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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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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教主正待伸手去敲阿沙的脑袋,小鬼头连忙往后一仰躲了开去,稍微停了会儿,又身子向前趴在桌上,眨了眨眼睛:“如果,也许,或者,我是说万一师傅看上了哪个男人,想给阿沙找个师叔了,难道他甜言蜜语哄你两句,也算骗你吗?”
“人小鬼大!”白莲教主哼了一声,又道:“我才不听什么甜言蜜语呢!”
“那你们怎么谈情说爱啊?!就算师傅是大美人儿,但也不可能不和别人说话吧?!”阿沙眨巴眨巴眼睛,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
白莲教主低着头足足想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才非常肯定的摇了摇头:“如果我喜欢谁的话,就让他划下道来,不管比掌法、比暗器、还是比内功都可以的,才不要什么谈情说爱呢。”
噗的一声,阿沙直接喷了,师傅真是彪悍啊,以前只听说比武招亲,合着她老人家是比武抢亲?这下得了,将来谁要是被天下第一高手看上,就自求多福吧!
“阿嚏、阿嚏……”秦林一边骑着踏雪乌骓走,一边不停地打着喷嚏,心说怎么连打起喷嚏来了?这京师的春天,柳絮啊花粉啊沙尘什么的,还真恼火。
从相府出来,就接到陆胖子报告:后院起火,大事不妙。
好在灯市口相府离隆福寺实在很近,都在东华门外头,只隔着两条街,秦林骑着马过来,就遥遥看见了前头堵着的人群。
一头是徐辛夷带领的娘子军,一头是金樱姬属下的五峰海商,以及海上各国的贡使,双方吵吵嚷嚷,这边莺声燕语,那边怪腔怪调,倒也相映成趣。
就算秦林天不怕地不怕,见了这阵势也心头发虚,赶紧抓着头皮想坏点子。
还没等他想好,徐辛夷已经看见他了,大小姐立马双手叉着小蛮腰,乌黑的杏核眼瞪得溜圆,指着金樱姬大声道:“秦林,你过来说清楚她、她为什么叫我姐姐?”
金樱姬并不争辩,如烟似雾的秋波往秦林身上一扫,接着就臻首低垂,雪玉般粉嫩的瓜子脸变作苍白一片,那副模样别提多么楚楚可怜了。
简直就是外室被大老婆当街抓住的标准动作啊!
不消说,徐辛夷更加咬牙切齿,大小姐性子一上来,哪里管什么夫为妻纲?拍马上去,一把揪住秦林腰间软肉狠狠拧着:“哼哼,秦林你挺能的啊?!不错,实在是不错,把金妖精都勾搭上啦……”
秦林一脸苦笑,偷偷冲金樱姬一竖大拇指:你、好、毒!
金樱姬低着头,香肩微微抽搐似乎盈盈欲泣,其实是笑不可抑:谁让你老对人家动手动脚?嘻嘻,这下吃到苦头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阮松、摩诃罗、猜瓦立这些外藩使者,见状暗暗吃惊,没想到威风凛凛的秦将军,竟有些夫纲不振。
龟板武夫、权正银等人大略知道内情,要竭尽全力才能忍住狂笑的冲动,看起来咱们金长官,终归要把秦长官整得团团转呀。
“如今世道变了,是雄的怕雌的……”龟板武夫咧着满嘴大黄牙呵呵傻乐。
徐辛夷、秦林、金樱姬正在纠缠不清之时,远处响起了呜呜的铜长号声,韵律宏大而沉雄。
是措嘉达瓦尔品第威灵法王回寺庙了。
隆福寺是威灵法王驻地,他这是去慈寿寺替李太后祈祷福寿之后,又回到自己驻地。
黄台吉当先开路,穿大红色绡金质孙蒙古袍,腰挎宝刀,骑着高头大马,显得威风凛凛。
但是叫人惊讶的是,这位强壮魁梧的蒙古王子,怎么会脸色白里泛青,骑在马背上偏偏倒倒,好像一阵风都能翻下来?
被淹在河里灌了一肚子脏水,肺里也咳进去不少,就算黄台吉是大草原上严酷环境锻炼出来的,身体素来强健,也觉得吃不消啊!要不是陪着措嘉达瓦尔品第东奔西走,他可真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个三天三夜。
一行人正要回隆福寺,却见前头路被堵住了,不禁吃惊起来,威灵法王被朝廷册封为灌顶大国师,乃是当朝圣上的贵客,什么人敢在这里堵路?
黄台吉强打起精神、睁开有些发花的眼睛一看,顿时清醒了七八分……前头这三位都是认识的,那个身高腿长身材极其惹火的蛮婆是中山王徐达后裔,水蛇腰的美人儿是瀛洲长官司的金长官,正一脸苦相被揪住腰肋的,不就是老对头秦林?
听隆福寺门口的小喇嘛说了前因后果,黄台吉喜出望外:秦林啊秦林,你也有今天!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黄台吉本来被水淹得半死不活,到现在也没完全恢复,可见到这一幕,就好像打了鸡血,精神头儿一下子提了起来。
突然跌进运河这件事,想想就有蹊跷,不过,一则没有真凭实据,二则黄台吉跌进运河差点儿淹死,脑子里前前后后的记忆有些错乱,众位蒙古贵族一致认定他是被蛤蟆精附体,求威灵法王驱了邪,这记忆越发模糊,也就不敢完全肯定。
但他隐约记得是被谁从背后,朝自己屁股上踢了一脚,不消说,干这坏事儿的除了秦林还能有谁?
“哈哈哈,秦将军竟是个惧内的好汉……”黄台吉拍马上去,嬉皮笑脸地道:“只说秦将军多了不起,原来怕老婆,真真叫本王看轻了,啧啧,你们汉人有句‘见面不如闻名’,没错呀!”
说完,黄台吉哈哈大笑,自以为把秦林鄙视得无以复加了。
拔合赤等蒙古贵族也凑趣的笑起来:“王子说得对,咱们草原上英雄,可不会像他这么婆婆妈妈,哼,怕老婆的将军,丢人!”
徐辛夷一怔,心头惴惴不安,觉得似乎在外人面前让秦林丢了脸,赶紧将掐着秦林腰间软肉的五指松开了。
“多谢……”秦林附到徐辛夷耳边低声道了谢,又转过头瞅了瞅黄台吉:“怕老婆是因为爱老婆,所谓因爱生惧,无情未必真豪杰嘛听说贵处草原上还在流行抢婚,几百年前成吉思汗的老妈就是他爹抢来的,老婆又曾被蔑儿乞人抢走,到现在还有爷爷抢孙媳妇、侄女做舅舅的后妈这样事情,自然视女子如草芥,更不必怕老婆了。”
哎呀一声,街上的京师百姓尽皆张口结舌,秦林说的这些简直让一般人匪夷所思啊!
“如此行为,真乃禽兽也!”一个秀才模样的斯文人朝地上吐了泡浓痰,瞧着黄台吉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黄台吉愕然,偏偏秦林说的每句都是实话,半点也驳斥不得,憋得他面红耳赤。
好在蒙古风俗如此,一众蒙古贵族倒是不太在乎。
黄台吉想了想,只好转移话题,毕竟色心未死,又色迷迷的瞧着金樱姬:“金长官,秦林给不了你名分,你不如从了本王子,便封你做王妃,咱们一块学措嘉达瓦尔品第的双修法子,同登极乐,岂不是好?”
“王子说笑了……”步辇的绛红色大帐里头,传来威严无比的声音:“双修法须得心甘情愿、方能达到合体大欢喜境界,这位金姑娘恐怕不能做你的明妃。”
明妃是双修法里头对女方的称呼,就好比道家讲炉鼎一个意思。
法王的声音传到不远处茶楼上,白莲教主伸手敲了敲桌子,面具后面的眼睛里多了几分茫然。
“怎么师傅?”阿沙着急地问道:“他功力到底如何?”
白莲教主迟疑片刻:“听不出来。”
“啊?!”阿沙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以师傅的功力都听不出来,要么此人根本没有武功,要么对方的功力就还在师傅之上……
金樱姬听黄台吉和法王公然讨论什么双修、什么明妃,心下十分愠怒,待要反唇相讥,却见秦林与徐辛夷并骑,心下又未免有点黯然,故意咯咯娇笑道:“王子说什么胡话?难道你真以为奴家嫁不出去啦?嘻嘻,就算天底下的男人死光,也轮不到你呀!”
话里话外把黄台吉损得狗血淋头,偏偏金樱姬媚态撩人,黄台吉身子酥了半边,白愣着眼睛,竟不晓得反驳。
“人家逼宫啦!”徐辛夷伸出手指,捅了捅秦林,又抱着双手,一脸的冷笑。
金樱姬也不是省油的灯,幽怨无比的瞧着秦林,那盈盈欲泣的眼波足叫铁石人断肠。
秦林喉咙口咯的一声,对这两位实在无话可说,金妖精一有机会就搞风搞雨,徐大小姐偏偏又格外认真……
正在无可奈何之际,一乘香藤小轿从西边过来,四名青衣小帽的仆人,四名年轻漂亮的丫鬟,再看看小心翼翼扶着轿杠的人,竟是相府大管家游七。
不消说,这是张紫萱到了。
轿帘掀开,露出相府千金千娇百媚的容颜,声音动听犹如天籁:“听说金长官和徐夫人在此相会,小妹也忍不住来凑个手帕会呢,不知两位有没有时间……”
没有没有徐辛夷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忽然就挽起秦林手臂:“夫君,咱们好像还有别的事情?”
第586章 为渊驱鱼
这下好了,自从张紫萱突然出现,气氛就变得格外诡异。
刚才还朝着秦林吵吵嚷嚷的徐辛夷,立马从河东狮吼变成了小鸟依人,跳下马背,亲亲热热挽着秦林的臂弯,蜜色的脸蛋上挂着甜笑,瞧着张紫萱的眼神则带着几分示威之意。
“没吃错药吧?!”秦林还有点儿莫名其妙,伸手摸了摸徐大小姐的额头:“不烫啊,要不,让青黛替你把把脉?”
“你才有……”徐辛夷说到一半又赶紧把“病”字吞了回去,温温柔柔地道:“但凭夫君作主……”
秦林隐约猜到了什么,但是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还是挺爽的,徐大小姐一年到头也难得温柔一次呀!
更何况她身材劲爆火辣,挽着胳膊的时候,丰硕的胸部就挤在秦林身侧,真真切切的触感实在叫人想入非非……
非但徐大小姐,金长官也变了许多。
在相府千金出现的那一刻,金樱姬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背,收起了烟视媚行的笑容,刹那间粉面含霜威不露,乌纱帽、乌角带、圆领衫、飞彪补服,官威轩昂,真不愧大明朝的瀛洲长官司,纵横海上的五峰船主!
黄台吉和一众蒙古贵族则完全呆住了,仅仅是香藤小轿窗帘露出的一抹剪影,就已让他们惊为天人。
半晌,囊哈代部的古尔革台吉才使劲儿拍着大腿:“俺的娘呃,原来以为三娘子就是世上最漂亮的了,可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美人儿!”
可不是吗,三娘子钟金哈屯号称草原第一美女,可和这位天仙也似的相府千金一比,顿时相形见绌。
“原来是张居正的女儿……”黄台吉口水滴答地动起了歪主意。
张紫萱没有察觉到黄台吉淫邪的目光,她眼睛里只有秦林和徐辛夷、金樱姬三人而已,其余的人根本不入法眼。
也难怪黄台吉心旌摇动,徐辛夷和金樱姬何尝不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相府千金的家世、才学和容貌,都是顶儿尖儿的,便是从来自信满满的徐大小姐和当代五峰船主,当着她都免不得隐隐有那么点儿自卑呢。
“要是我生得像她那么漂亮……唉……”徐辛夷咬了咬嘴唇。
“可恨她父亲当朝帝师首辅,我父亲却是海上巨寇,出身相比未免太低,可不能再烟视媚行,免得被她看低了……”金樱姬这样想着。
面对这位各方面都可称完美的相府千金,金樱姬和徐辛夷只觉压力山大。
轿中传出两声好听至极的浅笑,张紫萱悠悠地道:“金小姐,刚才好像小妹听到你和徐夫人有些龃龉啊?不如小妹做个中人,替你们说和说和?”
秦林差点一头栽倒,心说这两个已经够我头疼的了,再加上你来“说和”,只怕我要一个头两个大!
想着,秦林就悄悄把手指屈起朝下点,意思是向张紫萱告饶。
傻蛋秦兄!张紫萱皱了皱鼻子,哼,你以为小妹也是徐辛夷那样拈酸吃醋的?这是来帮你呢。
“真正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张紫萱撇了撇嘴巴。
果然,金樱姬和徐辛夷齐齐怔了一怔,四目相对,眼神互相一交流,有相府千金在这里,她两个反而生了同仇敌忾之心。
金樱姬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灿烂:“嘻嘻,张小姐说哪里话?妾身和徐夫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哪里有什么龃龉?”
一边说,一边走,金樱姬走到徐辛夷身边,做出亲热的样子。
“是啊是啊,我们一见如故……”徐辛夷也很配合的挽起了金樱姬的胳膊,还傻笑着摇了两下。
什么一见如故,哄鬼呢!这两位在天香阁闹的那出真假美猴王的大戏,互相心头明镜似的,唯独瞒着秦林而已。
可秦长官总归是知道这两位不对付的呀,看到她俩现在的样子,真正以为是在做梦。
“我草,好痛!”秦林使劲儿掐了把大腿,龇牙咧嘴。
张紫萱似信非信的在徐辛夷和金樱姬脸上来回看了看,手指轻轻支着太阳穴,说不尽的万种风情,轻启朱唇,浅浅一笑:“真的吗?两位好像……”
“真的真的,咱们是好姐妹,咱俩的事情你就不要胡乱掺和了……”徐辛夷一迭声的说着,接着就非常热情的抱着金樱姬摇了摇。
真的这么热情?杏核眼里凶巴巴的眼神却仿佛在说:“狐狸精,现在只是哄哄张紫萱,你可别当真!”
金樱姬掩口而笑,心头并不生气,只觉徐辛夷傻乎乎的倒也不难对付,便朝着张紫萱道:“是啊,张小姐自己还忙得很,妾身的事情就不劳张小姐了,多谢多谢!”
这话里带着刺啊,明明是说张紫萱自己还没搞定和秦林的一摊事儿,就急着乱掺和别人的事,未免太着急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唇枪舌剑实在了得,便是咱们秦长官生了七八个心眼,也只能像根木头似的,傻乎乎的戳在旁边。
开玩笑,这种时候不装傻,什么时候装傻?能屈能伸,谓之大丈夫是也!
君不见三国演义魏蜀吴,最终天下尽归司马氏?脸皮厚,会装傻,总是有好处的。
那可不是嘛,张紫萱终于点点头:“看来徐夫人和金长官姐妹情深,秦兄,你可不要辜负别人一番美意哦。”
这话说的有点酸溜溜的,秦林瀑布汗,冲着香藤轿子连连拱手,我的紫萱妹妹啊,你就少说两句成不成?愚兄承你的情。
金樱姬心头明镜似的,这姐妹情深四字,里头可以理解的内容就多了,谁不知道徐大小姐是怎么出嫁的?
换了别人,早已面红耳赤,五峰船主是何等人物?只是温温柔柔的朝张紫萱福了一福:“多谢小姐吉言。”
张紫萱倒被弄得无话可说了,金樱姬自由自在,放得下身段,反倒是她自己……
“哼,秦兄,这次小妹倒是替你为渊驱鱼了!”张紫萱轻轻咬了咬嘴唇,瞧着秦林的眼波流转,一时间顾盼生辉。
懒懒地道声别,轿帘一放,香藤轿子抬得远了。
徐辛夷始终和金樱姬手挽手,本来张紫萱离开,她就可以抽回来,但那样做的话好像又太那啥了,她生性豁达爽朗、英风锐气,这种事情却有点做不出来。
“多谢徐姐姐……”金樱姬嫣然一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刚才还做出姐妹情深的样子?徐大小姐无可奈何,情知这声姐姐一叫,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秦林脸上装得傻乎乎的,心头实在乐开了花,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也许将来,嘿嘿嘿……看看金樱姬撩人的水蛇腰,再瞅瞅徐辛夷丰硕的胸脯,这厮开始打某些坏主意了。
虽然他没说什么话,但毫无疑问是整场好戏的焦点。
三女争夫这种事情,京师百姓可没见过几次,那相府张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或许还猜不透,但金长官和徐夫人这两位,不是明明白白的吗?瞧,姐姐妹妹都叫上了呀。
锦衣卫秦长官,果真是咱们大明朝的好男儿,连女土司都搞得定,扬我国威、长我志气,真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
龟板武夫、权正银等人则大眼瞪小眼,一直以为金船主是和秦长官虚与委蛇,可现在看起来,似乎要弄假成真了呢。
瞧着踏波蹈海、纵横东海三十六岛的五峰船主,小鸟依人般贴着徐辛夷,一汪秋水只瞧着秦林,龟板武夫把木屐踩得踏踏响,跌着脚道:“还说世道变了哩,原来中土的世道根本没变,终究是雌的怕雄的!”
权正银只是嘿嘿干笑,这个心怀机谋的朝鲜人打得好算盘:
金长官虽有手段、有权谋,主要还是靠老爹汪直余威和毛海峰这拨儿当年留下来的老弟兄,不过余威终究有限,老弟兄也日渐凋零,几年尚且过得去,再过十年呢,二十年呢,那就难说了。
现在好了,有秦长官这个靠山,金船主的地位越发不可动摇,锦衣卫北镇抚司掌印官的名头,绝对能吓退一大片挑战者。
而且海陆一体,借秦长官在朝中的势力,五峰海商可以背靠大陆、面朝海洋,进退自如、牢牢地掌握主导权,对将来的发展大大有利呀。
“什么雌的雄的?龟板武夫,你不要胡说八道!”权正银虎着脸把日本佬训了两句,又奸笑起来:“为着咱们五峰海商的前程,一定要想办法替金船主和秦长官……啊哈哈哈……”
龟板武夫恶寒,只觉这个高丽朋友大饼脸、小眼睛,笑起来实在猥琐到了极点。
“谁说雌的不如雄?”不远处茶馆二楼,白莲教主哼了两声,将桌子重重一拍,飞身而起。
她一袭白衣越发显得身姿妙曼,踏着屋脊施展轻功,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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