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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未遂-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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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场。”
宋棠手心已经出了不少汗,不得不攥紧了手机,免得滑落下去:“妈妈精神状况不好,你怎么会给她发邀请函?”
邱炳昌解释道:“我秘书负责发邀请函,他就查了查创作者的住址,然后就发下去了。那孩子做事不细致,不了解孙女士的特殊情况。听说孙女士接到电话的时候很高兴,谈吐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她进场的时候看上去也容光焕发的,我又不是H市的人,不大了解她的现状……”
“不细致的人能当上邱先生您的秘书?”宋棠依然无法他们邀请孙静姝参展的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可也说不出理由,毕竟双方没有利害关系。
邱炳昌连连道歉:“那孩子是我侄儿,家族情面,实在却不过……对不起,真是对不起,都是我的过失。”
宋棠换了只手拿手机,忍着怒气问:“邱先生找我,是想谈赔偿的事?”南宋漆器存世不多,价格不会便宜。邱炳昌这样的地位,藏品不可能是等闲货色。
“唉……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边疏忽,没照顾好孙女士,本来应该自己承担后果的。别的东西,弄坏十件八件都没关系,但那套漆器,我已经答应要捐给F市博物馆的。我也没有脸向徐夫人要赔偿,只希望徐夫人能帮忙修复一下,可以吗?”
宋棠根本不想沾这事,但她是孙静姝这个精神病患者的监护人,孙静姝犯了事,她是有责任的。她深深吸气,又深深呼气,把那股烦躁给压制住。
修复总比赔偿的损失小。
“徐夫人,还在吗?”邱炳昌没听见她说话,便问了一句。
“在。我会修复那件漆器,但修复效果如何,要看破损程度……”
邱炳昌连忙道:“徐夫人在漆器修复界的年轻一辈里是数得上号的人物,出名的敬业,经你妙手修补的器物没有不重现光彩的。我现在派车来接你?”
“我先去一趟医院,邱先生能否等我几个小时?”
“行,不急,不急。”
宋棠挂了电话,坐回椅子上发了好一阵的呆。
她本以为和孙静姝摆明了态度,就是把这个沉重的负担卸了下来,但她想得太简单了。她安静下来,给陈阿姨打电话:“妈妈接到邀请函出门的事,你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陈阿姨反而责怪她:“你都不管孙太太了,为什么她的事要给你报备?和你说了你是不是要阻止她,不许她去看展览?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难道你还要把她关起来?”说着说着又哽咽了,“如果不是你这么绝情,孙太太也不会情绪这么不稳,一受到刺激就发病……”
陈阿姨思想很传统,坚持“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孙静姝再过分,毕竟没她就没有宋棠,宋棠怎么可以这么冷淡?孙静姝时不时说些委委屈屈的话,娇弱的模样又很容易让人生出同情心,她已经被深度洗脑,是绝对站在孙静姝这边的。
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宋棠不再多说,问清楚孙静姝在相熟的医生那里,便挂了电话。
她去附近的M记买了汉堡,坐在出租车上吃。到了医院,她见到医生,问孙静姝的病情。
医生叹气:“孙女士这几次例行检查,精神状况都算稳定。我刚刚仔细检查了,孙女士她……只是情绪激动。”
宋棠眼前一黑,扶着椅子缓了好一阵,问:“妈妈吃药休息了?”
“没有,镇定剂如非必要,我不会开。”
她深深吸了口气道:“谢谢你了。我去看看她。”
孙静姝躺在病床上,背对着门。陈阿姨坐在一旁看手机,听见宋棠开门,抬起眼皮,一副不满的神情。
宋棠道:“陈阿姨,请你告诉我,妈妈受到什么刺激了,要拿东西砸人?”
陈阿姨淡淡瞥她,但她目光冷冷的,脸上是难得的严肃神情,要出口的指责只能收回去,愤愤道:“居然说孙太太的画小家子气,不可能有大成就。他们懂什么!”
宋棠咬牙:“这几句话就动了手?”
“还有更难听的!”
她从陈阿姨愤怒的描述里,大概还原了当时的场景。有人评点邱炳昌藏品里孙静姝的画作,说格局太小,工于技而不工于艺,难怪成名之后一直没突破。
自视甚高,雄心勃勃希望复出的孙静姝闻言很是不悦,上前理论,说自己是被宋如龙耽误了。对方却丝毫不给面子,说即使没有宋如龙,她这辈子也成不了大师。孙静姝气得抓了旁边陈列的器物就砸了过去。
宋棠听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看了看床上的孙静姝,道:“陈阿姨,麻烦你回避一下,我有话要和妈妈说。”
陈阿姨更加不满:“宋小姐,你别又刺激孙太太!她已经够可怜了!”
“我倒想问问你,妈妈刚开始发火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把她拉开?”
陈阿姨愣了下:“我……我惊住了……”
宋棠轻轻呼出一口气:“知道了。你出去吧。”
陈阿姨失职在先,气焰立刻低了下去,不甘心的走出病房。
宋棠向病床走了两步:“妈妈。”
孙静姝安安静静侧躺着,一动不动。
“我知道你是在装睡。”
孙静姝轻轻颤了下,但依然不给她回应。
宋棠闭了闭眼,沉默片刻,道:“你就是想警告我,如果我不回来继续受你的辖制,你就会给我闹出点事。”
还是不动。
宋棠道:“陈阿姨耳根子软,性格不果断,不适合再照顾你。我会重新请一位经验丰富的护理师。”
孙静姝终于耐不住,翻身坐起:“你想干什么?软禁我?”
宋棠淡淡道:“不管你实际情况怎样,你今天的举动,很多人都看见了。你既然受到普通刺激都可能‘发病’,不看护好你,对外界造成危险怎么办?如有必要,只能送你去更专业的机构了。”
孙静姝叫道:“你敢!”
“妈妈还是不要再试了。这次我给你收拾烂摊子,如果有下一次,”宋棠平静的笑了笑,“我这段时间没怎么接活,储蓄有限,徐茂的钱……我们能否和好还不能确定,即使我和他复合,我也没脸让他出钱。只能变卖那些奢侈品家具,诸如此类的,损失太大,那就卖房子。”
孙静姝胸脯剧烈起伏着:“你竟敢这样对我!我是你妈!没有我你从哪儿来?不是为了你,我至于忍气吞声跟在宋如龙身边?早知道就去医院把你打下来……”
宋棠淡淡道:“我也希望这世上有后悔药,让你回到过去,做出正确的决定。可惜没有。好了,妈,你继续睡,我走了。”
一个枕头飞过来,正好砸在她肩膀上,她步子微微一顿,旋即抿紧了嘴,径直走了出去。
她拜托医生和护工监看好孙静姝,然后立刻给宋桢打电话说明情况。宋桢也吃了一惊,答应她马上派人去请合适的人,代替陈阿姨的位置。宋棠道了谢,正欲挂电话,忽然想起一事:“徐茂现在还在飞机上,对吗?”
“当然,飞旧金山需要不少时间。”
“那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宋棠用力的抿了抿嘴,道,“不要让他知道。他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又要去谈一个非常要紧的合同,不能分心。”
“行。我会安排下去,尽量封锁消息。”宋桢停了停,道,“你如果搬回去,孙静姝就算毁了个博物馆,他也不会分心。”
宋棠一结束通话,邱炳昌的司机就打电话过来,说车已经到了医院楼下。
她上了车,凝眉思索。孙静姝的病,本市上层圈子的人是知情的,正常人要么避开她要么小心相处,怎么会当着她的面,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这么无聊,去针对一个精神病人?
难道是某位不择手段的竞争对手,想闹出点事端,给徐茂或者宋家添堵?她烦躁的想着,但勾心斗角非她所长,她对宋家和徐茂的对手也没多少了解,分析半天,除了迷惑,没想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正头疼,车停了下来,司机下车替她拉开车门:“徐夫人,请慢点,路滑。”
她抬眼看着面前华美的建筑,木墙和茅草屋顶,在雪光和湖水映衬下,如同一幅古画,沿着石板路走上阶梯,进了门,暖风迎面扑来,里面一色中式家具,博古架,矮几,木榻,长桌,上面摆放着各种物件,雪□□墙上挂着画,如同风雅人家的住宅似的,所有陈列品都像是日常摆设,不显刻意。
宾客皆穿着正装,她脱下羽绒服,身上是基本款高领毛衣和牛仔裤,和这个场景格格不入。那些人都看了过来,窃窃私语,过来打招呼的人比以前应酬场合少了许多。
她和徐茂仍在分居,虽然徐茂公开表示过错在他,他会尽力挽回,但大部分人认为这不过是场面话,用以维持这段名存实亡,但依然在事业上发挥作用的联姻——这么好的男人,这么奢华的生活,宋棠本人舍得下?笑话。
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人匆匆走来,长了一头花白头发,却并不显老态,反而有种时髦感。宋棠在杂志上见过他的照片,等他走近,礼貌的问好:“邱先生。”
邱炳昌满脸带着歉意的笑容,热情的和她握手,丝毫没有长辈和圈中大拿的架子:“徐夫人,真抱歉,这么冷的天还让你跑一趟。”
宋棠道:“邱先生太客气了。妈妈控制不住情绪,我代她向你道个歉。”
“哪里哪里,是我没照顾好她。”邱炳昌侧过身,伸手示意她跟自己走。
宋棠路过好多精美藏品,除了需要隔绝空气防止氧化的一些文物,其余物品都没有隔离措施,直接摆在桌上供人欣赏,想把玩亦是无妨。想必是因为来宾个个有身份,不至于做出偷鸡摸狗的事,可以不加防备。
邱炳昌品味和财势名不虚传,宋棠虽然心事重重,眼角余光扫到那些珍贵器物,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邱炳昌停住步子,笑着说:“徐夫人要不先逛逛?我该亲自负责邀请函的事的。徐夫人精研漆器,能给出不少指导意见。”
宋棠把目光从一座元代雕漆小桌屏上收回来,道:“见笑了,正事要紧。请你带我去看看损坏的那件漆器。”
两人走到一间茶室里,侍者送上茶水,刚把茶具放到桌上,邱炳昌的手下戴着白手套,捧着一个箱子走进来,打开一看,丝绸底座上,静静躺着那件损坏的妆奁盒。
作者有话要说:
ok,孙女士最后一次直接出场。然后她可以领便当了。
第81章 他乡
宋棠心顿时往下一沉。
这件漆器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梅花形,木质胎底,黑漆髹饰,描金嵌螺钿,精美异常,没有摔破的地方,漆面保存相当完整。年代久远,保存完好,工艺精湛,价值定然不菲,但是破损之后,即使能修复得看不出损坏痕迹,身价也暴跌了七八成。
虽然邱炳昌的秘书疏忽在先,没打听清楚孙静姝的身体状况,但偌大损失轻描淡写的抹掉,这份心胸常人不能有。宋棠仔细的查看着,漆面剥落,裂开,薄薄胎底也受了损,除了最外层的漆盒,里面配套的小盒也有几件被孙静姝扫罗在地,各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她看完之后,仔细放好,说道:“真是抱歉,我监护不力,让邱先生遭受了这么大的损失。我会尽力修复好漆器。”
邱炳昌道:“徐夫人给个大概的时间?”
宋棠道:“我需要大约三个月的时间。”
邱炳昌微微皱眉:“按照原计划,我准备三月初就捐献的。”
宋棠算了算日期:“邱先生,文物修复只能完全按照传统工艺一步一步来,调漆,晾干,彩绘,等等都需要时间,急不得的。否则修复的效果很难让人满意。”
邱炳昌长长叹息:“徐夫人,我们做生意的,做事很讲究天时地利,大点的事,都要看日子的。一年里适合捐献的黄道吉日不多啊。”
宋棠道:“不到五十天……实在做不到,怎么压缩都不成。”
邱炳昌转动着茶杯思索片刻,拨了个电话。F市的方言与普通话不是一个语言体系,宋棠就像听外语似的,一个字都听不懂。十来分钟后,邱炳昌道:“我请大师再帮我选一个吉日。”
宋棠稍稍舒了口气:“麻烦邱先生了。”
邱炳昌道:“大师不是那些江湖骗子,推算日期要花好几天时间。也许好日子也宽限不了多久,只能麻烦徐夫人尽快进行修复了。”
宋棠应了下来:“麻烦邱先生把损坏前的文物的高清照片和其他资料给我一份,我确认一下需要哪些材料。还有,我是把漆器拿回家,还是在府上去工作?”
不少客户宝贝自己的东西,生怕出现遗失或者掉包之类的意外,不让藏品离开家门,宋棠接单子的时候,很少能在家进行修复工作。
邱炳昌道:“不是信不过徐夫人,只是这套漆器已经承诺过会捐给F市博物馆,如果出什么意外,邱某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名声和信誉都付之东流,实在不敢冒险。请徐夫人理解一下。”
宋棠点头:“我理解邱先生的苦衷。请邱先生给我您在H市住所的地址,我每天早上就过来。”
邱炳昌有些为难的笑了笑:“我这次来H市办展,是为了了一个老朋友的心愿,也想结识一些新朋友。展览办完,我自然要回F市的。”
宋棠脸色微微一变:“邱先生的意思是……”
邱炳昌连忙道:“徐夫人请放心,你是寒舍的贵客,邱某不敢怠慢,你需要的一切我们都会准备好,家里佣人你随意指使,不必客气。我家厨师有好几个,手艺都还过得去,如果徐夫人吃不惯F市的地方菜,川湘鲁粤各大菜系,他们都会一些。我市虽然不如H市人杰地灵,但城市周边也有好几处值得游览的地方,你可以四处走一走,看一看,饮食路线我们会安排妥当……”
按照规矩,工作地点由客户决定,她还不是业界无可取代的修复大师,不能摆架子。更何况他身为长辈,地位又极高,还把身段放得这么低,她也不好意思谈条件,只能应下来,答应后日随他一起去F市。
宋棠回到家里收拾行李,又给宋桢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宋桢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已经吩咐心腹立刻处理孙静姝的事。负责任的看护不是那么好找,因此孙静姝被送去“接受治疗”,进了医院。她当众惹事在先,不管她是辩解还是哭闹,外界都不信她,她折腾凶了,更让人确信她在犯病。她又是窝里横的性子,捏不到软柿子,反而很快消停了,委委屈屈的呆在医院,也不敢再擅自找事,生怕自己的不当举止被当成病情加重的证据,落得个关进精神病院的结局。
宋棠去宋家当面感谢宋夫人和宋桢姐妹,又去了一趟医院,同医生谈了谈。她在病房外悄悄看了几眼孙静姝,没进去,更没说话。
离开医院,她漫无目的的沿着街道闲逛。路过一家超市,她听见喜气洋洋的《财神到》,这才想起,此时已近年关。
去年此时,她和徐茂还你侬我侬,好得蜜里调油。孙静姝没有暴…露本性,一家人亲亲密密的团年。而今年……
徐茂送李东明回美国,要应付那些除了内斗什么都不擅长的李家人,还要替李氏做一些工作,这个年,只能在大洋彼岸度过。
她要呆在陌生的F市,陌生的客户家,一头扎进工作里,看着邱家人热闹。
她拢了拢围巾,把视线从超市门口挂着的红灯笼移开。
F市比H市温暖许多,虽是冬日,风却温温的,即使在夜里,也只需要在单衣外加一件薄外套,就足以御寒。
温暖湿润的城市,植物长得异常丰茂,邱家是本地的大家族,根基极深,邱炳昌又是长房嫡系,住在郊区祖宅里。这座老宅经过多次翻修,建筑雕梁画栋,庭院大树浓荫,古意盎然,但内部却极为舒适,拥有现代社会一切的新式设备。
邱炳昌果然把她当贵客看待,客房是一处小小的独院,茂盛的三角梅爬得高高的,玫红色的花从屋檐垂到窗前,庭院里栽了树,摆了盆景,还有景泰蓝大缸,里面养着园丁精心催发,在冬日亦开放的睡莲,以及红色的小小锦鲤。
当地气候潮湿,老宅又被植物环绕,湿气更重,但邱家佣人每日都送上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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