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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偏执的他[八零]-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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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死了!不顺心的家伙去死都去死啊!
暴躁宣泄了好一会儿。
想起寝室里太少住,洗头洗澡的肥皂、抹身体的香膏都没有。宋婷婷没多犹豫便往五楼走,打算去拿自个儿当初看不上的旧东西。
所以阿汀三人推开寝室门,只见宋婷婷臭着脸翻东西,半个眼角没给她们,当她们不存在、当这儿是她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家似的。
寝室里一片狼籍。
徐洁咚咚咚跑去卫生间一看,原本整齐摆放的肥皂牙膏牙刷全乱了。尤其她爸国外带回来的玫瑰沐浴露,拆掉包装还没用。
回寝室的路上她还在闭着眼睛吹它好用,洗完皮肤又香又滑,只要王君帮她端洗脚水,她就大方借她使。
如今都掉厕所坑里去了,谁还要用啊?!
“宋婷婷你干的好事!”
徐洁冲出来,一个塑料杯砸上她的后脑勺:“谁让你乱进别人的寝室?把我沐浴露弄坑里去了,你给我赔钱!”
“这也是我的寝室!”宋婷婷一手捂着脑袋,捡起牙杯狠狠扔了回去。
“你搬走了就不算!”
“我东西没拿走,这就是我寝室!”
“呸,你个小偷!趁我们不在偷东西!”
徐洁边说着边翻抽屉,“我要看看我少了什么东西!只要有一根头发丝没了,我就打电话给我爸,让他找校长开除你!我哥是律师,你这种手脚不干净的村姑关进监狱去放在他眼前都不够看的,下半辈子蹲大牢去吧!”
还大声吆喝:“王君宋千夏,你们看看你们的东西,少了什么尽管说!”
看。
又是这种高高在上的口吻,比南培有过之而无不及。仿佛宋婷婷是个很好摆弄的玩具,她们有钱人要怎样她就会怎样,没有半点还手余地。
宋婷婷眼神暗了下去,“你才是小偷!我祛疤的药膏没了,枕头底下十五块没了。你们偷了东西不还,有脸贼喊捉贼?”
“放你的屁吧。”王君开口了。
“你们不就是仗着人多势众?”
宋婷婷两颗眼珠子转了过来。话说给另外两个人听,却对着阿汀重重咬字:“还心甘情愿当别人的狗,替人出头。上赶着被人利用,你们自豪个什么劲儿?傻狗!”
“宋婷婷你说谁呢?!”
“你他妈的才是狗!”
徐洁王君一副忍无可忍想打人的模样,宋婷婷不慌不忙,仍是紧盯着阿汀不放。
她的眼里满斥着挑衅。
直到阿汀走近,手里一瓶冰的矿泉水哗啦啦从头顶倒下来。再次打湿了她半干的头发睫毛,沿着脖颈滑过脊背,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宋婷婷脸皮涨红,抬起胳膊想给个巴掌。
奈何王君眼疾手快,大力扣住她的手。紧接着徐洁冲了上来,把她摁在地上无法动弹。
“死肥猪滚开!”宋婷婷大喊。
阿汀则是自上而下看着她,用无比清晰的口齿丢给她两个字:“道歉。”
“你想得美!”
“向我们道歉,不然我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什么事?
徐洁王君不明白阿汀的威胁,傻乎乎的四眼相对,皆是疑惑地皱了皱眉。
宋婷婷同样脑筋没转过来,正要反口相讥,阿汀又轻轻开口:“你不想被人知道的,还有你家里所有的事。只要你让我不高兴,我就说出去。”
“我有什么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能让你知道?”宋婷婷撇了撇嘴,颇为不屑。
阿汀蹲下来平视她:“你想尽办法搭上南培,就是为了拿到柳导演的电影角色。这事想被别人知道吗?”
宋婷婷猛然一惊,目光发直。
柳导演在现实中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退圈多年又回归,你问遍整个学校未必有人知道。
但他在梦里靠着《一条红裙》名声大噪。而她宋婷婷阴差阳错成了他的女主角,随之大红大紫,此后更是千金不换的御用女主角。这一切她从未对外说过!!
宋婷婷眼色一下变了,“你怎么知道的!你还知道什么?”
阿汀纯粹碰碰运气来着,看她反应这么大,就回忆起剧情,故作玄虚的点出一个人:“姓吴的男明星?你想认识他?”
那是《一条红裙》电影中的男主角,是宋婷婷成为女主角的原因,更是剧情中宋婷婷踹掉南培,随之接上的男人。他是她演艺生涯中的重要角色,真正教会她如何演习,如何在这个圈子里生存。
!!
这死丫头真的知道!
“道歉吗?”阿汀眨着眼睛继续追问。
徐洁完全听不懂她们云里雾里的台词,光是嚷嚷:“道歉不够!我要她收拾卫生间!还得用手把我的沐浴露捡回来,洗干净给我!”
王君趁机提条件:“再把整个寝室扫一遍拖一遍!”
阿汀特别天真还理直气壮的问:“全部记住了吗?”
宋婷婷稍稍急促呼吸着,不死心地挑衅,“记不住又怎样?”
阿汀想了想,“大概……再也当不成明星吧。”
小姑娘将自家男朋友随口胡说的毛病学以致用,还漫不经心地吓唬人。
宋婷婷好死不死处在惊弓之鸟的位置上,潜意识联想到陆珣。心思来来去去,一双眼睛迅速变得无比挣扎犹豫,像步入进退两难的峡谷。
她高傲,绝不轻易道歉。
但想来想去还是明星梦想不能放弃。她低低垂下脑袋,捏着拳头吐出三个含混不清的字:“队不弃。”
“啊?什么?”徐洁一手放在耳朵边:“我耳背听不清楚,你说得是对不起么?大点声啊!”
王君煞有介事的提醒:“你得要说出对不起的理由,反应出你的认真反省。”
阿汀也点头。
摆明了故意折腾她!
宋婷婷恨不得将一口牙齿咬碎,一字一字道:“乱!进!你!们!寝!室!对!不!起!行了么?!”
“前面还像样,后面这什么语气?”
徐洁哼哼着叉腰:“再来再来!”
王君一屁股坐在她床上:“你诬陷我们偷东西,说我们是狗,这都得道歉吧?”
“就是!”
两人一唱一和,拽着宋婷婷道了不下十遍的。还被推进卫生间,被监督着捡起满地的东西。
包括那个浮在坑里的沐浴露。
“再冲两次,冲干净点!”
徐洁半靠在门口指指点点,为难宋婷婷整整半个小时。
沐浴露洗干净了,她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当着宋婷婷的面丢进垃圾桶,躺在床上娇声娇气道:“我又不是缺钱的人,谁要掉过坑的东西?”
宋婷婷额头青筋乱蹦,真想一个巴掌盖过去:那你为什么还让我捡,平白无故让我洗了二十分钟?!
辛亏熄灯铃声响了,阻止了一场大打出手。
宋婷婷凉凉瞥过徐洁,突然连名带姓地叫:“宋千夏,我有事情告诉你。有关陆珣,你爱听不听。”
陆珣的事还是要听的,阿汀悄然跟上来。走廊头尾的灯倏忽暗掉,月光清冷如霜。
她还没问,宋婷婷突然刹住脚步说:“我看到徐洁跟陆珣在宿舍楼下碰面,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我还看到过徐洁拿他的钱,上他的车。”
无意间碰见过一次而已,她故意说:“军训那会儿我经常看到她们俩单独碰面,这事儿你知道么?”
“阿汀不答反问:“你说完了吗?”
“没说完,急什么?”
宋婷婷转过身,嘴角闪烁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我真正要说的是,陆珣早背着你跟徐洁好上了。蠢货。”
*
周末阿汀在家,过得云淡风轻怡然自得。
才怪。
周日的晚上十点半,万籁俱寂,唯有阿汀姑娘光荣失眠。
脚丫子光溜溜踩在地上,上半身躺床,双眼一眨不眨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两个名字在重复:
陆珣。
徐洁。
徐洁。
陆珣。
哎。
分明知道宋婷婷嘴里说出的话,必然经过恶意加工。可她仔细回想起来,这两人的确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比如林鸽子同学组织班会时,徐洁急冲冲出了门。之后陆珣忽然出现在教学楼里,徐洁又忽然出现在回寝室的路上。
再比如最近的图书馆。
徐洁不让她出学校找人,还非让她帮忙拿书,结果陆珣就在那儿冒了出来……桩桩件件太巧了点。
要不要问个干脆?
阿汀盘腿坐起来,双手捧着脸,视线锁定桌上的随身电话。
就是陆珣带到摊子上的那支。
那天徐律师念叨着老爷子,焦急催促陆珣走。这支电话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被落在摊子上,没带走。爸妈坚决不肯收它,便搁在她房间里,让她碰面时还给陆珣。
不过陆珣打电话报过平安后,足足三天没出现了。
要不要打个电话去问?
问问他在干什么,顺便问徐洁?
这个时间点会不会太晚了?
阿汀再次倒下去,抱着电话慢悠悠往左滚,往右滚。脑袋搁在床中心,两脚踩着被窝画出一个大大的圆。
尚未拿定主意是否使用,它倒抢先亮起来。
一串电铃声来得突兀,阿汀下意识用被角捂住它,免得吵醒了家人。
确定隔壁爸妈房间没声响,阿汀旋即把自个儿塞进被子里,小心翼翼接起电话,再偷偷摸摸发出个气音:“你好,请问你找谁?”
对面笑。
很淡、很轻微的笑,手指头点击湖面的力道。阿汀说不出滋味,大约就是心里头一圈圈泛起涟漪,止不住。
她翻了个面,趴在枕头上软绵绵地喊他:“陆珣,你还没睡啊?”
“还早。”
陆珣人在宋家门外。
细长的巷道安安静静,宋家宅子左右连着章、刘两家,放眼望去净是黑漆漆的一片。
陆珣侧耳在章家门上,没有任何动静。伸手用力地拍了拍,里头仍是一片死寂。
“你在外面?“阿汀听到拍门声。
嗯了声,陆珣问起阿彪,“他在哪?”
“在外面。”
房间的窗户斜对着院子口。阿汀撑起身子,透过月色捕捉到那抹健壮的身躯。
“他晚上老不睡觉。”有点小孩告状的语气。
“为什么?”他很大人、很配合的追问。
“不知道。”
小姑娘更详细地念叨起来:“白天本来就没在睡觉,晚上去摊子上帮忙。大半夜回来还不睡觉,总是坐在院子里抽烟到天亮。他之前也这样么?这不是很伤身体么?”
陆珣听到这里就明白了。
阿彪是个拎得清的,在他看不着的地方照样勤勤恳恳的办事,半夜连被窝暖都不敢贪。
他没看走眼,这人好用。
但回答得特别冷淡,就仨字:“别管他。”
黑乎乎的眼珠圆溜溜地转悠,阿汀反应过来了,“你早点睡。早睡早起身体好,少抽烟少喝酒,健健康康活到九十九。”
陆珣懒洋洋的哼。
终于想到关心我了?
前头叽叽咕咕给别人那么多关心,轮到我只有这么几句虚的客套话?那你不如别想我了。
有人闹脾气的时候别的不干,就爱哼哼。阿汀晃悠着脚丫子,小声说:“你别哼了,小猪才每天哼哼。”
手指头压着鼻子,她奶里奶气地哼几声做示范:“你后来不在,我们家里养的猪就是这样哼的。”
是么?
陆珣正儿八经又哼了一声,阿汀直笑。
什么宋婷婷徐洁啊,乱七八糟的烦恼完全抛到九霄云外找不回来了。她兴致勃勃说起最近新学的知识,课堂上听到的病例。陆珣两眼一抹黑,瞎嗯嗯着,表示自己在听。
这时已经绕到宅子后头了。
斑驳的墙面迎着月光,两块四方石头堆在那儿,看形状,约是做石阶剩下的。
陆珣站上去,用肩膀夹着电话,双手撑着墙沿轻而易举翻了过去。人坐在墙上,离地有些距离。
不过后院泥土是湿的,跳下去应该没几分动静。
至少闹不醒熟睡的人,还惊动不了前头的阿彪。
如是评估着,陆珣抬头望向隔壁。
以这个高度看去,章家院子枯叶满地,像是荒废好几日的样儿。只是房屋里黑洞洞的,说不准是否藏着不怀好意的人。
“汪!”脚下远处响起狗叫。
“汪汪汪汪汪汪!”它迅速跑来,嗓子里几乎能以假乱真的狗吠声,光滑的黑色皮毛在月光下跳跃。
是猫,原来还晓得装狗吓人。
警惕性不错,也机灵。美中不足是自由生活过惯了,连原来的主子味道都闻不出,没头没尾朝他瞎装凶悍。
陆珣掩着电话,训它:“睡你的觉去。”
“喵喵喵!”
凶什么凶!哼!
猫转个身儿,原地卧下给他看大屁股。
电话那边阿汀起了疑惑:“你到底在哪里啊?”
“在你家。”陆珣说着跳了下来,果真没多大动静。看来后头的石头必须搬走。
“骗人。我家大门锁上了,你进不来的。”
“想进来总有办法进来。”
陆珣俯下身,两根手指头捏起猫的后脖子皮。近看才发现猫胖了不只一点,肥手肥脚胡乱挥着,张口一串叫:“喵喵喵喵汪啾啾!”
什么稀奇古怪的鸟语??
他嫌弃,但阿汀认出猫的声音,一下子惊喜地睁圆眼睛:“真的在我家吗?”
“是啊。”
陆珣甩了甩猫:“再叫个。”
呸!
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叫你个头!
猫咔咔咬着牙,学到了林雪春的精髓。
“陆珣你别走,我马上出来!”
那边阿汀丢下电话,一跃而起。
顾不上滚乱了的发,来不及穿鞋,她打开门化成风化成鸟雀往外跑,一股脑儿扑腾进陆珣的怀里。
两条小胳膊紧紧抱着,整张脸都埋进他的怀里。全是他的味道,沉默着热烈地扑了过来,更加紧紧包围她。
“跑这么快干什么?”莹白如玉的脚丫子映入眼帘,陆珣问:“鞋呢?”
阿汀闷声闷气地回:“我怕你走太快,就没穿。”
傻子。
“怎么可能走?”
陆珣低头埋在她的肩窝里亲了亲,呼吸灼热还带着取笑:“你以为我来干什么的?”
“干什么?”阿汀仰起脑袋,一双眼睛亮得熠熠生辉,
陆珣微微挑眉:“明知故问?”
阿汀还真就明知故问:“你来干什么啊?”
“饿了,来找碗面吃。”
“真的?”
“假的。”
“那你说说真话。”
“真话就是饿了。”
脸贴着脸,冰凉的温热的两片肌肤细密摩挲着。他落下眉眼,嗓音低哑凑在耳边:“再不来就要饿死了。”
“还是找我烧面啊?”
小姑娘无知无畏的笑着,嫌他贪吃。
“是啊贪吃。”
陆珣没再解释,眼底漆黑一片。忽然就有种挣扎于理智和感性之间的情感,既想温柔抱着她,又有咬疼亲哭她冲动。
最终决定还是克制点,先抱着。
这时世界很安静。
风悄悄云悄悄,连天上月亮都是静悄悄的。
除了抽了一地烟头的阿彪无语凝噎,默默捂住眼睛。
还有气势汹汹追来算账的猫。看看阿彪再看看那黏糊糊的俩人,屁股一坐,也学着怪里怪气地捂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夜宵,疲惫到没有作话。
想到明天大概率又要kiss,单身狗的我萎了。
第73章 要亲亲么
他们抱太久了。
真的太太太太太久了!
猫自认是一只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的好猫,所以愿意暂时压住脾气,给两个热爱粘粘乎乎的两脚兽留下亲密的时间和空间。
但是!
它在地上翻滚好多好多圈。挠挠耳朵揉眼睛,舔舔爪子又搔痒,眼看着浑身上下的毛全部都打理完了,正准备气势汹汹讨债去。
结果抬头一看——
好家伙,他们还没抱完!
这就过分了吧?
猫忍无可忍,迈着小短腿迅速逼近陆珣。张大嘴巴嗷呜一口,连着裤腿袜子和皮肉一块儿咬住他,以此来报今晚揪脖子之仇。
咬得还挺疼。
陆珣甩了甩腿,甩不开猫。目光望去,它朝他得意地龇牙,大有‘你抱多久我咬多久,反正你没法子对付我’的小猫得志样儿。
陆珣冷冰冰看着猫:松开。
猫冷冰冰地瞪回来:不松!
松不松?
就不松!
一高一矮两厢对峙,视线交汇犹如噼里啪啦的鞭炮响。
阿汀察觉到不对劲,往后退,低头便见着气呼呼的猫,死咬着陆珣不放。
“它怎么了?”
“发疯。”
阿汀疑惑地看看他:“是不是你又欺负它了?”
谁有时间欺负它?还不如多欺负你呢。
陆珣弯下腰,一手揪起猫——照旧是最伤猫自尊的那种姿势,拎着它的后脖子皮在空中慢悠悠转了好几个圈。
“喵喵喵喵!”
猫被转的头昏眼花,更凶了。前后肢胡乱扑腾着,嘴里还有股若有似无的血味儿。
不知哪来的,反正不是他身上的。
“这附近有猫么?“”
陆珣随口问着,手指头拨弄猫一身浓密的长毛,没找到明显伤口。光是特别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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