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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无意穿堂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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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戎放开她,指尖轻轻点她软唇,“口嫌体直。”
又岚拧他完好胳膊,“你到底是不是来赴约的?”
暗处一个声音突然迸出来,“是……我约了修医生……”
又岚被吓一跳,扭向声音来源,一个明晃晃灯光活动起来。
待它近一些,又岚看清楚,是一个十四五孩子,拿着手电筒。
修戎拍拍又岚,“给我搬把椅子。”
又岚回神,给他搬来,看那孩子一样,也给他搬来一个。
那孩子身体僵硬,似乎与修戎正常面对面,已经是绷紧了所有弦。
又岚不敢说话,她见识过在病人面前乱说话的后果。
修戎:“本来,你动手伤人,应该被带到警局。”
他不吭声,眼睛直勾勾盯着修戎。
修戎:“鉴于你生病了,警局决定送你到三区。”
他依旧不吭声。
修戎:“知道三区吗?”
他启唇,尝试了几次,说:“精神病院。”
修戎点头,“罗络,你觉得你生病了吗?”
被唤罗络的孩子把手电筒搁在椅字上,手电筒凹凸不平的表面与椅面摩擦,响起断断续续的刺刺拉拉。
半晌,听到他说:“我没病。”
又岚心里嘟哝一句,什么破问题,哪个精神病人会说自己有病?
老僧入定如修戎,似乎一切都在他料想之中。他说:“你要是不想让别人说你有病,那是不是要解释?”
罗络攥紧拳头,很显然,他所理解的解释,就是暴力。
又岚看到了,修戎也看到了,他继续:“你刺伤了我,可我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说自己没病,你觉得有用吗?”
罗络瞥一眼修戎胳膊和腿,那确实是自己刺的,但他不是故意的,当时也不是针对他,只是他偏偏在跟前,他偏偏挡在那恶人跟前。
修戎:“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拿刀伤他。”
罗络闻言,眼睛里的光在一瞬间聚拢,又在一瞬间分崩离析,“他该死!”
修戎:“他做了什么?”
罗络抿抿唇,伴着窗外多重奏,缓缓道,“他把我最珍重……”
……
燕赵一带毗邻泊水山山脉,生态优良,是动植物栖息好地界儿。
半山腰有个泊水中学,山脚是燕赵村。
罗络生于燕赵村,家庭条件在当地算是大户,逢年过节访客不绝。
他父母呢,每年都给他过生日,办生日宴。今年也不例外。
生日宴上,朋友起哄,罗络迫于‘民声’与男同学接吻。
晚上组织泡温泉,他与男同学在一个汤,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硬了。
男同学当即装作没看见,谁知宴散了,各自回家,男同学却在朋友圈里分享了这件事,熟识的朋友在评论里热火朝天的调侃,拿他性取向打赌。
他觉得羞耻,丢脸,第二天谎称生病,没去学校。
家里以为是前一天玩儿太嗨,累坏了,没在意。
他一人躲在房间,一边不想面对,一边又忍不住去看,每次看到大家震惊、嘲笑、辱骂,他都忍不住咬自己手臂,直到咬出血来。
自生日宴过后,他是同性恋的消息不胫而走,没两天,全校上下,人尽皆知。
他每天要承受白眼、非议,以及高年级的欺辱。
有一回下学,高年级混子把他堵在墙角,扒掉他裤子,拿木棍杵他那里,在他脸上撒尿,把他们那东西塞进他嘴里,更有甚者,当天捅破他后…庭。
他不堪其辱,想反击,却不具备反击能力,也不想父母知道。只有默默承受。
当天晚上,心仪的女同学来找他,送还借用的手机,还让他不要说彼此认识。
他望着女同学背影,含着泪把手机摔在墙上。
手机没坏,弹出一个视频,他好奇,捡起来看,就看见一个成年人在自残,胳膊、脸、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疤痕。
他拿着一把刀子,比在嘴唇上,用力划一刀,半截唇瓣掉下去,鲜血淋漓。
罗络吓得赶紧扔掉手机,跑回家,躲进房间。
平静之后,他又想知道那个男人的结果,矛盾半天,终于还是把手机捡回来。
从此,他跟这个男人成为朋友,每天唯一期待就是对方向他传递负能量。
比如,把手伸进龙鱼缸,比如,从二楼跳下去,比如,割腕。
父母渐渐发现罗络异常,从他房间搜出碎屏手机,看见这个病毒一样的视频,大发雷霆,不管不顾罗络的精神状态,强行锁他在地下室,要他面壁思过。
修戎赶到泊水中学当天,罗络从地下室逃出来,到学校时,正好看到自己父母在向学校讨交待,质问为什么自己孩子变成这样。
校长把罗络男同学从他家叫来,当着众人面,要他说清楚来龙去脉。
男同学很是不屑,当即说:“他是个Gay,去他家过生日,同学起哄我俩亲嘴,谁知道他当真了,泡温泉的时候,那根直挺挺的,要是封闭间,谁知道他能把我怎么样呢。”
父母闻言,震惊了,“你哪家的孩子!瞎说什么!”
男同学耸耸肩,“不信你去问问你儿子啊,问问他喜欢女的,还是喜欢男的。”
躲在门口偷看的罗络咬紧牙,攥紧拳头,进门抄起桌上水果刀,刺过去。
修戎挡在男同学前边,挨了结实的两刀,登时血肉模糊。
吕字圩听到动静,冲进门,摁住罗络,打算押他回分局,谁知修戎不同意。
最后只能是让他先随父母回家,好好看住。
……
再往后,又岚就知道了。
她看修戎一眼,无数个问题在盘踞脑海。
修戎神情专注,看向罗络的眼神一丝不苟,似乎打的是看看透他的算盘。
罗络还在说:“如果不是他……我父母不会知道……他们一定觉得有我这样的孩子……太丢脸了……”
修戎明知故问,“那么,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罗络很清晰、坚定的表示,“女生。”
修戎当然知道是这样。
罗络在一开始,或许打算解释,但传播速度太快,他是同性恋的消息就像春苗一样,滋长极为迅猛,而大家正在兴头上,根本不会给他机会解释。
如果白天,吕字圩带走罗络,将他关押起来,那可能会酿成更大的遗憾。
而校园里的,傲慢、偏见、以及霸凌现象,不会偃旗息鼓,只会愈发嚣张。
修戎:“我问过你父母,有没有视频一回事,你父母说没有,那结合你今天行为,以及你刚才那一番话,完全可以将你定性为精神分裂症妄想型患者。”
罗络往前一步,“我不是!我没病!”
又岚下意识挡在前头。
修戎牵她手,拉她到身侧,接着说:“你思维紧密,表达清晰,也记得你我约定,而且,没有骗我。所以你会有白天举动,完全是压力太大,一时冲动所致。”
罗络不敢相信,“你相信我没病?”
修戎:“我是一名医生,我有自己判断病症的方式,与相不相信你的话无关。”
罗络:“那,那你们还会把我关到精神病院吗?”
修戎:“只要你停止与自残男人视频,与同学正常相处,就不会。”
罗络咬紧下唇,“可是,可是他们不会接受我,他们觉得我是怪物。”
修戎:“我会让他们接受。”
罗络猛抬头,盯着修戎,在黑夜,他却能清楚的看到修戎轮廓。
散了约,又岚望着罗络背影,问:“要不要找人送送他,他自己没问题?”
修戎:“没事。”
又岚听到没事,坐下来,面对修戎,“没事是吧。我有。”
修戎笑,“说来听听。”
又岚:“吕字圩都能摁住他,你摁不住?”
修戎不言。
又岚:“你是故意让他刺到你吧?然后再跟他约,而他心里有愧,不得不来。”
修戎不言。
又岚:“你早就知道他没精神病,还搞这么一出,就是要套到他的话,对吗?”
修戎不言。
又岚:“罗络问题问完了,我再问问你,双胞胎自杀,到底是真还是假。”
修戎:“真的,不过不是死于自杀,是他杀。”
又岚下意识问:“谁?”
修戎:“她们的父亲。”
又岚毛骨悚然,“他有病?”
修戎:“分裂型人格障碍,还未发展成精神分裂症。”
又岚:“什么叫分裂型人格障碍?”
修戎:“多疑、不信任他人、妒忌、敏感、易怒、心怀怨恨、妄自尊大,又及其自卑,常伴有强烈羞愧感、耻辱感。
又岚:“好矛盾。你见过他了?”
修戎:“嗯,他目前被关押在分局。”
又岚:“他承认了?到底是为什么?那不是他亲生女儿?”
修戎:“是,只不过他怀疑不是。”
第46章 第 45 章
于连看见一只雄鹰从头顶上那些巨大的山岩中展翅高飞,在长空中悄然盘旋,不时划出一个个巨大的圆圈。于连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这只猛禽。其动作的雄健与安详令他怦然心动。他羡慕这种力量,他羡慕这种孤独。
——司汤达《红与黑》
司汤达,本名亨利·贝尔,法国19世纪上半叶杰出批判现实主义作家。
他的代表作《红与黑》,取材于一桩刑事案件,主讲复辟王朝时期,于连·索海尔的奋斗史,书中通过他的生活、经历,真实再现19世纪20年代法国社会风貌及政治形势。
又岚听修戎讲,听到这儿,皱起眉,“不是说魔鬼父亲吗?怎么说起名著了?”
修戎淡笑,“鬼父与于连,戴着一样的人格面具。”
又岚充分展现什么叫无知,“什么叫人格面具。”
修戎:“瑞士著名心理学家、精神分析学家,卡尔·古斯塔夫·荣格提出‘人格面具’概念,指代人类的社会性。每人都有很多人格面具,在不同场合、面对不同人、从事不同活动、扮演不同角色时,会使用不同的人格面具。”
又岚似懂非懂,“你说他们戴着一样的人格面具,什么意思?”
修戎:“他们成长环境极为相似。鬼父和于连一样,幻想有朝一日可以立足于人前,昂首挺胸,受众人拥戴,但生不逢时,且不说当今社会没有这种机会,就说有,也远远轮不到他。他浑身是与其能力不想匹配之勃勃野心,一面对为官当政者嗤之以鼻,一面又嫉妒他们的地位和荣誉,一面对纨绔子弟深恶痛绝,一面又怨天咒地为什么富二代不是自己。想要与众不同,却不想离群索居,活在矛盾里、挣扎下,惶惶不可终日。”
又岚懂,“就是表面一套心底一套呗。”
修戎:“可以这样理解。于连穷奇二十三年生命,奋斗,挣扎,对地位和荣誉竭力追求,却也是一场梦、一场空。倒是充分体现了他性格的复杂性。而体现鬼父性格多样、复杂的,却是他两个女儿。”
又岚觉得这个故事一定很可怕,但她又止不住好奇心。
修戎的声音格外好听,尤其是听他讲专业知识,又岚总是忍不住由平视角度渐渐转换为仰视角度,修戎这样的男人,就算她盖上戳,也会有人觊觎吧?
通过他讲述,又岚知道,鬼父有两任妻子,第一任,生不出孩子,离婚了,后来打电话告诉他,她再婚了,而且孕有一子,鬼父意识到可能是自己身体有问题。然,他第二任妻子即将分娩。
他很痛苦,但又无可奈何。一是他没有工作,整日做官儿梦,得靠妻子及其娘家养活。二是妻子娘家有点背景,他若是想出人头地,就得依附于她。
就这样,孩子出生了,一胎两个,都是女儿,都不像他。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丈人一家会把女儿嫁给个无钱无能还是二婚的男人。
时间愈来愈久,压抑感愈来愈浓,他开始或多或少的表现出攻击性,当遭到他人反击时,他开始现出两种极端,要么致力于征服对方,要么倾向于毁灭自己。
于连选择毁灭自己,而鬼父,选择征服对方。
两个女儿越长大,越不像他,街坊邻里开始出现闲言碎语,他受不了这些质疑和嘲弄,在参加女儿家长会时,听到老师说孩子成绩有所下降,一瞬爆发,当场不顾旁人的斥责两个孩子。
并于当天傍晚,在学校顶楼,把两个孩子推下楼,夺走她们的生命。
当时学校不以为是谋杀,只以为是两个孩子太要强,因为学习成绩下降,自责、羞愧,而老师和家长也没有适时的宽慰,才酿成这般结果。
吕字圩带队赶到现场,将案发地点保护起来,随后通知学校放假一周。
修戎第二天到,吕字圩把双胞胎社会关系和死前接触的人、事都整理到书面,交给他,包括询问涉案人员时的监控视频。
吕字圩趁机会回车上小憩一会儿,谁知就又出了罗络挥刀砍人事件。
又岚对修戎知道鬼父杀害双胞胎一事感到好奇,问他,“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双胞胎不是自杀的?”
修戎:“尸体我看过,法医鉴定报告我也看过。当时双胞胎先触地的不是头部,而是腿,所以死相才会是粉身碎骨,而不是脑浆迸裂。”
又岚心头一阵发麻,“关于这部分你就不要说得那么详细了。”
修戎唇角弯起,“人都会有自杀念头,因为死亡也具有一定吸引力。弗洛伊德有一种理论学说,叫‘死本能’,是一种要摧毁秩序、回到前生命状态的冲动。”
又岚能感觉到,修戎尽量说得简单,让她容易懂,他面对专家、教授、局长等等这些人时,应该不会说那么通俗吧?每一项都解释不像是他的风格。
修戎一眼看出又岚不专心,冲她伸出手。
又岚握住,被他一把拉进怀里,以一个非常羞耻的姿势。
“修戎……”她身体扭曲的难受。
修戎捏她鼻子,“我说话很乏味吗?”
又岚忙不迭摇头。
修戎:“那你走思。”
又岚笑,攀上修戎脖子,“我在想,”说到一半,反应过来他还没说完,急转话锋,“你还没说完呢。”
修戎放开她,却没放她走,把她摁在自己那条好腿上,搂着她腰。
紧接着,“与‘死本能’相对应的,是‘生本能’,生本能是指人的自我保护本能和求生欲望。双胞胎在坠楼那一刻,作出保护动作,护住头,是‘生本能’释放巨大能量,这已不是一种自杀前下意识反应,而是她们本身就没打算跳楼。”
又岚身子微颤,突然,她庆幸起,还好方以柔只是抛弃了她。
修戎搂紧她,“鬼父杀人不是事先计划,所以他没有给自己想好后路,仅仅是口供不一、表达混乱,就已经充分暴露了他的罪行。”
又岚脸贴着修戎脸,“那案子,算结了吗?”
修戎:“案子是吕字圩的事儿,我是来上课的。”
又岚:“那是不是还要在这这边待些日子。”
修戎:“五天。”
又岚:“嗯,我等会儿把工作室事儿安排一下。”
修戎:“你明天跟左晴回去吧。”
又岚坐直,看他,“我不。”
修戎揉着她掌心,“听话。”
又岚抽回手来,“本来我是听话的,但你作死啊,那就怪不得我不听话了。”
修戎:“问题不大,真的。”
又岚哼一声,“呸!下一层楼梯用二十分钟,要是上,你还不得用一年?我信你问题不大才有鬼了!”
修戎头一回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又岚又说:“我听说了,学校里都是女老师,你现在行动又不方便,这占你便宜不跟闹着玩儿一样吗?你觉得我这么小心眼一人,能让那种事情发生吗?”
修戎满脸无奈,“你□□的,在我面前晃悠,而我又……动不了。”
敢情是因为这事儿,又岚特别不要脸的说:“你动不了,我动啊,你以为我跳舞跳着玩儿呢?我体力可好了,花样儿可多了!”
修戎实在没得反驳了,“那,好吧。”
*
第二天,左晴走,又岚站在门口,就当送她了。
左晴瞪她,“你个重色轻友的小贱婢!”
又岚:“说的跟你不是一样,昨儿个以为吕字圩出事儿,你急的,好家伙,跟破产一样。还说不在乎人家,还说就玩玩儿,还说腻了就分,你讲笑话呢?”
左晴神情稍有羞赧,别脸掩饰,“你哪儿那么多废话!你真不走?”
又岚扭头瞅一眼屋内,“修戎动不了,我怎么走?”
左晴也瞅一眼,“我老觉得他在装蒜,一个大老爷们,至于嘛?不就挨两刀?
又岚不爱听了,“滚蛋!敢情不是吕字圩挡了刀子。”
左晴下巴一扬,那小模样,骄傲的,“那说明我们家老吕能耐。”
又岚懒得跟她解释修戎动机,哼一声,回房了。
吕字圩从隔壁水房洗了个头,水没擦干就出来了,左右看看,“又岚呢?怎么就你一人?”
左晴看着他邋里邋遢,又没狠下心来不管,从包里拿出几枚压缩面膜,“她现在急于向修戎展现,她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女人。”她把面膜递给吕字圩,“自己打开。”
吕字圩挑挑眉,“你没吃饱啊?怎么还揣着奶片呢?”
左晴额角抽搐起来,一巴掌糊上去,“你眼瞎啊!看不见上头写压缩面膜?”
吕字圩撇嘴,“那字儿那么小。”
警队有人看见,掩嘴偷笑。
吕字圩瞪过去,“都他妈没事儿干了!?”
几人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左晴把面膜从他手里拿回来,撕开,踮着脚吸他头上水。
吕字圩看着她眼,看着看着,一把搂住,“媳妇儿,你怎么那么好看呢?”
左晴皱眉,扭两下没挣脱开,“你就不行老实待着!?”
吕字圩耍无赖,又抱紧,“我不,你让我亲一口,亲着了,我就老实。”
左晴抬眼看他,眼神阴森恐怖。
然后就听到吕字圩一声:啊——
左晴居高临下看着他,“你以为你不接电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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