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唉,我的沧桑50年-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赵卫国为人耿直,敢作敢当,挺受知青的爱戴,很快成了他们连队的一个排长,他们的连长是个现役军人,叫方喜,曾经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也算是个响当当的汉子。
可是这位方喜方连长到了云南,很快就找到了比打仗更好玩的事,那就是——强奸女知青。
方连长喜欢在橡胶林里面下手,每天装模作样和知青们一起上山出工,到傍晚收工的时候,就说要留下个别女知青谈话,交流学习心得什么的。
很多女知青当时只有十六七岁,什么都不懂,一看连长要留下自己单独学习,自然喜不自胜,乐呵呵地就留下了。这方连长经常带块雨布,就把女知青领到橡胶林深处,把雨布往地上一铺,就和女知青肩并肩坐下学习,学着学着就去解女知青的衣服,女知青害怕,就想跑。方连长吓唬女知青说你敢跑就说你腐蚀解放军,拉你去批斗,还要关起来,你老老实实听话,到时候给你办回城什么的。女知青知道连长手里握着生杀大权,他说一句话,你就能回城,他再说一句话,你就能被打成反革命,哪里还敢反抗,只好乖乖地就范。
这还是开始的时候,后来方连长嫌上山太累,干脆就在自己办公室里架张小床,到了晚上就挑一个女知青去谈心,一谈就是一个晚上。有个女知青被强奸了以后去团里告状,结果碰上团参谋长是方连长的老上司,竟然被扣上了个“腐蚀解放军,毁我长城”的罪名,四处拉去批斗,于是再也没人敢告状了。
赵卫国开始并不知道这些事,直到有一天他们排里的一个上海女知青干活的时候晕过去,下面流了一大摊的血,赵卫国和几个男知青把该女知青送到农场卫生院,大夫说是流产了。赵卫国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哪个男知青干的好事,就问女知青咋回事,女知青也不敢说是连长,就说你别管,是我自己的事。赵卫国也不好多问,只好回农场去,把女知青留在卫生院住院。
这方喜也是兽性大发,一天晚上竟然跑到卫生院去接着强奸这个女知青,结果正好碰上赵卫国下工来看这个女知青,赵卫国到卫生院的时候,方连长正趴在女知青身上忙活。赵卫国怒不可遏,揪起方连长说原来是你这个畜生,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方连长自恃打过仗,还想跟赵卫国对着练,结果被赵卫国一脚踢断了几根肋骨,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方连长被赵卫国暴打了以后,自知理亏,也不敢声张,就暗中找赵卫国的麻烦,赵卫国平时做人坦荡荡,其他知青自然回护他,方连长也一时抓不到赵卫国的把柄,就这么僵持下来。
僵持直到老勒刀的出现才被打破。
老勒刀在山上和小孙女黛农下套子打猎,打到东西就拿到边贸市场上去卖,所谓卖其实就是以物易物,用野物换点生活用品或者是米酒什么的。有一天小黛农不知道从哪捡了一本小册子,没皮没面的,祖孙俩又不识字,老勒刀就把小册子随手放到褡裢里,到市场上卖野物。有个解放军拿了身旧军装来跟老勒刀换,老勒刀记着小黛农想要身解放绿,就跟他换了。这解放军看野物上都是血,怕弄脏了自己的军装,就问老勒刀有没有啥东西给他包一包,老勒刀就想起褡裢里的小册子,抽出来就撕了几页下来交给解放军,解放军看也没看,包起来就走了,解放军走了没一会儿,赵卫国就来了。
赵卫国是看到老勒刀背着老套筒,就过来看看,俩人就聊了起来,说起枪啊炮的。赵卫国挺懂,老勒刀就跟赵卫国聊得很投机,赵卫国就告诉老勒刀自己在橄榄坝农场,有空找您老去喝酒。正聊着,那个换了野物去的解放军领着几个人就找了来,领头的正是方喜。几个人看到老勒刀就大喊,就是他,把老勒刀和赵卫国都吓一跳,正琢磨咋回事呢,几个人已经冲了过来,方喜手里抓着几张纸问老勒刀:“这是你的吗?”老勒刀认得那几张纸就是刚才他给那个解放军包野物的,就说是我的,方喜就说把他给我绑起来。赵卫国一看不对劲,拦住那几个人就问怎么回事,方喜把手里的纸伸到赵卫国面前说你看看这是啥?赵卫国一看竟然是毛主席语录,心说不好,这下老勒刀要倒霉,看看老勒刀旁边的小黛农,早已吓得不停哆嗦。赵卫国心一横说这是我给他的,跟他没关系,方喜一听,立即说好啊赵卫国,你撕毁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语录,居心何在?你这是侮辱伟大领袖毛主席,是现行反革命罪行,说着就让人把赵卫国绑起来。赵卫国不甘心束手就擒,抬脚就踢倒了一个解放军,两边就打了起来。赵卫国终究只有一个人,放倒了三个解放军,自己也被打倒在地,方喜等人立即就把赵卫国绑起来,也顾不得老勒刀,抬起赵卫国就走。老勒刀和小黛农吓得啥也说不出来,愣愣地看着赵卫国被绑走了。
回到山上老勒刀越想越觉得对不起赵卫国,就下山到农场打听赵卫国的消息,有知青告诉老勒刀说赵卫国被打成了现行反革命,到处被批斗,回到农场保卫处还要被方喜等人吊起来打,说现在暂时就关在农场保卫处,过一阵子可能要送监狱。
老勒刀吃惊不已,没想到几片纸惹了这么大麻烦,心里很过意不去。景颇人做人一向敢做敢当,不能连累朋友,老勒刀就去找方喜说情,承认是自己撕了毛主席语录,求方喜放了赵卫国。方喜正要收拾赵卫国,根本不答理老勒刀那套,就把他轰了出来。
老勒刀回家越想越不是滋味,当天晚上就背着大刀去救赵卫国。到了农场保卫处,找到关着赵卫国的地方,看看外面没人看守,就撬开门锁进去了。进去一看,赵卫国被吊在屋子中间,脸上身上都是血,老勒刀把赵卫国放下来,说咱们赶紧逃,赵卫国看了眼老勒刀,说你等等,一把抢过老勒刀的大砍刀就冲了出去。
赵卫国拎着大砍刀直奔方喜的办公室而去,一脚踹开门,进去一看,方喜正搂着一个女知青忙活着。方喜听见动静回头一看是赵卫国,跳起来就想跑,赵卫国冲过去冲着方喜当头就是一刀,方喜当即被砍倒在地,赵卫国抡起大刀一阵乱砍,当场方喜就咽了气。
砍死方喜以后,赵卫国和老勒刀逃到山上,老勒刀给赵卫国找了个地方藏起来,天天让小黛农送吃的过去。这边连里看到方喜死了,赵卫国逃了,立即报告了师部,专门成立了一个专案小组抓捕杀害革命军人的赵卫国。专案组把老勒刀叫去问了几次话,老勒刀死命不开口,只说听不懂汉话。
后来老勒刀和赵卫国商量了一下,都觉得总这么躲着不是办法,老勒刀就找在缅甸的熟人,想把赵卫国送到缅甸去,总强过被抓住,抓住肯定是死刑。赵卫国二话不说就越境跑去了缅甸,临走时只跟老勒刀说您老给我家里人捎个信儿,说老三不能尽孝了。
后来老勒刀听说赵卫国参加了缅甸人民军,那时候有不少知青偷着越境参加了缅甸人民军,投身“世界革命”,这些知青打仗很勇敢,不怕死,有很多做到了营团级的干部,但是全都被国内定性为“叛逃”,再也回不来了。
再后来,就没人知道赵卫国是死是活了。
老勒刀的汉话讲得并不是很好,很多地方词不达意,可仍然把我和赵跃进听得目瞪口呆,连鸡肉都忘了吃,心说这哪里是赵老三插队支边疆啊,整个一个武二郎血溅鸳鸯楼啊。听说赵卫国跑去了缅甸,我们俩眼泪立即下来了,我看看赵跃进,赵跃进也看看我,我们心里想的是同一件事: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三哥,更不知道怎么向我妈交代这件事。
老勒刀讲完了,看看我俩低头不语,知道我俩心里难过,就说两位小老弟不要太担心,卫国兄弟是个好汉子,到了哪都不会吃亏,我老勒刀在缅甸也有几个朋友,我托他们去打听卫国兄弟的下落,一有消息就通知你们,你们俩想吃啥尽管来,我老勒刀的命是卫国兄弟救的,他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我有什么给你们吃什么,绝不含糊。
我们听老勒刀指天画地地发誓,心里暗暗好笑,看看老勒刀,没有六十二也有五十八,竟然跟我们两个十几岁的小知青称兄道弟,这老景颇也真够有意思,想想我们成了老勒刀的兄弟,这小黛农还不成了我们孙子辈的了?转念又想到没了音讯的赵卫国,又伤心起来,这一喜一悲的,搞得我和赵跃进颇有些哭笑不得。
吃完东西,老勒刀让小黛农送我和赵跃进下山,一路上赵跃进跟小黛农大吹法螺,说自己神功盖世,集南拳北腿之所长,要是当时知道三哥有事,说什么也要出手相救,他赵跃进一出手,当者披靡,三哥自然得脱大难,也不用跑去缅甸了。又说自己养猪养得多么多么的好,猪们都快把他当亲爸爸了,天天围着他转,他一天不在就吃不香睡不好等等等等。
我心想赵跃进平生得意之作也就这两件事了,看着他在小黛农旁边手舞足蹈上蹿下跳,知道这小子是喜欢上了小黛农,有意卖弄,就放慢脚步,让他们俩走在前面,我自己在后面慢慢跟着。赵跃进一看我不在身边了,更加喜不自胜,又见小黛农一言不发只是笑,只当小黛农已经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得意之间不禁忘形,手伸出来偷偷去拉小黛农的手。小黛农也不说话,笑嘻嘻地看着赵跃进拉住自己的左手,突然停下来,掂了掂右手的大砍刀,又看了看赵跃进的脖子。赵跃进立即缩手收声,目视前方,大踏步而去。我在后面差点笑翻过去。
从此赵跃进的人生有了新的目标,他开始奔波于养猪场和林场后山之间,每天忙忙碌碌,白天跟猪们练习要跟小黛农说的话,晚上就去找小黛农实践。小黛农既不赶他走也不答理他,先给他一丝希望的小火苗,过两天就给扑灭,再过两天再给一丝希望的小火苗,再过两天再给扑灭,搞得赵跃进每天抓心挠肺地难受,对猪们就多少有点懈怠,弄得猪们也都挺不高兴的。
我知道老勒刀家里的鸡也没几只,要是照着我和赵跃进的吃法,恐怕用不了俩礼拜就得吃老勒刀本人了,再说现在赵跃进每天往小黛农那儿跑,我也不好意思老去忽闪忽闪地当电灯泡,所以我几乎不怎么去老勒刀家里,也因为如此,我就显得更加孤单。
孤单的我有一天在边贸市场孤单地转,就碰上了一只孤单的狗。这只狗可是孤单得邪了门,连腿都是单数,只有三条。这三条腿的流浪狗出现在边贸市场没多久,就引起了知青们的高度重视,那年头,谁不想来顿狗肉呢?于是一群四川知青大叫着“龟儿子莫跑”就开始追杀这条狗。别看这狗缺一条前腿,跑得倒是不慢,转眼就窜到我面前,我一看有只狗,首先想到的也是狗肉,这个也不能怪我,俺也是知青嘛。这狗被众知青追得走投无路,直接窜到我脚下,就想往我裤腿里钻,我还没弄明白咋回事,众知青已经把我和狗团团包围,我看看这些四川老兄,心想就这小破狗哪够你们一顿造,还不如便宜我一个人呢,就问:“你们追我的狗干什么?”
一个知青跳出来问道:“啥子你的狗,这是条流浪狗。”
“什么流浪狗,这是我的狗。”我说。
“啥子你的狗,这狗又脏又臭,根本不是家养的狗。”四川知青又说。
我笑了笑说:“老兄,你看看你们自己,你再看看我,哪个不是又脏又臭,又脏又臭的知青养的狗当然也是又脏又臭了。”
这老兄还不服气,说你的狗就会听你的叫,你叫它一个试试。
这下可戳中我命门,我哪知道这狗叫什么,我要是叫个名字它不答应,这群四川老兄弄不好连我也一块煮了,这当口也不容我细细考虑,只好一试,叫得应就罢了,叫不应大不了被暴打一顿,想想就要到嘴边的狗肉,我心一横大叫一声:“三花!”三花是赵跃进养的一头猪的名字,一时间我也想不起别的名字,反正叫了再说。
没想到这老瘸狗听见我叫,立即冲我一阵摇尾巴。我心里一乐,又喊:“三花,坐。”
老瘸狗乖乖地就坐下了,众知青一看这狗听我的话,登时没了声音,咽着馋涎四散而去。
我看着坐在地上的三花,心中得意万分,也不知道这狗是真叫三花,还是为了活命冒充三花,管他娘的那么多,今晚是有狗肉吃了。想到狗肉,我的哈喇子不由自主地就顺流而下,滴在了冒牌三花的狗头上。
回去的路上我就在想,三花肯定不能带回连队,这要是让连长看见,他能把三花整个吞下去,连根狗毛都不剩。同样的道理,给我们连的弟兄们看见,三花一样不会剩下一根骨头,只不过吃法略有不同,一个是生吞一个是分尸。总之,不论哪种吃法,跟我就没多大关系了,也许连长心好,我还能喝点狗肉汤,我们连里那些兄弟,哼哼,大概能分给我一只狗眼珠。
所以三花不能回连队,回连队将尸骨无存,不能回连队那去哪呢?想来想去也只有老勒刀家了,老勒刀、小黛农,我,如果不幸的话再加上一个赵跃进,一共四个人,怎么着也够吃一顿的。想毕我低头看看三花,一条花不留丢的小土狗,身上脏得一塌糊涂,根本看不出来它原来是什么颜色,整条左前腿不翼而飞,看来应该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因为三花用它的三条腿连跑带蹦,速度一点不慢,显然适应三条腿走路的方式已经很久了。我看着三花,脑中有一锅狗肉汤迅速划过,嘴里又涨潮了,三花也抬头看看我,大概有种即将被炖汤的不祥预感,随即低下头,一声也不吭,就默默跟着我。
我一路躲躲闪闪,几乎没走大路,生怕碰上连里的知青,到了老勒刀家,小黛农正在门前喂鸡,赵跃进正在左右伺候,点头哈腰一脸小太监的贱相,毫无盖世高手的风范。我远远地喊:“老五!”老五吓一跳,转头一看是我,老脸上红光一闪,隔老远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小黛农一看是我,后面还跟着一条老瘸狗,跑过来就问:“是谁家的狗?哪来的?”
我笑着说:“是条流浪狗,在边贸市场上差点被一帮四川人逮住,跑到我这儿来,我说是我的狗,叫它三花还答应,我就给领过来了,晚上吃狗肉。”
老五也跑过来说:“咋叫三花,三花不是我的猪吗?”
我看看赵跃进说:“咋了?又不是你儿子的名字,你的猪可以叫三花,这狗就不能叫三花?我问你赵跃进,你不老老实实养猪,跑这儿干啥来了?”
老五嘴里一阵支吾,说的啥谁也没听清。我也不想理他,就跟小黛农说:“先放你这儿,晚上我们过来吃。”
小黛农说行啊,晚上来吧。
我说那我先回连里了,又问老五:“五哥,您老人家走不走啊?”
赵跃进更加尴尬,连说:“我老人家也走也走,晚上再来。”
回去的路上我问赵跃进:“咋样了老五?拿下小黛农了没有啊?”
老五离了小黛农,立马还阳了,又开始吹牛逼:“那是,小黛农现在压根离不开我,天天屁颠屁颠到猪场找我,我都不愿意来,都是看着老勒刀的面子才勉强过来看看的。这小黛农,在我旁边转来转去跟个小丫鬟似的。”
我心想拉倒吧赵跃进,当我瞎子呢,谁围着谁转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了,还人家小黛农像丫鬟呢,我看你倒像个丫鬟,他妈的公丫鬟。我也不想说破,免得赵跃进老羞成怒跟我玩猴子偷桃,我们俩在岔路口分开,他回场部我回连队,我们心里念叨的都是一件事——炖狗肉。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跟班长说,班长啊,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吃晚饭了,你把我那份吃了吧。班长正喝玻璃汤呢,一听我这话差点把汤喷出来,连说:“好的好的,小赵侬哪能嘎好的啦,吓吓侬啦(小赵你怎么这么好,谢谢你啊)。”我转身出了门,还听见班长在那儿念念有词,估计是跟毛主席他老人家祈祷我天天心情不好呢。
出了门我还特意停停走走左顾右盼了一下,以免有人跟踪我,直到确定左右确实无人,才一路飞奔到老勒刀家。远远地看到老勒刀家,我早已喜不自胜,心中默念“狗肉狗肉”,正念叨着,一个东西突然蹿到我面前,着实把我吓一跳,我定眼一看,我操!这不是三花吗?冲着我摇头摆尾,丝毫没有要死的意思,我心想怎么回事这是?为什么三花还在这里?它应该在锅里才对啊?为什么没人杀它?难道等它自杀不成?
我怀着满心疑虑进了老勒刀家的门,进门一看,赵跃进果然已经先期抵达,正在小黛农身边团团转,我进门就问:“三花咋还活着?不是应该进锅了吗?”
小黛农看了我一眼说:“我下不了手。”
“啥叫下不了手?”我颇感意外,心想三花又不是哮天犬,杀了它二郎神还显圣了不成?
小黛农说:“我拿刀出去要杀三花,它也不跑,低着头呜呜地叫,还舔我拿刀的手,眼睛里都是泪水,你说我咋下得去手?”
老勒刀也说:“这个狗年岁大了,通了灵性了,不敢杀呢。”
我心说少给老子来那套封建迷信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