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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寇-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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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没奈何,林子馨忽然从后堂疾步出来。她在后-宫久等刘枫不至,眼看一桌饭菜凉透,于是来前殿探看,听见刘枫狂躁烦乱,一副没出息的样儿,不由上了火气,忍不住出来一把拦住他,嗔道:“瞧你急赤白脸什么呀?不老成!——公主车马还在宫门口等着呢,两百多个鸾卫刀枪围着,这叫什么事儿?难看不难看?——赶紧的,先弄进来再说!”
一番话噎得楚王殿下没脾气,咽了口唾沫,呐呐地道:“那要不……先弄进来?”
“常朝阳!殿下有旨,弄进来!——安排到东边儿天青阁住着,叫罗小营主好生看管!——大家接着议,议完赶紧吃饭!你自己不吃,也叫别人饿着?不瞧瞧什么时辰,兵临城下还是怎么的?”林子馨发完一阵雌威,硬邦邦行了一礼自顾自走了。
群臣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像看观音显灵一样看她,满怀钦佩感激的心情目送她转入内堂。尤其是周雨婷,眼睛都直了,心中却百般不是滋味。
刘枫不好意思地回过头,已找回了平常心,讪讪道:“你们瞧我,这是急了眼了。——这次咱们吃了暗亏,怨我,一路走的太顺,失了防备心,对景儿就是祸!——雨婷是对的,楚国崛起太猛太急,根基不牢底子薄,眼下最重要的是强基固本,韬晦待时,绝不可轻启战端,自陷泥潭!——两害相权取其轻,受些诋毁也是教训,就依乔方书的章程办——不杀不放,以礼相待!”
瞧见楚王被三言两语扇灭了怒火,群臣既感欣慰,又不免暗讶于馨夫人的影响力。心说她平时温柔似水,一旦发起火来真像炸雷似的,当年这段姻缘可不正是始于一场痛骂?自从生了公主,夫人这脾气是愈发彪悍了。
可是,夫人的品性却是极端正的。自从十六岁上随了大王,虽然深获殊宠,却最是心怀仁善,扶危济贫,一身医道救人无数,只看病患轻重,不问身份贵贱,宫里宫外军民百官,无不宾服钦敬,只是子息上头磋跌,快四年了,至今只有一位公主,实在令人扼腕无奈。
至于刚才这一切,这现象若是发生在大狄或者大华朝堂上,那非得翻了天不可,标标准准地后-宫干政呐!可在楚国却是常事。这与刘枫宠爱林子馨,重用女子为官为将可不相干。这是逐寇军二十多年养成的光荣传统。
想当年,纵横天下的霸王殿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王妃赵风华。又如,羽林统领罗三叔,忠武营主杨胜飞,宣威营主霍彪,这一干逐寇老将们都是怕老婆的主儿。如今刘枫瞧见夫人发怒避让三分,群臣非但不惊不怒,反在私下相互打趣:“那才叫对嘛!不愧是霸王殿下的种儿!”
有了宗旨,拘谨死板的奏对僵局变得松缓活泛了。张大虎笑道:“诸位,既然亏是吃定了的,索性从容一些,这事儿须得泡制一篇好文章,把‘不屑屠戮弱女’又‘不甘示弱于敌’的意思点明白,循情执理,不卑不亢,也未必不能取信于人。——臣以为,还是由乔尚书执笔,周尚书润色,凭我大楚国第一才子才女的如花妙笔,这情理曲直可不都有了么?”
这一番话,群臣纷纷附和。乔方书抱拳谦逊,周雨婷俏脸微红,露出一抹矜持的笑,眼眸直往刘枫瞥。
“说的是!那就有劳……”刘枫正说着话,一名鸾卫行礼入殿,禀道:“殿下,那狄戎公主已安顿在天青阁,她请求递个信儿给您,说是万分紧要的。”说着呈上一张折叠好的小纸片。
刘枫接过展开一看,一手娟秀的小楷,只八个字:“万望一晤,为君解烦。”
第207章 【凑一桌牌】
看着纸条上隽秀轻盈的八个字:“万望一晤,为君解烦。”什么意思?刘枫不免心头暗讶,这个鞑靼长公主,她知道我正烦恼?又有何能为我解烦?他把这份疑惑在心头掂掇一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今日先这样,诸位各自回去,方书和雨婷不妨打个腹稿,明日一气呵成把事儿办了。——散会!吃饭!”
群臣齐声告退,接着轰的一声作鸟兽散,各自觅食果腹去也。刘枫还惦记着林子馨生气,心中老大别扭。他对林子馨本就既敬且爱,自从明月不在了,那更是倍加宠爱,视若珍宝,不由紧赶慢赶径回后-宫。
一入宫门,楚王诸事不管,先陪笑脸哄着林子馨吃晚饭,一会嬉皮笑脸插科打诨,一会满脸正经发誓赌咒,一副死乞白赖的滚刀肉模样,惹得紫菀和宫女们个个掩口偷乐,撑不住时放胆一笑,刘枫也不责怪。
林子馨消了气,反倒后悔自己太过冲动,有心道歉却又拉不下脸,小声嘀咕道:“别怪臣妾当众扫你面子,越是大事越要冷静,大风大浪几翻几覆,不都趟过来了?些许鬼蜮伎俩,吃点亏总是有的,还真能难住你了?你方才这个模样,让人瞧着就心里发慌,还能想出好点子来?”
她边说边夹了几筷葱爆羊肉,亲手卷一张面饼儿,没好气地递过去:“喏!给你赔礼!——愣什么?赶紧吃,还不是心疼你饿着!——你要怪我干政,责我失仪,我也都认,反正医护营的职分也交了,今后我一心带孩子,再不管你的大事便是……再不解气,你便黜了我的夫人位,咱娘俩明儿就搬冷宫住去!”
刘枫早被她说得没脾气,忙不迭接过饼,咬一大口,先赞一声“好吃!”,鼓着腮帮子嘿然道:“你瞧你这人,什么冷宫不冷宫的,才巴掌大点地方,哪里有冷宫?——压根儿没怪你,你也别往心里去,家有贤妻如铮臣,那是福气!天上地下打灯笼,哪里找去呢?——你记着了,往后便是这规矩,我有错,你直说,说对了我就听,自家媳妇数落两句打什么紧?绝没有怪你的理儿。”紧接着又是一车甜言蜜语,哄得林子馨心花怒放,又喜又羞。
仗着局面主动,林子馨趁机说道:“对了,上回你吩咐我的事儿,人已经挑好了,你得空见一见,要是中意,那便收了她们,早些开脸也好早些得子……”
刘枫越听越不对劲,一脸茫然:“开脸?我吩咐你什么……哦,你说那事儿!我也就是一说,你还真上心,人都挑好了?这效率也未免太高了吧!”
林子馨板起面孔,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就你不急!你不晓得臣子们都急成什么样儿了!凡是朝堂上有头有脸的人,哪个不是三天两头遣了夫人找我唠叨?探口风的,劝去妒的,荐闺女的,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为了这事,爹爹大前天还专门数落我一通,这已是第七回了!——一个个的,都以为是我卖弄专宠,好妒失德,我…我冤枉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说着眼睛红了,眼瞅着要落泪。
刘枫哑然,心说得了哎,哥是正经人,这可是你逼我的!“好吧,你挑的人呢?我现在就见,这总成了吧!”
林子馨就等他这句话,立刻破涕为笑,轻轻一拍手,顿时走进两个姑娘。
刘枫扭脸一看,其中一个正是林子馨身边儿的小宫女紫菀,小脸涨得通红,又羞又喜又紧张地偷眼看他,目光一触慌忙低下头去,双手攥紧了宫装的衣角,小脚尖呲在地上一点点地磨,模样十分可爱。
果然是她!刘枫一笑不语,转而打量起另一个,约莫双十芳华,却要比紫菀从容得多,模样也俊俏三分,瓜子脸,细腰身,一条素色长裙,裹一件金线滚边浅红比甲,体态十分玲珑,只是脸上铅华不施,眉宇疏淡些,一双眼眸却明亮如星,顾盼间神采流焕,晶莹闪光,显得特别冶艳灵动。眼见刘枫望来,她也似笑非笑地回望,并不害羞,更无胆怯,似乎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林子馨笑道:“紫菀你见过,是我身边的丫头,越小刀你还记得吧,信丰之战时牺牲了,紫菀是他的妹妹,家里没别人了,杜寒玉荐她来我身边,便是这个心思,能跟了你也算终身有靠,烈士英灵想必也会含笑九泉的。”
刘枫本觉得紫菀年纪太小,一听他是烈士遗属,动了动嘴却没说什么,轻轻点了头。紫菀睁大了眼睛盯着,见刘枫点头,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窃喜手脚都不知怎么放才好。
林子馨指着另一个姑娘道:“她叫红鸾,周家‘凤莺燕鹂’的名声你听过吧,她就是排在第一位的‘凤’!”
她没好气地白了刘枫一眼,“你别这么看我,你不肯娶雨婷妹妹,我也只好这样安周家的心——你别小看她,周家百名宗堂供奉,她的功夫排名第二,不仅粗通文墨,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当年雨婷妹妹女扮男装,还有武若梅的憋嗓变声技法,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刘枫微眯双眼,细细打量一番,先向着紫菀温和一笑,“越小刀是条响当当的好汉,浴血死战直到最后一刻,我已破例将他的名字刻在祭灵碑上。你是他留下的妹妹,从前我不知道,如今既然知道了,你便是不当宫女,不做媵御,我也荣养你一生。你自己考虑清楚,愿不愿意跟我——别急着回答,也没别的意思,同样的问题,我当年也问过子馨和明月,你好生思量,三天后再问你。”
说着又转向红鸾,笑问:“你呢?是周老爷子的命令?”
红鸾娇容一肃,“回殿下话,家主已明令宗堂将奴婢除名,今后我与周家再无瓜葛,今日至此,只为报恩!”说着双膝跪下,玉额触地,“当年蒙家主收养活命的大恩,此生无以为报,先前家主病重,幸遇馨夫人妙手回春,为他老人家却病延寿,此恩此情,形同再造!殿下若要问同样的问题,奴婢不需三日,从今往后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这是家主的一片心意,也是奴婢自己的点滴之报,请殿下恩准。”
林子馨帮衬道:“前年我在周家客居时,红鸾便是护卫首领,我们相处日久,多承照拂,是个信得过的人。我的意思,红鸾文武双全,来日你再出征远行,有她在你身边照料着,我也放心。——秦昆这小伙子哪里都好,就是呆头呆脑,做个亲兵称职,侍候你起居……我看还是算了。”
刘枫无声一笑,专问红鸾:“我只问你一句话,有朝一日,若周家谋逆,你如何自处?”
林子馨一惊,“殿下……”
“奴婢说过,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红鸾答得毫不犹豫,“今日相随殿下,身心俱献,再无所留,天大的恩情也算报过了,旧恩已偿,往后我与周家再无瓜葛!”
刘枫大笑:“好!就要你这句话!——起来吧!”
红鸾应声而起,紫菀却忽然跪下:“殿下,奴婢也不要三日,今日就……我……我愿意跟你……”
“你挑得人不错!”刘枫夸了林子馨一句,笑道:“都坐下,一起吃饭!”
两个女孩都是一愣,一时不知所措,同时看向林子馨,“娘娘……”
林子馨微笑起身,将两个女孩一左一右按坐两侧,亲手添了两套碗筷,又吩咐宫女去把姜霓裳叫来,笑道:“你们两个都是熟人,我的脾气也都清楚,今日主从之谊已尽,往后我们都是姐妹,今日正好聚一聚。”
须臾姜霓裳来了,见二女在座,目光一闪似乎并无异样,可若细看,却藏着一丝不自然。先向刘枫见礼,刘枫一笑摆手,“坐吧,一家人吃个饭”。
二女忙起身拜见二姐,姜霓裳也笑着回礼,“这下好了,多了两个妹妹,咱们也好热闹些,是吧夫人?”
林子馨笑道:“今日只有姐妹,没有夫人,你年纪最大,你才是大姐呢!”
姜霓裳自知身份哪里敢应,忙谦逊道:“夫人说哪里话,还不折煞了妹妹。平日夫人照拂尤加,以姐妹相待,霓裳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也就厚颜受了,今日殿下在呢,可不敢失了规矩。——不知两位妹妹……”
红鸾和紫菀尴尬地对视一眼,接着同时去瞟刘枫。——楚王殿下还没给她们定名分呢。
刘枫执酒轻啄,“紫菀是忠良遗属,也封美人好了。红鸾么,暂时先不封了……”他看着脸色苍白的红鸾,微微一笑,“今后我出入都要带你在身边,你若身有后-宫名位,多有不便,只能委屈你了。”
红鸾眼睛一亮,连忙谢道:“殿下放心,奴婢理会的。”其余三女互相对看一眼,心头都涌起了一股酸意,此番看似红鸾一无所得,其实却是最大的得益者,随侍左右,便是林子馨都眼红,恨不得拿夫人的位置跟她换。
第208章 【夜见公主】
此刻小殿内烛光荧煌,琼液盈樽,眼前四女围坐,倩影绰约,墙角竖着一只棱花熏笼,冉冉飘着几缕青雾,刘枫只觉一股温香之气融融透骨,辩不出是熏香还是女儿香,不觉心脾俱醉,阴霾尽散,说不出的安乐满足。
林子馨见他发呆,吃地一笑:“怎不动筷子?‘桌上’的饭菜不合胃口?”说着捉狭地瞟了红鸾和紫菀一眼。紫菀羞得飞红满面,低下头去。红鸾颊上薄晕微醺,偏偏强撑着不动,还壮着胆子偷睨一眼,抿嘴轻轻一笑,愈发撩人。
刘枫举杯一口饮尽,手按酒杯叹息一声,似乎顿开了心中闸门:“霓裳,你可是在想,当年你随我身边多年,历经波折,几多苦楚,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她们朝夕之间便有了,你有怨气,对不对?”
几个姑娘全都愣了,一时转不过来,不明白林子馨一句玩笑,怎么引出这句话来?姜霓裳被一语说中心事,更是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道:“我…臣妾…不敢……”
刘枫微笑道:“看来我说对了,你只是不敢,而非不怨——不,不要解释,也不要怕,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他转向红鸾和紫菀:“过去的事,你们不清楚,今天我来告诉你们,霓裳今年二十二岁,自我起兵时她就在了,一路为我付出了很多,我也亏欠她很多,可直到最近才有了名分。——这是我的不是,我惯于争斗,疑心太重,总琢磨她是否蓄意做作,心地不纯——当年我也疑过子馨,也叫她受了委屈。现在想来,确实刻薄寡恩的很。”
姜霓裳听他这番话眼泪早流了下来,双手捂脸不敢放声。林子馨忆起旧事,又想起明月,也觉难受,劝道:“瞧你,说什么呢,今天是高兴的日子……”
“就是高兴,所以才说——你们听下去!”刘枫又自酌一杯,语气更加忧郁晦涩,仿佛吐出的字都带着苦味:“月儿不在了,我也想明白了,女人跟着我,哪有什么好的?你们名上是妃嫔,尊荣富贵,好似攀上了高枝儿,可你们看看,吃的住的用的,荆簪布裙通草花,粗茶淡饭寻常菜,样样及不得中常人家,表率自然没得说的,可也着实苦了你们。这也罢了,我若败亡,你们沦为亡国妾妇,什么下场?你们没享福份,还要时时处处承担更大的责任和危险——月儿若是个普通丫鬟,也出不了这事。我……我不该疑你们,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林子馨一笑起身走到他身旁,收了往日的泼辣劲儿,温柔款款为他斟满酒杯:“我说呢,原来是念起了月儿,都一年多了,还放不开?唉……叫我说呢,这是前世里留下的因缘,是命,天意这样儿,人有什么法子?——自责的话儿你也不要说了,我也好,霓裳也好,都没怨过你,月儿更加不会——等她回来了,你自个问她。”
刘枫不语,叹口气闷了杯中酒。林子馨接着又正色道:“你看,你向来信任臣下,可不还是出了个彭万胜么?要是没有他,一场大水送了敌人喂鱼鳖,非但月儿不会有事,越佐领他们也不会战死。可见,你坐在那个位置,干这扯旗造反夺江山的买卖,有疑心不是坏事,须防仁不仁,不信直中直嘛,太放心了才招祸呢!”
刘枫听着发愣。林子馨从怀里摸出一个青色瓷瓶,嘭地一声顿在桌上,深沉清晰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是臣妾秘方自制的,打从嫁你时便随身藏着,没人知道。——亡国妾妇,我可不想当!你若真到这步田地,我便学了婆婆,一仰脖子跟了你去,断不叫你老刘家蒙羞!”
这边紫菀痴痴望着林子馨,对她的见识和贞烈钦佩万分,忽然听见提起死去的哥哥,又是一阵伤心。
红鸾与林子馨相识已久,对她的人品秉性极熟悉的。只是暗自思考,究竟是什么激得楚王如此伤感难抑,忽然想起,刘枫自承多疑,初次见面却决定将自己这个“高手”带在身边,这又是为何?难道是那个“月儿”,竟真有这分量?
一边想着,两个姑娘还有姜霓裳,竟不约而同地伸出手,从瓷瓶里各取一颗通红发亮的药丸子,藏进怀里,什么也没说。
刘枫听了林子馨地话,又看了女孩们无言而决绝的举动,不由苦苦一笑:“今后我得改改,不能认准了死理,老把别人往坏处想。——就从你们开始,红鸾,紫菀,今日你们入了刘家,做了一家人,这就是缘分。”
他亲手为每个女孩斟酒,“缘分这东西,谁也说不清,道不明。说来或许就来了,说走也就走了,缘来难挡,缘去难留——你们看,霓裳我就没挡住,月儿我也拦不了,珍惜眼前人罢了。——来!同饮这一杯!我敬你们,既是向子馨和霓裳赔罪,也是欢迎红鸾和紫菀进门。”
四女举杯起身,或谢或谦,都笑着一吸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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