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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封门-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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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第一次我知道有业火这种东西的存在,后来问苗苗,苗苗便和我说解了一番。
当然,这个名词我却并不是第一见了,以前在课本上也读到过,不过却是和佛教联系在了一起,好像是说阳间无时无刻不燃烧着业火,但人却是看不见的,如果造下罪恶,或者泄露天际,业火便会烧身。
我当时认为这只是佛教经典释义在劝人向善而已,并不是真的。如今一看,世上真的有业火,只不过在这里才有显化,熊熊燃烧。
赑屃也曾经提到过业火,那是我回洪村见它的时候,我想远远的看一眼父母,可赑屃却说我身上的因果太重,天亮前一定要离开洪村,否则业火会沿着我的因果烧向洪村,给整个村子带去灾难。
由此来看,业火明显和因果联系在了一起,而且可以在阳间燃烧,只是不显化。
“难道,是因为我是活人的关系,所以业火对我无效?”我忽然想到。
可随后我又将这个答案否定了,从刚才青衣典狱长咬牙切齿的样子来看,业火绝对不可能对活人没用,否则它应该想办法再次把我魂魄勾出来丢进火海,而不是让我活着进入火海。
我完全迷糊了,业火为什么会对我无效?
以此又衍生出一个问题,秦广王知道业火对我无效吗?
如果知道,那它将我打入地狱,就很有可能是有的别的算计,并不是真心要把我打入地狱了,极有可能是做个样子给牛头马面看。
顺带着我在业火炼狱还有一个好处,牛头马面连来探查都没可能,因为这东西对所有的魂体都有很强的效果,鬼也属于魂体的演变。
如果它不知道的话,那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仅仅只是个巧合,它主观上对我还是有恶意。
此外还有一个问题,之前是谁把我身体丢下来的?崔判官明明判决说“罪魂”打入无间地狱,尸体发还阳间安葬。谁敢当着它的面,违抗判令将我的身体丢下来?
我发现,自己这一静下来,问题忽然一下涌了出来,很多。
比如之前崔判官之前翻到我的生死簿,它到底看见什么?才会愣了半天?
甚至是和秦广王的一样的,它判罚的时候知道业火对我无效吗?毕竟这个无间地狱可是崔判官点的。而无间地狱指是不间断受苦的地狱,并不是特指这里,寒冰地狱、刀山地狱、油烹地狱,等等,都算无间地狱。
我脑袋里面交织成了一团乱麻,秦广王不对劲,判官不对劲,这业火,或者严格说是自己,也不对劲。
“难道是因为人犼之心的缘故?”我又想到,自己身上和普通人最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心脏。这颗人犼之心有自主意识,而且经常弄出来一股股的热流。
我不敢肯定,也想不通,但这是一桩天大的好事,入地狱而不用受苦,已经是老天开眼了。
此刻吊笼已经沉入了火海最下层,上空是密密麻麻关押其他罪魂受刑的吊笼,它们哭喊,哀嚎,翻滚,却根本无法缓解哪怕一点点痛楚,看得我暗自庆幸。
吊笼不断的在火海里穿梭,一次次的沐浴在业火中,看着这个牢不可破的吊笼,我不禁泛起愁了。
怎么出去?
业火折磨不了我,但崔判官的判令是让我没有酆都大帝赦令的话,永世不得超生。可酆都大帝已经寂灭了,就算没寂灭,它也没可能大发善心将我赦免。
换句话说我会永生永世被困在这个小笼子里,饿死,老死,孤独死,然后留下的阴魂继续被困,直到永恒。
一想到这个后果我又不禁焦灼起来,但这个铁笼却让我既无奈又无力,根本就破不开。
细细一想,恐怕只有三种可能,才可以让我出去了。
第一种,秦广王和崔判官知道我不惧业火,把我关押到这里来是有别的算计,事后就会把我放了。但一想起铁面无私、不通人情的崔判官,我就觉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第二种,我实力突飞猛进,在饿死之前变得无比强大,破开铁笼杀出去。这个可能微乎其微,我顶了天的撑半个月,半个月后准饿死。
第三种,白香月来救我;胖子也说过,说无论我走到天涯海角,白香月都可以找到我。
但问题是白香月确实很强,但她能打得过阎王,闯进地狱来救我吗?
甚至于,胖子所谓的天涯海角,包括地狱吗?
我心里一样没底。
“狗日的”
我气牙根痒痒,这叫什么事啊,好心好意来递情报,结果被关在这么个鬼地方,如无外力介入,恐怕永无出头之日了。
久久,我靠在笼柱上彻底泄了气,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吊笼一直在火海中移动,穿过一团又一团的熊熊燃烧的火焰,我观察了一下,发现下面全是火,几乎没有空缺的位置,就算偶尔有空缺也不是真没火,而是火苗没那么旺罢了。
火苗形成的火墙也不是固定的,有时候会缓缓变小,有时候又会突然爆炸一般喷发,没有任何规律,抛开绝望不谈的话,还真有一股壮观之美。
放眼望去,火海无边无界,根本看不到头,不知道有多少罪魂在这里受苦,甚至我还发现了一些和我一样的被罚在最底层永世不得超生的罪魂,它们无比凄惨,往往的经过火墙后便烧成了焦炭,随后快速复原,接着在下一堵火墙后又成了焦炭,如此循环往复,永无止境,片刻不得舒缓。
我本想找个罪魂聊聊天的,结果却发现这念头十分可笑,它们哀嚎都嫌声音不够大,哪有时间和我闲聊?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发现,天边一处位置有一堵火墙高大的令人震惊,冲到上方昏暗不可见的位置,如一条从天而降的幕布,隔着很远便可以看见那里的壮观。
如果说附近的火苗是游泳池里面的小浪花的话,那那里的火苗就是大地震过后的海啸,根本无法比较。
而且我的吊笼正朝那边去了,等靠近,我发现这里的火苗不光很高,范围也超大,就跟电影里面的核弹爆炸产生的火焰团一般。
很快吊笼便没入进去,走了一段前面忽然毫无征兆的一暗,火焰图竟然是空心的,但这没令我惊讶,因为我的目光被火焰最中央的地方牢牢吸住了。
那里,竟然凭空悬浮了一口棺材
它很长、很大,通体血色,上面镂刻了密密麻麻无数的暗黑色铭纹,而且正随着火苗的摇曳而明暗不定。
我心脏不可抑制的加速,这口棺材我第一次见,却感觉无比熟悉。在东北的头坎沟的万鬼窟,在鄂西北神农架的野人谷,在豫陕的王屋镇封门村,我见过类似的三口。
这一口赫然是第四口
它沐浴在无尽的业火中,随着业火的律动而明灭不定,就好像在呼吸一般。
……
:
第五百三十七章:守护者()
这口棺材,看着眼生,但气息却无比熟悉,和封门村密室供养的那口几乎一样。
我无比震惊,这是第四口,却隐藏在无间炼狱的最深处,如果自己不是机缘巧合被打入了地狱,谁能想得到这里居然也有?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除了这一口,还有没有?
第五口,第六口?甚至更多?
上次在封门村的时候,我在第三口的棺材旁边找到了一块浮雕,但苗苗说那不是梵文,而是一种很古老的蝌蚪文,在某些古老的遗迹上偶尔会惊现,但已经没有人知道它们的具体意思,据她推断,应该是某个史前文明留下来,没有办法再翻译。
我立刻趴在吊笼底部,仔细观察这口棺材,它的颜色和以前出现的都不一样,是黑色的,应该也是棺椁,外面是方方正正的面棺,粗略估计长六米左右,宽有近三米,和封门村那口相当,上面的铭纹虽然看不懂,但明显同出一源,因为很类似,也很眼熟。
最关键的是,这么大的棺材如果不是同出一源,没道理都造的那么大,六米长三米宽,要么是里面葬下的存在体形够大,要么是椁的层数足够多。
三重棺……七重棺……甚至是传说中至尊的九重棺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那种赤裸裸的探视感,毫不掩饰。
我心里咯噔一声,守护者
之前的三口棺材都有守护者,头坎沟万鬼窟的是一个莫名的存在,神农架野人谷的毫无疑问就是以野人巫师为首的野人,它们都和我说过话,而封门村的就是哪个鬼官,袭击过我,不过却没没伤害我。
如果这口棺材是第四口,也一定也有守护者
探视的绝对是它
我咽了口唾沫,茫然四望,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锁定目光的来源,明明只是一双眼睛,却感觉好像四面八方都有一样。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它的目光带着疑惑,审视,还有淡淡的冷意。
吊笼一直在移动,直到它缓缓穿过火焰的空心地带,又没入了另一面火墙,探视感才消失了。
我轻呼一口气,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守护者很强,绝对不是此刻的我能对付的,目光中的冷意更是让我心惊肉跳。
野人和头坎沟那个那存在都没有袭击我,还跟我说过话,最后礼送我离开,可封门村那个却袭击了我,把我弄晕之后丢到了王屋镇。
这一个天知道对我什么态度,万一它袭击我,自己根本没什么抵抗能力,此情此景下更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吊笼穿过了火墙,突了出去,我回望,心里不禁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竟然不惧业火?
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东西会不怕?凡是有灵的东西都惧怕业火,不管是人还是鬼,亦或者其他的凶灵恶魔邪祟,连鬼王都一样。
夜游神就特别怕,秦广王要是掉到里面恐怕也得掉一层皮,这不是开玩笑。业火乃天地之间的无名之火,不同于普通的火焰,除了山川木土石,都可以灼烧。
“难道是和我类似的……呃,怪胎?”我又想到,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自己存在,就不能不准许别人不存在不是?
不过我对自己都没头绪,更别说守护者了,想了一阵不明白我也懒得去想了,干脆躺下来靠着歇息,反正啥也做不了,听天由命吧。
……
之后时间过去了很久,吊笼一直在沉沉浮浮、悠悠荡荡,也没什么规律,转了几圈之后,它竟然又朝棺材所在的那团火苗笔直去了,只不过换了个方向。
跟我一起的还有一个吊笼,还没靠近,里面的罪魂就惊恐的嘶吼,大叫,死死的贴着笼壁,惧怕的看着火墙一点点的靠近。
“滋滋滋……”
就如同生鱿鱼掉到了烧红的铁板上,罪魂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焦化,等穿过了第一次火墙之后,已经成了一团炭。但诡异的是它却还在复原着,只不过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成了焦炭。
我看得头皮发麻,这真是炼狱,无时不刻不承受这被业火无情灼烧的痛苦我也紧随它后面进入,那股探视感又来了,又锁定在了我身上。
没等罪魂眼睛恢复,吊过空心之后的第二道火墙又来了,它再次化为一团焦黑的东西。
我主意到了它眼睛的细节,这样的时间和烈度,罪魂肯定是看不见里面的棺材的,因为等它进入这里的时候,眼睛绝对是被烧焦了的,还没等恢复,又面前第二道火墙。
换句话说,这里对通过是所有罪魂来说都是致盲的,看不见
“难道,棺材就是通过这个办法隐藏自己?”我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如果是的话,这里也算得上是绝妙了,天衣无缝。
如此熊熊的业火,谁也进不来,罪魂也看不见,就算有千般机缘看见了,谁又会相信一个罪魂的话,恐怕听的对象会是以为它是烧出幻觉来了吧?
足够足够的隐秘,和之前的三口棺材一样。
出火墙之后,我脑海中忽然电光火山,不禁一拍大腿,懊恼道:“靠猪脑子”
求救啊
那个守护者或许能知道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尽管它对我不熟,但一回生两回熟不是?不管它是什么立场,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自己也必须去尝试。
再怎么样也总好过在笼子里听天由命
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子,平时也不傻,怎么关键时刻反应真么迟钝,区区一个守护者震了一下,便把思维给冻僵了,白白浪费了两次机会。
况且,守护者没对我出手,就更说明可能有戏。
我激动起来,恨不得让吊笼立刻返回去,但吊笼不听我指挥,越来越远离。
无奈,我只得耐心等待第三次经过。
似乎是浪费的机会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要惩罚我,很久很久吊笼都没有往那边去,有一次更是擦边而过,让我望穿秋水。
终于,第三次的机会让我等来了,我直觉至少过了一天多的时间
刚一进入,那道目光又来了,只是这次似乎少了几分阴冷。
我心里激动,有戏,于是急忙将早就准备好的措词说出来:“你好,我叫马春,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能不能说说话?我知道你在守护这个棺椁。”
话说完,锁定我的目光没有消失,但却没有任何回应。
无奈,我只得加码,道:“这是我见过的第四口棺材,此前还有三口,它们的守护者都和我交流过,你呢?能和我说说话吗?”
让我失望的是对方还是不回答,我有些急了,这筹码已经抛的够多了,按照道理,它听到它“同类”的消息,应该有所反应才对呀。很快第二面火墙越来越近,再不说就得等到第四次经过这里了,于是我把最后一个大筹码丢了出来,道:“我回来了,说句话”
这句话的灵感源自于神农架野人,头坎沟的存在以及幽灵号码共同说过的:你回来了,我们等你很久了。
既然它们说这句话,我就直接说我回来了,不信你不回不信你忍得住
“哗啦啦……”
我话音落下,忽然吊笼上面的铁链哗啦啦一声响,竟然停在了火墙的边缘。
我微微有些紧张中夹杂着狂喜,终于有反应了
最关键的是,它很厉害,能让吊笼停下来
换句话说,它很可能知道怎么从这里逃出去,只要它愿意
……
:
第五百三十八章:杀进来()
“你从哪里来?”守护者的声音传来,难辨方位,带着几分飘渺,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终于开口了
我窃喜的同时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一下,说:“我……从渝州丰都来。”
“丰都。”守护者嘟囔了一句,似乎在回忆一般,久久都没说话。
我不敢乱插话,耐心等待。
“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守护者又问。
“我……我是好心来给地府传递情报的,结果却它们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打进来,你看,人还活着呢。”我道,顺带控诉了一下地府不公。
守护者不置可否,沉默了一下,又问:“你为什么拿鞋去打典狱长?”
“嗯?”我一愣,因为这个问题很跳跃,它没问我,却问起了刚才的青衣鬼差。
我抓了抓脑袋,说:“我当时在气头上,没想那么多,就打了呗。”
“你说要掀翻地府?”守护者又问。
“呃……这个,是啊。”我有点跟不上它的思维,之前是在气头上,想到什么骂什么,脱口而出。
“那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不理智,只会把地府惹毛,将来大赦地狱的时候,你将不再名单之内,永世不得超生。”守护者终于说了一句比较长的话。
“大赦地狱?”我听得一愣,这词我还是第一次听。之前崔判官判罚我的时候倒是提到过,说如无大帝赦令,永世不得超生。
换句话说,酆都大帝发布的赦令是在判官判罚之上的,只不过我原先理解就是偶尔赦免一点,“大赦”还闻所未闻。
守护者对我的问题似乎没有回答的兴趣,沉默着。
我摸着下巴,精力跳回它问的问题上,说:“就……就是破罐子破摔呗,它们不分青红皂白再先,我不服?哪里有不公哪里就有反抗。它们陷害我,我就想掀了这里。”
它听完之后顿了好一会儿,忽然说:“你很像一个人。”
“谁?”
我心头一跳,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很重要,曾经在头坎沟,在封门村,在野人谷,那些守护者都隐隐约约提到过。
“一个禁忌的存在。”它道。
“禁忌的存在?”我心头大震,这词汇太熟悉了。白香月就是禁忌的存在,只不过局限于半步多。那个所谓的“人”,也是禁忌的存在?
“哪里的禁忌?”我本能的追问。
它顿了顿,道:“阴阳两界的禁忌。”
我倒抽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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