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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的沧桑50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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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争鸣和马三到了大兴安岭林区,被分配到松岭区壮志林场采伐连,做起了伐木工。壮志农场地处北寒之地,我四姐他们去的时候天气已经很冷了,室外温度已经将近零下30度,室内温度大概能比室外高个一两度。这还不算最冷的,最冷的时候温度要零下45度左右,那才是真正的滴水成冰,伐木的时候出汗,汗珠子不等流到下巴那儿就结了冰,干一天活回来,大家都跟冰雕似的,一个个晶莹剔透,都要先到火炉旁边把自己解冻了才能吃饭。
我四姐个子小力气也小,伐木的时候跟马三一人一头抓住大片锯,马三在那边一拉,我四姐跟着片锯就往前跑,马三再一推,我四姐跟着片锯又回来了,结果一棵树基本上是马三一个人放倒的,我四姐净跟着大片锯跑步了。马三也累,又要锯木头又要拉着我四姐来回跑,一天下来用的劲差不多顶别人两天了。但是马三啥话也不说,咬着牙顶,我四姐看在眼里,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吃饭的时候就把自己那份分一半给马三吃,马三起初害怕,以为我四姐给他下套,死活不吃。后来看出来不是下套,又跟我四姐客气,说什么你吃你吃我不饿,我四姐就把窝头硬塞给他,说少废话赶紧吃,装什么大尾巴狼,马三害怕,就不敢不吃,到了最后就已经不用我四姐劝了,打回来饭先把我四姐那份干掉一半再吃自己的。
长此以往我四姐自然就有些坚持不住,每天光跑步也累得够戗,有时候马三稍微停一下,我四姐就趴在片锯上歇一下,一歇就打盹,一打盹就压断一把片锯,片锯断了好几把。他们连长就急眼了,把我四姐拎过去就训,训着训着发现这小姑娘一点反应没有,仔细一看,站着睡了。
连长这仔细一看不要紧,就发现我四姐是个小美人,眉清目秀,白白净净。这连长读过几天书,属于衣冠禽兽一类。心想哎呀这不是我的林妹妹吗?真漂亮啊,看来曹雪芹没骗人。这小妹妹我得弄到手。
当时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也处理了一批强奸女知青的干部,这连长侥幸躲过处理,心里还是有点害怕,不敢来硬的,就想用别的招勾引这个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某天他找我四姐单独谈话,拿张招工推荐表在我四姐面前晃,问我四姐:“想回城参加工作不?”我四姐何其聪明,看了一眼说:“不想!”转身就走,把连长气得在屋里来回转悠,还不死心,隔天又拿张参军推荐表在我四姐面前晃,问:“想参军不?”我四姐还是那俩字:“不想。”
连长连续受到打击,心里恨得不行,心想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个小妮子,我要不拿下你赵争鸣,他妈的我跟你姓,给你当干儿子!于是就想单独接近我四姐寻找霸王硬上弓的机会,可是我四姐走到哪马三跟到哪,拎把大片锯站在我四姐身后,跟个门神似的。你还别说,这马三要是不说话光往那儿一站,绝对唬得住人。连长怕马三犯二锯了自己,也就不敢过于接近我四姐,天天看着自己的林妹妹在眼前晃来晃去,就是吃不到嘴里,把个堂堂伐木连连长急得抓耳挠腮上蹿下跳。
所谓功夫不负有心狼,某天终于让连长逮着一个机会。那天赵争鸣去县城买日用品,一堆姐妹让她带这带那,基本都是些女士用品,到底是啥就不细说了。赵争鸣带着钱款就准备上路,马三要跟着去,我四姐说你跟着干啥,我要买的东西没有你能用的,老实待着吧你。马三莫名其妙,心说啥东西我不能用?还有我不能用的东西?但是我四姐的话在他耳朵里就跟圣旨一样,她说不让去,那就死也不能去。
县城离林场挺远的,我四姐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有点黑了,买的东西不多,因为县城里实在没啥东西。我四姐拎着小包晃晃悠悠走在路上,根本没注意有人跟着她,正走着,突然一个人斜刺里冲出来一把搂住她,捂住她的嘴就往路边小山上的白桦林里拽,我四姐力气小,挣了一会儿很快就没劲了。这人把我四姐拽到小山上一个很浅的山洞里,松开了手,我四姐回头一看,正是她的连长。连长色眯眯地笑着说:“咋样?落我手里了吧?”我四姐心说不好,今天很危险,不能来硬的,来硬的两个赵争鸣也不是连长的对手,心念一转,也笑眯眯地跟连长说:“连长,你想干啥?”
“想干啥?想干你!”连长说。
“你慢着,连长,你是国家干部,前阵子刚处理了一批干部你不是不知道,你想想好啊。”我四姐看着连长说。
“想个屁,老子向来用小头思考,还管球那么多?今天不弄了你,我他妈的跟你姓。”连长说着就要动手。
“好。”我四姐仍旧笑眯眯,“你是干部我是知青,只要你不怕,我也不在乎,不过我要回城,你要帮我忙。”
连长大喜,连说:“没问题没问题,赶紧的吧。”
我四姐说行,你先把衣服脱了吧。说着又冲连长笑了一下,笑得连长登时热血沸腾,也顾不得天冷,三下两下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把衣服撇到山洞外就要动手。
“等等。”我四姐说,“衣服别乱扔啊,挺好的解放绿,都弄脏了。回头你也给我弄一身解放绿啊。”说着站起来走出洞口捡衣服。
“你快着点吧。”连长急得直蹦。
我四姐一件一件把衣服捡起来,在洞口冲连长晃了晃,笑眯眯地说:“连长,再见。”说罢撒丫子就跑。
“我操!”连长站起来就想追,猛然想起来自己没穿衣服,连忙又坐下了。
我四姐一溜烟就没影了,连长光着屁股在洞里急得团团转,一边骂一边哆嗦,天气很冷,没一会儿连长的小鸡鸡上都结霜了。连长心想这么着不行,他妈的要活活冻死我啊,伸头到山洞外面左右看看,没人,于是两只手往前面一挡,撒腿就往连部跑。
当时连队有一些知青在连部外面干活,还有几个民兵也在连部外面巡逻,大家正在忙活,突然看见远处一道肉光飞速而来,尽皆大惊失色。连长远远看见有人,就想躲,但是冻得实在受不了,只好把心一横,朝着连部直奔过去。众人以为是疯子,就都跑过去要拦,跑近一看这人眼熟,虽然下面无甚特征,但是脖子上面那个脑袋依稀就是连长。连长看见有人围过来,心中一急,脚下拌蒜,踉踉跄跄摔了个狗抢屎。众人一看连长摔得如此狼狈,急忙过去扶起,连长冻得连牙都青了,结巴着说:“衣……衣服。”有人赶紧拿过军大衣给连长披上,问:“我的连长同志,怎么了这是?”连长说:“有……有狼。”说完裹着大衣跑进连部。
众人面面相觑,心想怎么这狼还喜欢扒了衣服吃肉?什么狼这是?
连长裸体战群狼的故事很快传开,有人说连长差点让狼给强奸了,有人说不对不对,其实狼已经得手了。这回连长丢人丢大发了,连部的民兵看见他就说:“连长,你没让狼给强奸了吧?”“连长,哪只狼扒的你衣服?走,咱找它说理去。”“连长,还是上医院看看吧,要是有了小狼崽子可得赶紧打掉,这要生下来多丢人啊。”连长气得直翻白眼,见了我四姐恨不得上去掐死她,但是一则怕再中我四姐的圈套,二则马三总在后面虎视眈眈,想来想去也不敢下手。
连长由于小鸡鸡冻结性损伤,很是消停了一阵子,但是正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疼,小鸡鸡痊愈没多久色心又起,贱兮兮地又找各种借口接近赵争鸣。赵争鸣不胜其烦,心想索性给你个痛快的,就直接去找了连长。
连长对赵争鸣的到来很是惊讶,以为赵争鸣服了软,自己送上门来了,喜得连说小赵来了,坐坐坐,找我有事儿啊?赵争鸣也不客气,坐下就来了一句:“连长,我警告你,你要再敢缠着我,我就到场长那儿告你去。”
连长哪信这个,心说你一个小小知青想告连长,整个白日做梦。又想起白桦林受辱事件,不禁怒上心头,脸色立变,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喊道:“赵争鸣!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老子吃定你了,有本事你就上场长那儿告去,我他妈的还不信了,场长会信你个小破知青的话。”
赵争鸣也是有备而来,岂是连长拍两下桌子就能吓退的,先冷笑了两声,然后看着连长说:“连长,别人的话场长大概不信,我的话场长一定会信。”
连长一愣,上下看看赵争鸣,赵争鸣也跟他对看,眼里丝毫没有怯意。看着这个艳若桃李又冷若冰霜的小美人,连长心里是又恨又痒痒,问道:“你什么意思?场长凭什么信你?”
赵争鸣说:“场长屁股上有颗痣!”说罢转身出门,扬长而去。
连长又愣了,在屋里转来转去琢磨这句话:“场长屁股上有颗痣?”琢磨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一拍大腿,自己跟自己说:“我操!她跟场长有一腿!”
想通了这一点连长算彻底死了心了,他知道自己绝对惹不起场长,这老头凶得很,要是知道自己跟他争女人?啥也别说了,就自己刨个坑进去躺着等人家来填土吧。
我后来问赵争鸣你咋知道场长屁股上有颗痣?赵争鸣笑着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就在大会上见过场长两回,连场长具体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不过我不知道,连长更不知道,他难道还敢去问场长不成?场长厉害着呢,他要敢去问,场长就敢真把他扒光了喂狼。说罢又笑着摇摇头,说其实场长挺好的一个老头,冤枉他挺不好意思的,不过当时实在没办法了。我心说赵争鸣同志您太谦虚了,这么损的招我可想不出来。
连长不敢再打赵争鸣的主意,就下决心要整整赵争鸣,跟个碎嘴老娘们似的到处传播谣言,说赵争鸣为了回城和场长搞破鞋。赵争鸣也不在乎,谁爱说说去,既不耽误吃也不耽误喝,有时候上食堂打饭,大师傅还多给她一两个窝头啥的。赵争鸣知道这老小子怕自己跟场长吹风,也不说破,每次都欣然笑纳。从来不怕流言飞语,是我们家几个孩子的一贯优良作风,“黑七类”加破鞋家庭嘛,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还有啥好怕?
可是马三不干了,听说此事气得整个疯了,拎着大刀要去砍了场长,才冲出门就碰上赵争鸣正站在门口,马三一看赵争鸣,满腔豪情顿时灰飞烟灭,转身就想跑。赵争鸣一把拉住他,笑眯眯问他:“你干啥去?”
马三一阵结巴,也不会撒谎,哼唧了半天说:“我……我要去剁了场长。”
“你为啥剁场长?”赵争鸣依旧笑眯眯。
“他……他……他占你便宜。”马三脸红得跟个烤红薯似的。
“这关你什么事?”赵争鸣说。
马三愣在门口,大冷的天汗都下来了,想道歉又不甘,想急眼又不敢,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马三的熊样,赵争鸣脸色一正,走到马三身边,伸出手拍了拍马三的肩膀说:“场长占没占我便宜,你早晚会知道。”说完看了马三一眼,转身就走了。
马三愣了半天,终于想明白这句话啥意思,高兴得抓耳挠腮,欢天喜地地跑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终也没能挺到“知道”的那一天。
连长造谣的事不知道怎么传到了场长的耳朵里,场长怒不可遏,把连长叫去一顿臭骂,还抽了连长两个大嘴巴,把连长的槽牙都给打下来一个。连长挨了揍不敢再造谣,但是更加迁怒于赵争鸣,就想找机会害赵争鸣,但是因为不知道赵争鸣和场长到底啥关系,所以不敢再明着来,只好背地里使坏。
大兴安岭林区的冬天来得早,十月刚过就开始下雪,十一月的时候已经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了。连长借口冬天来了,连里要加强巡逻,以防野兽祸害林场,就把马三和赵争鸣从伐木班调出来,让他俩跟着民兵出去巡逻。
被调到民兵组没过多久,有一天天气很冷,又下着雪,民兵们全都窝在屋子里喝小酒,谁也不愿意出去,连长就把马三和赵争鸣叫来,说天气有点不好,你们俩去林场上面转一转,别让野兽趁着下雪进了林场叼了牲口。马三一听挺高兴,因为巡逻可以背着枪出去,林场有几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民兵巡逻的时候都背着,马三对此艳慕不已,总想像解放军那样背着枪威风凛凛地伫立在风雪之中,保卫着祖国的边防线。民兵排长把一支枪交给马三,马三拿着枪激动得脸都红了,二话没说,转身就出门巡逻去了。
所谓巡逻其实就是在林场周围转一转,如果看见有什么野兽出没,就放上两枪把它吓跑就完了。马三和赵争鸣绕着林场走了一圈,除了白白的雪地啥也没发现,马三就跟赵争鸣说争鸣咱俩去打狍子吧,我看鄂伦春人打过狍子。赵争鸣说就你还打狍子呢?会开枪吗你?别让狍子把你打了。马三说放心放心,我的枪法很是了得,百步穿“羊”,千步穿猪,咱们打个狍子把皮扒了给你做个帽子戴,还能吃狍子肉。赵争鸣根本不信马三能打着狍子,但是想想反正没事,出去转转也无妨,就跟着马三一起走。
两个人出了林场,沿着山坡往上一直走,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翻了几个坡,别说袍子,连个耗子也没看见,这个鬼天气,好像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冻死了。马三很懊丧,说他妈的狍子都哪去了?难道都回城了?正说着,突然看见远处雪地中有个黑影,俩人赶紧趴下,那个黑影走近了一点,马三和赵争鸣看清楚了,那是一只狼。
他们听当地的鄂伦春猎人说过,狼基本都是成群的,一般不单独活动,但是这只狼似乎像是被狼群赶出来的独狼,大概是被打败的老狼王。马三想想没有狍子打只狼也不错,就举起枪瞄准,那只狼似乎没有感觉到危险,还在往前走,马三看看距离差不多,“砰”的一枪,只见那只狼踉跄了一下,转身就往林子里跑,跑的时候还有点一瘸一拐。
“打中了,快追!”马三一跃而起向狼逃窜的方向追去,赵争鸣也爬起来追,两个人顺着狼的足迹就往林子里追,但是,就连平时很细心的赵争鸣也没注意到,如果马三打中了狼,为什么脚印旁边没有血迹?
两个人顺着足迹追进了林子,追了一段,发现雪地上的脚印开始杂乱起来,明显不止一只狼的脚印,赵争鸣猛然醒悟,心说不好,连忙叫马三说停住!马三还莫名其妙,回头问赵争鸣咋的了?赵争鸣此时脑子里明镜一般,对马三说地上没有血迹,脚印也不止一只狼,咱们中圈套了,快走。马三也明白过来,连忙走回来拉起赵争鸣的手就走。
可是这时想走已经晚了,马三和赵争鸣陡然发现他们的身后幽灵般地站着一只狼,前面那只狼也转过头来,两只狼一前一后,阴森森地盯着他们。马三伸手把赵争鸣拉到身后,把老套筒举起来瞄准,赵争鸣抽出马三的刀说先别开枪,哪只冲过来打哪只。
两只狼显然是吃过亏的,对马三手里的枪颇为忌惮,迟迟不敢进攻,只是站得远远的试探性地往前走两步又立即退回去。赵争鸣说它们没准是在等大狼群,要是大狼群来了就麻烦了,咱们还是快走吧。马三也怕招来大狼群,不敢再贸然开枪,就举着枪挡着赵争鸣一步一步往后退。
退了不知多少时候,两个人发现自己并没有退出林子,而是退到一座小山丘的底下,山不高,但是他们所在的这面比较陡,俩人已经无路可退,只好站住。两只狼在离他们大概十几米的地方也停下来,并没有急于进攻,也许是害怕马三手里的枪,也许是认为不值得耗费体力攻击,只要耐心等待,这两个人早晚会冻死,到时候自然可以手到擒来。
马三对赵争鸣说这样不行,没退路了,我得开枪打死它们,说着瞄准一只狼,轻轻地扣动了扳机。只听见扳机“咔”的一声,却什么也没发生,马三赶紧拉开弹仓一看,里面空空如也,这支能装填十发子弹的半自动步枪,里面竟然只压了一发子弹。赵争鸣心中一惊,想起出门时民兵排长不怀好意的笑,隐隐觉得自己和马三被陷害了。
马三一看枪里没有子弹,气得就要把枪扔出去,被赵争鸣一把拦住,说没准狼是害怕枪才没冲过来的,先端在手里吓唬吓唬它们。马三闻言点了点头,继续端着枪摆出瞄准的姿势,那两只狼仍旧在几十米开外徘徊,双方陷入了僵持。
不知什么时候天开始下雪,雪越下越大,不一会儿漫天飘满雪花,又开始刮风,赵争鸣心里一慌,对马三说不好了,要刮白毛子风。所谓白毛子风就是大风夹着大雪,有点类似沙尘暴,大风横着刮,大雪横着飞,天地变色,对面不见人。
果不其然,大风很快刮了起来,大片的雪花被风直吹到俩人的脸上,风助雪势,犹如龙鸣虎啸,四周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两只狼早已不见了踪影,俩人靠在一起,蜷缩在山脚下一块突出的岩石下,把头脸全部蒙住,死死顶着肆虐的白毛风,可是没过多久他们就撑不住了,赵争鸣跟马三说不行,咱俩得起来活动,不然不是被冻死就是被活埋。两个人又站起来不停跺脚,在山根底下来回转悠,好在这面坡很挡风,坡下又有些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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