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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偏执的他[八零]-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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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库内光线幽淡,木装箱依稀可辨。空气里是浓浓的木屑味,还混着一丝血腥味道。
  “孙猴。”
  他淡淡说:“出来。”
  孙猴当然不动,傻子才主动出去呢。
  他的目的地本来不在这儿。奈何摩托车操作陌生,他又逃得着急,一不小心便被外头的杂物绊倒,摔个狗吃屎。
  迫不得已才弃车钻进仓库里,他捂住满口的血和碎牙不敢动,尽量将喘息声降到最低,将听力灵敏度调到最高。依稀听到脚步声,轻而稳健,往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了。
  现在该把握时机摸出去还是按兵不动?
  孙猴拿不准主意,他怀疑那个人高马大的阿彪,很可能偷偷重合宋于秋的脚步——以前道上经常玩这套,两三个人伪装成一人来降低警惕。孙猴多次遭受过戏耍暗算,心里有阴影,连忙沉下心去听……
  奇怪!
  默数整整三十秒,怎么远处半点脚步声都没了?
  难道那边有侧门,他们直接从侧门出去了?
  不对,这边没搜干净怎么可能就走了?
  孙猴左右看了看,还好身边没有任何侧门的存在,不需要担心那两人背后杀来。
  背后靠着墙,左手边堆积着一打货物,盖一层厚实的绿皮。他小心翼翼地缩成团,又默数三十秒、六十秒又或是两三百秒?
  传闻说人太紧张容易幻听,孙猴此时精神极度紧绷,的确时时被细小的风吹草动惊住。但回过神来又是满片落针可闻的寂静,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似乎只是他自个儿发出的。
  时间过去很久,脚步声不再出现。真走了?
  孙猴正想活动一下发麻的手脚,前头传来微小的动静,绿皮盖布随之颤动,碰到他的脸颊。又碰,再碰,他预感到了什么,垂着脑袋不敢动。前头动静更大起来,锋利的边缘大力拍打起脸侧,刮出道道红痕。
  宋于秋在这附近吗?
  他满怀戒备的看向四周,半晌之后才脖颈一僵,慢慢慢慢地抬起头,视线里出现个朦胧的黑团。
  是他!
  原来他爬上箱子绕过来,蹲在上头不声不响观察他许久!!
  细密的凉意攀上脊背,孙猴整个人僵住了,愣愣张大嘴巴……
  一声惊恐的叫尚未出口,宋于秋纵身一跃,百多斤的重量全踩在孙猴背上,压得他噗一下吐出大滩酸臭的老血。还有磕断的两片黄牙齿,静静躺在血泊里,仿佛预兆着主人的下场。
  不,孙猴还不想死!
  像被摁住后壳的乌龟,他摆动着手脚想往前爬,冷不丁被一脚踹翻面,后脑勺重重落地。
  剧疼,伸手去摸便是一只血淋淋的手掌。
  “呃……宋、宋哥,其实我们可以好好说两句,你儿子那事……”
  竟然有脸提!
  宋于秋默不作声的逼近,揪起衣领又是一摔。
  随后面无表情地坐到孙猴身上,他的拳头犹如狂风骤雨般猛落下来,孙猴一磕脑袋被打得左右摇摆,连连吐出血沫,哇哇大喊着求饶:“宋、宋哥你别,你儿子那事……”
  拳头撞上太阳穴,长达好几秒钟的死寂,孙猴头昏眼花。
  而宋于秋高抬起拳头,眼前滑过林雪春愤怒的眼神,她咬牙切齿地说:“骗子!”
  他确实骗她。
  在那个险些死在满桌饭菜上的夜晚,妻子猜到儿子的死与那伙儿丧心病狂的家伙有关。他在她眼里看到漩涡般无穷尽的憎恨之意,那份心情足够毁灭所有。
  当时的他连着她然枯败的容颜、脚下一片狼藉以及这个支离破碎的家一块儿看着,视线最后落在她微微鼓起的肚皮上,骤然发现眼前只剩下两条路可走。
  进是不惜任何代价、豁出命去找那群人报仇雪恨,运气好的话,还能拼到一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退则忍辱负重活命为上,继续搬家、甚至离开北通,天下之大总有他们容身之处,待得他日重新归来,新仇旧恨一块儿算。
  宋于秋选择了后面那条,因为他不甘心。
  不甘心送死,不甘心连累无辜的妻儿,那群人在他眼里根本不配同归于尽。更何况那些人绝口否认,自称家里有老有小,不至于对小小的孩子下手。
  他勉为其难信了,迫不得已信了,所以他对林雪春说,不是他们干的。
  万万没想到事实证明他彻底高估他们,或是彻底的低估,他们竟然真的……
  宋于秋拳头没有间断,眼前又滑过儿子的影像。
  哭的,笑的,玩的,闹的,绝大多数还是挥舞着两条白嫩嫩的胳膊,活泼地喊:“爸爸抱!”
  那是他十月期盼的孩子,是他在这世上所知道、所拥有的第一个真正的血脉亲人。他在产房外来回踱步地等,屏气凝息抖着指尖抱。他曾在夜里偷偷爬起来望他发呆,而他攥住他的手指,掀开眼皮冲他笑。
  他经常背他,让他骑在脖子上,拉着他的小手转圈圈。
  到后来。
  也是他抱起他冰冷肿胀的尸骨,为他伐木打造棺材,最后眼睁睁看着他化成小小的一坛,永远尘封在黑暗的泥土之中。
  “别、别打了……”
  鼻青脸肿的孙猴弱弱哀嚎,打断了宋于秋在记忆中的深陷。他低头,拳头迟迟未落。
  “怎么死的。”
  “什、什么……”孙猴大脑转不过来了。
  “我儿子。”
  宋于秋双眼通红,唇角缝隙里漏出一句迟到多年的质问:“我儿子、是、怎么死的?!”
  “是……”
  “是龙哥……”
  孙猴咳咳两声:“那天风大,你家、你家晒在外面的被单掉了。龙哥捡起被单,赶走守门的人……你儿子多半以为他是好人,出来说谢谢……龙哥给他糖,他不要,他说不能无缘无故收别人的礼物。龙哥改口说带他去河边钓鱼,钓来的鱼是他、他自己的。”
  “鱼很好,你家多久没鱼了?”
  龙哥当时四十有余,弯下腰来亲切地笑着:“你的鱼,你能送给你爸爸妈妈。”
  宋阿泽回头看看爸妈,看看桌上零丁的菜叶豆腐皮,然后他去了。
  宋于秋几乎能想象到那个画面,他的儿子到死,都死得不贪玩、不任性。
  他错在天真年幼不知事,又错在天真年幼知太多,小小年纪便惦记起爸妈的伙食,牵起恶徒的手蹦跳走向河边。被人哄着低头去看薄薄冰面下的鱼,被一只手掌贴着后脑勺摁下去。
  然后连人带鱼沉进河里,再没能回来。
  但天真年幼是什么错?懂事又是什么错?世上怎么可能独有孩子的错而没有身旁大人的?
  林雪春说的没错,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这群人,他们理该偿命!
  宋于秋蓦然抽出刀,眼睛眨也不眨地往下扎。孙猴瞪大眼睛,生死关头爆发出极限体能,双手紧紧攥住刀刃。
  “别、别这样宋哥!!”
  他口齿不清、焦急地解释:“你儿子那事跟我没关系,我还让他们别这样!真的!他还小他就是个娃娃,当年我也抱过他,我怎么、怎么可能看着他去死呢?我扑上去救他了,是他们人多拦不住啊。”
  “今天这趟不是我要来的,我就是个打头阵的喽啰,真是你们家女婿得罪人了。你、你就放我一马吧,看在阿泽喊我一声孙叔的份上!!”
  “你没有。”
  宋于秋面冷如水,刀尖擦过皮肉往下,离孙猴的眼睛不到三厘米。
  “我真的有!我真的帮阿泽说话了!他那么乖,当年差点叫我干爹了!!”
  刀往下,“你没有。”
  “我有啊!我有啊啊啊啊!”
  刀再次突破阻力直直往下,尖稍堪堪沾上眼皮,孙猴承受不住这份折磨,终于精神溃败。
  “我没有我没有我是没有!!!”
  他承认了:“我错了,我真错了,这些年我没睡过好觉我老梦见他拽我的脚,要把我拖到河里淹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鬼使神差,我看着他使劲挣扎我没说话。”
  “我真、真不知道为什么,我说不上来!!明晓得你帮过我很多,我感激你,我摸着良心感激你感激你媳妇儿!你是好人,你们全家都是好人!”
  “可能我下贱,我天生是个脏玩意儿你明白吗?没救!”
  孙猴忍不住哭,涕泗横流:“那时候我脑子蒙了,我想岔了我觉着你太好,好过头了遭人恨!所以我一边想着娃娃无辜,要是我豁出去把他给救住,至少这辈子干成一件天大的好事,我死得值得。但我又想着不,不要那样干。我不想死,这世道就是条狗舔狗屎都想活着,我为什么要跟龙哥对着干?”
  “人人说好就是你宋于秋,说坏就是我孙猴,我想知道的是咱们俩这辈子能不能沾个边!所以我没管他!我眼睁睁看着他脑袋被摁到水里又抬起来,抬起来又摁下去!我没帮他说话!我没动!我不是想让娃娃死,光想着看看你懂吗!我想看看你会不会沦落成我这样,我——”
  喉结滚动,宋于秋一刀戳下去,孙猴及时偏头。
  刀身划过眼尾,生生剜下一片肉。
  孙猴边后怕哭着,边吼:“宋于秋你不能杀我我!不能!!你有老婆有小孩,这辈子好不容易绕回来了还动我干什么?!手上沾人命你就完了,不如我了知道么?堂堂宋于秋连我孙猴都不如,你活着干什么?!”
  外头阿彪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来,见势不妙,也劝:“宋、宋哥你冷静点,大不了咱们把人带回去折腾。今晚太多人看着了,风险大,你别干这档子事,犯不着为这种人把自个儿送进牢里去啊。”
  孙猴继续红着脖子大吼:“林雪春还在医院里,你不想着她了么?!”
  “你那摊子红火得很,日子过着好得很,你杀我干什么?!”
  乱了,全乱了。
  孙猴语无伦次说起来,扯媳妇儿扯儿女,扯到那个大宅子、扯起当年的桩桩件件。连他自己都弄不分明,他究竟为了活命、为了活谁的命才鼓着青筋朝宋于秋怒吼,如此假仁假义地教训他,仿佛足以圆满人生之中的缺陷。
  如果说宋于秋是那顶天地里的英雄,他必定是街边人人喊打的野狗。
  他曾以为英雄陨落能给他些许安慰,结果到最后他只得到迷茫。
  为什么连那无所不能的宋于秋都能落进悲惨地步里?为什么他心里不够痛快?是他做得不够?切手指不够,害死无辜的娃娃不够,他还想要什么?
  他应该想要他垮掉。
  但事实证明,英雄的垮落对卑贱的野狗而言毫无意义。
  直到这时候他恍然大悟,或许世间人人羡慕之下有嫉妒、安慰之下藏着幸灾乐祸。人这种动物生来不纯粹,它太难诚心待见别人的好,总有这样那样的丑陋情绪丝丝泄露,便是那刹那间的恶意。
  怪他太没意志力,是他输在那份恶意之下,沦为不人不鬼的玩意儿,反不如狗。
  人活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劲儿呢?
  孙猴的手渐渐松了,这个刹那间又觉得死了无妨,总归世上没人会在意他。
  “快走。”
  他直视着宋于秋的眼睛,有气无力地告诫:“我只是个、喽啰,后面肯定还有别的……”
  断断续续说着,边骤然放开手,他交出命。
  阿彪阻挡不及,催眠似的反复着‘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只见宋于秋刀起刀落,银光斩断半根手指。
  血肉飞溅出去,孙猴张大嘴巴无声抽搐着,眼泪稀里哗啦的落。裤‖裆再次湿掉,尿骚味四处弥漫着。
  下个片刻,外头铁门被唰的拉开。一个戴着粗大金项链的男人拍了拍手,双手插兜,朝宋于秋吹了声口哨。
  “好久不见啊老宋。”
  他翘着单边唇角,笑得拧邪,身后还有两排掂量着破铜烂铁做武器的人。
  少数二三十个。
  “妈的。”阿彪暗地里地吐了口唾沫,“真上套了。”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是我的心理问题,休息1天之后就觉得手生(之所以休息就是希望,我梦游的时候能把这章写完!我单身狗沾沾感情戏已经很艰难了,年纪轻轻还要想象痛失爱子的悲痛!!
  而且是当爹又当妈的两种悲痛!!我太难惹。
  字数不想再多,不知道孙猴的转折会不会太过突兀。
  不过没关系,应该没必要再拉长搞推进了,这人就是突然爆发、突然语无伦次、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没意义又突然态度转折的~


第80章 坎儿(2)
  八点半接到电话,阿汀九点才到医院。
  门口刘招娣等了不少时候,远远瞅见她便大大松口气道:“可算来了。”
  旋即走下台阶,偏头看向自行车前作呼哧呼哧喘气的壮女人,“这是……”
  “是学校宿管的阿姨。”
  宋家事发突然,王君徐洁想陪阿汀上医院来着。
  然而这趟出去肯定赶不及闭寝前回来,得填请假单、打电话获取班主任以及父母的同意。一番折腾下来保准耗费不少时间,何况三个大姑娘夜里出门多有风险?
  所以两人为请假外出理由吵闹到天翻地覆,宿管阿姨不理睬,直接回房间扛出自个儿的九二自行车,拍着车座喊:“别吵吵了!你们回去睡你们的,我送她去医院!”
  堪称威武霸气。
  之后更是以狂踩脚踏板,硬生生将四十分钟的路程压缩近半,最终累成这副模样。
  阿汀小声解释完,向她认真道谢:“谢谢您送我来医院,今晚麻烦您了。”
  “得了,进去看你妈去。”
  刘招娣作为长辈,掏空肚里墨水说了几句好听话。宿管阿姨不耐烦地挥挥手,屁股往坐垫上一放,自行车转向往回骑。除了那呼哧呼哧的粗重呼吸声外,还有钥匙哗啦啦碰撞的声音,以及被汗水完全浸湿的后背衣裳。
  “走吧。”
  刘招娣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
  这个时间点已经很晚,医院里人不多,走廊空空荡荡、两条小灯打得幽暗。有些凉,有些阴,还有浓浓消毒水的味道。
  前台护士困倦地打着哈欠,电梯似乎也在犯困,头顶的红色数字慢吞吞地跳动。阿汀焦躁不安地绞起手指,忍不住问:“我妈妈怎么样了?”
  “还没醒,说是血压高、受到刺激太大了,一下那个什么心脑管还是肾脏什么的有风险。”
  刘招娣照搬医生那儿听来的话,实际上半懂半不懂。阿汀问她有没有脑出血,她只隐约记得医生提起过这个词,具体就……
  支吾到最后,只能含糊道:“进门问你哥吧。医生前头跟他仔细说过,他应该听得全。”
  近日忙成失踪人口的哥哥也来了。
  阿汀轻轻嗯一声,又问:“为什么我妈妈突然这样?医生说受到刺激那是……”
  “呃。”
  正要开口,电梯抵达楼层。
  刘招娣揽着阿汀进去,电梯启动时产生轻微的失重感。她犹豫不决,不晓得能不能擅自参与到宋家家事中,将大人都无法承受的事实告诉小小丫头。
  只不过,光是低头看到阿汀低低垂落的脖颈,犹如这段般的脆弱,一片瓷白肌肤在灯光下冷冷的蔓延。如此郁郁寡欢,做为人母的她很自然地心疼起她。
  心疼林雪春心疼他们全家,最终开口:“今晚不少人来你家闹事,有个姓孙的龟孙子,好像是你爸妈前头认识的,还干了很多对不起你家的事。你听说过这号人么?”
  阿汀摇头。
  “他说。”
  不免停顿好几秒,刘招娣低低道:“他说你们家有个小孩不是掉河里淹的,是被个什么龙哥活活……”
  下半截话语太过残忍,她说不下去,声音仿佛踩在薄薄冰面上,越放越轻,生怕踩破冰层、惊醒河底长眠的生命那般。
  恰巧的叮咚一声,电梯再次打断对话。
  刘招待没往下说,两人脚步匆匆走到病房门口,迎面撞上个年轻小护士,。视线再往里走,便是宋敬冬静静伏在病床边沿、额头抵在林雪春的手边,似疲惫又似受伤的动物,无声无息舔着伤疤。
  “来了?”
  护士给她们让道,提醒她们小声说话。动静被宋敬冬捕捉到,他抬起头,眼睛周边泛红、血丝分明,难以分辨究竟是熬夜做文章留下的生理特征,还是刚刚趁着无人崩溃了一场。
  他招手,阿汀步步走近,看清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确实是48岁的林雪春。
  她拥有得天独厚的大嗓门,与敢爱敢恨无所顾忌的暴脾气配套,平日吵吵嚷嚷到不行。乡里有言道:有林雪春在的地方,方圆千米不得安宁。独独今日如此沉默,嘴角下沉。
  阿汀喊了声哥哥,语调里已经掺杂点哽咽。
  “哎呀没事。”
  宋敬冬一伸胳膊将人揽进怀里,手掌揉她的脑袋瓜子,“妈血压偏高,情绪激动又冲高点,没有脑出血没有并发症,休息休息就好。”
  他口吻非常轻松,仿佛天晴太久下个雨的理所当然,转而问:“你明早没课?”
  “明天下午有。”
  阿汀吸吸鼻子说:“我请假……”
  “再说吧。说不定妈明早睡醒,一脚踹你回去上课。”
  宋敬冬笑着站起身来,照常如春风般温和:“医院里有不少空病床,不管枕头被子而已。我先回家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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