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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寇-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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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儿驰志六合,逐鹿天下,此乃天经地义!你我同有此志,那便各凭本领,各看天意,唯有输赢胜负、成败兴衰,唯独没有‘对错’二字!尊父命丧吾手,故国为我所破,如此不共戴天的先世宿仇,你不也和我同席而坐把酒言欢吗?——所为者何?无他,唯天下尔!心忍志坚,趋利弃节,为人所不能为,这才是真正的乱世枭雄嘛!只不过……”
海天话锋一转:“只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勿忘当年!昔日大华天下如日中天,若非逐寇逆贼搅乱乾坤,若非尊父与霸王同室操戈,我等外族安能胜于九原,继而入主中原?成也败也,非敌之强弱,亦不在战之胜负,盖因一念之差——自误尔!”
一句话震得赵濂身如偶立,僵在那里。在场诸将这才明白,皇帝这一番话的真正用意,就在这里!
“内事不和,则外事不兴,旧伤隐痛犹在体肤,前车覆辙近在眼前!”海天铿锵收刹,大步回座,郑重举杯,“二位国君,大敌当前,天下当前,朕谨以此酒为誓,愿我等尽弃前嫌,化敌为友,戮力同心,共破强敌!”
沉默片刻,赵濂和鄂尔兰同时肃立举杯,“愿与陛下共破强敌!”
三位君王同干共饮,相顾大笑。堂下高声喝彩,贺声如潮。
这时,普颜低头走进来,附耳轻言数语。海天拍案大笑:“来的正是时候!”挥退歌舞,昂然喝道:“带上来!”
海天一声令下,歌女舞姬躬身退下,一名将军锵然入殿,身后紧随八名兵士,捧着包裹好的长条状物件。看他们咬紧牙关,鼓气怒目,好一副吃力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猜想,他们怀里抱着的包裹……难道是一棵大树?席间诸将全都好奇地探头张望。
那将军居中站定,行礼,高声禀道:“末将龙军第三万夫长哈剌尔,奉大督帅之命,敬献楚逆军旗于阙下,恭贺吾皇初战奏凯,旗开得胜!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言一出,满堂动容。配合他的话,身后兵士两端平举,奋力一抖,十几杆残破军旗滚落在地,噼啪作响。
三位君王,满殿诸将,全都睁大眼望去,哈剌尔眉飞色舞,手指口说,将一杆杆军旗逐一分解:“陛下请看,这是象征龙骧军团的龙爪腾云旗,您看这旗杆断口,光洁齐整,平滑如镜,乃是凉亲王亲手斩断!”
堂下嗡地一声,啧啧赞叹。
“这一面,是羽林军团的虬龙盘螭旗!”哈剌尔谦卑地抚胸鞠躬,说道:“乃是末将于万军之中亲手夺得,大督帅因此将献旗的荣誉赏给了末将。”
海天露出满意地微笑:“勇士理应得到奖赏!——赐酒!取朕的金杯!”
金杯赐酒,这是无上的荣耀,是比黄金良田高宅美女高得多的奖赏,鞑靼众将满心艳羡。
普颜托着金杯下阶,见他要跪,笑吟吟道:“将军慢来!陛下有规矩的,凡是金杯赐酒的人,都是国之功臣,必要站着满饮此酒,方显朝廷酬勋之诚,陛下荣宠之深。不用跪!来,将军请,还盼将军再接再厉奋勇杀敌,报效国家,报答皇恩呐!——请!”
这番话说得哈剌尔感激涕零,只觉胸中气血翻涌,激动得满面通红,“末将何德何能,当得陛下如此厚赐!?末将愿粉身碎骨以报吾皇恩典!”
海天哈哈大笑,满殿尽欢,称羡不已。
哈剌尔昂然而立,杯来酒干,将金杯恭恭敬敬递还给普颜,这才跪下磕头谢恩,接着又拿起了第三面旗:“再看这一面,飞虎插翅扑天入云,乃是虎翼军团的中军大旗!——各位请看,这旗面上的血迹,可不一般,那是来自楚国一品武臣、虎翼统领薛晋鹏的一腔热血!”
海天动容道:“何人为朕立此大功?!”
哈剌尔有些艰难地说:“第二万夫长达罗雅。”
“拟旨,达罗雅受封万户侯!”
哈剌尔突然跪下,叩头泣道:“陛下!达罗雅将军……已经战死了。他与薛晋鹏独斗百合,二人同归于尽。”
堂下瞬间安静,方才热烈的气氛一扫而空。
当他们回过神来,再望向这面飞虎旗时,竟似有一股猩风扑面而来,没来由的,脑海里浮现这样的场面:铁骑纵横,烟尘弥漫,折戟断矛,伏尸满地,最后的勇士站在最后的阵地前,燃烧的军旗映红了血一样的夕阳。攻者奋勇无畏,守着宁死不屈,两位悍将叱诧咆哮吼声如雷,两道身影刀枪并举亡命相搏……当一切尘埃落定,他们浑身浴血相挟而立,最终化作沙场上的一道丰碑。
海天沉默有顷,猛然灌下杯中酒,掷杯低喝:“壮哉,上将军!”
谁也无法确定,皇帝陛下夸赞的所谓“上将军”,到底是指达罗雅,还是指薛晋鹏,可偏偏没人想去分辨,他们都被语气中透出来的那一股悲壮感染了,心中大起“将军不免阵上亡”的悲凉感慨。
哈剌尔见气氛有些沉重,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又先后介绍了次一等的营级军旗,包括骁骑、忠义、奋威、敦武、宣威、射声,一共六面营级军旗,无一不是威名赫赫、战绩卓著的王牌劲旅,尤其是骁骑营和忠义营,那都是上一代逐寇军留下的功勋旧部,经数十年积淀,在新王手中再次焕发新生,可谓历经百战,历史悠久,堪称楚国百万大军精锐中的精锐!菁华中的菁华!
然而,这些凝聚无数鲜血与牺牲,承载无数功勋与荣耀,象征着几万甚至几十万勇士骄傲尊严的精神图腾,此刻却成了一堆堆残破的、肮脏的、饱含屈辱的战利品,被当作佐酒之物摆在胜利者面前指指点点。
这样的场面,即便是边上倒酒的侍女,也不禁产生出一种“幽幽千古、成败无常”的沉重与震撼。
兔死狐悲,人同此心。
不知何时起,欢呼喝彩声早已绝耳。海天也好,赵濂鄂尔兰也罢,乃至席间每位将领,脸上都已失去笑容。更多的人,他们胸膛起伏,一杯接一杯自酌自饮,仿佛只有这刀子般的烈酒,才能破开心中那难言的阴霾晦涩。
直到……哈剌尔举起最后的一面旗帜。这一刻,时间凝固了!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挪动,没有人眨眼,甚至没有人呼吸!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面破败的、染血的、满是泥污脚印的大旗上。
于是,他们看到了:那是一朵金色的火焰,在金色镶边衬托下静静地燃烧着……
曾几何时,这里坐着的每一个人,都在这面旗帜下簌簌颤抖,那金色的火焰仿佛具有某种魔力,看一眼,就叫人化尽万千豪气。
对于海天,那不仅是一面旗帜,更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一道无法追赶的背影……
“大哥……”
海天轻轻絮语,闭上了眼睛,仰起了头,以免那无法抑制的眼泪落下了。
没有人听清皇帝陛下在喃喃自语些什么,可不知为何,却又觉得他脸上的神情竟是如此寂寥,如此失落,甚至给人一种淡淡的悲伤,催人落泪。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狄皇海天身上,以至于很少有人发现,华帝赵濂闭上了双眼,无声叹息,察合津大汗鄂尔兰目绽寒光,握紧了拳头。他们的脸上,竟也挂着似有似无的悲凉与惋惜。
三弟啊!除了你,又有谁有这个资格,站在这面王旗下与我们为敌呢?
你的军队一败涂地,你的都城朝夕不保,你的国家危在旦夕,你怎么还不回来?难道你……已经倒下了么?
※※※※※※※
或许是命运的巧合,正当入侵者感慨逐寇老一辈日渐凋零的同时,刘枫却在动员楚国的新兴力量奋起抗击。
“我年轻的勇士们,你们的祖国,在屠刀下流血,在苦难中呻吟,在耻辱中哭泣,但她绝不会倒下!——因为我还活着,你们的王还活着!”
高台上,刘枫意气奋发,发表简短的讲话:“你们中的很多人,天赋过人,勇气过人!几年或者十几年后,很可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军官,勇猛的将军,甚至不败的元帅!可是,在这样一个时候,在祖国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必须放下梦想,拿起武器,成为一名保家卫国的战士!这也是我,楚国的王,向你们发出的召唤!”
“愿为大王效死!”
军略院的大操场上,两千五百名年轻的男女学员发出震天的呼喊。男声粗豪,女声清越,彼此交织在一起,竟有一种别样的震撼。
第288章 【铺路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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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绮兰口中“绝对忠诚、绝对强悍的精锐之士”,指的正是军略院的学员们。他们很年轻,从未上过阵,可从小就被当作未来的军官培养,经过最严格的基础选拔和长达三年的专业训练,他们年轻气盛,朝气蓬勃,他们忠诚勇敢,坚强守纪,他们弓马娴熟,武艺高强,作为一名普通战士,绝对当得起“精锐之士”这四个字。
不难想象,拥有如此坚实的基础,只需略经几阵,稍加磨练,这支学员军立刻就能脱胎换骨,破茧成蝶!
看着一张张年轻而稚嫩的面孔,刘枫心中激荡如沸。在走上高台前,他曾有过担心,学员们虽然非常优秀,可毕竟他们还很年轻,甚至从未上过战场,没有任何实战经验,面对突如其来的生死考验,他们会作何反应?他们会不会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然后在某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偷跑出营,遁入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直到此刻,亲眼目睹这些年轻人斗志高昂,军容鼎盛,所有的担心和忧虑都随着这震天的呐喊烟消云散。如此危急窘迫的亡国绝境,如此声势骇人的百万强敌,却无法吓倒年轻的勇士,他们清澈的眼神像海水般纯净,又像火山般狂热,里面写满了坚强勇敢,不屈无畏。
刘枫感动了,几个月的积郁,数日间的悲痛,都被这股朝气驱散天外,一瞬间已是勇气百倍,信心百倍。
他坚信,即使面对海兰坤的铁浮屠,这支娃娃军亦定能奋勇向前,用马刀和铁蹄绽放出耀眼的光辉!
绮兰静静地站在刘枫身后,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事实上,久在军略院,她比刘枫更加了解学员们的想法。
曾几何时,他们是国家的希望,天之娇子,每一个家庭都在渴望有朝一日,自己的孩子能够迈入卧龙学府,成为未来的栋梁之才。尤其是军略院,那是英雄出少年的梦想摇篮,罗冠虎、罗秀儿、常朝阳、那一个个名字,就像冉冉升起的耀眼新星,为每一个心怀壮志的少男少女照亮了前进的方向。
可是,自从刘枫失势,武若梅被捕,军略院就成了没娘的孩子,被朝廷无情地丢弃在遗忘的角落。
早在三个月前,高年级学员就到了毕业参军的时候,按照以往惯例,应当举行隆重的毕业典礼和选将仪式,大王每年都会莅临现场,全程观摩将选竞赛,然后亲手为前三十名优秀毕业生颁奖授勋,他们将进入主战军团,一举成为队正级别的中层将领,而其余的学员也会在兵部的统一安排下,进入各大军团担任基层军官。
可是,今年却大不一样,一切都变了。
院长罢官,大王退位,朝廷变天了。在得知罗冠虎和罗秀儿兄妹不惜与父亲决裂,也要坚定地支持刘枫后,皇帝不可能让这些同样忠于刘枫的学员进入军队。
于是,他们被抛弃了,被放逐了,困守群山,自生自灭。
直到某天,期盼已久的王突然出现在面前,向他们发出召唤,将国家兴亡的千斤重担放在他们稚嫩的肩头,指引他们跟随自己的脚步,抗击外敌!拯救祖国!
身处逆境,却又肩负重任,这几乎是每一个年轻人梦想中的场景,这些初生牛犊满腔热血,他们渴望战斗,渴望荣誉,渴望成为英雄!
如今,刘枫来了!机会来了!带来了他们想要的一切,他们也愿意为之付出自己的一切!
此时此刻,梦想成真。
锵然拔刀,直刺苍穹,刘枫纵声长啸:“拿起武器,跟随我的旗帜!——楚国万岁!”
“楚国万岁!大王万岁!”
兵器舞天,挥手成林,激动的呐喊声腾空升起,犹如那凛冽的秋风在军略院的上空激昂回荡。
看着这充满希望的一幕,刘枫终于露出了微笑:“我忽然发现,当年把你送去军略院,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眼见自己的男人威风凛凛,意气奋发,绮兰跃跃欲试:“殿下,我们出发吧!明日此时,就能抵达襄阳!”
“不!”
刘枫微笑,七分神秘,三分邪气,“离家日久,岂能空手而回?——命令!部队连夜开拔,出山南下!”
军略院训练年余,听见“命令”二字,绮兰条件反射般立得笔挺,大声应道:“遵命!”下一刻她反应过来,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南……南下?!”
※※※※※※※
荆山以南的漳水河畔,学员们正泡在河里搭建浮桥,锤子敲击木桩,铁锁磨过礁石,叮当作响,好不热闹。
“殿下,胡开山……他真会中计吗?”绮兰问着话,掏出小手绢为刘枫抹去额头的汗水。作为“绮兰公主”,小姑娘曾经被胡开山绑架过一次,对此人的智谋手段印象深刻,难免有些心里阴影。
刘枫光着膀子,露出一身油亮彪健的结实肌肉,肩膀上缠着一条粗铁链,口中虎吼连声,脚下步步前移,竟一个人就拖了起来,渐渐绷直,对岸响起了学员们的欢呼声,浮桥最重要的牵锁环节完成了。
刘枫稳扎一个马步,不丁不八,不动如山。学员们赶紧围上来敲桩固定锁链。趁这功夫,刘枫向绮兰笑道:“楚王孤身出现在编县,听到这消息,胡开山如何不来?哼哼……不是我吹,我一个人就比整个襄阳城重要!”
或许是和一大群少年人扎堆在一起,被他们的朝气活力感染,刘枫渐渐走出阴霾,又变得开朗,变得从容。
伤疤未愈不知疼,不是健忘,也不是逃避,而是历经波折跌宕,饱尝悲欢离合,把生死荣辱、安危祸福、成败存亡全都看得淡了。此等心境,已是成败不惊心,兴衰不移志、百折不回头的另一种境界了。
绮兰格格笑起来,刘枫的言谈举止已恢复自信与斗志,她比谁都高兴,却没有半分疑惑不解。因为她知道:有的人遭受打击就此一蹶不振,有的人却能越挫越勇,甚至蝉蜕龙变愈败愈强!——刘枫是君王,更是英雄,理应是后者!
可高兴之余,她还是架不住心中疑惑,眨着大眼睛问:“那……我们为什么要为他搭建浮桥?”
一听这话,学员们全都竖起了耳朵,这也是他们所有人的疑问。
“搭桥?不,我们在铺路!”
刘枫哈哈一笑,可眼睛却没有一丝笑意,目绽寒光,刹那间脸上已满是狰狞:“黄泉路!”
学员们不禁愣住了,心底一阵阵地发寒。大王的神情……好可怕!
忽闻马蹄声响,一骑快马自对岸飞奔而来。马未停下,马上骑士已拔身跃起,就踩着这一根铁链飞奔过河,如履平地,学员们齐声喝彩:“瞎子老师好俊的身手!”女学员更是尖叫连声:“老师你好帅!”
来的正是原细雨堂密探,如今的军略院侦查科教师二瞎子,虽然长期从事地下工作,可他天生就爱卖弄,听见喝彩,愈发得意,竟而掏出铁扇,左手负背,右手轻摇,飘飘然就过来了,好不潇洒。
可一瞥眼的功夫,忽然望见铁链的另一端正是刘枫,他此刻等于踩在大王头上,大王倒像是在给他抬轿子。这一惊非同小可,气息一岔,险些倒栽葱摔跌直下,忙不迭滚身落地,就势跪了,露出一脸讨好谄媚的笑容:“属下忘形,请大王恕罪!”
学员们是故意不提醒他,就要看这笑话,一个个全都掩嘴偷笑起来。看来,被年轻人同化的不止刘枫一个,谁到了这里,和这伙娃娃一扎堆,立马都要年轻十岁。
刘枫又好气又好笑:“起来吧。——天晓得,就你这猴样儿,当初怎就让你做了老师?没得教坏了孩儿们!——事儿办得如何?胡开山来了么?”
二瞎子笑得那叫一个欢:“成了!我们侦查科的同学们何等手段!?假消息一日便传开了,胡开山初时不信,可架不住人人都这么说,他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啊,十万大军本在攻打夷陵,如今已分出三万骑兵,飞奔赶来,打得正是他的主将旗号。——漳水沿河百里的浮桥渡船都被咱们毁了,他只能朝这儿来,今日黄昏必到!”
“好!——你们继续,务必在下午前完工!”
固定好铁链,刘枫扔下这句话,大步而去,钻进岸边的一座小帐篷里。学员们眼睁睁看着他的消失帐内,满心好奇,也不知大王要去捣鼓些什么。
帐篷内,一个黑矮壮实的中年汉子正在忙碌。
这个人,刘枫是熟悉的。他名叫纪广丰,是工部赵铁锤的徒弟,原本也是铁匠,可自从八年前黑窑开张后,他就该行专攻火药配置。两年前的即墨之战,刘枫首次动用了火药武器,而当时负责**包的正是此人。
因此,纵观楚国,他也是唯一有过热武器实战经验的人,于是被刘枫调入了军略院,一手创建了神火科,专门培训未来的第一批“炮兵指挥官”。
此刻,纪广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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