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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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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哈哈笑起来:〃么子叽吧鲍哨官,老子只知道山海关、函谷关,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什么鲍哨'关'。屌毛灰团丁头,也算个官吗?〃
另一个镇筸兵冷言冷语地说:〃这鲍哨官不就是那个穷得无聊要卖老婆的痞子吗?什么时候当起官来了?〃
四个镇筸兵放声狂笑。鲍超又气又羞,满脸通红,脖子上的筋一根根鼓起,恨不得将这几个兵油子捏个粉碎。滕绕树跨上前去,要和他们讲理。一个镇筸兵大叫:〃你要打人吗!?〃说时手一抬,滕绕树脸上挨了一巴掌。滕绕树火了,一拳打过去,那人牙齿碰着舌头,顿时鲜血直流,气得哇哇大叫,用头撞过来,另外几个兵也跟着冲来。辰州团丁们仗着有鲍超在旁,勇气大增,一齐迎上去,大打起来。棚里棚外的人,见兵勇打斗,吓得纷纷逃离,那瞎子也卷起太极图慌忙走开。鲍超几次想打过去,被塔齐布抱住了。镇筸兵人少,吃了亏后,狼狈逃出火宫殿。塔齐布、鲍超、滕绕树等继续喝酒吃饭,待到日头偏西时才回营。
还没等他们在营房里坐定,一百多名镇筸兵人人执刀拿枪,气势汹汹地跑到三营营房门外,大声嚷道:〃把在火宫殿打人的凶手交出来!〃营房里其他辰州、新宁、宝庆等地团丁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营官邹寿璋急忙走出营房:〃弟兄们,有话好好说,邹某人一定负责处理好。〃
火宫殿里几个挨打的兵吵吵嚷嚷地说了个大概。邹寿璋怕闹出大事,陪着笑脸说:〃弟兄们先回去,待我禀告曾大人后,一定从严处治。〃
待镇筸兵走后,邹寿璋把滕绕树等人叫来,详细讯问。滕绕树把情况如实说了一遍。邹寿璋和鲍超一起来到巡抚衙门射圃旁的曾国藩住所里。邹寿璋把情况说了一遍。曾国藩气得脸色铁青,扫帚眉倒吊,三角眼里充满杀气。鲍超吓得两腿打颤,跪下说:〃鲍超该死!今日在火宫殿,实是因为镇筸兵骂鲍超。他们骂鲍超,看不起团练,其实就是骂大人,看不起大人,若不是塔将军扯住,鲍超今日会打死那几个畜生。
曾大人,鲍超辜负了你老的情意,你老打鲍超一百军棍,把鲍超赶出团练吧!鲍超是个堂堂男子汉,也不想再在团练里受这种鸟气。我还是到江宁找向提督去。〃
曾国藩在房里快步走来走去,牙齿咬得咯咯响,腮巴一起一伏,一句话也不说。罗泽南说:〃鲍哨官无过,还多亏鲍哨官气量大,没有酿成更大的事故。今日之事,错在镇筸兵,但滕绕树也有些责任。绿营、团丁之间本不和,为了顾全大局,不如忍下这口气,将滕绕树等人责打几十军棍,平息这场风波算了。〃
曾国藩看着罗泽南说:〃绿营欺负曾某人,得寸进尺,连兄弟们也跟着我受委屈。从大局着眼,自然应如你所说,忍着,以免事态扩大。但绿营怯于战阵,勇于私斗,此种积习,为害甚烈。我今日正要借此事整一下这股歪风。〃
罗泽南有些担心:〃如何整法?说不定会闹出更大的事来。〃
曾国藩说:〃想必鲍起豹也不会有意把事态扩大吧!〃
曾国藩叫鲍超起来,亲笔修书一封给鲍起豹,说火宫殿兵丁私斗,影响极坏,为严肃军纪、惩前毖后,这边将滕绕树等打五十军棍,并以箭贯耳游营三日,也请鲍提督将镇筸镇闹事的士兵作同样处治。
鲍起豹看完信,冷笑一声,心里说:〃要老子处治,老子才不做这种蠢事。我要你曾国藩下不了台。〃他也叫人写了一封信。信上说:火宫殿闹事士兵已捆绑送来,请曾大人按军律处置。鲍起豹派了几个亲兵到镇筸兵驻地,声言曾国藩要捆今天下午在火宫殿和团丁打架的四个士兵。亲兵将这四个兵捆好,连信一起送给曾国藩。
镇筸兵原以为团丁会来向他们赔礼道歉,现在想不到竟然将他们的兄弟捆了去,军法从事。镇筸兵感到蒙受了奇耻大辱。带兵的头领、云南楚雄协副将邓绍良亲自指挥,吹号集合。他煽动说:〃曾国藩的团丁捆绑我们四个兄弟,要将他们杀头示众。这是我们镇筸兵数百年来没有过的耻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怎么办?〃
队伍中有人喊叫:〃冲到审案局去,把弟兄们抢出来!〃又有人叫:〃曾国藩敢杀我们的人,我们就杀掉曾国藩!〃也有人喊:〃塔齐布身为绿营将官,反而为团丁讲话,他是绿营的奸细。今天的事是他引起的。〃有人举起刀喊:〃捣毁塔齐布的窝!〃镇筸兵一致拥护。
邓绍良率领三百多个镇筸兵,气势汹汹地冲进塔齐布的住房,把塔齐布房间里的全部东西打得稀巴烂。塔齐布幸而事先躲到室后草丛中,才免于一死。捣毁了塔齐布的家后,镇筸兵又呼啸着向审案局冲去,将审案局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高声喧闹:〃曾国藩放出我们的兄弟!〃〃不放人我们就冲了!〃
亲兵进屋告诉曾国藩。
曾国藩正在与罗泽南对弈。他将鲍超唤到跟前来,对着他的耳朵吩咐一番。鲍超立即出了门。曾国藩神色自若地对罗泽南说:〃罗山,该你走了。〃
〃还是出去跟他们说几句吧!〃罗泽南放下手中的棋子,从近视眼镜片后投来不安的目光。
〃不理睬他们,看他们怎么闹。〃曾国藩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棋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刀枪相撞声从外边传了进来,曾国藩转过脸看时,邓绍良带着几十个士兵旋风似地冲进门,已到了他的身边。罗泽南见势不妙,急忙打发亲兵告诉王錱,叫他翻墙到巡抚衙门去请骆秉章过来。一个镇筸兵已拔出刀来,刀尖直指曾国藩的额头。邓绍良用手拨开刀,不客气地对曾国藩说:〃曾大人,请你放人!〃
曾国藩坐在棋枰边,纹丝不动,一手把玩着棋子,慢慢地说:〃鲍提督派人将闹事的士兵送到我这里,并有亲笔信,要我军法从事。处置完毕,人自然放回,何劳邓副将你兴师动众、气势汹汹地前来索取呢?〃
邓绍良瞪起双眼,怒目而视:〃我要你现在就放人!〃
曾国藩太阳穴上的青筋在一根根地暴起,棋子已经停止转动,被两只手指紧紧地掐住,虽仍坐在棋枰边未动,语气却生硬得多了:〃本部堂尚来不及处置,现在岂能放!〃
邓绍良左手紧握刀鞘,右手捏着刀把,走上一步,气焰咄咄地吼着:〃你到底放不放?!〃
〃砰〃的一声,曾国藩将棋枰一脚踢倒,虎地站了起来,吊起扫帚眉,鼓起三角眼,满脸青里透白,一股杀气冲出,厉声喝道:〃邓绍良,你欺人太甚!〃
邓绍良冷不防曾国藩这么一着,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右手松开了刀把。曾国藩指着他骂道:〃邓绍良,谅你不过只是一个操刀杀人的鲁莽武夫而已,竟狗胆包天,在我钦命帮办团练大臣面前如此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朝廷,有没有国法!〃
经这一骂,邓绍良的嚣张气焰矮了半截,嘴巴上仍硬着:〃曾大人,不是我放肆,审案局不放人,弟兄们不答应!〃
曾国藩目光如喷火般地瞪着邓绍良:〃邓副将,弟兄们不答应,你答不答应?手下的士兵都不能弹压,朝廷要你这个副将何用?况且你要明白,今天是你带兵闯进了我的衙门,你是犯上闹事的带头人!〃
邓绍良觉得事情不妙,不免有些气馁。身旁的士兵在乱嚷:〃放人,放人!不放我们就要搜了!〃
〃不得无礼!〃正在不可开交之时,骆秉章进来了。他对曾国藩一笑,〃曾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骆中丞,曾大人捆了我们四个兄弟。〃邓绍良抢着说。其实骆秉章早已知事情的原委。镇筸兵如此吵吵闹闹地围攻审案局,巡抚衙门仅在一墙之隔,他如何不知?但这个老官僚滑头得很,若不是王錱翻墙去请,他是不会过来的。让曾国藩受点委屈也好,谁叫他的手伸得太长了!王錱过来请,他不能不放驾了。
〃邓副将,这样对待曾大人,太不应该了,还不快出去!〃
打了邓绍良一下后,骆秉章又转过脸对曾国藩说,〃曾大人,火宫殿闹事的兵非得要狠狠处置不可,此事由我来办。眼下群情汹汹,难免不出意外之事。今后朝廷追问下来,你我都不好交代。我看暂时放了这几个人,平息了众怒,再从容处置。你看如何呢?〃
曾国藩心想:好个滑头偏心的骆秉章!什么〃平息众怒〃,难道是我做错了事,激起了他们的〃众怒〃?你骆秉章怕犯镇筸兵的众怒,就不怕犯团练的众怒?好!事情既已如此,我要你看看我曾国藩的手段!
〃骆中丞,你请坐。我循鲍提督之请,处置火宫殿闹事人。曾某人一碗水端平,决不偏袒哪方。团丁滕绕树等六人,昨日已每人打了五十军棍,贯耳游营三日。镇筸兵也同样处置。〃
不等骆秉章开口,曾国藩大喊一声:〃来人!把鲍提督捆来的四个闹事者押上来!〃
康福答应一声,走出门外高喊:〃带人上来!〃
只见鲍超、刘松山、彭毓橘、李臣典、王魁山、易良幹等人全身披挂,带着一百名手执刀枪的团丁,押着四个闹事的镇筸兵上来。这一百个团丁进得门来,便一齐站在屋内镇筸兵的周围。鲍超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凶神恶煞般地走到邓绍良的身边。刘松山、彭毓橘等人分站在曾国藩的两旁。
骆秉章见此情景,早吓得脸色惨白,如坐针毡。邓绍良和他的士兵们也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恐惧。那四个双手被捆的镇筸兵吓得两腿发软,〃噗通〃跪在曾国藩面前。曾国藩喝道:〃你们身为保境安民的兵士,却带头在公众场合闹事行凶,恶劣至极!本部堂按大清军律第一百二十三条第八款,并循鲍提督所请,杖责五十军棍,贯耳游营三日。〃
说完将茶木条往案桌上重重一击,高喊:〃来人呀!〃
〃在!〃两旁一声雷鸣般地吼叫,早有八条大汉手持八根水火棍,如狼似虎般地走上前来,将四个镇筸兵按倒在地,扯掉裤子,抡起水火棍便打。
曾国藩坐在太师椅上,想起这几个月来所受鲍起豹、清德的窝囊气,想起弟弟及团丁们所受绿营兵士的欺侮,满肚子的仇恨,随着一下下的棍击声发泄出来。他多次想命令行刑的团丁:〃给我往死里打!〃但瞥见坐在一旁汗如雨下的骆秉章,又将这句话咽了下去。八个行刑团丁又何尝不和曾国藩一样的心情,无须他的命令,个个用死力打。二十,四十,一棍棍下去,越打越重,越打越凶。可怜那四个倒楣的镇筸兵先是喊爹唤娘、鬼哭狼嚎,到后来,便连喊都喊不出声来了。打满五十军棍后,又将他们抓起来,在每人左耳上插了一支箭。只见鲜血流出来,却听不到叫痛声——人早已麻木了。
曾国藩冷冷地对四个镇筸兵说:〃看在镇筸镇兄弟们来接的分上,游营三日,罚在本营进行。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几个镇筸兵上来,背起他们出了门。邓绍良内衣早已湿透。正要出门,曾国藩喝住:〃邓绍良,你身为副将,平日治军不严,咎责已重,今日又带兵闯进审案局衙门,持刀威胁本部堂,形同谋反,罪当诛戮。本部堂因不直接管你,且暂时放你回去。来日本部堂将与骆中丞、鲍提督妥商,申报朝廷,你回营待审吧!〃
邓绍良蔫头耷脑地出了门,见衙门外镇筸兵的四周,已被全副戎装、满脸凶恶的团丁死死看定了。邓绍良做不得声,只得摆摆手,带着镇筸兵讪讪走了。屋里,曾国藩对坐在一旁发呆的骆秉章说:〃骆中丞,你受惊了。国藩此举,实出不得已,尚望中丞体谅。〃
骆秉章见全部兵勇都已退出,慢慢地恢复了元气。他对曾国藩不听劝告,在他面前如此强硬十分生气,责怪说:〃涤生,你太强梁了。绿营与团丁的冤仇,这一世都不能解了。〃
曾国藩心中不快地说:〃我刚才的处置错在哪里?〃
骆秉章恼火了:〃涤生兄,不是我说你。我身为湖南巡抚,要对湖南负责。说不定哪天长毛卷土重来,你的那几个团丁能抵抗吗?他们只配抓抓抢王、土匪,是上不了大台盘的。打长毛,还得靠绿营,靠镇叽兵。你这下好了,当着我的面,打了他们的人,还扬言要诛戮邓绍良。三千镇筸兵还要不要?你叫我这巡抚如何当?〃
曾国藩见骆秉章如此瞧不起团练,偏袒镇筸兵,大为光火。他强压着怒火,冷笑道:〃中丞不要着急,长毛来了,我自有办法。〃
骆秉章反唇相讥:〃你有何法?真的有办法,也不会有火宫殿的闹事!〃
说罢,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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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停尸审案局
正当审案局这边为出了口气而快慰的时候,更大的麻烦事却来了。
原来,那四个挨打的镇筸兵中有一个名叫王连升的,年纪本有四十五六岁了,前几天又害着病。那天略好点,便被同伴拉去火宫殿喝酒,回来时便感了风寒,被捆绑到审案局已是受惊。这下又挨了五十军棍,穿了耳朵,一背到营房便昏蹶过去,抢救无效,当夜便气绝了。镇筸兵闻之,人人怒火冲天,声言要曾国藩偿命。
第二天一早,邓绍良便来谒见鲍起豹,将昨日的情形和王连升的死,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鲍起豹这一气非同小可,他挥舞着手中的长烟杆,嚷道:〃好哇!曾国藩这个婊子养的,竟敢在老子的权限内胡作非为,我岂能容他!邓绍良,你将王连升的尸体抬到审案局去,叫审案局为他披麻带孝,以命抵命,就说是我鲍起豹说的,看他曾国藩这个狗娘养的有什么能耐!〃
邓绍良见鲍起豹这样为他撑腰,登时神气起来。他集合三百镇筸兵,抬起王连升的尸体,气势汹汹地来到审案局。
当曾国藩得知王连升被打死的消息,心头一惊,随即很快镇静下来,吩咐紧闭大门,对于镇筸兵的任何叫骂,都不予理睬。邓绍良不敢冲大门,他知道万一引起绿营和团丁火并起来,他的脑袋也保不住。
镇筸兵在审案局外叫闹了半天,无一人答理。邓绍良叫人将鲍起豹的话和自己出的一条主意共三条,用白纸写了,糊在墙壁上,把尸体摆在门口,然后带着镇筸兵扬长而去。
康福到门外转了一圈,进屋来告诉曾国藩:〃门外贴着一张白纸,那些龟孙子给大人提了三点要求。〃
〃怎么说?〃
〃第一条,审案局为王连升披麻带孝办丧事。〃
〃哼!〃曾国藩发出一声冷笑。
〃第二条,打死王连升的团丁要以命偿命。〃
〃妄想!〃
〃第三条,发王连升遗属抚恤银一千两。〃
〃邓绍良在白日做梦!〃曾国藩叫起来,〃康福,你带几个人把王连升的尸体搬开,我审案局的衙门天天要办事,岂能让这具臭尸挡路。〃
〃慢点。〃康福正要走,罗泽南连忙叫住,〃涤生,我看是这样:先买副棺材来,将王连升的尸体装殓,抬到一间空屋里去。这么热的天,尸体放在审案局外不好。你看如何呢?〃
曾国藩未做声。罗泽南叫康福带人去办。待康福走后,罗泽南又说:〃涤生,我看此事还得跟骆中丞商量一下才是。〃
曾国藩想起骆秉章昨天的态度,知道跟他商量不出个好主意来,但事情重大,又不能撇开他,便说:〃还是请璞山过去先跟他说一声吧,晚上我再过去拜访。〃
过一会,王錱回来,面色不悦地说:〃骆中丞家人说他昨日受惊,今日病倒在床上,这两天不见客。〃
曾国藩的长脸登时拉了下来,心中骂道:〃好个骆秉章,你是存心让我下不了台!〃对王錱说:〃不来算了!〃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出大气,两只拳头捏得紧紧的。
罗泽南轻轻地说:〃光气愤不行,此事要慎重处理。人命关天,让朝廷知道了,亦不是件好事。〃
曾国藩说:〃罗山,这明摆着是鲍起豹、邓绍良在寻衅闹事,哪有五十军棍就打死人的道理。〃
〃是的。莫非王连升早有病在身?〃
罗泽南这句话提醒曾国藩,他说:〃罗山,你这话说得好,王连升一定是先有病。〃
〃不过,王连升总是死在审案局的军棍之下。你说他有病在身,证据呢?〃
〃叫个人去访查一下。〃曾国藩想了想,说:〃叫谁去呢?
镇筸兵向来一致对外,王连升即使有病此时他们也不会说了。〃
〃叫杨载福去,他在辰州练了半年新兵,与镇筸兵有些联系,要他用重金收买,套出些话来。〃
三天后,杨载福果然通过一些老关系,探知王连升在打军棍之前已患病,并从王连升捡药的利生药铺里查出了帐单。
利生药铺老板贺瑗的堂妹已许配给曾国藩的长子纪泽为妻,两家结了亲。贺瑗愿为此事出来作证。曾国藩听了杨载福的报告后,高兴地说:〃这下好了,把王连升的尸体给他抬回去,对他的死,审案局不负责任。〃
〃涤生,话不能这样说。〃罗泽南说,〃军律上讲,处置犯事官兵,倘遇有病在身,可缓施行。鲍起豹、邓绍良还可据此上告。我看此事双方都让些步,快点平息算了。〃
曾国藩心中老大不高兴,转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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