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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舰喋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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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称,每次都喊“四磅”,然后把这个数字记在本子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肉连三磅都不到。
在海员眼里,同类之间的斤斤计较是最丢人的。但刻薄的军官是士兵所讨厌的。海员对严厉的舰长倒还不怎么介意,然而激起并加速英国海员叛乱的动因莫过于舰长有损公肥私之嫌。
东北贸易风刮个不停,这时“本特”号上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使我们有理由怀疑布莱有这方面的瓜葛。那几天天气晴朗,一天上午船上的主要舱盖打开了,库存的干酪都拿到甲板上来晒。布莱对船务的关心达到了无微不至的程度;但在一些事情上,他的狭窄心眼也暴露无遗,这跟他所担当的舰长职务极不相称。那种不愿把事情委托给手下的人去干的作风,恰恰是那些布衣出身(用海员的话说就是:“水手出身”)的军官的通病。这也正是为什么那些军官和其部下大多格格不入的症结所在。
布莱站在桶匠希尔布兰德旁边,后者正在弄松干酪桶上的箍,敲落桶盖。当发现其中一个桶里两包二十五磅装的干酪不翼而飞时,布莱不禁怒火中烧起来。
“被人偷了,该死的!”他叫道。
“也许你还能回忆得起,舰长,”希尔布兰德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在德福特时,这只桶是按照你的命令启封的,干酪不是运到岸上去了嘛!”
“你这个放肆的流氓,闭上你的嘴!”
当时克里斯琴和弗赖厄碰巧都在甲板上,布莱瞪眼怒视他们俩和在一旁的其他水手。“该死的,原来是一群小偷啊,”他接着骂道,“好啊,你们上下串通好来作弄我。我要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该死的,走着瞧吧!”他转向桶匠,“再听到你多嘴多舌,我就把你捆起来打个半死。”说完,他转身走到船尾,对着楼梯口大声喊叫,“塞缪尔先生!马上到甲板上来!”
塞缪尔顺从地小跑步来到他主子面前。布莱接着嚷道:“两包干酪被人偷了。听着,从现在起,每天配给的干酪全都给我停发,当官的也不例外,直到被偷走的五十磅干酪节省出来为止。”
我看到弗赖厄被深深触怒了,不过他当时一声没吭。至于克里斯琴,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其感受是不难想象的。水兵们对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得一清二楚。第二天无肉供应,当只有白脱端上来时,他们都拒而不食,说:“接受白脱而无干酪,就等于默认自己是贼。”水手约翰·威廉斯索性在前甲板当众嚷起来,说是他把两包干酪搬到布莱先生家里去的。一同搬去的还有一桶醋和其它一些用小艇从朗里奇运来的货物。
在斯皮特黑德时贮存的私人食品,如今已快吃完,正如海员所说,“水手一开始都捡着好东西死吃,到后来就只好啃腊牛肉”。已经开始长蛆的面包吃起来特别可口,可是必须用一副比采矿机还锋利的牙齿才能啃动面包中间的“矿石核”;但我们的腊肉差得不能再差了。一天上午,我到亚历山大·史密斯那里去,他正忙着准备饭菜,他把一块刚从桶里取出来的腊肉拿给我看,那是块又黑又硬看上去亦已腐烂变质的肉团,上面还泛着斑斑盐花。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出海(7)
“你瞧瞧,拜厄姆先生,”他说。“天晓得这是啥家伙,既不是牛肉,又不是猪肉,什么都不是!这倒使我记起两年前的一天发生在老‘羚羊’号上的一件事:桶匠在肉桶底发现了三只马蹄铁。”他把辫子甩到肩后,把含在嘴里的一块烟草移到右腮。“你见过朴次茅斯的食品工场吧?随便哪个在任何一个夜晚经过那里,都能听到那里有犬吠声和马嘶声。我还要告诉你另外一些你这个年轻绅士不知道的事情,”他小心谨慎地扫视了一下甲板上下,然后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出来地说:“就是个黑人夜里经过那里,恐怕也性命难保!他们也会把他塞进肉桶里去的。”他把指头弄得叽哩嘎啦直响,给人的印象很深。
史密斯对老巴克斯敬佩得五体投地,他是以前在另一条船上结识老巴克斯的。几天之后,他给我一只小盒子。“是给军医的,先生,”他说。“请你把它交给他!”
这是只黑里透红的鼻烟盒,象是用红木做成的,式样很奇特,盖子配得很灵巧。这小玩意儿做工精细,从雕刻到上光,都可看出是海员之手艺。同天晚上我抽空来到军医那里。
那夜,克里斯琴负责的那一组正轮到值班。年轻的廷克勒和我都在弗赖厄先生一组。负责第三组的是佩科弗先生。这是一个四十至四十五岁的粗壮汉子,他甚至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不是在海上度过的。他那和悦的脸膛被西印度的炎炎赤日晒得黝黑黝黑,两条胳膊上刺满花纹。
我见到佩科弗、军医和纳尔逊一道挤在长靠椅上。
“进来吧。”军医叫道。“等一下,小伙子,我来给你找个坐的地方。”
他格外敏捷地跃将起来,把一只小桶推到门口。佩科弗打开桶塞,酒冒着泡沫倒进了一只白镴小壶。我先把鼻烟盒交给军医,然后端壶坐在酒桶上。
“你说是史密斯给我的吗?”军医问道。“难为他了!真是难为他了!史密斯在老‘羚羊’号上的样子至今还印在我脑子里……还记得吗,佩科弗?我记得那时我常常给他点酒喝,为什么不呢,我心里想,爱喝酒的人才对我的劲哩。”他自鸣得意地回顾他的住舱,只见装满酒精和酒的小桶一直堆到吊床的压条处。“谢天谢地!我和我的朋友们在这次航行中总算不愁没酒喝啦。”
纳尔逊伸手拿过鼻烟盒,兴致勃勃地细看起来。“我对我们海员的聪明才智从来就感到惊奇,”他说。“人们一定会以为这准是岸上哪位木匠使出全身解数做出来的呢。好木料!上光也地道!不错,是红木,不过纹理看上去有些不大对头。”
巴克斯询问似地望望佩科弗,枪炮长也望望他,咧嘴笑了。
“木料?”军医问道。“不错,刚才我是这么听人说的。这就成问题了,竟然有人大声嚷嚷这是木料……唉,简直是乱弹琴,要是真有人这么说的话。用通俗点的英国话讲,我亲爱的纳尔逊,你所谓的红木实际上是junk,斯文点讲也就是salt beef(junk和salt beef皆为腊牛肉之意。)……国王陛下本人(按字面直译为“国王陛下本人”;实为英国海员的俚语.即腊牛肉。)!”
“我的天哪,”纳尔逊惊叹不已,好奇地重新审视起鼻烟盒来。
“嗨,果真是腊牛肉!真漂亮!不亚于任何红木,一定经久耐用。怪不得有人建议把腊牛肉作为我们在西印度的快速炮艇的船底包板……据说这是种防御凿船虫的好材料。”
我从纳尔逊手里拿过小盒,兴味十足地重新细看起来。“可不是,我怎么看不出来呢!”我暗自思忖。
老巴克斯卷起袖管,在刮得光光的前臂上倒了一长条鼻烟粉。只听得一声响亮的鼻吸声,前臂上的一长条鼻烟粉顿然钻进他的鼻孔。他打了个喷嚏,把鼻涕使劲擤在一块特大的蓝手帕上。完后,他倒了一大杯密斯泰勒。
“在坐的都来喝一杯吧!”说完,他便一口把整杯酒都灌进了喉咙。佩科弗先生佩服地看了他朋友一眼。
“啊,佩科弗,”军医瞅着他说。“没有什么比一小块腊牛肉更能引起人的酒兴的了。让厨师吃肥肉去吧,我只要一点点浸透煮烂的瘦肉就行了。你们尽管去岸上吃牛排和炸肉片吧。该死的!咱们现在来假设一下:我们被困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孤岛上,连一丁点吃的东西都没有,我这时就可以拿出我的鼻烟盒美美地吃上一顿,而你们呢,就只好挨饿。”
“对,你可以美美地吃上一顿,军医,你可以,”枪炮长声音低沉地说,一面不出声地咧嘴笑着。
第四章 暴虐(1)
第四章 暴 虐
一个闷热的下午,东南信风尚未吹!到我们船所在的洋面上,布莱派勤务兵来叫我和他一同进晚餐。由于大舱腾出来做了面包果树的园圃,所以舰长只好在下甲板左舷侧的一个隔舱里用膳,这间隔舱从升降口伸向主帆后面的舱壁。我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向船尾走去,发现应邀同来的还有克里斯琴。军医和弗赖厄通常是和布莱一同进餐的,但那天晚上老巴克斯却托故未来。
舰长的餐桌上放着一副精致的餐具,但餐具盖子揭开后,我看到布莱的膳食和水兵的相差无几。桌上放着腊牛肉,不过这次量不少,而且是桶中的精华;还有变质的白脱;不堪入口的干酪,里面的一条条又长又红的蛆信手可拈;数量不少的咸菜,据说吃了可以不得败血症;另外还有一盘堆得满满的海员们称之为“犬尸”的豌豆泥。
布莱显然饮酒有节,但是他对食物的进取精神却是大多数军官所不及的。弗赖厄是个为人诚实但十分粗鲁的老海员。他在餐桌前那副吃相竟能使舰长自愧不如。才当上大副没几天的克里斯琴,不管食物多么粗糙,还是挺讲究自己的吃相的。克里斯琴坐在船长的右边,弗赖尔居左,我坐在桌子对面。席间,话题转到了“本特”号上的船员。
“该死的!”布莱骂开了;他嘴里塞满了牛肉和豌豆,边说边不停地迅速咀嚼着。“这帮懒鬼!都是些不可雕的蠢货!老天有眼,就是没有这帮倒霉的船员,当个舰长也已经够麻烦的了。这些闲散的社会渣子……”他饿狼似地吞咽下嘴里的食物,继而又塞了满满的一嘴。“我昨天鞭打的那个家伙,呃,他叫什么来着,弗赖厄先生?”
“伯基特,”总管答道,脸色微红。
“对了,叫伯基特,这个放肆的狗杂种!他们全是一路货色,我敢说他们连帆脚索和上下角索都分不清。”
“恕我冒昧,舰长,”总管说。“我觉得史密斯、昆特尔和麦考伊都是些出色的海员,甚至于伯基特,尽管他的行为触犯了……”
“这个放肆的狗杂种!”布莱打断了总管的讲话,声嘶力竭地骂道。“以后再听说他有越轨行为,哪怕是一点点,我还要把他捆起来,那就不是什么二十四鞭了,而是四十八鞭!”
舰长讲话时,克里斯琴瞅了我一眼。“要我说啊,布莱先生,”他不紧不慢地说,“就伯基特的本性来讲,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布莱发出一阵短促刺耳的狞笑。“哪里,哪里,克里斯琴!要我说啊,你蛮可以到女子学校去弄个校长职务干干!仁慈,真是太仁慈了!可惜我不吃这一套!”他端起一杯还在冒热气的水漱漱嘴,以便向泡菜发起进攻。“在船上,只有摒弃了这种荒诞可笑的观念,你才能成为一名好舰长。仁慈!跟我们的海员讲仁慈简直是对牛弹琴!他们知道的只是恐惧!没有恐惧的话,出了公海就有可能发生叛乱和海盗行为。”
“是啊,”弗赖厄哀叹道,“这也不无道理。”
克里斯琴摇摇头。“我可不这么看。”他彬彬有礼地说。“我们的海员不同于其他一般的同胞,他们当中确有一些人是慑服于恐惧的,这是事实。但是还有另外一些人,一些更为可爱的人,他们是愿意跟着一个仁慈、公正且无畏的长官去赴汤蹈火的。”
“这样的乖乖,我们船上有吗?”舰长以嘲弄的口吻问道。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暴虐(2)
“依我看,舰长,”克里斯琴语气轻松而谦恭地说。“我们船上有这样的人,而且为数不少。”
“那好,你就点一个出来吧!”
“木匠珀塞尔先生。他……”
这一次布莱是放声大笑,而且时间笑得很长。“天哪,”他大声嚷道,“你眼力可真不错啊!好一个顽固蠢笨的老杂种!仁慈……哼,想得美!”
克里斯琴气得满脸通红,但仍竭力克制着怒火。“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木匠,”他轻声说道,“那么你觉得莫里森怎么样,舰长?”
“莫里森,”布莱嗤之以鼻。“这就是你心目中的更为可爱的人?绅士模样的副水手长?装扮成狼的羊?仁慈?莫里森这小子可会对人发慈悲哩,该死的。”
“但不管怎么说,他是个好水手,舰长。”弗赖厄生硬地插进来。“他以前当过见习军官。而且生来就是个绅士。”
“这我知道,知道!”布莱强词夺理地说。“生来就是绅士又怎么样呢,不过如此而已嘛。”他向我转过脸来,做了个自以为彬彬有礼的微笑。“除了你,拜厄姆,其他的见习军官全都该死!要想造就出航海军官,再好的学校莫如水兵的住舱!”他又转向克里斯琴,脸色变得阴沉而刻毒。
“那个莫里森,我看他得小心些才好!我正注意他哩,我发现他很少使用他的鞭子。在一般情况下,要是叫一个不是绅士的副水手长抽伯基特,那准会揭掉他一层脊梁背的皮。我看他得留点神!我话说在头里,要是他实在不象话,我就叫水手长亲自把他绑起来好好教训一顿。”
餐间,我发觉舰长的伙友彼此都话不投机。弗赖厄不喜欢这位舰长,并对干酪事件一直耿耿于怀。布莱则从不隐瞒对总管的不满,经常在甲板上当着水手的面训斥他。他对克里斯琴的蔑视也丝毫不加掩饰。
数天后,我从老巴克斯那里听说克里斯琴和总管都跟舰长分开吃了,布莱只得单独一个人进餐。对此,我一点都不感到惊讶。这时,我们已经来到了赤道的南面。
我们在特纳里夫岛载上了大批南瓜。如今在赤道烈日的烘烤下已经开始腐烂。因为大部分南瓜个头太大,布莱的餐桌容不下,所以塞缪尔奉命将这些大南瓜分给水兵,以代替面包。一磅南瓜换两磅面包,水兵们认为这样的交换太不公平。这事传到布莱耳朵里后,他悻然来到甲板上,把全体水兵集合起来。他命令塞缪尔把各个伙食小组的头儿召来训话。
“好啊,”布莱暴跳如雷地嚷道。“我倒要看看,谁敢拒绝南瓜或者任何其它奉我之命分发的食品。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贱货!该死的,老子要是火起来,叫你们吃草去。”
就这样,所有的船员都吃起了南瓜,连军官也不例外。可是配给的数量实在少得可怜,水兵只好把南瓜拼凑在一起,由各个伙食小组的厨师抽签决定哪一个小组吃这份南瓜。有人私下发牢骚,尤其是在军官当中,然而要不是所有的水兵都开始相信桶里的牛肉和猪肉缺斤少两的话,这场牢骚也许早就平息。有人奉劝塞缪尔在肉桶开启后称一下肉的重量,可是他置若罔闻。屡屡这样,人们心里的狐疑便油然而生了;后来缺斤少两的事越来越明显,船员实在看不下去,就向总管提出了责问,要求他调查事情真相并加以补偿。布莱知道后立即喝令全体船员到船尾听训。
“你们跑到弗赖厄先生那儿告黑状去了,是不是?”他语气尖刻地说。“你们好不知足啊!都给我听着,该死的,你们最好还是知趣些!塞缪尔先生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奉了我的命令来办的。你们听明白了吗?我的命令!你们不用再发牢骚了。实话说了吧,要赔偿可没门!我是这条船上判断是非的唯一仲裁,这你们还看不出来?我一见你们就厌烦。我不愿听你们的牢骚怪话。从此以后谁第一个跳出来叫屈,我就把谁捆起来用鞭子抽。”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四章 暴虐(3)
看来,要想在这次航海结束之前得到赔偿已无指望,水兵们也只好忍气吞声。从那以后水兵当中再也没人窃窃私议地发牢骚了。可是军官们却没有就此罢休,虽说他们不敢公开发泄,但他们私下里对这种持续的饥饿状态仍然抱怨不已。他们认为,造成这种状况的根由是因为舰长及其书记员贪污了船上的贮存食品。每天配给的食品实在太少了,水兵们在厨房里为分食问题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由于有些人挨了打,就不得不由当班的军官出来监督分食。
大约在距巴西海岸一百里格的洋面上,风骤然转向正北至西北,我意识到我们已经驶到了东南信风的南边的极限。就在这里,在这个变幻无常的西风带,“本特”号因无风停航了一两天。水兵们忙着垂钩钓鱼,每个伙食小组都割爱地拿出为数极少的配给腊肉中的一部分用于钓鱼,企望能捕到在船体近旁游动的鲨鱼。
说到鲨鱼,陆上人不免要嗤之以鼻,认为它不好吃,然而对一个渴望吃到新鲜肉的水手来说,一条不足十英尺长的鲨鱼肉却是颇能令人垂涎的。大一点的鲨鱼吃起来腥味很浓,而小鲨鱼则不然。把小鲨鱼切成牛排大小的块块,先煮个半熟,然后加上大量的胡椒和盐,再用火焙,经过这一番烹调加工,小鲨鱼的味道就非常鲜美,足以跟鳕鱼媲美。
我第一次吃鲨鱼肉是在巴西海岸附近的一个夜晚。那时海面上风平浪静,诸帆松垂桁上,唯在由北向南缓涌的轻浪推动下,船躯才稍有移动。副枪炮长约翰·米尔斯站在船首的起锚机旁,手上绕着一根粗绳。他是个老海员,是克里斯琴小组的人,四十岁上下,曾在西印度,在由卡思伯特·科林伍德任舰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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