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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定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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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警察来了,觉不能这么便宜了张九通。
民警们迅速控制住局面,那五六个壮汉和张九通抱着头在墙角蹲了一排。
刚才情况危急,秦叔拼着力气将南城推进了后厨,然后反锁了房门,自己却被打伤了。一个民警扶着秦叔来到的后厨的门口,秦叔从怀里掏出钥匙,颤抖着打开了门。
南铃和孟柯跟在后面,看见后厨里乱成一片,锅碗瓢盆、菜肉刀架,从厨台到地面,散得哪里都是——唯独没有人影。
南铃看见冰箱的边缘里夹着一截裙角,尖叫一声冲了上去。
当她用力打开冰箱门,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个身藏蓝色长裙的精巧女子,把自己了缩成一团,蜷在冰箱里瑟瑟发抖,身上发上,沾满了酱汁菜叶。
冰箱被人打开后,她拼命的往后缩,可是里面的空间一共就那么大,她退不进去,躲无可躲,只好睁着荒芜的大眼睛,张惶地向外看去。
“妈!”南铃伸手去拉她,她吓得啊啊乱叫。
南铃的心中就像沉了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从冰箱里将南城半抱了出来。南城一直剧烈挣扎,如临大敌,明显,她已经认不出自己的女儿。
突然,被民警扶着的秦叔大叫了一声:“小心!”
南铃一惊,回头见到南城的手中握了一把切菜的尖刀,正从空中向着她挥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臂,用力将她一拉。她急跌而出,松开了怀中的南城,然后又一个力带着她回身,跌入了一个怀抱。
紧接着,她听见孟柯闷哼了一声。
南城的尖刀划过了孟柯的手臂,划破厚重的大衣和里面的衬衣,到肉,见血。
民警立刻冲上去,用警棍隔开了南城。
在他们的眼前,这个衣发散乱、举着尖刀的疯颠女子,有着和南铃一般无二的外表,即便她已经被命运摧残、年华老去,依然美得像世外的花。见到这个情景的人,没有人能忍得住心头的那一声叹息。
南铃靠在孟柯的怀里,眼眸中的暗色已至极限,她探身去看他手臂上的伤:“你流血了。”
孟柯好像刚刚才发现一样:“哎呀,好疼!”
南铃心中内疚,看了一眼秦叔,秦叔说:“这里有我,你先陪这位先生去社区医院包扎一下吧。”
他们俩一前一后从店里走了出去,一路上,南铃都低着头。
孟柯说:“受伤了,流血了,真疼。”
南铃说:“嗯。”
孟柯说:“受伤了就是要去医院,流血了就是要止血,要包扎,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南铃说:“嗯。”
孟柯又说:“以后你要是再受伤流血,也要记得这句话。”
他说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发生的事。
等了半分钟,南铃都没再说话。孟柯偏头去看她,见到一滴眼泪从空中滴了下来。
孟柯惊讶:“你哭了?”
南铃立即回答说:“我没哭。”
哭是一种小孩子用来向大人撒娇的行为,南铃从小就不会哭,针扎到肉里也不会哭,长大了就更不会。她一直觉得自己的骨头是硬的,自己的血也是冷的,冷血的人什么也不怕,冷血的人不会哭。
孟柯停下了脚步,低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他伸出手把南铃带到了靠墙的位置,自己面对面站到了她跟前。
他难得的正经,正经又温柔,他说:“要不你试试哭一下,我胖,我给你档着不让人看见。”
南铃抬起水雾濛濛的眼睛看着他,他的眼神和以往的都不一样,她见过这种眼神,在一张照片里。
过了一会儿,南铃再次低下了头。
两人都没有说话,四周寂静无声,只有眼泪,一滴,一滴,从半空中滑落。
第五十五章 chapter55
环洱海的第十天,庄梓修给墨菲来了个电话,友情关心她的死活。
当时,墨菲正在熹洲古镇正中心的广场上晒太阳,顺手薅了一只路过的猫,抱在怀里顺毛。
庄梓修问:“在大理待的怎么样?”
墨菲突然发现:“这么一说,我还没去过大理。”
她来了大理这么多天,居然一次也没有去过大理古城,只是日复一日的在洱海边上转悠。
庄梓修问:“你这是不是现代版的买椟还珠?”
墨菲想了想说:“我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自从从李叔叔那里知道了李洱名字的来历,她有种第六感,觉得他一定就在洱海边。她由北到南,跨越了半个中国来到这里,绝不是单纯的来当一个游客。可是,洱海这么大,要找到一个人,就像从大海里捞针,她哪里有这么好的运气?
不过她说:“我反正走到哪里都要倒霉的,那倒在这里也没什么区别呀。”
庄梓修鼓励她:“这事在别人身上没可能,在你身上却不一定,你的墨菲定理不是最擅长爆出小概率事件吗?”
墨菲怀里的猫舒服的喵了一声,就像在回答一样。
墨菲很高兴:“你也觉得我能找到它吗?”
猫主子盯着她期待的脸,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轻轻一跃,从墨菲的怀里跳了出去。
庄梓修问:“你在和谁说话?”
墨菲很沮丧:“被一只猫无视了,我突然觉得前途有点黑暗。”
她讲完电话,从广场的石阶上站了起来,向着自己的小电动车走去。有个年轻男孩在她的电动车旁边摆了个摊,她蹲下看了一眼,都是些散碎工艺品。
男孩向墨菲吆喝:“看看吧,这些东西都是本地人捐出来的,都是些有年代的旧物,我们在为边远山村的小学募款。”
墨菲最容易爱心泛滥,一听,就认认真真地挑了起来。摊子上摆的有旧时候女人的妆盒,有线装的小人书,有老得磨破了金皮的佛像,每一样拿到手里,都能感到扑面而来的旧日时光。
墨菲的生活里什么都得来不易,因此她是个念旧的人,她想,它们的主人怎么能舍得将它们拿出来呢?如果是她的话,得要下多么大的决心,才能献出这份爱心呀。
不过,时代走得这样快,墨菲的手边也没有多少陪伴自己多年的旧物了,唯一一样最长久的,是那个叫“豆子”的网站。前些日子风云变幻,她都忘了去给管理员发邮件,今天早上她又试了试登陆,依然没有成功,也不知道网站是不是关闭了。
种下的最后一颗豆子,是在她出发去北京之前,那颗豆子里写了什么呢?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在那棵豆苗开花的时候,她和“豆子”上那位十年的好友商量,他们要在北京相遇。
墨菲看了一眼仍然带在手腕上的信物铃铛,突然有些悔不当初——就自己这个运气,学人家看什么缘分?直接留个电话多好?
摆摊的男孩看墨菲发呆的样子,以为她看中了手中的东西,热情的说:“很喜欢吗?这块石头很独特,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看起来和你很有缘分!”
墨菲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里拿着一块扁扁的石头,石头上用红红绿绿的颜料画了一朵花,一朵非常非常热烈、非常非常活泼的花,笔触虽然稚嫩,却有着一种天然的生命力。
她欣然付了钱,把石头装进了包包,又踏了上洱海的环游之旅。
自从第一次去了南城的店里之后,孟柯就把那里当成了食堂,隔个一两天就会堂而皇之的走进去,坐在里面最好的雅间,嘻嘻哈哈地招呼店员过来点菜。
店员是南铃兼职的,因为秦叔的手臂受了伤,南城也受了刺激躺在房间里疗养,她便从学校宿舍里搬了出来,庄梓修给她放了长假,让她得以天天在店里帮忙。
在那次事件发生的第二天,孟柯的美女秘书高晨就带人来把店里整修一新,还有,孟柯的金牌律师大材小用去了派出所,和那几个砸店的壮汉们一一淡过——他们都痛哭流涕的保证,过完十五天的拘留生活之后一定光速消失,有生之年都不敢再出现在南家人的视线之内。
对于这件事情,孟柯有两个遗憾,第一是没有当场把张九通打一顿。所以,当律师说可以起诉张九通,让他进去关个一两年的时候,孟柯没答应,进去了才是便宜他了呢。
第二个遗憾,孟柯为南铃挡的那一刀是右臂。他没忘记当时李洱手臂骨折的时候享了多大的福,于是吃饭的时候,他就故意可怜巴巴的看着南铃,结果南铃说:“孟大哥,我记得你是个左撇子。”
只有孟柯去吃饭的时候,在他努力的插科打诨之下,南铃的心情能够轻松一会儿,其它的时候,她都感到很无力。
上一次张九通找到她们还是三年以前,她们过了三年的安稳生活,已经渐渐忘记了往日的恐惧之后,他又出现了。南城的意志被彻底摧垮了,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清醒过,每天都是疯疯颠颠的,南铃只能和秦叔轮流照顾她。
她的妈妈疯了,她的爸爸是一个吸毒的社会渣子,南铃只是一个二十二岁的还在念书的女孩啊。
孟柯来的越来越频繁,南铃却越来越抗拒。他已经走了心,可是她走不出自己的心结。
他想,任重道远,这个时候就很需要厚脸皮了。
另一边,李洱已经在洱海边住了半个月,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闲着了,感觉自己的头上都快要长出草来。常常,一到无聊的时候,他就会想,墨菲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
他没有联系北京的任何一个人,包括孟柯,包括贺兰,但是,他依然默默关注着ace事件的走向。他知道ace里的所有人都在找他,但是他没有在任何一个联系线上现过身,这里面有他本身策略的原因,也有墨菲的原因。
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可能,他承认他有点怕,怕听见别人告诉她,墨菲已经离职去了银锋。
可是这一天,李洱实在憋不住了。
他看到那个火了半个月的热帖里曝出了一个十多秒的小视频,视频里是两个男人的不可描述,这两个男人的外形,一个非常像孟柯,另一个非常像……
这也太恶心人了!他终于怒火中烧,打开关机了半个月的手机,一个电话打给了孟柯。
孟柯看到来电显示的姓名,眼睛一眯,笑的很得意。他明明坐在办公室里一点事都没有,但是他就是不接电话,他要晾着他,急他一会儿。
足足笑了三十秒,孟柯才把电话接了。
李洱的声音冲了出来:“你做的什么鬼玩意!”
孟柯很淡定:“哦?你还活着?”
李洱很生气:“照片也就算了,你能不能留一点人性,给自己积点德?”
孟柯很流氓:“我积德了呀?我不是在上面吗?”
“……”
李洱早知道会有这个电话,孟柯也早知道会有这个电话,两个人你来我往对损了一会儿,李洱骂得嗓子都渴了,终于谈上了正题。
孟柯问:“什么时候收拾了银锋那个二货?”
李洱说:“等我被你气死的时候。”
孟柯一笑:“那你不早说,我这里还有个半分钟的视频。”
李洱:“你姥姥!”
孟柯把股东们的现状和ace的恢复情况简单讲了讲,目前来讲,都不算乐观,但也没到死境,最主要的,是什么时候把舆论的这一篇翻过去。
时机已经差不多了。
他们聊完了正事,李洱准备挂了电话去吃饭,孟柯突然问:“你怎么不问那个问题?”
李洱警惕:“什么问题?”
孟柯:“就是那个你最想问的问题。”
李洱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孟柯沉重地说:“你一走,许墨菲就离职了。”
李洱的心头遭受了重重的一击。
孟柯问:“你想不想知道她去了哪里?”
“……不想。”李洱说。
“好吧。兄弟,保重。”
挂了电话,孟柯笑得花枝乱颤,而李洱呢,李洱已经没有食欲去吃饭了。
他坐在临着洱海的阳台上,静静地看着风吹起的水波,一直坐到了晚上。
这个开发程度不高的渔村基本没有夜生活,一过九点,家家户户都准备关灯睡觉了,李洱在夜风中打了个喷嚏,终于站了起来,拿着手机回了房间里。
他打开手机,里面有上千条微信、未接来电和短信,他全无生活的动力,无聊地坐在床上翻阅了过去。
在翻到一条短信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那是一条服务器的续费短信,是给“豆子”的。
“豆子”的服务器到期了,“豆子”上的最后一个用户墨菲也离开了,他还要续租吗?
十年的时光在他的眼前流泻而过,他苦笑一声,起身去取电脑。
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他打开电脑,从浏览器里的常用网址里打开了“豆子”,这将是他最后一天登陆它。他退出了自己的账号,找出久违了的管理员账号,登陆进去。
第五十六章 chapter56
李洱原本是存着玉石俱焚的心,想先删除后台所有的数据,再挂一个网站关停的公告。他想,这个关停公告也许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会看到,然后过几天服务器到期,“豆子”和它的十年就会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
他安慰自己,互联网世界里像这样消失的网站比沙漠里的沙子还多,毕竟有过十年,已经很好。
可是,在登陆进管理员账号之后,李洱却注意到,这个荒芜的世界有了一点点的不同——账户的右上角有一个红点点,那里显示着未读的邮件,数字还是三位的。
上一次这里有邮件的时候,他还是个学生。
李洱惊愕地点进去,看到了100多封来自同一个发件人、有着同样内容的邮件,邮件发送的时间跨度却有几个月那么长。
他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
“管理员,你在吗?我的账号登不上了,密码是对的,但是输完之后就白屏了,请问是怎么回事呢?管理员,能回复我一下吗?管理员,这个邮箱还在用吗?”
来来回回都是这样的内容,李洱一封一封的往下看,一步步从初冬回到了深秋,从深秋回到了仲夏。虽然日期上偶有间隔,但这一百多个日子里,她从来也没有失去过耐心,或者信心。
看了好久,他终于失笑,就像一片荒芜的沙漠之上突然飞来了一百多只叽叽喳喳的喜鹊,每一只都在扯着嗓子喊:管理员?管理员?你在吗?
管理员,他不是一直在她身边嘛。
——
冬天真的来了,五道口的风儿也越来越喧嚣了。
晨光透过层层的云朵普降到大地,打在那些昂扬挺拔的写字楼的玻璃外墙上,又一个工作日被开启,整个城市都亮了起来。
何稀酉站在写字楼最高处,透过玻璃窗向远处望去。他能够从这里看到ae的那幢楼,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再过几个月,这家公司就是他的了。
这个早晨,程心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三天前,程心外出参会,在路上遇见了一个老熟人——于波。于波看见她的时候很局促,头发和衣服都有点乱,一只手里夹着一个灰扑扑的公文包,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汉堡。
他在寒冷的大风之中,站在写字楼的边上吃汉堡。
程心想起之前他们分别作为两个公司的代表见面的时候总是约在高级的餐厅,那时候的于波虽然也不大好意思看她,但浑身上下的底气是足的。
程心的会已经开完了,于是她主动走了过去,邀请于波去吃下午茶。
已经很久没有人关心过波了,他看着那张曾经令她魂牵梦绕的脸,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就像一个肮脏的乞丐,浑不知为什么自己人生会走到这样的一日。
在程心的温言关怀之下,于波低着头给程心讲了自己的经历。
替吴美妍顶了罪之后,于波离职回家了,他这些年有些积蓄,风口上不好找工作,便想先在家陪陪老婆,休息一阵子。哪知,一直温柔贤惠的妻子听说了于波离职的事后,突然冷笑几声,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了离婚协议书。
原来她早就发现了于波和吴美妍的事,一直隐忍不发不过是为了收集证据。于波没想过离婚,在他心里他和吴美妍只是玩玩而已,他声泪俱下的求妻子原谅自己,可是他的妻子说:“原谅你?我犯贱吗?”
因为证据收集的很充分,作为过错方,于波差点净身出户。
离开了妻子之后,于波后悔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绝情。房子给她了,这几天我搬到了一个出租屋里,这么多年被她伺候惯了,早上起来连一口热水都喝不到,我才发现一个人过有多凄凉……”
程心问:“那吴美妍呢?她怀了你的孩子,你是不是要娶她?”
吴美妍根本就没有怀孕,这才是最刺激于波的地方。
刚从ae离职的时候吴美妍带于波去找了何稀酉,可是何稀酉翻脸不认账,这条路走不通,吴美妍特别的沮丧。后来于波处理完离婚的事情,吴美妍发现他的资产缩水了一大半,直接把他给拉黑了。
那时候,于波像一个失恋的少男那样在吴美妍的楼下守了一夜,说自己会努力,会再次成功,要照顾吴美妍和孩子一辈子,吴美妍却告诉他:“我没怀孕,你照顾别人去吧,我们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失去了拥有的和不拥有的一切,只好奔波于路途,想着找到一份工作来填补自己空虚的生活,这就是程心见到的于波。
那天之后,程心想了好久好久。想通了之后,她来找何稀酉辞职。
何稀酉有点儿惊讶:“你是认真的?为什么?”
程心说:“我是认真的,你我都知道对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承认我不如你,早点离开是为自己好。”
何稀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比别人优秀很多,跟着我,以后会做出大事来。”
程心笑了笑:“你知道的,我不如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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