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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皇帝李后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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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煜心中暗叹,他既知晓韩熙载之为人,自不会再派人去弄什么《夜宴图》,如此一来,岂非失了一幅为人乐道的国宝?又转念一想,只要他日称帝,亦仍然可叫顾闳中到韩府去画出《夜宴》来,只是初衷不同而已。

  心念之时,李煜早已推门而入,自有管家等候在此,恭敬的带他到韩府的书房去见韩熙载。

  李煜梦醒南唐虽已有五日有余,但此尚第一次进入豪宅之家,不禁大开眼见,雕梁画栋,图壁漆栏,虽不入客厅、住室观望,江南官员之富贵,由此亦可见一斑。

  区区韩府已是繁华至此,那么他自己的安定郡府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呢?心中期待的同时,亦是感触丛生。

  “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

  江南之亡,或亡于奢也。

  到了书房附近,李煜远远望见其内烛火明亮,正有两道人影投着窗格子幢幢的映了出来,房门则是严实的关着。

  李煜油然打了个手势,叫那管家可以自行退下了,然后才收拾心情,不再去考虑尚没有根底可言的武功,用韩熙载一人,实胜过千军万马,如今能亲来会见南唐如此才俊,李煜见猎心喜,哪还有闲情去忧虑武功这种不着边际之事。

  李煜正要举手敲门,“吱呀”一声,书房竟自开了,出现李煜眼前的是卢梓舟,显然是卢梓舟见自己来了,才主动开门迎接。

  韩熙载却兀自悠然的坐在高椅之上,只是稍微的瞥了自己一眼,怡然自得,神态不卑不亢,果然不愧是狂傲之人。

  “主公请坐。”此时卢梓舟已让出原先与韩熙载对坐交谈的位置,他自己则侧立李煜身后。

  李煜也不推辞,泱泱然显露出王者气势,入座的同时,眼睛明亮有神的逼视韩熙载。

  韩熙载也是直视回敬,只微微起来,欠身行了一礼,然后与李煜一起坐定。

  韩熙载年纪与卢梓舟相若,两人又因出身中原,也难怪他们能够一见如故,秉烛谈欢至现在。

  李煜从天香阁出来的第一站,不是皇宫,也不是安定郡府,更不是岳丈的司徒府,偏偏先选中了韩熙载的府邸,实在是李煜兄弟三人在天香阁的时候,深思熟虑而决定的。

  所以日间谭照、卢梓舟二人先行离开,其时已开始为李煜奔走出力,因韩熙载是李煜重视的贤能,所以他就让卢梓舟先来一晤,以试韩熙载之心意,毕竟此时的李煜还没有丝毫将来能够继承皇位的征候,可谓势单力薄,想要拉拢人来投靠他,实在困难。至于谭照,则为李煜出去招揽谭照在风月场所一些不得志的挚友,以及拜访李煜的岳父周宗。

  李煜现在除了李从嘉仁孝、友善待人的性格,以及父皇对他的宠爱,再有就是传奇色彩的出生命格和民望之外,可以说再也没有其它资本筹码了,想出来独树一帜、与人分庭抗礼确实可谓艰难险阻重重。

  所以这个时候,他虽明知韩熙载官任中书舍人,在中书省掌管制诰,即拟草诏旨,为父皇倚重,却仍不得不求其助力。

  中书省共置中书舍人六人,正五品上,是中书省的骨干官员,掌侍进奏,参议表章、草拟诏旨制敕及玺书册命,此时南唐的另一才士陈乔,也是任中书舍人之职。

  如今南唐朝中之大臣,或为唐皇李璟心腹,或为皇太弟李景遂所用,或投燕王李弘冀麾下,再有就是太傅宋齐丘和宰相孙晟(音:圣)分别朋结两党,就连齐王李景达也算是自成派系,凡今朝堂上之人,十有八九已有其阵营。这一切,自然是李煜通过史书再结合这几日的努力了解得来。

  李煜此时若仍像李从嘉那般柔弱性格,怕早就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知难而退,谋求一已之安足矣,哪还敢于这种混乱局面出来趟这浑水。

  “枉了闲愁,细寻思,自古风流,都曾志未酬;白了青丝,也曾想,孔明吕望,戎马誓封侯。”李煜一开始就先吟了此词,这一句踌躇满志、失意待身,即使不得其志而不失其锐气,可谓是韩熙载此时的人生写照,正中了韩熙载的心事。

  果然韩熙载听得脸色动容,傲然之色敛去了几分,代之以讶然恭敬之神态。

  李煜已收先声夺人之效,故而从容问道:“韩公过而立之年久矣,可是自以为已成就功业了吗?”

  韩熙载一时受宠若惊,道:“安定公此言过矣。这‘韩公’二字,叔言愧不敢受。”叔言是韩熙载的字。

  其时李从嘉被封安定郡公,又称安定郡王,故韩熙载有此称呼。

  李煜因自己是现代人,加之韩熙载比自己年长许多,为父有余,而且其本身对韩熙载之才干、遭遇又怜又敬,故这“韩公”二字,可谓发自肺腑,绝非一般王公为笼络人心而刻意为之的虚伪之言。

  卢梓舟和韩熙载都是阅人无数之人,此时听到李煜对韩熙载如此敬称,又绝非做作,心诚已至,心中都是暗自折服,仅此二字,其礼贤下士、君王之气度可进而窥之也。

  须知韩熙载虽然颇有盛名,天下却从没有人以“韩公”称之,今日李煜开此先河,一经传出,日后韩熙载之名声,将更盛荣也。

  韩熙载喟然叹道:“昔年见安定公时,尚还嗷嗷待哺,及公年长,又是醉情声色、长诗词、工书画、通音律、不闻政事,叔言是以为殿下并无家国大志,今正光来访,言及天香阁李煜之雄才,淮南无出其右,叔言窃以为传言夸焉,而后又得正光暗示,李煜即是殿下之化名,叔言震惊,迟疑不能深信,如今见安定公堂堂至此,始知正光所言不差,盖公前二十年,是韬晦以自守也,非无宏志,叔言拜服。”

  李煜于是趁机道:“凭师领鹤去,待我挂冠来。李煜听闻当年韩公南下之时,途经汝阴,曾对挚友李毂说,江南若用韩公为宰相,韩公必将长驱直入以定中原,李毂则笑而对曰:‘中原若用我为相,取江南如同探囊取物。’,今柴荣果拜李毂为相矣,且不知韩公复有当年之怀抱?”

  “凭师领鹤去,待我挂冠来”这两句是韩熙载《溧水无相寺赠僧》中的诗句,李煜在此和“韩李之答”一并提出,自然是激励韩熙载心中抱负之意。

  韩熙载遗憾道:“非叔言之志移也,实在是世无伯乐,至今所谓的功名,远不足以慰藉叔言心中之失落,非我所意,非我所求。”

  韩熙载当着李煜的面直言“世无伯乐”,即隐含有对烈祖李昪、元宗李璟的不满,当真是不惧权贵,由此亦可看出,他对李煜已开始坦言相对。

  卢梓舟适时道:“今我主公欲建‘龙翔军’,成立‘龙翔府’,效仿唐太宗成就丰功伟绩,不知叔言兄可愿随就?”

  李煜恳切道:“诚望韩公为我大唐献以房杜之策。”房杜指的自然是天策府的房玄龄、杜如晦,李煜以此二人作比,意思已经很明显,等于允诺了韩熙载,他虽然现在还不能拜韩熙载为宰相,但是他日继位,必然用他为国之辅宰。

  若换了是别人听了李煜这番话,自然是要自谦一番,但韩熙载是狂傲之人,反笑而念道:“钓巨鳌者,不投取鱼之饵;断长鲸者,非用割鸡之刀。是故有经邦治乱之才,可以践股肱辅弼之位。得之则佐时成绩,救万姓之焦熬;失之则遁世藏名,卧一山之苍翠。当年孔明卧草庐,昭烈帝不得志,隆中对答,而预演三分天下,刘备有三顾茅庐,安定公则尊我为‘韩公’,盖世之知遇,莫不过于此也,今韩熙载且效孔明,自请为主公之天下大事姑妄言之。”

  李煜一拍几案,瞿然笑道:“如此,大事成矣。”
第六章 韩公熙载(下)
  这一晚上,李煜与韩熙载、卢梓舟彻夜商谈,至于天明,三人都还是心情激动而没有倦意。其间,韩熙载又为李煜推荐了中书舍人陈乔和秘书省正字潘佑二人。

  李煜仰头望了望天色,想起谭照,于是随口问道:“按理说,谭照这个时候,应该早从司徒府过来了,总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吧?”

  卢梓舟微笑道:“殿下还是先用些早点吧,子迁为人机警,阅历资深,就算真有事情发生,料来他也能从容应付,殿下无需为他担心。我倒是奇怪,殿下叫子迁去找周大人,却又不让子迁说出自己是为殿下办事,这又是为何?”

  李煜叹道:“正所谓人各有志,我叫子迁暂时先隐瞒,只是想知道我那岳父是否有意朝廷之争,故而叫子迁先试探一番。若是他原本一心退隐,却因为我的这一层特殊关系要出来帮我,因为人情而违背了他自己的意愿,如此反而不美,我亦宁愿他老人家能够悠闲度日、安享晚年。”

  卢梓舟欣然赞道:“主公真明主也。”

  三人略微吃过早点之后,已是上朝时间,待出来韩府大门,韩熙载见到自己上朝的轿子和轿夫,心中一动,提议道:“我有一计,可使圣上见到安定公之后,对殿下更为紧张荣宠,进而主公可以借着圣宠正浓,趁机向圣上提出更多要求,而且如此亦不至于太过突兀,惹起圣上些微的反感,但却不知安定公肯否屈身。”

  另一边的卢梓舟则是笑捻着一撮山羊胡,道:“此之谓动之以情,好计。”显然是明晓了韩熙载的计较。

  李煜却不禁奇道:“鸷鸟将击,卑飞敛翼。大丈夫能屈能伸,韩公有何妙策尽管说来,切不要为我顾虑太多。”

  韩熙载微笑道:“当今圣上是性情中人,正光说得很准,所谓晓之以理不如动之以情,主公若是表现得寒碜、煽情一些,也许会对我们更有帮助,主公以为如何?”说话时,一手指着门前的轿夫。

  李煜恍然,赞道:“善哉,正合我意也。”

  李煜于是立即更换了衣服,扮作韩熙载的轿夫,一同进宫。

  至于“正合我意”这四字的真正含义,却只有李煜自己清楚。

  其实他早就在头痛应该如何进宫方更为妥当。

  扮作轿夫虽然是韩熙载的提议,但对于李煜来说,好处却不仅仅是韩熙载说的这一点。

  本来,他在无计可施之下,只有硬着头皮以王子的身份随同韩熙载大摇大摆的进宫,只是如此一来,他就必须同时面对许多朝堂上的人事,这对于与这些人全都素为蒙面的李煜来说,肯定会露出马脚,非到必要时刻,李煜还真不愿抖出“失忆”的真相,因为若是人人都知他失忆,只会在原本就已相当艰难的筑基途上横生变纣,有百害而无一利,甚至还会失去了父亲的宠爱。

  再者,此亦是可以保证在进宫途中的万全,免得节外生枝。在亲眼见识了老和尚的身法之后,李煜做什么事情都不得不预留一个心眼儿,谨防为刺客暗杀,刺客会对六殿下感兴趣,但绝对不会在意一个轿夫。

  李煜心中同时亦为自己的眼光、魅力感到自豪,能有卢梓舟、韩熙载这样的人物辅佐自己,也算是他李煜的运道、造化。为上位者,不必要智慧如孔明,亦不必要骁勇如关张,但却不能没有刘备的礼贤重士,此时的他对此可算是深有感触了。

  若非他真情实意的称呼了一声“韩公”,表现出非同一般的礼贤下士,韩熙载也许就不能如此轻易的收为己用,少不得要多花些唇舌和时间。

  此时的韩卢二人心中对李煜却也是佩服不已,以李煜的尊贵身份还肯如此屈就自己,这就已是十分难得,而且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愠色,如此情怀当真是难能可贵,也许这就是真正的纡尊降贵了。

  谭照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已放亮,捆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已经除去,而敲昏自己的那两个人也已经离开。

  想不到人还没进司徒府,居然马上就遭到了迫害,这让警觉的他,开始切实的感到朝廷的凶险,他可以肯定,如果昨晚来见周宗的是主公本人,恐怕未及进门,就已遭人毒手了,当然,这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主公也像他一样,是个双手仅有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不过他虽没有见主公出过手,但从他的神情气质看来,主公多少也应该懂些武功吧。

  这当然只是谭照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上,李煜此时亦正为了武功头疼。

  谭照浑身发麻,缓缓的站起身来,手摸到后颈时还很是吃痛。

  亦幸亏他自己机灵,否则现在的他,就不是吃一记手刀这么简单,而是要吃一记钢刀,人头不保了。

  他敢肯定抓自己的两个人就是七夕那日追杀主公之人。

  其中一人也算聪明,竟当他莫名其妙敲晕被缚,第一次转醒过来的时候,当头就厉声喝道:“小子,三更半夜的独自行走,你这是想入司徒府行窃不成?”两人显然是一副司徒府家将的派头。

  若是谭照一个不留神,说成是来找周宗的,恐怕日子就会很不好过,幸好他生性谨慎,于是马上装成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哆嗦道:“两位大哥饶命,两位大哥饶命,我只是受人之托而来,不是来偷东西的。”

  另一名大汉则神色一缓,道:“叫你来的人,可是姑爷?哦,就是六殿下。”

  谭照心中窃喜,知道原来此二人要对付的是主公,此二人虽尽量装成是司徒府的人,但谭照却心中早有疑虑,皆因若是司徒府家将,手中拿的,就不该是刀,而应该是棍帚之类的东西。

  谭照略带尴尬的摇头道:“其实……其实是你们府上的小红姐叫我来的。”

  大汉又斥道:“胡说,三更半夜的,小红会叫你来?”

  谭照此时更加肯定二人的身份可疑,皆因小红这个名字纯属他杜撰,于是暗暗留心他们的样貌,嘴上当然赧然道:“因为,因为,我只能三更半夜来的,小红姐他要我小心谨慎,千万别被人发现,我们还原想着春宵……春宵一刻值、值……”

  “春宵一刻值千金。”此时那两个大汉疑虑尽去,呸了一声,谭照再一次被打,在全然昏迷之前,还隐约能听到一人不满的声音,“真扫兴,原来却是偷情的,我们不用理会他了,还是赶紧回去禀报主公,明日再去天香阁看个究竟吧。”

  此时谭照身体恢复了些,再一次走到司徒府大门的时候,街上行人已多,他虽苦恼昨晚被那两个人插了一杠,但心中也是庆幸,要是这两个人等他见过周宗之后,从司徒府出来再跟踪他,说不定,他就可能暴露了主公的行踪。

  好在这两个人虽然不笨,但是心切找到主公,故而没有耐心多等。

  其实谭照哪想得到的是,那是因为蔺刚和金楼方才推测出李煜就是李从嘉,想要及早回报他们的主公罢了,不然以他们二人监守百多日的耐力,又怎会失去一时的耐心。
第七章 唐皇李璟(上)
  廷议散去之后,韩熙载又等了老半天时间,等到李璟和当朝宰相冯延巳一同进了御书房,他才忍不住上前觐见。

  君臣之礼过后,李璟讶道:“韩卿此时不去中书省,却反来见朕,可是有事?”

  韩熙载恭敬道:“是臣新得一首好词,喜不自胜,想与陛下共赏之。”

  李璟一听,立即来了兴趣,对着冯延巳,笑道:“叔言之词,自当不可等闲视之。”

  韩熙载于是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李璟、冯延巳二人听罢,大为动容,沉吟回味其中,久久未能言语。

  李璟叹道:“韩卿有此《水调歌头》,名声当可排在徐铉之上了,此亦可压下这几日来民间传言的那个名声大噪的‘等李白’李煜的风头,免得让人笑话我朝中无人。”

  冯延巳见李璟如此盛赞韩熙载,心中自然不快,不过此词亦确实让他大开眼见,想不到韩熙载心境竟然如此旷达。尤其是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虽脱于谢庄的“隔千里兮共明月”,却又更胜之,情切意真,堪称千古佳句,让他不得不佩服。

  忽而又想到韩熙载乃是只身南投、举世无亲之人,又与谁千里共婵娟呢?念及此处,冯延巳终忍不住试探道:“此词意境旷达,情真意挚,似在千里之外,有至亲念焉,然正中愚昧,不知韩叔言千里之外,竟还有可念者何人?”正中是冯延巳的字。

  李璟此时亦疑问道:“卿当为正中解惑也,不过朕亦很想知道,究竟何人值得韩卿如此叨念。韩卿若是尚有亲人在外,可引之江宁,朕自当酌情用之。”江宁是指“江宁府”,即金陵。

  韩熙载微微摇头,长叹道:“陛下仁义,如此厚臣,臣必当结草衔环以报之。若是微臣之父兄尚在,自当劝之南来,奈何微臣之至亲早年俱死于中原叛军之中,无福享陛下之荣恩,此诚微臣一大憾事也。”

  李璟稍微安慰了句,然后讶道:“既然如此,可知词中提及千里共婵娟者,应是爱卿虚幻之人了。”

  冯延巳冷然哼道:“如此恐有欺君之嫌。”

  韩熙载勃然色变,道:“冯相何出此言,词中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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