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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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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陈二黑耳边痛彻心肺,在威胁下竟超常发挥,口齿比平时便捷了不知多少倍,一串话说出来都不带喘气的。
秦林嘴角一翘眉飞色舞,坏坏的笑起来:“看不出来你老兄还和蒋麻子有割靴的交情,好吧,先一边凉快凉快。”
牛大力咧开嘴嘿嘿笑着,伸开蒲扇大的巴掌,将陈二黑提溜起来。走进林子里绑了个结结实实,陆远志取了点金创药,又从地上抓了把晒干的土,没头没脑糊在他耳朵上,止住血不叫他死了就行,难道还指望给他再长个新耳朵出来?
尹宾商伸脚,把地上刨了几下,干土翻起来盖住血迹,这里就再看不出曾经发生过什么了。
众人重新退回树林里,静静地等待着猎物上钩。
这条小路走的人少,等了小半个时辰,只有三个人过路,其中两个人还是一块走的,终于等到第四个,脚步匆匆地往这边赶,一张麻脸因为兴奋都有点涨红了,不是蒋麻子还能有谁?
此时的蒋麻子早已精虫上脑。满心想着那诱人的小寡妇,虽然裤带头和别的地方都有点松,可那身滑腻腻的细皮白肉。委实叫人馋得慌啊……
“蒋麻子!”前头一个门神般的巨汉从林子里转出来,两只酒杯大的眼睛不怀好意盯着他。
蒋麻子没有喝酒,反应不可谓不快,转身就往后面跑,他知道自己做的很多事情到底有多可恶,不能被逮住,逮住了就没好下场。
后面一个穷秀才打扮的中年文士也在朝这边走,似乎被突然撒丫子的蒋麻子惊到了,呆头呆脑的站在路上。
“滚开,别挡路!”蒋麻子伸手就把文士往旁边推,那文士顺势侧过身去,蒋麻子正要侧身而过,忽然感觉脚下一绊,登时饿狗抢屎般跌了出去!
“老兄,怎地走路这么不小心?”尹宾商奸笑着,慢慢把腿收回来。
牛大力正好赶到,老鹰抓小鸡似的提起蒋麻子,把他抓进了树林。
蒋麻子这记嘴啃泥摔得七荤八素,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白脸年轻人踞坐在树桩上。满脸坏笑,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打量一只待宰的羊牯,旁边十几个恨天恨地的狠角色,人人脸上带着股子可怕的阴煞气。
再看看不远处树干上还绑着一人,耳边鲜血淋漓,脸色白如粉墙,要死不活的耷拉着脑袋,正是和他同为俏寡妇入幕之宾的陈二黑,不知怎的被修整成这幅惨样。
秦林露出招牌式的微笑,慢条斯理的指了指被绑着的陈二黑:“这位陈爷,说错一句话,我就削了他一只耳朵,请问老兄是想吃敬酒呢,还是吃罚酒?”
蒋麻子激灵灵打了个寒噤,赔着笑:“不知道这位爷高姓大名?有什么话要和小的说?”
懂事!秦林笑了,忽然笑容一收,冷冷的盯住蒋麻子:“霍铁山在哪儿?”
霍铁山?蒋麻子顿时浑身一颤,脸色青了红红了白变化几遭,最后横下一条心,苦笑道:“老爷杀了我吧,这话告诉你,我也是个死,不告诉你,想必也活不了,横竖是个死,还请老爷成全。”
怪不得少师府现今那管事的赵福赵二爷要用蒋麻子做心腹,确实比陈二黑的嘴要严实多了。
“好好好,好个宁死不出卖主人的义仆。”秦林笑着露出八颗白牙,笑容简直比秋天的阳光还要灿烂,忽然话锋一转:“就不知道,能不能抵得过北镇抚司的十八套酷刑?来人呐,请这位义仆到十八层地狱走一遭!”
来啦!陆远志应一声,抱着生牛皮包冲出来,在蒋麻子面前抖搂开,一样一样稀奇古怪的东西拿出来,寒光闪闪的小钩刀,蓝汪汪的锯子,黑漆漆的铁条,还有很多形状诡异,却都带着锋利刃口的玩意儿。
“爷,那、那锯子是做啥的?”蒋麻子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忍不住颤声问道。
“锯人脑袋的呀!”陆远志抬起头,仔细打量蒋麻子的头,似乎在考虑从哪儿下锯子比较好。
蒋麻子遍身汗水刷的就下来了。
秦林背负双手,施施然走开一边,仰头看着天空,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么的白,太阳是那么的温暖……嗯,如果没有那被捂住嘴还不断发出的,被压抑着的惨叫,这感觉还要更好些。
招了!陆远志嘿嘿的搓着手,报告这个好消息。
秦林一笑,估摸着还不到三分钟。
开玩笑,厂卫里头的酷刑,铁石人都叫他开口,到目前为止,只有两种人可以无惧这十八层地狱:一种是忠义千秋之辈,丹青上斑斑有载,十万人里头不见得能遇到一个;还剩下一种,那就是死人!
可怜蒋麻子被几个狞笑着的锦衣官校搀扶着,脑门上汗珠足有黄豆大,整个人都虚脱了,衣服上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勉强动了动眼珠子望着秦林,极具哀恳之意。
“早说嘛,这是何苦呢?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秦林扬了扬下巴示意锦衣官校把他放开,然后慢慢地踱着步子,走到他身前。
蒋麻子瘫软在地,先看见秦林的一双鞋,接着才看见他居高临下的笑容,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个年轻人的笑容究竟有多可怕!
“老爷,我、我说了,霍铁山,在、在东北面十里外的鸡公岭!”蒋麻子气喘吁吁地说完,已累得直冒虚汗,嗬嗬的喘着粗气。
秦林啐了一口,还好你没说华山玉女峰,否则老子大耳刮子抽你丫的。
尹宾商常在西北各地查看兵形地势,闻言就点点头:“主公,鸡公岭离此十里,是中条山往西南延伸的余脉,那里西控风陵关,东望中条山,地形险要,人迹罕至,倒是关押紧要人物的好地方。”
秦林对此没什么怀疑的,看样子就知道蒋麻子不敢骗人,难道他还想吃一顿舒服的?这人没硬气到那个程度!
一行人退回风陵镇北面,在那里重新上马,把陈二黑和蒋麻子也捆在马背上一起带走,朝着鸡公岭方向挥鞭疾驰。
十里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起初还是正常的大路,三里之后拐上往东的小路,又走了五里,路就开始崎岖不平一路往上,前面山地起伏,山林间绿意稍退,已有数片黄叶飘飞了。
“不好!”秦林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在地上看到了新鲜的马蹄印和马粪。
第898章 临死的挣扎
此时最紧要的就是争分夺秒,秦林也来不及细细观察马蹄印迹,只管催马飞奔。
亏得他胯下骑的照夜玉狮子,山路上也健步如飞,锦衣官校们也骑着百里挑一的骏马,这才没有落下。
远远看到山腰有座院落,三间土屋,众人欢呼一声,唯独秦林越发眉心一点忧思越发深重,因为以他敏锐的感觉,在这山岭之间隐隐约约飘荡着一股血腥气!
有小路通往那座院子,秦林伸手一摆,众校尉会意取出掣电枪,他这才策马慢慢兜过去,院子门开着,里面正房的门紧闭,秦林正要去开,牛大力一马当先地踢开了房门。
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现在毫无疑问,房间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霍铁山多半已经无幸了!
嗨!陆远志丧气的拍着大腿,满脸的郁闷,实在没处开解,顺手抽了陈二黑三四记耳光,也算解解气。
房门没有从里头闩上,牛大力踢开之后,就朝两边大开了,房间里头的情况一目了然,只见一具尸体打横摆在地上,天灵盖上血糊淋当的一个大窟窿,粉红色的脑浆子都流了出来,死状惨不忍睹。
秦林让胖子取来手套,自己戴到手上,首先摸了摸死者的颈动脉,确实死得不能再死了,这才把尸身小心翼翼地翻过来。
死者年纪五十岁左右,面皮黝黑,短胡须花白,头发也花白。捏了捏身体各处,肌肉结实有力,是个做体力活的,又翻开手掌看看。掌心老茧子非常厚,想必是长年累月握着铁锤敲击造成的吧,秦林注意到手掌边缘有几道新鲜的血口子,像是被什么利器割破的。
秦林吩咐把两名俘虏押进来看看,蒋麻子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陈二黑捂着耳朵嘶声道:“咦,这不是、这不是霍铁山吗,怎么在这里?”
少师府的奴才太多,蒋麻子是知情人,陈二黑就不见得知道内情了,秦林也不去管他们,让校尉弟兄又把他俩押出去,牢牢看守起来。
霍铁山的死因是非常明显的,那就是头部的钝器伤,秦林带着手套摸了摸,骨擦音很显著,可见除了那个寸许的破口之外,整个颅顶都大面积骨折了,这一击所用的力量可想而知。
接下来是确定死亡时间,山上风大,靠体温已不太准确。于是秦林先捏了捏死者的下颌部位,发现嘴巴已经难以扳开了,再捏肩部肌肉还有一点点弹性,胸口以下的弹性逐次增加。
一般在死亡后三小时,由于肌肉缺失血液和氧气而僵直,开始出现尸僵,首先出现在受害者的眼皮和咽喉,绝大多数情况下沿着下行顺序,在六到十二个小时内蔓延至全身,接下来的六到十二个小时会再恢复柔软。
霍铁山颅面部肌肉僵硬,而颈部以下稍见柔软,可见其死亡大约在四个小时也就是两个时辰左右。
再将尸体衣服剥去,检查低下部位的尸斑,因为死者是侧身向内倒伏的,右侧躯体贴地的一面就是低下位置,秦林在这里发现了大片暗红色的云状瘢痕,就是他非常熟悉的尸斑了。
以尸斑的发展状态,确定死亡时间在两个时辰左右,这个结论和尸僵是相符合的。
秦林站起来,看着尸首若有所思,陆远志、牛大力也不好去打扰他,都站在旁边观察思考。
校尉弟兄们是看惯了的,蒋麻子和陈二黑哪里见过这阵势?只见秦林若无其事的把尸首翻来覆去,一会儿扳嘴巴,一会儿把衣服都剥掉,看那尸身上暗红色的斑痕,真真是把他俩吓得魂飞魄散。
蒋麻子尤其后悔,原来这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刚才干嘛和他硬顶?早该和盘托出,也免得皮肉受苦。
秦林很快完成了尸体的体表检查:“死者霍铁山,年纪五十岁,身体健壮有力,手上可见五处抵抗伤,头部致命伤系钝器击打造成,只受一击即颅骨碎裂脑浆迸流而死,他杀无疑,死亡时间为两个时辰之前,也就是今天午时初刻。”
妈的!陆远志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早来两个时辰,就能救下霍铁山,顺带把那些少师府派来的杀手全都堵在这里!
终究晚了一步!
晚了吗?秦林冷笑一声,前面斗争的固然争分夺秒,可对我来说,较量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霍铁山为虎作伥,但他已经遭受了老来丧子和老伴病故的痛苦,而且从他最终遭到杀害来看,他在下定决心之后,就再也没有向少师府屈服过,他以生命洗雪了罪行!
放心,我秦林在此发誓,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将少师府势力连根拔起,还三晋百姓一个郎朗青天!
秦林脸色沉静,审视着屋内的环境,不得不说少师府确实煞费苦心,这房子外面看起来是土墙土房,里头一面不管地上还是墙上竟然是青砖砌成,砖缝里灌着米汤,坚固无比,谁要想挖墙逃走,那是绝无可能。
看看房间里光线比较暗,秦林小心避开地面上的血迹,走到窗边想推开窗子,孰料一推之下纹丝不动,再加了把力还是不动,手感也格外奇怪,秦林摘下宝剑用剑柄敲了敲,铿锵作响,原来这里的窗户竟然是生铁铸成的,只在外头涂上油漆,假装是木头!
少师府方面果然够看重霍铁山,都使出这等手段了,外面看起来山间一座院落,清幽雅静尽享山林美景,殊不知竟是囚禁犯人的深牢大狱。
秦林蹲下身,仔细检查地面滴落的血迹,在房间正中间找到了滴落状的血迹,箭头方向指向内部。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霍铁山挥动双手抵抗刺来的利器,被割伤之后血顺着手指滴落的情景。
接着他在死者倒地附近的墙壁上找到了一些星星点点的血滴,非常细小,如果不仔细观察很容易遗漏。于是霍铁山终于遭受致命重击,头部血液随着那一击而溅到墙面的情形,也仿佛出现在了眼前。
最后,秦林在死者尸身底下找到了一些挣扎的痕迹,刚才衣服挨着地面的部分,也被摩擦起了灰尘,而周围的血脚印里头很有几个朝着这边的,观察脚印的朝向和移动痕迹,他越发愤怒。
霍铁山遭到致命一击之后,并没有即刻就死……这是头部钝器伤的常有现象,随着脑组织外流,脑部血压急剧下降,脑死亡是逐步呈现的。
死者在地上抽搐挣扎,然而头部的巨大创口和开始外流的脑组织,注定了他只能走向死亡的命运,而就在此时此刻,凶手们还站在一边狞笑着,欣赏他临死时的痛苦!
直到死亡的彻底降临,霍铁山停止了挣扎,还有一名凶手蹲下来探了探他的鼻息,这个凶手留下的血脚印距离死者头部只有一尺多远。并且是前掌用力、后跟虚提,有经验的法医一看就知道是蹲着的。
从犯罪心理学角度推断。秦林就明白凶手为何如此作为了,那几名负责看守霍铁山的走狗,想必在过去的一年里不停劝他屈服,结果霍铁山始终不肯松口,久而久之,这几条走狗心中一定充满了焦急和怨恨,所以在接到命令处死囚犯的时候,他们必然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也免不得在杀人时,再好好享受一下这种令人愉快的感觉了……
如此可恶!秦林腮帮子用力咬了咬。
秦林又走到另外两座房间里查看,这里就不一样了,至少窗子是可以推开的木头窗子,地面和墙壁也没有用青砖包砌、米汤填缝,炕上炕下的各色生活用品也比主屋里面好一些,应该就是看守居住的地方了。
看得出来,看守们走得很匆忙,他们尽量带走了大部分的,有可能留下身份信息的东西,但日常使用的锅碗瓢盆、夜壶马桶之类的东西,则都还摆在原地。
“幸好他们没放火。”秦林神情终于缓和了许多,别人眼中空荡荡的,觉得什么都没有留下,可在他看来,这现场简直就是个金矿,只要花一点点力气挖掘,就能找到无数的线索!
“为什么要放火?”尹宾商笑了笑,指着周围的山势:“这里人迹罕至鸟兽众多,房门是虚掩着的,院门根本没关,到夜里血腥气引来野兽,很快就会把尸首啃个精光,比在山林里点燃大火,要隐蔽得多了!”
唔,原来他们是这个打算!秦林沉浸在现场复原里头,还没想到这里来,心头自是同意尹宾商所说,哪怕是明天早晨来这里,恐怕都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吧,搞不好,连骨架都被野狼、豺狗子拆得七零八落。
三四百年前,环境还保护得真好啊,山西腹地都还有深山老林……
秦林摘下手套,打上香胰子,从水囊里倒出水洗了手,忍不住挠了挠头皮,这件案子就是个杀人灭口,案情本身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因为凶手曾在现场长期生活,留下的许多证据,简直就是一座证据金矿,只要挖掘就可以轻轻松松找到无数的证据,如果那几个凶手在这里,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稍微麻烦的是,这些凶手毫无疑问都是少师府派来的,少师府的奴仆保镖护院没有一万也有几千,怎么把凶手抓出来?如果他们远走高飞了,到哪里找去?
更加麻烦的问题,就算抓到凶手,怎么那本记录铁匠工场出入数据的目册?有了那本目册,才能钉死少师府勾结鞑虏卖国通敌的罪行!
这点就难了,恐怕连少师府行凶的这些家伙,也不会知道吧。霍铁山知道那本目册的重要性,以他的性子,当然是宁愿死也不肯拱手交出……少师府方面,也不见得知道有那本目册。
不仅要追凶,还要找到目册,这是个双重任务啊!秦林思前想后,重新走回正房,看着尸体的形态慢慢思索,总觉得有哪点儿不大对劲儿。
外头传来陆远志的坏笑:“嘿嘿,你这家伙掉了只耳朵,算得多大事,一直捂到现在,合着胖爷的药不灵啊?抽你丫的!”
看着霍铁山惨死,众锦衣弟兄心头有气,这些锦衣卫出来的货,哪里有一个善男信女?一口气就发在了陈二黑和蒋麻子头上,陆远志这厮够猥琐,出了名的欺软怕硬,自然一马当先承担主力,狠狠的教训陈二黑。
“掉了只耳朵,捂着……”秦林咀嚼这句话,抬眼看看果然外头院子里,陈二黑兀自抱着脑袋,其实是护着割掉耳朵的伤处,一脸惨兮兮的样子。
明白了!秦林豁然开朗,既然霍铁山手上有抵抗伤,又有挣扎抽搐的痕迹,就说明他并不是在突如其来的情况下被杀的,遭受重击之后还存活了一段不长的时间,为什么他的手不是护在头部受伤的位置,而是摆成一个比较别扭的姿势呢?
再想想,他被关了这么久,既然始终不肯屈服,那么对死亡应该有比较充分的心理准备,如果遭到杀害,留下一点给后来者的死亡讯息,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
记得在杨兆案时,有过类似的情况,师爷用绍兴霉干菜雪里蕻来暗示了账本的位置,霍铁山是个铁匠,恐怕不会想到特别高深的办法,那么他显得有些别扭的身体姿态……
秦林记忆力很好,三下五除二把霍铁山重新回了原来的姿势,只见尸身头朝西,脚朝东,左侧身子倒地,全身稍曲,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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