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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艺术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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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人关心的感觉并不赖,她笑了笑,右侧的小酒窝直冲陆景行而去,“谢谢师兄。”
  第二天,戚茹和陆景行在司机先生的带领下背着琴来到文化宫,这一次,她没有遇见方芽。方芽说她下回再考,这几天正在抓紧准备下周的月考,学校私人空间小,她也没有足够的地方练习葫芦丝。
  “师兄,我是不是堕落了。一想到今天能结束考级生涯,竟然有解脱之感。”戚茹实在是不耐烦再翻来覆去练那几首指定的考级曲目,等证书到手,她就可以随心所欲练她想练的了。
  “不是。反复的练习本就枯燥乏味,不是你的错。”
  “你以前也有过这种感觉?”
  陆景行低头,重新贴了一张笛膜,微不可见点了点头。
  他小时候被老师关在琴房,日复一日练习最简单的和弦,从日出到日落,两只手练到麻木,那家庭老师才肯放过他。
  陆景行曾有过放弃的念头,一度想砸烂那架斯坦威,可后来父亲搬家,他从华盛顿搬到纽约,换了一个温柔知性的钢琴老师后,厌学的情绪就不再出现。
  音乐是能让人感到快乐的事物,而非不快。
  戚茹拍了拍他的肩,看有人叫到了她的号码,给陆景行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拎着琴盒进了考场。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戚茹十年的基本功换来一张业余的十级证书,想想竟笑出了声。
  外头等待的其他考生见戚茹傻笑,心里有些不屑。音协的考级并不算太难,专门为了考级而去练习指定曲目几乎都能拿到证书,这并不代表什么。
  十五分钟后,陆景行背着书包走出考级中心,对等在外面的戚茹招了招手,“王叔刚才打电话说车子在路上出了点问题,已经去修理厂了,让我们打出租回家。”
  “严重吗?不会是车祸吧?”
  陆景行摇头,“不是,就是一点小意外。放心吧,他能处理好。”
  “那我们走路吧,现在不热,中午随便找个地方吃饭,然后下午去游湖。我刚才听到几个小朋友说有个云湖公园,那边开了正在举办花展。”
  “好。”陆景行没意见。
  但刚走不远,两人就在天桥底下遇见了一位卖艺的老大爷。
  这和戚茹曾在路上偶遇的拉二胡的老大爷还不太一样,他的技术实在说不上好,穿着打扮也不干净,一把二胡破破烂烂,拉起来全是杂音。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一个烂塑料碗里安静躺着三枚硬币。
  老人家对每一个上天桥的路人都微微一笑,可惜面容脏污,没人回应,甚至捂着鼻子从他身边匆匆跑过。
  戚茹想起了刚到美国的自己。除了领她去美国那位胖胖的副导演,她一个人都不认识。受排挤只是小事,最初接不到龙套角色时,她也曾饿过肚子。幸运的是,在她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未陷入绝境时,米莉亚像天使一样出现,拉了她一把。
  静静看了一会,发现他的左手缺了一根小指。刚朝老人家的方向迈出一步,陆景行便拉住了她。
  “你要干嘛?”
  “去和他说说话,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何况他身后也许是一个庞大的乞丐集团。”某老人在街头乞讨,实为诈骗的新闻屡见不鲜,陆景行才回国一年都听腻了。何况锦川治安好,城管给力,大街上不允许出现乞讨行为,这位老人家出现在人流量巨大的天桥底下,实在让人起疑。
  “我知道。但是没办法看着不管。”
  陆景行盯着她的双眼,败下阵来,陪她一起上前。
  戚茹有点开心,主动牵了他的手,十指相扣拉着他往前,小心避开拥挤的人群,走到老人家面前。
  “老爷爷好,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戚茹没有给钱,先和老人家套起了近乎。
  老人睁开浑浊的双眼,隐藏在胡须底下的嘴巴动了动,“听我拉一曲吧,只要一块钱。要不,五毛也行。”
  附近的垃圾桶他都翻遍了,可惜没能找到饱腹的食物。两天没吃饭,他快要没力气拉二胡,也没力气说话了。
  “好。”
  老人笑了笑,要不是戚茹一直看着他,发现他的胡须动了动,眼角挤出深刻的皱纹,根本发现不了他在笑。
  断断续续的音符从破烂的二胡上传来,有人捂着耳朵骂了一句:“艹,真他么难听。这年头讨饭的也不消停。”
  声音很大,人群里一阵哄笑,指着老人说了些什么。有人漠不关己,径直走上天桥消失在另一头,对天桥下一角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
  老人家收了弓,胡须又动了动。
  “对,对不住。不能拉了。”他知道自己拉的不好,二胡都是捡来的,还缺了一指。可之前的无视他能忍受,假装自己没看见就行,谩骂不能,他假装不了没听见。
  碗里的三个硬币够他买两天的馒头,饿不死——如果有人愿意卖给他的话。
  戚茹叹了口气,摸了摸口袋发现没有零钱,问陆景行要了一枚,放进碗里。然后松开陆景行的手,把琴盒从背上卸下来,取出了她的二胡。
  “师兄,你书包里的谱子给我拿一下好吗,然后扯两张草稿纸给我。”这里没有椅子坐,她穿的是奶奶替她缝的新衣,怕坐在水泥地上被磨破了。
  陆景行抱着书包不放,“你要拉那首?”
  戚茹点头。
  陆景行看看老人,又看看她,松了口,“给你。”然后拿出笛子站在戚茹身边,吐了吐浊气,“那首是合奏,没我不行。”
  戚茹又笑:“谢谢师兄。”
  盘腿坐在地上的老人一头雾水,并不知道两人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但见两人拿出乐器,再傻也知道这两人是在帮他。
  “不,不用了。”老人家赶紧摆手,捞起破碗就要离开,“我去别处试试,你们别干这个。”
  花一样的小姑娘怎么能干讨饭的活计呢,要被人瞧不起的。
  戚茹已经把谱摊开,见他要走,劝道:“老爷爷你别在意,我师傅说能让大众认可的音乐才是好音乐,他给我布置了任务,要让我上街卖艺呢。一会我们就走了,我觉着这里挺好,您别怪我抢了地方才是。”
  “没抢,没抢。”他放下碗,胡须抖动的幅度更大了,“那,那你们练吧。”
  既然是一会就走,他就不需要挪地方。他也有点舍不得天桥底下,哪怕是他不拉二胡,在这也能有几块钱进账,别处没有。
  他摸索了整整一年,才找到这个地方。
  周围人见一个乞丐面前站着两个拿乐器的花季少男少女,总算起了好奇。难不成是这老家伙的亲戚?
  天桥底下人流众多,关注他们的只是一小部分。可哪怕是一小部分,也能达到戚茹的目的。
  没有像电视里那般叫喊‘各位父老乡亲……’,什么话都没有,戚茹和陆景行一个眼神对视,便开始了演奏。
  考级时戚茹已经消耗了很大的体力,她大姨妈还没走,这会已经感觉身体不适,可她硬是坚持完了一首千本樱的合奏。
  刚进入副歌部分时,就有两三个中学生站在不远处指着两人说些什么。戚茹无视路人的指指点点,继续演奏。直到结束,身旁已经站了约莫十个中学生。
  正要和陆景行商量换一首抒情的流行曲,有个胖胖的男学生激动地鼓起掌来,迅速在破碗里放下两枚硬币,然后问:“能不能再来一遍!我超级喜欢这首曲子,可惜一直没有找到纯音乐版,能让我录个音吗,我可以付钱!”
  老人家听到‘啷当’响,碗里多了两块钱,想把钱拿出来给戚茹,却发现他们没地方放。于是默默把碗往里捞了捞,心想暂时替他们保管着,免得被人拿走了。
  戚茹见他两眼放光的模样,看了看他的书包,又看了看他的体型,脑子里蹦出两个字——肥宅。
  但有人欣赏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戚茹点头,“一曲两块钱,不贵。可以录音,但不能拍视频。”她不想以这种方式出名,微博上的‘古韵’每次发曲子,两人都是遮脸的。
  “保证不拍视频,两块钱是吗,我找找。”但刚才的两块是他所有的零钱,于是他推了推同伴,“喂,借我两块。”
  他同伴翻了个白眼,还是掏出两枚硬币给他,“记得还啊,利息一块。”
  “哇,你怎么不去抢……好吧好吧,明天还你就是。小气鬼,喝凉水,哼。”
  几个女生站不住了,戚茹说一曲两块,可只有小胖子付了钱,她们没给。于是都开始翻书包找零钱,一块或是五毛地往破碗里扔。
  不止学生,有几个成年人也丢了两张纸币,嘴里叹道:“都不容易。”
  也有人一听见钱就散了,街头卖艺,大部分人都不会给钱的。
  又是一遍费心费力的千本樱,戚茹这会有些抬不起手了,但还是问了小胖子一句:“录好了?”
  小胖子点头:“录好了录好了,真是谢谢。”
  围观人群还没散,戚茹看看碗里的硬币,估摸着能有五十来块了,于是对老爷爷说,“谢谢您把地方借给我们。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去吃饭了,您也去买点东西吃吧 。再见。”
  但老人家扯住戚茹的裤腿,把碗往她面前推了推,“钱,你们的。”
  戚茹一愣,然后笑了,“老爷爷,我师父要是知道还没出师就收人钱,他要打我的。您就当替我保密,成不?”
  老人摇头。
  戚茹于是揉了揉腰,又甩了甩手,然后哎呦叫了一声,“您看,我腰疼手疼,背琴已经很重了,我师兄他身体不好,和我一样腰疼。这些硬币太重了,我们提不起。”
  腰疼的陆景行:“……”有点生气是怎么回事。
  但他没说什么,见老人还要把碗往戚茹手里放,一把将戚茹从地上拉起来,背了书包就走。不一会就消失在人群中。
  老人家行动不便,好不容易站起来还踉跄了两步,却早已看不见两个人的背影。他望着地上两张皱巴巴的白纸,又看了看碗里的硬币,眼眶中忽然掉出两颗泪珠。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他的肩膀一耸一耸,像是医院里犯病的病人,围观的人鸟兽状离开,并不关心这位老人发生了什么。
  陆景行拽着戚茹疾走,走到天桥另一端才松开她。
  戚茹扶着腰虚弱一笑,觉得腹部有些疼,但还是说:“谢谢师兄帮忙,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
  陆景行抿了抿嘴,眼神幽深,“我请。”戚茹看起来像是随时会倒下去,该给她补补。
  于是陆景行叫了个出租,带戚茹来到了江家私房菜馆。
  戚茹曾和陆妙来过一次,对于二楼的小平台印象深刻,江潮生在那里弹琵琶,像是从画里走下来的人。
  日头还早,并未到饭点,私房菜馆里没有几个人。当然,平时客人也不算多,毕竟价格摆在那,不是谁都能吃得起。
  陆景行点单:“鸭血汤,素炒淮山,清蒸鲢鱼,甜点上一个姜枣红糖水,要温的。”
  服务员于是看了看戚茹,发现她的手正捂着肚子,了然一笑。
  戚茹捂着脸装死,暂时不想和陆景行说话。
  她趴在桌上,脸却朝着小平台的方向,希望有音乐出现,能让她忘却腹痛 。许是因为做了好事,想什么来什么,穿着长袍的江潮生抱着琵琶走上楼。
  见到趴在桌上的戚茹和端坐一边的陆景行,江潮生先是一愣,随后笑了,放下琵琶朝两人的半开放式包间走来。
  “好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冬天,江潮生对戚茹印象深刻,“都点了些什么,我们这里的招牌菜是清蒸鱼,这时节正是吃鱼的好时候。”
  戚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变形的脸,答道:“点了。没想到能碰见你,确实好久不见。”
  服务员送甜点来时见到自家小老板时呆了一呆,朝他问了声好,又把糖水递到戚茹手边,“您好,姜枣红糖水,没有加冰。”
  戚茹脸色突然一红。
  江潮生仿佛理解了什么,站起身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等你们吃完我再过来。”卢伟乔总提起临安的林启光大师,每每提到大师便会顺带提到戚茹,似乎大师和他做了什么有关于戚茹的交易,以至于他对这个女孩子很感兴趣。
  但他刚走,隔壁的包间里忽然传来一阵吵闹。
  “What……”随后是一连串俚语脏话,戚茹默默低下头,给自己灌糖水。
  可隔壁声音太大,戚茹想忽视都不行,对英语过于熟悉,耳朵过滤不了,接受了所有信息。然后她便皱起了眉头。
  隔壁的隔壁找来服务生,让那位外国先生消停一点,他声音总算不如先前暴躁,可还是没有离开座位去其他地方打电话。
  戚茹听着他的声音,总感觉这个人快要哭出来了。她无意识往前倾了倾身体,想再听清楚些,陆景行按住了她肩膀。
  “又要管?”话里透着不赞同。
  戚茹心虚一笑:“随便听听,随便听听而已。吃饭吃饭。”她确实有些想管,但她暂时也没这个精力。腰还酸着,顾好自己更重要。
  可隔壁的外国男人挂完电话后竟是真的哭了,还打了好几个嗝。戚茹偷偷瞄了一眼,只有他一个人趴在桌上,没有同伴。
  “师兄,他太可怜了。”第一次来中国,却半路被人丢下什么的,有点心酸。
  陆景行摇头,“会说英文的人到处都是,用不着你管。”要不然还能去警察局,警察只要替他叫个的士去机场就解决了。
  可惜私房菜馆里就这么几个人,除了戚茹和陆景行之外,竟是没人懂英语。服务员和他手脚并用在空中比划来比划去,也没能懂双方的意思。
  江潮生听见动静过来处理,可见到外国人也没了办法。
  “戚茹,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帮我问问那个人他怎么了。”
  戚茹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是大学……”大学生吗?大学生都要考四级的吧,普通的英语对话,问好之类应该都懂。
  江潮生闭了闭眼,有些无奈,“我父亲,嗯,他,他有些仇外。你看我学的是琵琶,服务生一个懂英文的都没有就知道了。”然后隐晦地看了戚茹一眼。
  戚茹秒懂。国内有些人老人家认为学英语是崇洋媚外,不允许子孙后代接触洋人的东西,语言不行,乐器也不行。想必江家父亲便是如此,开私房菜馆也是接国人的生意,持有会员卡的都是中国人。
  只是这个人是如何进来的?是那个半路把他抛下的人带来的吗?
  “行,我知道了。”戚茹应下。但陆景行坐在座位上挡住她,没有要动的意思。
  “不是什么大事,我去去就回。就在隔壁呢。”
  陆景行本意是让戚茹来这里吃顿好的,补补身体,没想到饭没吃好,意外一堆。下次再也不来了。
  “Sorry,what can I do for you”戚茹问了一句。
  趴在桌上的男人终于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晕开的眼线把戚茹吓了一跳。


第42章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戚茹看到眼线只惊吓了一秒就恢复了原状。
  后世的化妆节目,网络直播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不止女人直播化妆,男人同样。不管是直男还是小弯,不管兴趣爱好亦或是谋生手段,都无可指摘。
  眼线男白白净净,一双深邃的大眼凝视着戚茹,然后他吸了吸鼻子。
  “Thanks。”他用餐巾纸擦了擦眼泪,本就晕开的眼线糊了一脸,“I'm sorry for forgetting myself。But……”
  其实从刚才的通话中,戚茹就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当事人述说一番,又让她更加气愤。
  眼线男是加拿大人,刚刚大学毕业找了一家摄影工作室,当了个小助理。工作室新接的订单是婚纱写真照,对方祖籍中国,于是想回国取景,正巧定在了锦川。
  但是……
  “我知道瑞恩讨厌我,但我没想到他会欺骗我。他说因为这次拍摄顺利,甲方请我们在这吃饭,还主动替我叫了计程车把我送过来,但我等了快一个小时,他居然带着那对新人回国了。我的机票在瑞恩那,是我蠢,我不该相信他的。我一句中文都听不懂,我要找谁帮忙,你能帮我找警察吗,或者大使馆?或者替我叫个计程车把我送到机场,机场应该有人懂英文的,我现在就重新买票。”
  平心而论,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她只需要动动嘴皮,不用花一分钱,也不耽误多少时间。
  于是她答应下来,“小事而已,不过你能稍等一会吗,等我把午饭吃完。你点的菜还没动过,多少也吃点。飞机餐不太好吃。”
  瑞恩说甲方请吃饭这事应该是真的,毕竟菜都上齐了,江家也从来不接外国人的生意,但账单却没付,一桌子的菜没动,想必是瑞恩临走前还要坑奥兰多一把。
  奥兰多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第一次接活就出现这种事,整个人颓废得很。但他想到要自己付账,强打起精神问:“可以帮我问一下这一桌多少钱吗?我……我可能……”可能付不起。
  江潮生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等小人行径的事情,知道奥兰多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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