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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偏执的他[八零]-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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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睡不着,事实上不到十分钟便睡过去了。
  好高的人有点儿委屈地蜷缩起腿,两手握着她的手揣在怀里。毯子全堆在脚边。
  手抽是抽不出来的,至多希望他别养成牵手才睡觉的坏毛病。
  阿汀给他盖上被子,调小电视声音,继续翻看课本与笔记。
  冬天的白日似乎长些,时间走得慢些。
  陆珣睡了个天长地久的午觉,睁眼仍是天亮,才过短短的一小时而已。
  清冷没人气儿的套房里回荡着不大不小的声音,爱恨情仇各具滋味的台词连着空气浮动。阿汀仍笔直坐着,哗哗翻书的动静很小,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心。
  陆珣半垂着眼皮盯她那小半张侧脸,手指头碰碰发梢,伸过来摸摸耳朵。
  光是摸。
  耳廓耳窝耳垂一一细致摸过去,来回地揉揉捻捻,温情里依稀夹点深沉的欲念。
  他松开手,漫不经心地滑下来。像熊娃娃,像性情温和粘人的大型狗,整个黏在后背上,下巴歪斜地靠在她肩膀上,再次困倦地盖上眼皮,又好像把她当个娃娃来抱着。
  两个小时再过去,晚上六点了。
  “陆珣,醒醒。”
  手贴在他脸上,指尖拍了拍。
  他侧脸过来亲,不清楚什么时候醒来的,或是没真正睡过。
  “我得回家了。”
  阿汀说:“你晚上记得吃饭,早点睡。”
  陆珣懒散弓着脊背,默然望着她合上书本、拉上铅笔袋的拉链。整齐有序放进布袋里,她理了理衣服,小声说:“我走啦。”
  她转过身去,他拉住她。
  “不走不行么?”
  “不走的话今晚……”
  “留下来。”
  陆珣低低说:“在这过夜。”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办我是开车还是不开车,单身的我陷入惊慌露出黑人问号脸。
  晋江这个审核我觉得开车不好,而且林雪春妈妈会杀了陆珣!
  好的我们还是时而可止把!


第94章 衣服要穿好
  留下来过夜,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因为下个瞬间大门被咣咣拍响,一道洪亮声音穿透门板,铿锵有力地大喊:“开门!臭小子我晓得你在里头,不想死赶紧地滚过来开门!”
  阿汀侧目望去,双眼睁得大大,“这是……”
  门外回应似的拔高音量:“好你个没脸没皮偷鸡摸狗的死陆珣,少给我躲在里头装死不出声!两天没教训你蹬鼻子上脸了是吧?开门!再不开门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听到没有?!”
  这泼天的嗓门狠辣的用词,以及地道腔调,全北通除了堂堂林雪春之外还能有谁?
  没有了。
  就是不知道她怎么找到这里来。还气势汹汹操着兴师问罪的语气,听上去犹如捉奸丈母娘。
  陆珣揉了把头发,懒洋洋站直身体要去开门。
  阿汀非常不安又非常诚实地拦住他说:“现在去看门的话……感觉你会被打很惨。”
  陆珣:“习惯了。”
  ……听听这是人话吗?
  这是多么云淡风轻但伟大的思想觉悟!!
  阿汀默默松开手,转身回茶几上拎东西。
  那头大门刚打开狭小的缝隙,灰头土脸的猫猫稀里糊涂挤进来,紧接着一个中年略微发福的林雪春又硬生生挤了进来。
  右手叉腰,左手拧着看门小弟、阿彪的耳朵。她一个人在门边站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威武霸气,瞅见自家女儿当即凶凶斥责:“你个死丫头,家里什么时候买过熊胆给你吃了?没嫁人的姑娘家居然有胆子上男人的家门,搁几十年前得给人捆起来浸河里,没人救得住你!”
  扭头再瞅瞅陆珣,这回破口大骂:“还有你!就你这浑小子花招多,装病这玩意儿肯定是你想出来的!不然我好好个女儿,怎么学会伙同你说谎、骗人!敢在老娘眼皮……”
  林雪春边说边瞟眼珠子,找不着鸡毛掸子代替物,一怒之下脱了鞋抽:“敢在老娘眼皮子底下搞花样,骗我说生病住院!住院、探病,他奶奶的姑娘瓜女给我躲这儿来瞎胡闹!”
  “我没……”
  陆珣开口话没说完,首先迎来正面的鞋底。
  意识到老丈母娘生出误会,并且精力旺盛脾气火爆到暂时听不下解释。他明智住口,转身就跑,顺带扯上反应迟钝的小姑娘。
  “跑?你还有脸跑!”
  林雪春脚踩沙发追着抽,“谁都跑不了,今个儿你们叫破喉咙照样不好使!不要名声的小兔崽子们,统统给我过来挨打!!”
  阿汀被拖来扯去头昏眼花,百忙之中抽空回头解释:“没骗你,陆珣没装病,他真的……”
  “闭嘴!”
  同样被拽得耳朵生疼的阿彪赶忙出声支援:“我作证我人证,老板他伤得厉害。”
  “你也给我闭嘴!”
  林雪春怒极冷笑:“你拿他的工钱当然帮他说话!没骗我没装病,好好医院不住怎么来这儿?一个说着探病能探到这儿?!”
  继续追着打。
  客厅厨房跑两三圈,猫张牙舞爪加入游戏。几个人折腾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在陆珣眼疾手快,趁着林雪春不注意便迅速闪身进卧室,咔嚓反锁上大门。
  呼。
  世界安稳。
  阿汀瘫坐在地上喘气,头发七弯八翘。
  倒是陆珣这个有伤在身的人身体素质更好,留有余地拨拨头发拍拍背。
  林雪春鼻子撞门哇哇大怒,陆珣在混乱之中沉声问:“谁说我装病骗人了?”
  对方一愣,旋即恶狠狠:“还用说?!”
  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下午天气不错,阳光普照。年底世道乱,没钱过年出来拦路抢劫的人越来越多,因而老宋被一个电话叫走,重新商议草药运输道路。
  小宋自然还在折腾文章,该死的破文章评完这个奖又搞那个奖,一下要在校刊发表一下要在报纸发表。还有毕业学术文章之类的,林雪春分不清楚。
  她只知道家里空荡荡,男女老少各有事务,连猫都跟隔壁街的野猫约好大打三百个回合,中间模仿狗叫作弊,响声彻云霄。
  唯独她林雪春无所事事,犹如退休的孤寡老太婆般,坐在院子里数杂草数白云。冷风吹来打个喷嚏,终于善心大发,决定去医院探望探望未来的暂定的陆女婿,以表新晋丈母娘之尽职尽责,温和友善。
  结果喜闻乐见。
  医院里前台小姑娘工作效率太高,昨晚拿到陆珣的退院单子,立刻麻利收起住院单。所以林雪春来问的时候,得到‘住院部查无此人’的温馨回答。
  以她的脑回路这样那样乱转,不知怎的就变成陆珣带坏阿汀。两个屁大点小孩狗胆包天,伙同阿彪徐律师对她撒谎,以此为借口偷偷摸摸溜出去单独相处!
  前天晚上整晚没回家!!
  现在这会儿指不定躲在哪里玩!!
  简单粗暴一根筋的大脑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老妈子顿时犹如火山爆发,怒冲冲回家。
  其次要怪陆珣家住太近。
  隔壁的猫阴险狡诈以多欺少,无往不利的猫生平头回打败仗,哭唧唧回宋家满地打滚。
  奈何老妈子不懂猫语冷眼旁观,它太受打击太委屈了,在这里受不到安慰,只好带着脆弱的玻璃心一路跑回陆家,找自家老大出头。
  林雪春还以为它灰头土脸还要去打架呢,抬脚跟到这里。楼下远远看到阿彪,明白过来陆珣保准在附近,这便上来逮人。
  说来真是好大一通误会。
  阿彪满头黑线地解释,被陆珣隔门喊了声,猛然想起病历这回事,三步并作一步下楼回车里,弄来一大袋小袋。
  林雪春半信半疑地翻开病历本。上头龙飞凤舞的字看不懂,不过日期肯定懂。还有那黑乎乎的胸腔片,前段时间住院他们夫妻俩做全身检查就有这玩意儿,假不了。
  看来,大概,确实闹了场乌龙?
  她原地尴尬两秒,死要面子不承认,改口道:“甭管你有没有住院,下午这事就是不行!谁准你们单独搁房屋里杵着了?!阿汀你名声要不要了?!八字没撇的事情数你胆子大了想上天,结婚过日子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没结婚反正就是——”
  “那结婚。”
  陆珣很自然丢出三个字,里外震惊消音。
  连蹲坐在门口的猫,都瞪圆眼睛,就差鹦鹉小伙伴光临现场‘哇哦’一声以表它的心情。
  ……好像被始料不及地求婚了。
  诶,这算求婚吗?
  八十年代没有戒指玫瑰单膝下跪的说法,不过法定年龄多少岁来着?
  屋里小姑娘所有动作停顿,呆乎乎地擦头看过去,水汪汪的眼眸温吞吞地开合。
  他也骤然凑过来,离她的脸仅一寸距离,眼皮压得低低。澄澈且漂亮的眼里有什么东西,缓慢却汹涌地冲着她,无声漫过小腿、胸口的感觉,滚烫地将她包围。
  注视越来越暗沉,陆珣贴耳问:“要结么?”
  阿汀想了想,有些犹豫有些迷糊的扑闪着长睫。
  “现在就能结婚了吗?”
  她正儿八经掐指去算,像说个见不得人的秘密似的,手掌掩着嘴巴小小声说:“十七周岁诶。”
  一幅惊奇又好奇的模样,陆珣要笑死。
  想说这年头上车补票,甚至干脆不补票的人数不胜数来着,门外林雪春已然回过神,一秒暴躁捶门:“结你个大头鬼做你的白日梦!开门!少磨磨唧唧的给老娘开门听到没有?再不开门我就、就锤烂你这门!!!”
  老丈母娘在线炸毛,不外如是。
  陆珣手掌搭在门把手上,毫无征兆地侧头亲过来。
  “我问问。”
  硬的牙齿微微咬合住柔软的唇,他含糊说了声:“问清楚再说。”
  而后打开门,老妈子激动且警觉地拉起女儿的胳膊肘,仿佛防备洪水猛兽般瞪着陆珣。眼角余光忙着上下检查小丫头是否被占便宜。
  “喵喵喵喵喵喵喵呜呜呜。”
  灰头土脸的猫找到机会,扑进陆珣怀里狂哭不止。
  被嫌弃地揪起来。
  “猫怎么了?”阿汀问。
  “打架输了呗。”
  林雪春没好气:“一条街的猫狗全给它赶走了,还横到隔壁街去。人家那十多头猫狗能受它一个的欺负?被它们合伙轰回来,在院子里鬼哭狼嚎个没完,烦死人。”
  那是它们先动手的!它们搞阴谋!
  猫浑身黑乎乎的泥巴,委屈巴巴地回个小眼神,手脚并用地比划着。眼中分明没有眼泪,但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双手舔舔又揉揉眼,制造出湿漉漉的落魄相儿。
  “行了,六点多了咱回家吃饭去。”
  没兴趣继续看下去,林雪春拉着小丫头的衣领往门外走。
  小姑娘抱着包边倒退边挥手:“那我走了。”
  不忘叮嘱:“阿彪,你们记得多吃点,让陆珣吃药。”
  阿彪摸摸光头:“……这、就有点难为我了。”
  林雪春似乎想起什么,停下脚步环顾冷清的房屋,再看看冷冰冰的厨房——一看便是不常使用的样子。不由得皱眉回头问:“你俩谁能烧菜?”
  阿彪摇头,陆珣摇头。
  猫东瞅瞅西瞧瞧,也摇头。
  “没问你。”
  老妈子呸口,猫瘪嘴呜呜。
  又问:“那你俩上哪儿弄吃的?”
  “美食街找找饭馆……”阿彪察言观色的技能突然上线,嘶声道:“就是年底馆子摊子关得差不多,不晓得上哪儿去找清淡补血的伙食。嫂子您是没见着,前天晚上老板那血少说流了……”
  阿彪厚颜无耻地比出一个数字:“两大缸!”
  “您看看这脸色,还有,仔细看起来是不是瘦了两大圈?那都是流空了的血,猴年狗月能的补回来啊。”
  他满脸的惆怅惋惜,抬手从袋子里扯出黑色的西装外套裤子。一股隐淡的味道难以忽视,迎着光线,不少地方斑斑块块布着陈了的血。
  真不少的样子。
  林雪春狐疑地仔细打量,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真觉得臭小子缩水了?
  脸色苍白的陆珣加之脏兮兮的猫,大年底犹如两个孤儿坐在地上……
  “算了算了。”
  素来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女人心软了,摆着不耐烦的表情,却挥挥手口气冷硬道:“算了算了起来收拾东西。”
  陆珣没动,阿彪茫然:“什么意思?”
  她怒:“想不想热乎饭吃了?!”
  “哦哦哦,想想想。”
  阿彪忙不迭搀扶自家老板再腾出手照顾猫老大,忍不住笑嘻嘻地问:“还有我的份?”
  “……蠢货。”
  林雪春不忍直视,转头就走。
  “妈。”身旁小丫头真心实意地说:“谢谢你,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她嘴角要翘不翘,咬牙切一声:“谢个屁!我这是为着上回欠的人情,鬼才心疼这么个混账玩意儿。反正他生来能折腾,成天折腾,自个儿不伤心自个儿,瞎糟蹋。我疼个屁,我这就是不想你个姑娘家家的在他家里跑进跑出。再说家里多两个不多,少两个又不少……”
  叽里呱啦停不住嘴,一番竭尽所能地开脱言语。
  别人想着法子不去做坏人,轮到自家妈妈则是换着法子死不肯做好人。
  阿汀低下头,眸光灿灿梨窝浅浅的笑开来。
  一行四人加猫浩浩荡荡回宋家,饭后陆珣阿彪真给猫撑腰,领着它去隔壁街讨公道。
  猫斗志昂扬地去,狐假虎威地回。没人知道两个大老爷们使什么招数,总之猫重新获得朝柳巷动物之王的称号,高高兴兴洗了个澡,香喷喷跳上小姑娘床铺打滚儿,呼呼大睡。
  *
  陆珣自然而然在宋家住下,只是——
  晚饭桌上被阿彪隔开不说,房间还被暗戳戳安排在走廊尽头,离阿汀超远。
  老丈母娘以‘不打扰期末考试’为名,用尽所有办法分隔开两人,不留丝毫亲密空间。三两天下来,阿汀复习得当身心松弛,只剩下明天最后的考试。
  陆珣就比较惨,身心压抑游走在崩坏的边缘。
  晚八点,洗漱完毕的阿汀背诵着知识点,准备回房间睡觉。
  然而就在路过卫生间的时候,被抓。
  陆珣才洗完澡,不大的地方热气腾腾,浅淡的白雾让近在咫尺的人不真实起来,像梦。
  当然他赤‖裸的胸膛还是很真实的。
  头发身体湿淋淋的,喉结滑动,脖颈脉络起伏至肩,水珠划过锁骨。
  冷白色的皮肤格外晃眼,筋肉分明,两条腹外斜肌继续往下延伸……
  不行不能看了!
  仿佛被骤然丢进水里的泡腾片,阿汀脸红个彻底。眼珠子往下不对往上不对,似乎放在那里都不对,只能枉然大睁着四处游移,好像遍地沼泽无处落脚的小雀。
  “你怎么不穿衣服……”
  她推推他,他连着炽热的气息过来,指了指挂在旁边架子上衣服,慢悠悠说:“你走太快了,来不及穿。”
  这大约是乌龟阿汀生平头回被夸动作快。
  她唔了声:“那你现在穿,我不看你。”
  “不都看完了么?”
  “不看白不看,再看两眼?”
  低磁清晰的声音,磨砂纸的质感还掺点玩笑。
  阿汀闭着的眼皮睫毛轻轻颤了颤,继而伸出两只正义的手阻挡视线。
  窸窸窣窣动静会儿,她问:“好了没?”
  “好了。”
  陆珣套了件纯黑色打底的针织衫,很能彰显线条。更糟糕的是,左边衣摆没拉下去,恣意地团在腰际打卷儿,外露一截紧实的腰腹。
  阿汀看了看,又看了看。
  忍不住伸手将它拉下来,严严实实全部挡好,仰起头来有板有眼地教训说:“衣服要穿好。”
  非常严格。
  一秒两秒,三秒不得回应,她郑重追加:“衣服穿好才能出去,记住没有?”
  陆珣憋不住了,垂眸失笑。
  他笑起来弧度不大,眉目落下的瞬间染上温柔。
  昏黄的灯挂在头顶,他微弯腰,一小片阴影笼下来。阿汀一眨不眨望着,依稀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在他眼里,犹如被装进橱窗的洋娃娃。关起来,藏起来,长久的独占。
  笑意渐渐泯灭,他的注视深而静。
  很轻的鼻息贴近、交织,吻并没有落在唇角,而是沿着耳侧滑下去。
  一串轻软潮湿的触感攻陷颈窝,阿汀下意识仰长脖线,侧头在镜子里看到一个全然陌生的自己。耳垂在缭绕的白雾中的红得能滴血,脖子领口又白得耀眼。
  眼里水雾盈盈,荡漾着无归宿的迷乱,有那么点。
  粗粝感清晰的手掌撩开衣服,在细腻的肌肤上攀爬,小指碰了碰软肉。
  又碰了碰,掌心极具侵略性地逐步覆盖。
  就像心脏被拿捏住似的感觉,压抑不住地轻颤,酥麻感铺天盖地,在皮肤之下、骨血之中没命地蔓延。烟花在脑海里砰然爆炸,脚趾根根蜷缩,她细小叮咛着,喊声陆珣。
  “怎么?”
  “站不住……”
  软绵绵的声音,让人筋骨酥软。
  “这就没力气了?”
  他从咽喉溢出两声闷闷的笑声,手掌握住腰,撑着她。
  指甲盖刮擦过去,他啃咬锁骨,她浑身都在抖,直往他怀里躲。
  “你有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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