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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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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现在是万历年,洪武、永乐年间的严厉制度早已废弛,绝大多数时候不查路引了,三教九流的子弟可以冒籍去应科举了,御用的明黄色绸缎也在民间卖了,闹学、罢市只要不闹出人命,多半也不会掉脑袋。

不过闹学的为首之人,革除功名永不叙用的处分是逃不掉的,前途就算毁了,李建元、李建木好不容易才考上秀才进了府学,岂能因黄连祖这个小人的恶行而前功尽弃?

这两位在李时珍的拐杖攻势下只能抱头鼠窜逃回黄州府学,他俩在临走之前和秦林见了一面,只觉秦林见识广博谈吐不凡,认为他要是好生读上几年书,弄个秀才十拿九稳,考上举人也不稀奇,准备写信推荐他去蕲州一处私塾附学读书,被秦林婉言拒绝之后不禁大为惋惜。

最后秦林只好借口爱好医学立志悬壶济世,两位先生无奈之余,拍着他肩膀说“小伙子不错”之类的话,总之很有点丈母娘看女婿的味道。

黄连祖虽然铩羽而归,料想他不会就此偃旗息鼓,李建方提议去找荆王和世子讨个公道,不料一连几天都吃了闭门羹。

原来不久前城外玄妙观来了位得道之士,有呼风唤雨、翻江倒海的本事,好生了得,荆王与他一见如故,终日躲在王府深处炼丹修道,不问世事,王府大小一应事务均由侧妃黄氏主持,要越过她的阻拦去见荆王实在千难万难。

世子虽与李家亲厚,和作为庶母的黄氏却不大对付,通过世子来约束黄连祖也行不通。

好在黄连祖丢脸丢大发了,或许是不好意思再用堵门下聘那一招吧,同时有士林舆论和国家法度的约束,他还不敢真的上门直接抢人,倒是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

李时珍对秦林的禁足令,执行得就不是太严厉了。

这天正逢端午节,整个蕲州城热气腾腾,家家户户都在煮粽子,箬竹叶混着糯米的清香中人欲醉,大大小小的门头都挂上了菖蒲、艾叶,人人脸上喜气洋洋。

秦林一大早去买了粽子和雄黄酒,陆远志从家里拿了块上好的五花肉,有个家里开饭馆的学徒做红烧肉的手艺极佳,就在秦林的房内弄红泥小火炉把肉煨得滚烂,相熟的七八个弟子学徒围着饮酒吃肉剥粽子,闹得热火朝天。

关着的门传来扣扣的敲击声,弟子们只当是哪位先生来了,看房间里乱得不成样子,立刻手忙脚乱地收拾,闹得人仰马翻。

陆远志正夹着老大一块肥肉往嘴里送,急切间一口吞下,塞住喉咙眼儿落不下去,噎得他直翻白眼。

好一阵收拾得稍微像个人住的地方了,秦林才去打开了房门。

想象中门外不是庞宪“笑里藏刀”的表情,就是李建方铁青的脸,出人意料,只有青黛站在门外,巧笑嫣然,见秦林房间里竟有这么多人,她吃了一惊,悄悄把一件物事藏进了袖口里。

“哎呀是小师妹啊,稀客稀客!”师兄弟们从秦林背后窜出来,一颗颗脑袋争先恐后地往前拱,一个赛一个的热情。

有人拿袖子擦板凳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来来来,小师妹这边坐。唉……秦师兄也太不检点了,这房间乱得跟猪窝似的,未免唐突了小师妹……”

秦林一头的黑线,心头朝这群狼崽子竖了一万次的中指,“喂,太过分了吧,某个吃得最多的家伙,胖子,说的就是你!”

终于陆远志大笑了起来,招呼众位师兄弟:“咱们快走吧,小师妹是奉太师父的令来教某位不学无术的兄弟,咱们耽误了他的学业,小师妹可早就想赶我们走啦,是吧?”

说着他朝青黛促狭地挤了挤眼睛。

青黛粉脸一红,如何不知道陆远志在打趣?

走了两步陆远志又回过头来,往青黛袖子瞧了瞧:“哎,好像今天也是女儿节啊,不知道小师妹给谁做了香囊?”

青黛的脸蛋越发红了,就像熟透了的大苹果,藏在袖口里面用手握住的香囊,忽然间就像火炭一样烫手。

秦林在瓦罐里夹了块红烧肉,筷子飞快地一送,就塞到了陆远志口中:“胖子啊,少说话多吃肉才对得起你这身肥肉!”

“妈呀,大事不好,秦哥要杀人灭口!”陆远志被烫得哇哇直叫,带着众师兄弟一溜烟的走了。

笑声远远地传来,青黛低低地垂着头,不停玩弄着衣角,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就害臊得很,不敢抬头看秦林了。

秦林存心逗逗清纯可人的小师妹,一边收拾酒肉、炉子等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边问道:“又来给我补习啊?嗨,这些天多亏师姐不辞辛劳,师弟自觉大有长进啊……不知今天是学《素问》,还是《灵枢》?”

青黛闻言大窘,内心极想去敲秦林的脑袋,趁手的药锄又不在身边,手心只握着枚小小的香囊,若是用它去砸这家伙,非但砸不疼,还有些舍不得这亲手做的香囊。

明时端午又称女儿节,姑娘少妇们系端午索,戴艾叶,五毒灵符,出嫁女各归宁省亲,未出阁的闺女则动手绣香囊,装上艾叶菖蒲雄黄等药物,赠给兄弟姐妹,以诸般药物可以驱除五毒蛇虫,保平安求吉祥之意。

当然,除了兄弟姐妹,这香囊也可以赠给心上人的……

青黛本来鼓足了勇气来送香囊,不想秦林房间里一大群人,她吃惊之下,本来十二分勇气就只剩下五六分,偏生秦林又促狭,故意问她是来补习的,倒叫可怜的小青黛无法启齿,一颗芳心早已把这呆瓜恨了百转千转。

“青黛啊青黛,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父母双亡,一个人孤零零地离开家乡,没有母亲或者姐妹送他香囊,你好心好意缝了香囊送他,保他五毒不侵平安吉祥,难道有什么不对?”

青黛捏着小拳头,不断给自己打着气,终于把香囊拿了出来,狠巴巴地瞪了秦林一眼:“喏,端午节都要带母亲或者姐妹缝的香囊,你没有姐妹送香囊,师姐亲手缝了这个就送给你啰。”

莹白如玉的小手舒开,掌心是一只极其小巧玲珑的香囊,煞是可爱。

只不过,那香囊的绣工就差劲至极了,上面绣着的图案也不知是什么动物,秦林奇道:“咦,这是一对鸭子还是母鸡?”

青黛帮爷爷画中药图籍的时间多,做女红针指的时间少,自然手艺不佳,听秦林这么说,她香腮鼓鼓的,小嘴翘了起来,“是、是仙鹤,祝你振翅高飞的意思……讨厌啦,不准笑!”

可秦林早已忍不住捧腹大笑了。

青黛又羞又急,眼眶里泪花花打转:好不容易做了这个香囊,小手上都扎出血来了,人家费心费力,这家伙还一点儿也不领情!

“虽然绣得不好,但我很喜欢……”秦林嗅了嗅香囊,馥郁的药香扑鼻而来,“瞧,香味和我的小青黛一模一样。”

“没大没小的,应该叫师姐才对!”青黛白了秦林一眼,坐在板凳上,低着头瞧自己脚尖。

“不过,以后不要再给我做香囊了,看,手被针扎破了吧?”秦林珍而重之地把香囊贴身放入怀中,极其霸道地的抓住青黛的小手,害得她惊慌地抬起了头,与这个坏家伙双目对视。

秦林看着她的眼睛,慢慢说道:“我会心疼的。”

第030章 美人如花

夺夺夺,叩门声再一次响起。

青黛像只受惊的小鹿,被秦林握住的小手飞快缩回,只觉胸口像揣了只怦怦乱跳的小兔子,慌慌的。

“胖子你皮痒痒了?”秦林走过去打开门。

居然是张建兰和白敛,二人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外。

黄连祖堵门下聘之后,张建兰声称与这位远房表哥割袍断义划地绝交,所以并没有受到牵连;但也免不了招惹众师兄弟的厌憎,除了白敛等几个死党,医馆众弟子与他越发疏远。

日子不好过,张建兰既然不是笨蛋就懂得收敛,近段时间都夹着尾巴做人,倒是不曾再摆出医馆首徒和未来王府医官的架子,见面就先把笑脸陪上,似乎转了性。

本来听说秦林与众师弟在房中饮酒,开门之后只看见青黛和秦林待在一块儿,张建兰又妒又恨,眼中闪现一抹厉色。

很快掩饰了情绪,他笑容满面的朝秦林拱拱手:“秦师弟,愚兄以前多有得罪,一直想向你道歉,苦于没有机会启齿。今天正逢端午佳节,江面上有龙舟大赛,咱们一块儿去看龙舟,中午已订在阅江楼吃顿便饭,算是愚兄向师弟赔罪。小师妹,你也要来哟,龙舟赛很热闹的,江堤上还有吹糖人、耍猴戏、爬天杆,诸般杂耍。”

秦林本来尚在沉吟未决,倒是青黛听见“龙舟赛”立马眼睛亮了,可怜巴巴地望着秦林。

作为未出阁的少女,青黛虽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可能外出玩耍的机会也并不多,端午女儿节便是一年中不多的几个日子之一。

当然她是不会和张建兰出去的,要是秦林拒绝的话,她宁愿留在医馆哪儿也不去。

这番心思被秦林瞧在眼中,他当然不愿让青黛度过一个失望的女儿节,就朝张建兰笑笑:“说什么道歉啊赔罪的,张师兄太客气了,既然师兄有邀,师弟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啰,倒是让师兄破费了。”

青黛喜上眉梢:“等等,我去换身衣服。秦师弟啊,端午节这天都要穿最漂亮的衣服去看龙舟赛哦,你那身破烂还是换了吧。”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青黛换了身翠绿色的纱裙,本来就身材玲珑有致,这轻薄得裙装如同烟云环绕身侧,素面朝天未施脂粉,如云青丝挽成了垂挂髻,松松的插着支黄杨木钗,更衬得气质清灵幽婉,有如远山空谷中出尘绝世的佳人。

秦林一见她这身装束,不由得想起在荆棘岭的初见,那时他被蕲蛇咬伤,恍惚之间竟以为青黛是林中仙女,不就是这种空灵悠远的感觉吗?

青黛看秦林却又不同,一袭月白色的长衫极为合身,虽不算什么风神俊雅,倒也干净爽朗,腰间配一柄装饰华丽的七星宝剑,手里摇着宫装仕女图的折扇,颇为潇洒不凡。

有外人在此,她心头十分欢喜面子上却不显出,撇了撇嘴揶揄道:“看你手上拿的扇子,像个饱读诗书的风流才子;瞧你腰间挂的宝剑,又像是立志杀敌保国的少年郎君。”

秦林脸皮极厚,笑道:“这叫做允文允武。”

“允文允武?我看你还文成武德呢!”青黛白了他一眼。

文成武德似乎不太好吧?秦林挠了挠头,貌似这是某位“下面没了”的大高手的宝号。

“咦,你这扇子哪儿来的?上面的画儿好像我的一位好姐妹呢!”青黛注意到那把扇子,从秦林手上拿过去细瞧。

这是张公鱼送的唐伯虎真迹,此时唐伯虎已离世五六十年,纯属巧合而已。

青黛看见扇面落款是桃花庵主,这是唐伯虎的号,现在唐伯虎的仕女图千金难求,她当然不相信是真迹。

此前秦林曾画过她的肖像,青黛先入为主,偏着头把秦林上下打量,疑疑惑惑地问:“不对吧,是你自己画的?快说,你在哪儿见过她?”

秦林奇道:“你说的是谁?”

“哼,不告诉你!”青黛把扇子塞回秦林手中,垂下头摆弄衣角,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张建兰见青黛与秦林谈笑风生,只觉胸中妒火如焚,瞥了眼秦林腰间悬着的宝剑,心头暗骂:你个医馆弟子,拿把假冒的唐伯虎仕女图折扇,挂支华而不实的长剑,到底是个银样镴枪头!

陆远志等师兄弟也准备停当走了过来,张建兰便放下心思,招呼众人同去江堤。

蕲州城在长江北岸,众人出南门往西南方向走了不久,就到了江堤上。

端午佳节,龙舟大赛,江边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果然有吹糖人、捏面人、无锡泥娃娃等等各种好玩的东西出售,又有耍猴艺人用鞭子恐吓猴子钻火圈,有穿着花花绿绿衣服打着赤脚的杂耍艺人爬着钻天杆,好一派盛世繁华景象。

江堤上下人山人海,秦林小心护着青黛,小师姐居然老老实实跟在大师弟身后,乖乖地跟小媳妇似的,倒叫秦林有些受宠若惊。

江面七只龙舟奋勇争先,每只船都搭载着五十名青布包头的健儿,船首处一名赤膊大汉将战鼓擂响,健儿们便统一按照鼓点节奏挥动船桨,汗下如雨,七条龙舟则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都漆成龙型,船首有龙头,船身有龙鳞。

此时赛事进入了高潮,蕲河与长江交汇的江面,七条龙舟争渡,七面战鼓喧天,烟波浩渺间宛如群龙抢珠。

江堤甚高,秦林护着青黛好不容易才挤到顶上,可以看得见龙舟竞渡的场景了。

人群熙熙攘攘极其拥挤,忽然一股大力从侧面涌来,为了护住青黛秦林只好双脚用力钉住地面,竭尽全力才没有被挤落下江堤。

也不知是哪些青皮光棍借机调戏妇女,还是扒手趁人多前来小偷小摸,总觉有人故意挤来挤去,人群就像起了被风吹过的稻田,不断起起伏伏。

秦林心头一凛,登时警觉了三分,注意观察周围的形势。

正在此时,旁边一位挎着篮子卖东西的老婆婆不知被谁挤了一下,跌跌撞撞地往下倒。

这江堤高出地面甚多,眼见跌下去至少也得筋断骨折,指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

立时就有人大声惊呼。

可大多数人注意力在江面的龙舟赛上,没有发现这一幕,离得近的几个妇女又反应慢了一步,眼见老婆婆就要从江堤坠落而下。

秦林本来就在观察形势,见势不对赶紧上前,他早有准备,反应又快,堪堪在老婆婆将坠未坠之际一把将她袖子抓住,用力一扯就扯回了江堤。

那老婆婆在鬼门关上转了圈回来,一时间吓得脸青面黑,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看是秦林和青黛,登时老脸笑得条条皱纹都盈满了笑意:“原来是秦小哥啊,好心人哪……对了,那姓黄的不识好歹,啧啧,你们俩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嘛,他算个什么东西?”

原来这老婆婆就是豆腐西施,篮子里装着些来售卖的豆腐干、千张之类的零食,黄连祖来医馆吵闹那天,她也是围观群众之一。

青黛闻言大窘,没好气地瞪了秦林一眼,解释道:“婆婆,我是他师姐,才不是什么郎、郎才女貌呢!”

“嗨,师姐师弟才好做亲嘛,婆婆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晓得?”豆腐西施一幅‘我全都知道’的表情,从篮子里拿了些豆腐干、霉千张硬塞到两人手里,又道:“不过,那姓黄的是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种,你们可要小心点,刚才老身就看见他手下那几个不学好的后生。”

周围几个大姑娘小媳妇也认出了秦林,七嘴八舌地道:“啊,这就是那天涮了黄连祖的秦小哥?”

“真俊呐,可惜我没有女儿……他身边的是李神医的孙女吧?”

“切,你就有女儿也没戏!没见他和青黛姑娘多般配?”

听到这些,秦林只觉自信心爆棚,瞬间突破了绝对领域领悟了究极力量写轮眼开启查克拉爆满小宇宙随时爆发进入六道神识的境界。

可他不得不向这几位忠诚粉丝告辞——因为闹了个大红脸的青黛姑娘,已经伸手狠狠掐他腰间软肉了。

很疼,只怕回去得上点虎骨膏药才能消肿。

“我们永远支持你!”粉丝在身后振臂高呼。

秦林苦着脸不知是笑还是哭,青黛在耳边呵气如兰:“她们那么说,你很开心吧?”

秦林点点头,在青黛下毒手之前,分开人群吱溜一下往前蹿去。

似乎有人突然从侧面挤了过来,秦林没防备两人便撞到了一块儿,他只觉得像撞到了一堵肉墙,心下为之一惊。

“哎呀,你个小泼皮,敢吃老娘的豆腐!”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简直和锥子似的刺破人耳膜,惹得附近的百姓全都回过头来看这边。

如花?秦林吓了一大跳,只见这位大婶身高八尺胸围八尺腰围八尺臀围还是八尺,整个人就像堵肉墙似的,一只手挖着鼻孔另一只手拿着块肮脏不堪的布条,仔细看才能认出是块绣花方巾,这幅形象和无数少男噩梦中的如花姑娘有九分神似。

秦林愕然。

“如花”把手中方巾向四面一招,尖声尖气地道:“这小泼皮敢吃老娘的豆腐,小的们,给他点颜色看看!”

七八个泼皮无赖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

第031章 煞气

蕲州江堤蜿蜒盘转,阅江楼便坐落于与江堤相对的土山之上,位置高敞,视野良好,江堤上发生的一幕,在阅江楼上可以一览无余。

二楼面向长江的一处隔间里,黄连祖与金毛七对坐饮酒,远远瞧见那位“如花”已按计划向秦林发难,这两位是笑得鼻子眼睛都挤做了一堆。

金毛七站了起来,弯着腰替黄连祖斟酒,一幅笑容要多猥琐有多猥琐:“撞上孙二娘这条母老虎,这下姓秦的是黄泥巴落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先大大的让他出丑露乖,闹得他身败名裂,再让弟兄们暗中断送他小命,岂不比一下子打杀了更解气?”

此时他已知道秦林并非什么贵介公子,本来这只是件小事情,可金毛七金镇抚大人不知怎么回事像受了莫大侮辱似的,竟对秦林恨入骨髓。

黄连祖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杀人就不必了,你我终究是官身,被石韦那头倔驴盯上也是个麻烦,何况本官还要准备一件干系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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