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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染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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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井上打断了她的话，“黑崎同学也是努力地来救我，流了血甚至还差点识趣生命。”她声音急促起来，眼睛亮亮地看着夏葉。
夏葉皱了皱眉还未开口，一股庞大的灵压从那边两人战斗的场地冲了过来。
“缚道之八……”甚至舍弃咏唱的鬼道还没来得及发出，橘发黑衣的少年已经执剑挡在了面前。
夏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旁怔住了的井上，心里突然涌出了一丝羡慕。有一个人会时时关心你的安危，能够挡在你面前扫出一切困难，这也许是最暖人心的事。
她微微仰脸，冲不远处的葛力姆乔破口大骂：“老六！看仔细点！你差点砸到我！”
“吵死了！啰嗦！”对面也是不耐烦地大叫。
于是夏葉就一反常态的安静下来，看葛力姆乔的最后一战。
她不像插手，葛力姆乔也不会允许她插手的。知道了十刃最后的命运，她就开始纠结。想到某一天问过那个人：“十刃都要死吗？”
“遇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然后在最辉煌的时刻战死。难道这样不好么？”蓝染是这么回答她的。
她记得当时自己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回过神来的时候，井上看向一护的眼神居然带了一丝的恐惧和厌恶。在妮露不满地发难前，“幸福吧？”夏葉侧过脸，睨了她一眼。
“你在说什么……浅野小姐……”不得不说井上疑惑的样子带有迷糊的可爱。
“……能有人为你流血受难。不顾一切替你挡下所有灾难，就算是动用了身体里最黑暗的力量。”夏葉轻轻挑起唇角，是极淡极淡的讽刺，“你还不觉得幸福么？”
井上捏紧了拳头贴在心口，目光复杂地看向浴血奋战的黑色人影：“黑崎同学……”
夏葉迎着战斗波及而来的狂风，看着她忧伤的神情轻轻地笑：“知足吧，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有个骑士在身边守护的。”你这样，可是会深深伤害那个全心全意守护你的人啊。
“那么、那么浅野小姐呢？”井上长呼了一口气，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她，“千夜小姐有没有知足呢？”
“我吗？”没有料到井上会这么问，夏葉有些吃惊地反问一声，随后便沉静地笑了，“我嘛，不满足也只能说满足了。”眼前浮现的，是那个人自信又强大的背影。
“浅野小姐说的是阿散井先生吗？”
夏葉招呼井上在自己身边坐下，看着远方沉默了好久才吐出：“不是。”
“可是明明……”井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小织姬，你可知道恋次为我做过什么吗？”
“这种事……当然不知道。”
夏葉便微笑着将目光遥遥地投到蔚蓝色的天盖上：“他为我抢食物被人打个半死；为了替我买条发带，不知疲倦地打了很长时间的工；在我偷懒的时候替我去值班站岗；鬼道测试没通过时，他陪我一起罚站了一整天。”
“阿散井先生原来是个这么温柔的人。”井上听得入迷，不由得小小的感叹了一句。
“……而这些，都是朽木露琪亚不在场的情况下才会发生。”夏葉风轻云淡地接了一句。
“朽木同学？……”
她闭了闭眼睛，轻轻地应一句：“是啊，露琪亚。”
“夏葉，恰比出限量版了，你陪我去给露琪亚买一个吧！”
于是忘记了她那天需要补考鬼道，最后被罚擦整幢教学楼的玻璃。
“夏葉，露琪亚已经在外面等了，我们快点！”
于是没有看见急急忙忙的她被一个贵族恶意伸出的脚绊倒在地，跌破了膝盖磨破了手心却还是忍痛爬起来快步追上已经走远的他。
“夏葉，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我给不了露琪亚好的生活只能眼看着她跟着那个贵族走！”
于是没有留意到她藏匿于眉间的柔和与哀伤。你不是没用，只是爱得彻底。
走不进他的心里，因为那里早就住进了另一个女子。
她像她一样开朗，她像她一样坚强，她像她一样勇敢。
她叫露琪亚。
但她不是露琪亚。
“所以浅野小姐就……”欲言又止的语气。
就好蓝染勾结，颠覆尸魂界的同时为自己的感情复仇？夏葉轻轻勾了勾嘴角，柔和地说：“不是哦。”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复仇这种情绪早就不存在了。
虽然看起来这个解释最合情合理，但也是最偏颇了她的心意。“……我说我是真的爱蓝染，你相信吗？”
偏头看到井上因惊讶而张大的嘴巴，夏葉满足的低声小了起来。真相往往是最令人难以置信的，这句话果然没错。不过……也只有尸魂界和现世的这一帮笨蛋才会仍然坚信她是被蓝染掳走的吧。
掳完她后又去掳了井上织姬，蓝染是要有多重口味？
“啊……千夜小姐请不要在这种时候开玩笑。”井上皱着脸有些懊恼地说。
果然还是不相信她对于蓝染的感情么。夏葉眨了眨眼，温和地高祖她：“脑袋小的人都比较呆。”
“诶？”不解的眨眼，天然呆降临。
“蓝染手臂上有一道疤，是因为我留下的。”夏葉满足地叹息。仰头看着由她亲手制造的天盖。
被夏葉提到的男人端起红茶的手顿了顿，依然从容不迫地闭目品茶。藏在袖子里的手臂上一道细小的伤疤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我记得那个时候才刚入队……”在缓慢冗长的叙述中，连夏葉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居然能将那么久以前的事情记得那么牢。
还是她执勤的九区出的事，三只虚同时落在了九区的土地上。
当时的夏葉正十分不负责地看着一罐金平糖与店铺老板讨价还价。直到呼救声、哭闹声、爆炸声混合在一起远远地传入她耳朵时，一路瞬步飞驰而去。
河边，能逃的都逃了个干净，死了的也倒了一地。夏葉手忙脚乱地保护着身边四个老弱病残向一旁的树林撤去。
身边带着魂民，顾了前面就顾不了后面，那个螳螂样的虚举起镰刀就要扎向她的后背。
“小心。”白色的羽织如同那声警示一般柔和地缓缓飘落。蓝染伸手替她挡了一下，手上就留下了这道虽小却深的伤口，并在他婉言谢绝去四番队治疗的推动下逐渐在手臂上沉淀成了疤痕。
当夏葉某天提及这件事时，蓝染正和她一起造着天盖。那时他们刚刚成婚不久。
“呐，蓝染，为了我破相，值不值得？”
蓝染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笑了，温和地反问：“一个伤疤换了夫人的一条命，为什么不值得？”
她张口结舌，红着脸逃走。
“爱情就是这么捉摸不定，有时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以让你沉沦，让你为之疯狂。”夏葉说完站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眯着眼睛看天盖上的云朵飘来飘去又变幻了无数种形状。
监视屏幕后的蓝染放下手中的杯子，注视着屏幕上的女子，嘴角轻轻挑起了一个弧度。他看见那个黑发白衣的女子对着他微笑着比出口型，只有他看得懂的口型：
蓝染，我爱你。
第五十三章 也许算是认真的坦白
眼前葛力姆乔已经归刃，夏葉伸手抚顺被风吹得凌乱不堪长发觉得似乎应该去第八行宫走走。
离开时，井上还是一脸担忧地密切注视着黑崎一护的一举一动，她不由感叹拥有这种情绪果然还是年轻人的特权。
去往第八行宫的路上，她扳着手指计数，第一、二、三刃被蓝染召去开会，乌尔奇奥拉又被葛力姆乔这个窝里反的货关进反膜里，老八正在和恋次打架，七号正和朽木白哉纠缠，牙密那个笨蛋大概也去为接下来的战斗准备了。那么目前战死的只有第九刃——这个似乎是唯一一个基利安的初代十刃。
朽木露琪亚已经强到可以杀掉一个基利安十刃了啊。夏葉心里感叹着完全忽略自己在其中搞得小动作。
这么说来……夏葉停下脚步，老五哪去了？
心下改变主意，脚下一错向另一个方向行进。
“切，垃圾。”诺伊特拉不屑的看着倒在沙地上的茶渡泰虎。
“哟，老五，果然在这儿呐。”
诺伊特拉抬头望去，夏葉正挥着手远远地向他打招呼。
他一杵手里的半月形武器，咧开嘴狂热道：“你来的正好，来跟我战斗吧！”
夏葉瞬步到他眼前，用力弹了弹他的额头：“没睡醒呐老五，你忍心向我这个没有灵压的人挥刀么？”
诺伊特拉一咧嘴，扯过武器不由分说向她挥去：“少啰嗦，开始吧！”
“啊！混蛋你来真的！”夏葉猝不及防，只能蹲下身狼狈地躲过他的攻击，“老五，别闹！我会生气的！”
诺伊特拉充耳不闻，一招一式出售狠辣无比：“……没有人要你手下留情，拿出你的实力来！”
她虽然很像学蓝染的样子潇洒地抬手挡刀再一击必杀，可是对面是自己人，是蓝染还未利用完的棋子。夏葉撇撇嘴，抽出腰间的斩魄刀挡住战斗狂人的畸形大刀。
诺伊特拉被挡住刀，不见懊恼眼中的兴奋之意反倒愈来愈强盛。
眼睛余光飘到一旁远远观看的路德本和他的葬讨部队，以及那个……被战斗扬起的沙砾而掩埋了大半个身子的茶渡……夏葉颇为头痛地边打边退把他引开了那个地方后，收起刀瞬步狂奔逃走。
速度完全比不上某女的某破面在她身后气的跳脚大骂。
安然逃出十里外的某女带着得意的微笑：“要想追上我，再轮回个100世吧！你这个令人讨厌的战斗狂！”
“啊啊，在这里也能看到小叶子。”银毛狐狸从不高的建筑顶上一跃而下，冲她挥了挥爪子笑眯眯地说，“小叶子要去哪里呢？”
夏葉耸耸肩，温和地对他说着瞎话：“要去找你呢。”
“葛力姆乔这样下去会死掉哦。”市丸银拢着手走在她身边摸着眼睛笑啊笑，“小叶子就这么跑开没有关系吗？”
夏葉瞅了他一眼，无所谓道：“走开又怎么样？老六他们本来就是蓝染的棋子不是么？既然如此的话，那不管我有我没我他们都是必死无疑的不是么。”
“啊，小叶子又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哦。不过，毕竟小叶子都可以为了朽木露琪亚而去杀了亚罗尼洛嘛。”市丸银侧过脸，揶揄道。
她微微一笑，故作亲昵地将手挽上了他的手臂，温和地说：“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哦，银。老九和朽木是两败俱伤，我只是碰巧路过见证这一结果而已，只是又很不巧地看到了朽木队长。话说银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这些向来讨厌的破面了呢？”
“小叶子这么说，我很伤心呐。”市丸银扩大了嘴角的弧度，将他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手心里，“别这么说的我平时好像一直游手好闲一样哦。蓝染队长的为人你应该最清楚，他不说话不行动不代表他不知晓，所以小叶子下次还是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才好。”
“啊咧，你呆在他身边这么久应该是你最了解他才是呐。”夏葉故作惊讶，又眯起眼睛柔柔一笑，“那么，你觉得在什么地方讲话，蓝染才不会那么神奇地知道我们的谈话内容呢？”
话音刚落，市丸银的神枪已经瞬间伸长捅破了天盖。在夏葉目瞪口呆的表情前，他笑得有些小奸诈：“小叶子，这样不好哦，蓝染队长知道我和你私会的话，会砍死我的。”
夏葉反手握住他的手，笑得异常温柔：“捅破我的天盖后才说这样的话。如果你再出现反悔什么的情绪的话，我可是会立即砍死你的哟，银。”
“呀咧呀咧，小叶子好可怕。”市丸银摇摇头，一个瞬步消失，“那我在上面等你哟。”
“混账东西。”夏葉轻啐一口，衣摆扬起一道白色的弧度瞬间消失了人影。
虚圈。天盖之上。
“啊啊～外面好冷啊。”夏葉裹紧了外衣在市丸银身边坐下，语气中充满了抱怨，“所以最讨厌虚圈了，又没光又没热。”
“凉凉的才好呐。”市丸银漫不经心地说着任由狂风鼓起他宽大的衣袖。
夏葉不以为然地敲敲他的脑袋：“……真是冷血动物。虽然你长得像狐狸，但是……”你的本性更像一条蛇，比狐更狡猾，比狐更冷血。
“我是蛇。”市丸银打断她的话，转过头露出心不在焉的笑容，“小叶子应该有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吧？”
说的是一个农夫在寒冷的冬夜好心救了一条冻僵蛇却反而被苏醒的冷血动物反咬一口从而毙命的故事。
夏葉舒展了眉，语气放缓轻柔地问：“那么，农夫是谁呢？是我还是蓝染？”
市丸银笑嘻嘻地借口：“没有人规定愚蠢的农夫只能是一个人呐。”
“好吧，我是农夫。”夏葉决定妥协不再与他多做纠缠，“那么蛇先生决定好什么时候要反咬我一口了呢？”
市丸银微微掀开了眼睑，浓密的睫毛因月光的映照在脸上投下看浓重的阴影：“……小叶子你，还要护他到什么时候呢？”
“啊？”夏葉微微一愣后有些不自然地掩饰道，“我有护什么人吗？银指的‘他’是……”
“蓝染队长。”他上扬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如果小叶子想逃避这个问题的话我不介意这么直白的问你。”
他侧过脸，冰蓝的双眸锁定她：“你是真的爱蓝染队长吗？你还要保护他到什么时候？”
夏葉侧头避开了他的目光，打着哈哈妄图转移这个话题：“……银，你这样的语气会让我觉得你个蓝染有一腿儿哦。”
市丸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尔后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热气席卷过她耳旁：“原来小叶子也是一个不敢面对自己的人呐。”
“银，我不知道你和蓝染之间发生过什么。”夏葉微微蹙起了眉，这么告诉他，“我只能是隐隐觉得蓝染一定对你造成过伤害……”
“没有哦，小叶子。”市丸银很快打断了她的话，一瞬间恢复的狐狸笑脸上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绪，“蓝染队长对我很好呢，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伤害。”
“好吧，如果你坚持认为松本乱菊不在此范畴里的话。”夏葉耸耸肩，努力思考的脑袋有些隐隐作痛，“很麻烦啊，你和蓝染。对人能感觉到你会对他做出不利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想先杀掉你。”
“这算是坦白吗小叶子？”市丸银笑得很清冷，“所以说你会败的很惨。你的羁绊太多，不管是对蓝染队长、对我甚至是对十刃或是现世的那些小朋友们。爱情、友情、亲情，这些对于蓝染队长而言不值一提的东西却在你这里泛滥成灾，成为你的负担。”他勾起嘴角，如同在阴影里窥伺猎物的蛇，“你太单纯了，单纯的像个白痴。”
“你才是白痴。”夏葉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的语言苍白无力，被人看破的冷意使自己遍体生寒。她紧了紧衣服，无言地抬头直勾勾地看着夜空里的弦月。
“小叶子，你和蓝染队长不会有结果的。”
夏葉懒得看他，有气无力的回答像是要死去一样：“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如此真挚的话。银，我真是受宠若惊。”
“哪里哪里，小叶子过奖了呐。”市丸银笑眯眯地伸手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翻身站起：“我该回去咯。蓝染队长发现我消失了那么长时间会整死我的。”
夏葉没有他这样的好心情，有些心事重重地支着脑袋看着屋顶的沙砾发呆。
“呐，小叶子，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可以吗？”微笑的狐狸脸上一点也没有请人帮忙的诚意，眉间却笼罩了一丝阴影。
“啊，你说吧。”
虚夜宫。
夏葉轻轻降落在白色的沙地上，茫然地感受着四处扑面而来的灵压。
她仰头看了看天盖上的一个大窟窿，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它修补好。
“夏葉？”
她回头，迎上了蓝染专注的目光。
“蓝染……”
“外面风大，回去吧。”他走近她，体贴地替她披上一件衣服。
夏葉摸了摸腰间的水月镜花，被蓝染摸过的脑袋空白一片。
“呐，蓝染。其实……你是会杀了我了吧？”
他诧异地偏过头看她，终是无奈地笑了起来：“为什么要去担忧这些不会发生的事？
“我不会对你动手，这一点不会有错。”
第五十四章 你以为你是超人吗？！
夏葉至今才发现十刃都是窝里反的货。
她一边飞奔在路上，一边计算着时间。还有一个更木剑八和涅茧利没有出现，另外的卯之花烈和朽木白哉都已经就位了。虽然记忆已经破碎，但夏葉还是隐隐觉得时间差出现了错位。
无意间注意到一路上单调的风景，夏葉囧然默想：但愿两位超级大路痴不要迷路才好。
紧赶慢赶地到达目的地，葛力姆乔果不其然地倒在血泊里。
她叹了口气，蹲下身问：“呐，老六，你还活着吗？”
“……可恶。”微弱的声音从半张的嘴里飘出，葛力姆乔微微眯开眼，看到了夏葉颠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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