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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我做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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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疼痛,以及前方无数个竖立着的稻草人。让士卒们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刀兵的伤害。
这就是沙场。
但,前方并不是孤单的。因为有刘封与他们一起前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同样踏入了阵地内的陈大,不由高呼出了这几句秦风。使得三百士卒,望着前方的稻草人,一股同仇敌忾的强烈情绪在他们心中涌起。
第62章 咬牙苦撑()
别说士卒们,听着陈大唱出那古朴动情的秦风,刘封心中未尝没有这种感觉。
握着长矛,身边拥着三百士卒,一种血与肉的融合感从刘封心中升起。
这就是修我矛戈,与子同仇。这就是一个将军,应该有的军队。尽管,这支军队还很稚嫩,甚至是没见过血。但这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有时间就好了。
“突击,刺胸。杀。”刘封踏着尖锐如刀锋一般的石头阵,连着跨了四五步,猛的刺出手中的长矛,当胸刺穿了前边稻草人的胸膛。
“杀。”三百士卒响应着刘封的号召,突出,袭杀。
脚下如刀锋般锋利的小石头,就像敌人的刀剑,箭矢,矛戈一样,划破脚底的同时,使得士卒们就像置身在惨烈的沙场中,与敌军对杀的场景内。
“突击,刺胸,杀。”当士卒们随之做完这个动作后,刘封倒退了四五步,猛的又扑向了稻草人,长矛再次出手,大吼着刺穿了稻草人。
“杀。”
随着刘封一遍又一遍的前进,倒退,士卒们一次刺穿了前方的稻草人。
同时,他们脚下流出的鲜血,几乎染红了整个校场。但是没有一个人退缩,根本没有用到军法。因为前方的刘封也在,他也在与敌厮杀。
迎着敌人的刀剑厮杀。
其实,刘封并不像表面上一般的镇定自若。脚底下好烧一般的感觉,不,到最后几乎已经不是火烧了,而是一种麻木。
随着血液的流逝,一种虚弱的感觉爬上了刘封心头。
有一段时间,刘封也觉得自己是疯了。为什么要这么傻乎乎的与士卒们一起受苦,把这种任务交给陈大不是很好吗?
就算是交给陈大后的效果会差一点,对他威望的增加造成了阻碍。但那又算得了事么呢,只要时间的积累,这支军队还是会成为一支铁军。一支号称破军,同样也有破军能力的无敌军队。
但是这不够,他需要的是一支完全与他一起迎战的军队,就是同一颗心。
就像秦风里说的,修我矛戈,与子同仇。
当他的敌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始终会有这样一支军队会帮他剿杀掉。
更何况,如果只是身体上的小伤害都承受不住,如何承受可能会出现的巨大伤害。作为刘封,又是选择了笨蛋一般的挑战之路。
他本来就是一个在钢丝上跳舞,随时都会豁出去性命的笨蛋。
如此笨蛋的他,要是连这种程度的伤害就承受不住,那就干脆死掉算了。
心中一股狠劲在憋着,刘封随着士卒完成了一次次的突刺。就算是普通士卒也感觉到累,感觉到虚弱的伤害。
刘封还在憋着。就算是普通士卒几乎晕眩,刘封也还在憋着。
看着到最后,连喊话的力气都没了,只咬着牙坚持着的刘封。同样感到虚弱厉害的士卒们心里没有哪怕一丝的抱怨。
他们只是觉得今天的训练有些漫长,怎么还没有到休息的时候。
往常十倍的训练量,跟今天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当急促的鸣金声响起的时候,士卒们几乎虚弱的动弹不得了,刘封更是一个踉跄,瘫倒在了地上。
躺在满是自己留下的鲜血的石头地上,呼呼的穿着粗气。
“来人,快扶着校尉大人回去。”旁边响起了陈大的急促的声音,这声声音却是唤醒了昏昏欲睡的刘封,他抬起手摆了摆,随即爬起了身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坐好后,刘封抬头看向前方,他的身前或跪坐着,或如他一样屁股着地坐着的士卒们。不过这些士卒们没顾得理会刘封,只是喘着粗气。
看着士卒们,刘封伸出了绵软无力的双手,拿起了旁边倒在地上的长矛,用长矛头部狠狠的敲击着的地面。
铁器与石头的碰撞声,立刻吸引了全部士卒的注意力。
迎着士卒们疑惑的目光,刘封大声道:“记住今日的感觉,这就是来日你们上沙场可能遇到的伤害,就像是用膳食一样平常。不要畏惧它,要迎上它,这样才会为你们带来胜利,才能无愧于破军之名。”
“诺。”尽管士卒们此刻已经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但还是振奋了一下剩余的气力,大声回应着刘封。
“好,今日的训练就到此为止吧。能走的走回去,不能走的自己爬回去。敷衍伤口的药膏,我早已经准备好了。回账后自行敷衍伤口。散。”随着刘封最后一个散字说出士卒们立刻行动,或爬,或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向自己的军帐行去。
这是连日来训练中养成的素质。
本来,一天的训练量绝不止于这小小的突刺训练,但是今天也就只能这样了。受伤的脚已经不能让士卒们继续训练体力了。
不过就算是如此,刘封还是要坚持这样的训练,为期一个月,直到士卒们洗衣如常为止。
体力的训练,则可以暂时放在一边。
没容刘封细想,短暂的休息,让本来麻木的脚底再次传来了钻心的疼痛。“嘶。”倒吸了一口冷气,刘封苦笑了一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时,刘封的旁边还坐着陈大,除此以外,还有刚才陈大叫来准备扶起刘封回去的几个士卒。
陈大见刘封又是倒吸冷气,又是脸色发青,发白。连忙对着几个士卒道:“背着校尉大人回去。”
“诺。”其实士卒们早就想上前扶起刘封了,但是刚才刘封自己拒绝了。他们又不敢擅自做主,现在听陈大的命令,几个士卒中立刻走出一个特别彪壮的士卒,蹲下身子,背起刘封快速往大帐方向行去。
刘封被背走后,旁边还有士卒也想背起陈大离开。但却被陈大拒绝了,他一瘸一拐的自己走回了军帐。
走动的时候,钻心的疼痛,让陈大越发的佩服刘封了。也不知道这位本该娇生惯养的校尉大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就算是他这样的军中老卒,也是有点吃不消。
虽然这么想,但是陈大却并没有怀疑刘封会坚持一个月。经过刚才的训练,没有人应该怀疑。
第63章 风貌初变()
回营后的刘封可没有陈大想象中的那般镇定,疼的直哆嗦。
帅账内的大榻上,刘封坐在榻上。脚下隔着一盘混合着血与泥浆的污水,旁边有两个士卒轻手轻脚的为刘封擦拭清洗后的脚底。
尽管已经很轻很轻了,但是钻心的疼痛不断的从脚底传来。
豆大的汗水,不断的从额前涌出,使得刘封的脸色发青发白。
片刻后,两个士卒已经完全清理完了刘封脚下的伤口,一个有些年老的士卒,轻声对着刘封道:“该敷药了,还请校尉大人忍着点。”
其实这二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士卒,而是做着类似于仆人工作的杂兵。也是刘封成军前后,张飞派人送来的。帮助将军敷药什么的,这方面的经验很丰富。
刘封清楚的知道这一点,现在的药膏什么的,涂上去绝对没有什么清凉的感觉,反而是一种火辣辣的疼痛。
当士卒们清洗完伤口后,脚下的疼痛在一瞬间减弱了许多,刘封也算获得了不少喘息的时间。
刘封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铁汉,他平生最怕疼。做完那看似不可能的训练,其实是一股信念在支撑着他。
同样,想着明日还要继续领着士卒做那样的训练,理智告诉刘封,今天必须敷药,然后涂上那些见效很好的药膏,让伤口结疤,再美美的睡上一觉。才能养足体力,迎接明日的训练。
听了年老士卒的话后,刘封喘了几口气,咬着牙道:“敷吧。”
年老士卒闻言,对着旁边的另一个年轻些的士卒点了点头,二人一个抬着刘封的脚,另一个人从旁边拿出黑色,散发着浓浓恶臭的药膏,缓缓的涂在刘封的脚背。
当药膏一涂上脚底的时候,刘封立刻浑身一震,脸色立刻由白转红,身体在一瞬间内紧绷了起来。有一刻没冒出的汗水,再一次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不过,幸好这两个士卒这方面的经验无比丰富,涂药膏的时候,即快速又均匀,很快就涂号了,再顺手为刘封包扎好,利索无比。
不过就算是如此,当士卒们做完这一切后,刘封已经有气无力了。脚上的疼倒也是不疼了,就是麻。
“三日内,勿要下床。”年老的士卒做完这一切后,没有立刻退下,而是轻声提醒道。
“啊,知道了。”刘封无力的道了一声,缓缓的躺在了榻上,闭上了眼睛。
只是心下却是苦笑了一声,别说是三日内了,未来的一个月内,他都不能下床,而且还要天天经受一次这样的痛苦。
不过,为了军队能练习胆色,这些痛苦都不算什么。尽管刘封心里偶尔会苦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但却毫无怨言。
流血了,受伤了。但是爬起来还得继续。
因为再痛苦也只是一个月,他的路还长着呢。只要有了一支精锐军队,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两个士卒见此相视了一眼,上前几步,为刘封盖好了被子。在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帅账内,邓艾与刘封只隔着一道屏风。
当两名士卒从里边退出来的时候,邓艾轻轻的拿起了手上的竹简,看在了中间的一行字上。
“这或许就是,将身先士卒,卒方能用命,而心中无惧,染血沙场。”
在这行字上停顿了片刻,邓艾就把目光引向了下行字上。这战国四大公子之一,魏无忌的兵法精要,可不只是这一句。
之后的二十八天内,不管是刮风下雨,刘封都亲自上阵,带着士卒们在尖锐石阵中,练习长矛刺杀之术。
每天的鲜血浇灌,使得大半的校场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整个石阵也被染成了暗红色。
不过这种变化,刘封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他只注意士卒们的变化。
东升的太阳已经渐渐爬高。天气晴朗,很适合做训练。
校场内,三百士卒林立,刘封手持长矛站在最前沿。包括刘封在内的人身前都立着一个稻草人。
这些稻草人在三十天内,已经换了二十九次。
站在最前沿的刘封,没有回过头,但却清楚的能感觉到四周士卒的变化。身体上的变化,只限于脚掌被磨厚。
但是精神上的变化,却是天差地别的。
简单的来说,就是目光变得更加直锐,身姿更加的挺拔。前方即使是刀山火海,也是怡然不惧。
几乎是感同身受,刘封一天一天内感觉到了自身以及士卒们的变化。
没错,自身的变化。这次训练磨砺的不仅是士卒,还有刘封本身。就像是现在,刘封踩踏在石头阵上,已经丝毫不感觉到疼痛了。
脚掌上的皮,厚的几乎刀剑难伤。
站在那里,刘封的胸膛没有刻意的挺起,目光没有刻意的做出敏锐的样子。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身姿挺拔如剑,目光锐利如鹰。
“今日同样是练习刺杀之术。也是最后一次,踩踏在石阵中训练。”说到这里,刘封停顿了片刻,随即又道:“因为我知道你们已经不再畏惧敌人的刀剑。同理,我已经给你们找了敌人,是一伙水贼,大约二百人。不日出征。”
当刘封说出出征这个字眼的时候,士卒们固然浑身一抖,但却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情绪变化。
给人感觉只是惊讶了一下,意外了一下。没怎么在意。
“这就是三十日训练的成果。”感受着士卒们的情绪波动,刘封轻声一笑,心中彻底放下了心。
转头对着后刘封几步,但也站在士卒们前方的陈大点了点头。
“突进,刺胸,杀。”见陈大点头,刘封回过头来,盯着前方的稻草人。猛的爆出了一声嘹亮的吼叫声,整个人如同锋利的箭矢般猛的突进,随即刺穿了前方稻草人的胸膛。
干净利落如同一个沙场老卒。
不仅是刘封,连同陈大在内,士卒们整齐划一的随着刘封而动。
“突进,刺胸,杀。”
嘹亮的吼叫声中,校场内的三百余个稻草人,在一瞬间,全部被刺穿。
不仅如此,行动中,士卒们始终紧盯着稻草人,目光锐利,仿佛在看一个身披皮甲的敌军。
给人感觉这不是训练,而是在杀敌。
第64章 水贼()
今日虽然是最后一天,但是训练的量还是与往常一样。当鸣金声响起以后,刘封干脆利落的下令解散。
他自己则带着陈大返回了帅账。
刚才放出去的话不是作假的,在前些日,刘封就已经敲定了出兵剿灭水贼。
上阵,见血。是一支军队走向成熟,变为精锐的唯一途径。就算是训练再多,再高明也不能略过这个过程。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刘封,钱。
熟话说的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刘封现在面临的困境就是缺钱。
因为刘封三百军队顿顿吃猪羊肉的缘故,目前新野,以及荆州一带的猪肉价格上涨了不少。
再加上聘请工匠,开凿山石。当初糜竺给的一千金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了。糜氏送的那价值千金的海珍珠又不能卖了弄钱。眼看日子会变得很艰难。
刘封就把注意打到了水贼身上。
他有军队,他的军队需要找对象练兵。又可以开辟财路。实在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帅账内,张道已然在座,邓艾也在场,再加上练兵回来的刘封,以及陈大。刘封帐下目前的文武,唯独缺少了许田。
许田在前些日子被刘封派出去打听水贼的消息去了,昨天派人回来说今日早上返回大营,报告刘封水贼的情况。
进帐后,刘封径直来到帅位上坐下。看着下边空着的座位,问张道道:“他还没有回来?”
“应该快到了吧。”张道回答道。
“等等吧。”刘封说道,没有详细的情报,根本不可能商谈出兵的事宜。刘封尽管恨不得及早出兵,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沉稳一下。
不过,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眼看太阳都升的老高了。许田还没有回来,张道不由有些急躁。
他深知许田最是诚信,说早上到,就一定会早上到。但现在这个时辰还不见许田,肯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故。
“大人,要不要派人去查看一下情况?”再坐了大约一刻钟,张道坐不住了,起身抱拳道。
“他是去打探消息,又不是去上阵拼杀。不会出什么事的,顶多是因为些许小事而耽搁了。”刘封摇着头道。
事到临头,刘封反而去了急躁,显得很沉稳。
打探消息也是有风险的,若是被水贼抓住。肯定会有一番苦头吃的。不过,看着刘封沉稳的摸样,张道即使是在急躁,也不得不安奈下来,静静的等待着。
相比起来,旁边的陈大则是沉稳太多了。坐在那里一直没动,像一座雕塑。
这个沙场上的老卒,经历的生死实在是太多了。即使许田没能回来,也不能令他变色。
不过还好,片刻后,姗姗来迟的许田进了大帐。
刚进账,许田就对着刘封,以及帐内的同僚们深深的一鞠躬,歉然道:“姗姗来此,还望大人,诸位见谅。”
刘封抬头看向许田,只见许田身上不仅风尘仆仆,额头上还一些淤青。知道,途中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不由温和问道:“途中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不仅是刘封看见了许田头上的淤青,在场的都是有眼睛的人,闻言立刻把目光投向了许田。
尴尬一笑,许田对着刘封举拳道:“却是赶的太急,马毙了。”解释了一下后,许田道:“要不是途中一位姓甘的壮士,他赠了一匹马给属下,恐怕属下得走着回来了。”
刘封知道许田出去的时候是坐着马车去的,而在高速行驶的时候,马突然毙了。这是何等的一种惊险。
想着,刘封不由为许田捏了一把冷汗。不过,看许田说的很简洁,显然也不想在这个话题说多说。刘封也就没有多做安慰。
“如此,不怪你。”刘封笑了笑,随即,又笑着道:“不过那位姓甘的壮士到是要好好谢谢,等出兵后,你带些礼物,顺便去拜访一下。”
“诺。”许田点着头,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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