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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做过的事情，青青是绝对不可能会承认的，她也知道我没有做过，她不会帮我顶罪，不可能帮我顶罪。”曲琬萍的眼神渐渐清明，眼泪也已经止住，她的心脏跳动的很快，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相信了这个审讯员说的话了。
　　幸好，幸好跟青青分开的时候，青青说过，不管审讯员说什么，都不要相信，不要承认，只要反复强调没有做过就够了。
　　曲琬萍突然想起曲青青这样对她说过，青青比她聪明，比她能干，不可能做出这种顶罪的傻事儿。
　　更何况，顶的还是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证据都已经有了，你以为，你不承认这事儿就能过吗？自己好好想想，你现在坦白，还能有一个从轻处理的结果，否则……”审讯员又开始威逼利诱，手段都用尽了，对方还是不承认，原本以为就是一个看起来胆小柔弱的女人，没想到，这么难对付。


第336章　胃口不错
　　审讯时间过去五个小时，审讯员们都审的饥肠辘辘了，曲青青跟曲琬萍愣是都不承认。
　　饭点，审讯员给曲青青拿了一份快餐：“快吃吧，吃的时候也好好想想怎么交代，这么耗着对大家都不好。”
　　曲青青打开便当，时间越久，就越说明妈妈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果妈妈那边有问题的话，恐怕现在，她就不是在审讯室，而是直接要被定罪了。
　　再坚持，只要撑过二十四个小时，他们就不得不将她们放出去了。
　　再不济，也能将妈妈放出去。
　　毕竟，证据上面是她的指纹，而不是妈妈的。
　　将一次性筷子掰开，曲青青开始吃饭，伙食倒是还不错，两个蔬菜，一个红烧豆腐，一个煮大白菜。
　　曲青青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皱了皱眉，浪费了一点酱油，这红烧豆腐，真够不好吃的。
　　在审讯室外面，肯定有人在监视自己，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曲青青没有任何异常，吃着饭，大口大口地，几乎是强行塞进去的一般，胃里难受的厉害，心脏像是被挤压住，但是这些情绪这些感受，全部被曲青青压下。
　　她会找到凶手，会替奶奶报仇。
　　至亲之人的突然离去，让曲青青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久，但是血脉亲情，将两个人不知不觉拉的很近。
　　审讯室的另外一边，老旧设备的监视器前面，站着七八个人，他们观察着曲青青跟曲琬萍的一举一动。
　　“这曲青青，胃口不错啊。”其中一个审讯员说道。
　　“是啊，好像一点正在被审问的自觉都没有似的，吃的贼香，看的我都有些饿了。”另一个人点点头表示赞同。
　　“足以说明这个人的心理素质非常不错，我听说她是陆军军校的一名学生。”
　　“没错，我们这一套她大概都清楚的很。”
　　“根据调查，她还是韩少校这一次特训营的成员呢。”
　　“嘶？”
　　倒抽冷气的声音。
　　特训营的名额有多少难搞他们还是知道的，他们这边也是争取了的，结果报了名的成员，过了初试就直接被刷下来了。
　　这还是有点打脸的，虽然他们也佩服韩子衿，他的训练方法效果奇大，但凡从他手下训练出来的人，那绝对都是脱胎换骨的。
　　但是一个名额都不给他们，是不是有点太不给脸了。
　　现在告诉他们，名额不给他们，居然给一个小姑娘了？
　　这简直就是在打他们的脸。
　　“她跟韩子衿是什么关系？”有人问了。
　　“是韩子衿的女朋友，从陆军军校那里调查出来是这个结果。”
　　众人恍然，原来是这个原因，但是，即使是男女朋友，也不应该假公济私吧？这就有点没意思了。
　　另外一边曲琬萍的表现就正常的多，她勉强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被关在这种地方，早上又才亲眼看到老太太吐血身亡，哪里还能吃得下饭？
　　曲青青一边吃饭，视线认真专注地盯着盒饭，脑子里却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地想着事情的始末。


第337章　我来晚了
　　突然，曲青青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咀嚼的动作停下，米饭将她的腮帮子撑的鼓鼓的，但是这会儿，她的眼睛突然直视前方，脑中思绪不断回忆着，思考着，视线盯着某一个点，愣住。
　　妈妈说，奶奶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是食物中毒，但是刚刚审讯员却说，奶奶是被砒霜毒死的？
　　食物中毒跟砒霜中毒，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而且，症状也是完全不同的。
　　戴小惠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断定是食物中毒的呢？检查之后说是食物中毒，这根本就不可能，一检查，马上就会知道是砒霜中毒。
　　但如果在没有检查的情况下就断定是食物中毒，那么，她凭的又是什么呢？为什么就能在没有检查清楚的情况下就说是食物中毒？
　　除非……
　　除非她就是那个让奶奶食物中毒的人？
　　曲青青垂下眼眸，继续看向盒饭里面的饭菜，嘴巴也开始动了起来，继续咀嚼。
　　所以，这件事，或者跟戴小惠也有些关系？
　　韩子衿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证据不足的情况下，韩子衿应该能将她捞出去。
　　否则，光是凭着留有她指纹的砒霜瓶子，都能够让她关上几天了。
　　等等，砒霜的瓶子？
　　曲青青放下筷子，抬手将桌上的白色小药瓶拿了过来。
　　白色的小药瓶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商标什么的被撕的干干净净，不留下一点痕迹。
　　现在这个时代，药店少，这种小药瓶流出来的只可能是医院，或者小诊所。
　　但是范围还是太广，不易查。
　　曲青青将小瓶子丢掉，也没有胃口再吃饭了，开始呆呆地坐着，脑子思绪却快速飞转着。
　　半个小时后，审讯员又开始进来继续轰炸。
　　曲青青眼皮都不掀一下，任审讯员不断地说，但就是不开口。
　　“曲青青，请你配合调查。”审讯员在说了一个小时之后，口干地喝了一口水，无奈地说道。
　　“该说的，早上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清者自清，请你们还我一个清白。”曲青青说着，视线转移到别处，一副您请继续的模样。
　　气的审讯员差点就跳起来了。
　　这真的审不下去了。
　　疲惫感袭来，曲青青闭了闭眼睛，脑子被轰炸的疼，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要爆炸了似的。
　　大约四十分钟之后，审讯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审讯员却没有进门，站在门口对着曲青青说道：“曲青青，你可以走了。”
　　说到底，陆菲菲的举报，也只是空口无凭，人家要是真的追究起来，还能告她一个诽谤呢。
　　至于留有指纹的小瓶子，如果没有别的人插手，这也能算是个有力的证据，但是大人物插手，这些证据就不足为奇了。
　　除非找到曲青青杀人的证据，否则，就没办法将她定罪。
　　曲青青站起来，跟着审讯员往着外面走去。
　　曲琬萍已经等在门外，母女俩一见面，顿时抱在一起：“没事吧？”
　　“没事。”
　　市警察局外面，韩子衿的军绿色越野军用车停着，见到曲青青出来，韩子衿几步上前，将曲青青搂紧怀中：“我来晚了。”


第338章　凶手是戴小惠？
　　“不晚。”曲青青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一点也不晚，我知道你回来，我不在乎时间长短。”
　　“上车吧。”韩子衿将后座的车门打开，曲琬萍跟曲青青坐进去之后，韩子衿才回到架势位置，递了两瓶加热过的水给曲青青：“先喝点热水，压压惊。”
　　曲琬萍接过，打开瓶盖喝了几口，虽然不喜欢韩子衿的母亲，但是，凭良心讲，韩子衿是个不错的。
　　陆致远就没有来接她，他对她，始终是有了芥蒂了。
　　曲琬萍转过头看向窗外。
　　韩子衿从后视镜看到曲琬萍的脸色，说道：“陆叔叔给我打电话了，他这几天可能会顾不上这边，叫我这几天好好照顾你们。”
　　曲琬萍看向韩子衿：“他是这样跟你说的吗？”
　　“妈，韩子衿不会说谎的。”曲青青了解韩子衿，是个自律到连说谎都不允许的人。“爸爸肯定关心您的呀，他可是等了您十六年呢。”
　　曲琬萍点点头，也知道曲青青说的有道理，但是，但是他们之间隔着的，可是一条人命啊。
　　“现在去陆家吧。”曲青青说道，她握住曲琬萍的手：“我想去见见奶奶。”
　　“嗯，你奶奶肯定也想你去见见她。”曲琬萍点点头说道。
　　韩子衿在前面的路口转弯，往着陆家驶去。
　　“对了，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曲青青问道韩子衿。
　　“正在调查。”韩子衿看着前面的道路：“陆家的人正在一一排查。”
　　“查陆菲菲跟戴小惠。”曲青青想了想，说道：“奶奶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没有开始医治，戴小惠就断定她是食物中毒，所以，这中间应该有蹊跷。”
　　韩子衿跟曲青青的想法是一样的，所以在查的时候，韩子衿多注意了戴小惠跟陆菲菲。
　　正在这个时候，韩子衿的手机响了起来，韩子衿将车子停在路边，拿起手机接听电话：“我是韩子衿。”
　　“好，我知道了，集合待命。”下了命令之后，韩子衿立即放下手机，说道：“顺着药瓶子查出来，这个药瓶子经手的人，全部查了一遍，最后确定在戴小惠。”
　　“戴小惠？”曲青青佩服韩子衿能仅凭一个没有任何商标的白色小药瓶查到戴小惠，但是又有些疑惑，为什么戴小惠要害奶奶？
　　奶奶对戴小惠不差，只有奶奶在，戴小惠进陆家门才更有可能一些。
　　“没错，我现在上报，请上面批准逮捕戴小惠。”韩子衿掌握的证据，那可是切切实实的证据，而不是仅仅凭着一个指纹而已。
　　“好。”曲青青忙点点头。
　　正当韩子衿要打电话的时候，电话再一次响起。
　　韩子衿看着上面的号码，皱了皱眉，直接挂断。
　　曲青青见韩子衿挂断电话，猜测应该是韩母，韩母对自己的不喜欢，是摆在明面上的，没有任何掩饰，这一次她出了事情，韩母肯定会阻止韩子衿插手的。
　　韩子衿刚刚挂断，电话再一次不厌其烦地响了起来，大有种你不接我就不罢休的架势。


第339章　跟陆菲菲有关？
　　这个年代的手机，还没有拉入黑名单这种操作，也没有智能操作，对方打过来，要么挂断，要么就只能等他自己停了不打了，否则，这个手机就只能被这通电话霸占着了。
　　也是会挑时候，如果韩子衿暂时用不上手机，可以直接丢在一边不去管它，但是现在，他正有用呢。
　　没办法，韩子衿只得将电话接起：“我是韩子衿。”
　　“子衿，我跟你说，这一次陆家的事情，你绝对绝对不能管知道吗？你要是敢插手管，我就死给你看。”韩母在电话里咆哮：“那个曲青青就是个害人精，子衿你相信妈妈，你真的会被她害死的。”
　　母爱的力量就是如此伟大，即使是前世发生的事情，这一世也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
　　曲青青一点都不怪韩子衿的母亲对自己的态度，前世韩子衿受伤变成植物人的时候，她的痛苦，她的疯狂，她的绝望，曲青青都是看在眼里的。
　　也正因为如此，曲青青不管韩母再怎么恨她，讨厌她，她都无法去跟她计较。
　　韩子衿抿着唇，下颌紧绷，一脸的严肃，听了一会儿，他才说道：“妈，这件事，我有分寸。”
　　他抬眼，透过后视镜看向坐在后座的曲青青，见对方眉目安然，没有一点或怒或怨的情绪。
　　韩子衿说着，直接将电话挂断，视线却仍然落在曲青青的脸上，轻轻皱起了眉。
　　她，不在乎他母亲的态度吗？
　　应该是不在乎，才会这样淡定吧？
　　曲青青也在看着后视镜，见韩子衿英挺的眉轻轻皱着，有些心疼，家里的反对，确实会是不小的压力。
　　韩子衿收回视线，将电话拨了出去，他将事情大致上汇报了之后，对方立马同意韩子衿提出的方案。
　　挂断电话，韩子衿直接驱车往着陆家驶去。
　　陆家，灵堂已经设起。
　　陆家的气氛非常低沉，悲伤，安静，如果不是走进去看到，曲青青几乎以为，这是一座死宅。
　　曲青青跟曲琬萍一走进灵堂，陆菲菲就冲了上来，将曲青青跟曲琬萍拦在灵堂外面：“你们还有脸来？”
　　陆菲菲表现的异常激动，立即吩咐道：“来人，把这两个人害人精给我赶出去。”
　　“小姑，你别这样，这件事还没有调查清楚，你不能这么对大伯母跟青青说话的。”陆子明上前，阻止陆菲菲。
　　“子明，你年纪还小，不懂他们母女俩的蛇蝎心肠，从一开始来陆家，她们就没安好心。”陆菲菲指着曲琬萍跟曲青青：“还不快将她们赶出陆家？”
　　陆致远听到灵堂这边的动静才走过来，灵堂内，只有小辈们在，长辈们都在偏厅商讨事情，关于这一次的事情，他们必须查的明明白白。
　　偏厅内，陆致远，陆致信，陆致诚三兄弟坐着，气氛凝滞。
　　过了许久陆致远才开口说道：“你们怎么看？”
　　刚刚，回来的消息让他们都始料未及。
　　这一次的事情，竟然跟菲菲扯上了关系？


第340章　陆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得知这一个消息，几人无不怒意横生，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好好问问陆菲菲，陆家待她，究竟如何？老太太对她，究竟如何？她为什么要如此恩将仇报？
　　但是三个人都不是冲动的人，他们在偏厅商议，另一面更加加强人手开始彻查。
　　“陆菲菲也许是受了刺激，因为嫂子跟青青的到来，原本她是陆家唯一的女孩儿，青青回来了，她的地位就受到威胁了。”陆致信分析道。
　　陆致诚点点头，表示认同，但随即又摇摇头。
　　“老三，你别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你这什么意思？”陆致信不爽地说道。
　　发生这样的事情，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座火山，恨不得将一切都毁掉才好。
　　“老三的意思是，陆菲菲确实感觉受到威胁了，但是，她不敢杀人。”陆致远说道。
　　陆致诚点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母亲待陆菲菲比我们这几个亲儿子还宠溺，陆菲菲也是凭着母亲才能在陆家呼风唤雨的，如果杀了母亲……”
　　陆致诚顿了顿，双手紧握着，一想到母亲遇害，他就无法好好说话，好好冷静。
　　深吸了几口气，过了好一会儿，稍稍平复了心情之后，陆致诚才说道：“如果杀了母亲，对陆菲菲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所以，我觉得，应该不是陆菲菲做的。”
　　几人均点点头，表示认同。
　　正在陆致远几兄弟在商量这件事情的时候，陆菲菲的声音从灵堂传了过来，几人对视一眼，起身：“去看看。”
　　就算继续讨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事实真相，还是要等到查出来，才能有定论。
　　倘若真是陆菲菲……
　　陆致远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倘若真是陆菲菲，他有的是手段让她生不如死。
　　“对了。”陆致远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顿，停下看向走在他后面的陆致诚跟陆致信：“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爸，我怕他知道，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陆致诚跟陆致信点点头，不但是个打击，而且，还会非常非常生气，愤怒。
　　他们还是怕他气坏了身体。
　　更何况，这件事情有蹊跷，陆菲菲再没脑子，也不应该会害母亲。
　　陆菲菲可以说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任性了一些，骄纵了一些，但是歹毒心思应该是没有的，这一次的事情发生，他们也是意外了很久。
　　陆致远交代完，就抬脚往着灵堂方向走去，两边隔得非常近，陆致远很快就到了灵堂的门口，他看到曲琬萍跟曲青青被拦在门口，陆菲菲还在叫嚣着，让她们滚出陆家。
　　陆致远一下子黑了脸，沉声道：“陆菲菲，现在陆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陆菲菲在陆家，可以说算是走到头了，且不说她是不是真的与杀害老太太的事情有关，就算没有关系，陆红军也已经发了话，等这件事了，就让她回国外。
　　也就只有陆菲菲自己，神志不清，还将自己当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陆家大小姐。


第341章　警察抓人
　　陆菲菲听到陆致远的声音，一下子噤了声，不敢说话了。
　　最主要，她还心虚。
　　现在她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认为曲琬萍跟曲青青是凶手才好，认定了，直接拉出去枪毙，一了百了。
　　明明都已经指认她们了，怎么她们还能被放出来？而且，才关了那么几个小时就被放出来了。
　　陆菲菲惊疑不定。
　　“婉萍，让你受委屈了。”陆致远暗自叹息，说到底，这件事跟曲琬萍没关系，她只不过做的比别人多而已。
　　做的比别人多，所以，更容易被人钻了空子。
　　但是这些，又怎么能怪她呢？
　　曲琬萍一下子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