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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怂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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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眼看见被押住的袁青,那袁青手掌正插着一把匕首,李弘靖认得那匕首,正是他给书丹防身用的。

    袁青眼眸睁大,盯住李弘靖,李弘靖也打量他,片刻后李弘靖冷冷道:“此人我认得。”

    书丹瞥了眼袁青,又看着那神情愤愤的灾民们,示意李弘靖待会再说此事。

    书丹向前走了一步,扫了一圈瘦骨如柴的百姓,大声开口:“我是来救济诸位的,此事无异,粮食带来了,人也在这里,诸位为何不信?”

    有人答道:“此前这些狗官也说救济,骗了我们徒步过来,其实发的都是糠,都是沙子!”

    书丹冷盯了一眼被绑住的方克生,大声质问:“方克生!你身为玉州刺史,朝廷拨下钱粮足够救济燕江,为何百姓没有收到!”

    方克生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时时刻刻担惊受怕,而那被他称为傻气的苏公子突然就气势逼人来质问,还有那个“阿靖”,一身将服,领着军队过来,那军队还是隘门关的人!

    隘门关的兵马属东征王,他的人没人敢碰,唯听其一人,阿靖的身份不言而喻!

    而那位“苏公子”,竟是能让他甘愿做家仆!

    方克生不敢猜测其身份,他牙齿打颤,战战兢兢开口:“下官下官是、是县令!下官已经送了钱粮来了!谁知县令——”

    “冤枉啊——!”县令已知不妙,这人肯定是大来头,他凭什么要为方克生顶罪?

    “押下去!”书丹不想听县令唱冤,燕江县令本就不冤,与方克生一丘之貉。

    李弘靖朝书丹使了眼神,示意事情已经办妥。

    书丹这才又对着灾民说话:“朝廷已拨足钱粮赈灾,此事乃是玉州刺史方克生贪。污苛刻!”

    “杀了他!处置这狗官!”民众推搡着方克生,压抑的愤怒完全找到了发泄点。

    “诸位请静一静!”方克生此时还有用,书丹不会让他现在死。

    李弘靖立马会意,带人将灾民围住,冰冷的兵刃对着人,盔甲与冷硬的脸让人畏惧,众兵将好生盯紧情况,以防发生动乱。

    书丹和李弘靖,两人一个脸一个白脸,民众自然愿意听文明人说话。

    “方克生犯了大罪,朝廷必然会处置,诸位皆是良民,朝廷如今有拨来救济来救助诸位,若是方克生死在诸位手中,诸位好好的良民还背上了人命了!为了这等败类脏了自己,太过不值!”

    众人一听,仿佛有理,又瞧见隘门关的兵马果真运来了粮草,原来是拼死一博,如今有了活路了,自然还是往活路去想。

    有人与袁青交好,便说:“大人!那袁青也是良民,不过是被逼无奈,他帮了我们许多,乃是恩人!”

    书丹立刻说:“诸位莫要被骗了,此人居心不良,乃是敌国贼人!他眼睁睁看诸位妻离子散,挑拨离间!今日他引领诸位过来,可是说了,让你们捉住刺史,抢了钱粮,而后将人杀了?”

    灾民面面相觑:“大人,是如此,他让我们先得了钱财粮食,而且杀了狗官报仇!”

    书丹冷笑道:“杀了朝廷命官,乃是大罪,如此便可领着诸位叛。国了!此人乃是西翎国奸细,西翎侵扰我燕江多年,杀了咱们多少同胞兄弟?如今竟还使了奸计让咱们叛。国认贼作父!尔等说可不可恨!”

    “可恨!”

    百姓的情绪最易挑拨,特别是这样情绪化的时候。不管袁青什么目的,但他救了些人是事实,可此时此刻,书丹可不管他救不救人,他就是有目的,就是敌人,只要让百姓知道这点,恨了人就是。

    “西翎可不止此人来燕江挑拨离间,尔等若是发现有人有异动,立刻上报,稍后统计人名领粮,若有人能举报奸细,加五斤!”

    众人一阵欢呼,已经有人开始思考谁是奸细。

    李弘靖的人效率极高,让燕江的文吏配合统计人名清点人数,立刻就搭好了蓬开始了救济。

    灾民们老老实实拍好了队,扯着脖子瞧见果真是白花花的大米,心中激动,想着香喷喷的米饭嘴巴流出了口水,流着流着又流出了眼泪。

    方克生被扔在了地上,他睁着眼睛看了眼那些粮食,越看越眼熟,只见有个兵将袋子一抽,麻袋上那黑色的“方”字,晃了他的眼。

    “你、你们——”

    书丹冷笑的瞧了他一眼:“抄了你的家,东西果真不少,正好拿来填补。”

    一个玉州刺史,家里储了这么多粮,不得不让人深想。

    书丹结过李弘靖拿来的账本,往方克生眼前晃了晃:“方大人,随我进来说一说这账本。”

    方克生瘫软在地,那账本记了多少罪证,一旦查起来,便是惊天大案!

    “押进去!”

    兵吏立马将人拖进衙府,书丹坐在县令的位置上俯视堂下脸色灰败的方克生。

    她慢慢悠悠又拿出一本账本,瞧着方克生,让人揪住他脑袋看。

    “这儿还有本帐,是往慕容海那儿拿到的,方大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答错了可是要掉脑袋的嗷。”

    方克生浑身颤抖,他仰头瞧见书丹那张脸漂亮至极,那样漂亮,那样可怕。

    方克生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敢问大人官职?”

    书丹笑了一声:“你说朕是何官职?”

    方克生浑身抖如筛子,汗水流了满面,那俊朗的面容仿佛一瞬间青灰衰败,他重重的拜倒在地,声音慢而颤抖:“陛下饶命啊——”

被架空的傀儡女帝(13)() 
书丹垂着眼看两本账本;堂下跪着玉州刺史方克生和燕江县令;李弘靖在外面发钱粮;公堂上不过几名兵吏;却威严冷峻得让人呼吸压抑。

    这个场景看起来不真实;上头坐着的据说是那名废物女帝;但那嚣张奸滑的玉州刺史却老老实实将头磕在地上;女帝问什么,他答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明明前一日;两人还坐在云潇楼谈笑风生、喝茶品琴,今日就一个是将死之人,一个是帝王。

    方克生连头也不敢抬起;他的内心像是被人垂了个大扁;这两日经历了大喜大悲,他的情绪;他一举一动;都被这位传说中无才无德的废物女帝掌握在手心;翻手为笑覆手为悲;手腕强硬;心思深如海底。

    佐君如伴虎;帝王之心无人可测。

    他此时此刻,不再相信此前的谣言一丝一毫,这位陛下有着最深的算计;将他玩得团团转他是认了;可同样,她拿到了宰相慕容海的账本,她收服了如罗刹般的东征王李弘靖——

    这哪里是福星啊,这是吃鬼的夜叉!又是与夜叉形容相背的、美貌的吃鬼妖魔。

    那账本令他心惊胆战,他原本以为是女帝唬他,但他说的每一句,犯罪的每一个场景她都能说出来,偶尔还能给他补充细节,他与慕容海的的交易细节她清清楚楚,方克生甚至觉得自己不用招任何供,陛下心中早已有数。

    但他知道女帝为什么留着他,他不过是扳倒慕容海的棋子之一罢了。

    跪求恕罪吗?不可能。

    她的眼神冰冷,丝毫没有人情,这样美丽的人,这样年轻的女孩儿,你一眼看去,她岑弱温和得就像一根手指就能推到,就像你可以宠溺的抚摸她的头顶。

    但是这只是“像”,并不是真实,她与袁青过招的场景历历在目,她大声安抚暴民情绪,三言两语就将罪责东引,掌控人心手到擒来,她敢用东征王李弘靖,善驭其心。这样聪慧精明年轻的帝王,肯定将得失计算的清清楚楚。

    恕罪只是妄想。

    亏他此前还将人当做一名待宰的富商,心中嗤笑她傻。

    但世上位高权重的,富贵荣华的,能有几个是傻的?只有将人当做傻子的人才是真正的愚者。

    她带着李弘靖来,明明可以直接蛮横的定他罪抄他家、运他的粮食来燕江救济,可她偏偏扮做富商,将他哄来燕江,让灾民作弄怨恨,听一片民声,再让李弘靖过来稳住场子!

    是她仁慈吗?是舍近求远吗?

    当然不是。

    这是一位无比聪慧的帝王,帝王杀人也得讲究证据,他来了燕江,灾民的怨声就是最好的证据,况且他带来大批人手来了燕江,李弘靖在后头抄家如同割草一般,轻而易举。

    双管齐下,一边抄你的家,一边揪住你的罪恶,不管哪个是先,你有罪已经是事实,帝王在这里听着民声唾骂你玉州刺史,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效的证据?

    明明手段强硬果决毫不留情,却偏偏要冠冕堂皇寻个让人说不出话的理由,我杀人,是有根据的,我是一位仁慈公正的明君!

    她表现出了这个意思。

    还有,真的只为了他这么个小小的玉州刺史吗?

    她早就知道了燕江的情况,偏偏要来这里。

    她是来镇压暴民,平息內。患,打压敌国的!

    方克生此时此刻,终于真正大悟了一回,他的一生里没有哪一刻比此时刻更要聪明,但他贪得无厌,早成了一条臭虫,那聪慧该得用去阎王殿了。

    他可以不答话、憋着秘密硬着骨头去死吗?不可以。女帝早已拿了罪证,她没有不知道的秘密,方克生如今还活着的唯一价值,就是扳倒慕容海!

    一边是慕容海,一边是女帝,谁会赢?

    如果方克生没有见过这位女帝,一定会毫不犹豫说,是慕容海。毕竟慕容海当年除掉秦王的事迹历历在目,他的手腕硬,权势滔天,一个傀儡女帝,难道可以赢?

    但是现在,他会比之前更加不犹豫的说,是陛下!完全不用比!

    这不是一场对弈,这是单方面的猎杀。

    猎物早就围在猎场里,领头的野兽成为食物只是早晚,野兽活的更久的唯一价值,是增添猎人的兴趣。

    书丹收押了玉州一干腐败官员,又特别监禁了方克生让他写了罪证画了押,才去瞧那位被关押的袁青。

    方克生罪无可赦,不过书丹答应他并不会诛杀他全族,其一是他认罪老实至极,什么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其二是他还有用,书丹得带他去丰都,必然要许点诺。

    审完了方克生,李弘靖刚好发粮完毕,他不仅发了粮食,还命人家家户户的核实,去查探可有漏了的灾民,又遣人整好街道在燕江巡逻,防止有人抢粮,再把以往那些烂在路边的尸体整合焚烧,以免灾后大疫。

    样样办了个清楚,李弘靖才跟着书丹去大牢看那袁青。

    袁青被关押在燕江县衙的一处深牢里,他有特别待遇,此牢乃是关押重大犯人之地,但环境确实是好的,只不过手脚都被锁了链子。

    书丹将门一开,刺眼的天光让里头的袁青眯着眼睛,他还没完全适应就听见一声轻笑——

    “西翎四皇子?”

    袁青瞳孔一缩,这时才真正适应了光亮,只看见书丹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嘴角是微冷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他声音微哑。

    书丹挑开眼脸,冰灰色的眼珠珠子在天光下显出更浅的色泽,她的面容在这一瞬间美得近乎妖异,只听见她声音冷冽而沙哑:“西翎四皇子生母袁氏,单名一个青字,你当时说出此名,我就猜到了。”

    袁青哈哈大笑,略微不屑:“单凭这个就晓得我是西翎王室?西翎王姓是韩!”

    书丹笑了一声:“朕可是特意了解了你西翎的王室关系,四皇子的生母是被你父王所害罢!”

    书丹在太渊宫读了那么多的书,又派人核实了各国幸密。天下大局,人心龃龉,都早早掌控分类,西翎又是与北殷接壤,怎么不细查重视?

    袁青眼皮一跳,双目微微睁大,依旧有些不敢相信:“你是北殷天子?”

    在北殷的地盘上,敢称“朕”,唯有九五至尊。

    书丹眼眸微转,继而露出温和的笑意:“正是如此,殿下。”

    “朕闻殿下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乃是天下少有之大才,却屡屡不得重用,实乃可惜!”

    袁青自嘲道:“骁勇善战?我连陛下您也制服不了,算什么骁勇善战?”

    袁青这话说得可不尊重书丹,李弘靖都有些微怒,但书丹依旧笑呵呵道:“殿下此言差矣,朕虽为女子,却是个习武之才,不信你问问李弘靖,他打得过朕么?”

    李弘靖听见书丹提到了他,心里有些儿乐,他嘴角微扬,立刻应道:“陛下天人之姿,乃是习武天才,末将一阶凡夫,一招一式也不是陛下对手,陛下英武!”

    书丹立马摆手打住他的话,这家伙还是这样,一夸就停不下来,不就是让他扯个浅显捧人的谎来哄哄这位阴阳怪气的皇子吗,用得着吹一大堆?

    虽然李弘靖也知道书丹在违心夸人,心里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但他就是忍不住将人捧上天,打不住这嘴。

    袁青见着李弘靖也是惊奇,他曾在战场上与他打过一场,若不是亲卫护着他,他早就死在了李弘靖手里,就算到了此时此刻,只要提起李弘靖的名字,见着他的人,他每每都要想起那修罗般的战场,心惊胆战!

    而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将,居然如一只忠犬般护在北殷陛下身边,不是传说他要谋朝篡位了吗?难道传言有误?

    传言还真有误,都说北殷天子是个废物,可眼前这人如此聪慧大胆,如此善驭人心,你说这是废物!?

    看来是北殷天子与东征王串通一气,以此谣言麻痹天下罢了!

    北殷不得不防。

    不过书丹这些话还是有用的,就算李弘靖说的是捧人的话,但能让他说出这番话的女帝,在武力方面必然也是不低。

    其实书丹这具身体武功也是平平,但她精神力奇高,袁青的动作在她眼里就像放慢了十几倍,而且她早有准备,又十分擅用巧劲,便胜过了她,如果是下次,可就不一定。

    袁青盯了书丹片刻,终于慎重的开口:“陛下有话直说。”

    书丹笑容扩大,声音亲切温和:“四殿下此次来燕江,甘愿混迹与灾民之中生事,打捞人口制造混乱,挑起兵马,野心不可谓不小。”

    袁青张嘴要说话,书丹却摆手,继续说:“朕知道西翎国大王,也就是你父王重病躺卧,殿下,此乃成事之机,朕一见殿下就如知己,心心念念着与殿下交好,若是殿下当了西翎的王,你我两国比邻共退仇敌,可成一段佳话!”

    她慢条斯理的扯着嘴角,天光下她的面容尊贵而美丽,只听她声音清晰而真诚——

    “殿下要成大业,朕可助一臂之力。”

    书丹回朝之时,距离开丰都不过一月有余。

    朝廷早就传来风声,说东征王李弘靖在燕江平息暴乱,打压西翎,并一举抄了方克生的家。

    慕容海与玉州刺史有些勾结,他已然料到李弘靖肯定揪住了他些许把柄,但是不要紧,不过是玉州刺史罢了,方克生有那样傻?若是招了供,那可是诛族的大罪,那些牵连何其庞大,就是不诛族,日后清算起来,牵扯的人心中怀恨,必然要弄得你九族生不如死,世代不得安宁。

    慕容海一边打探李弘靖那边的动静一边忙着与其余两位宰相制衡争权,女帝将国家的摊子撂给了三位宰相,只顾自己玩乐,这都一月有余了,虽然宫里没有了他的人来禀报,但一直传来的小道消息是慕容昭将女帝迷得神魂颠倒,这位君王不早朝,此事历来已久。

    眼下除了李弘靖,慕容海又多了两位劲敌,从前他权势滔天,这些人都做小伏低,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有两位大人与他齐平,呈三足之势,而且这个构架稳固无比。慕容海整天得忙着多争一分权。

    慕容海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只觉得自己被放在了盒子里,手脚被人提线掌控,不能自已。

    自从那日女帝调动了几个官职,他每走一步都仿佛是阻碍重重,原本差一步就要登天,如今恍然一看,发现那天竟是这般远,他的周围有着无数人千方百计将他挤出,寸步难行。

    一切与他的计划背道而驰,前方的路轰然崩塌,未来一无可知。

    慕容海与百官一如既往按时进了朝堂,即使是女帝不再早朝,做臣子的也必须按时在朝堂等候着。

    只等着太监口宣,今日陛下不早朝,方可回去再在其位谋事。

    这显然是不对等的,陛下明明顾着自己玩乐,臣子就算怨天怨地,唉声叹气,气愤不已,但依旧得老老实实弯下头颅等候,只要你在这王土一日,只要你是臣子一日——

    这就是权力。

    多少人梦寐以求。

    这个位置座下是白骨累累,血流成海。

    掌控无数人悲欢与荣辱,决定芸芸众生、国家机器的生死与兴衰,这是帝王。

    百官低下头颅,等待着内侍宣读退朝旨意。

    只是今日的宣读有些晚,直到百官头颅低得有些疼时,久待的内侍尖细的嗓音终于扯出了长长的调——

    “陛下驾到,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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