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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狂_宝姑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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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后门,我刚走到门口,秘书就跑了回来,压低了声音说:“我们的车被撬了,里面有一只仓鼠笼子。不知道谁先看到,现在那边已经围了好多观众!”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耍我。
秘书跟剧院方协调要了一个小房间,我暂时可以躲在这里。
秘书去带我们的员工先走,免得他们受到波及。
门外熙熙攘攘,好多观众经过,我能听到他们在用非常肮脏的语言提起我。
我用手机查到了回柏林的机票,下单几次都被来电打断,还是费怀信。
我接了起来,他先沉默,然后问:“你在哪?”
“我明天就回家。”慈善家不能失去道德,而我今天不仅变成第三者,我还让她流产,除了我父母,没人帮我解决这件事:“你之前为我做的那些,我爸爸都会还给你。你也可以帮我给你们两家的长辈带个话,我父母会去处理。”
他只说:“等我去接你。”
“不用了。”
他依旧语调平稳:“我发过誓。”
“那你告诉我,她流掉的孩子是谁的?”
“我不知道。”
我真是想笑。
一般人说他不知道我真的会信,可费怀信不一样!他是什么势力?盛萌萌才多大本事?他怎么可能查不到她身上的事?
我真的有点生气了:“费怀信,你是不是觉得我就跟大街上随便逮的人一样,是你们这些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
“等我去接你。”他匆匆说:“呆着别动。”
我挂了电话。
他又打,我这次关了机。
现在我不敢出去,因为我无法解释。我甚至怀疑那一侧后台是不是有我没有发现的监控?也许一切都是圈套。
现在看来,牺牲这个孩子可以彻底把我打入地狱。那我真的相信她会舍得——我见过比这更恐怖的人。
我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总之外面很久都没有声音。
我打开手机,打算给秘书打电话,继续给飞机票付款。
涌进来很多电话记录,还有短信息,是费怀信问我在哪。
我拨给秘书,他立刻接起来:“老板,费先生在找你!”
“他给你打了?”
“是,我没说给他,怕他生气,不过他刚刚就已经在剧院了……”
这边正说着,门上已经传来敲击声。外面是心腹的声音:“是从里面闩住的。”
费怀信的声音已经到了冰点:“凿个洞。”
我当即挂了电话,转头看到窗户上没有护栏,连忙开了窗爬上去。可这里虽是一楼,但剧院的结构和居民楼不同,每层楼都比普通建筑高。
算了,趁着门还没打开,我跳还来得及,却看到费怀信从里面冲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差点直接栽下去,幸好手快巴住了窗户。
费怀信站住了脚步,他依旧很冷静:“别动。”
“你回去!”
“去走门。”他说:“我不抓你。”
“……”
他扭头命令:“全都出来。”
撬门声停了,他的人陆续从里面出来,站在了他身后。
费怀信又说了一遍:“去走门。”
现在窗户肯定不能走了,我只好爬了回去,火速打开门冲了出去。身后果然传来脚步声,他就是个骗子!
剧院里已经没人,我卯足了力气,一路冲出了剧院。
但这里太过偏僻,不仅没有车经过,连路灯也没有。车也被秘书开走了,孤零零的门口只停着费怀信的几辆车。
我一犹豫,手臂就被人扯住了,果然是费怀信。他一声不吭,一路拖着我往停车位走去。
我疼得不行,却怎么都甩不开。我试图朝后拖,他却不管不顾得拽。两方拉力下,我摔倒了。
他松了手,弯腰过来扶我,我连忙推开他朝大路跑去。
一路上都不敢回头,只听到汽车引擎的呼啸声。我来不及躲,眼睁睁地看着从天而降得兰博基尼在我面前玩了个漂移,横停在我面前。
副驾驶车门升起,穿着花衬衫的驾驶员在里面命令:“上来!”
想甩掉费怀信,没车根本不行,我连忙跳上车,花衬衫立刻掉头踩了油门。
一路狂飙。
转弯时我才敢回头,谢天谢地,没有费怀信的影子。
我这才放了心,转头说:“谢谢,请问贵姓?”
“庄。”花衬衫用眼尾扫了我一眼,问:“美人儿你呢?”
“我姓韩。”
“嗯。”他问:“送你到哪?”
“机场吧。”我这才想起机票的事,发现手机找不到了:“还是去王府路吧。”
他没说话。
我不是故意要观察他,只是他实在长得太有特点,看他一眼,立刻就会想起神话传说中的凤凰,不是形似,而是神似。
王府路离这里很远,但他开车飞快,还净喜欢抄小路。不多时就到了附近,我忙说:“把我放在路口就行。”
“得了吧,这边可不太平。”他的口气不容置疑:“具体点。”
“幼幼基金会,谢谢。”
他没说话,但或许是因为这边的路不好走,他放慢了车速。
终于到了基金会门口,花衬衫停了车,似笑非笑得看过来:“这是你的?”
“对。”车门还上着锁。
他盯着我,露出一抹极其让人不安的笑:“久仰大名。”
“今天很谢谢你。”我紧张起来:“请把锁打开,我赶时间要下车。”
他舔了舔嘴唇,模样就像个痞子:“我姓庄。”
“你刚刚就已经说过了。”
他剑眉一挑:“我是让你记清楚了。”
“我当然记得,如果你需要报酬那我可以……”
我正说着,开门声已经传来。
“谢谢。”我连忙转身下车,脚刚刚踏到地面,迈巴赫就停到了我面前。
迈巴赫的车头和兰博基尼挨着,形成夹角,我连忙朝着宽口方向跑,保镖车又横开过来,变成三角形。
迈巴赫后排车门打开,费怀信下了车,说:“谢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转头,花衬衫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我的手臂又被费怀信握住,他低声说:“跟我回去。”我正挣扎,他的口吻变成命令:“别丢脸。”
我只好跟费怀信上了车。
一路无言。
到他家时,史努比仍等在门口。
我不想进去,就站在门口问:“你让我来做什么?”
“呆在这。”他盯着我的眼睛,说:“等我回来。”
不等我说话,他就转身走了,我跟着跑出去,被他的随扈拉回来,锁上了门。
我站在门口,依然气得不行。
忽然门被打开,我连忙往出冲,肩膀又被捏住,还是费怀信,他抿了抿嘴,扭头吩咐:“药箱。”
我正挣扎,突然觉得身体腾空,本能得搂住了他的脖子。他笑了一下,低下头,我连忙侧开脸。
他也没强求,一路进了卧室,把我放到了床上,我刚刚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我的膝盖已经蹭破了皮,跟丝袜粘在了一起。
随扈送来药箱,费怀信打开来,握住了我的腿。我还想踢他,他立刻板起脸,瞪起了眼睛:“酸够了没有?”
“我才没酸!”我更生气:“如果你没有骗我,我今天就不会那样对她!”
他已经剪开了我的丝袜,气定神闲地反驳:“你明知道那些话不会见媒体。”
“我不知道!”
“那就闭嘴。”他露出烦躁:“我会误会。”
☆、20想要我负责心情好加更
“费怀信!”我得说清楚,反正我这次横竖都得回家:“我之所以从家里出来,是因为我爸我妈反对我前男友。但他现在跟我分手了,原因是我背叛他!所以……”
他插话:“他出轨。”
“这不是重点!”他居然偷偷调查我,我不由更生气:“重点是我爱他。”
他依然没有表情。
“所以你不用觉得我吃醋,我只是生气这件事!你要就事论……嘶!”
他报复一般得狠狠按住了我的腿,把双氧水倒在了伤口上。
我痛得浑身冒冷汗,感觉伤口附近突突直跳。
他很快就上了药绑了绷带,转脸看过来:“我是第一次骗你?”
我被噎住了。
的确,他一开始对我隐瞒他有未婚妻的事,我知道时的确没那么生气。
可我一点都不想有这种感觉,它让我像头蠢猪。
费怀信也陷入沉默,半晌站起身:“等我回来。”
“我要回家!”
他咬了咬下嘴唇,突然伸手把我按到了床上。我虽挣扎,却也无用,他压了上来,手脚别住了我的四肢。
布料的撕扯声传来,我只好低头:“轻点!”
他掰开我的腿,吻了下去。
我又叫:“戴套!”这个月的药我还没吃!
他咬住了我的嘴。
这天的事让我明白,最难受的感觉或许不是疼,而是明明心里觉得屈辱,身体却还抵挡不住诱惑。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也累得不行,衣服也被他撕成了碎片。他气定神闲得穿裤子,面无表情地说:“我去医院。”
我想了想,问:“你不是去过了吗?”
“忙着找你。”他睖了我一眼。
都这么久了还没去医院?那边肯定催死了。
我已没什么反抗的渠道,但心里依旧别扭,扯过他的衬衫,穿到了身上。
自己重新去换一套吧!
他没吭声,弯腰按住我的头,亲我的嘴,手伸来揉了揉,转身去了衣帽间。
我生了好一会儿气,他才重新出来,已经走去门口,却又转了回来,俯下身,按住我的头,亲了亲我的头顶,小声说:“敢跑就把你关进狗窝。”
这里我肯定跑不掉,里里外外围得就像铁桶。
我瞪他:“记得派人给我买药。”
“不。”
“我会怀孕的!”
“生。”
我又忍不住生气。
“想要我负责,”他又亲了亲我的头:“就不准闹。”
我就这样被关了六天,第一天还能使用网络和电话,费怀信也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是问我为什么不吃晚饭,得知我只是没有胃口,而不是在“闹”后,便告诉我枪在书房,就没再多说。
第二天开始,网络电话都断了,我也对外面的事一概不知。
我也渐渐冷静,明白他不是在关我,而是在防备外面有人进来。
因为他最生气的时候肯定是事发当时,而且我还让他费心费力得逮了半天。但仔细回忆,他当时非但没有生气,心情似乎还不错。
而且他说得对,他堂哥是传媒大王,绝不可能让他们家的负面消息出现,我当时的光火完全是冲动。我自诩是个还算冷静的人,可我那天做的事一件比一件幼稚。
也许我真的喜欢他。
但,谁会不喜欢他呢?
☆、21立牌坊心情好加更
我闲着没事就翻费怀信的书房和祷告室,这个房子里的其他房间都很简易,唯有祷告室非常精致。装修仿照哥特式教堂内部,巨大的彩色玻璃窗,耶稣背着十字架悬在墙壁上,下面有小小的圣母雕塑。
我看他那些因为翻了太多遍而卷起毛边的经文,不由开始相信他真的是个虔诚的教徒。
可就算盛萌萌蠢,她父母也不傻,轻易不会让她做出公开逼婚这种有伤体面的事。如果这孩子不是费怀信的,她这样公开岂不是给自己埋了一颗炸弹?
但这胚胎也丢得蹊跷,我不信是意外。
我想不通,既想相信他,又没有十足的把握。
《圣经》上说,神创世纪只用了六天,第七天是圣日,就安息了。也就是现在的星期日。
在我被关的第七天夜里,我怎么都睡不安稳,觉得有人在亲我。发现不是做梦之后,我翻身趴到他身上,抓到遥控器的手被他握住,拿走遥控器扔到了地上。
没有充足的光线,我便看不清他的脸,只能靠摸。
我很想他。
他没有阻拦,用手臂搂住了我的腰。我摸到他的一边脸颊是肿的,但他没有吭声。我轻轻吻他的嘴,用舌尖舔他的嘴唇,探进去时他低低的哼了一声,与此同时,我尝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我连忙松口,问:“还有别处吗?”
“没。”虽然他刻意压低声音,但我还是能听出来,他的说话时稍微有些别扭,应该是因为舌头受伤。
“盛萌萌打的?”
他没吭声。
“你爸爸?”会打脸的,除了女人就是亲爹了。
他又抱住了我。
还真是他老爸打的。这人也忒固执,我是没盛萌萌漂亮,也没她身材好,但我在他儿子眼里肯定比盛萌萌性感,否则干嘛青春期时候都没跟她上床?
我问:“你想跟她分手么?”
“嗯。”很干脆。
“你爸为什么不同意?按道理说,你们家没理由让你找模特呀。”豪门的长辈很少会喜欢抛头露面的儿媳妇,尤其模特走秀不穿内衣,还要走泳装秀。除非对方非常聪明讨喜,漂亮绝不是唯一要素。我完全不理解:“还是不希望对方是我?”
“为什么?”他是在问第二个问题。
“我老爸的基金会不准黑帮接触,我又不喜欢经营,从小就想当慈善家。”应该也是因为这样,他来我家时都没人告诉我,否则他这种级别,我理应一起招待他:“别说结婚,如果被别人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我就变成普通人了。”
他没说话。
“而且我妈妈以前被黑帮折磨了很久,她也不准我找有这种倾向的男朋友。我前任有一个亲戚是在帮派团体里做事的,这是他们反对的主要理由。”
他还是不说话。
我以为他睡着了,也就闭上了眼睛,却一直辗转。
忽然听到他问:“你不想做普通人?”
“不想。”
“为什么?”他依然很平静。
因为我以前锦衣玉食,游历四方。我从来都不需要像现在这样低三下四的求人,陪酒到深夜。我更不用坐在空荡荡的后台里听着盛萌萌控诉我是第三者,捏老鼠去报复她。她根本没资格到我面前唧唧歪歪,更不用试着跟我斗。
我看上她的男人,她就只有接受的份,还得笑着说恭喜。
而普通人有什么?
就像我现在,我有什么?
我为了爱情而出走,可我现在一无所有。
我再也不要重蹈覆辙。
我心里想着这些,却不想告诉他,只说:“你还没体会到有权有势的好。”
他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为什么不回去?”
“我上星期说我要回去了,可你把我关在这。”
他又不吭声。
我忍不住撑起身体,凑近去看他的脸,发现了一抹一闪而逝的笑容。
我忍不住问:“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误会?”
他摸着我的脸,望着我的眼睛,没有回答。
虽然他不说,但我当然能够感觉到他喜欢我,就像他显然也能感觉到我喜欢他。
但我觉得这种喜欢激情居多,还有一种“毕竟是第一个”的心态在里面,而且我们最近见面太频繁,又聊得太暧昧。我觉得它是可控的:“费怀信,你要清楚有些东西不能纵容,控制好会成为一种享受,如果任其胡乱发展,就会变成灾难。”
他这么聪明的人居然装傻:“什么东西?”
我被将住,只好跳转话题:“我们分房睡怎么样?”
他又不说话。
我解释:“需要的时候可以在一起。但没必要每天抱在一起睡,还像这样半夜聊……”
“睡觉。”他突然打断我,还嘀咕:“蠢货。”
“我哪蠢?”
他又装哑巴。
算了,我扔开他的手,背过身去。躺了许久,终于有了困意。
却突然被翻过去,要睡觉的是他,现在突然压到我身上的还是他。他的额头抵着我的,嘴唇擦着我的唇边,说话就像在轻吻:“既然守得住,何必强调?”
我不由涨红了脸:“守不住的是你!”
“我没立牌坊。”
“因为你有未婚妻!而且你不觉得丢脸!”
他依旧镇定:“你有男朋友。”
“前任!”
“你背叛他。”
我觉得很委屈。
任何一个具有礼义廉耻的人都讨厌插足别人感情的人,也都无法坦然得去插足。
立个牌坊至少能让我觉得好过些。
他搂住了我,总算不再逼我。
我这次的挣扎除了伤心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意义,也就暂时认了,但每天都尽量不跟他们聊天。
这次的事情果然没有任何消息,然而我的基金会还是歇业两周,因为盛萌萌的疯狂粉丝来拉条幅了。
虽然警方来解决,但对我的态度还是有些微妙。如果我不是个慈善家,私生活或许不那么重要,然而我必须是道德楷模。
电视台和报社没有报道那天的事,而且我的不安果然是对的——他们大力报道了独居老人的事件。
所以歇业的这段时间,每天都有独居老人等在基金会门口,甚至带铺盖睡在房檐下。
☆、22一筹莫展
所以我很快就没有心思去关注我们基金会的员工怎么想我,因为大家都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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