道:“你就别装了,心里还不知美成什么样呢”
“呵呵……”王安石尴尬的笑笑道:“我们进城”
于是王安石不再坐车、改为骑马,与司马光并骑于前,两人对望一眼,回头看看已与拉开距离
“说实在的”司马光轻声道:“我没想到你能来”
“如有可能,我真不愿此时进京”王安石低声叹道
“是啊,多事之秋多是非”司马光点点头道:“如有可能,我也想远远躲开”
“你说,”王安石的声音低了,他回头看一眼正在与王雱说话的陈恪,压低声音道:“满朝文武百官,他们怎么就赖上咱俩了呢?”
“瞧得起咱们呗”司马光苦笑道:“你还好说,养望二十年,创学、上万言书、已是天下闻名,深孚众望,人家盯上你也是正常我一个闲置的小小罪臣,却也被他们看中,实在是难以理解”
“那是他们有眼光,要么便有高人指点”别人不知道司马光的本事,王安石却很清楚,他这位挚友,是一柄藏在匣中的宝剑,是一颗埋在沙里的珍珠,终究是要锋芒毕露、绽放光辉的是以他对赵宗绩能拉住司马光,不禁刮目相观:“从这点来说,那位不似想象的那么简单”
“还没回答我呢,你为何会接受任命,”司马光问道:“我还以为,你仍旧会固辞呢”
“唉……”王安石轻叹一声,摸着自己松弛的大腿道:“转眼四十不惑,再不出山,毕生抱负的只能付诸东流了”
“你可知此次召之即来,便会被视作站在那位一边了?”司马光幽幽一叹道:“我是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你却完全可以等明朗些再说,反正无论是谁上去,想要展布大业,都得用你”
王安石沉默,此番进京之前,他确实斗争了很久章惇和王雱一再苦劝,他俩一致认为,如果赵宗实登极,那么他的一腔抱负只能化为泡影因为一来,赵宗实并非奋进之主,二来他肯定倚仗那些扶他上位的功臣,如韩琦、王拱辰、刘敞等人,他王安石就算声望再高,也不可能进入赵宗实的核心圈子,遑论放权给他了
最终,是龙昌期进京的消息,促使他下定决心,不能坐以待毙——假使让龙昌期得到官方承认,成为了大宋朝的学术正统,哪还有自己立足的根本?
抱歉抱歉,今天歇乏,困得不得了,好在歇过来了,争取点再一章)
第三三零章龙昌期(下)
前面二人说话,后面的人也没闲着,王雱打量着陈恪,发现对方确实要比自己有男人味……他也不想想,自己才是个十六岁的毛孩子
陈恪能感觉出这小子,对自己有些敌意,不禁一头雾水他却不知道,这都是岳父大人惹得祸,话说苏家父子此番进京,为了饱览壮观山河,走的是三峡,然后顺江而下,沿运河北上的路线路过江宁时,受到了王安石的款待
此时的苏家父子,已是一举名动天下连王安石都对三苏的文经武纬之才,博古通今之学深感钦佩,听闻苏洵还有个女儿,也是聪明绝顶,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与他的女儿王荁难分轩轾于是老王便起了与苏家结亲的念头
席间,王安石对苏洵夸奖起自己的长子道:“小儿王雱,读书只一遍,便能背诵”
谁知苏洵横竖看王安石都不顺眼,加之喝了点酒,脱口而出顶上道:“谁家儿子还需读两遍?”
“倒是在下失言了,不该班门弄斧”王安石这才想起,在苏洵面前夸儿子,岂不是自取其辱?
老苏得意忘形,竟又喷出一句道:“不只小儿只一遍,就是小女也只读一遍”
王安石心说,这下正好便命童子取出一卷文字,奉与苏洵道:“此乃小儿读书的功课,相烦阅看”
苏洵将文卷纳入袖中,回驿馆睡至半夜,醒了酒,便开始后悔了暗道,我不该在王安石面前夸赞女儿有才,今王安石将儿子的功课请我点评,定有求亲之意,这下可如何是好……其实,直截了当告诉对方,我闺女有主了最好然而苏洵那时还生陈恪的气呢,哪里愿说这个话?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苏洵细看王雱的文章,果真篇篇锦绣,字字珠玑又不觉动了爱才之心暗道此子倒也配得上小妹若两人有缘,却强似和那柳氏女去争宠
他动了这番心思,随即隐下王雱的名字,早饭时将文章递给小妹道:“这卷文字是一个少年名士所呈,求我点评,我这几日头痛,不耐看文,你替为父评一评”
苏小妹看了文卷须臾而毕,叹道:“的确是好文字,此必聪明才子所作,但秀气泄尽,华而不实,恐非长久”遂于卷面点批:‘奇藻丽,是其所长;含蓄雍容,是其所短取高第有余,享长寿则不足’
小妹写罢批语教丫鬟将文卷送还父亲,苏洵一见大惊,这等批语如何回复王安石?无奈之下,只好将卷面割去,重换面加上好的批语,交王安石,又对他说了实话:“相府议亲之事,老夫岂敢不从?只是小女已经与人定亲相烦好言转告”
王安石看卷面换了,已有三分不悦压着不快问道:“不知是哪位才子先我家雱儿一步?”
“在下故友之子,陈恪陈仲方……”
“哦,哈哈哈……”王安石闻言大笑道:“你不早说,我若早知道,又何必白费功夫?”遂不再提此事,送苏家人离开了江宁
王安石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王雱却深以为耻,他暗恨让自己颜面扫地的苏家人,并恨屋及乌,也一并看陈恪不那么顺眼只是他虽年纪不大,却胸有机杼,既然听从章子厚的意见,选了赵宗绩一边,自不会与其心腹之人发生龃龉
稍稍调整,王雱便对陈恪笑道:“仲方兄所撰的《字典》,小弟用了几年,但每次翻开,还是赞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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