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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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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温岚闻言,忐忑地朝窗口走近,想看看对面的情况:“你怎么知道?”
  维特嚼着口香糖,轻慢地说:“直觉。”
  “直觉?很可能不准的。”许温岚猜测他在敷衍自己,眼余瞄向维特身旁的插着假花的紫金花瓶,思绪飞快的盘算着如何撂倒他。
  要是此时,她用花瓶砸向背对自己的男人,就算当场没能砸昏他,也能趁他头疼的空档抢夺枪支。
  许温岚抬起发汗的手,偷偷摸向花架上的紫金瓶。
  “看来你很喜欢假花。”维特突然开口,“要不要插一朵在你头发上。”
  许温岚倏地抽回手,内心深处敲起闷鼓,故作平静地说:“算了,我不喜欢。”
  这男人的眼睛明明望向窗外,究竟是怎么发现她的小动作,委实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抓来她的目的是为什么,单单是为了她的长发,还是利用她胁迫方奕旸。
  维特旋转过身,刘海遮挡住眼眸:“我不喜欢吵闹,在这里要乖乖的,安静的人活得更久点。”
  许温岚跟他虚与委蛇:“放心,我不会吵你。”
  维特嘴角微翘,扛起枪与她擦肩而过:“现在很晚了,你可以找个房间住下。”
  许温岚看着他的背影,愈发的搞不懂他。
  没囚禁她没关押她,准许她自由活动。难道大费周章的抓她过,只是为了请她过夜?
  许温岚悄然跑到一楼,发现大门呈锁死的状态,所有窗户安装防盗设备,除了虫子什么都飞不出去。
  虽然说维特这边只有一个人,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能监视情况。但是她记得汤池家的防盗设备很严密,除非能够把铁门撞烂,否则根本没法进来,更别提许任文的腿部受伤,汤池弱的跟鹌鹑似的。
  也就是说,能救她的只有方奕旸,然而他想闯进来并不是容易的事,维特手头的武器极具杀伤力,硬碰硬实在很不明智。
  她看向墙壁的挂钟,已经指向凌晨两点,眼皮止不住的打架。
  实在抵不住困意,她决定找个房间睡下,在二楼廊道徘徊一圈,选了间最右侧的卧房,推开门一看顿时尴尬了。
  只见,维特双手撩起黑色短衫,露出下腹的精壮肌肉,身形肩宽臀窄,皮肤呈病态的苍白,一道弯曲的伤疤横在虎头肌的部位,像条狰狞摆尾的粗黑蜈蚣。
  许温岚一时呆住了,在他视线扫来的那刻,碰的一下关上房门,溜进离他距离最远的卧房。
  在这你死我活的情况,他居然还能悠闲的睡觉,看似完全没把对面的敌人当回事。
  不得不讲,这男人看起来很清瘦,身材还蛮有料的。
  许温岚环顾卧房,才发现她进的是汤池的卧室。
  这间卧房像遭遇过洗劫,衣柜的衣物全翻了出来,床头挂着孟佳琪的红色内衣,地板撒有廖哥留下的烟头烟灰。
  许温岚有点小洁癖,在脏乱的环境睡不好觉,只好找出一把扫帚,自个简单的收拾了下。
  她扫到双人床的底下,无意间用扫帚顶到硬硬的东西,弯下腰摸索,翻出用棉布包好的铁盒,铁盒里竟是汤爷爷画的金丝猴水墨画。
  是谁藏在这里的?难道是孟佳琪干的?
  这很不对劲,如果是孟佳琪偷的,应该藏在更隐蔽的地方,而不是藏在床底下。
  许温岚打了个哈欠,反锁上房门,先睡一觉再考虑其他的。
  第二天醒来,许温岚听到敲门声,警觉地从床上坐起身。
  外面敲门的一定是维特,只要她没开门就一直在敲,显得有点神经质。
  她正考虑着要不要开门,门外传来沙哑的声音:“再不打开,我就把这里炸了。”
  许温岚想到对方有手榴弹,很可能真做出这类事,连忙跳下床打开房门:“你有什么事?”
  维特朝楼梯侧脸,面无表情地开口:“下楼做饭。”
  许温岚瘪瘪嘴,朝楼下的厨房走去:“好,你等着吧。”
  维特突然伸向她的长发,很是心疼:“怎么搞得那么乱?”
  许温岚脚步一滞:“昨晚睡乱了。”
  维特问:“你没梳子吗?”
  许温岚摇摇头:“我自己的梳子在家里,房间里应该有孟佳琪的梳子。”
  维特的手指往下一梳,扯下两三根头发:“她焗过油的梳子不准用。”
  许温岚嘶痛一声,冷冷回嘴:“那你再找出把梳子呗。”
  跟这个变态待在一起,早晚被他拔成秃头。
  来到厨房,许温岚从冰箱里取出食材,准备煮一锅红豆小米粥。
  等待米粥煮熟的时间,许温岚瞥向盛满水的玻璃杯,脑海又浮现起一桩新的计策。
  先拿毛巾包裹起玻璃杯,用刀背慢慢地击碎,以便不发出碎裂的声响,然后将玻璃碎片搅拌进米粥里。喝了一口米粥的人就算死不了,也能导致胃肠道大出血。
  许温岚端着一锅米粥,若无其事地喊:“吃早饭了。”
  维特的目光从报纸挪向冒白烟的米粥,淡淡地说:“你先吃一口。”
  许温岚将米粥倒进他碗里,又给自己盛了碗:“你不会担心我投毒吧。”
  维特轻笑:“对。”
  许温岚干巴巴的笑:“我吃了,你就吃?”
  维特微微颔首:“可以。”
  许温岚坐下来,毫不犹豫地喝了口米粥:“好了,除了米之外其他都没有。”
  “还有这个。”维特端起桌子的牛奶杯,递到许温岚的嘴边,“喝啊。”
  许温岚额头有点冒汗,夺过他手里的牛奶杯,一口气灌进肚子里,将空空如也的水杯扣在桌上:“够了没,被害妄想症吗?”
  维特怔忪片刻,仔细瞧了眼她的面容,重新坐会桌子喝她煮的米粥。
  许温岚心有余悸的吁了口气,其实她当时真的想下手来着,后来又担心他怀疑到自己没有那么做。
  许温岚吃饱喝足后,察觉维特不知何时,仿佛鬼影子般立在她的身后。
  “你的长发是我见过最美的。”维特压低着嗓音,摩挲她的发根,“是不是从小就没染烫过?”
  许温岚颈项一阵发凉,闷闷地点点头。
  维特微微一笑:“怪不得。”
  静默半晌后,她忽然感到有冰冷的尖锐物,插入顺滑的发丝间,正要惊愕地回头看看那是什么。
  “别动。”维特发出警告,继续往下梳,从发顶梳到发尾。
  许温岚这才察觉到,原来他拿的是一把牛角梳子。
  她一动不动的坐着,发丝被梳子轻柔地捋顺,心头生出微妙的感觉。
  他的温柔贴心看似是对她,其实是对她齐腰的长发。
  

  ☆、修文

  困在别墅六个小时后; 许家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许温岚怀疑自己被他们遗忘了。
  许任文腿部有伤没法走动,汤池性格懦弱指望不上。方奕旸与她非亲非故; 未必会为她涉险。
  目前维特没有动她,但以后就说不一定了。
  难道她注定耗在这里与变态周旋,然后被活生生折磨致死?
  许温岚瞥见维特正闲坐在沙发上; 手里正把玩一串银闪闪的钥匙; 不由问:“你拿的是快艇的钥匙?”
  维特以手枕颌,悠哉的晃动钥匙:“猜的没错,这就是你们要找的钥匙; 你想不想要?”
  许温岚当然想要,但他可能给她嘛。
  维特抬起下颌,冲她一笑:“其实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条件。”
  许温岚问:“说吧; 什么条件?”
  维特扬了扬眉宇:“让我开心就行。”
  这话像在故意刁难她,让恋发癖高兴,岂不是要给他拔光头发。
  许温岚正色:“我可以满足你; 但整个过程不准拔我的头发。”
  维特哦了一声:“是吗?那我来试试,如果不满意的话; 你知道后果吧。”
  于是乎,许温岚把自己当成发模; 任维特把玩她的长发。
  柔顺的长发惨遭辣手摧花,时而梳成麻花辫,时而扎成高马尾; 时而绑个冲天辫。
  维特偶尔性质来了,突然拔掉一两根头发。
  许温岚痛得嘶了声:“不是说过不拔头发吗?”
  维特耸耸肩,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最后绑了个非洲脏辫,维特愉悦地大笑:“宝贝,我发现你还是适合披发。”
  “你这下可满意了?钥匙能不能给我?”许温岚看着镜子里像毛毛虫的脏辫,欲哭无泪的一根根解开,衷心祝愿维特老了变成秃头。
  维特旋转着钥匙:“谁说我满意了。”
  许温岚颦起眉头:“你刚才不是挺高兴的?男人大丈夫要一言九鼎。”
  维特一步步朝她逼近,垂头俯视她:“宝贝,真正要我快乐,这点还远远不够。”
  许温岚与他靠的太近,浑身鸡皮疙瘩冒起。
  恰在此时,门板传来震耳欲聋的撞击声,耳膜震得嗡嗡作响,连别墅的墙壁都摇摇晃晃。
  紧接着,又一击剧烈的碰撞,大门从墙壁粘合部位脱落开,门板被撞击着倒塌下来,外面赫然是一辆陈旧的土黄色小铲车,铲车的主驾驶位坐着一道高大的人影。
  这辆铲车是许温岚的父亲植树挖土用的,发动机很早以前就坏掉了,许爸爸患癌症之后再也没维修过,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被修好派上用场。
  那主驾驶座的人影,是方奕旸还是许任文?
  维特阴着脸微笑,持枪朝主驾驶位射击,驾驶座的人影被击倒而下。
  许温岚大惊失色:“不要……”
  维特连续射击机枪,打开驾驶座的车门,用力拉扯下射倒的人影,这才发现这是用棉被包裹成的假人。
  许温岚同样大吃一惊,如果这是某人造的假人,那他现在藏在什么地方。
  小铲车从车底冒出一股浓烟,火苗迅速蔓延到车厢内部,燃烧到维特持散弹枪的右手,一不留神枪掉在地上。
  许温岚趁此机会,迅速捡起散弹枪,用枪口指向维特:“站着别动,否则我开枪了。”
  好不容易抢先上峰,许温岚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击毙他。
  “干的不错嘛。”维特竖起双手的大拇指,指头勾着银晃晃的钥匙,朝燃烧的车底抛了出去,“要不我们比比,谁的动作更快。”
  许温岚的注意力集中在钥匙上,没来得及开枪,眼睁睁地看着维特犹如一条猎豹般的黑影,快如流星般从撞开的大门掠了出去。
  车顶的火焰烧的卡兹响,许温岚用工具从车顶提出烧热的钥匙,用餐巾纸包好揣进怀里,举起散弹枪冲出别墅。
  许温岚担心许任文出事,连忙往家里赶。
  许家门外,汤池颠颠撞撞的跑出来,两脚发软吓瘫在门边:“完蛋了,那个男人进来了,幸好我刚才躲了起来。”
  许温岚问:“他现在在哪?方奕旸呢?”
  汤池指向楼上:“好像是一楼的储藏室,廖哥和胡飞他们被放出来了。昨天晚上姓方的去改造铲车,一直到现在都不见他人影。”
  “你自己小心。”许温岚谨慎地握起枪支,小心翼翼地溜进客厅。
  许任文还在二楼的卧房疗伤,可千万别落在廖哥他们手里。
  楼上忽然传来喊声:“等抓到你妹妹,老子非先奸后杀。”
  许温岚捏紧枪柄,放轻脚步走上楼梯,在楼梯口听到沉痛的嘶叫,正是她最熟悉的哥哥发出来的。
  “别乱动,你哥在我们手里。”廖哥察觉许温岚在,昂头长笑起来,“幸好维特赶来救我,老子总算逃出来了,姓方的现在躲在哪里?”
  许温岚一字一顿说:“我不知道。”
  胡飞像对待畜生似的拖动许任文,猛地朝他伤腿踢了一脚:“妈的,我早看你不顺眼了。”
  许任文生生受了一脚,怕妹妹担心自己,闷着声不吭气。
  廖哥恶狠狠地发出警告:“给你个机会,把手里散弹枪放下,否则明日的今天就是你哥的忌日。”
  不管她投不投降,廖哥都决定让他们惨死湖岛,哥哥直接活埋,妹妹先奸后杀。
  许温岚犹豫不决,如果交出散弹枪,她跟她哥彻底完了。但是不交枪的话,以廖哥的狠辣,绝对干得出伤害许任文的事。
  廖哥拍拍许任文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阿文啊,求你妹妹放下武器,咱们兄弟的账可以一笔勾销。”
  许任文放缓声音:“岚岚,我不应该贪赌好财,是哥哥一直对不起你,哥哥错了……”
  廖哥嘿嘿一笑:“对就这样,认个错和好就是了,要你妹妹放下枪。”
  许温岚听得很难受,对许任文说:“你永远都这么说,但哪一次改过?”
  “我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以后也没有机会了。”许任文眼角渗出泪水,哽噎的喊道,“他们除了刀没有武器,刀没有你的枪快的……”
  胡飞用力在他太阳穴划一刀:“不想活了是不是!”
  “左右都是死,不要管我。快开枪!快开枪啊!”许任文侧头猛地朝刀刃撞去,太阳穴被捅出骇人的血窟窿,鲜血像喷泉似的从大动脉喷出。
  这一举动一反寻常,连胡飞都吓了一跳,嫌恶地扔开许任文:“卧槽,倒了霉啊。”
  许温岚亲眼看着哥哥倒在血泊中,只觉得难以置信,仿佛突然坠入寒冷的冰窖,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她扛起散弹枪,毫不留情的朝他们射击。
  廖哥反应迅速,拉住身边的胡飞当肉盾,身手敏捷地躲开射来的子弹。
  许温岚没学过枪术,仅仅击倒离得最近的胡飞,奈何不了快速躲闪的廖哥。
  廖哥逃跑后,许温岚冲到许任文的跟前,不顾流淌的血水,紧紧将他抱在怀里,眼眶簌簌地淌下泪水。
  “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傻……我从没觉得你欠我的,谁叫你是我哥啊……”
  他的身体还有一丝余温,但已然无生命迹象了,曾被割伤的左手无力垂搭着。
  明明知道哥哥断了气,她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擦擦朦胧视线的眼泪,艰难地扛起许任文:“哥哥,我带你去医院,以后不再住湖岛。就算你再坏再可恶,我再也不会赶你离家出走。”
  胡飞当场被击中胸脯,瘫倒在一旁,双目涣散的看向许温岚,气若游丝地喘着生命中最后几口气。
  他永远没想到会在最危险关头,被最敬重的廖哥摆了一道。
  许温岚看也不看他一眼,背起渐渐冰凉的许任文,脚步蹒跚地爬下楼。
  汤池见这情形,赶紧过来帮忙:“任文哥怎么了?天啊,好多血……”
  许温岚咬紧牙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汤池重重点头:“好。”
  汤池帮忙扛起许任文,两人一前一后往湖岛岸边的快艇走去。
  她最纳闷的是,关键时刻没见到方奕旸,难道他此时在跟维特周旋,还是像胆小鬼一样躲起来。
  不管是什么情况,她忽然有点恨方奕旸,如果他当时在身边,说不定她哥就不会出事。
  许温岚得到的正是开启快艇的钥匙,顺利的启动快艇的发动机后,她将快艇停在岸边等待半个小时,在汤池的劝说下,最终选择开启快艇驶离湖岛。
  汤池说:“不用等那个香港人,他很可能早抛下你逃了。你看现在我们都安全了,他这会功夫怎么没出现?”
  “我们没有安全。”许温岚远望湖岛岸边的瘦长人影,“他还在湖岛盯着我们呢。”
  维特伫立在礁石的最高处,朝许温岚的方向挥了挥手,然后做了几个简单的手语。
  许温岚在聋哑学校当过义工,知道一点手语的含义。
  对方是在用手语告诉她,他还会来找她的。
  许温岚手语回复:“再见,永远不见。”
  汤池驾驶着游艇,朝陆地迅速飞驰,驶在湖中央突然熄火。
  “糟了,可能没油了。”汤池挠挠后脑勺,懊丧地对许温岚说,“岚岚,要不我们一块游过去?”
  许温岚说:“我哥还在船上,我不能放着不管,要不你先游过去求救。”
  “也好,你在船上等我。”汤池指着南面的方向,一惊一乍地大喊,“快看,那是什么?”
  许温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条粗长的绳子忽地晃到眼前,将她纤细的脖子死死勒住。
  “对不起啊岚岚,有个人拿我爸妈威胁我,如果你不死的话,我出不了湖岛,我爸妈也会没命。”汤池用力拉紧绳子两端,饱含歉意的说,“我爷爷的画像其实没被偷,先前我妈的一通电话,其实是试探我有没有照那人的话做。那人还说给我大把大把的钱,我也是迫于无奈啊。”
  许温岚一时懵住,颈项被勒得疼痛发麻,挣脱不开他的桎梏,肺里的呼吸瞬间压榨干。
  她很想问他,要她命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会相信那个人,去害死自己青梅竹马,与他同生共死的伙伴?
  他假装汤爷爷的金丝猴画套盗窃,其实不过是故意引起骚乱而已,很可能当时在汤家别墅就想害死他们,谁知道遇到廖哥他们一群绑匪。
  她不过是平民百姓而已,何德何能,会让人雇佣信任的朋友杀她呢。
  不管真相如何,她就算死也没机会知道了。
  许温岚被勒得翻起白眼,眼看即将毙命,突地船尾遭受剧烈的撞击,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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