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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4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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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钱里面,就有张允龄通敌卖国走私军械挣来的一份!

关中三晋的豪门,无论马自强马家、王崇古王家、杨博杨家,还是他张四维张家,都是号称诗礼传家,依靠科举出仕为官,同时又是大地主大商人,这几重身份本来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何刻舍得开?

“罢罢罢,我也懒得管许多了,倒是目前的局面,你们准备怎么支吾?”张四维只得把话错开,既然做了这些事,也只能想办法应对,逃避是没有意义的。

他可以隐忍十年,但只要动手,就狠辣果决!

张四端擦了把汗,试探着道:“要不,今年的租税稍微缓缓,让泥腿子们喘口气,也省得他们闹起来?”

“或者,几处别院里关着的女人,先给她们放回去?这节骨眼上,总要免得生出些枝节。”张四象也出着主意。

“糊涂!”张四维冷冷地看着几个弟弟,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弄得他们莫名其妙,却又不再说话,背负着手只管看天。

倒是管家赵福赵二爷虽然离了这么些年,仍然最懂主人心思,讪笑道:“三老爷五老爷,俺们府上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给泥腿子讨情?恐怕只有那军械的事情,才是最要紧的哩!”

张四维点点头,这正是他的意思。如果改弦更张,纵容佃户逃租倒也罢了,岂不是坐实了少师府之前欺凌百姓的罪行?老实说,盘剥佃户之类的恶行,哪家高门大户都少不了,只是程度轻重罢了,凭这个可扳不倒曾经的首辅大学士!现在给泥腿子卖好,别人也不领情,反而看低于少师府,看低了他这个首辅大学士!

倒是通敌卖国那一条必须撇清,奸相严嵩严世蕃父子都栽在这个上头,他张四维比严家父子如何?

张四维长长地吐了口气看着几个弟弟:“张升我信得过,他死前必定不曾吐露什么,所以秦小贼才杀他立威,如今霍铁山已死,你们再给我想想清楚究竟谁还有铁场历年出庠的细目?”

口说无凭,哪怕一百个铁匠出来指证少师府走私军国重器,资敌卖国的行径,那也是只当放屁,朝廷断无拿一堆低贱匠户口供,就问罪前任首辅地道理,士林不答应,清流不答应,整个官场都不会答应。

要命的是累年出庠细目。

铁场承担着制造宣大防线所用军械的任务这才能肆无忌惮的打造军械,不被朝廷查究,而张允龄就是利用这个,把私下多造的军械运往塞外各部出售,让图门汗董狐狸麾下的控弦之士,操着产自大明的坚甲利刃屠戮大明边关的将士百姓!

铁场出庠细目详细记载着到底有多少铁甲、箭矢、强弩、刀剑从西姚铁场运出,只要拿到这玩意儿,再取到九边武庠从铁场接收的数目,两者一减就有巨大的差额,这凭空消失的差额就是少师府资敌卖国的如山铁证!张四维再有通天的本事也无力回天了。

所以,他最要紧的就是抓到这本证据。

张家三弟兄里面,是二弟张四教辅佐父亲经商身为少师府二老爷的他,并不经常去西姚古镇但通过手下狗腿子,对情况还是非常了解的:“大哥,霍铁山以前是咱们的铁场把头,只有他手里捏着出入细目,这厮本来还算勤勉,后来儿子一死就得了失心疯,硬是要和咱们作对,好在已经被张大郎断送了性命,那本细目,自是随他去了阴曹地府。”

张四维的神色却没有丝毫缓和,反而皱起了眉头:“人死了不会说话,但账本细目不会死,他藏在哪里也未可知。此人有什么亲朋故旧……不,他整天待在铁工场,更有可能告诉身边的徒子徒孙……”

说到这里,张四维的神色突然变得万分严厉:“快,沿着官道去西姚镇,把和霍铁山关系好些的铁匠,通通杀了!”

西姚镇在盐湖南岸、中条山麓,距蒲州一百余里,沿途先过解州城,再过王官谷,就到蒲州地界。

王官谷,皎洁的月光之下,尹宾商、陆远志、牛大力和校尉弟兄们沿着官道打马而行,却跑不出太快的速度,因为几名铁匠不会骑术,只能和校尉弟兄俩人一骑,紧紧抱着骑士的腰才不摔下来。

马是金贵牲口,要喂豆子喂粮食,远不如骡子毛驴经得起粗饲,就是牛的用处也更多些,所以除了达官显贵和军队用马,还有些车马行之外,民间很少用到马,指望铁匠会骑马,还不如指望他们会绣花。

饶是如此,崔宝柱、张火根、陈金和也被颠得眼冒金星,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屁股只怕也磨出了茧吧。

“喂喂,老子又不是大姑娘,你只管摸个啥呢?”锦衣官校粗豪的笑起来,他们北镇抚司的精锐,要不是为了办案,哪里会和几个铁匠同乘一骑?对方紧紧搂着自己腰杆,便忍不住开起了恶趣味的玩笑。

话说这种恶趣味的玩笑,貌似始作俑者就是秦林秦长官……

崔宝柱脸色发青,咧开嘴露出个难看的笑容:“长官,小的实在是不会骑马,对不住、对不住!”

陆胖子在旁边一抖缰绳,笑道:“到底那要命的出入细目放在哪儿,你们现在也可以说了吧?放心,胖爷从来说到做到,秦长官更是言出法随,断断不会坑陷你们。”

崔宝柱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极不好意思的拧着眉毛,红着脸说:“尊官说笑了,我等实在不知道,如果知道早就说出来,何必、何必跑得这么辛苦?也就是尹先生说秦长官神机妙算,提小的们过去问问说不定能有什么启发,这才跟着总爷们跑这一趟。”

“罢了,不说就不说!”陆远志撇撇嘴,这些人顾虑就是多,到了秦哥面前总该吐实了吧。

崔宝柱无奈地笑笑,张火根、陈金和对视一眼,也都搜肠剧肚地回忆着,到底霍铁山会把细目藏在哪儿呢?要是到了一心替咱们做主的秦长官面前,还被他一问三不知,那咱打铁汉子的这张脸搁到哪里去?忒地叫人看扁了!

尹宾商则心不在焉的提着缰绳,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也许是回想着咀嚼看来自铁匠口中的信息,试图在秦林之前找到答案,嗯,如果能做到的话,倒是很有成就感呢。

策马而行的众人各怀心事……

“嗖!”一利箭激荡空气的尖啸声打破了夜色的宁静,校尉弟兄们本能的做出闪避,或者抽出绣春刀准备格挡箭矢,三名铁匠却没有这种经验,木木呆呆的直着身子坐在马背上。

“嗨,你怎么……”一名锦衣校尉赶紧去按张火根的肩膀,却听得令人牙酸的扑哧声,铁匠心口多了支微颤的利箭,箭矢锋锐的尖端竟从肩胛骨底下穿了出来!

不好!尹宾商郁闷得无以复加,他在这里伏击了少师府的商队,没想到少师府竟也在此地伏击他,一报还一报,真是报应不爽。

月色明媚,却带着万般杀意,因为皎洁的月光将人和马的影子映照得清清楚楚,从密林中飞出的箭矢,便如打靶般飞射而来!

林中,赵福满脸的凶残:“弟兄们,杀光这群狗!大老爷重重有赏!”

少师府打了个措手不及,已经稳占上风。

马背上的尹宾商躲避着箭矢,狠狠咬破了嘴角,终日打雁倒叫雁啄瞎了眼,不过你们还嫩点!

第907章 苦肉计

怎么办?月夜中伏,牛大力、陆远志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儿,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趴在马背上等待尹宾商做出决定,谁让秦长官吩咐过,这趟由尹先生做主呢?既然把命卖给了秦林,这会儿便看尹某人如何施为了。

“一群雏儿还想咬尹某?”尹宾商也趴在马背上躲避箭矢,神情却微带不屑。

确实都是些雏儿,少师府的家丁护院们够凶够狠,但绝对不懂得战阵之术,犯了两个根本的错误: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护院们却只管着望着骑士身上射,恨不得把他们一顿乱箭射个透心凉,却有意无意的放过了他们乘骑的骏马,只有少数几支弩箭射中了马匹……或许因为这些骏马价值不菲吧!

毕竟是些家丁奴仆,眼眶子实在浅了点。

更为关键的是,他们选择了军用弩机,而不是发射更快的弓箭!

弩机当然比弓箭更准、威力更大,一箭就把人射个透心凉,朝廷禁弩不禁弓便是为此,少师府大量走私违禁武器,自己面临生死存亡时,当然会选择威力最大的武器。

不过,弩机射出一箭之后必须重新上弦,这就给尹宾商留出了时间。

果不其然,挨过一阵如雨而下的弩箭之后,空中飞射的弩箭变得稀稀落落,从黑沉沉的树林子里面还传出了叽叽嘎嘎的弩机上弦声。

牛大力、陆远志都看着尹宾商,校尉弟兄们的眼睛里也喷着怒火,正该趁此时机冲杀过去,将那些狗崽子杀个干净!

“跑,往北跑!”尹宾商大吼一声,在马背上直起了身子,双手猛地一抖缰绳,胯下马四蹄翻飞泼拉拉往北狂跑。

呃……众官校无语,还以为尹先生有什么神机妙算呢,原来还是个跑字啊!既然他都跑了,大伙儿也跟上吧。

刚刚跑出二十多步,新一轮弩箭又急又密的射来,锦衣官校们策马狂奔,偶尔传来令人牙酸的箭矢入肉声,中箭之人兀自咬紧牙关,把闷哼牢牢地压在喉咙口,继续策马狂奔。

此时已距离树林近百步了,弩箭离弦越远,速度下降越快,带来的伤害已远不如第一轮箭雨那么可怕,锦衣官校们硬着头皮又跑了二十多步,弩箭已难射穿他们飞鱼服内衬的软甲。

呼……尹宾商长出口气,以为跑容易啊,三十六计走为上,怎么跑,什么时候跑,朝哪边跑,跑掉之后如何反击,都要费心思拿捏!也亏得少师府的狗腿子们不懂战阵法门,傻了吧唧地将弩箭一股脑儿射出来,又停下来同时上弦,这才有了逃走的良机,假如他们懂叠射之法,分批射箭,轮流上弦,箭雨回环往复无一刻停息,这里的人只怕跑不掉几个!

不过话也说回来,这时候大部分精锐边军都做不出配合严密的叠射战术,只有俞大猷的京师车营、戚继光的蓟镇新军能行,要是少师府的狗腿子都能叠射,俞龙戚虎就太不值钱啦。

看看不少挂了彩的锦衣官校,看看远处被一箭穿心,跌落尘埃的张火根,尹宾商嘴角也露出几分苦笑,为了引出少师府这伙刺客,苦肉计在所难免,只是回蒲州之后……

将思绪一收,尹宾商鞭笞着骏马,率众往北逃去。

树林之中,赵福的脸色非常难看,飞身跳上马背,气急败坏地吼道:“追上去,追上去杀了他们!蒲州在西南面,他们却往北跑,必定是胆颤惊心,正好一举诛灭,弟兄们办完事,每人赏银两百!”

少师府派出的健仆和护院足有百多号人,全是挑选的亡命之徒,纷纷飞身上马,呼哨着冲出林子,如狼群般朝着远去的锦衣官校衔尾追击。

赵福被众护院拥在中间,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锦衣官校,嘴角露出了狞笑:对方还有两个不会骑马的铁匠,只能和锦衣校尉两人同乘一骑,这就把速度拉了下来,可笑他们到这光景还要假仁假义,不肯丢掉铁匠……

“尹先生,俺,俺是不成啦,您丢下俺吧,回去替俺给秦长官赔个不是……”崔宝柱有气无力地说着,他的手臂中了一箭,伤势虽不重,却因为要和锦衣官校同乘,拖累了大队的速度。

尹宾商回过头来,大声骂道:“秦长官给我的命令是带你们回去,可不是独自逃生!再坚持一下,尹某自有布置!”

少师府的恶奴们越追越近,眼看已进入了弩箭的射程,一个个端着上了弦的弩机,哈哈大笑:“前头的狗才快些下马,否则老爷射穿你们脊梁骨!”

赵福至此终于松了口气,看来这队锦衣官校和那几个铁匠,今晚都得去阴曹地府走一遭啦。

不料就在此时,如雷的蹄声从北面传来,赵福心中疑惑,率众转过一处小土岗,登时目瞪口呆:只见北面官道上一条长长的队伍,不知多少兵马打着灯球火把,如长龙般火急而来!

被追袭的锦衣官校们更是惊疑不定,后有追兵,如果再前有拦截,只怕大伙儿这条命只好搁在这里。

却见队伍中尽是身穿火红色鸳鸯战袄的官兵,长枪大戟如林而来,举着的灯球火把照耀分明,当先一员将官浓眉大眼身材魁伟,骑一匹黄骠马,望着锦衣官校们吼声如雷:“前头可是锦衣秦长官麾下?俺是绛州卫指挥同知雷暴,奉张都堂调令来援!”

陆远志、牛大力长出了一口气,互相看了看,都觉得有点儿奇怪:怎么上次看雷暴,没觉得今天这么顺眼?

张公鱼下给雷暴的调令,早派人拿到绛州卫去了,但尹宾商掐算着时间和路程,始终赶在绛州卫官军前头二三十里,所以这次众官校和绛州卫官军未曾谋面,直到现在才撞上。

尹宾商哈哈大笑,朗声道:“雷指挥仔细,前头的叛逆便是你家欧阳将军的仇人,一个也不要放脱!”

雷暴应诺,晓得这些人就是害死上司兼好友欧阳鹏的奸贼同党,那还有什么客气的?当即霹雳般一声大喝,将手中白蜡杆长枪一摆,众官军沿着官道两边张开雁行阵,长枪大戟、强弓劲弩,如潮水般卷了过去。

少师府众护院只觉两股战战,论个人武力,他们或许并不输给这些卫所“精兵”,但不管卫所制度如何溃烂,终究是朝廷经制官军,绛州卫又经欧阳鹏苦心操练,战斗力比宣大边军也差不太远,一旦摆出战阵冲锋的架势,哪里是家丁护院乌合之众所能抵挡?

不少亡命之徒,这时候已浑身冒冷汗,拨转马头就要走。

赵福还想压着阵脚,口中叫道:“不要散开乱跑,进山,进山去,官军不敢……唉!”

赵福无奈地闭上了嘴巴,因为百余亡命之徒已被官军如赶羊般追得四散乱跑,有人下了马,跪在地上求饶,也有人挥舞着刀剑试图顽抗,却被同时刺来的七八根长矛捅成了破麻袋,剩下兀自策马狂奔的,绛州卫骑兵牢牢的咬在后头,张开骑弓将他们一一射落下马……

尹宾商见状不由得幽幽一叹,欧阳鹏死于少师府的阴谋诡计,但他生前练出的精兵,现在又替他报了仇,天道昭彰,一至于斯!

完了,全完了!赵福脸如死灰,眼看着绛州卫官军越逼越近,已无路可走,他拔出腰间钢刀在脖子上一抹,血泉喷薄,登时了账。

张升、赵福、孙有道、曹四,少师府最得力的四名大管家,至此已一个不落下的去了阴曹地府。

大半个时辰之后,蒲州城秦林宅院被灯火照耀如同白昼,雷暴领着绛州卫官军,杀气腾腾的围在外头四下戒备,原本充任护院的额朝尼玛等辈则被挤回了院墙内侧,喇嘛们对此很有些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好险,好险!威德法王已恢复了五成功力,看着院子里五花大绑跪着的少师府护院家丁,只觉后背冷汗津津的,如果跟着张允龄张四维一条道走到黑,恐怕也落不下什么好下场,如今人为阶下囚,我为座上宾,真是天壤之别了。

老秃驴心头盘算着,徒弟们这些天兼职替秦林当保镖,将来再重重的许他些好处,秦长官总该高抬贵手了吧?善了个哉的,秦长官惹不得啊……

尹宾商得胜归来,又拿获了少师府的叛逆,照说该得意了吧?可他带着陆远志、牛大力等人刚走进院子,自己就扑通一声跪在了阶下。

“尹先生,你这是?”牛大力和陆远志都慌了手脚,待要去扶,却被尹宾商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秦林并没有出来迎接,他背着身子站在厅上,面沉如水,张紫萱就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尹宾商看着厅堂之上秦林的背影,朗声道:“尹宾商擅自做主,使苦肉计引出少师府叛逆,铁匠张火根中箭身亡,四名锦衣官校负伤,请秦长官责罚!”

原来如此!牛大力、陆远志和众位官校本来就有所疑问,一路上来不及细想而已,这时候便恍然大悟,怪不得绛州卫官军迟不来早不来,是因为尹宾商要使苦肉计引出少师府的埋伏,这才一直被甩在后面二三十里!

照说,对尹宾商是有那么点愤恨的,可看到这家伙跪在阶下,一副对秦林忠心耿耿的样子,大家的心也就软了。

秦林突然转过身,狠狠地盯着尹宾商:“尹先生,你行事忒地狠毒操切!要你自作主张,行什么苦肉计?难道老子找不到少师府的罪证?这些个弟兄们,都是从南京,甚至蕲州时就跟着老子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就拿他们去做鱼饵?”

说这番话时,秦林目光从众官校弟兄脸上看过去,每一个锦衣官校的心头都是暖洋洋的,感动得嘴唇直哆嗦。

突然秦林拔出腰间的七星宝剑,唬得陆远志、牛大力赶紧抢上去,“使不得使不得,尹先生也是一片好心……”

秦林持剑一挥,登时将桌角斩落,兀自气咻咻的盯着尹宾商:“亏得这次没有哪个弟兄送命,否则你大可试试秦某腰间宝剑到底利不利,斩不斩得了你项上人头!”

“秦兄,对付少师府才是当务之急,尹先生也是好心,只是手段冷酷了些。”张紫萱说罢,又伸手虚扶:“尹先生,今后断断不可如此操切了,起来吧!”

尹宾商叹了口气,由着陆远志牛大力把自己扯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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