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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贞观-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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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
“夫君这样的做法未免。。。。”
“未免太过残忍了？又或者说对于这位吴明府而言太过残忍了？”
赵统揉了一下玉娘的头发，噗嗤一笑道。
“是啊，毕竟他待你我可是不薄。”
出身良好的玉娘也是知书达理，该懂的道理，玉娘都懂，故而今日她才会已经有肌肤之亲也有了夫妻之实的赵统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不薄？”赵统刚刚喝了一杯水，直接喷了出去，与这漫天的的大雨交融在一起，融为了一体。
“傻娘们啊。。。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这位明府对于你我不薄的。”
玉娘的这话让赵统有点不屑，准确的来说并非是对于玉娘不屑，而是对于吴穹的不屑以及不信。
不屑其恩，不信其人！
“这。。。。”
玉娘抬起头与赵统双眼相对而视，乍起春波的眼睛中藏着的一湖的疑问。
“有些事情本来不想与你说，但你我二人乃是夫妻，就不瞒你。。。。”
赵统见状拍了一下脑袋，他倒是忘记了有些事情被他隐藏了数月，一直不曾告诉玉娘。
“你还记得贞观元年一月七日时，我曾把家中不少的书籍与书信皆给烧毁的事情吗？”
“嗯。”
玉娘当然忘不掉，现在紧紧搂着她的夫君想当初嗜书如命，那一日，把不少的书籍就这样给烧毁了，她心里虽然有点欣慰，但同时也有点不舍，欣慰的乃是夫君终于不再把这些书籍看着比命还要重要，不舍的乃是这些书有不少的乃是孤本。
“那你知道哪些书都与我父亲有关系。”
玉娘依旧点了点头，自小就与赵统青梅竹马，对于赵统的父亲，玉娘自然不陌生，甚至赵大喜欢哪些书，玉娘心中也有底，那一日，赵统所烧毁的书籍与书信，玉娘虽然没有细看，但也能看出有不少乃是她公公喜欢的书，甚至有些乃是赵大常年放在手中看的书，那一日，玉娘也想过要阻止，但是赵统乃是一家之主，他做的决定，她没有必要去反对。
“这乃是杨家与赵家的秘密，今日之言只能传你我二人之耳，不能再传第三人。”
玉娘美眸瞧着赵统一脸慎重的脸色，狠狠的点了点头。
“这事还要从我父与岳父说起。。。。”
赵统旋即把自己所知道的以及猜测的内容低声细语的在玉娘耳边道诉着，玉娘的眼神从最开始的好奇到平静，最后再到末尾的恐惧。
“这。。。。”
“有点难以置信吧。。。嘿嘿。。所以说傻娘子啊。。。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看表面。。。。”
赵统捏了一下玉娘的俏脸，颇为得意的笑着。
“夫君我。。。我们。。。。”
“嘘！”
赵统竖着食指按在玉娘的嘴唇边，示意着玉娘不要多说，旋即摇了摇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算要走，能走去那里，所以啊。。傻娘子就不要多想了。。。”
赵统眼珠子悄悄的往上东南角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晓得这句话在大雨纷飞中到底是说给玉娘听，还是说给其他人听。。。
另一边，蓝田县的府衙内。
吴穹站在黑屋外面，听到黑屋内，一点一滴的水滴敲打着青石板，心头莫名的起了一丝的恐惧，脑海中突然想起亭子中那个在自己耳边说出这个主意又一脸无所谓的年轻人，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庆幸以及忌惮。。。。
渐渐的一个时辰过去后，陷入沉思中的吴穹突然被一声求饶声给喊醒。
“救。。。救我！我什么都愿意说。。。我什么都愿意说！！”
从小黑屋内传出来的声音，让吴穹脸上一喜，当即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神，打开了木门后，吴穹走到周纲身边道：“承认这钱乃是你的偷的？”
“我承认！我承认！”
被蒙住眼睛的周纲迫不及待的点着头道。
“来人笔墨伺候！”
闻言，吴穹脸上一喜，立即让人带来笔墨纸砚。
当然了，这周纲继续绑着，由他口述案情的事实。
等周纲把当日的案情重复一遍后，吴穹让人割破周纲的手指，让周纲在上面画了押，看着这张纸上面所写的内容，吴穹得意的笑了。。。
“救我！救我啊！”
周纲久久等待却不曾等到吴穹的治疗，只觉得手腕一阵的冰凉，心中更加的恐惧，大声的喊了起来。
见状，吴穹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心中一阵的发寒。
一点小手段，却让享受过不少大刑的周纲一下子哭喊求饶，其中的杀伤力，有点让人触目惊心啊。。。
这简直就是一个灭绝人心的手段！
但吴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手段却是一个利器，就算是一个硬汉，也禁不起这样的折磨。
“吴明府，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啊！！”
“哦？不如你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但对我的前途又相当有利的事情吧。”
吴穹眼珠子一转，心想着这周纲乃是外邦之人，关于外邦的一些重要消息，似乎可以从他的口中套出来。
“有！有有！！！”
周纲眼前一片的黑暗，渐渐的感觉身体冰冷，被蒙住的眼睛似乎眼前出现了两个带着高帽子的一黑一白的神邸站在自己的面前，立即把脑海中最重要的情报给挖掘了出来。
“哦，不如说来听听。”
闻言，吴穹嘴角一扬，得意的笑了。
“我。。。我。。。我说了你要救我！”
周纲支支吾吾的说着，话语中流露着对于生的渴望。
“自然。”
“好！我说！”
周纲一咬牙示意让吴穹附耳过来，旋即在吴穹耳边说着只有吴穹才能听到的秘密。
渐渐的，吴穹的脸色变得有点凝重，严肃道：“当真！”
“救我！救我啊！”
周纲没有回应吴穹的话，口中只是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似乎整个人已经陷入了疯狂中，吴穹见状身子微微一颤抖，有点发寒，一阵寒冷来的快，去的也快，脸上很快就被笑意替换。
“来人给他松绑了！”
带着笑意，吴穹走出了小黑屋，至于等周纲醒来会有什么反应，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
第六十章 贞观元年夏，易生横祸（）
吴穹再三确认后，直接从周纲身上搜出国书后，极度冷静的把国书揣进怀里，看向正在被解绑的周纲渐渐冷了下来，直言道：“杜捕头把这厮给本官看紧了，要是让他跑了，本官唯你是问！”
深知周纲刚才所说的话到底代表着什么后，吴穹便彻底的冷静下来。
冷静归冷静，这小心脏还是不争气的跳动着。
当年天下大乱，唐国公太原留守也就是当今的太上皇李渊在太原骑兵时，他凭着一身的胆气以及不屈的抱负投了李渊的门下，不准确的来说并非是投入李渊的门下，而是投入李渊次子李世民，也是后来的天策上将，现在的天子，在他的麾下做一介幕僚。
本以为靠着自己的本事，可以飞快的爬上去，成为李世民的左右肱骨，但是后来才发现想多了。
李世民左右文士中，妖孽过多，基本没有他什么机会，固然一直就当做一个小透明，直到武德四年，机会来了。。。。
一个让他转运的机会来了！
那一日在秦王府上，当时的秦王而今的天子坐在主位上，虎目环视着众人：“诸位有谁愿意前往蓝田县担任县令。”
县令？
开什么玩笑！
当时不少人心中都暗暗鄙夷，一个县令而已，只不过是一个七品的官员，他们随着李世民出生入死到如今，怎么可能愿意接受一个小小的县令之职。
但是那时，吴穹却站了起来：“秦王！属下愿往。”
这一声属下愿往，让李世民第二次接见了吴穹，并且告诉吴穹此番前往蓝田县任职县令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为他盯住蓝田赵家赵大赵财神此人！
然而这短短的六个字，一个看似极其简单的任务，却让吴穹在蓝田县一呆就是六年多，呆的青丝变白花，只有三十余岁的男人，看样子却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这六年来，与张家的人与赵家的人斗智斗勇，耗尽心力！
但是这些重要吗？
不重要！
吴穹知道不重要，在他把那封信交给他妻子送往长安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五年来的功绩都化为了乌有，但是他不后悔，那样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
至于当年愤而起身，揽下这个官职，吴穹后悔吗？
不后悔！
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会这样选择，当时天下已经平定，他已经在秦王麾下碌碌无为多年，要是没有一点功绩的话，恐怕就要被逐出秦王府，这一点可不是吴穹所想要看到的，并且他想要让当年看不起他的范阳卢氏睁大眼睛看看，他妻子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当年的那一次起身，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自己的夫人。
现在机会来了！
这一次周纲口中吐出来的秘密，足以让他调离蓝田县这个中县，甚至他可以依靠着这个功劳前往长安任职！
不过兴奋过后则是诡异到极致的冷静与落寞。。。
吴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依旧被关在小黑屋的周纲，顺便看了一眼这间简陋到极致的小黑屋，心中终究还是有点莫名的失落感。
【还是不如赵家的娃娃来的狠，来的绝！终究这份功劳还是有赵家娃娃一份。】
【算了。。。算是还了赵大的恩。】
心有决定，吴穹便如是而作。
快速的回到厢房中，推开门，就见到卢氏正在弄着刺绣，吴穹心中一软，固然是老夫老妻，但这十几年来的相守，本该是豪门望族中的闺秀却嫁给了自己这个一无是处的白身。
“夫人，这一次。。。。。”
吴穹把自己从周纲那边得知消息告诉卢氏，在他看来眼前的妇人肯舍弃富贵随了自己，他又怎能负了她。
“夫君，赶紧去吧。”
卢氏放下手中的刺绣，吴穹那张带着岁月沟壑的脸，此刻带着英气勃发，一晃眼似乎回到了当年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知妻莫若夫，知夫也莫若妻！
相伴十数载，了解透了。。。才能相互理解。
吴穹走了，对于蓝田县而言也没有多么大的影响，一切都按照正常的程序运转着，只要县丞、主簿、县尉这三职不乱，才能保证麾下的诸曹官吏有条不紊。
春种、夏忙、秋收、冬藏，万物必有譬阖。
百姓千百年来总结出来的东西，正是因为明白，才懂得在适当的季节做着该做的事情。
春季适合播种，至于夏季乃是适合在田间忙碌，比如浇水除虫等这一类的活动，天下太平，蓝田县经历祸事也不过半年不到的时间，故而更珍惜这难得的太平日子。
夏季的闷热，就连夜间也是一股闷热劲。
今年比起晚年来，有点邪乎，也许是去年冬季太冷了，导致今年的夏季有点热，超乎以往的热。
“玉娘今年天象有异，空有灾祸。”
在星空下，赵统当了一回神棍。至于玉娘则是没有任何的怀疑，坐在一旁不住的点头。
当然了，赵统这话并非是无的放矢，天气一旦闷热，尤其还像是今年这般闷热的话，必定会让蚊虫肆意生长，蚊虫一旦过多，就容易出现疫病，也就是所谓的瘟疫。
还有一点，让赵统非常确定会出事，就是一点，无论是蓝田县还是长安城在卫生方面，还真的让人有点无话可说，比如在蓝田县郊外的街道上，有时候还能见到一些死去的牲畜发臭的尸体，要是放在大冬天，这些也就无所谓，但是在这么热的天气，可就保不齐了。。。
“天色不早了，玉娘回房睡吧。”
再有祸事也不关他的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来到这个这个世界已经有半年的时间，半年的时间内，认同感没有多少，唯一心存挂记的也只有玉娘一人。
至于其余人。。。
自从知道他老爹其中的一个身份后，赵统每天有一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感觉。。。。
在闷热的夜晚中，二人相拥而睡，一夜无话。。。。
次日，鸡一鸣，一叫。。。
赵统睁开疲惫的眼神，但是当他睁开的第一眼落在玉娘脸上的时候，整个人浑身一抖，眼中有点难以置信以及一抹就连他都难以察觉的恐惧。
第六十一章 天有异象，人有横祸（）
赵统怔怔的看着玉娘，双手紧紧的捂着脸，一个大男子竟然开始呜咽哽咽了起来，不过声音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不敢让身边的人听到，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人，就要承当起家中的重担，要是自己都快要崩溃了，那么玉娘该怎么办。。。
照常如同往日那样，赵统起了床，前往厨房中做了早饭，便快速的回到厢房中。
然而，他回到厢房中，却见到玉娘站在水缸前，愣愣发神。
“玉娘。。。。”
轻呼一声，玉娘没有如同以往一样回头嫣然一笑，反而捂着脸，连连往后退。
“不。。。不要过来！”
尖锐的嗓声从玉娘的口中喊出，带着绝望与恐惧，似乎这一生就这样完了。。。
赵统没有上前，而是听从了玉娘的话，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
“不要过来。。。夫君不要过来。。。”
呜咽哽咽带着绝望的哭泣声，玉娘蹲在墙角中，娇嫩的身子一抽动一抽动的。。。
微微一抬头，见赵统干脆利落的转身，心中有点欣慰以及失落感。
站在厨房中，赵统脑海中回忆着玉娘为何染上了天花！
无论是脸上还是手臂上都有水泡，而且还是一夜之间，突然冒了出来，直接打了赵统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他与玉娘吃的乃是一样的东西，在衣着饮食方面，基本都没有任何的问题，至于说免疫力。。。赵统虽然在春季的时候，在田里面耕耘过，但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赵统并不认为可以改善自己的体质，就算到了现在他头上还顶着一个赵药罐子的名号。
在体质方面与玉娘可是差了不少。。。
突然，赵统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那是在昨日上午，玉娘回了一趟娘家杨家！
那里是杨家的老宅！也只有特殊的时候，定局在蓝田县城内的杨家人才会回到十里外的杨家老宅去祭拜一番因为杨家的祖坟就是在那里。
城郊十里外！
赵统的眼神有点发冷。。。。
去年到年关时，张天成可是在那个地方杀了不少的人，而且根本就是直接弃尸荒野，没有进行处理。
冬天大雪把尸体覆盖住。。。到了夏天。。。尤其是这么闷热的地方。。。
虽然杨家的祖宅所在的村子陈村离那个小山林有点距离，但是夏季蚊虫滋生，这玩意自然会携带着这种令人恐惧的东西。。
不过，现在就算想明白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不能让疫情扩散！”
赵统眼神一冷，陈村距离蓝田县也只有十里的路程，十里说远也远，但是说近也近。
双手抱着小木桌子，赵统再一次回到厢房中，嘭的一声~把桌子重重的放了下去。
“玉娘该吃饭了，还有就算再痒也不能用手去扰。”
像是往常一样，赵统坐了下来，吃着早饭，语气也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夫。。。夫君。。。你不要进来。。不要进来。。。”
玉娘哭泣的声音越来越重，背对着墙角的那张俏脸，固然是一点一点的小水泡长了不少，也不能掩饰她那张如花似玉却早已经梨花带雨的脸。
“傻娘子，过来吃饭吧，现在说这些已经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
就算来的及，赵统又何曾舍得她一人孤零零的在房间中哭泣着。
玉娘一听，哭声戛然而止，旋即惊恐以及愧疚的看向赵统，低着头不敢看向赵统。
口中不断重复着来不及了四个字。
就在夫妻二人僵持的同时，大门的铜环敲击大门乒乒啪啪的响着。
赵统脸色一变，旋即一喜，这人来的正是时候。
立即放下手中的碗筷，大步流星的向着门口跑去，只不过跑到门口时，赵统刹了下来，静静的站在大门口，胸腔的位置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
“赵娃，你要的东西叔已经给你带来了。”
大门外面响起赵统熟悉的声音。
王瓦匠
赵统晓得门口站着的就是王瓦匠，一咬牙，猛地开口大喊着：“叔，我与玉娘都染上了天花，你赶紧前往府衙，通知明府，就说有瘟灾，立即封锁陈村，顺道的，王叔。。。还劳烦你，让周遭的乡亲们赶紧疏散一下，我。。。”
门内的声音哽咽着。。。
至于门外的人则是一脸惊恐，旋即深深的看了一眼这座隔着他与赵统的大门，赶紧的撒腿的在胡同里面大喊着。
王瓦匠的嗓门大，很快的周遭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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