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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偏执的他[八零]-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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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雪春很难形容那日子。
  暗无天日,混乱,绝望,鲜血亦或是,自作自受。
  活该。
  他们在外有些兄弟姐妹,但比不上章家一窝子的光棍未成家,全是刀尖口过活的酒鬼赌鬼,做事狠绝。
  光脚不怕穿鞋。
  双方斗争大半年,结果还是他们家赔钱,赔上宋于秋一根手指头,然后搬家。
  说好到此为止,然而,尝过好处的章家再度找上门。
  约有两年就是这样过的,宋于秋夜里不能出门不敢睡,生怕他们冲进门来为难妻儿。林雪春也无法安睡,抱着他满心不安。
  她做梦都怕他忍无可忍,冲出去上演一场同归于尽的。留下她们娘俩无依无靠怎么过日子?
  小两口皆为彼此担惊受怕,劳累得厉害,熬不住,在萧瑟寒冬的午后沉沉睡去。
  再醒来,四岁的儿子已在河里冻得青紫。
  小小的尸体四天后被打捞出来,林雪春抱着他哭到昏厥。后来章家大闹灵堂,她顶着红肿的眼,想到去死。
  死了算了。
  死了就一了百了。
  可惜这一头撞上棺材,不但没死成,还查出五月大的宋敬冬。无声无息依附在她的肚子里,逼她活下去斗下去,至少保住这个尚未出世的二儿子。
  “我们带着你哥,还在北通住了三年。”
  故事快到尾声,林雪春望着趴在自己膝上的小女儿,轻柔抚摸着她的发。
  “章家时不时来闹两闹,来来去去就想图两个钱。”
  不过顾忌到他们家少了一个孩子,大约觉着他们也少了一只鞋,只得收敛点。不再乱打乱砸,顶多在门口吵吵嚷嚷,死缠着不放。
  再三年,阿汀即将出世,他们便彻底舍弃繁华的大城市,迁回穷村子。
  “分家这事……也别怪你爸。他口上不说,其实这些年受的苦最多。”
  “你看他故意半夜三更回家,光把剩饭剩菜扫干净,那会儿两碗饭不够塞牙缝的老爷们,这两年是越吃越少,越长越瘦了。”
  “家里一年到头就他不用布票不做新鞋,回回夜里跑去给你们兄妹俩掖被子。这世上没谁比他更看重你们。宋菇有宋婷婷那丫头,三天两头找咱们家不痛快,他看在眼里。这家不是他忍气吞声不想分,只是不好分。”
  林雪春沉吟道:“咱们回村的时候一分钱没有,你爷爷偏心归偏心,到底有良心。不光腾一间屋子给咱们住,还走关系把章家那群人赶走了,这么多年没再来过,咱们才有安稳日子。”
  “这档子事被拿出说道,你爸又不是爷奶亲生的,别说田地,我估摸着半粒米都分不到。就是分到了,咱们也碰不得,不然要被那群碎嘴婆子戳死脊梁骨。”
  “还有咱们住着的屋……”
  按月交钱的屋,万一大屋做绝,宁可荒废也不让他们住着。到时一家四口没地儿去,搬离日暮村重新安家,后山再多值钱草药,与他们有什么干系?
  万事重头来过,谈何容易。
  林雪春郁闷叹气:“怪我,怪你妈我做事不过脑子,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八百年拐不过弯来。好好的提什么分家不分家,全是办酒那事给惯得。”
  她呸呸呸着自打嘴巴。
  要是世上真有十八层地狱,林雪春想,那封带血的遗书必是通往地狱的路。它要了宋于秋的半条命,剥皮抽筋夺走他的热血,压弯他的脊背。
  这场意外让他变得愧疚,变得沉默不敢妄言。
  女人嫁鸡随鸡不碍事,独独苦了一对儿女。
  “也怪妈把你们带到世上,没过几天好日子,净让你们受委屈,成天被宋菇那活不耐烦的挑事精找麻烦。”
  林雪春不禁语带哽咽:“要是妈有本事点,能给你们挣个县城的家,你们兄妹俩就不用这样……”
  阿汀摇摇头。
  还要多本事呢?
  要耐打抗伤到什么样子,才能算做有本事?
  阿汀红着眼睛,轻轻抹掉她脸上的泪,一字一句认真道:“你不要哭,我会更争气的。我和哥哥赚钱给你们买大房子,买很多的新衣服新鞋子。”
  “不用怕宋菇,哥哥聪明,他有很多主意,不会让他们家欺负我们的。”
  林雪春一手盖面,啜泣许久才应了一个‘好’。
  往事不值再提,只要儿女平平安安的,又争气,做爹妈的有什么苦日子拗不过来?
  林雪春望着漆黑的长河,静静坐片刻,酸痛的心情渐渐平复,接下来的日子还得照样过。
  “走,回家去。”
  她站起身,揽住女儿的肩膀,语调又高起来:“早点回去,省得他们剩下鱼骨头对付咱娘俩。”
  阿汀想了想说:“他们不会的。”
  “那野小子最贪吃,保准把桌上的肉吃个精光。”
  阿汀郑重其事地摇头:“陆珣也不会的。”
  傻女儿没救了,被野小子灌迷魂汤了快。
  “全村子数你最好收买,总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林雪春戳她脑袋:“以后出门上高中上大学给我当心着,打巴掌给颗糖的招数,别稀里糊涂被臭男人骗走了。”
  “别学你哥,心思不放在念书上,情书情书吹个没完。也不想想,女人顶张漂亮脸蛋嫁有钱人家还算常事,他顶张脸干什么?让人家姑娘赚钱养家啊?我打不死他,两条腿给他打折!”
  “全家双眼皮,就他一个单眼皮,呵。”
  听着妈妈不屑的咕哝,阿汀忍不住抿唇笑,眉眼弯成月牙。
  陆珣满口的‘矮子’、‘单眼皮’,已经够哥哥炸毛的。这话又从妈妈口里说出来,要是被他听见,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
  毕竟他也臭美,常常大清早捧着镜子感叹:我为什么这么帅?
  说说笑笑即将走到自家院子口,林雪春忽然停下脚步,扭头警觉地问:“我眼睛瞧着怎么样?”
  怎么啦?
  阿汀迷糊地歪一下脑袋。
  “就……红不红,肿不肿,看得出来那啥不?”
  这股支支吾吾的别扭劲儿破天荒一见,阿汀领悟了。原来要强的妈妈不光不在大家面前哭,还不许别人猜到她哭过。
  阿汀踮脚仔细看了看,实话实说:“看得出来。”
  而且非常明显。
  林雪春:……
  二话不说开始抹眼睛抹脸,简单粗暴揉一圈。瞥见阿汀要笑不笑的样子,哼了一声:“傻笑个什么劲儿,你能好哪里去?眼睛红了一圈跟鱼似的,赶紧地搓搓,不然你爸以为我没地儿撒气,又平白无故的训你。”
  “喔。”
  阿汀老实巴交也揉揉眼睛揉揉脸,顺手做一套前世常用的眼保健操。
  “你那什么玩意儿?”
  发现她眼睛清亮许多,林雪春忙道:“再来一回,我跟着来一回。”
  于是阿汀脆声念数,母女俩生生杵在院子外头又做一套眼保健操。
  屋内则是相顾无言。
  宋于秋眼观鼻鼻观心,好像若有所思,又好像单纯的走神。
  宋敬冬拿鱼排逗猫,已然大打三百回合,脚脖子留下浅浅爪痕。
  陆珣等得犯困。
  半张脸贴在桌上,不管宋敬冬说什么做什么,他全不搭理他。眼皮慢悠悠地张合,打了个哈欠,然后远远捕捉到阿汀。
  仅仅是一小团朦胧的黑影而已,但他认定是她了,一下子坐起来,直直盯着。
  “你们还没吃完?”
  林雪春热烈的大嗓门先冲破门关,脚跟着进来。眼四下里扫一圈,发觉满桌子菜没太碰过,便嘲笑道:“怎么?热饭热菜不中意,非要凉掉好吃?还是我俩不在,你们爷仨连饭都不会吃了?”
  很自然把陆珣给算进去了。
  “可不是嘛。”宋敬冬笑眯眯接话,“心都跟着你们飞走了,还怎么吃?”
  “少给我花言巧语的。”林雪春举起巴掌:“说得这么顺溜,在外头没少哄姑娘家家是吧?”
  “我真没有!”
  宋敬冬摆出委屈巴巴的神色,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阿汀坐在陆珣身边,见他面前饭菜满满的,连特意给他打的鱼汤,也没动过的模样,不由得问:“你还没吃吗?”
  不知是不是口味被黑猫带歪了,陆珣对鱼格外偏爱,恨不得天天吃鱼顿顿吃鱼的。开饭前还不停偷吃,她们出去大半个小时,竟然能够抵制住诱惑?
  下意识以为他肚子饱了,不过见他又捡起筷子扒拉鱼肉,阿汀笑了,小声问他:“你是不是在等我啊?”
  不然?
  陆珣懒洋洋看她一眼,觉着她非常没有觉悟。
  脸就巴掌大,个头矮得出奇,咬米饭时温温吞吞,像一只笨拙的乌龟。既不知道抢食,也学不会护食。要是他自顾自饱餐一顿,能剩下什么给她吃?
  而且她面上带着软绵绵的笑意,眼角微微红的。摆明哭过,别想瞒过他。
  三天两头要哭多少回啊?
  肉没长两块,眼泪倒是多多的。
  陆珣有点儿心烦意乱,鱼卷鱼排鱼片统统地夹,全部丢在她碗里。
  “太多啦,我吃不完的。”阿汀拉拉他的衣袖。
  他不为所动,把鱼汤也推到她面前,意思很明白:少撒娇卖乖,赶紧的。
  典型的不讲道理,随心所欲。
  “谢谢你啊。”
  阿汀只能这么说。
  谢谢你三个字听过很多次,再好听也不做效了。
  陆珣摸摸耳朵,正不以为然,又听到她飞快地、偷偷地说了一句:“你也要多吃点,还能更高更厉害,哥哥就不敢欺负你了。”
  谁欺负谁啊?
  小丫头片子真没眼力劲儿,明明是单眼皮被他追着打。
  陆珣淡淡哼了一声,不过瞧着她乖乖咬鱼肉的模样,挺顺眼的。算了,就不纠正她了。
  两个小家伙时常在桌上做小动作,大家见怪不怪。不过阿汀抬起头,发现妈妈直勾勾盯着他们。
  更确切的说,正在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陆珣。
  “妈你不吃饭,盯着陆珣干嘛?”宋敬冬也发现了。
  倒是陆珣本人眼皮懒得抬,自顾自进食。
  “别说话。”
  林雪春推开儿子的脸,捞下一块最大最肥美的肉放到陆珣碗里去。
  奇怪奇怪。
  嫌陆珣挑剔、天天拿筷子敲他的老妈子,为何突然给陆珣夹鱼肉?突然热情背后究竟有什么阴谋?
  全家不约而同看向林雪春,包括不太想领情的陆珣。
  “多吃点多吃点。”
  林雪春不当回事,继续死命给陆珣夹菜,直到他伸手盖住自己的碗,戒备十足地瞪她。
  “你这好心当做驴肝肺的臭小……”
  一不小心暴露本性了。
  林雪春咳咳两声,干脆把松鼠桂鱼换到陆珣眼前去。
  “看什么看?吃你的!”
  她坐下来,边扒饭边念叨:“在这桌上耗多少口粮就要干多少活,这是规矩。你小子记好了,明天守着阿汀别乱跑。要是让宋菇那闹事精逮住机会欺负阿汀,明晚你就没饭吃,去门口喝西北风去。”
  原来打得这个主意。
  宋于秋微微皱眉:“分家的事……”
  “够了别提了,当我没说过。”
  林雪春面上已看不出委屈与埋怨,只是说:“赶紧折腾早点睡,养足精神对付他们。不然那明天大屋找上门来,我们这个个睡得歪瓜裂枣,还没开口先输了一半。”
  宋于秋便不说了。
  饭菜冷归冷,滑进肠胃里还是热乎的。
  大约八点半收拾完碗筷,比平日迟了许多。阿汀刷牙洗脸完,睡意不浓,便搬来小板凳在屋子外头坐了一会儿。
  农村里灯火稀少,衬得辰星遍空闪烁,美极了。
  明天会怎样呢?
  阿汀忍不住去地想。
  今晚终于得知家里的惊天大秘密,桩桩件件胡乱塞在脑子里,关于大家的一切,总算水落石出。
  爸爸和爷爷奶奶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不受待见。
  他年轻时候逞凶斗恶,在街头巷尾年少轻狂过,难怪老喜欢给她削铅笔,总是刀刀利落;难怪在医院里有底气,单枪匹马打退大龙爸爸和兄弟们。
  只是木匠那事……
  误打误撞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逐渐变成现在这样沉默寡言的人。爸爸在空闲时经常望天,应该有过深深的懊悔吧。
  所以在陆珣妈妈临死前的那个夜里,正面撞上一场家暴。她想上前帮忙,他却拦住她。
  不是冷漠,而是刻骨的伤痕在隐隐作痛,他不敢管。
  爸爸是失去傲骨的爸爸,妈妈是失去过儿子的妈妈,坚强做着全家的主心骨。哥哥当年得知这些支离破碎的真相,曾经有过什么样的心情?
  阿汀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灯光下的哥哥侧脸温润,笑着贫嘴,逗得妈妈又好笑又好气。
  真优秀呀。
  要不是他恰到好处的出现,留住一心赴死的妈妈,这个家应当已经散了。
  三五岁被迫得知家庭的秘密,他面上带着微笑,背后一定在默默努力。也许暗暗连带大哥的份一起,承担住双倍男子汉的责任,才变成今日这样完美的哥哥。
  陆珣不必提,连她也是遭遇过高利贷讨债的。
  大家真不容易啊。
  生活好像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无论如何大家都在不容易地活着。
  明天会怎样呢?
  定定出神着,陆珣在身边坐下了,嘴里咬着一块鱼排,手上还有一块。
  “刷完牙不能吃东西的。”
  阿汀笑着说他,他含糊吐出两个字:“再刷。”
  三两下咀嚼下咽,拉着她往水井边走,牙膏牙刷递到她眼皮底下。
  阿汀摆手:“我没吃东西,不用再刷一次。”
  陆珣不收手,撩起眼皮看她:你刷不刷?
  好吧好吧。
  阿汀非常大人地叹口气:“下次不能这样。”
  陆珣才不听她的,拿起自己的牙膏挤在牙刷上。
  两只又面对面蹲着刷牙,他又上下左右地学着她,永不厌倦地模仿着。
  明天会怎样?
  回望屋里摇曳的灯光,哥哥不知说了什么巧话,又被妈妈追着教训。这回他躲到爸爸身后去,拉他当挡箭牌。
  三个人闹成一团。
  他们的影子拉得细长,她与陆珣的影子也是,在清冷的月光下轻轻交叠在一起。仿佛彼此安慰。
  明天应该会好的。
  阿汀想着,不管明天后天,努力生活着的人会得到回报。
  不过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第二天大清早拉开门扉,外头不仅仅有宋菇,还有半个村子的村民尽数到场。
  他们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除此之外,鲜少露面的村支书来了,腿上未愈刚刚出院的村长也来了。他们面带怒容,或是肃穆,犹如不辞辛劳,跋山涉水来审问一家子罪大恶极的犯人。
  想定他们的死罪。
  作者有话要说:取材现实again,而且就是我家。
  别人拜托A男做东西,给了五千块钱,这人不在当地,就打电话找我继父去催。我爸做生意挺爱做顺水人情的,又是暴脾气。跟着他走了一路,家门处的对话就跟文里差不多。
  第二天早上那男的上吊自杀,留遗书说我爸为了五千块逼死他……
  不同的是死者家里有妻儿,朋友证明他赌博欠下上百万,应该是精神压力太大自杀的,跟我爸关系不大。警方也这样说,对方就没来闹。
  这事把我爸妈吓得立马跑到普陀山拜观音菩萨去了,大约发生在两个月前吧。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死前还要拉个垫背,怪恐怖的。
  Ps:哥哥没有重生之类的外挂哈哈哈哈。
  他的设定就是早熟,打小背负双份责任,努力之下才变成现在大家看到的哥哥。


第32章 分家(3()
  好多人。
  比陆以景来访的那天更多。
  阿汀开门看见这人山人海,下意识反手关门。
  “关什么门?!”
  “贱丫头敢背地里算计我,今天看你往哪里躲!”
  宋菇近在门前,左手握住门扉,右手探进来扯住她的衣角,要把她硬生生拉出来。
  面目狰狞如女鬼。
  小丫头片子力气小,铆足劲儿依旧扯不开她这只怨气冲天的手。宋菇正要得意,面前冷不防冒出一人。
  高而瘦削,指骨分明的五指像爪子,准准地捏住她的手臂,生生扯开。旋即轻松地一掀。
  宋菇被推得踉跄后退,不小心踩空石阶,又一屁股摔下去滚个圈儿。
  野生野长的小怪物居高临下瞟着她,那双狭长细眸里泛着诡谲的金黄色,表情很是轻蔑。
  她就忽然浑身发冷,皮肉之下的骨头,好像被他看得咔咔作响,即将惊惧到碎掉。
  别看。
  千万别看这双妖异的眼睛。
  宋菇偏过头去,稳住心神,朝着身后的村民们喊道:“乡亲们你们看!林雪春自家做了阴损事,我这还没开口,他们先动起手来了,不是心虚是什么?!”
  “是小姑你先动手的。”
  阿汀睁着两只乌黑的大眼睛,拉住陆珣说:“上回你就突然打我们,他只是怕你又要再来一次。”
  这话说的。
  大伙儿听到过风声,宋菇趁小屋里头没有大人在,不分青红皂白,提着扫帚冲过来把两个孩子打了一顿。宝贝闺女被欺负了,林雪春自然心里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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