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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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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真正惭愧!不过还得多谢相爷仗义执言,今天早朝群情汹汹,若不是相爷回护,下官实在无颜再立于朝堂之上了。”

明代不设丞相,但张居正以摄政自居,门生故吏都称他为相爷。

张居正鼻子里哼了声,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们表面上是对你群起而攻之,其实矛头仍对着我嘛。”

“蚍蜉撼树,螳臂当车!”刘守有呸了一口,发自内心地道:“相爷是国之柱石,内以顾命元臣辅佐幼主,外则勘定倭乱、册封俺答汗、平定僰人之乱,近年来实行一条鞭法,太仓银库从空得跑老鼠,到现在银两堆积如山,一般般一件件,哪样功绩不是相爷呕心沥血孜孜以求?”

张居正无所谓的笑笑:“做的总不如说的,任你做了一千件,只要错了一件,就总有他说嘴的。”

这次库银失窃,张居正也有些无奈,毕竟损失很大,他主持的财政不知要花多大力气才能填平亏空,九边将士要钱粮,戚继光在蓟镇练新军,火枪火炮都得花钱,凭空短了五十万白银,财政顿时变得捉襟见肘。

而那些迂腐之臣的指责,就更让他心情不佳:

过去朝廷征收税赋,除了少部分银两,是以征收实物为主,譬如江南的丝绸、粮食,江西的棉布,云南的赤铜,是张居正实行一条鞭法之后,才全部改为征收替代实物税的折色银。

这次库银在冬解途中被窃,便有一些迂腐之辈指责说若不是实行一条鞭法,而像往年那样征收粮食、布匹,动辄就是以多少万斤来计算,断断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被窃。

朝野内外的攻讦从失窃事件本身应该负责的官员和衙门,逐渐转移方向朝一条鞭法开火、质疑新政,这就是张居正无法忍……为了大明朝的长治久安,他竭尽全力推行新政,在他心目中提拔戚继光平倭御寇,招抚俺答汗这些事情都只是治标而已,只有改革税制、强国富民,才是标本兼顾的谋国之道。

“那些胡说八道的,就算是当路芝兰,本相也容他不下!”张居正慢慢啜饮着茶水,又点了点头:“不过当务之急并非党争,还是破案、找回库银摆在首位……戚帅要练新军,又伸手向本相讨银子啦,边关紧要啊!”

刘守有却愁眉不展:“那边查办白莲教的钦差办案大臣是刘一儒,这老儿可对新政没什么好话,要是起了党争意气,他岂肯出力查案,替相爷办事?”

“不是替我办事,是替国家办事!”张居正非常严肃的指出这一点,不过很快他就苦笑着摇了摇头。

只要有人就有党争,张居正也利用各种手段打击反对派,但他始终把国家社稷置于个人荣辱得失之上;可刘一儒、王本固这些所谓的清流呢,他们为了党争获胜、为了博取清名,完全可以不顾社稷安危和百姓福祉。

不过张居正是什么人?他很快就笑了起来:“钦差正使不肯出力,咱们有中官副使和东厂协办嘛,另外我们在南京还有一位极富干才的自己人呢。”

刘守有喜形于色:“您是说……”

……

南京,秦林在秦淮河边的那座大宅,张紫萱再次登门。

“秦兄……”张紫萱格外的客气,试探着问道:“咱们,应该算朋友吧?”

秦林伸出魔掌在相府千金光洁如玉的额头上摸了摸,“没发烧啊?干嘛说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哦,明白了,你是准备说出压抑在心底很久很久的那句话……我爱你!”

张紫萱笑着把他手甩开,绝美的脸蛋浮起了若有若无的红晕,“秦兄你就不能有个正形吗?小妹真有事情要求你呢。”

“不会是求我入赘吧?”秦林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张紫萱,“我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男子汉大丈夫,不过对美人计的抵抗力从来都不高,所以你要是色诱一二,哇哈哈哈……说不定我就答应了哦!”

张紫萱嘴一瘪,凶巴巴地瞪着秦林,看他那个惫懒样子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好了啦,是家父有事要你去做,愿不愿意都随你,行了吧?”

张居正?秦林脸上嬉皮笑脸的神情隐去,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追问是不是为了扬州库银失窃的案件。

张紫萱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秦兄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忽然又想到心有灵犀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她又不好意思起来,偷偷看秦林并没有什么失惊打怪的样子,才放了心。

秦林本来就想介入此案。

刘一儒像条癞皮狗似的阴魂不散,王本固和汪直余党金樱姬的仇怨,金樱姬和白莲教的勾结,自从秦林卷入案子之后就成为了其中的一员,绝不可能在解开答案之前独善其身。

扬州一案就是解开目前乱局的重要契机,秦林当然要介入此案,找到金樱姬,把当日之事问个明白,搞清楚她究竟有何居心。

有张居正做靠山,名正言顺的查办此案,那是再好不过了……话说前两天和黄公公、霍重楼主动请缨要去扬州办案,还被刘一儒指桑骂槐的嘲讽了一通呢!

张紫萱回家去取张居正写给秦林的书信,秦林则去钦差行辕找黄公公和霍重楼,约他们同去扬州。

一到行辕,就看见刘一儒好整以暇地坐在正厅上喝茶,黄公公、霍重楼两位坐在下首,面露不平之色。

看到秦林过来,两位都站起来出厅相迎。

霍重楼郁闷至极地道:“好说歹说,这老儿就是不同意咱们去扬州,说什么南京乃中枢之地,在此严防死守避免白莲教搞破坏,就胜过去扬州查办案件……秦长官,您看他这个样子?”

黄公公也气愤得很,尖声尖气地道:“如此敷衍拖沓,还有点替大明天子办事的勤谨吗?我看他这点小肚鸡肠的,连宫里的小宦官都不如!”

秦林笑着把这两位劝了几句,走到厅里头,刘一儒果然连屁股都懒得挪一下,大模大样的喝着茶。

“白痴,等老子弄到白莲教,看不给你栽点赃!”秦林不屑的撇了撇嘴,忍着气拱拱手,说了想和黄公公、霍重楼一块儿去扬州查办库银失窃案件。

果然刘一儒立刻回绝,强词夺理:“这次事情闹得特别大,朝廷总会另派专门钦差去扬州办案,咱们只办南京的白莲教,可管不了扬州的事情。”

“老先生你仍留在南京断案,我们三人自己去扬州。”秦林解释着。

黄公公嘟嘟囔囔地道:“反正我们在这儿,你也把咱们当成摆设,从来不过问咱们的意见,我行我素,刚愎自用。”

“本官是钦差正使,一切理应由本官做主。”刘一儒傲慢的回答。

“等着看,老子还非去扬州查案不可!”秦林气得不行,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刘一儒这种把意气之争放在国家社稷之上的家伙。

忽然张紫萱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哼哼,刘老先生,侄女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说扬州不在南直隶呢!侄女舆地学的不好,还请刘世叔指教。”

刘一儒脸色立刻就变得不好看了,情知刚才借故推诿的场面被张紫萱看见,回去告诉张居正,自己就得做一辈子南京刑部侍郎,没机会调回中枢啦。

张紫萱又把几封书信文牍慢慢摆在刘一儒的桌上:“这是家父给秦世兄的书信,这是司礼监掌印、提督东厂冯厂公和掌锦衣卫事刘守有刘大人的钧令,调黄健、秦林、霍重楼赴扬州查办案件。刘大人,您要不要检验一下图书和笔迹?”

刘一儒目瞪口呆,司礼监掌印冯大伴和元辅少师张先生,这两位大明朝除了皇帝之外最有权势的人物,竟然直接给秦林这么个锦衣卫副千户发下钧令?

“哈、哈、哈!”秦林嘲弄的笑着,“刘大人,咱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刘一儒面红耳赤,胡须直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171章 微服侦查

漕银失窃案,秦林定下了明察暗访的策略,分成两路部署:

明面上钦差副使黄公公和东厂司房霍重楼乘官船,摆齐全副仪仗大张旗鼓的前往扬州,和漕运总督、漕运总兵官、扬州知府等官员进行接触,详细了解当地官方所掌握的情况;暗访这路便是秦林率陆远志、牛大力、游拐子,坐民船微服前往,趁黄、霍两位吸引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在街头巷尾、漕运码头和船工纤夫中间秘密侦查,根据当地官方掌握的情况,有针对性的和三教九流接触,寻找破案的线索;韩飞廉则作为联系人在两路人马之间来回奔走,传递消息。

部署已定,众人尽皆佩服秦林思维缜密、指挥得宜,各各遵令行事。

就在秦林准备各项事宜的时候,张紫萱忽然提出要一同去扬州……漕银失窃不但从现实上导致朝廷财政遭遇了危机,也成为反对派攻击一条鞭法的标靶,张居正的新政在兴国州清丈土地案中就已受到了较多的抨击,岂能让库银案再起波澜?

作为张居正的独生女儿,张紫萱十分清楚父亲的抱负,也知道大明朝局的深浅,眼看父亲竭力推行、可使天下长治久安的新政遭遇前所未有的攻讦,她又怎么可能在南京坐等消息?

秦林资历尚浅,对大明朝局、地方官员权力格局乃至漕运本身都不如张紫萱熟悉,此行正要她做个刑名师爷,再说了,带着位美女秘书,不但养眼还倍儿有面子嘛。

但这家伙从来不会有半分老实,反而沉吟半晌,做出极其为难的样子。

张紫萱斜飞入鬓的修眉一挑:“怎么,秦兄不欲与小妹同舟共济?”

秦林把脸一板:“这怎么可以?男女大防、授受不亲,怎可同船而去?哼哼,元辅少师张太岳要是有点误会,把我抓去硬逼着做什么赘婿,你可别后悔啊。”

张紫萱起初还奇怪秦林怎么忽然变成了道学先生,至此才明白他是打趣,她洁白的牙齿轻轻咬着嘴唇,粉面微微发红:“小妹的两位兄长都在扬州以文会友,此去可以说是去投奔兄长,断不会有损秦兄清誉的。”

秦林笑笑:“清誉谈不上,那是王本固、刘戡之玩的;至于我嘛,浊誉倒还有些。”

浊誉?张紫萱忍俊不禁,这个词儿可真新鲜,也亏秦林说的出来。

陆胖子和韩飞廉在旁边挤眉弄眼的笑:咱们这位秦长官,桃花运真正旺得没边啦!

游拐子则心跳犹如擂鼓,他从前也隐约知道秦林和徐辛夷、张紫萱有那么点瓜葛,徐辛夷大大咧咧的乱开点玩笑倒也罢了,张紫萱羊脂玉一般的人儿,又是家教森严的相府千金,说起来未免有些不相信。

可今天一看,比传言有过之无不及,两人关系匪浅呐!

游拐子不禁分外庆幸自己跟对了人,秦林才华横溢,又有张居正为奥援,将来还怕不飞黄腾达吗?跟着他随便沾点光,也就足够升官发财啦。

秘密侦查需要隐藏身份,游拐子虽然是市井中乱晃的老油子,陆远志也有自来熟的本事,可他们都不是扬州人,以什么方式融入当地市井,开展调查呢?

秦林不慌不忙,道出一个人的名字:贾富贵。

贾富贵就是曾经从蕲州送秦林等人到南京的茭白船主,他在长江中行船,上抵湖北秭归,下到长江入海口白水洋,都熟络得很,让他配合假扮成商客身份,去扬州就方便多了。

但贾富贵肯冒险相助吗?张紫萱不禁有些怀疑:“秦兄,这些商人虽不能一概斥之为见利忘义,但追逐利益、心中只有银钱,对朝廷并无丝毫尽忠之心,叫他冒险替我们做事,恐怕不太容易。”

秦林笑笑:“山人自有妙计。”

贾富贵就在南京城里花牌坊街住,一行人找到说了要他帮忙配合,扮成商客去扬州查案的事情。

果然贾富贵举着一双白白胖胖的手乱摇,神情像见了活鬼似的:“做不来,这个要命的勾当小人实在做不来,求秦长官看在同船千里的分上,将差事委了别人吧!”

说着他还叫小厮捧了一百两银子出来,满脸堆起假笑,说是要贺喜秦林升了副千户,摆明了舍财免灾的架势。

张紫萱大失所望,早知道这些商人不愿意报效朝廷的,现在看了贾富贵那副油滑奸诈的样子,仍不免心头生气。

“唉,本来有一套大富贵要送与贾兄,到时候‘假富贵’就变成‘真富贵’了,没想到贾兄竟然把本官的好心当作歹意……”秦林叹息着把张紫萱一拉,“咱们走吧,这场买卖贾某人不做,等着做的人可多得很呢。”

大富贵,买卖?听到这几个字,张紫萱困惑不已,贾富贵却一下子被吊起了胃口,略想了一下就赶紧追上去,赔着笑脸问到底如何。

“本来嘛,谁要肯帮忙,事成之后本官就把锦衣卫副千户的官衔灯笼借给他打几年,乃至叫张小姐禀明元辅少师张先生,求道特许海贸的札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因为有点儿交情,才先来找了贾兄,没想到一套大富贵竟然被贾兄推出门来……”秦林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息。

贾富贵一听之下又惊又喜,绿豆大的眼睛亮得像灯泡。

惊的是秦林虽未明说要去办什么案子,可最近扬州那边沸沸扬扬的不就是五十万漕银失窃的惊天大案吗?

喜的是这一票做下来,今后他的船可以随便打锦衣卫副千户的官衔灯笼,税随便逃、常例随便免,铁定大赚特赚,万一张紫萱真求来了特许海贸的札子,那更是坐在家里数钱数到抽筋啊!

啪!贾富贵一巴掌抽到自己脸上,立马起了五根红指印:“小的不是个东西,小的混账王八蛋不识好人心,秦长官这边请……来人呐,快泡茶,泡好茶!”

秦林要查案,贾富贵要赚钱,一拍即合,很快就达成了协议,片刻之后房中就响起了两人奸诈的桀桀笑声。

在张紫萱看来,此刻的秦林完全成了老奸巨猾的奸商,贾富贵这种家伙,就算拿东厂来恐吓他,也不见得肯用心出力,但现在有利益相诱,他就真的死心塌地要替办案出力啦。

小嘴一抿,张紫萱若有所思:如果是刘一儒、王本固、耿定向那些清流来劝贾富贵,被拒绝之后铁定掉书袋大讲“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食毛践土忠君之事”的道理,然后贾富贵还不答应就转成“无君无父”、“不忠不义”的一通大骂,最后一拍两散,屁事也办不成吧!

倒是秦林以利相诱,贾富贵就心甘情愿的出力、出死力,效果就截然不同了。

张紫萱于朝廷格局、大明政道异常熟悉,但从没和市井中人打交道,于世道人心上就差着秦林一截儿。

离开贾家时,她忍不住问道:“秦兄,你怎么知道贾某人一定会答应?替咱们办事,若成功确实能赚钱,可失败的风险也很大,甚至会丧命呢。”

秦林摸了摸下巴,高深莫测地道:“资本家有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会铤而走险,有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嘛,他们就敢冒上绞刑架的危险。”

张紫萱品味这句话,细细思量:资,《说文解字》谓货也;本者本钱,韩愈语“子本相侔”;家,古有法家儒家阴阳家纵横家诸子百家,秦林称将本求利者为资本家,倒也别出心裁,领一时之先。

……

这次贾富贵的茭白船挂了应天府尹的官衔灯笼……是张紫萱出面秘密向王世贞借的,载了一些南京的土产往扬州去,对外说是要走京杭大运河,把货物贩去河北。

秦林一行人打扮成随船的行商,秦林化名来自蕲州的林先生,搭了贾富贵的顺风船到扬州做生丝生意,陆胖子生得富态,装成门客帮闲,牛大力身躯魁梧,就是护院保镖,游拐子蓄了八字须,充做账房先生,张紫萱仍把脸儿涂黄了、眉毛刷乱了,说是通房大丫头。

陆胖子几个肚子都快笑痛,元辅少师张先生的独生女儿做通房大丫头,咱们秦长官也太牛笔了吧?官职得多大?就算亲王、国公都没这么强悍的呀,再往上,咱们可就不敢乱说了……

众人乘船沿江下行,乘风破浪速度快逾奔马,过了瓜步、仪征,就快到了扬州。

果然形势与往日大不相同,这里江面上巡哨的兵船往来如织,长江水师的兵卒全都顶盔掼甲,刀出鞘、弓上弦,如临大敌。

从上游往扬州方向去的船只,检查并不严格,但从扬州方向出来的船只,则检查得十分仔细,便是装满粮食的大船和运盐船,兵丁们也拿着细铁钎子往粮食里面到处乱插,看样子是在寻找失窃的漕银。

“喂,那边的船,停下来检查!”有人大声喊着。

第172章 不翼而飞

这人穿着百户服色,所乘的划子船上打着哨官旗号……卫所军制崩坏之后,加上倭寇入侵,催生了营兵制度,比如戚家军就是营兵。

不同于卫所军制小旗、总旗、百户、千户、指挥使、都指挥使的层级,营兵则是从什长、队长起,到参将、总兵止,这哨官是低级武官,统带一只小兵船的。

各级营官并无品级,就算总兵官也没有定阶,要靠卫所制的官阶来体现职务大小,所以这哨官便有百户的品级。

贾富贵的茭白船慢慢停下,划子船靠了上来,那哨官和几名营兵跳过来,见面就笑:“贾老板,又贴上应天府王府尊了?你打的官衔灯笼,可是越来越大了哟!”

“葛长官真是说笑了,小可这点儿买卖,全靠各条道上的朋友赏脸。”贾富贵说着就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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