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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之剑-第9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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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伊斯多维尔平静地与他对视着,消瘦的脸孔上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严肃。

    “去吧,殿下。”他说道。

    “可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亚鲁塔心中有些害怕,并因此而产生了退缩。

    伊斯多维尔对他说道:“圣奥索尔的国王,必须要有自己的决断。”

    “……可万一错了呢?”亚鲁塔问道。

    “我们做一件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在事前深思熟虑反复考量,然后下定决心,而一旦下定决心之后,便要拿出为此而承担责任的勇气来,”伊斯多维尔说道:“没有人可以不犯错,但绝不能浑浑噩噩地犯错,你为此而考虑清楚了吗,殿下?”

    “我考虑清楚了,伊斯多维尔先生,我认为布兰多大哥的决定是对的,在这场共同的战争中,大家更应该精诚团结不是吗?”

    “所以说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亚鲁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么如果你错了的话,你会因此而承受非难,你害怕非难吗?”伊斯多维尔问道。

    “不,我不怕,伊斯多维尔先生,”亚鲁塔说道:“因为我相信我们的出发点是正确的,纵使一时受到挫折,但那也不会是因为这个决议本身的原因。我会找出问题的根源来,并改正它,我不害怕困难,因为困难总是可以克服的。”

    这位洛林戴尔之王也不由得受少年的气概所感染,单纯总是好的,或许以后他还会遇到很多事情,发现这个世界并不如他所想的那么简单。但只要有这份初心在,那么一切的困难总是可以克服的。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殿下?”他又问道。

    亚鲁塔眼神黯淡了下去:“可是,我是你们的王…储不是吗,你们不担心我和布兰多先生过从甚密吗?你们会不会觉得,你们未来的国王会听从一个外人的摆布,把圣奥索尔的利益,置于其他国家的利益之下,因此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听完这个问题,伊斯多维尔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殿下,精灵们绝非忘恩负义之辈。”

    他看向这个人类少年,目光更加的欣赏:“你今天能说出这番话来,正证明你和我们是一样的人,而风后大人的眼光,果然不凡。”

    但亚鲁塔还有些不太明白这位精灵领主的意思。

    伊斯多维尔继续说道:“殿下,你内心中真正认为托尼格尔伯爵的选择是正确的吗?”

    对此,亚鲁塔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就够了,”伊斯多维尔大声答道:“只要你认为那是真正正确的,你就放手去做,精灵们会在你身后,作为你坚实的后盾。”

    听了这个回答,亚鲁塔愣住了。

    这位洛林戴尔之王的态度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而他的姐姐,猎人少女佩娅旁若无人地走了上来,作为山民的女儿,她没有太多大道理可讲,只默默地将风后圣戒放在她弟弟的手心中。虽然沉默寡言,但她柔和的目光已经包含了所有对于自己弟弟的千言万语,那是山民们所世代坚守的,传统而坚韧的品质。

    固然朴素,但却美好。

    亚鲁塔手持圣戒,指环在幽暗中熠熠生辉,精灵们看着这一幕,长长的队伍依次折腰,像是一道银色的波浪,在长廊的两边,迎着这位未来的国王向前。少年看着这一幕,心中忽然淌过一道涓涓的热流,那就像是一个絮语在他耳边低声述说着,这个精灵王国千年以来的荣耀与信念,那是一种古老的认同。

    少年感到眼角有些发涩,他轻轻抬起用手背,擦拭了一下。

    他发誓,自己定然不会叫任何人失望。

    ……

    一切已然进入了尾声。

    维罗妮卡看着一片片如山林般举起的手,心中的消沉与失望越发弥漫。

    诚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一心求死,在死亡面前,每一个人都同样心怀畏惧。尤其是当热血消去以后,便只剩下苟且的本能,这固然也是任一族群延续的需要,也许并不值得可耻。

    但比起死亡来,更为可怕的是失去希望。凡人的一生,相对于历史的漫长来说犹如一瞬,封妻荫子、功成名就乃是生的需求,但当死亡降临之时,一切都重归于虚无。那么千百年来,人们仿佛在忙忙碌碌中反复重复着这一过程,存在又有何意义呢?

    很少会有人对自己的一生心存疑惑。

    因为由个体所构成的文明与族群乃是建立在无数的砂砾之上,砂砾来来去去,帝国兴衰荣辱,而历史一往无前,但却终究留下印记。凡世之民一点点地改变着世界与未来,或许每个人都在重复着由生至死的过程,但今天与明日毕竟有所不同,或许未来与希望正是这个问题的终极答案。

    然而此刻,这个答案已经失去了意义。

    怅然若失中,维罗妮卡听到旁边一个贵族在哽咽:“谢天谢地,总算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日日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就再也见不到家人。只要精灵们允许我们入境,我就立刻带家人搬到卡若里斯,要是黄昏之龙打到那个地方,再想办法去九凤……”

    维罗妮卡转过身,看到那个满面泪痕的贵族,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绪,促使她开口向对方问道:“那九凤之后呢,又去什么地方?”

    那贵族答不上来,一时竟呆住了。

    维罗妮卡见状摇了摇头,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她分开人群走了出去,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但一眼却看到了不远处仍旧在座位上的路德维格公爵,说来令人感慨,对方最先坚定地站在她的对立面,但在投票之中却意外地选择了弃权。

    路德维格公爵茫然失措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有几次想伸手去拿自己的怀表,但手哆嗦得厉害,竟都拿了一个空。

    维罗妮卡看着这个人,明白或许在两种上绞架的方式当中,后者选择了对自己更残忍的一种,他抹杀了自己的希望。

    但其他人或许因此可以走得更体面一些。

    纵使维罗妮卡有心说一些什么,但面对一瞬间老了十岁的路德维格公爵,却也难以开口。她感到心头堵得发慌,留在这座要塞之中未必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可正确的选择又在何处呢?

    难道真的已经希望尽丧了吗?

    她可以留在这里慷慨赴死。

    可其他人呢?

    圆桌的一角,大德鲁伊灰怒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自己的位置。

    银色联盟的工匠巫师们也在退场,虽然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巫师们只是互相讨论着,时不时摇头,脸上很少带着笑容。

    只有山民与高地人的代表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事不关己地看着另一边银湾的代表们。这些小贵族们正在讨论着自己的去留,更关键的是,银湾的联军应当怎么拯救?

    法恩赞人也在起身,收拾桌子上的各类羊皮纸文件,而在他们身后白城诸邦的的使节走得更早,正成群结队地向外走去。大厅之中闹哄哄的,有人还在向大德鲁伊灰怒点头示意。

    但这时——

    大厅内一直冷眼旁观的风精灵们忽然齐刷刷从自己位置上起立,集体向大厅的南门看去。

    维罗妮卡正准备离开,但她却发现在不远处,一直对周围变化茫然不觉的路德维格公爵脸上露出一丝惊异之色,颤颤巍巍从自己位置上站了起来,目光直看向她身后。

    她下意识地转过身去。

    许多人也正在回头……

    布加人停在了北边的大门外,白城诸邦的使节被他们堵在后面,两者都在转身向这个方向看来。

    还在位置上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法恩赞人看向自己的同僚,而银湾的代表们则面面相觑。大德鲁伊灰怒的步子慢了下来,他回过身,有些意外地看向这边。

    ‘咔嚓’一声轻响。

    南边的大门竟被人推开来,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大厅内霎时间安静了下去,因为人们看到一排排身披银色甲胄、头顶带翼尖盔的精灵禁卫从大门外一涌而入,拱卫着一个人类少年步入了大厅。

    大厅内的所有风精灵,在这一刻都下意识地折身行礼。

    但他们所行礼的,并不是那个人类少年。

    而是少年手中所持的东西。

    那是一枚戒指——

    在众目睽睽之下,亚鲁塔手持圣戒一路走下台阶,来到精灵代表们所在的圆桌边;他昂着头,看着大厅内所有大大小小的贵族们,然后举起那枚戒指,将它轻轻放在桌上。

    那戒指之上,一轮圣奥索尔的九纹圣徽在大厅中央垂下的幽光中,熠熠生辉。

    “风后指环!”

    有人眼尖认了出来,脱口惊叫一声。

    维罗妮卡闻言目光一凝,感到自己的心跳都快了半拍;不远处,大德鲁伊脸上同样露出了惊讶之色。

    亚鲁塔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几百双目光也注视在这个昔日猎人的儿子身上。

    但少年心中却没有丝毫的退缩,相反,只有无限的勇气在他胸膛之中激荡。因为今天,他明白自己所要做的事情。

    那代表着一个一千年以来迟迟未曾实现的诺言,一千年之后,它将在雾精灵们的后裔手上,在今日的风精灵手上重新得以实现。

    一个迟到已久的承诺。

    亚鲁塔静静地开口道:“圣奥索尔的风精灵愿意留下,坚守这座要塞。”

    回荡在大厅上空的声音并不高,甚至有些稚气未脱。

    但却字字千钧。

    他注视着克鲁兹人的席位,大厅中静得落针可闻,克鲁兹贵族瞠目结舌——这些精灵疯了吗?布加人停下了交头接耳,在他们一旁,大德鲁伊若有所思地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似乎等待着什么。

    只有风精灵们注视着那枚戒指,再看向他们的未来的国王,神色间一片严肃。

    亚鲁塔再一次开口:“那么昔日的盟友,炎之王的后裔们,今天他们又在何处呢,还记得你们曾经的誓言吗?”

    维罗妮卡下意识就要分开人群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克鲁兹人又岂会失信于人?哪怕是以个人的名义,她也一定要留下来与精灵们一起并肩作战。

    但她还没来得及得开口,一个清脆有力的声音便已经替她答道:

    “克鲁兹人在这里——”

    “是谁在说话?”

    “谁竟敢擅自代表克鲁兹人!”

    一个贵族议员站了起来,晃动着肥硕的脑袋四下张望着,试图要找到出声的人。

    但他的话马上卡在了喉咙里。

    人群正在左右分开,自动让开出一条道路来——在那条道路的中间,身披重甲的炎眷骑士相对而立,十六名骑士护送着一名少女来到大厅之中。

    金发的少女手中同样高举着一枚戒指。

    但那更像是一轮火焰,金色焰环在她手上熊熊燃烧着。

    人群中有人发出吞口水的声音:“至炎圣戒……”

    法伊娜一步步走下阶梯,来到圆桌前。

    她注视着自己面前的猎人少年。

    然后庄重地将手中的戒指放在桌面上,抬起头向着风精灵们回答道:“两枚戒指见证这个誓言,克鲁兹人愿意与昔日的盟友一起并肩作战。”

    精灵们纷纷点头。

    “我们或许曾有仇怨,”在亚鲁塔身后,洛林戴尔之王伊斯多维尔开口答道:“但今天都一笔勾销,千年之前我们曾是战友,今天亦然。”

    “以戒为誓——”

    精灵们齐声答道。

    亚鲁塔有些钦佩地看着这位贵族千金,他同样举起风后圣戒,同样庄重地答道:“以圣戒为名——”

    在半空中。

    两枚熠熠生辉的圣戒。

    彼此相对。

    一切如同千年之前的光景。

    “可惜只有两枚……”大德鲁伊灰怒看着这一幕,不由叹息一声。

    或许那个七戒相映的时代,而今早已成为了过去。

    坎德贝尔的城头,银湾联军的防线正在支离破碎。

    但人们心中真正的绝望却不是来源于铺天盖地的黄昏大军——勃兰克满面凝重地站在城垛之后,在他身侧,修女公主玛格达尔正捂住嘴巴,惊恐地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的景象。

    那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正在坎德贝尔城外显露出身形。

    “玛莎在上啊,那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白山。

    风精灵与吸血鬼相对而立,二十六名代表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之后拉开椅子,在一张长桌两侧各自入座。

    书记官在注视了双方片刻之后,默默地拿起鹅毛笔,在羊皮纸上写下第一句话:

    “一个时代过去了……”

    巨大的银龙扑扇着翅膀降落在一片城市的废墟之上,德尔菲恩第一个从银龙背上跳了下来,她落在地上,除了前来迎接的布加人使节之外,还看到了两个意外的人。

    凰火与房奇相对而立,前者看着她微微一笑:

    “你来了,德尔菲恩小姐……”

    法恩赞东方边境,大冰川。

    精灵女王有些落寞地看着远处闪耀着紫色光芒的冰山。

    她的子民,野精灵的军队正成片成片地倒在进攻的路上,法恩赞的骑士已经汇聚成了一条洪流,但仍旧无法在能族的防线上撕开一条口子。

    天空中忽然闪过一道紫色的光芒,她在凌冽的冰风之中抬起头来,好像忽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

    “终于开始了,这场千年不休的最终之战……”

    埃鲁因,灯堡——

    地底黑牢之内,少女仰着头注视着从天花板上投下来的唯一一束光芒。她手脚之上各戴着厚重的铁制镣铐,随着轻微的动作,锁在墙上的铁链便发出哗啦的响声。

    片刻之后,安蒂缇娜默默地闭上眼睛。

    对于黑暗,她并不陌生。

    玫瑰色的鲜血正在沿着冰冷的金属滴落。

    “布兰多……”

    ……(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九幕 一线希望 I

    吱呀一声,安蒂缇娜在黑暗中抬起头来,转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视角的余光看到有人打开了铁门,狱卒领着其他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然后是燧石击打的声音,很快火光亮了起来。

    明亮的火把拿在那个粗手粗脚的女人手上,光芒照进幕僚小姐的眼睛里,令她忍不住极不适应地眯起眼睛。

    铁门外除了那个女人之外,还站着两名骑士。他们身上穿着迥异于埃鲁因风格的甲胄,金属的铠甲在火光中折射着明亮的光泽,两个骑士,一个较为年长,一个年轻一些。

    “让她出来吧。”年长的骑士对负责看押安蒂缇娜的女人吩咐道。

    “等等,大人,她身上锁着镣铐呢,”那女人哗啦啦拿出一串钥匙,连忙回答道:“等我先给她打开。”

    “那就快一些。”骑士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那女人来到安蒂缇娜身边,一把抓起她手上的镣铐,幕僚小姐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但也无济于事。前者手脚麻利地将钥匙插入孔中一扭,哗啦一声系在她手上的镣铐便落了下去。

    那镣铐与一根铁锁链一起连在地牢的墙壁上,大约只有几米长,在锁链的范围内,她基本不能离开自己的床。

    地牢内阴暗潮湿,充满了发霉的味道,角落里堆着杂乱的稻草,偶尔还能看到几只老鼠从上面一窜而过。

    那个年轻的骑士皱着眉头打量着这里的环境,他看了看地上那一串沉重的金属镣铐,再看了看这个女囚犯原本雪白皓腕上伤痕累累的擦痕,忍不住心生恻隐:“这个女人是谁,难道是个极为厉害的女巫?”

    “呵,”那年长的骑士轻笑一声:“你可别小看她,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听说她是这个小国家的公主殿下。不过你小心点,萨德尔男巫大人要见她,你可别给我搞出什么问题来。”

    年轻的骑士干笑一声,连忙点头应是。

    安蒂缇娜感到脚上一轻,那个粗手粗脚的女人又给她解开了脚上的镣铐,但对方显然不懂得什么是怜香惜玉——或者说说不定正是嫉妒心作祟——她提起安蒂缇娜的脚踝时故意使劲,令幕僚小姐痛得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不过安蒂缇娜当然不可能向区区一个使女低头,她咬紧牙关站了起来,这里的条件虽然差一些,但比她在布拉格斯的‘家’相比也不会‘差’得太远。

    她表面上一言不发,但事实上心中却暗地里一直留意着此刻的状况。

    她被关押在这里已经半个月有余,对方像忘记了她的存在一样,只让这个粗手粗脚的女人来看押着她,而今天这又是怎么了?

    这个半个月以来安蒂缇娜基本上已经确认了自己的所在——这里应该是库尔克附近的灯堡。

    她在放风时能看到城堡外大片的黑松,这些她所熟悉的树种只在戈兰—埃尔森行省大面积分布,城堡附近有一条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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