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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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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哇的一声哭出来,他却突然嗤笑一声,道:“没有没有,骗你的,看看你,现在多灵活,跟个兔子似的,啊……兔子精又复活了?”
“你去死去死去死好了!”还是浑身不舒服,肯定刚才有蜘蛛,我边哭边往前跑,这里又黑又有蜘蛛还有这个讨厌鬼,我真是倒霉到家了。
“一只兔子一只兔子跑得快,耳朵竖起来竖起来真奇怪……”他紧跟在我后面,竟然还有心情唱他自己编的嘲讽歌……
我转头准备骂他,又吓了一跳,他竟然拿手机手电筒照自己的脸,还故意翻白眼,吐舌头扮鬼。
他怎么老这样?又幼稚又无聊,都不管别人有多害怕。
我对他吼:“陈伽烨,你够了!有完没完啊!”
他终于停止他的恶作剧,拉着我的手大步往前走,声音很愉悦:“完了,走吧。”
“你就是为了吓我才往这边走?”
“不然呢。”他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捏我的鼻子,一张脸笑得跟太阳花似得,说出口的话更是无语,“鼻涕眼泪都出来了,效果还真够可以的。”
我横了他一眼,从包里掏纸巾,给他一张,剩下的自己擦脸,摁鼻涕。
总是这样,只会拿人寻开心。
只是……之前握在我手里的刀,是我推开他的时候就掉了吧?我那时太激动,竟然忘了这茬,现在才想起来。
我下意识看了他一眼,他这个样子,应该是……没有察觉。
也是,天太黑了,我闹出的声响又太大,他压根没瞧见没听见,算今天我不幸中的万幸。
我们走到了路口等红绿灯,他始终握着我的手,正视前方,也不和我说话,手指也没动一下。
他的脸开始变得严肃,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仿佛站在身旁的我就是不存在一般,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我瞅了瞅四周,对他说:“陈伽烨,有人。”
他没理我,好像是……没听见?
我抽回自己的手,往边上退了几步,对他说:“我们说好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绿灯亮,他迈开步子往前走,答非所问,“现在已经来不及见你朋友了,你最好规矩点,不要乱跑。”
哦,是这么回事啊。
我笑:“我知道。”
从我跟着他过来,我就知道,我今天是送不了夏宁了。
陈伽烨从来是,一直以他自己的事情为先,不顾别人的想法,即便我想,他也不会让我做。
陈伽烨果然是带着我往c市新开的万城酒店在走,看来今天是难免了。
我想,我得先和夏宁打个电话。
我可不能用他的电话,得找公用电话。
道歉,诚恳的道歉。
我不大会和人道歉,只会一句,对不起。
现在已经进了大堂,我可以用大堂的电话打。
正在我要和陈伽烨说这件事的时候,陈伽烨的助理任年迎了过来。
任年今年22岁,是我舅舅任自元不愿意承认的私生子,他母亲去世的早,和他外公外婆相依为命,他从小就和陈伽烨混在一起,当他的跟班。陈伽烨进入陈氏后,任年就成了他的助理。
他看着我跟着陈伽烨过来,倒没有讶异,我也坦然自若的和他打招呼。
他对陈伽烨很忠诚,很听他的话,每次陈伽烨都会带着他一起来,给我们打掩护,买东西。
他知道我和陈伽烨的事情,我不知道他了解多少,不过,我肯定的是,没有陈伽烨的命令,他不会把我和陈伽烨的事告诉其他人。
任年对陈伽烨道:“报告厅里的人都坐满了,你还有半个小时,稿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背背,休息休息就上台了。”
陈伽烨面无表情的对他说:“我要去洗个澡。”
说着就拉着我往就酒店走去。
任年有些着急,边跟着走他边道:“今天的招聘宣讲会可是准备了好长时间,里面有五百多个人等着呢。”
我突然想了起来,好像三个月前,的确媒体有陈氏集团要输入新鲜血液,重招应届生的消息,还将陈伽烨的那一张讨厌的脸给印在了海报上,之前听同学们议论过这件事,说从来不招应届生的陈氏,想要进去的话,肯定很难。
我听他们聊,还附和了几句,而他们……倒不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是谁的,只有夏宁。
倒不是我刻意隐瞒,而是我和他们不大熟,他们不问,我也就不主动答了。
今天是陈伽烨去找我,所以耽误了时间。
如果他不按时参加,出了什么岔子,我能想到我回去后,他的那位爷爷会拿这件事对我家做多少文章,说我爸教导无方多少次。
我爸的王氏这些年本就依附于陈氏,他肯定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他爷爷所谓的“教诲”。
陈伽烨的爷爷很护着陈伽烨,因为他是家里的长子长孙,也是陈伽烨父亲唯一的儿子,更有一点,就是陈伽烨爷爷从来不把陈伽烨叔叔的儿子陈伽灿放在心上,只认为陈伽烨才是陈氏的唯一继承人。
我拉住陈伽烨,对他道:“这么重要,先去参加吧。”
“等会吧。”他扯了扯领带,看着我似笑非笑。
任年不说话了,立在一旁,对我使眼色。
第五章
我搞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任年遇到陈伽烨不听他的,就会对我使眼色。
我词汇量匮乏,总是说不过陈伽烨。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硬着头皮又道:“很重要,五百多个人等着呢,不大好。”
他哦了一声,拉着我就出了电梯,转头对追过来的任年道:“很快,半小时不到就下来了。”
任年咳嗽了一声,带着笑的说:“哦,明白了。”
说罢还看了我一眼,一脸猥琐的说,“两个月了,可以理解。”
陈伽烨笑着对他说了声滚,然后拉着我进了酒店房间。
对话简直莫名其妙。
我进了门,看着自顾自脱衣服的陈伽烨,问:“是一起洗么?”
我们没一起洗过澡,从来是各洗各的,我不想,他也默认。
我没有脱*衣服,等他的回答,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半个小时不到就下去了,我越慢,那件事情就越快结束。
我倚在门口,垂头不看他,开始数手心的线。
嗯,生命线挺长,智慧线为什么不长?还有学业线……
他从我身边经过,我下意识抓住了门把手,他却径直进了浴室,砰的一声关上门,也没和我说话,浴室传来了水流声。
我松了一口气,往里走去。
我走到床头,用座机给夏宁打了个电话,结果没打通,说已转入来电提醒。
然后移步到了沙发,规规矩矩的坐下,拿起一本搁在茶几上的书来看。
是一本米歇丽的《金牌标准:丽思卡尔顿酒店如何打造客户传奇体验》,被他翻了一半,刚好讲到关于客户忠诚度的问题,提及了盖洛普忠诚度ce11工具的十一个问题,其中有一个问题是,你能想象世界上如果没有丽思卡尔顿将是什么样子吗?
我记得陈伽烨说过,他希望万城酒店在他三十岁之前能做到国内标杆,国际领先,去过万城的人,对万城会很满意,完全想象不到没有万城酒店,会是什么样子,会一住别的酒店,就想起万城的特别,万城的好。
陈氏集团成立已有三十余年,旗下的万城酒店是主打品牌,五星级酒店,这些年运营情况不大好,主要是由于酒店市场饱和,加之没有创新,设施有些老化。
虽是如此,至少在外界看来,万城酒店仍旧是国内一流的酒店,一方面是由于品牌影响力,另一方面是由于陈氏集团本就有了固定的客源。可要是因此就满足于现状,过不了几年,还是会被客户淘汰。因为,客户注重的是体验,客户是上帝,不是亲人,你要不好,他还是会离你而去。
这些,当然不是我想的,是他对我说的,他每次和我做完后,会说一会话,说关于公司的事情,关于他工作的事情,我因为我爸的原因,多少也了解一些事情,更何况,我也想从他口中知道一些东西,互惠共利。
自然而然的,我会比做那件事要更有热情的去听他讲,也会应上几声,探讨一二。
每当那时,我们就好像忘了我们彼此的不大好的关系,而是一个可以交谈的对象。
但他讲完之后,必然会以一句,“听了这么多,累了吗,要不要放松放松?”作为他索取的开场,我们的关系,就会又回到原点。
在和他交谈时,我会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他又原形毕露后,我会忍不住想,他说的是什么狗*屁,客户是上帝,不是亲人?
他难道对亲人很好吗?觉得亲人会对彼此不离不弃么?那他还要那样对伽灿?
简直是匪夷所思,自相矛盾。
说来……他本就是一个自相矛盾的人,明明就自己不想去读书,大学读的好好的,非得辍学就进了社会,有近半年的时间都不听劝,总是打架闹事,家里人为他操碎了心,却又对这件事,似乎很在乎,别人一提及就拉下脸来。
我当然明白,以他那种二流子的性格,肯定不是因为我的那件事,而选择不读,一定是自己觉得没意思,不想读了,因为他原来对我的口头禅是,“最看不惯你这样的书呆子了。”
他自己还造了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呆。
w市太小,我家和他家隔得太近,他不安分的那几月,我经常看见他和他那一群朋友叼着烟蹲在路边,不知道在干嘛。
至于为什么我知道,是因为……我那些日子,老是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毫无目的在大街上游荡,等着伽灿来找我。
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些日子玩野了,就坚决不肯去读了,说没意思,唯一能管得住他的爷爷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在他中途迷途知返,我大二时,他进了公司,变得人模狗样,也就好了起来。
但是,他好起来的结果是,又开始招惹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几年很怕触到他大学没毕业的这个点。
我想,或许是……我不想回忆起那个时间点,触及我自己的那件事而已。
陈伽烨这次澡倒洗的很快,十分钟就搞定,他围着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拿着毛巾在擦头发。
我也没避他,合上了那本书,对他说:“现在来不及了。”
离宣讲会开始还有十分钟,除非他不去,不过,这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很重要,他爷爷很重视,他应该也很重视。
他嗯了一声,自顾自的打开了衣柜。
我估摸着他穿上了短裤后,才回头看他,应该是,看他的背。
他的背上,有一个火焰形状的纹身,占满几乎整个背面,我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时候纹的,只大概知道,应该是我十八岁到十九岁之间。
我刚开始看到的时候,还有点怕,后来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有时候无聊,会琢磨起这个纹身到底是什么意思起来,看样子,好像是火焰,又像是某种花。
我知道,有些人会喜欢纹身,不过大多数都是纹的龙和虎之类的,他这个,倒不常见,或许是标新立异?一想到这,我不由得摸了摸我后腰的那个位置。
他套上了一件黑色的西服,白衬衫,换上了一双亮皮的皮鞋,侧对着我,对着镜子检查仪容。
我看着他,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伽灿,如果伽灿工作了,应该也会西装革履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幼稚,穿的花花绿绿。
我前些天听伽灿说,他不跟着陈伽烨做事了,打算去日本留学,去个几年再回来。
我其实对于他终于不跟着陈伽烨是很高兴的,但对于他去日本留学,我是强烈反对的。
一来,他上的那个大学虽然是因为跟着陈伽烨的关系,半读半不读的,好歹也是名牌,再过两年就可以拿学位证了;二来,他跟着他爸,也不是学不到东西,还可以帮家里的公司;三来,他在外面没人照应,我会担心。
可他好像很坚持,我这些日子思量着如何说服他,而现在,多了一桩事,就是如何将他在陈伽烨那里的留下的工作记录给彻底删除,以免影响他以后的发展。
陈伽烨说让我付出代价,我既对付不了他,也只好配合了,我不能指望陈伽烨主动对他放手。
他对他做了那种事,不可能讲什么人情,偏偏陈伽烨又太会伪装,伽灿很信赖他,从小如此,我没办法让他相信我。
况且,即便我当面戳穿,想必陈伽烨还会倒打一耙,对他进行洗脑,然后恬不知耻的继续。
陈伽烨在穿完西服后,从柜子里拿出了三条领带,让我选。
一条蓝色条纹,一条红色暗纹,还有一条抽象派花纹的。
陈伽烨有个癖好,收集领带,还有个癖好,只要是衬衫,都要系领带搭配。
这两个癖好,好像从我认识他就开始了。
我选了红色暗纹,理由是成熟稳重一点。
然后……他当然是驳了我的意,我行我素的选择了那条最花哨的抽象派花纹领带,配他这套严肃的黑色西服。
他选完之后,对我说:“帮我打领带。”
我起身,将衬衫领子翻了起来,领带绕了一下他的脖子,开始系,领带圈着他的脖子的一瞬间,我还想了一下就这样把他勒死的可能性,不过也只是想想。
我打领带很熟练,他经常让我这样做,理由是他自己弄得很慢,我做的又快又好,这是他唯一承认不如我的地方。
他洗澡后,身上没什么味道,我倒能忍受和他站的这么近。
我打好领带后,将衬衫领子折下来,整理了一下,抬头准备看他的时候,却瞟到了他的下巴,他的下巴泛着青色,没有一点胡茬,下唇下有浅浅的一条线,脸部线条向上牵扯,他应当是在笑,所以才会如此。
我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观察他的领带有没有系歪,很好,没有,规规矩矩,服服帖帖。
我这才抬头看他,对他道:“陈伽烨,系好了,你可以走了,我在这里等你。”
他却说:“和我一起下去。”
我不肯,对他道:“你开会,关我什么事?”
我早早的洗了就睡了,还可以提前休息一下。
陈伽烨将手插在口袋里,以脚点地,腿前后晃。
他应当……是有些紧张?还有些兴奋?
他一边保持这个动作,一边问我:“你难道不想看看招聘宣讲会是什么样子?你们王氏集团招人,大同小异的。每个行业的宣讲会都不大一样的。还有……还有……”
他很少结巴,今天是怎么了?
第六章
我看了看他,发现他似乎手在领带口松了松,真的是有点紧张么?好像,他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讲话?
嗯,的确会紧张。
我想了一下,安慰他:“你如果紧张,我告诉你一个诀窍。”
他好像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讶异被我看破了。
我接着好心好意对他传授我面对人紧张时的方法,“你就把下面的人当动物好了,一群鸭子怎么样?你一想到他们是一群会说话的鸭子,就不会紧张了。”
他咳嗽一声,拉着我就往外走,说:“时间来不及了,边走边说。”
我边走边语重心长道:“如果你觉得难以区分,就把学生们当鸭子,陈氏的人当其他动物,反正是你不讨厌的动物就行了。不过,不要把他们想成你太喜欢的动物,或者是太好笑的动物,比如斑点狗之类的,容易讲着讲着就笑了。还有……”
我曾经就这样过,对着一群评审老师,介绍我的作品,为了避免紧张,脑补他们是一群斑点狗,结果,我讲着讲着就笑,根本停不下来。好歹我笑得时候,没什么声音,结果就还好。别人说我很自信,全程微笑应对,没人知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说着说着,我们就到了宣讲会现场。
他去了后台,我准备走,多功能厅大门却关了,灯光暗了下来,宣讲会开始。
我本来是在最前面的位置,不好跑到最后面去让保安开门,只好找到了第一排唯一的一个空位坐下,这个位置正对着他的宣讲台,现在上面还没有人,我什么都没带,只好低头数手指。
一束光打了下来,陈伽烨走了出来,灯光追着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学生们还会尖叫。
旁边一个声音很细的女生激动的拉住了我的胳膊,道:“很帅吧!很帅吧!……”
她不停的重复这句话,直到陈伽烨到了宣讲台……
我耳朵有些疼,将她的手指掰开,对她悻悻的笑:“今天是招聘,不是来看偶像。”
她看了我一眼,转头去和她旁边的女生说话。
陈伽烨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嘴角勾了勾,松了松他的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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