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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的沧桑50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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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连声答应说知道了妈,您就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我妈流着泪又去收拾行李。
我跟赵争鸣说:“四姐,我看你根本不用和马三商量啥,他那脑袋跟赵跃进一样被驴踢过,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了,我知道十个马三也玩不过你。”
赵跃进在旁边嘟囔着:“又说我,你们才被驴踢了呢,我没事儿都踢驴。”
赵争鸣点点头说:“没事,马三脑子虽然不好使,但是个好人,他也不敢惹我,惹我我让他自己扎到茅坑里去。”
我也点点头说:“这我信。”
我妈在那边又问:“孩子们,你们看看还缺啥不?”
我和赵争鸣一起回头冲我妈说:“妈,不如来碗油茶面。”
第二天一早我们背上各自的行李准备出发,我父母也起了个大早送我们。
到了车站,没想到车站还搞了个欢送活动,整得红旗招展锣鼓喧天的,还有些一看就是红五类出身的准知识青年在那儿誓师。
我们家出身黑七类,从小受人白眼受惯了,何曾有过这等待遇?立即就产生了一种融入无产阶级革命大家庭的感觉,尤其是我五哥赵跃进,从“狗崽子”一跃而成“知识青年”,想起当年虽身怀绝艺却双掌难敌四拳,经常被打得四处乱窜,而今处处红旗飘飘,人人笑脸相迎,立马就感觉脱胎换骨了。
上车前,我妈拉住我们三个又嘱咐说:“路上当心点,到了农场给家里来信,小六,别忘了问问你三哥。唉,你们仨都瘦得跟猴似的,这到农场可咋办?”说着说着眼泪就又下来了。
我爹走上前拍拍我妈,说:“没事的,翠兰,孩子们都大了,能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我妈躲到一边抹眼泪,我爹又跟我们说:“孩子们,我知道我自己一直对不住你们,我做错了事,害你们都被连累。这些话咱们先不说,现在你们要去很远的地方接受再教育,那里没有父母可以照顾你们,凡事就全靠你们自己,记住爹一句话,少说话,多做事,千万不要强出头。老五,尤其是你,爹知道你出去跟人学功夫,也偷偷跟你出去过,一直不忍心告诉你,教你功夫那人爹认识,他是解放前我们纺织厂的一个小工头,除了吹牛逼狗屁功夫也不会。我现在告诉你,是要你出去以后老老实实,别显摆你那狗屁功夫,啥用也没有。”
赵跃进一听当时就傻眼了,心想我说怎么学了这么久功夫,该挨揍还是要挨揍,连我妈的铁砂掌都躲不过去,原来他妈的连师父都是假的,这功夫看来也真不到哪里去。
我爹又对我说:“小六,你从小不爱说话,可是我知道你鬼主意多,从来不肯吃亏,你五哥脑子不好使,你要多照应他,别让他被人欺负。”
我点点头说放心吧爹,心想好歹是我五哥,哪轮得到别人欺负?
我爹又对赵争鸣说:“小四,你和小六一样心眼多,你俩琢磨出来的鬼点子,我和你妈半辈子也琢磨不出来,但是你和小六不一样,你是女孩子,女孩子就容易吃亏,我看那马三也不像个聪明人,你自己尤其要当心啊。”
我四姐点点头,眼泪就快要下来了。
这时南下的列车就要开车,我和赵跃进背起行李准备上车,我父母和四姐在后面冲我们挥手,我俩也一边挥手一边往前面跑,跑到上车的地方,一个列车员拦住我们说:“介绍信。”
我俩拿出知青办开的介绍信和身份证明,列车员看了一眼说:“黑七类知青到后面车厢去。”赵跃进大怒,撂下行李就要“猴子偷桃”。我一把拉住他,连扯带拽,说:“赶紧走,别耽误事。”
上了车赵跃进还气得一鼓一鼓的。原来狗崽子还是狗崽子,到哪都是狗崽子,没啥变化啊,我心想。
我俩在火车上晃了不知道几天几夜,晃得筋松骨软,一路上有人说起西双版纳四季如春风景如画,水果多得遍地都是,人都没地方睡觉,只好躺在水果上睡,睡醒了随手一捞就是水果,就躺在那里吃。听得我和赵跃进哈喇子一阵一阵往外流,收都收不住,心想这回可他妈的是来对地方了。我心里直替赵争鸣惋惜,要是她也能来就好了,这么多水果俺们轮圆了吃,再也不用为了碗油茶面挨我妈一顿胖揍了,这日子,岂不是上了天堂?我和赵跃进一路想一路傻笑,旁边人以为我俩癫痫了呢。要不是这位老兄的云南水果论,恐怕我和赵跃进早就跳车逃跑了。
好不容易火车开进了昆明站,我们一众几十个人下了车,农场派了几辆车来接,我们更加高兴,心想这待遇,从小到大还没坐过汽车呢,乐得屁颠屁颠地就上去了。赵跃进还在那儿骂:“妈的死列车员,肯定狗眼看人低,要不毛主席他老人家咋不让他上这好地方来呢。”
这汽车一坐又是几天几夜,而且比火车上颠多了,颠得我们车里几个女生吐得哇哇的,连胆汁都呕出来了。我们也很不好受,要不是惦记着躺在水果上睡觉,估计也已经崩溃了。
颠啊颠的终于到了地方,我们下车一看全傻眼了,这整个就是深山老林里头嘛,四周除了参天的大树啥也没有,别说遍地的水果,水果皮也没见着啊。只有很高的茅草,面前几座破茅草房,看来这里就是我们要住的地方了。我们当时就傻了,有人就到车头找司机,想让他把我们再拉回去。司机哪管你这套,油门一踩,把扒上车头的几个知青全给晃了下来,开着车就走了。这时,从茅草房里出来了几个老知青,跟野人一样满头满脸也分不清是头发还是胡子,连说欢迎欢迎,欢迎革命新同志。说着把我们分别领进茅草房,我们进去一看,没有床,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全打着地铺。领头的一个知青说:“来来,给新同志们腾个地方。”于是众人一阵忙乱,给我们腾出了一小块地方,我们坐下来把行李拆包,我一边拆一边想,这就是知青生活?
这里要交代一下我们这里的情况了。
云南西双版纳接收知青最早从1956年就开始了,像现在这样大规模接收则是从1968年开始的。当时北京55个“老三届”知青来这里进行过大串联,回去后自发组织要来西双版纳插队,把请愿信送到了党中央。
1968年底,就有大批知青到西双版纳来插队,1971年前后根据毛主席“屯垦戍边”的“最高指示”,掀起了支边高潮,来自上海、北京、成都、重庆和昆明等大城市12万知识青年,以参军的热情浩浩荡荡分赴云南边疆,1970年3月成立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生产建设兵团,隶属于云南军区,由云南省和云南省军区领导,原来有4个师,32个团,4个直属单位,据说有22万“兵团战士”。
到了1974年,就是我们来的这一年,生产建设兵团建制被撤销,现役军人全部撤除,“兵团战士”全部转入各个国营农场,归云南省农垦总局管。
我们所在的就是国营景洪农场九分场,而所有的知青,全部分布在西双版纳、德宏、临沧和红河地区的深山老林的农场里。我记住的有东风农场、勐养农场、橄榄坝农场、勐腊农场、勐醒农场、勐捧农场、勐满农场等等。〖Zei8。Com电子书下载:。 〗后来我知道,我三哥赵卫国就在橄榄坝农场四分场。
那天晚上我和赵跃进都不知道怎么睡着的,睡在水果上的梦想破灭了不说,眼下连张床也没有,我们就合衣蜷缩在地上,一阵清醒一阵迷糊,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很早我们就起床了,先在茅草房外面集合起来。当时兵团建制刚刚撤销了一个多月,知青们还习惯性地使用着兵团的建制,仍以连、排等等单位组织生产。我们连长是当地的农垦干部,姓王,人还可以,就是爱骂人,动不动就要操知青们的妈,好在知青们的妈基本都远在天边,不必担心王连长来真的。
当天我们被领到山上去参加劳动,劳动的主要内容就是割胶。所谓割胶就是在橡胶树上割开一个小口,让白色的橡胶液流出来。这是个手艺活,对下刀的轻重很有讲究,割轻了胶流不出来,割重了连橡胶树都给砍死了。
每个新来的知青都由一个老知青带着,老知青一边割一边讲解,好让我们这些新来的知青能更快地掌握技巧。
带我的是个女知青,叫罗晓娟,是上海人,人长得白白净净,说话细声细气,好在她跟我说话都是普通话,虽然音调有些怪,但是我基本听得懂。
带赵跃进的是个男知青,也是上海人,却不会讲普通话,跟赵跃进说话赵跃进一句听不懂,听不懂也不问,就在那儿自己操作,抡起胶刀就是一刀,差点把橡胶树一劈两段。那个上海知青一看这可不得了,这个可是破坏社会主义生产资料了,一边连声说:“侬哪能革阁(这个)娘子(样子)啦。”一边就去找连长,连长过来一看,破口就骂:“憨狗日的赵跃进,你这是割胶呢还是杀人呢?”赵跃进蹦起来就想把连长也一块割了,看到我连使眼色,又想到这里不是自己家里了,只好闷声假装没听见。
这一天割胶割了十几个小时,中午和晚上都只有一个黑面饼和一碗“玻璃汤”。所谓玻璃汤就是盐水汤,上面飘一点葱花。这倒好,我心想,喝不了回头还可以找场部的大夫当生理盐水给注射进去,一点不浪费。
我和赵跃进五年的“知边青年”生涯就此拉开序幕。
在云南的知青以上海人和四川人(成都、重庆)居多,上海人大概有四万多人,四川人也有个三四万,剩下的是云南本地的知青,北京的知青调转的调转、参军的参军、招工的招工,早跑得差不多了。上海知青和四川知青之间也有很深的“矛盾”,经常打架。四川知青年纪小,可人人像诸葛亮带过的兵,打架不要命,经常主动出击,把落单的上海知青打得抱头鼠窜,上海知青也不示弱,经常组织一些有计划的反击报仇雪恨,我原来以为上海人骂人“来赛(行)”打架不行,可后来发现上海知青下手也狠着呢。
我和赵跃进既不是上海来的也不是四川来的,也就没人要收拾我俩,我俩乐得清闲,没事就上街看打架去。当时的情形很混乱,除了一些老实巴交的还上山干活,其他的都是打打鱼晒晒网,要不就成群结队去偷老乡家的东西,偷不着就抢,双方也打得不亦乐乎,那场面,颇有当年武斗的架势,简直热闹极了。
赵跃进由于屡次迫害橡胶树,割的胶没半桶,杀害的橡胶树倒有半打,连长对他忍无可忍,把他发配到农场去养猪,从此赵跃进在猪圈里摸爬滚打,练就一身令猪们五体投地的绝技。
我们连队几乎全是上海人,他们说什么我也不懂,加上我本来就不爱说话,就比较孤立,好在他们看我年纪小,也不来欺负我。我乐得逍遥自在,喝了一阵子玻璃汤,家里带的油水早消耗殆尽,每天就琢磨怎么弄点东西打打牙祭。
云南的蚊虫小咬多得不计其数,每天晚上咬得人恨不得把皮扒下来睡觉,我对蚊子恨之入骨,心想你们来吃我,我也吃你们,从此有蚊子落在我身上,我也不打,先等它喝饱了血飞不动了,一把捏起来就填嘴里。反正它吸的是我的血,我再把它吃了,一点不浪费。宿舍里的兄弟们见我像蛤蟆一样吃蚊子,惊得一愣一愣的,纷纷说这孩子是青蛙转世,大家最好离远点。
吃多了蚊子加上营养不良,我的脸色就变得煞白。
有一天晚上我正吃得高兴,一个叫谢建华的哥们儿起夜上厕所,那天《〃文〃》晚上我大概吃《〃人〃》得太多,就有《〃书〃》一丝血从我嘴《〃屋〃》角流下来,我自己都不知道,正吃得过瘾,看见谢建华过来,就冲他笑了笑。这谢兄正憋得火烧火燎地往外奔,月光下陡然间看见一个人脸白如纸,嘴角挂着一丝鲜血,正冲他微笑,吓得“哇”的一声大叫,屎尿齐下,宿舍里登时臭气熏天。其他弟兄被他一叫,全醒了过来,以为野猪闯进来了,醒了以后闻着屋里不是味儿,连忙点起油灯看,一看谢建华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下面一塌糊涂。
我们班长就骂:“插那(你)娘老逼啊谢建华,侬哪能嘎腻心(这么恶心)的啦,屎撒在裤裆里下(里面)。”
谢建华指着我说:“有僵尸!”众人一听吓一跳,连忙举起灯看我,我正莫名其妙,摇头晃脑也跟着找僵尸,看看没有,心想都有病是怎么着?看见众人看我,又咧嘴笑了一下,这下屋里一下炸了锅,班长把油灯一撇,一头就从窗户扎了出去,其他人连喊带叫,有的往门外冲,有的从窗户跳,瞬时走了个一干二净。我还在这儿纳闷,在后面追着叫:“哪呢僵尸?在哪呢?”
第二天早上班长教育我:“小赵,侬唔好阁能嘎哈您(你不好这么着吓人),把您吓煞踏了哪能白(把人吓死了怎么办)?”
我一脸无辜说:“班长,我啥时候吓人了,我在宿舍吃蚊子也是为大家好啊,你们这两天睡得多踏实。”
班长想想也对,就跟其他人说小赵这也是为人民服务了,你们晚上上厕所都把眼睛闭起来,从窗户爬出去吧。
从此我们宿舍的兄弟们半夜都不上厕所了,尿裤子里也不去。
我生吃活蚊诈尸吓人的事迹很快传开,众人对我更加敬而远之,只有罗晓娟还好,看见我虽然有些怕怕,但是基本能够保持冷静,不像别的女知青,在后面指指点点,我回头一瞪眼,她们就尖叫一声跑得老远,好像我是活鬼一样。我也懒得答理她们,他妈的老子黑七类当惯了,从小到大受的白眼比你们见过的活人都多,还怕你们指指戳戳?等老子再吃点更怪异的东西,到时候吓死你们。
罗晓娟看见我每天独来独往,也不跟别人说话,年纪又小,干活吃力的不行,拿把胶刀都累得呼呼喘气,很是同情我,经常帮我干点这干点那,我的脏衣服全是罗晓娟帮我洗的。
但是罗晓娟自己也只有十七岁,以前在家更是做惯了娇小姐,别说洗衣服,恐怕连洗衣盆都没见过几次,做起这些家务事来更是颠三倒四。有一次帮我缝裤子,缝了半天也缝不完,自己还纳闷,怎么看着窟窿不大,缝起来如此费事?等到她把缝好的裤子给我,我打开一看,这位大姐把我裤子两条腿给缝到一起了。她一看大羞,赶紧抢过去,一路小跑回宿舍重来,我在后面跟她说干脆你也别缝了,把裤腿外侧豁开,我当旗袍穿得了。
还有一次更离谱。罗晓娟帮我洗一条裤子,洗完了给我,我当时也没看,第二天又起晚了,心急火燎地穿上裤子就去上工,其他人都已经上山了,我急匆匆地往橡胶林赶,一路上还在想今天天气不错,小风一吹甚是凉爽。
到了山上我向连长报到的时候就觉得有人看着我偷着笑,我也没在意,反正也不愿意答理他们,爱笑就笑去,我转身准备去割胶,连长在后面笑着说,小赵你今天穿的是新版工作服?怎么通风的地方跟我们都不一样?
我说连长你说啥?就我们这烂衣服到处都是通风的地方,有啥不一样?连长笑着说没事没事,你干活去吧。我就拿着胶刀去干活,走到哪哪就笑,笑得我莫名其妙,心说怎么了这都是?平时当我不存在,今天怎么这么重视我?
我正在干活,罗晓娟走过来,小脸通红,偷偷跟我说:“对不起赵超美。”
我说你有啥对不起我的?要对不起也是对不起谢建华(当时罗晓娟在和谢建华谈朋友)。
罗晓娟脸更红了,声音小得不行:“我把你的裤子洗破了。”
我连忙回头看我的裤子,一看大惊失色,屁股上一左一右各有一个大洞,白花花的屁股露在外面,我一下明白了为啥我走到哪人家都笑,又为啥我觉得今天凉风习习甚是舒服,原来我光着屁股走了一路(没有内裤,恐怕当时有内裤的知青没几个)。我眼见事已至此,怕罗晓娟更不好意思,连说没事没事,这么着凉快着呢,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我露屁股事件一个礼拜后,罗晓娟就出事了。
云南的雨说来就来,有时候一下就是十几天,下得人恨不得指着天上骂:“操你妈的停停行不行,要淹死人了。”那天也不知道是省革委会的什么干部团要下来检查知青工作,整个农场就搞什么“大干三十天,迎接某某检查团”的动员,所有知青连同病号全部上山抢工,知青们为了“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以便能够争取好的表现早日回城,对这种动员全都不敢怠慢,全体出动上山割胶。当时罗晓娟高烧39度,走路都晃悠,也坚持着上了山。
那天我们在大雨中割胶割到晚上十一点多,一口饭都没吃过,大家全都又累又饿,筋疲力尽。
我头晕眼花,实在支撑不住,就坐下来想休息一下。刚刚坐下来,就听见山上一阵巨响,瞬间就有斗大的石块从山上飞了下来。我们连长有经验,立即大叫:“有泥石流,大家快跑!”众人立即往山下跑,我也跟着往下跑,跑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远远看见一股夹着巨石的泥流从山顶飞速冲下,一阵劲风扑面而来。
连长又大喊一声:“往两边跑,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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