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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要是来一具丧尸，那就杯具了，立马传染一片。”

　　　　周宇峰开着车在路上艰难的插缝见针，感慨道。

　　　　“周宇峰，你看，那人不对劲。”

　　　　顺着宋晶所指，看到一个推着满满当当购物车的中年妇女，口歪眼斜，眼见着一侧手脚内弯成一个奇怪的角度，然后摔倒在地，抽搐着。旁边的人惊恐地看着她。

　　　　眨眼间，一个中年男子奔了过来，把她脸侧向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笔一样的东西塞到她嘴巴里，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

　　　　“别看了，那人没问题，不是中风就是癫痫症犯了。”

　　　　“那就好。虽然看着路上乱了些，总比满大街跑着丧尸让人舒心。”

第20章　路边的小女孩（）　
凌晨时分的h市，并不宁静。但是看到城市依然有条不紊，多少让宋晶吊着的心，放下许多。本想给李帅打个电话，但估计孩子这会已经休息，她就打消了念头。

　　　　紫荆花园在h市的西南侧，属于h市的新区。下了高速，几乎是穿过整个市区才能到达。

　　　　这个别墅区开发的比较早，又遭遇开发商资金短缺，所以当初李猛买的时候还是白菜价。经年过去，周边配套日趋完善，已经成为h市高尚住宅区，房价也翻了n倍。

　　　　市中心人少，有几分夜的静谧，偶尔有巡逻的警车经过。

　　　　“停车，停车。”宋晶大叫。

　　　　周宇峰一脚一个紧急刹车，刹车尖叫声在空旷的夜空下越发显得凄厉。

　　　　“什么事？”

　　　　“你看，你看，那里有个小朋友。”

　　　　果真，有个小女孩站在非机动车道路边大声哭，小身子被绿化带遮着，若不是宋晶眼尖，还真发现不了。

　　　　宋晶从车上下来，来到小女孩身边，轻声问：“小朋友，你妈妈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小女孩五六岁的样子，听到宋晶提到妈妈越发哭得厉害。

　　　　从口袋里摸出纸巾，帮小女孩擦了眼泪：“别哭了，叔叔阿姨带你去找妈妈。知道妈妈去哪了？”

　　　　“妈妈带我逛商场，然后跟我玩万圣节游戏，她把我藏在垃圾箱后面，让我不要给吸血鬼找到。她说她把吸血鬼引开然后来找我。呜呜可是她还不来”

　　　　“有万圣节的吸血鬼追你们？”

　　　　“有，那个人把脸上涂满了血，还咬人。”

　　　　“妈妈告诉你，那是游戏？”

　　　　“是，幼儿园里也玩过。”

　　　　宋晶和周宇峰对视了下：“妈妈可能忘记把你藏哪了，你知道妈妈电话么？阿姨给你打电话。”

　　　　“上车打。”周宇峰警惕地观察了下空无一人的大街，示意宋晶。

　　　　宋晶抱起孩子回到车上，好在孩子很熟练地报了号码。

　　　　电话拨过去，通了，但是一直没有人接听。

　　　　“小朋友，除了妈妈，爸爸或者爷爷奶奶电话你知道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

　　　　“那你家住哪？”

　　　　“翡翠园。”

　　　　“不远，顺道送过去吧。”

　　　　周宇峰没有什么意见，立刻发动了车子。

　　　　宋晶抱着孩子坐在后座，发现她极不舒服的样子，还有点发烧。

　　　　“周宇峰，这孩子发烧了，挺烫的。”

　　　　“那怎么办？还是赶紧送给她家人，让他们送医院吧。”

　　　　“我怕这一来一去就耽搁了，她烫得厉害。这样，马上咱们要经过市人民医院，把她先送进医院咱们再去找李帅。”

　　　　“也行。”

　　　　几分钟后，到了医院。两人发现，这里大约是h市目前最热闹的地方。到处是全副武装的特警，还有蹲守在这里的媒体记者。

　　　　宋晶远远就看到了程队长，连忙抱着孩子靠了过去。

　　　　“程队，这个孩子我在路上发现的，可能与家长走失了，还联系不上她妈妈。”

　　　　“你找到小帅了？”

　　　　“我刚到市里。”

　　　　“行，你赶紧去，找到小帅你暂时就陪着他，不用来局里了。目前中小学都通知停课了。你跟小帅就在家里不要出来。回头我叫人给你们送些吃的过去。”

　　　　“那我手上的案子呢？”

　　　　“都先搁下吧。路上小心点。这孩子你交给小苏。对了，跟小帅说他爸爸出门办案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宋晶点头，把孩子递给了旁边的警队同事小苏，不忘关照他：“她发热了，你一会带她去急诊看看，可能要吊水。”

　　　　“好的，放心，我这会就过去。”

　　　　这么一折腾，等两人到了紫荆花园，已经快一点了。

　　　　打开门，满屋子的狼藉吓了宋晶一大跳。赶紧跑到李帅的房间。

　　　　房间虚掩着，宋晶轻轻推开门，看见李帅躺在地上，身上盖着被子，小狼趴在小帅身边。耳朵竖着，谨慎地看着推门进来的宋晶。见是宋晶，轻轻哼了声，又趴了下来。

　　　　看到李帅在，宋晶松了口气。

　　　　“这孩子，怎么睡地上？”周宇峰把孩子连着被子一起抱上了床，给他把被子掖了掖。

　　　　宋晶把浑身一股子馊臭味的小狼赶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脏，这满屋子都是你弄的？”

　　　　看到小狼呕吐的那摊东西，她忍着恶心找来东西清理，周宇峰也拿着拖把抹布跟着里里外外帮着清洗一遍。

　　　　两人又把小狼拉到卫生间好生冲洗了下，周宇峰又帮小狼把毛发擦净吹干。

　　　　宋晶找来空气清新剂对着客厅一阵猛喷，满意地说：“这才是人待的地方么。”

　　　　“那个，既然你已经找到李帅了，我这就回去了。”周宇峰站起身来道别。

　　　　宋晶看了下手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你现在怎么走？天这么晚，又没有车。再说，h市进出都封了。先在这休息一晚，天亮了，我再想办法。”

　　　　“也行。”

　　　　“那你就在客厅沙发上凑合一晚。要是不介意的话你到李队的房间休息？”

　　　　“不用，不用，我就在沙发上睡一会。你怎么休息？”

　　　　“这有间客房，有时李队出长差，我就过来陪李帅。寝具都是现成的。”

　　　　宋晶为他找来一床干净的毛毯，自己回房休息咯。

第21章　营救（）　
空气中都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周宇峰闻着不太习惯。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想着竟然遇上了宋晶，这小妮子第一次没有对自己冷嘲热讽横眉冷对，心里觉得舒坦极了。

　　　　一时也睡不着，他打开电视，准备找部电影催眠。

　　　　电视里播放的正是市人民医院的直播画面。

　　　　“这里是h市新闻频道正在为您直播h市人民医院的营救行动。自晚间神秘病毒爆发，到目前已经近8个小时过去了。目前7楼以下、10楼以上的楼层已经全部疏散完毕。而重点灾区是我身后的这栋楼的7…9层。据说病毒就是从8楼的重症监护室蔓延开来。目前里面是什么状况呢？”

　　　　“我们现在一起来看看医院楼层监控画面。从监控画面可以看出，7…9楼充斥着被神秘病毒感染的人。这些人中有病患有医护人员也有病患家属。我们看到画面中在走道里来回游荡的就是被感染的人。下面我们请技术人员把监控画面拉近”

　　　　画面切换到监控画面，监控探头的动静吸引了其中一个，只见那人歪倒一侧的头斜抬起头来，那是一张充满血污狰狞的脸，正对着监控头张着嘴巴嘶吼着，镜头又拉近，那人的右侧脖子是个血淋淋的洞

　　　　即便是经常看惊悚电影的周宇峰看到这么写实的画面也从心底打起了寒颤。

　　　　画面切回来的时候，主持人显然也是吓住了，两秒钟的慌神：“我想问一下我身边的徐明医生，他是病毒爆发前，负责重症监护病房的值班医师。徐医生，请问刚才画面中的那人，他死了么？”

　　　　“从医学的角度来看，脖子上那么大一个窟窿，不及时止血医治肯定活不了。”

　　　　“但是监控中的那个人，他还活着，能动能吼。”

　　　　“这就是这个病毒的可怕之处。谁也没想到重症监护室的病人在已经死亡的情况下，还能跑出来，攻击医护人员和患者及患者家属。而且，扑上去就咬，不死不休。”

　　　　“这个病毒传播很快。被咬死的人几乎是立刻就能站起来去攻击其他未被感染的人。”

　　　　“您是说病人已经死亡了还能跑出来咬人，这就是传说中的活死人么？那么没有被咬死只是咬伤逃了出来的人会怎么样？”

　　　　徐明思考了下，正斟酌着应该怎么说，只听人群喧哗了起来。

　　　　镜头立刻切换拉近徐明身后的医院大楼，此刻探照灯所照之处，有一个人影从楼顶攀援而下。

　　　　路过9楼时，一扇窗户突然被推开，有两个人影探出半个身子，伸长了手臂要抓住他。只见他的脚轻轻一点墙面，弹开了。

　　　　“小心”有人惊呼，眨眼间，伸出窗外的那两个人影已经依次从9楼落下，重重地摔在地上。

　　　　镜头及时拉回。主持人直接吓晕了。徐明眼疾手快抱住了晕倒的主持人。

　　　　“落下来的那两个应该是已经感染病毒转化了。”徐明不忘对着镜头说。

　　　　镜头继续回到大楼上。那人直接来到7楼一扇窗前，双脚蹬开玻璃窜了进去。不一会抱着一个人从窗户出来，很快就滑落到地面。

　　　　特警和媒体立刻涌了上去。原来，他从7楼抱着下来的是个女子。那女子双腿站不稳，瘫软在他的怀里。

　　　　“好了，蕾蕾，我们安全了。”

　　　　当女子从他怀里探出头来，被身边围着的人和灯光吓住了，他小心地用手帮她挡着闪光灯探照灯。

　　　　“倪主任？”闻讯赶过来的崔明礼一眼认出，眼前这个正是疾控中心副主任倪红蕾。

　　　　“你是？”崔明礼打量着眼前这个个高腿长，满脸冷峻，身上有着一股冷冽之气的男子。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夫，秦昊。这位是h市公安局崔明礼局长。”

　　　　“你好，”打了声招呼，秦昊依旧体贴地扶着倪红蕾，“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

　　　　“秦先生，你知道你刚才那样很危险么？而且你直接导致了9楼病房里的两位病人坠落。”

　　　　“发生什么事了？”倪红蕾还不清楚前面那一幕。

　　　　“崔局长，明眼的人都瞧得出来，正常人会推开窗户伸出大半个身子来抓我攻击我么？”

　　　　“你是说他们已经感染了？”

　　　　“我说了你肯定不信，不如你叫医生去检查一下。”秦昊挑了挑眉。解开身上的绳索，扶着倪红蕾准备离开。

　　　　“就算你说的对，很多电视机前的市民不明所以，他们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已经扰乱了我们警方的救援工作。”

　　　　“是么？我的未婚妻被困在那个房间里8个小时，你们束手无策，你知道她门外的那群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已经快把她的门撞破了么。如果不是她聪明用床抵住了门，自己躲到卫生间，不敢出声音，你以为她还能好好站在这里？！”秦昊也不是没有火气的人。

　　　　“崔局，我看你有时间站在这里跟我吼，还是赶紧想法子把困在里面的人救出来吧，时间久了，可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救的必要了。”

　　　　崔明礼忍着火气，尽管他知道面前这个叫秦昊的男人说的没错，但他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欠揍的样子。

　　　　“崔局，对不起，我不太舒服，我们先走了。”倪红蕾拧了秦昊一下，示意他少说点。

　　　　“唉，倪主任，我是h市新闻频道的记者，我们正在直播这场营救。您是疾控中心的专家，能请您跟我们电视机前的观众说点关于这个病毒的情况么？”从昏厥中醒来的主持，这个时候满血复活了。

　　　　倪红蕾本来不想说什么，迟疑了下还是面对镜头，郑重地说了几句：“目前我所知道就是这个病毒已经在外面传播开来。如果您家里、周边的亲朋好友，今天下晚之后在市区有被人咬伤，记住一定要把他绑起来然后直接报警。目前我还不太清楚，被咬伤的人多久就开始具有攻击性。但是一旦被咬死的伤者很快就会具有攻击性。”

　　　　“请问被咬伤就一定会感染么？感染后有哪些症状？”

　　　　“这个徐医生可以回答你。对不起，我不太舒服，我先走了。”

　　　　“请问被咬伤的人可以医治么？”

　　　　“对不起，我近两天一直在住院，最新的研究进展我还不清楚。”秦昊把倪红蕾揽在怀里，挤开人群，出去了。

　　　　一边徐明见状，立刻接过话来：“被咬伤是不是一定感染，目前我们也没有定论。只是咬后被感染的人都会发烧、呕吐，可能还会有抽搐症状。如果有以上表现就要注意了。”

第22章　病毒爆发（）　
h市公共视频监控平台大厅，市委主要领导班子成员正聚集在这里开会。

　　　　交运局局长李超正在汇报道路封锁情况。

　　　　“机场火车站截止12点已经全部关闭。我们已经会同公安交警部门对进出我市的4个高速出口、4个国道出口、8条省道主支干道以及十多条通往各乡镇的支干道进行了封锁。”

　　　　“十多条具体是多少条？我要具体数字！”书记周德发敲着桌子问。

　　　　“能通车的小路太多，目前我们只能防范到省道主支干道以及众所周知的一些通往外界的小道。具体数字和路段我正在统计当中。”

　　　　“启动公共突发事件预警已经8个小时，你们就给我这么个模棱两可的数据？！水上交通有没有实行管制？”

　　　　“市区范围内没有水上运输，目前还没有实行管制。”

　　　　“没有水上运输，我就问你，有没有河道可以出市的？”

　　　　“有，可我们没有水警。”

　　　　“没有水警，可以找省里海事部门借调啊。”

　　　　“是。”交运局局长李超唯唯诺诺，脑壳直冒冷汗。

　　　　“你说，除了市人民医院，外面大街上发现多少例感染者？”

　　　　市高官周德发问疾控中心李春林。

　　　　“目前，通过110报警平台以及城市公共交通监控网络，我们掌握的数据是15人。已经控制12人，还有3人不知去向。还没有发现被咬死的案例。但是，估计被袭击咬伤的肯定不止这些。而且，从医院反馈来看，被当场咬死的会立刻感染转化为活死人（我们暂且叫他们活死人），而被咬伤的中间有个潜伏期。怕是没多久就会有一个集中爆发。”

　　　　“负责公共场所监控系统的是哪一位？”

　　　　坐在后排的一个身穿公安制服的男人站了起来。

　　　　“扩大监控范围，除了交通沿线的监控探头，城市社区、楼堂馆所以及所有公共区域的监控要全面监控，一有风吹草动就要派人过去。”

　　　　“是，可是我们人手不够。”

　　　　“不够调人，带眼睛的就行。学校不是暂时放假了么？学校里抽调一部分党员干部参与监控。”

　　　　“上路的特警不够，调武警，所有基层民警都要配枪上路巡查。”

　　　　“今天高速路口执勤压力非常大，很多外地来h市的旅行、出差的人滞留在这里，我觉得光这样堵着不让人进出也不是回事，有没有什么折中点的办法。”

　　　　交警大队负责人邱大林问李春林：“李主任，这个病毒感染的潜伏期最短多久最长多久？如果在这个监控时间内没有问题，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放行？”

　　　　“这个病毒，我们昨天才发现，对它的特性一无所知，传播途径目前掌握的是通过血液传播，其他途径是不是也会感染，不清楚。潜伏期最长有多久不清楚，但最短现在知道了，几秒几十秒钟，有时你都来不及反应。”

　　　　一时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我建议封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李春林说完，周德发点了点头。

　　　　“继续封锁。尽量给滞留在这里的外地游客和客商提供生活上的便利，这件事旅游局和工商你们来牵头。现在散会。”

　　　　众人正陆续离开大厅。

　　　　监控前值班人员目不转睛地从一块块监视屏看过去。每一块监视频对应着一个摄像头。

　　　　“那是什么？！”

　　　　监视屏中显示是某条路，路灯下出现一个惊慌失措奔跑的人，不一会他的身后出现两个追逐的人来，看着像是一男一女。

　　　　“这是哪里？”周德发问。

　　　　“这是翡翠园附近的尧舜路，不是主干道。”

　　　　“叫附近巡逻的警察过去看看什么情况。换一组监控镜头，楼堂馆所的。”一边的技术人员立刻换了一组镜头。

　　　　镜头刚换过来，左上角的视频就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大家都不由吸一口冷气，赫然在目的是两个感染者埋头撕咬被害者的画面。

　　　　“再换一组！”

　　　　监控画面中这时出现的正是之前周宇峰宋晶回城途中看到的通宵仍在营业的大型商超，此刻一片混乱。人流从超市里涌出，门口停着横七竖八的购物车，人们惊慌失措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